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玉晚尉迟砚的其他类型小说《和冷漠世子定亲后,才知道他的真心玉晚尉迟砚全文小说》,由网络作家“西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放箭,格杀勿论!”刺客扬手,无数利箭朝二人飞来。玉晚猜测刺客定是冲着尉迟砚来的,她受他牵连,也不知外祖母那边情况如何。下一瞬,尉迟砚捉住她的手......
“放箭,格杀勿论!”
刺客扬手,无数利箭朝二人飞来。
玉晚猜测刺客定是冲着尉迟砚来的,她受他牵连,也不知外祖母那边情况如何。
下一瞬,尉迟砚捉住她的手......
“咱们不要他娶你了,不要你做媳妇儿了成不成?”
“你跟摄政王走吧,就当我这个老骨头求求你。”
李青州的爹娘白发苍苍,老泪纵横跪下来哭求玉晚。
他们对玉晚很好,没有不满意,可是比起她,儿子的性命最重要。
玉晚酸涩哽在喉咙,胸腔堵了一块湿棉,呼吸难受,心脏让四面八方的潮水淹没,窒息疼痛。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放弃抵抗,浑身卸去力气,哽着声对尉迟砚道:“你放过他们,我什么都答应你。”
听到这个答案,尉迟砚目光紧盯着她,平静危险,透着不加掩饰的狠戾,最终挪开脚,走向玉晚,将她拦腰抱起。
“拜堂过后,该入洞房。”尉迟砚抱着她,对身后的人道,“将他押来,好好听听,本王是怎么与夫人喜结连理的。”
玉晚闻言,突然攥紧他的衣襟:“你......”
“急什么,他觊觎本王的人,杀不杀他,看你今夜的表现。”尉迟砚勾起笑容,诡异疯狂,压抑着眼底的汹涌骇浪。
关上门,他将玉晚扔在床上,高大的身影倾身压了过去。
满屋的红绸与喜庆的蜡烛,与他身上的墨色形成鲜明对比,于她而言不亚于深深的讽刺。
玉晚皱眉挣扎无果,在他气息侵袭而来后,倍感无力放下阻挡的手,像突然拔去刺的刺猬,没了保护,无法攻击。
她娇艳的眉眼胜过枝头绽放的红梅,无论浓妆淡抹,放在她的脸上都格外合适。
“晚晚,你今夜真美。”尉迟砚眼尾微红,声音低哑,克制隐忍。
修长的手指慢慢下移,食指穿过她腰间的蝴蝶结,反手一勾,衣襟散落两侧,抓住衣袍扬手一挥,艳丽的嫁衣散落在地。
他喉咙不自觉滚了滚,忍不住俯身吻向她的眉眼、翘鼻,还有那双红嫩的唇。
“尉迟砚……”
玉晚双手抓住他的手臂,双颊的腮红衬得她羞怒难当,目光止不住地瞥向门外,生怕泄出半点声音。
她肉眼可见地小心翼翼,紧张担忧着门外的男人。
殊不知这个动作彻底惹恼他。
尉迟砚眸光炙热癫狂,隐忍那股气得快咬碎牙的冲动,大掌猛地掐住她后腰,克制着发疯逼问:“你就这么想嫁他?”
阴鸷、狠厉,掩饰不住的滚烫情欲。
玉晚腰背泛起丝丝疼意,他捏疼了她,眉眼的妆容颤乱。
“没、没有……”
她瑟缩在他怀里,惹人怜爱。
听到满意的答案,尉迟砚捏紧她的后腰,耳边是女子的呜咽,满意地啄了啄她的下巴,粗粝的手掌与她十指用力相扣。
“晚晚,叫本王的名字。”
……
天光大亮,玉晚是被叽里咕噜的声音震醒的,醒来时眼里有些疲惫,泪痕已经干涸,浑身酸痛不止。
“醒了?”尉迟砚坐在马车内,只着半敞开的中衣,外面披着貂裘,此段路程较为颠簸,“喝点米粥填填肚子。”
二月春寒,马车内燃着倒流香,下方铺着厚厚的绒毯,玉晚身上还多披了一件貂裘,是以也不觉得冷。
她对上尉迟砚似笑非笑的脸,慢慢想起昨夜两人经历了什么,她已经累得睡着,可他丝毫不顾忌她的感受。
玉晚脸上一片羞怒,缩在被子里不肯出来,只小声闷闷道:“他呢?”
