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险小说 其他类型 完结版小说唯有相思不可医by林知序陆招招
完结版小说唯有相思不可医by林知序陆招招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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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招招

    男女主角分别是林知序陆招招的其他类型小说《完结版小说唯有相思不可医by林知序陆招招》,由网络作家“陆招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二天一大早林知序就和宋韶音出门了。他给招招发消息说下午会回来陪她过生日。招招准备好扫墓需要的东西,在寒冷的早上,去给她的父母最后一次扫墓。倒了两杯酒,一杯给爸爸,一杯给妈妈。“爸,妈,很抱歉我以后来不了了。”“知序哥哥对我很好,只是我们终归有缘无分,他明天结婚了。”“新娘子挺漂亮的,他这些年对我也是仁至义尽,我欠他太多了。”“没关系,我已经还了。”爸爸从小教育她,不可以亏欠别人,否则到最后那天都是闭不上眼睛的。人干干净净的来,就得干干净净的走。她擦干净父母墓碑上的灰尘,“爸爸,我有听你的话。”她唯一亏欠的人就是林知序。但是今天过后,契约生效。从此往后,她对林知序,恩已还尽,情已用尽,不亏不欠。她在附近找了个迎风的地方,打开带来的骨...

章节试读

第二天一大早林知序就和宋韶音出门了。
他给招招发消息说下午会回来陪她过生日。
招招准备好扫墓需要的东西,在寒冷的早上,去给她的父母最后一次扫墓。
倒了两杯酒,一杯给爸爸,一杯给妈妈。
“爸,妈,很抱歉我以后来不了了。”
“知序哥哥对我很好,只是我们终归有缘无分,他明天结婚了。”
“新娘子挺漂亮的,他这些年对我也是仁至义尽,我欠他太多了。”
“没关系,我已经还了。”
爸爸从小教育她,不可以亏欠别人,否则到最后那天都是闭不上眼睛的。
人干干净净的来,就得干干净净的走。
她擦干净父母墓碑上的灰尘,“爸爸,我有听你的话。”
她唯一亏欠的人就是林知序。
但是今天过后,契约生效。
从此往后,她对林知序,恩已还尽,情已用尽,不亏不欠。
她在附近找了个迎风的地方,打开带来的骨灰盒,寒风吹起的时候,卷起里面的白色粉末四处飘落。
冬天的雪化成泥泞,白色的粉末融进冰冷的地面。
这样,也算她和爸爸妈妈团聚在一起了吧?
回到家里,她还有时间处理自己那些遗物,把所有属于她的东西全部收拾好。
照片等能焚烧的东西焚烧,不能焚烧的东西砸碎扔进垃圾桶。
她甚至再三检查,这个家里直到连她的一根头发丝都没有才停下来。
她穿了最三年前送林知序出国那件衣服,之前是三年生离,现在是一生死別。
也算是,有始有终。
下午两点,她做好了给林知序的生日蛋糕,甚至做了很多他之前喜欢吃的菜。
但是一直到太阳下山,他没回来。
招招打电话过去,无人接听。
他忘记了他们的约定吗?
