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玄儿叶云微的女频言情小说《玄儿叶云微的小说春来爱已逝》,由网络作家“铁血耐冻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杜沁柔十分高兴,声音都在撒娇。“姑母,你对柔儿最好了!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让表哥和叶云微和离?”“当初是叶云微做工供你表哥读书,若想堵住悠悠众口,只能是她犯了很大过错被休,而且我朝有律法,糟糠之妻不下堂,若是无错休妻,你表哥的官位就没了!”我打了个寒颤,身上冷,心里也凉透了。那些年的冻疮、风寒、身体的摧残折磨,在裴玄心里一文不值!婆母又道:“过几日我邀请几位有头有脸的官眷娘子来家中打牌,到时候你机灵着点。”杜沁柔阴狠一笑:“我有个极佳的主意。”我还想往下听,忽地大门口传来动静,我赶忙躲到树后,见是裴玄来了。他手中还捧着个漂亮锦盒,一进门就递给杜沁柔,“给你的,上元节礼物。”杜沁柔抱着盒子眼里全是感动。“我还以为你今天不管我了!”“怎么会...
杜沁柔十分高兴,声音都在撒娇。
“姑母,你对柔儿最好了!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让表哥和叶云微和离?”
“当初是叶云微做工供你表哥读书,若想堵住悠悠众口,只能是她犯了很大过错被休,而且我朝有律法,糟糠之妻不下堂,若是无错休妻,你表哥的官位就没了!”
我打了个寒颤,身上冷,心里也凉透了。
那些年的冻疮、风寒、身体的摧残折磨,在裴玄心里一文不值!
婆母又道:“过几日我邀请几位有头有脸的官眷娘子来家中打牌,到时候你机灵着点。”
杜沁柔阴狠一笑:“我有个极佳的主意。”
我还想往下听,忽地大门口传来动静,我赶忙躲到树后,见是裴玄来了。
他手中还捧着个漂亮锦盒,一进门就递给杜沁柔,“给你的,上元节礼物。”
杜沁柔抱着盒子眼里全是感动。
“我还以为你今天不管我了!”
“怎么会呢?”裴玄眼里都是宠溺。
婆母看着一对碧人,嘴边是我从没见过的慈爱笑容。
“还愣着做什么?一起吃团圆饭吧。”
人家都要吃团圆饭了,我一个外人还在这做什么呢?
悄悄跑出去,我漫无目的地回到街上,不知不觉又走到那处小摊位前。
老板问:“夫人,你相公呢?咱们家这珊瑚手绳卖的好,姻缘圆满,极为灵验,要不要买一对试试?”
“不了。”
我试过了,一点都不灵。
上元佳节,夫君、婆母一起骗我。
我本该心痛,该找他们算账,该歇斯底里,可现在的我无比平静。
如果没有一笔孽债,我只当做场噩梦,大不了就是梦醒了一切都不在了,我可以成全他们。
可是,我的孩子是无辜的。
我以为我爱夫君,夫君也爱我,所以才让他托生在我肚子里,来到这世上。
没想到一切都是谎言。
出了正月,年节也过得差不多了,各家各户开始对外走动。
我回了几趟娘家,把嫁妆单子上的东西全都搬回家。
我本是没有嫁妆的,但成婚之前,裴玄说我父亲供他读书八年,这笔钱他拿了,当我的嫁妆,差不多是他的一半家财。
再加上他后来送我的东西,与我供他读书花的钱差不多。
账便算平了。
母亲不明白,我为何拿这么多钱回来,这次我没瞒着她,把我听来的全都说了。
我再次跟她说。
“母亲,我要和离。”
她泪水浸湿了帕子。
“没想到你父亲看走了眼,竟养了一头白眼狼!尤其是他娘,竟然如此狠心,连自己的亲孙子都下得去手!”
母亲也没了主意,可是已至此,她不再拦我。
为了和离以后不让他们一起找到我们,母亲拿钱偷摸到别处买了一间院子,将东西都搬过去。
安顿好母亲,我再无后顾之忧。
过几日,婆母红光满面地邀请了几个官眷娘子来家中打牌。
杜沁柔一个人去了书房,没过一会儿,裴玄与她一前一后走出来,往她院子里去了。
小厮就在这时过来找我,“夫人,老夫人叫您去前头伺候。”
“我知道了。”
我一进前厅,几位官眷娘子对我上下打量。
“这就是你儿媳妇?真是什么人都能当状元娘子了。”
“可不是嘛,听说成婚多年肚子都没动静,不行就纳个妾吧,别耽误了你儿子。”
婆母装傻充愣的一笑,给我使了个眼色,拉我到西厢房说话。
“她们几个心直口快,你别往心里去,早知我就不叫你来伺候了。”
“怎么会呢?娘。”
“那就好,这是我昨天刚得的龙井,你尝尝?”
