冒险小说 现代都市 萧文清无的小说大乾暴君,从圈养敌军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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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文清

    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文清无的现代都市小说《萧文清无的小说大乾暴君,从圈养敌军开始》,由网络作家“萧文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杨夫人开口说着。再度看向杨百鹤。“朝堂之上我不在,夫君还需多多长心,莫要让人哄骗了去。”杨百鹤见此,不由笑了。抬手搂上杨夫人的腰肢。“为夫知道。”尚书府。自三日前自皇宫回来,方成心下便十分不安。自打自宫中回来后,萧文清便在不曾理会过他。仿佛三天前什么都没发生般。可萧文清越是如此,他就越是心慌。屯粮乃是砍头大罪!萧文清却就这么将他晾在了这里。猜不透萧文清作何打算,方成一颗心也在半空悬着。他也暗中送了信件前往方家村,可那边却迟迟没有回信。眼见太阳将落下,放下有些不安地自书房内来回踱步。陈旬那本册子到底是从哪来的?若是没有那本册子,萧文清怕也不会想查探方家村,他的情况也不会如此被动!然方成却不知。那本册子乃是萧文清本人杜撰而成。正当方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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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夫人开口说着。

再度看向杨百鹤。

“朝堂之上我不在,夫君还需多多长心,莫要让人哄骗了去。”

杨百鹤见此,不由笑了。

抬手搂上杨夫人的腰肢。

“为夫知道。”

尚书府。

自三日前自皇宫回来,方成心下便十分不安。

自打自宫中回来后,萧文清便在不曾理会过他。

仿佛三天前什么都没发生般。

可萧文清越是如此,他就越是心慌。

屯粮乃是砍头大罪!

萧文清却就这么将他晾在了这里。

猜不透萧文清作何打算,方成一颗心也在半空悬着。

他也暗中送了信件前往方家村,可那边却迟迟没有回信。

眼见太阳将落下,放下有些不安地自书房内来回踱步。

陈旬那本册子到底是从哪来的?

若是没有那本册子,萧文清怕也不会想查探方家村,他的情况也不会如此被动!

然方成却不知。

那本册子乃是萧文清本人杜撰而成。

正当方成心中不安之时,门外忽地传来通报声。

“老爷,仓郡主事徐大人拜访。”

闻言,方成眉头一蹙。

“徐清?他来做什么?”

李兼手下掌管粮食主力有二。

一个是他,另一个便是徐清。

不过徐清同李兼关系更为紧密,且多是在外经营,不上朝堂。

难道徐清是为南槐派粮一事前来?

心下思索,方成不由有些烦躁。

又踱步几番,终是开口。

“让他在前厅等着,我稍后就来。”

徐清正值知命之年,体态略显臃肿。

虽名为清,却一双眼睛小而狭长,穿着一身红色华服,左手盘着两颗核桃,看上去便是一脸奸诈相。

方成进入前厅,不等说些什么,便被徐清淡淡瞥了一眼。

“果真是贵人事多,尚书大人让小人好等。”

徐清嗓音略显尖锐,一句话几乎拐了十八个弯。

方成眉头皱了皱,抬脚走向主位,淡淡开口。

“最近朝堂上事情是不少。”

“在下不如徐大人,还能不能得个清闲。”

方成自主位坐下,看向徐清。

“不知徐大人此次前来,所谓何事?”

徐清眸子一眯,冷哼一声,旋即开口。

“今年南槐大旱赈灾粮食早已预备,圣上却迟迟不发赈灾圣旨,你于朝堂之中,可得知原因为何?”

方成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闻言,垂眸开口。

“这等事,你当去问左相大人。”

以往赈灾之事皆是由陈旬等人主张,逼着萧文清发下。

今年赈灾令迟迟未下,他又如何得知?

抛去赈灾令一事不提,他现在尚且担心着人头落地,哪有心思管其他琐事?

徐清盘核桃的动作一顿,冷声一哼。

“左相大人日日劳烦政务,为大计思量。哪有时间管这等小事?”