可是,这是他们的最后一面了。
她在客厅等了很久,等到蛋糕变形,等到所有饭菜都冷透。
越到最后那个期限,她身体越虚弱,最后在沙发上等的竟然朦胧睡去。
她隐约看到一个穿着红色衣裳的挺拔身影向她走来,是她期待已经的爱人模样。
样貌秾丽的青年神色温柔,他低下身子,修长的手指碰了碰她的脸,是富含很多情谊的温情脉脉。
“招招,我回来了。”
她心里那么难受,她一把扑进他的怀里,眼泪控制不住的流淌到他的衣襟上。
“林知序,你知道吗?我其实早就死在那天的绑架里。”
“林知序,这是我和你的最后一面。”
她那么用力的抓着他的手腕,拼命的和他说,“林知序,你要记得我啊,你以后,可千万别忘了我。”
可是她用力太过,一下醒过来。
夜里十一点,林知序没回来。
一个人失神的呆坐良久。
她明白,他不会回来了。
她等不到他了。
她把装着手绳的礼物盒子放在桌面,没有留下任何书面语言。
想说的早已说过,想做的也都已经做完。
林知序,希望你能得偿所愿吧。
最后她起身,关上家里所有的门窗,一个人走进茫茫雪色里。
十二点整,最后一枚灯油熄灭。
风吹落雪松上的积雪,刚在树下走的人,彻底消散在了风声里。
漫天风雪卷月色,漫天风雪送一人。
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人世间的最后一面,他终究还是错过。
“我不走了。”
他总不能真的因为这件事让他妈去死,他想,明天一大早他就回去见她。
到时候好好给招招赔罪,她想怎么惩罚他,他都绝无二话。
结婚前夜,林知序去祠堂给父亲上香。
冰冷肃穆的祠堂里取暖设施很老旧了,冷风顺着他的膝盖往里钻,让他心口都透着寒气。
供桌往上,是一排排林家列祖列宗的牌位,其中,也有他的父亲。
林知序还记得,他父亲是一位非常清高孤傲的人,他从小祈求他的宠爱,祈求他某一天可以抱抱他,亲近一下他。
虽然他极少会给他那些微薄的父爱,但是他也曾对他温和的笑,给他念童话书。
想来,其实他爸爸那时候也很不快乐吧。
“爸爸,我不知道自己究竟要怎么做才好了。”
“这次,我还是选了妈妈。”
“你会怨我恨我,怪我吗?”
“我也想选择她,也想和她在一起,可是,我没有办法,我不能看着我妈去死。”
他喉咙哽咽,眼眶有些湿润的痕迹,在父亲的牌位面前,像是个不知所措的少年。
他在里面待了很久才出来,出来的时候,管家看到他眼眶有点红,也心疼这个他从小看到大的孩子。
林知序在客厅坐下,外面已经天色暗沉,他失约了。
外面不知道怎么回事,又飘起了雪花,天寒地冻的气候,管家给他倒了一杯温酒。
“少爷,祠堂寒气重,喝杯酒,暖暖身子吧。”
林知序饮了一杯温热的黄酒,旁边的壁炉里火焰跃动,不断散发热意。
在温暖的室内,他靠在沙发上,不知不觉陷入了睡梦中。
他仿佛走在大雪里,像是在送什么人,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但是她身影模糊,他看不清那人究竟是谁,他只是奋力的往前追。
声嘶力竭的喊她,“停一停,你等等我,等等我啊。”
他使劲儿追,但是怎么也追不上。
那人越走越远,直到快消散在他的视野,最终她回过头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让林知序肝胆俱碎,心痛难忍,那是他的招招。
她消散在风雪里,然后他的世界风雪骤停,宛如定格在这一瞬,然后是一片漆黑如夜。
他知道自己在做梦,但是他就是醒不过来,他应该是坐在壁炉旁边睡着了。
人怎么也醒不来,朦朦胧胧间,好像有什么人在和他告别,她珍而重之的坐在他的身边,那么饱含情谊的碰了碰他的脸。
有温热的触感落在他的眉心,他蓦然想起三年前的那一天。
那天招招十九岁生日,他喝多了两杯酒,三分微醺,酒意上头。
他也是像这样靠坐着,闭着眼睛假寐,然后那个姑娘,轻轻吻在他的眉心。
他那时候,几乎是瞬间心脏宛如擂鼓。
但是世事多歧路,他们后来还是变了样子。
“咚”的一震鸣声,客厅的古董时钟指向了夜里十二点钟。
一滴热泪落下,林知序心头涌现巨大的不安和慌张,他猛的睁开眼。
此时只有一个想法。
他要回去见陆招招。
此时万籁俱寂,所有人都陷入了沉睡,他起身拿起车钥匙,大步往外走。
他以为一切都还来得及,他们还有很多时间,他会好好哄她开心。
他一手开车,一手摩擦手边的盒子,这是他三年前就准备送给她的礼物。
但是因缘际会之中,这份礼物迟迟没有送出,现在只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
一步错,步步错,到如今,他已是回头无路。
但是,林知序,已经晚了,彻底的晚了。
他不知道,他和陆招招,生死之间,所有的见面机会,他已经全部用尽了。
在自己家门口,他做了很多心理准备,比如他要怎么和招招解释昨天失约的事。
他该怎么样,才能哄她开心,让她不要因为这件事生气。
做好一切准备时,他的手指都冻的僵硬,但是想到即将可以见到她,他嘴角又不自觉的露出一抹笑来。
手握在门把手上,他轻声喃喃。
“招招,你还愿意原谅我吗?”