毕竟昨日他发了疯,恨不得杀人。
尉迟砚神情顿时沉下去,放下手里的粥碗,解开身上的貂裘,掀开玉晚的被子,缩进去将她抱住:“看来昨夜还不够,都已经出了蜀都几十里,你还有精力记着别的男人。”
“退婚。”
男人字字冰冷,顺着雨珠沁入骨髓。
十九岁的玉晚用手背拂去侧脸雨珠,荔枝眼不敢置信瞪大,心脏微微扯出一丝疼意:“什么?”
眼前男人青衣玉立,伞下隐约窥见颧骨、下颚凌厉,握着伞柄的骨节冷硬泛白。
正是她倾慕的宁远侯世子,及笄那年订下的未婚夫尉迟砚,身患残疾,凶名在外。
与她见面次数屈指可数。
他压根不认得她这个人,这张脸,甚至不记得她救过他性命。
“经人提醒,本世子才想起还有一桩婚事,过了年关便要成亲。”
他撑着天青色油纸伞,任凭雨水哒哒砸在伞面,余光未施舍给她半分,如尖刀狠狠刺入她心脏。
玉晚面容憔悴,因彻夜照顾她娘,身心俱疲,眸里的光更因这番话而黯淡下去。
原以为他专程叫自个儿出府,是为培养感情,心中暗觉甜蜜,没成想是退婚。
是她哪里不如他的意吗,还是如传闻所言,他喜欢的人是她二姐?所以为了二姐悔她的婚?
她一时也不知该作何反应,紧闭双腿站在屋檐下,睫毛上结出细密雨霜,右眼皮跳了跳。
心底仿佛堵了一团湿棉花,呼吸不畅,莫名其妙觉得委屈、沉闷。
“世子可考虑好了?”她揪紧手帕,抬眼盯住他眉尾细疤,心中忍不住泛酸。
细密雨珠飘到她唇上,微微一抿,有种苦莲的味道,晕染整个胸腔,跟着苦涩麻木起来。
尉迟砚握紧伞柄,墨眉星目,唇齿凉薄:“你我婚事,非我所愿,就此作罢。”
话音如同冰冷的雨,不带丝毫感情,仔细辨认,却能听出不耐烦和厌恶,在她心脏狠狠划破一刀。
“可是......”玉晚咬住下唇,视线随着伞尖滑下的雨珠落入水洼,呆呆望着他冰冷的倒影,怅然若失。
好似她的一颗心也落到了水坑里,滚上了卑贱的泥。
婚事等同名节,是皇上所赐,他不仅要抗命,还要毁了她名声。
她心知情爱无法强求,可喜欢的人悔了她的婚,一下子击碎了她所有的自尊。
“休怪本世子断你荣华,要怪只怪......”他指腹轻旋伞柄,压住心底不耐,“皇帝老儿不是东西,非要强人所难。”
他眼底淌过一丝诡异和古怪,又像危险与残忍,眼神无不讽刺‘那老东西没几日活头’。
至于未婚妻名节?不在他考虑之内。
玉晚死死压住心中讶异,假装没听见杀头言论,鼻尖通红,眼眶微微一酸。
他连皇上都敢骂,自是没将国公府放在眼里,更不会在意区区国公府非嫡非长的继女。
是啊,他从来都看不见她。
这么多年过去,她从未觉得爱他是件痛苦的事,可这一刻,她竟觉得好累。
玉晚愣了片刻,母亲病重身影一闪而过,紧盯水洼倒影委婉道:“世子可否......可否再斟酌几日,家母她......”
她脸皮薄,短短数字,已是将声音压低再压低。
“本世子没功夫陪你耗,还请三小姐将定亲玉佩交出来。”
尉迟砚耐心耗尽,眉心隐隐挤在一起,“都说三小姐聪明,应当不会如市井妓子般,无礼纠缠。”
他字字带刺,懒得吝啬她一个眼神,不然准能瞧见她神情受伤。
妓子……
她堂堂正经闺秀,在他眼里如妓子?