我心里冷笑,上次也是她亲手给我盛汤,送进肚里,害了我孩儿性命。
如今这一杯龙井,又是想要什么呢?
母亲却发火了。
“你千辛万苦供他读书,与他患难,如今他位居四品前途无量,你却要和离?那不是平白把这大好家业给了后来人?你傻不傻?裴夫人这个位置可是你千辛万苦换来的!”
她似乎对裴玄做的那些事并不觉得生气,只对我恨铁不成钢。
“女儿啊,像你夫君那般优秀的儿郎,三妻四妾都是正常的,你何苦要和离呢?干脆就将那什么表妹纳妾,裴玄还要念你的好。”
我心如刀绞。
“我不需要他念我的好!我也绝不会与其他女子共侍一夫!”
母亲见我如此,气的摔了茶盏。
“家里是怎么教你的?你看看你现在,活像个妒妇!”
妒妇?
不,我不是嫉妒,我只是伤心。
母亲看我哭,还是上前安慰我。
“咱们女人生来命苦,你能得这么好的夫君已经比我强多了,有时候大度一点,拿出做正妻的样子,纳妾入门你还能管教,若是养在外头,那才是夜长梦多。”
末了,她也抹了一把眼泪。
“你好好想想,离开他你能去哪?我们娘两个的后半辈子都压在他身上了,你想让为娘还过回那种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日子吗?”
我的心脏裂开似的痛。
裴玄高中,母亲也成了状元郎的丈母娘,曾经不堪的那些日子终于都过去了。
裴玄对她很孝顺,真如他所说,像对待亲生母亲一样。
有钱以后在京城给母亲买院子,买车马,买下人使唤,谁不知道他这个当女婿的孝顺?
一旦我和他和离,母亲该怎么办?我靠什么谋生?
我如今的身子,再去做工,撑不了多久的。
我在娘家住了一夜,第二天还没起身,裴玄顶着风雪进门来。
“娘子,我来接你回家,你回娘家怎么没跟我说一声?”
我缩在被子里不想看见他,他双手压住两边被角帮我仔细盖好,之后就那么撑着手臂看着我,半响没有说话。
许久没被他如此热切地注视着,若是以前我可能就抱着他说想他了,可是现在......
我觉得我与他已经隔山隔海。
他摸摸我的脸。
“娘子,你是不是还有哪不舒服?我再找郎中给你看看。”
我不想和他说话,侧过脸去,他贴近了几分。
“是不是我母亲那天做的过分叫你生气了?我已经和她说好了,此事不会再提。”
我干脆闭上眼睛,却忽地脸颊一热,被他啄了一口。
“你有什么不舒服的、不开心的,都可以和我讲,别一个人憋着,好不好?我不是答应过你,永远站在你这边。”
我鼻尖一酸。
就算闭着眼也控制不住眼泪,他似乎心疼极了,忙不迭帮我擦干,抱着我安慰。
“娘子你别哭,我最受不了你哭,你一哭,我觉得我的心都碎了,你到底怎么了?这些日子我总觉得你怪怪的。”
一想到这个胸膛躺过别的女人,我就想推开他,推的远远的,再也不见他。
可我什么都没做,任由他抱着。
成亲那天裴玄也是这样抱着我,他许我一生一世一双人,发誓此生只有妻子,不纳妾、不留通房。
当初的誓言像刀子一样一刀一刀戳着我的胸口,我还是推开了他。
人是同一个人,但心已经不是了。
我想着母亲的话,想着以前他待我的好,逼着自己接受。
我可以成全母亲,可以成全他们,但纳妾以后,我不会再见他,从此只有一个名分。
我说:“裴玄,杜表妹孤苦无依,也到了嫁人的年纪,不如我去跟她说说,与你作妾吧。”
我以为他该是欣喜的样子,可他却皱眉看着我。
“云微,原来你是因为表妹才不高兴的,我跟她真的没什么!是母亲要我多照顾她,我才私下去她院子看望过几次。”
我心里冷笑,都到这个时候了他还在撒谎!
我连纳妾的话都说了,也没直接拆穿他在外面与人苟且,已经给他留了十足的面子,我为妻如此,他还想让我如何?
洗洗把这正妻位子让给杜沁柔吗?
我看着他的眼睛,眼里的颜色一点一点褪去。
还能是什么呢?
他们想要的,可不就是正妻之位?