事实上,他已然找过李兼。

但其却闭门不见,让他吃了闭门羹。

无奈,只得前来寻方成,想探探风声。

“屯粮非小事。”

“近些时日朝堂乱得很。”

“与其想在我这里探得消息,阁下倒不如好好想想,若是今年无法自赈灾中谋得好处,阁下当如何于左相大人面前自处。”

“来人!送客!”

徐清闻声,眸子一瞪。

“方成!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如此蛮横,你信不信我去找左相大人告你!”

“徐大人,请吧。”

……

皇宫,议政厅。

八位大臣正于其中窃窃私语。

李兼,陈旬两人身侧各守三人。

“陈大人,陛下召我等前来到底是何事啊?”

“唤我等也就算了,叫他们……”

吏部尚书目光自李兼等人身上扫过,眉头紧紧皱起。

陈旬闻言,将声音压低,淡淡开口。

“平衡之术的门面罢了,无需挂怀。”

近些时日他同萧文清走得极近,倒也清楚了萧文清的为人。

萧文清的变化,着实让他惊叹。

若是萧文清能醒悟的早一些,大乾国力必然不会是如今这番景象。

不多时,随着太监一声高呼,萧文清进了议政厅。

萧文清坐在主位上,扫了八人一眼,声音沉沉传出。

“今日叫诸位爱卿前来,是为南槐一事。”

声音落下,李兼当即上前一步。

“陛下,南槐大旱已有数日,臣以为,当尽快发下赈灾令,运输粮食前往才是。”

萧文清点了点头。

“赈灾令暂且不提。”

萧文清话音落下,八人心中不禁浮现一抹疑惑。

萧文清将众人神色收归眼里,再度开口。

“诸位皆是我朝人杰,今日朕将诸位唤来,是想听听,诸位对兴修水利一事的看法。”

“陛下,兴修水利万万不可!”

萧文清声音刚一落下,一道声音便响了起来。

萧文清闻声看去,便见一人自李兼身后走出。

大司农,安阳。

“陛下,如今大乾国库空虚。”

“此时南槐正需救济,在兴修水利,怕会加重百姓负担,惹得民不聊生啊。”

萧文清闻言,淡淡看着安阳。

“哦?那爱卿来说说。”

“大乾近年并无战事,且百姓赋税可谓泰半之赋,国库为何空虚?”

“这……”

安阳一愣,倒没想到萧文清会如此问。

仅是一瞬,安阳便恢复了正常。

“回陛下。”

“朝廷近些年虽无战事,但于修路筑堤等事上投入资金却不少。”

“另,二月份灾情四起,饥疫并举,仅于此上朝廷便投入了几百亿银两。”

“市井店铺发展愈发不顺,派发银两,至今不曾填补回来……”

修路筑堤,多半是陈旬一派提的建议。

“那朕再问你,饥疫之灾,境况如何?”

安阳再度一怔。

忍不住抬头看了萧文清一眼。

见他正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连忙低头。

“回陛下,饥荒死亡……九百三十一万。瘟疫,死两千万……”

“嗯。怎么死的?”

这下,安阳却没有立即回应。

过了好半晌,安阳才有些发虚的开口。

“饥荒是饿死的,瘟疫......烧......烧死的......”

“所以,你们拿着朕的银两赈灾,生生将灾民饿死,将瘟民烧死。”

“仅是这些,便耗空了朕三百五十亿两?”

安阳没有开口,垂着的面上却划过了一抹慌乱。


在见到眼前场景时,眸子不由微睁,心顿时猛然一沉。

匈奴大乾的士兵不断撕扯,嘶吼响彻天云。

一道道身影如草芥般快速倒下,鲜血于皇宫前浸满大地。

如此多的士兵,断不可能短时间被从大乾的兵营调集过来。

万没想到,陈旬竟是早有准备!

匈奴使者满心怒火,眸子狠辣的盯向萧文清。

然不等他做些什么,忽地一道身影直袭而来,转瞬便同他战在了一起!