没有人回应他,能回应他的人早已消散在了风雪中。
而他此时,尚且一无所知。
助理帮他把那套宋制喜服装上车,载着林知序和今天莫名安静不少的宋韶音回老宅。
老宅和林知序的住处是截然相反的两个方向,越往老宅走,就距离招招越远。
看着不断往后倒退的熟悉景色,林知序心里涌上一股奇怪的感觉。
他捏了捏眉头,应该是这几天太累了吧。
他知道这几天招招不高兴,他其实也不快乐,但是再忍一忍,很快就都结束了。
到了林家老宅,林夫人在书房,管家叫宋韶音上去。
雍容华贵的妇人面前有厚厚一叠的文件,她指了指那些文件,对宋韶音说,“签字吧。”
宋韶音走过去一看,居然全都是婚前财产协议,她如果想拿离婚或者婚姻关系动林家的利益,一点都不可能。
甚至她离婚都只能分到林夫人允许她拿走的“皮毛”,这协议比林知序给她的还苛刻离谱。
宋韶音难掩脸上的情绪,“这种东西,我不会签的!”
林夫人穿着很古典华贵的旗袍,手上金镶玉的镯子曾在二十多年前拍卖到天价。
华阴集团独女,林家多年的掌舵人,是堆金砌玉养出来的,她的血肉里都是权利和谋算。
“宋韶音,我选你,是因为你聪明,聪明人不会做蠢事。”
“话,你想好再说。”
她眼角眉梢的妆容都精致到极点,艳色中裹着的都是沉沉权欲的威压和杀伐。
“如果你不同意,走出这个门,就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了,林家退货的东西,你应该知道下场。”
宋韶音此时才感觉到后悔,她以为自己嫁入豪门,以为自己飞上枝头了。
没想到,这金子铸就的枝头上全是荆棘和烈火,烫脚又锥心啊。
但是想到被迫潜规则的黑暗,还有高利贷欠下的巨额债务,她还是咬牙签下了这些文件。
签完之后,她整个已经脸色惨淡了。
林知序不必看就知道他母亲叫宋韶音上去是做什么的,他很了解林夫人了。
或许之前没有那么了解,但是自从招招十九岁生日那天,他就彻底明白了。
在林夫人心里,利益永远排第一位,为此,她甚至可以不择手段。
在林家老宅吃过了一顿所有人都食不下咽的午饭,他厌烦的起身准备回去。
“既然要做的事都已经做完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林夫人保养的很好的一只手托着小巧的炖盅,她喝过了后,才张口说话。
“这么迫不及待的回去吗?”
“家里到底是有谁在等着你呢?”
她慢条斯理的拿温热帕子擦了手,招呼林知序过去落地窗旁边的茶室。
“结婚以后就要忙起来了,今天就多陪陪妈妈吧。”
林知序从佣人手里拿过大衣,“改天吧,今天我还有事。”
林夫人坐在矮桌一侧,手里接过管家煮好的热茶,指示佣人摆好棋盘。
“有什么要紧的事,林知序,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
他蹙眉,“我……”
刚说一个字,林夫人抄起手边的硕大的彩绘桐制棋奁就狠狠砸在林知序的肩膀上。
“咚”的沉闷一声,棋奁落在地板上,里面玉石质地的棋子从中摔出在地面上。
重力之下,碎玉乱溅,宛如大珠小珠落玉盘。
宋韶音和林家所有佣人都被惊呆了,一时之间,大气不敢喘。
她从前只是听闻林夫人是个厉害女人,但是却不晓得具体怎么个厉害法儿。
但是今天,她算是见识到了。
她美目凌厉的横过来,冷冷的看着林知序,“你的位置坐稳了,不需要我了,是吗?”