杜沁柔哈哈一笑。
“她实在惹人讨厌,你要送我的梅花钗,昨日我看见,竟戴在她头上!我还想着今日与你到街上逛逛,叫别人都瞧瞧我们的鸳鸯款呢。”
后面的话我听不见了,只觉得耳边嗡鸣,天旋地转,踉踉跄跄离开这里往回走。
我在他们眼里,只不过是个蠢的可怜的小丑。
婆母刚把杜沁柔接来的时候,我权当家中凭白便多了个表妹。
当时我看她楚楚可怜,又刚失去父母,对她也是百般照顾。
没成想养了条白眼狼。
可是苍蝇不叮无缝蛋,裴玄也是个好样的,他曾经对我海誓山盟,到如今还不是背叛收场?
我不知怎么回的院子,手刚触到门,两眼一黑。
第二天醒来,裴玄正坐在我床边。
他一手握着我的手,枕着自己的胳膊睡着了,感受到我的动静睁开眼睛。
“娘子你醒了!感觉如何?昨日我听说你晕倒,可把我吓坏了,好在郎中说不打紧,只是染了风寒。”
两年前小产时,他也是这般日日宿在我床头,熬的眼眶乌青。
还因为亲自照看我精力不够,差点被圣上责罚。
婆母骂我矫情,是他站在我身前挡住婆母泼来的热水,被烫的胸前起泡。
他说就算我一辈子不能生儿育女,裴夫人的位置也永远是我的。
我那时还庆幸,我这辈子能找到他这样的夫君,受什么苦都值了!
裴玄从怀里掏出一只镯子。
“昨日我和同僚吃酒在夜市里看到的,我想着你手腕上没什么东西,便买下来了。”
真是难为他,明明陪着别人还要装模作样给我买东西。
但他亏欠我的并不是首饰,而是我大好年华为他的牺牲。
裴玄是我父亲的学生,一贫如洗,却最有望高中。
父亲惜才,便自掏腰包供他读书,一供就是八年。
后来父亲突然发病离世,我家中也断了钱粮。
他母亲仍不断催我们给钱。
我不得不告诉他,父亲已不在,我家已落魄。
裴玄悲痛万分,当即决定不考了,出去卖字赚钱。
还对我母亲立誓定会娶我为妻,将她当作亲生母亲孝顺!
他有天赋,我不忍看他半途而废,便到处替人做工,浆洗缝补,什么都做。
大冬天,我怕他看见手上的冻疮心疼,还故意把衣袖加长。
我体寒的病根也是那时留下的。
好在他争气,十年寒窗一举考中状元。
我永远忘不了那一天,他骑着高头大马,身戴红花游街,披着一身荣光。
而他最终走向了我,虔诚跪地,对我说:“叶云微,嫁给我可好?我若负你,天诛地灭。”
此情此景再回忆起过去,我只觉得讽刺,便把手从裴玄手中抽出来。
他给我掖了掖被子,说:“娘子,你可要快些养好身体,马上就是上元节了,我们约好一起去赏灯,你可不能爽约。”
我神色恹恹地闭上眼,面朝里不再看他。
病好后我回了娘家。
见到母亲,我的眼泪一下止不住,“母亲,我想和离。”
上元节到了,我的身子也已经大好。
他穿着我亲手为他缝制的白裘,带我一起去赏灯。
我停在一处摊位前,看着一对一对售卖的珊瑚珠红绳出神。
去年他给我买过,我不习惯戴在手腕,至今都挂在脚踝上,可是属于他的那一根早已不知去向。
“娘子,我带你去品仙楼吃东西吧,你最爱那里的肉脯。”
“好。”
我们才往那边走了没多远,小厮急匆匆地赶来。
“大人,老夫人身子不舒服,您快回去看看吧。”
裴玄面露焦急:“娘子,今日实在不想扫你的雅兴,母亲那边我去看看就行,你自己先逛逛。”
我没说话,怕忍不住拆穿他。
婆母身子不适,他却叫我这做儿媳的在外逛街。
只怕身子不适的另有其人吧?
我点头假装离开,他上马车后,我便找来另一辆,从后门回了家。
杜沁柔的院子却空空如也一个人都没有。
我又往后堂走,才到堂门口,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是杜沁柔。
“姑母,现在到底怎么办?我都是表哥的人了,你不能得了便宜不认账啊!”
婆母说:“你别着急,等会你表哥来了,我就跟他把话说清楚,他现在可不是穷学生了,当初因为没钱考试,这才对那对母女唯命是从,他现在是状元郎,再不用被那对母女宰割!”
“这些年房子、车马、下人,哪一样不是你表哥出的钱?她一个当岳母的,比我这亲娘过得都体面,对她们也够意思了!”
我没想到,在她心里我和我娘竟然成了宰割他儿子的人......