玉晚张了张唇,心底仿佛压住一块大石,沉重又酸楚,无力感油然而生,有点想放弃。
玉佩放在娘那里保管,若是交出信物,娘定会知晓。
病来如山倒,娘已病重三月之久,迟迟不见好转。
方才她本要照顾娘喝药,谁知中途下人来报,说世子有约,娘还笑着安慰让她先见世子,脸色苍白但精神好了许多。
她心中莫名不安,压紧心头如针扎般的难受和酸涩:“家母病重,唯恐时日无多,可否恳求世子延......延期。”
最后几个字,她几乎是憋着气说出,声音都在颤抖。
念及娘亲病重,她也只能拖延,并非不愿退婚,也许有一两分私心作祟。
尉迟砚以为她在找借口。
毕竟她身份尴尬,处境如履薄冰,如同摇尾乞怜的野狗,也如花楼里的庸脂俗粉,舍不下他这座靠山也是应当。
却不知她为荣华富贵,连家母病重的谎言也编得面不改色。
“那是你娘,不是我娘。”尉迟砚撕下伪装,冷漠疏离,犀利目光朝她扫去。
却只能瞥见她屈膝放低姿态,细眉微微蹙起,看不清巴掌大的正脸。
他把玩着伞柄,不耐烦,外泄情绪饱含诡异恶毒:“舍不得你娘,那干脆和你娘一块儿去死啊。”
似在骂她,也似咒己。
话落,连他自己也不禁轻嗤,没想到自己能说出这番恶毒的话。
玉晚愣愣不语,眼圈迅速泛红,抬头失神盯着他侧脸,极为陌生,像要死死烙印在心里。
她难以置信,他竟冷漠恶毒至此。
不喜欢她就算了,为何要咒她和病重的娘......去死?
他知不知道,她最在意的就是娘亲啊,连做梦都在跪求神佛,盼娘好转。
本以为他与传言不同,只是脾性古怪,没想到终究是她看走了眼。
自尊心终是随着他的恶语寸寸碎裂,仿佛飘摇在风雨中的桅杆,咔地一下折断在溺死人的深海里。
“望世子嘴下留情,我娘无辜。”
玉晚面色一点点冷白,最终化为荡不起涟漪的死水,颤了颤眼皮,规矩后退:“劳烦世子稍等,我这就去取信物。”
耳边似传来讥笑嘲讽,一根根刺往她心里狠狠扎,堵不住伤口。
她当年真不该救他。
他不记得也好,就算记得也不会有任何改变,他喜欢的人是她姐姐。
“她那张脸和她娘一样妖媚惑人,难怪世子看不上,还妄想攀高枝,做什么白日梦呢。”
“又不是真正的国公府之女,说到底也不过是女凭母贵的下贱玩意儿罢了,世子心属之人可是她姐姐。”
“就她那样的身份,也不撒泡尿照一照自己,据说还不要脸勾引过她大哥呢。”
来时雨不大,玉晚未撑伞,所以往回走时,渐大的雨势如利刃般朝她刮去,湿掉半身衣裙。
像孤零零的小雀鸟,努力扑哧扑哧,可雨天里怎么也飞不动翅膀。
尉迟砚视线冷冷瞥去,青伞将他眉骨映得诡异冷硬,动了动唇,想到什么,又住嘴。
最后的印象,也只停留在瘦削女子,娇弱倔强背影里。
玉晚提起衣裙憋着气,迎面碰上撑伞而来的丫鬟雪枝,雪枝红着眼眶哽咽道:“小姐……”
心中预感越发不妙,还不待玉晚回神,别院便有人匆忙来报,说夫人病危。
玉晚神情恍惚,只觉浑身如坠冰窖,将她生生溺在水底,她想呼吸,却喘不过气。
从未有一个寒冬,像今日这般冰冷,细瘦肩膀冷得止不住抖动。
“不可能……”娘方才还好好的,笑着让她去赴约,精神好多了,怎会突然病危呢。
难不成,娘之前是回光返照吗?