匈奴大军的士气早在即将攻城之时便已然耗尽。

此时被上万大乾士兵围剿,已是士气疲惫。

不过一个多时辰,两万匈奴精兵便逐渐葬送在了大乾士兵手上。

李兼望着前方混乱。

因距离太远,看不清具体发生了什么。

但事已至此,他也大致猜到了一些。

萧文清是什么时候将士兵调来京城的?

他竟丝毫不知!

拳紧紧握起,萧文清眸中神色有些阴鸷。

当真是小瞧了萧文清。

他到底还背着自己做了什么?

现下情景。

对萧文清所作所为的未知,倒让他手上的动作不得不收敛一些......

又过了片刻,匈奴使者的头颅被大刀狠狠砍下!

血液霎时喷溅!

同匈奴使者对战的将军停下动作,扫了掉在地上的头颅一眼,转而向城墙上的萧文清看去,重重一拜。

“臣,江济大将军年覆司,救驾来迟,让陛下受惊。”

“请陛下责罚!”

“臣等救驾来迟!请陛下责罚!”

呼声震天。

前主奢靡,于皇宫之外花重力修建石路,只为自己心里舒坦。

此时这番奢靡之像已然派上用场。

火油燃气的大火已然熄灭了下去。

上万将士齐齐跪拜,场面煞是壮观。

“轰隆隆!”

忽地一声闷响响于天际。

萧文清抬头看了一眼,目光落在下方将士身上。

“诸位将士今日功不可没,何罪之有?”

“大难已解。天逢甘露,便是吉兆。”

“今日所有救驾之人,朕重重有赏!”

“开城门!请诸位将士,进宫避雨。”

“臣,谢主隆恩!”

“臣,谢主隆恩!”

响亮的声音自半空回荡,让于八百米外的众人听了个真真切切。

不由人人心中震撼惊叹。

待大军进入皇宫,萧文清扫了一眼下方乱象,向身旁侍卫低语了几句。

侍卫点了点头,当即便下了城墙。

翌日,下了早朝。

萧文清刚褪下龙袍,李坤便开口。

“陛下,孙大人求见。”

孙大人,正是前去方家村查探屯粮一事的大臣。

“去议政厅。”

萧文清闭着眸子,淡淡开口。

“是。”

片刻后,议政厅。

孙大人向萧文清见礼过后,便呈上了一叠资料。

“陛下,方家村暗囤粮草足有八万吨,其他粮库粮食数据皆正常。”

“按方家村百姓所言,大多百姓对屯粮一事毫不知情。不过近些时日,有一人前往方家村村长处极为频繁。”

“依照方家村百姓描述,臣等猜测,当是徐清无疑。”

“徐清……”

萧文清低声呢喃一句,心中了然。

徐清在李兼手下当差,于屯粮一事自是十分上心。

自己迟迟未下赈灾令,李兼和方成近些时日怕是也无意其他。

如此下来,徐清只能自己不断去方家村打探。

四到此,萧文清点了点头。

“这些时日辛苦爱卿了。”

“爱卿可有什么想要的奖赏?”

话音落下,孙大人微微一愣,连忙跪下。

“微臣不过行分内之事。若谈奖赏,臣惶恐。”

萧文清见此,眸光微动,上前将孙大人扶起。

“孙大人言重了。”

“现今朝廷本就不景气,能本分做事的人少之又少,若不是有陈旬你等明理之人,朕怕是......”

说到此处,萧文清忽地一顿。

随即回过神般轻声一笑,岔开了话题。

“孙大人且回去歇着。奖赏很快就到。”

孙商回到府邸之时,心中尚有些不安。

不多时,李坤便携一众赏赐到达了孙府。

然,萧文清赐下的却皆是一些金银等身外之物,并无其他。

送走李坤,孙夫人看着一堆赏赐,不由轻叹一声。

“陛下与其赏赐这些,倒不如升你些许官职。”

话音落下,孙商转头看了她一眼,眉头微微蹙起。

“夫人慎言。”

“你当知道,我没有这等心思。”

“是妾身失言。”

孙夫人连忙垂首。

孙商又看了一眼赏赐,眉头却未松开,半晌转身。

“走吧。”

而此时,宫内。

“陛下,你若想拉拢孙商,为何不直接升了他的官职?”