原来我们对他的扶持、与他共患难的情分,在他们眼里竟如此不堪!
我还要因为他对我们好,感恩戴德......
我忍不住冷笑,眼泪也不争气地落下来,我一把抹了。
不值得!他根本不值得我掉泪!
杜沁柔又是撒娇又是端茶递水卖乖,婆母很受用这一套,越看她越喜欢。
“这家大业大,叶云微一个外人,我怎么能放心?还得是你来当这裴夫人我才放心,你也不必着急,为了不留下隐患,我已经把她第一个孩子打掉了,这状元府的嫡长子,只能是你肚子里出来的。”
听到这话我腿软的站不稳。
我的孩子......竟然是他亲生奶奶打掉的?
到如今听她亲口说出来我才发觉蹊跷之处。
我明明怀孕的时候好好的,却是忽然有一天,喝了她送来的补汤,腹痛难忍小产。
她平日对我不理不睬,还有些看不上,那天给我送补汤来,我明知不妥,还是为了缓和婆媳关系喝了。
那根本不是汤,是毒药!
天啊!我怎么这么傻!我怎么能如此毫无心机,竟然断送了自己的孩子!
那也是她的亲孙子,她怎么下得去手!
这事裴玄知道吗?
答案显而易见。
所以他后来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都不是对我,而是对孩子的愧疚。
我母亲还天真地想着我接受这一切,给裴玄纳妾,平息所有的事。
可是这裴夫人的位置,从一开始就是算计好的人选。
我小产两年,再未与夫君同房。
他说他想起我小产的样子便自责,怕我身子受不住。
可我却在书房翻到,他藏着他表妹的小相与书信。
表妹说:玄哥哥,柔儿的命好苦,没了爹娘,只得你一人疼爱,可你却夜夜抱着别的女人,一想到这些,柔儿肝肠寸断,好哥哥,可不可以为了我,不碰她?
他说:我本也不愿碰她,此次小产是个好时机。
信的落款处没有名字,只画着一枝梅花。
我忽地想起,自我小产以后,夫君许多物件上都有梅花,从前他分明不喜欢梅花。
而此时我头上也正戴着一支梅花朱钗,是今早在桌子上看到的,我以为这是他给我准备的。
门外传来脚步声,我将信和小相放回原位。
裴玄回来了,看到我头上的朱钗愣了一下,之后换做一脸欢喜模样。
“娘子生的美,戴什么都好看,这钗你可喜欢?”
我有些木讷地点头,再看他时才发现,他头上的发冠与这梅花钗是同样的款式。
最近京中时兴鸳鸯款式,一种纹路花样的饰物分作男女两款,叫别个瞧见都知晓是恩爱的两夫妻。
他们原来如此不背人,我怎么才发现?
我主动说:“夫君,我看杜表妹头上素着,她满院子的梅花,与这梅花钗相称,不如送给她吧。”
他别过脸去吹灯,躲开了我的目光,说:“表妹自有母亲照顾,你无需惦记她。”
他来搂我,还有些嗔怒,“为夫送你的礼物,你怎能想着给别人?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
他若无其事,可我的心里已经是惊涛骇浪过后结了冰,无论如何也无法化开。
第二日我照往常一样给婆母请安,她满脸不悦。
“叶云微,你的肚子若是再不争气就痛痛快快腾位置,我念你以前对玄儿的好已经给过你机会了!今年若还是怀不上,我就叫玄儿休了你!”
多年来我早已习惯她这副面孔。
我不是不能生,只是......叫我一个人如何生的出来?
晚上裴玄回来,官服还没来得及换便来找我。
“母亲今日又对你发火了?你别往心里去,她就是那个脾气,明日就好了。”
我看着他的眼睛,故意露出悲伤。
“夫君,母亲责怪我没为你生下一儿半女,可是你这两年多来都没有碰我......”
这话我其实憋了许久,一直觉得羞人,从没跟他说过。
他眼神又躲闪开了。
“你身子弱,生孩子的事急不来,明日我去找母亲把话说清楚。”
我笑了,“多谢夫君体恤。”
他似乎也听出我的不满,可他只寒暄几句,说要去书房批改公文。
今日休沐,哪有什么公文要批?
我等他走远了,悄悄来到杜沁柔的院门口,听见里面欢声笑语。
“玄哥哥,你都不知道,这几日我有多想你。”
裴玄问:“你要不要到街上逛逛?喜欢什么我给你买。”
杜沁柔的笑声像银铃似的,“好啊好啊!不过......叶云微那边你怎么办?”
“她不会说什么的,我同她说要批改公文,过会儿叫小厮去打声招呼,就说到同僚家中吃酒,她从来不会怀疑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