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傅希舟萧凌笑的其他类型小说《完结版小说抹去她爱的痕迹by傅希舟萧凌笑》,由网络作家“萧凌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不停地在一个黑色的空间里打转。那些争吵的回忆充斥我的大脑,看不清这群人的脸。身体之外,是傅希舟迫切地询问医生,“医生,为什么我太太还不醒来?”医生无奈地摇头,告诉他我潜意识想要逃避现实,自己不愿意醒来。我依靠营养液维持正常的生命体征,身体日渐虚弱,医生们都束手无策。我在梦里越来越害怕,不停喊洛望的名字,无助又哀切。傅希舟看着我痛苦,心里不是滋味。“我宁愿躺在里面的人是我!”赵伟拍了拍他的肩膀,“傅总,你跟盛小姐都太执着,看不开才会被困在记忆之中。”他想到可以再给我做一次记忆清除手术,这样我就会忘记洛望已经去世的事。和他又可以重新开始了!“立刻召集专家,让他们再来为阿愿做一次记忆清除手术。”赵伟拦不住傅希舟的疯狂行为,但他还是说出了...
那些争吵的回忆充斥我的大脑,看不清这群人的脸。
身体之外,是傅希舟迫切地询问医生,
“医生,为什么我太太还不醒来?”
医生无奈地摇头,告诉他我潜意识想要逃避现实,自己不愿意醒来。
我依靠营养液维持正常的生命体征,身体日渐虚弱,医生们都束手无策。
我在梦里越来越害怕,不停喊洛望的名字,无助又哀切。
傅希舟看着我痛苦,心里不是滋味。
“我宁愿躺在里面的人是我!”
赵伟拍了拍他的肩膀,“傅总,你跟盛小姐都太执着,看不开才会被困在记忆之中。”
他想到可以再给我做一次记忆清除手术,这样我就会忘记洛望已经去世的事。
和他又可以重新开始了!
“立刻召集专家,让他们再来为阿愿做一次记忆清除手术。”
赵伟拦不住傅希舟的疯狂行为,但他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傅总你一意孤行,如果让盛小姐知道真相,你们连朋友都做不了。”
我能够听见这一切,但身体不听使唤。
他说不怕我恨他,他只想要我快乐。
专家们焦头烂额,短期内做两次记忆清除手术,谁都没有这个把握。
“傅总,盛小姐的身体做手术有很大的风险。”
会议室里气氛凝固,傅希舟反问他:“那你有没有更好的办法让她醒来?”
这个问题无解。
“那就按我说的做。”
专家们只好加班加点研究适合的手术方案,傅希舟每天都会去看盛愿,看她被困在梦魇里苦苦挣扎。
他感同身受,却又无能为力。
我在梦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一个人走在里面没有尽头。
还梦到了洛望,洛望离我而去。
我苦苦追上去,什么都没有。
还有个看不清的背影,只要我一靠近对方就不见。
就这样不断重复,我走不出,看不破。
……
几个专家紧锣密鼓地给出了手术方案,他们谨慎地观察傅希舟的反应。
“一个月?太慢了。”
傅希舟把不满意写在脸上,专家面面相觑,不敢吭声。
“我只给你们一周。”
为首的专家忍不住开口:“傅先生,盛小姐处于孕期,做这种手术风险是很大的!她目前只是昏迷,我的意见是保守治疗。”
他把后果明白地告诉傅希舟,傅希舟如果非要一意孤行,他们也不打算配合了。
整个会议不欢而散,专家们都摇着头走出会议室。
傅希舟依旧坚持要给我做记忆清除手术。
赵伟听说这件事,急匆匆跑进来。
“傅总,这样做是不合法的……”他压低声音提醒傅希舟,这在哪个国家都是不允许,更何况盛愿正在昏迷,这完全没有经过她的同意。
傅希舟若有所思,他觉得全世界都在反对他唤醒我,那是因为他们都没有看到我在梦中苦苦挣扎的模样。
我很痛苦,然而他们都无视我的痛苦。
赵伟发现他越来越看不懂傅希舟。
“傅总,你究竟是为了让盛小姐醒来,还是为了满足你的私心?”
