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乔云锦乔玉安的女频言情小说《乔云锦乔玉安的小说何以渡余生》,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自那日之后她便开始整日待在苏府闭门不出,什么宴席也都没有参加,要不是她的闺中好友宋诗怡去乔府找她但是没找到人,都没人发现乔云锦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云锦,好久没见到你了,今日的晚宴你就陪我一道去吧,和她们聊天好没意思,我就想你陪着我。”耐不住她软磨硬泡,乔云锦只好同意了。这次是他们宋家老爷子八十大寿的宴席,乔云锦知晓乔家也一定会受邀前来,但是没想到刚一进宋府就看见了仔细护着怀中薛湘云的乔玉安。她眉头微微皱起,想要避开,却不小心碰到了一个端着茶水的侍女,索性这次茶水是冷的,只不过衣服瞬间湿了一大块而已。乔云锦摆摆手,让同她不停道歉的侍女离开,转过身就想去找宋诗怡让她给自己准备一套衣服。“妹妹!”身后却突然传来薛湘云的声音,紧接着她的...
自那日之后她便开始整日待在苏府闭门不出,什么宴席也都没有参加,要不是她的闺中好友宋诗怡去乔府找她但是没找到人,都没人发现乔云锦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
“云锦,好久没见到你了,今日的晚宴你就陪我一道去吧,和她们聊天好没意思,我就想你陪着我。”
耐不住她软磨硬泡,乔云锦只好同意了。
这次是他们宋家老爷子八十大寿的宴席,乔云锦知晓乔家也一定会受邀前来,但是没想到刚一进宋府就看见了仔细护着怀中薛湘云的乔玉安。
她眉头微微皱起,想要避开,却不小心碰到了一个端着茶水的侍女,索性这次茶水是冷的,只不过衣服瞬间湿了一大块而已。
乔云锦摆摆手,让同她不停道歉的侍女离开,转过身就想去找宋诗怡让她给自己准备一套衣服。
“妹妹!”身后却突然传来薛湘云的声音,紧接着她的手腕就被人拉住。
她愣住,下意识想要同乔玉安说自己没事。
幼时她也曾在宴会上被侍女泼了茶水,当时乔玉安看见,发了好大一通气,若不是她看着,那个侍女只怕当时就直接被发卖了出去。
那时的乔玉安拿着帕子细细为她擦拭身上的茶水,语调认真:“如今天气寒凉,你若是头疼脑热我又该心疼,谁让我最疼爱我们家云锦呢?”
这些年,他也确实做的很好,将她宠爱到了骨子里。
往事还在脑海中回旋,下一瞬,她看见他冷漠的眉眼,到嘴边的话便被她咽了回去。
“妹妹,刚好你在,今日我表兄也来了,等会就会过来,你要不去宋府后山那边等他一下?你们认识一下也好。”
短短几句话,却让乔云锦怔愣在了原地,她下意识将目光移向了护在薛湘云身旁的乔玉安身上。
但他只是淡漠的移开视线,一副丝毫不在意的模样。
不在意她是否同意。
不在意薛湘云表兄究竟是何人。
不在意她同他人在一起。
更不在意她。
乔云锦跳个不停的心突然极速下坠,落入了无尽的深渊里。
她抬头,脸色有些惨白,却还是强撑着扯出一抹笑来。
“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
乔云锦在后山处等了很久。
若不是被乔玉安无所谓的神色刺激到,她根本不会赌气等在这里。
前厅的喧闹声逐渐消失,天边的最后一丝光亮也逐渐隐没,可薛湘云的表兄还没有来。
她隐隐有些不耐烦。
夜幕降临,她正准备离开去找宋诗怡解释一下今天的事情,就听见一声笑嘻嘻轻佻到极致的声音。
“乔小姐,久等了,那咱们也就开门见山好了,去你房中还是我房中?毕竟春宵一刻值千金呐~”
乔云锦身上瞬间起了一股恶寒,她后退两步,手都在颤抖,面上却还强装镇定。
“你什么意思?”
烛火摇曳,黑暗中人的脸终于被她看清。
肥头大耳的男人贼眉鼠眼的打量着乔云锦,嘿嘿笑起来,脸上的横肉在他的表情下越发扭曲。
“什么意思?乔小姐等到此刻,不就是愿意同我睡上一觉吗?装什么纯洁?”