“一而再,再而三的违抗我,你到底要做什么?!”
“林知序!回答我。”
林夫人眼底剧烈的情绪涌动,目光如炬一样烤着他,“我让你不要再和陆招招搅和在一起,你聋了?”
“林家少夫人的位置是谁都可以,唯有她,不行!”
她几乎是泣血一样说出那句话,“她陆招招,不配入我林家门!”
看到这样的林夫人,林知序站在门口失神,他想到了三年前。
他查到一些陆招招父母死亡的蹊跷,但是林夫人却怎么不不让他继续调查下去。
直到那天,他回家的时候意外听到他父亲和母亲的争吵。
他爸爸和林夫人是众所周知的一对怨偶,林青书性格冷而内敛,而许挽婷又一贯性格强势。
他们一直处不来,林知序之前也不清楚他们当初是为什么走在一起的。
但是那天,他都明白了。
他唯一一次见他爸发那么大的脾气,声音痛苦嘶哑的质问他母亲。
“是你安排的车祸,是你杀了陆招招的父母?!”
“许挽婷,你怎么这么狠毒?!”
这两句话,当场让林知序如遭雷劈。
婚纱店那边一早来电话,说衣服有点问题,让他们再去量一量部分尺寸。
林知序不知道为什么从起床开始,整个人就开始心绪不宁。
他总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但是明天就是婚礼当天了,他还是起了个大早和宋韶音去婚纱店改尺寸。
他订的是中式婚服和婚礼流程,换好衣服后,他站在落地镜前面,让设计师改衣服。
朱红色的织锦绣的宋制长袍,长发的女设计师在他肩膀上加了一条披红,两边被收腰在暗色的腰带里。
弄完之后,设计师站在一边打量他。
林知序样貌端正秾丽,眉眼都是一流的俊朗漂亮,他皮肤白,又长得高挑。
宋制的婚服很趁他,这条披红更是加的精妙,显得他肩宽窄腰腿更长。
她对林知序比了个大拇指,“绝了,林先生穿着这件衣服就是绝杀。”
“这不得把您夫人迷的神魂颠倒啊?”
这时候凤冠霞帔的宋韶音从一旁推门过来,她穿的是暗色一些的墨绿,很庄重大方。
红男绿女,绿肥红瘦。
二人站在一起,登对的很。
摄影师要拍照明天婚宴用,林知序坐在古典的红木座椅上,宋韶音站在他身侧,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林知序从旁边的镜子中看到两人的身影,那里面,好像他们真的是非常恩爱的夫妻。
他突然想起了招招,十六岁时,她笑着说以后要办中式婚礼,和最喜欢的人,美美的拍好多漂亮照片。
看着镜子中与他近在咫尺的宋韶音,他想,如果与他结婚的另一位是她,那就好了。
可是,他跟招招不能在一起。
林知序想到这件事,有点黯然神伤,摄影师拿着相机,对他们说。
“新郎笑一笑啊,明天就是大喜的日子,开心点。”
他微微垂眸,勾起一抹苦涩的笑。
很快拍完了照片,他特意找到工作人员让他们一会儿把他的婚服装起来,他今天要带回去。
设计师问她,“明天还要过来上妆,到时候一起弄就好了,今天还带回去做什么?”
他查看手机,看招招有没有给他发什么消息,今天早上走的匆忙,还没来得及告诉她。
招招找不到他,又要着急了吧?
他回复设计师,说,“要穿给一个人看。”
看他说这句话时,嘴角不同于刚才的笑,设计师心里涌现一股奇怪的感觉。
他说的那个人,有点不像普通朋友啊。
林知序换好了衣服,系领带的时候宋韶音过来,她抬手要帮他,被林知序侧身躲过。
“宋韶音,别越界了。”
她可怜兮兮的看他,“知序,你真的一点对我的喜欢都没有吗?”