“赵伟,你越界了。”
傅希舟散发的气场让人不寒而栗,赵伟瞬间明白,谁都不能阻止他做这件事。
赵伟默默递交了辞呈,买了回国的机票。
傅希舟没有挽留他,任何阻挡他跟我走重新在一起的人,他都不会允许。
不要!我不想跟傅希舟在一起,谢谢拼命挣扎想要苏醒!
终于醒了!
我睁开眼睛,以为自己在做梦。
洛望紧紧握着我的手,“愿愿,我回来了。”
研究所的专家们聚到一起,共同得出的结论就是手术结果不可逆,记忆无法修复。
傅希舟托着下巴,寒气逼人。
“我请你们不是听你们的无能,无论多长时间多少钱,我只要我的阿愿恢复记忆。”
专家们面面相觑,心里犯了嘀咕。
其中有一个大胆发言:“傅总,不如您也做一个手术,把不好的记忆也忘了。”
“我需要你教我做事?”
他不容置疑的语气,让全场鸦雀无声。
“给你们一个月,完成不了我拆了你们研究所。”
傅希舟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专家们急得团团转。
里面就有给我做手术的医生,他满头大汗,生怕自己受牵连。
医生打电话求我高抬贵手,我一头雾水。
“傅总他要把我们研究所夷为平地,还请盛小姐看在我给你做手术的份上劝劝他。”
我没想到傅希舟如此执着,我更从未想探究过和他的过往,毕竟有些事过去就让过去吧。
洛望都不在意我的过去,我更不需要去在意。
我将怀过孩子的事情坦诚告诉他,他听完也是满脸心疼,熬了好多补汤生怕我有什么后遗症。
洛望的包容让我摆脱过去的阴霾,重获新生。
我为什么要恢复记忆,自讨苦吃?
现在我每天都跟洛望视频,他很担心我。
要不是考古队紧急通知他过去,他一刻也不想跟我分离。
“愿愿,我保证会尽快回来。”
他是为了找回国家的文物在四处奔走,我很能理解他的难处。
所以我不想让洛望分心,决定要尽快解决傅希舟的事。
我把傅希舟约到旅馆来,傅希舟受宠若惊。
“阿愿,你终于主动联系我……”
他张开怀抱,却扑了空。
我不喜欢他这样自以为是的态度。
直接开门见山:“傅希舟,我希望你不要再找研究所的麻烦,记忆清除手术是我自愿的,我也并不想记起那些痛苦的回忆。”
我不想拐弯抹角,我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
“那我呢?我又算什么?”
傅希舟很清楚自己没资格要求,可他就是忍不住,他就快嫉妒得发狂。
他认为我身边的位置是属于他的,他要抢回来!
“好,我可以不找他们。但是你必须让我住进旅馆,我得照顾你。”
这可不行!
我摇摇头,果断拒绝。
“我已经结婚了,不需要你的照顾。”
傅希舟环顾四周,不禁嘲讽:“那你的丈夫呢?你怀着孕,他人又在哪?”
他慢慢靠近,拉起我的手。
“阿愿,我可以代替他做得更好,我愿意做这个孩子的父亲。”
这是他的让步。
我不需要他的让步,这是我跟洛望的孩子,跟他有什么关系?
通过我这段时间观察,我发现傅希舟对待我一直都是不平等的,他自以为是地对待我。
他认为的对我好,都是在伤害我。
“洛望暂时是没时间陪我,那是因为他在做更有意义的事,但他竭尽所能给我很多的安全感跟爱,哪怕我们不在一个地方,心也是牵挂彼此的。”
我把话跟他说了个明白。
结果傅希舟恼羞成怒,“你就不怕他在外面有了其他人吗?说不定他就是找借口,如果他想陪你,就应该不顾一切地留在你身边!”
“请你不要再诋毁我的丈夫了,他不是这种人。”
我失去仅剩的耐心,请他离开。
傅希舟失魂落魄地离开,我希望他不要再回来。
“妈,我想回国了。”
傅母接到傅希舟的电话喜出望外,她期盼已久的儿子终于要回来了!