乔父乔母决定好的事没有人可以改变,乔云锦甚至没有来得及再见他们一面,就被送出了乔家。
苏府很大,只是因为长久没有打理显得有几分破败,那年那些家眷几乎将苏家分食殆尽,唯有苏府和几处商铺被乔家保下,这座府邸放到了乔云锦名下,其他都由乔家暂为保管。
而其中一处茶楼,就在乔府附近不远处。
索性无事,她便干脆去了茶楼,让掌柜的随意为她安排了一个差事。
本朝律法前两年刚刚颁布,女子可从商亦可为官,但凡敢当街调戏女子,一旦发现为真,立刻关入大牢。这些律法在京城最先推行,如今京城之中处处都可见到女子支起的摊子,各大茶楼酒楼亦随处可见女小厮。
茶楼离乔府极近,乔玉安很快发现了在这里的乔云锦。
距离乔云锦被送走已经半月有余,乔玉安的气也慢慢消了,他派了个嬷嬷去到苏府,将一小叠银票送给乔云锦。
言外之意便是,虽然她被送出了乔府,但也不需要自己去茶楼那边帮忙,乔家还能养得起她。
乔云锦只是摇了摇头,眼眶微红。
她已经不小了,不能再要他们的银两了。
而且,在这茶楼之中做活,是唯一可以正大光明看到乔玉安的方式了。
这间茶楼糕点素来做的不错,乔家今日又定了一些糕点和茶水,今日订的有些多,派来拿取糕点的人拿不下,掌柜想起乔云锦也是乔家人,便差使她去送一趟。
只是乔府门刚打开,乔云锦便怔住了。
是薛湘云。
她瞧见乔云锦回来,脸色微变,但又很快扬起笑意,亲热的上前伸手拉她进去。
她下意识的跟着薛湘云,可下一瞬,面前的薛湘云面色一变,惊叫着摔倒,拉着她的力道有些大,她手上的食盒被薛湘云推翻,尽数泼洒到她的身上。
茶水滚烫,她被烫的浑身哆嗦,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
“乔云锦!乔家教导你的礼仪都让你喂狗了吗?你就这么见不得你嫂嫂好?非要推她吗?”
疼的半句话都说不来的乔云锦被赶来的乔玉安一把推到,坐到了地上那一片狼藉上。
她泪眼婆娑的看着所有人都围在薛湘云身边关心她,却又在看向自己时眼里都是嫌恶。
可是,这里明明是她生活了十多年的家啊。
“不是我……”她声音颤抖,所有的委屈再此刻倾泻而出,“明明是她拉着我……”
她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旁被乔玉安扶起的薛湘云打断:“怪我不好,拉着她进府,可能妹妹不喜我拉着她所以才……玉安,若要怪,你便怪我吧。”
见她这边善解人意,再看向倔强着不肯道歉的乔云锦,乔玉安越发怒不可遏:“你既不肯道歉,便留在这里将地上清理干净!”说罢,他抱起泼脏了裙角的薛湘云大步离去。
手上和身上还火辣辣的疼,周围的众人却没有一个人上前帮忙,都害怕被乔玉安迁怒,纷纷跑的远远的,只留乔云锦强忍着疼痛,一点一点将地面擦拭干净。
待回到茶楼,掌柜的看着她狼狈的模样,却只是冷着脸让她今后别再来了,只说是乔小将军的意思。
想到今天的一切,还有这个本该属于自己的茶楼,而如今自己想在这做个小厮都不可以时,她再没忍住捂住脸,泣不成声。
那日之后,她去了一趟乔府,再三恳求下终于见到了乔父乔母。
她跪倒二人面前,感谢了他们这么多年以来的养育之恩,最后才说明了来意。
“伯父伯母,我想改回苏姓。”
看见乖巧跪在他们面前,这么多年第一次对他们露出生疏感的苏云锦,他们对视了一眼,却都没有动作。
“云锦,你还小,你可能还不懂什么是男女之情,以为玉安对你的照顾就是喜欢,让你对他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错把依赖当成了喜欢。”
见她还是跪着,乔母继续开口。
“不论你是否将姓改回苏,我们乔家都只会将你当做乔家的二小姐,而非乔家的儿媳。只不过为了防止你做出什么,云锦,这个姓,待到玉安和湘云成婚后,再让你改回去,你看可好。”
她抬起头,正欲辩解,但看到乔父乔母不耐的神色,就知道这一次肯定无法如她所愿。
“我知道了。”
苏云锦应下,借口有东西没拿,回了趟曾经自己的房间,见到房中程设同她走时没什么区别,她在原地呆楞了一瞬,还是将手中的信放到了桌上。
然后没有同他们告别,沉默着从后门离开了。
自那日从爹娘坟前回来后,她的夜里再也没有梦见过宋府后山的事,只是频繁梦到爹爹和娘亲。
他们在梦中陪伴她,听她诉说最近的不开心,一字一句同她讲着道理,渐渐让她对乔府生出的那股怒意消散了。
或许近些日子,他们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但到底是从小将自己养大,从未让自己缺少过什么,连前些日子她拒绝过的那叠银票,后来又塞进木匣放到了她家门口。若不是有他们,别说如今开的红红火火的那几家铺子,就连这苏府府邸怕是也落不到她手中。