“你即想恩赐于他,此时给他升官,即能满足此等心思,又能拉拢人心,岂不两全其美?”

陈旬看着对面的萧文清,有些疑惑开口。

萧文清轻轻摇了摇头。

“陈爱卿此言差矣。”

“孙商至今未站队,便是同杨百鹤一般不愿卷入朝廷斗争。”

“朕若如此将他升职,反倒让他为难。”

“朕要拉拢的不仅仅是孙商的人,还有他的心。”

萧文清声音缓缓。

“唯有让他自愿加入我们,他才能对我们鞠躬尽瘁......”

陈旬闻言,面上浮现了然。

倒是他过于着急,思虑不周了。

停顿一瞬,陈旬再度开口。

“陛下,今大乾虎符本有四枚,现在十六枚。”

“四枚在陛下手中,四枚于年覆司之手,如今还有一枚在范园之手,但另外七枚,却是在李兼一党手里。”

“此次匈奴临城前于北土放的那场火,虽未对我军造成严重损伤,但臣思虑,虎符于李兼一党留着,也确实非长久之计。”

闻言,萧文清眉头微蹙。

“此事朕也思忖过。”

“但如今李兼势力盘根错杂,若想轻易收回虎符,也非易事。”

“陈爱卿可有什么想法?”

“回陛下。”

“臣以为,还是当于杨万多多入手,且不仅是虎符,杨万此人也有可取之处。”

“若是失了李兼当作靠山,杨万不过一君臣,收了他和他手中的虎符,还不是轻而易举?”

萧文清垂了垂眸。

“杨万此人确实有些可取之处。”

“爱卿所言极是。”


5萧文清沉思片刻。

对着李坤忙道:“快宣陈旬陈爱卿进宫。”

李坤立刻叫人。

很快,陈旬连夜赶来。

一进来,便是着急地问道:“陛下深夜召见老臣,可是有什么急事安排?”

说完,他抬起头这才发现御书房中还有女儿陈若雪也坐在那里。

当下更是觉得今晚之事可能非同小可。

萧文清却道:“陈爱卿这几日调查那刺杀张颂之的凶手,可有眉目?”

陈旬摇了摇头。

忙道:“臣派了好几队人马,对京城各个地方进行了明察暗访,却都没有发现一丝蛛迹。”

对此,他也是感到万分的奇怪。

“那个人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萧文清却道:“或许他就根本没有消失。只是我们谁也没有想到他竟然敢这么嚣张!”

陈旬不解道:“皇上难道发现了什么?”

这时,陈若雪却是站了出来。

问道道:“关于那位刺客的模样,父亲大人是否有具体的画像?”

陈旬闻言愣了愣。

画像他当然有,只是这会来得太着急。

根本就没有带到身上。

“老臣现在就回去拿。”

萧文清阻止道:“眼下时候也不早了,陈爱卿年事已高,如此奔波劳累,可别千万累着了身体。”

陈旬忙道:“陛下才要注意身体,臣等所作所为,不值一提。”

这时,陈若雪却站了出来。

轻声说道:“画像的事不用着急。”

她看向一旁的李坤。

“李公公,今日那人可有人见过?”

李坤立马反应了过来。

忙道:“娘娘提醒的对,我这就叫人过来。”

李坤走后。

陈若雪又道:“以臣妾之见,打猎一事无论兰妃是真心还是无意,但都已经发生了危险。”

“这次她召人入宫来,一定是有所图谋。”

“而整个后宫之内,左相和她最想除掉的人便是我。”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

“臣妾愿以身涉险,引他们出手。”

此话一出。

萧文清和陈旬皆是一惊。

显然,这个决定他们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要知道,这次若真是那刺杀张颂之的凶手。

只要让其抓住了机会。

陈若雪自然是十分的危险。

他们绝不能冒这个险。

“不行!”

萧文清立马拒绝道。

“朕绝不能看着你去做如此危险之事。”

陈旬也附和道:“是呀,老臣我也不赞同,连左青都无法对付他,你若碰到,那该怎么办?”