傅希舟挂断电话,并没有如释重负。
他做出这个决定很艰难。
但他想保留一点我的好感,如果他继续刺激我恢复记忆,只会把我越推越远。
不如就此放手,一别两宽。
接连几天,傅希舟都没有出现。
我对那天一晃而过的记忆不想再探究,冷静下来后,我明白现在幸福就够了。
“愿愿,你看。”洛望掏出一对亲手制作的玩偶交给我,“这个能吃掉噩梦,有了它你以后都不会再做噩梦了。”
虽然看起来就是哄小孩的把戏,但洛望就是很乐意不厌其烦地一直哄我。
我很开心,他这么用心。
我紧紧抱住两个玩偶,“好,我以后一定都不会再做噩梦了。”
洛望怜爱地摸了摸我的头,又摸了摸我的肚子。
“等孩子生下就交给我带,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有洛望在,我很安心。
傅希舟来了,他刚才看到我们两个互动很温馨,就没有打扰。
“你来做什么?”我没好气地盯着他。
他鼓起勇气提出一个大胆的请求。
“你说你要跟我举行婚礼!”
简直荒谬,我扶着腰站起来,“傅希舟,我不同意。”
傅希舟承诺这次婚礼就是一个仪式,弥补他的遗憾,婚礼过后他不会再来打扰他们的生活。
“我不同意,无论你要弥补遗憾还是有其他目的,总之我不同意!”
我态度很坚决,气呼呼地上楼。
洛望想跟上去,被傅希舟拦住。
“我想你去劝劝阿愿,这个婚礼是我欠她的,我保证这次结束我真的不会再来了。”
傅希舟恳切求着他的情敌,不惜将他们的故事全部告诉他,洛望是个大度的人,但他无法替我原谅傅希舟。
“我不能替你去说服愿愿,这对她不公平。我是她的丈夫,我必须跟她站在一起支持她。”
洛望说得对,作为伴侣就是应该无条件相信支持对方。
这么简单的道理,傅希舟花了很长时间才明白。
洛望确实比他更适合当我的丈夫。
傅希舟决定再跟我谈一谈。
他拿出一张支票跟一份文件,“洛望的考古队自从经历上次重创,资金一直短缺,如果你跟我办这场婚礼,我会赞助他们的事业。”
我看着在厨房里忙碌的洛望,这段时间他确实一直因为资金闷闷不乐,在我面前却从不表露。
“相信我,这对你没有坏处。”
他表示就是给我们的感情画上一个句号,不再奢求其他。
我为了洛望答应了。
傅希舟努力挤出笑容,朝我伸出手:“合作愉快。”
我答应后,傅希舟打电话回国内。
他吩咐公司把关于盛愿全部在网络上的信息都抹去。
赵伟听说这件事又回到了他的身边。
傅希舟清醒了。
他不解的是,“傅总,你为什么要抹掉盛小姐的资料?”
傅希舟在黑夜里叹息,“她应该去过属于她的生活,而不是被困在过去。抹掉她的痕迹,这样她就可以平静地度过一生。”
“傅总你终于学会保护一个人了。”
可他永远失去了我。
萧凌笑拿奖,傅氏集团以赞助商的名义安排了八辆咖啡车应援给她撑场面。
傅希舟也来了。
两个人表面上假装不熟,萧凌笑看着傅希舟的时候嘴角就没下来过。
我冷眼旁观,内心已经不会再因为他们再起波澜。
助理替我抱不平,“傅总也真是的,你拍戏这么久他都没送过应援,让萧凌笑出风头!”
我对他们这种暗戳戳的打情骂俏没兴趣。
手术在即,我最担心的是剧组拍戏的进度会拖延。
“盛愿姐,咖啡。”
萧凌笑猝不及防地递到我眼前,我怔住,不寒而栗。
这温柔的嗓音勾起我最痛苦的回忆。流产那天,她脸上也挂着一模一样的笑容。
我惊恐地抬头,把咖啡看成她之前递过来的那杯安神茶。
“啊!”