而如今,那些铺子就当买断了这么些年他们对她的照顾,她有这处府邸便已经足够了。
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至于乔府这边如何已经和她没有关系了。
五日后,她拍了拍马车上鼓鼓囊囊的行囊,静静在马车上等待着宋诗怡的到来。
她要去梧州开设女子学堂的事只告诉了宋诗怡。
那日她同宋诗怡说完后,原本以为她会阻拦自己,可是宋诗怡只是沉默着,转身在梳妆的后面拿出一个香囊。
她将香囊塞到苏云锦手里,扯出了一抹笑容,眼眶中却溢出泪来。
“云锦,我生在宋家,这辈子无法同你一般自由勇敢,我只能将我存下的银两给你,让你知道我是站在你这边的,放心去做吧,自幼我便知道,你同我是不一样的。”
她想拒绝,宋诗怡却只是牢牢的,牢牢的握着她的手。
“云锦,让我也做些什么吧。”
马车被轻轻敲响,打断了苏云锦的回忆。
她掀开帘子,却只在马车外看见了宋诗怡的侍女。
“苏小姐,我家小姐今日不便前来,特地派我来为你送行。”
那侍女恭恭敬敬递上了一个平安符。
“这是前两日我家小姐特意求来的平安符,愿苏小姐此行得偿所愿,一帆风顺。”
她接过,轻轻点了点头。
马车帘子再度被放下,这次的马车缓缓驶离京城,再没停下。
乔玉安的应承声,如同一记惊雷在她的心间炸开。
她再压抑不住内心翻滚的情绪,再度红了眼眶。
“乔玉安,我不想嫁人,你明明知道的,我……”
话刚说了一半,乔玉安就厉声呵斥。
“乔云锦,若你再整日胡言乱语不长记性,就给我滚下马车,自己走回去!”
说罢,他冷声勒令车夫停车,神色冰冷地看着她。
乔云锦知道此刻乔玉安非常生气。
她不敢忤逆他的话,更怕到时候自己再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言论,抹了一把眼角溢出的泪水,起身下了马车。
掀起帘子的瞬间,她隐约听见梁湘云小声打着圆场的声音。
“玉安,你做什么对妹妹这么凶,她可是你的妹妹。不过怎么她一直直呼你的大名,并未叫过你兄长?”
她放下帘子的手微微一抖,手指不自觉蜷缩成一团。
只是乔玉安的回答让她的心瞬间坠入谷底。
“她自幼便被家里宠坏了,素来没大没小。”
话音刚落,车夫驾着马,马车缓缓前行,徒留她站在原地。
这一刻,乔云锦强忍着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明明周围行人来来往往,商贩们喧闹异常。
她却只觉得心中一片荒凉。
为何不唤他兄长。
自然是因为,在她心中,他从来就不是兄长。
乔云锦其实并不叫乔云锦,她本姓苏,父亲是当场三品官员母亲家中则是世代从商,和乔家是世交。
可在六岁那年,两家去梧州游玩,苏云锦同父母闹了别扭,便气鼓鼓的要做乔家的马车,乔玉安便上了苏家的马车。
世事难料,马车行驶途中,马匹突然发狂,马车被甩飞出去,重重砸到树干上,苏母和马夫当场身亡,苏父紧紧护住乔玉安,才勉强救回乔玉安的性命,自己却在被救出来之后没多久便去世了。
一夜之间,苏云锦失去了双亲,那是家中只有她一个女儿,那些家眷闻风而来,瓜分着苏家的家产,却没有一个人愿意收留她,她自己独自一人缩在苏府的空房间中,最后是乔玉安推开门将她抱起,眼中是掩藏不住的疼惜。
“云锦别怕,从今往后,我便是你的哥哥。”
苏云锦就这样变成了乔云锦。
这些年,乔玉安待她向来很好。
在京城谁人不知乔玉安将乔云锦疼爱的和眼珠子一样。
天不怕地不怕年少有为的乔玉安,唯独对除了当今圣上外的三样东西俯首称臣。
乔云锦的眼泪,乔云锦的生气,还有乔云锦。
只要是她肯唤他一声兄长,让他上刀山下火海他也愿意。
可偏偏这么多年,她从不肯唤他兄长。
刚开始他只当乔云锦还不适应,越发待她好,可直到后来才知道了真正的缘由。
自那之后,他便收回了对她的所有疼爱。
接下来几日,乔云锦总是梦到那晚的事情。
她不敢熄灭蜡烛,每晚都在噩梦中反复惊醒。
还有乔玉安冷漠的神情。
以及他的那句。
“你爹娘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她其实已经不太记得父亲和母亲对她的教导了,只记得自幼时她便备受宠爱,母亲慈爱,父亲虽然会严厉教导她让她好好读书,但在其他事上永远顺着她。
直到那件事发生,她被接回乔家。
他们也很疼爱她,事事顺着她的意,连书也不用她好好去读,只说将来她好好在家中就好,乔玉安会长成顶天立地的大人,疼爱她一辈子。
她学习礼仪,女工,熟读各种诗书,却从不让她碰武器和兵法。
只说女子该贤良淑德,打打杀杀像什么样子?