闻言,陈若雪却是笑道:“臣妾自然有一个万全之策。”

“哦?”

萧文清和陈旬互看了一眼。

“说来听听。”

陈若雪解释道:“就算现在陛下查出此人就是那晚刺杀张大人的凶手,可若是这样大摇大摆地跑到兰妃寝宫抓人。”

“自然会是打草惊蛇。”

萧文清点了点头。

眼下的确是这个情况。

对方竟然能够躲过京城那些人的搜查,而且还能堂而皇之地来到皇宫之中,这份胆识和本领就已非常人所比。

更重要的是,这背后的背景。

有左相撑腰,萧文清想要这么抓到他,简直比登天还要难!

如此一来。

难道真的只能如陈若雪所说的那样,引蛇出洞?

想到这里,萧文清下意识地看了看一旁的陈旬。

却赫然发现对方也在看着自己。

登时他明白过来。

眼下可能真的就只有这个办法了。

但萧文清还是有些担心。

忙问道:“你可有多少把握?”

陈若雪想了想,道:“五成。”

听到五成二字,萧文清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有五成,就等于这就是在赌!

这时,李坤带着一个小太监走了进来。

他感觉到里面的气氛有些凝重。

忙道:“皇上,人带来了。”

身后那小太监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有一天会被叫到皇上跟前问话。

欣喜之余,又是万分紧张。

“皇……皇上……”

他颤声地喊道。

李坤忍不住地回头看了他一眼。

萧文清强做镇定道:“说说今日你见到那人的特征长相,越具体越好。”

小太监不敢怠慢,忙将这一路上已经想好的词语托盘而出。

陈旬听得很仔细。

以至于他的眉头皱得越来越深。

按照这小太监的描述,此人与那刺客基本上是八九不离十了。

如此一来。

他脸色沉重地看着皇上。

萧文清已然明白了过来。

却是招了招手。

让李坤将那小太监带下去。

然后才慢慢说道:“爱妃说说你的具体想法吧。”

现在他也只能接受那个办法了。

陈若雪解释道:“为了打草惊蛇,宫中的戒备最好不变。”

“同时,再从御林军中挑选二十个身手不凡的勇士,负责埋伏于臣妾的殿内。”

萧文清却道:“二十个可够?”

陈若雪点点头:“陛下莫要忘了,就算这刺客再怎么厉害,他终究也只是一个人而已。”

“双拳难敌四手,好汉也架不住车轮战。”

“另外,臣妾还得拜托父亲大人帮忙做一件事。”

陈旬忙道:“只要老夫能帮得到的,你尽管说,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给你拿来。”

听到父亲大人如此贴心的话,陈若雪不由一阵感动。

但眼下却不是说感情的时候。

她收起了情绪。

解释道:“找人编织八张大网,第一就是要结实,第二就是要隐蔽。”

陈旬后知后觉道:“难道你是想……”

知道父亲大人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陈若雪不由笑道:“正是如此,上次听左青提起过此人身法十分了得,能够来无影去无踪。”

“这样的身手,莫说二十人了,就是两百人对上他,也是于事无补。”

“但是,如果能够将其束缚住,那又会怎么样?”

经过这么一解释,萧文清算是彻底明白了。

“爱妃这是要用那些大网将他牢牢困住。”

“不错,这样一来,他的身法就彻底失去了作用。”

“那么到时候自然就是我们人数上占优了。”

可问题来了。

要怎么才能让他上钩呢?

陈旬问道:“可若是他没有选择在屋里动手,而是在其他地方动手怎么办?”

陈若雪似乎对此早有答案。

她笑道:“所以我给他抛了一个饵。”

话音刚落,门外突然传来了响声。

“末将左青求见皇上!”