我扬手打翻了那杯滚烫的咖啡,全部撒到萧凌笑的手臂上。
整个剧组都慌了。
萧凌笑嘴里说着没事,可怜楚楚地落了几滴泪。
我直冒冷汗,低头弯腰大口喘气,感觉被什么东西扼住了喉咙。
傅希舟率先察觉到我不对劲,快步询问她:“阿愿,你怎么了?”
我发不出声音,只能摇头。
“叫救护车!”傅希舟当即抱起我。
我用余光瞥见身后的萧凌笑眼神渐渐恶毒。
经过医生的检查,得出我这是应激反应,身体没有什么问题。
“那她怎么还不醒?”
傅希舟劈头盖脸地责怪医生,“她有事,我不会放过你!”
我被他吵醒,惊魂未定。
傅希舟紧紧抓住我的手,“阿愿,你快吓死我了。”
镇定下来,我抽出手,利落地拔掉输液管。
“送我回剧组。”
不能再耽误时间,不然戏就拍不完了。
傅希舟不同意,他按着我坐下。
“什么戏比你的身体还重要?你忘了孩子……”
他脱口而出,我知道他在怪我。
从孩子流产的那天开始,傅希舟就一直认为是我一意孤行要拍戏,孩子才没了的。
助理小跑进门,她说萧凌笑被我泼咖啡的视频传得到处都是。
萧凌笑的粉丝把剧组围得水泄不通要说法。
导演让我先别回剧组了。
“正好!阿愿你就直接退出这部戏。违约金我来给。”傅希舟自作主张宣布,丝毫没有考虑我的感受。
我垂着头沉默,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连最后一部作品也要被剥夺。
傅希舟见我不开心,选择妥协。
“好,你要想继续拍戏,我出面替你摆平萧凌笑的事。”
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傅希舟如得到赦免开心,“阿愿,只要你想要的我都会为你实现。”
他坚持把我接回家照顾,又在厨房忙个不停。
张嫂正在跟傅希舟汇报我的情况。
“太太最近好像在吃药,全是英文我看不懂。”
她伸手要递给他药瓶。
我呼吸一滞,方寸大乱。
傅希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我看看……”
当机立断,我出来打断他们的对话。
“张嫂,我的维生素去哪了?”
张嫂只好把口袋里掏出的药瓶递给我。
我不动声色地接过来,转身离去。
“原来只是维生素,张嫂你多虑了。”
傅希舟没有再追问下去。
他很自信,认为我那么爱他,怎么舍得骗他。
我目光落在药瓶上,这不是什么维生素。
而是医生为了手术开具的术前药物。
就差一点,就被他发现了。
傅希舟等你知道这药的真正作用,你会不会后悔当初自己没有多看一眼?
“就是只猫,希舟你就别大惊小怪了。”
萧凌笑打消了他的怀疑。
主动搂上傅希舟的脖子,手伸向他的皮带,“我想你了,你想不想我?”
两个人倒在草丛里,旁若无人地就地亲密。
半晌才相继离开,我不敢轻举妄动,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
连手心都被掐紫,胸口像是被一团棉絮堵着,想吐却吐不出来。
回去后,我将这件事不知不觉记录在日记里。
回过神来纸张已经被泪水沁湿。
我撕掉了这页,太恶心了。
这本日记不应该记录这种东西,我未来还要靠它找回自己。
如今药物慢慢起作用,让我的记忆变得模糊。
唯独关于傅希舟,就如同刻在我骨子里,无法抹去。
……
傅氏集团公布我为代言人后,股价迅速回升,商品也被一抢而空。
傅希舟眉头都舒展不少,听着底下人汇报工作。
“帮我订束花,要郁金香。”
助理提醒傅希舟:“傅总,萧小姐喜欢玫瑰。”
傅希舟诧异地反问:“谁说是送给萧凌笑的了?我要送阿愿。”
他还亲手写了一张贺卡嘱咐助理塞进去。
助理腹诽,那不就是让他订两束的意思?
有钱人的心思真难懂,一束花还能准备哄完老婆哄小三吗?
“傅总,您太太的账户最近有笔资金流向海外,要追查去处吗?”