乔玉安太细心了,也总是护着她,见不得她掉一滴眼泪,永远对她温柔宠溺。
她自然而然对他心生爱意,在及笄那一年偷偷塞给了他一个自己亲手制作的柱上了鸳鸯的香囊。
那次,他脸色大变,自此之后便将她视作洪水猛兽,一心想要纠正她的想法,让她承认两人只是兄妹。
回忆和噩梦轮番折磨着乔云锦,在苏父苏母祭日那天,她的脑子才清明了几分,买了点好酒好菜还有苏母爱吃的糕点,去了埋葬他们的地方。
一路上并没有什么人,除了偶尔有鸟鸣在,寂静无声。
她向着苏父苏母坟边走去,靠的近了,才隐约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
她不自觉放慢脚步,探头向墓碑前看去。
一席黑衣的乔玉安笔直的跪在她父母坟前,声音沙哑。
“伯父伯母,是玉安不好,我近些日子总是会梦见当年马车出事的场景,是您二老得知了近几年的事,在九泉之下感觉不安了吗?是我没有教好云锦,是我……辜负了你们的救命之恩。”
乔云锦沉默地看着,见他脸上的痛苦不似作假,才缓步走上前,声音轻飘飘的:“你们当年的事不过是一场意外,怪不得你,你不必如此介怀。”
乔玉安跪在地上的身子一僵,只是冷漠起身,将祭品一样一样端正的摆好。
摆完后,他回过头看着乖乖站在原地的乔云锦,难得没有横眉冷对。
她眨眨眼,只觉眼中有几分酸涩。
他们今日着正常平淡的交流,恍惚间让她以为自己和乔玉安回到了她及笄之前的日子。
但紧接着,乔玉安的话就如同一记重锤将她拉回了现实。
“云锦,我不久后便会和湘云成婚,今日你便当着你爹娘的面同我发誓,你这辈子都只会把我当哥哥。”
他很快就要和薛湘云成婚了?
乔云锦眼眶瞬间就红了,眉头微微敛起,声音也颤抖起来。
“乔玉安,你当真要同薛湘云成婚?”
见她红了眼,乔玉安沉声答道:“是。”
见他这副坚定的模样,乔云锦这段时间以来积压的情绪彻底崩溃,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嘶吼着出声。
“你可知那日在宋府,薛湘云的好表兄差点让我失去清白!你如今同我说你要娶她?”