思索片刻,陈旬开口。

“就说我公务繁忙,不见。”

“是。”

下人退下后,陈旬自桌旁坐了下来。

少时后,下人却再度返回。

“老爷,王大人说,他耽误不了您多少时间,愿意等您处理完公务再谈。”

总之,今天是必须要见到陈旬。

明白他的意思,陈旬不由笑了笑。

挥了挥手。

“那便请进来,让他等着吧。”

说罢,直接起身,去了书房。

直到天色渐暗,陈旬才自书房中走出,前往了前厅。

王鹏志耐心在前厅等着,略显颓败的面上没有一丝不耐。

于李兼一党,他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小角色。

现今官职屡次被降,他在李兼一党中的价值也在疯狂褪减。

即便在不愿,他也不得不承认。

现在能救自己儿子的,怕是只有陈旬等人了。

就算可能被拒绝,他也要试一试。

王家,不能在他手里断了。

“哎呦,实在是失礼。”

“近些日子事情多,让王大人等了这么久,实在不好意思。”

“来人,上茶!”

听到声音,王鹏志连忙起身,向陈旬施了一礼。

“陈都督言重了。”

“陈都督最近筹备临时军营建造一事,本就繁忙,多等些时候,也是情理之中。”

陈旬看了王鹏志一眼,笑而不语,走到主位上坐下,再度开口。

“王大人光临寒舍,不知所谓何事?”

王鹏志沉默一瞬。

“不瞒陈都督,在下此次前来,是为了我儿......”

“王小公子?”

陈旭眉头一蹙。

“王大人这可找错人了。”

“现今陛下命人对王小公子可谓是严加看管,在下不过一小小的五品都督,能帮你什么呢?”

“陈都督,现在能帮在下的当真只有你了!”

“都督若是今日相助,在下日后做牛做马,都会报答都督的恩情。”

“还望都督大人大量,助我一番......”

陈旬眉头蹙起,没说话。

见状,王鹏志心一狠,直接跪在了陈旬面前。

“陈都督,在下知以往做了诸多错事。”

“都督想如何待在下,便是都督想就此砍了在下的脑袋,在下也毫无怨言,只求都督帮帮在下。”

“王家一脉,不能在我手里绝后啊......”

王鹏志一阵老泪纵横。

所谓人情冷暖,这些时日他可是体会了个真切。

萧文清最近不断对他贬官。

只需在贬一品,他便会离开朝堂。

到时候在想救王廖更是难如登天。

陈旬已成了他手里能抓的最后一根稻草。

“王大人,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陈都督,在下求你,救小儿一命!”

陈旬拉了王鹏志两番无果,最终叹了口气。

“王大人,当真不是我不不愿帮你,实在是你求我也是无用啊......”

“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你若当真想救王小公子,当求的并非在下啊......”

王鹏志闻言,眸子一亮,抬头看向陈旬。

“陈都督的意思是?”

陈旬见此,叹了口气。

“陛下如今并非残暴不仁之辈。”

“王大人以为,倘若陛下当真想杀了王小公子,岂会容他至今存活于世?”

王鹏志微微一愣。

“王大人。现今王小公子在陛下手里,你若想救他,还得去求陛下。”

陈旬说罢,站起了身。

“话已至此,王大人想如何做,也非我等可以左右。”

“不过若是王大人想要入宫,明日此时,可在来寻我。”

“天色不早,王大人也先回吧。”

王鹏志看了陈旬少时,点了点头。

起身道了声告辞,转身离开了都督府。

陈旬看着王鹏志的背影,不由笑了。

如果明日王鹏志接连在来,那意味着的可不仅仅是求他帮忙那么简单了。

而是意味着,他加入了他的阵营。

如何选择,就看王鹏志了。

......

匈奴,位于大乾边塞之外。

此时,匈奴王皇宫。

年覆司不苟言笑的站在大殿中央,周围,则是围了一众匈奴重臣。

“早便听闻大乾江济大将军有勇有谋,如今一看,果真如此。”

匈奴王坐于王座上,面上神色阴鸷一片。

年覆司面上神色未变,向匈奴王抱了抱拳。

“王上谬赞。”

“想必匈奴两万精兵临城之事,王上已有所耳闻。”

“自是已然听闻。”

匈奴王声音沉沉。

“所以阁下前来,是来认罪的?”