他摆了摆手,“不用,阿愿想花多少花多少。”
助理觉得这笔钱并没有那么简单,汇入的户头是个格外遥远的国家。
他善意开口:“傅总,金额不小有可能是太太用来购置土地房产之类的,一般有定居需求的人才会……”
“够了!你是说阿愿要移民?不会的,阿愿她不会离开我。”
傅希舟丝毫没有察觉其中的蹊跷,眼看他不悦。
助理闭上了嘴巴,老板的事点到为止。
他给剧组送去了两束花,一束郁金香一束玫瑰。
特意分开请两个快递员送进去。
结果弄错了,郁金香到了萧凌笑手上,玫瑰还没到。
萧凌笑误以为卡片上的表白是写给她的。
她得意地念了出来:“拍戏顺利,晚上一起吃饭……我的挚爱。”
“笑姐,你男朋友好宠你啊……”
周围都是艳羡的目光。
玫瑰姗姗来迟,快递员随手塞进我怀里。
没有署名,不是粉丝送的。
想起上次的快递,我心有余悸,将花丢进了垃圾桶。
正好被傅希舟撞见。
“好好的花,你怎么扔了?”傅希舟轻描淡写地开口,“不喜欢我给你送的花?”
我愣住,花是他送的。
可萧凌笑也收到了,我又是那个顺便讨好的对象。
乍现的惊喜迅速被苦涩取而代之。
若是用心怎么会不记得我喜欢郁金香?
“嗯,不喜欢。”
我不想装了。
傅希舟脸上挂不住,强装镇定地安抚我:“那我下次买你喜欢的。”
“不用破费,我都不喜欢。”
他送的,我都恶心。
“给你花钱,我乐意。”他拿出一张新开的黑卡塞到我手里,“我给你开了国外的户头,世界各地都可以用。以后你想在国外买什么都行。”
我心里咯噔一下,他发现我在国外买房准备移民的事了?
“不过你怎么跑那么远买东西?”
我随口搪塞:“我用来投资的,那边汇率不错。”
傅希舟没有继续追问。
避免暴露,我必须离开了。
“不要!”
我很久没有做过噩梦了,重新睡在家里,这熟悉的环境反而让我精神紧绷。
我摸向身旁,却空无一人。
以前我做噩梦,傅希舟总是会将我抱在怀里哄。
有他在,再长的黑夜我也能安睡。
自从流产,我们分房而居已经好几个月。
傅希舟现在大概在客房休息。
突然我就很想见他。
结果让人失望。
我蹑手蹑脚地下床,推开客房的门,床铺整洁无瑕,傅希舟并不在房间里。
那他又能在哪?
萧凌笑的小号给了我答案。
她今夜也做了噩梦,傅希舟去陪她了。
“不过有爱我的人相伴,我不害怕了。”
她还附图收到了一个手工制作的纯金捕梦网。
那是傅希舟的手笔。
我睁眼到天明,百思不得其解。
为什么傅希舟就变了?
张嫂敲门叫我起床,我想从她那里得到答案。
“先生最近都没有回来住?”
张嫂支支吾吾,说他可能都在公司加班。
我不禁自嘲,这个家早就名存实亡。
傅希舟说会永远在家等我回来,都是谎言。
我就是个傻子,只有我会相信。
还好,就快结束了。
因为萧凌笑的粉丝,剧组还没有恢复开工。
我只能待在家,张嫂去买菜,外面门铃却响不停。
午睡起来,我恍惚地打开门,门口却没有人。
低头一看,只有一个包裹。
上面的收件人是我。
我拿到客厅拆开,包裹掉出一堆诅咒的信件,全部来自萧凌笑的粉丝。
里面还有一个布娃娃,沾满了红色墨水,触目惊心。
我惊慌地将布娃娃丢在旁边。
摊开手,全是红色。
眼前一黑,我晕了过去。
张嫂买菜回来,看到地上一片狼藉,她正准备打电话。
我爬起来拦住了她。
“太太,我现在马上叫先生回来。”
“不必,扶我起来。”我双脚发软,路都走不稳。
我清洗手上的红色,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转身叮嘱张嫂:“这件事不要让傅希舟知道。”
“太太,可是……”
这么大的事,张嫂做不了主。
我努力挤出笑容,想让她安心,“就是个恶作剧,我没事。”
由于我坚持不要报警,张嫂只能答应。
是为了不节外生枝,要离开的人应该沉默。
只要再忍耐一段时间就好,我在心里暗示自己,却不由得害怕。
吞服了好几颗药,才冷静下来。
筋疲力尽之后,我睡着了。
在梦里我回到怀孕的时候,傅希舟还很爱我。
如果是以前的傅希舟,我不会受这么大的委屈。
我半梦半醒间拨了傅希舟的电话,一个女声让我瞬间清醒。
是萧凌笑唱歌的声音,还伴随着哗啦啦的水声。
她在洗澡,而且不是一个人。
剩下的就是一些不堪入耳的娇喘。
我捏着手机,手指泛白。
当即挂断了电话,我打开水龙头用手拍打脸庞,令自己保持清醒。
抬头瞥见镜子里那张憔悴的脸,我怎么就走到了今天?