他眼里情绪淡漠,没有一点在招招面前对宋韶音的含情脉脉。
林知序声调堪称冷酷的和她说,“我们只是协议结婚,以后我不会管你,你也没有权利管我。”
“我们只是利益捆绑关系,你帮我应付我妈,我给你资源让你过人上人的生活。”
“其他的,你想都别想。”
都到了这一步了,宋韶音怎么可能甘心只是这样而已。
跟她就是纯利益关系,那和陆招招呢?
她质问林知序,“你和陆招招也是利益关系吗?”
他情绪不太好,眼眸暗沉且薄情的告诉她,“和招招比,你也配吗?”
他说,“陆招招就是陆招招,什么利益都无法与她相提,她在我这,永远和别人不一样。”
宋韶音说,“你喜欢她。”
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这句话莫名惹恼了林知序。
他其实只是看起来性格好一些而已,真正相处就知道,他性格的底色上有暴戾的浓重一笔。
只是这一面,他轻易不会显露人前而已。
如今,宋韶音点着他了。
他褪去沉静淡然的神色,手指扼住她的咽喉,像是一种很可怕的凶神邪祟。
“你的作用只是配合我演戏,谁允许你对我指手画脚了?”
“给你个表面架子,你还真支起来拿自己当林家夫人了吗?”
“管到我头上,谁给你的胆子?”
宋韶音被他掐的上不来气,求生本能下,她整个人剧烈挣扎,狼狈的很。
林知序只是警告她,没想真的掐死她,不一会儿也松开了手。
他又恢复到平静的样子,仔细整理自己的袖口,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这样的林知序让宋韶音胆寒,她再也不敢乱说话了。
林知序的手机响起来,是林夫人的电话,叫他回去一趟拿个东西。
他蹙了蹙眉,给陆招招发了一条消息。
“刚弄好婚服,我回老宅一趟,下午就回去陪你。”
“招招,在家乖一点,哥哥一定不会失约的。”
他昨天答应过她,今天陪她吃饭,他不会违约的。
第二天,宋韶音下厨做了早餐,林知序特意让管家叫招招下去吃饭。
她借口说不舒服,躺在床上假寐,朦胧间感觉到有人摸她的额头。
睁开眼,发现是林知序在看她是否发烧,“不烫,怎么这么凉,是不是又没关好窗?”
他坐在招招床边跟她说话,细致的给她掖了掖被子,“睡觉老实点。”
招招心里委屈,也难受,他不知道,他们真的没有几天相处的时间了。
她难以克制的握住他的一只手,贴在自己的脸上,“林知序,你这两天陪陪我吧。”
“我很想你。”
一走就是三年,他才回来多久啊。
这辈子,生离,死別,他们就都全了。
虽然不再奢求在一起,但是她把林知序看作最近亲的人。
林知序看她这样,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儿,酸酸涨涨难受的要命。
到底是他看着捧着长大的姑娘,他怎么可能不心疼。
此时他还满心以为,她是害怕出去一个人住,只是拧巴着和他唱反调耍孩子脾气。
“你要是不想出去住,就跟你嫂子道个歉算了,别那么拧巴。”
“在家也不缺你一口饭吃,韶音是你嫂子,也不是外人,做错事低个头又怎么了?”
她趴在他的膝盖上,抱着他的腰,怕眼泪掉出来,仓促的结束了这次难得的亲昵。
“哥,我会乖的。”
外面宋韶音叫他,他应了两声,让招招尽快下去吃饭,然后就离开了。
为了不让林知序担心,招招简单吃了两口就再次上楼。
在马桶上呕出一滩又一滩血色后,她想,她今天应该去看看墓地了。
听见脚步声,她把血迹冲散。
宋韶音揽着林知序的胳膊过来,“今天回阿序家老宅见伯母,招招妹妹也一起吗?”