“不过你大乾陛下杀的可是我匈奴两万儿郎,仅凭你们几人,怕是还不清罪责吧?”

一众匈奴大臣呈包围之势,不善的盯着年覆司。

年覆司面上神色不起波澜。

“王上言重。我等此次前来,是奉陛下之命,前来为王上送礼。”

说罢,身旁跟着的士兵上前一步,将手中木匣向上举了举。

“送礼?”

匈奴王嗤笑一声。

“怎么?惊扰了我匈奴,大乾陛下又认怂了?”

“不过此时送礼,会不会太晚了些?”

“要想让我等不计较也无不可,只要你将大乾两万士兵头颅送于寡人,寡人便可考虑一下,暂且让大乾安生一段时间。”

匈奴王面上满是讥讽,眸中神色狠辣异常。

年覆司眸色深了深。

“匈奴王还请慎言。”

“慎言?年将军莫不是忘了,此地可是匈奴!”

匈奴王一掌猛然击在案上,声音骤然拔高。

下一瞬,猛然自殿外涌进上百匈奴士兵,将年覆司等人团团围住。

大殿内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大乾的小皇帝让你前来,难道就不曾想过,你还能否重回大乾?”

年覆司眸子向四周扫视一圈,眸底暗光微闪。

将目光再度落在匈奴王身上,声音沉沉。

“陛下命吾等前来送礼,也是一片好意,还请王上收下此礼。”

说罢,向身旁士兵示意了一下。

士兵得意,当即捧着匣子,抬脚,向匈奴王的方向走了过去。

涌进大殿的士兵见状,眸中神色一冷,当即便向那士兵涌去。

却在下一秒,被匈奴王阻拦。

士兵在靠近匈奴王处停下脚步,将手中木匣再度举起。

“请匈奴王上,收下吾皇之礼。”


第二十五章 朱生拜访

“当年张颂之于我有斗米之恩,其遭诬陷之时我未能帮他做到什么便已是愧疚万分。”

“现今好不容易能替他做些什么,我又怎能拒绝?”

“若在拒绝,我岂不是成了无情无义之辈?”

杨百鹤将杨夫人的手拉过。

“如今虽陛下逐渐明理,朝廷救济有望,可两党之争也愈发激烈,明争暗斗不断。”

“像我们这般想独善其身的人,也难以在两方斗争中得个好结果。”

“夫人,为夫想,此次替张颂之翻案过后,我便同陛下请辞,咱们干脆找个安生地方当平头百姓好了。”

闻言,杨夫人面上倒没什么异样,微点了点头。

“你本就不善争。若是不喜,我们归隐山水倒也是极好的。”

杨百鹤笑了笑。

“既如此,那便这么定了。”

……

太阳将落时,王鹏志找上了陈旬。

由陈旬一并领着前往了皇宫。

萧文清看着下方的王鹏志,眉梢微挑。

“几日不见,王爱卿怎的如此憔悴?”

王鹏志没有回应。

沉默一瞬,再度自萧文清面前跪下。

“陛下!”

“微臣此次,是为小儿而来!”

萧文清眸光微动。

“王廖当街强抢民女,祸乱百姓,你便是寻朕,也是无用,还需看诸位百姓能否原谅。”

“陛下!”

“只要您愿放了小儿,臣愿带小儿于民间多做善事,以求百姓原谅。”

“且好好教导小儿,让他此后不会再犯!”

“陛下,之前是臣糊涂,做下诸多错事,连带小儿不务正业,成日胡闹!”

“若陛下放了小儿,臣定当于其多多修正,让小儿多读书,以民为先!”

王鹏志说着,再度老泪横流。

若说之前他对萧文清尚有不满,但于此时,他却是当真知错了。

不过短短几日而已,他便觉得自己历经了此生所未经。

便是李兼在势大又能如何?