把自己变成了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不知过了多久,傅希舟才回电话。
电话那头小心翼翼,“阿愿,你下午给我打电话,是出了什么事吗?”
“没事,我打错了。”我声音沙哑,听起来像感冒了。
傅希舟紧张地要打视频,看看我现在的模样。
我拒绝了他的请求,脱口而出还喊了他的名字。
“希舟,我真的没事。”
我已经好久没有叫过他的名字。
傅希舟声音格外兴奋,“阿愿,我一会儿就回家,我今天特别想你。”
他好像恨不得马上飞到我的身边。
我不明白,男人为什么可以身心分离?
一边想你,一边跟其他女人睡在一起。
我没有拆穿他,希望这些谎言未来会成为傅希舟的噩梦。
“不就是一个女人吗?你至于寻死觅活的吗?再说盛愿本来就配不上你。妈为你安排的才是最好的。”
这段时间他也该疯够了,作为傅氏总裁要什么女人没有?
傅母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执着在我一个人身上。
“我不去,我要去找阿愿。”
傅希舟爬起来,又开了一瓶酒。
只有酒精才能麻木他的内心,让他忘记我离开他的事实。
“希舟,你听妈的,放弃吧。”
傅母苦口婆心,傅希舟却听不进去,他发了狠,将傅母推出包厢,任凭她怎么敲门就是抵住不开。
“你要不让我去找阿愿,这傅氏总裁不当也罢。”
傅希舟太倔强了,傅母胳膊拗不过大腿,只能随他去。
他坐在包厢,在网上一遍遍搜索我的消息。
有一条粉丝的动态吸引了他的目光!
“我碰到大明星盛愿了!真人跟电视上一样好看!”
时间是一周前,他立刻让人订机票飞过去。
国家范围很大,傅希舟向粉丝买断了那张照片,只想要知道我的具体位置。
“这样不好吧?你是盛愿什么人?”粉丝有些犹豫,毕竟这是我的隐私。
傅希舟克制悲伤,坦然地介绍:“我是她的丈夫。”
粉丝最后还是把地址告诉了他。
那是一个小镇,远离城市。
傅希舟既兴奋又忐忑,他担心我不会见他。
当他从车上下来,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一个英俊的东方男人很难不让人注意,他向他们打听我
很快就找到了我开的旅馆,敲门的时候,傅希舟反复深呼吸。
还没等他叩响,我正好走出来。
他跟我四目相对,我轻声询问他:“先生,你找谁?”
来之前,傅希舟想象过这个重逢的场景。
唯独没想过,我看他的表情就像是看一个陌生人。
“阿愿,是我!”
傅希舟张开双手想抱住我,这个举动把我吓到。
我拼命挣脱傅希舟的怀抱,拿起了门后的扳手对着他。
“这位先生,请自重!”
我对傅希舟一点印象都没有,确信这就是一个陌生人。
傅希舟把我们的婚纱照拿出来,“阿愿,我是傅希舟!是你的丈夫啊!”
这个名字,在我的日记中没有提及过。
可是照片上的人确实又是我
我迟疑了。
有几分开始相信我们曾经认识。
但我们绝不可能是夫妻关系!