乔云锦直到天色变暗才走到家中。
她一进前厅,就看见乔家三口和梁湘云坐在饭桌前,气氛欢快的讨论着家常。
她站在阴影处看着这其乐融融的场景,心中满是酸涩。
还是前来送菜的侍女发现了她,让她快些上桌,小声说其实他们都在等着她呢。
看着桌上不同类型的海鲜,她沉默着没有动筷子。
剃光了鱼刺白嫩鲜香的鱼肉被乔玉安放进了薛湘云的碗里,她便从碗里夹了一块去壳虾肉喂给了乔玉安。
乔云锦看着对面的薛湘云羞涩一笑,拿起餐巾细致地给乔玉安擦手,两个人旁若无人地贴在一起说着小话。而乔母脸上更是浮现出慈爱的笑意,忙说乔玉安最爱吃虾,夸薛湘云贴心。
骤然听见这句话,乔云锦的睫毛微微颤了颤。
这么些年,因为她过敏的缘由,府中已经很久没有买过这些吃食了。
这顿晚膳接近尾声,乔云锦还是什么也没吃。
乔玉安的视线一直放在薛湘云身上,对此毫无察觉。
只是薛湘云却很快发现了乔云锦干干净净的碗,她夹起已经冷掉的鱼肉,送到乔云锦碗中,语调关切。
“都怪我一开心了话就很多,害得妹妹都没吃东西,你试试这块鱼,滋味确实不错。”
乔云锦没有打算吃这块鱼肉的意思,她低下头,试图掩住眼里的黯然。
场面一下就冷了下来,薛湘云满脸委屈。
“玉安,妹妹是不是嫌弃我呀?可是我用的并不是自己的筷子。“
乔玉安面色沉了下去。
“乔小将军又打了胜仗,这次仅用了一个月便凯旋归来了!”
“这次乔小将军是援军,咱们锦城差点被敌军攻破了,若不是小将军及时赶到……”
“不是说这次还签下了和平条约?整整十年,这十年都不会再有战争了!”
“真的假的!那乔小将军也太厉害了!不愧是乔家的,果然虎父无犬子!”
听着耳边叽叽喳喳的讨论声,在城墙边翘首等待了两个时辰的乔云锦略带愉悦的勾了勾唇角,一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城门口,生怕不一小心就和凯旋回城乔玉安错过了。
不多时,一辆熟悉的马车驶进城中,她强压下心中的雀跃,小跑着靠近马车。
马夫早就留意到了乔云锦,毕竟每一次乔玉安出征归来,她都会在城门口安静等待。
待马车缓缓停在她身前,乔云锦已经迫不及待登上马车,掀开了帘子。
“这是?”
留意到乔玉安身旁坐着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她微微偏头,认真地注视着脸上带着温柔笑意的乔玉安,这一瞬,乔云锦眼中的欣喜瞬间消失。
乔云锦掀开帘子的手就那么僵在原地,只觉心脏像是被浸泡在了冰冷的井水中,连声音都止不住有几分颤抖。
听见她的询问,原本眸中带着温和笑意的乔玉安瞬时收敛了笑意,转而凝起了一层寒霜。
这细微的变化自然没能逃过一直关注着他的乔云锦的眼睛,她只觉那抹寒意似乎将她整个人困在原地动弹不得,连手脚都开始泛起冷意。
“云锦是吗?我是锦城城主之女,我叫梁湘云,是你兄长未过门的妻。”
妻这个字一出来,乔云锦脸上血色瞬间褪去,眼底尽是不可置信。
乔玉安如今已然弱冠,只是近些年他总是奔赴战场,一心扑在建功立业上,身边从未有过女子,怎么会突然出现一个未过门的妻呢?
她走进马车,没忍住红了眼眶,却还强忍着泪意开口:“你上门提亲了?”
乔玉安淡漠地看了一眼乔云锦,语调平静:“自然,这次回来便是想着好好准备聘礼。”
乔云锦苍白着脸坐下,张了张口,却半天发不出声音。
马车缓缓启动,见气氛沉闷起来,梁湘云开始主动和乔云锦攀谈起来。
她只是神色空洞的透过窗帘缝隙看着马车外,囫囵嗯了几声回应一下。
梁湘云并没有被她的冷淡打击到,仍旧笑着向她分享自己和乔玉安之间的趣事。
“锦城那边雨水多,他担心我踩到水会着凉,就抱着我将我送至城主府。”
“战事吃紧,结束后他还抽出了时间为我种下了一大片梅树,过几年梅树开花之际,妹妹同我们一道去看看吧。”
梁湘云越说越有兴致,乔玉安望着她的目光也尽是柔和。
见乔云锦情绪低落,她赶忙话锋一转,将话题引到乔云锦身上。
“我便不多说我和你兄长之间的事了,听闻妹妹还有两年便到了桃李年华,可有心悦的男子?我倒是有个表兄,如今也在这京城之中尚未婚配,若妹妹想了解过几日我将他叫来认识一下如何?”
“不必了。”
见乔云锦拒绝,梁湘云却并未放弃,转而问起一旁的乔玉安。
“我表兄也称得上一表人才,如今也在朝为官,虽官位不大,但到底年轻,前途自是不必多说,玉安你觉得如何?”
乔玉安只是沉默了一瞬,便点了点头:“湘云的表兄,自是应当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