当朝是萧文清的朝廷,只要他想,便随时可收拢政权。

自己的未来掌控在萧文清之手,自己和自己一家的性命,也同样掌握在萧文清之手。

“陛下。”

“虽王鹏志之子所举于新政不符,但其罪责也确不至死。”

“想必王廖在地牢几日也已知错。”

“既然现下王大人也已表态,不若暂且给王廖一个机会。”

“倘若他日后在犯此错,在当重责也不迟。”

陈旬上前,抱拳行礼,声音缓缓传出。

闻言,王鹏志忍不住抬头向其看了一眼,心下满是苍凉。

危难之时,自己所效忠的避自己之不及。

自己的对头反倒替自己说话。

这得多讽刺?

萧文清看向陈旬,眸中神色晦暗不明。

沉默片刻,缓缓开口。

“既陈爱卿都如此说,那朕便在给王廖一个机会。”

“不过王爱卿还当记得,若是前两日的事情在发生,朕定不轻饶!”

“陛下!”

萧文清声音落下,陈旬却再度开口。

“即王大人已表态,王小公子当日大街行事也是诸多百姓皆已看到。”

“正逢新政当举,若由王小公子于民间监督此事不在发生,即能证明王小公子知错就改,又能号召诸位百姓支持新政,岂不妙哉?”

闻言,萧文清似是思索了片刻,点了点头。

转而看向王鹏志。

“王爱卿,你以为呢?”

“臣以为,甚好!”

王鹏志连忙回应,恨不得连连磕头谢恩。

王廖一命,算是保住了。

经由萧文清同意,王鹏志随陈旬一并前往地牢将王廖接出。

见到王廖时,王廖已是满身鲜血,陷入昏迷。

连忙将王廖接回府邸,请来医师。

见医师将把脉的手收回,王鹏志连忙开口。

“大夫,小儿如何?”

“大人无需紧张,小公子只是皮外伤,也就看着吓人,实则未伤筋骨。”

“老夫开两方药,修养一段时间,便可无碍。”

王鹏志闻言,再度微微一愣。

点了点头,让下人将医师送走,久久沉默不语。

王夫人趴在王廖床边一阵哭哭啼啼。

“果真是昏君!皇帝身边就没有好人,我的儿啊……又没做错什么,凭何受这等罪!”

“住口!”

王夫人声音不等落下,王鹏志忽的一喝。

王夫人一愣。

“怎么了?我说错了?我没说错!萧文清身边就是没有好……”

“啪!”

一巴掌落下,房间一静。

王夫人大脑嗡嗡作响。

“你可知皇宫地牢是什么地方?进了里面的有几个能活着出来?”

“你且看看那些从地牢出来的,哪个不是被扒一层皮缺胳膊少腿?”

“这逆子做了如此错事,伤势却如此轻,你还有什么不知足!”

“我告诉你,若你日后在敢说这些,我就亲自送你进地牢!”

王鹏志面上满是怒色,再度看向王廖,眸底隐隐水润。

如他所言,进了地牢断不可能伤势这么轻。

竟是有人放水。

而王廖一事,乃是陈旬一手负责。

王鹏志闭了闭眼。

陈旬此人,他此生必为其做牛做马,以报今日雪中送炭之恩。

……

翌日一早。

观门府。

“听闻皇上将王鹏志之子放了?”

一名官员看着对面之人,语气有些惊异。

“进了皇宫地牢还能这么快出来的,王廖此子还是头一个。”

“陆大人,你说,这萧文清又在玩什么把戏?”

“能有什么把戏?”

陆大人喝了口茶。

“听闻昨晚陈旬同王鹏志一道入宫。”

“王廖此次能出来,应当和陈旬有不小的关系。”

“陈旬怎么会帮王鹏志?”

“当初王鹏志还随同你我一并弹劾他来着。”

“此次王鹏志也找过我,被我拒了。”

“此时陈旬帮他,他还不对陈旬感恩戴德?”

“啧,感恩戴德又能如何?”

“王鹏志本就只是个三品的官员,如今官拜五品,也帮不了陈旬什么。”

“不过陛下如今忽的开始重视起陈旬,倒有些让人意外。”

“重视就重视吧。如今左相大人手握大乾半壁江山,萧文清?”

“呵,名存实亡罢了。”

再多的改变也救不了他萧文清荒唐之下残害的江山!

“老爷,朱大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