“如果我们是夫妻,我为什么不记得你?”
面对我的质疑,傅希舟沉默了。
他只能反复解释强调:“阿愿,我真的是你最爱的人,请你相信我……”
直觉告诉我,这个人很危险!
我警惕地把他轰出去,“请你离开!现在立刻!”
傅希舟不愿离开,蹲坐在旅馆外面一夜。
他向邻居借来纸笔,记录下这段时间的经历。
我听见他在门外一边写一边哭。
真是个奇怪的男人。
早上我出来打扫庭院,发现傅希舟还睡在门口。
我皱了皱眉,这个男人比我想的还要死缠烂打。
“阿愿,你看看!这些都是我昨天写下来我们两个之间共同经历的……”
傅希舟献宝似的呈给我,我却没有接。
现在的我,已经结婚有丈夫了。
不应该跟他纠缠不清。
“傅先生,我不需要看。既然我的记忆里没有你这个人,说明你对我来说不重要。”
三个字“不重要”打在傅希舟心上,让他的理智四分五裂。
他千辛万苦找来,不想要这种结果!
傅希舟拿出我的怀孕日记,“那我们的孩子呢?我们的孩子也不重要吗?”
我僵在原地,什么孩子?
上面清晰记录了我孕期的全过程,以及一张孕妇照。
照片上我隆起的肚子,骗不了人。
“不可能,这一定是剧照,还是你合成的!”
我拿着照片不可置信,莫名其妙冒出来一个自称我丈夫的男人就算了。
怎么可能还有孩子?
我的日记中从来没有出现过孩子的记录。
为什么?
可看傅希舟言之凿凿的模样,我也动摇了。
傅希舟很准时,风雨无阻地来剧组陪我吃饭。
每次萧凌笑都站在房车不远处,目睹这一切。
下午拍戏的时候,我就得到了报复。
萧凌笑故意推了我好几下,一次比一次力气大。
害我整个人跌在地上,膝盖磕出血。
“咔!”导演头疼地呵斥她,“到底能不能拍?女主的动作是不经意的,你使劲做什么?”
萧凌笑吐了吐舌头,眼里没有一点歉意。
“导演,对不起。再来一次,我保证控制好力度。”
“盛愿,还能站起来吗?”
我踉跄地爬起来,“导演,我没问题。”
好疼,我眼泪都快流出来。
但是为了不拖剧组进度,我忍。
萧凌笑拧着眉,双手扑过来,动作幅度小,但是明显比刚才更用力。
她故意的!
但只要我不躲开,这场戏就算过了。
我咬牙挺住了!
“过。”导演宣布中场休息。
我的双膝已经红肿发炎,没几块好皮。
助理没好气地瞪着萧凌笑的方向,“愿姐,她就是嫉妒你!你刚才就应该骂她!”
骂她有什么用?耽误的是整组人的时间。
萧凌笑走过来,不是为了道歉。
“哎呀!盛愿姐你膝盖红了,下次还是带副护膝吧,毕竟年纪大了。”
她嘲讽的嘴角都快扬上天,我不跟萧凌笑一般计较。
反正戏拍完,再也不会见到这个女人。
萧凌笑冷冷一笑,“盛愿姐,希望下午那场打耳光的戏,你也能多担待。”
果然下午萧凌笑台词故意失误,打了我好几下。
我的脸已经泛红发肿,萧凌笑还是抬手就要打。
“住手!”
傅希舟来了,萧凌笑收回了手。
他心疼地捧起我的脸,毫不避讳其他人的目光。
我回避他的动作,佯作没事。
相比挨罚我更不想在这里公开跟傅希舟的关系。
“萧小姐,请你过来一下。”
不知道傅希舟跟萧凌笑说了什么,她是红着眼眶回来的。
傅希舟拿冰块给我冰敷。
导演不敢得罪这尊“财神爷”,只能让人把这场戏里打耳光的戏份删掉。
他疼惜地摸了摸我,“下次受了委屈,就应该告诉我。”
告诉他?恐怕我挨的打得更狠。
有傅希舟坐镇,萧凌笑果然收敛不少,勉强拍完,两个人却都不见了。
我四处寻找傅希舟,助理神秘兮兮地跑过来。
“傅总,今天一定是知道你出道十周年特意过来陪你庆祝的。”
我如鲠在喉,偏偏是这天。
“愿姐,你去哪?”