招招想到林知序的母亲,那个华贵强势的女人,摇了摇头,“我就不去了吧。”
林知序父亲死的早,几乎是招招爸妈走了没多久,他就突然咳血而亡了。
他母亲是华阴集团的独女,后来林爸去世后,她很长一段时间大权在握,林家在她手中也算风生水起。
那是个很聪明很强势的女人。
她不喜欢招招,说招招配不上她儿子,从来不肯给她好脸色,去了也是惹她生气。
林知序接了林夫人一个电话,她似乎想见她,没办法,招招只能一起去了。
到林家,招招一眼看见林夫人,岁月不败美人,林知序很多美貌遗传自她。
她美的很有攻击性,眼角眉梢都带着不好惹的信号,岁月的沉淀让她更多了一些无法言喻的韵味。
她定定的看了招招好一会儿,似乎招招是什么她无法理解的难题。
林知序走过去,把带来的东西放在她手边,蹲下身子和她说话。
“妈,我和韶音来看你了。”
“怎么光盯着招招看,您儿媳妇还在这呢。”
宋韶音适时的过去和她说话,她眼神才从招招身上落回去。
她对宋韶音似乎很满意,夸赞她,“是个不错的姑娘。”
然后她对招招说话又很不客气,菜上一半就发难起来,“我不是告诉过你,别缠着我儿子了吗?”
“小姑娘,还是要点脸的好。”
“我林家的儿媳妇,要是韶音这样优秀的明月,而不是你这样的烂泥,懂吗你?”
招招低着头,不言不语,她到底吃林家饭长大的,不可以顶撞林夫人。
林知序压着眉眼把调羹扔进碗里,明显的不高兴。
“妈,别这么说她。”
“她没你说的那么差,而且是我让她住在那的。”
林夫人淡定的拿着调羹喝汤,擦了嘴才说,“那你也够不要脸的。”
“知道多少人盯着你吗?你能犯错吗?”
“林知序,你未婚身边带着个姑娘就够了,现在准备结婚还带着她吗?”
“你也不怕别人戳你脊梁骨!”
美艳的夫人凌厉的横过来一眼,“犯蠢的东西!”
招招不明白林知序为什么不告诉她自己要搬走的事,但是她不愿意听别人这么说林知序。
她站出来,说,“夫人,您多虑了,我过两天就搬走了。”
“不会让人戳他脊梁骨,也不会知序哥难做的。”
林夫人看了她半晌,眼里都是沉甸甸的火气和莫名的戾气,然后她用华丽的法语强调说了两句话。
“妈!”
林知序修长的手指捂住招招的耳朵,剑拔弩张的和林夫人对视。
饭后,宋韶音让招招帮她一起去切水果。
宋韶音自吃饭时候就脸色难看,此时更甚,失手间,她打碎了一只玻璃碗。
招招蹲下去,“我来收拾吧。”
她也蹲下来,“那多不好,我帮你吧。”
然后她拽着招招的手,两人的手一起在碎玻璃上滚了几遭,鲜血瞬间流淌在两人的手指上。
宋韶音惊呼一声,踉跄着跑出去,一把扑进赶过来查看情况的林知序怀里。
“怎么办,知序,我的手……我的手受伤了!我以后还能拉琴吗?”
林知序安慰她,“我会给你找最好的医生,而且我看了,没伤到骨头筋脉,不会影响你拉琴的。”
林夫人看见,赶紧让管家准备车送她去医院,“可不能耽误,韶音以后是要在音乐界大放光彩的,她是音乐家,绝不能让手伤耽误她!”
吵吵嚷嚷间,招招从里面出来,她也很疼,她的伤要比宋韶音严重很多,手上皮肉都外翻了。
她的手指临死时,是被人一根根拔掉指甲碾碎的,现在受伤是翻倍的疼。
疼到让她再度回想起,自己的指甲怎么被一个个拔掉,骨头被怎么一点点碾碎。
她手掌朝上,露出鲜血淋漓的两只手,面朝林知序。
“哥哥,我好疼啊。”
林知序下意识往她这边走了两步,但是宋韶音抱着他的胳膊在他怀里哭。
林夫人喊他,“林知序,你忘了我和你说过的话了吗?!”
他停顿片刻,转身带着宋韶音上了去医院的车,“招招,你应该学会独立了。”
招招茫然的一个人站在原地,她再次被遗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