手机都在提醒我,这天是预产期,是那个跟孩子正式相见的日子。
悲伤涌上心头,我独自跑去无人的角落小声啜泣起来。
有些痛苦,就算记忆能够遗忘,身体也会替你记得。
那种绝望的濒死感如潮水袭来,吞没我的身体。
我瞬间无力,跌坐在地。
此刻却突然听见傅希舟跟萧凌笑的声音。
“你别去嘛,陪陪我。”萧凌笑向他撒娇,“你都多久没陪我了……”
我止住了哭声,后退的动作惊动了傅希舟。
“谁?”
傅希舟警惕地走向我所在的位置。
他与我近在咫尺。
泼咖啡事件,最后以萧凌笑的澄清收尾。
不知道傅希舟拿什么哄她,让她这么快见好就收。
导演为了破冰,让我去送修改好的剧本给萧凌笑,顺便道个歉。
我不想去,在萧凌笑房间门口徘徊很久。
做好心理建设,正准备敲门。
就听见里头清晰的对话。
“周末我帮你约了妇科检查,私人医院很安全。”
傅希舟也在里面,我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直面他们的出轨现场。
萧凌笑雀跃地欢呼:“希舟,你答应让我给你生孩子了?”
“阿愿年纪大又流过产,你的身体比她合适。只要你安心给我生个孩子,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傅希舟字字句句就像刀子直接插进了我的心里。
他嫌弃我,为什么不跟我直说?
我心如刀绞,跌坐在地。
原来死掉的心被践踏也会这么痛。
“那你什么时候娶我?”萧凌笑试探地问。
“等孩子生下来再说。”
傅希舟不愧是商人,好会算计。
孩子生出来,再来羞辱我吗?
我不会给他这个机会!我将修改好的剧本丢进了垃圾桶。
打印完离婚协议书,我主动联系了他。
傅希舟来得很快,额角有汗,满眼急切。
“阿愿,你怎么今天有空约我?”他惊喜地盯着我。
我把离婚协议书推过去,“希舟,我去医院检查过了,医生说我的身体不再适合怀孕,不如我们好聚好散。”
我是不想再忍了,想求一个痛快。
傅希舟露出不可置信,一把撕碎了那份离婚协议。
“不!阿愿,就算没有孩子也没关系,你还有我。”
傅希舟深情款款,这番话换了任何一个人都会感动,之前的我也会。
我搬出他母亲,“可妈不会同意……”
“妈那边交给我,我会说服她的。”
傅希舟竟然这么执着,我很意外。
盛愿怔怔地盯着傅希舟,傅希舟抱住盛愿。
“阿愿,我爱你。谁也不能让我们分开。”
口口声声说爱她,但是却想跟别人生孩子,傅希舟的爱真廉价。
傅希舟表完忠心,慢慢开口:“其实我今天来有一件事要跟你商量。”
他放出萧凌笑在片场对工作人员非打即骂发脾气的视频,
这段视频一经发出就登上热搜,风评立刻反转。
作为代言人,傅氏集团的产品因为她被抵制下架,要求退货!
总裁办火烧眉毛,想到了我。
他们要利用我的国民度,去收拾萧凌笑的烂摊子。
傅希舟才会来求我担任代言人,力挽狂澜。
他忐忑地望着我。
话说得好听,不愿意离婚也只是因为我还有利用价值。
我自嘲一笑,同意了。
再说,我有不同意的权利吗?
傅希舟激动地抱住我:“谢谢,宝贝!”
“但我有个条件,你在我拍完戏之前能不能每天来陪我吃饭?”
这个要求不过分,他欣然答应。
我不是心血来潮,医嘱上写得清楚,要多跟痛苦记忆的关联者多相处,才能够刺激记忆更好清除。
既然选择忘记傅希舟,就要忘个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