她强撑着身体,急急奔向薛夫人院落,寒路湿滑,不小心摔了一跤,下巴磕出血,还将娘为她做的衣裳摔了满身泥泞。
玉晚摸了摸泛酸的下巴,死死咬着唇,用破皮的手掌紧紧捂着心口,眼眸憋着氤氲雾气,慢慢爬起来。
“小姐,您小心......”雪枝担忧跟在身后,“是路没修好,石头挡人,奴婢替您出气。”
她哄小孩子似的,狠狠踩了蹦出来的石头几脚,踹肿了两根脚趾头。
叉着圆润小腰,嘴里还呸了呸,说不许欺负她家人美心善的小姐。
可从后门到别院的路实在太难走,一路上磕磕绊绊,几乎耗费了玉晚半身力气。
她死死咬着唇,心脏咚咚跳个不停,害怕到难以喘息。
娘还没看到她成婚,还没亲手给她挽发,没看着她的囡囡嫁为人妻。
她明明已经求了神佛,神佛会保佑娘亲的……
玉晚一路跑,喉咙灌满冷风,胸腔疼痛难忍,等赶到薛夫人房间,看到的却是娘亲咽气,垂下手腕的最后一幕。
面色青白的人双唇紧闭,再也不会开口,叫她一声乖宝儿。
玉晚手脚僵硬,失去力气,扶着门慢慢跪在地上,情绪憋了又憋,红着眼睛呆呆望向床前,许久才细碎哽咽出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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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女主下章立马不爱,后期崛起反杀
世道如此,女子本弱,在吃人不吐骨头的权势中,没有半分选择。
她对尉迟砚了解几分,知道他言出必行,作风强势狠毒,什么都做得出来。
“不是你?”尉迟砚挑眉问。
“不是。”玉晚抿唇。
“真不是?”
“真不是。”
两人一问一答,一如往常拌嘴似的,谁都固执得不肯退让。
“你不过是仗着本王没有证据,但本王直觉不会骗人,从未出错,而本王给过你机会。”
尉迟砚透过阴影,落在她微颤的睫羽,似有若无叹道:“玉晚,你知道的,你没得选。”
他就是这样的人,不折不扣的疯子。
若真确认了真相,不死不休,也要与她纠缠到底。
玉晚浑身如坠冰窖,张了张嘴,喉咙酸涩说不了话,只能抬起眼皮,恼恨又无可奈何瞪着他,不肯服输认命。
她勉强扯出笑容:“摄政王,您或许不知,我这个人倔得很,宁死不为妾。”
他曾亲口悔了她的婚,又信誓旦旦说过,她给他做妾都不配,她的自尊曾任他践踏在脚底。
恐怕能让他心甘情愿娶为正妻的人,只有她的好姐姐,不论他如何权衡,他都不可能娶她。
寒夜深重的雾色压在胸腔,说不清道不明地弥漫开来,牵连起过往情绪,沉闷又难受。
尉迟砚难得没有反驳,与她对视片刻,随后移开眼,冷羽将一盏花灯递上来,又迅速隐身。
“本王恰巧赢了个彩头无处放,这盏转鹭灯很适合你。”尉迟砚将手里的灯递给她,像是一时兴起随意赠她。
转鹭灯不像其他普通花灯,灯影会流动,走马一般光彩夺目,美得别致。
玉晚撇开眼不肯收:“鹭灯很美,与我不配,摄政王还是另赠佳人吧。”
“本王的不收,别人的就愿意收。你就这般憎恶本王,不肯沾上半点关系?”
尉迟砚眼尾含笑,笑容古怪瘆人,强势掰开她捏成拳的手指:“拿着。”
他沉下语气,细听还有些许恼意。
玉晚知道他在威胁,紧蹙眉心:“子时已过,现下不是上元节。”
上元节的灯,按照蜀都习俗不可拒绝。
可已经过了子时,她可以不用收。
原本她不用如此抗拒,可她就是不想顺了他的意,就像是偶尔凸起的刺,总是微不足道地刺一下,反抗一下。
“你若不要,也别怪本王,碎了脚下这盏破灯。”尉迟砚彻底沉下脸,没了耐心。
他的耐心一向不多,话里话外明示她,别给脸不要脸。
玉晚握着的拳头不肯松,寒凉雾气堵塞在心口,湿漉漉的呼吸困难,她仰头红着眼眶,一字一句讥讽道:“摄政王莫不是忘了,是你先不要我。”
“我生来胆小,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您的一片好心,恕我要不起。”
玉晚别无他意,眼里总归有几分不甘示弱,她只是想提醒尉迟砚,他曾经对她做过什么。
毕竟是他亲口悔的婚,怎么着也是他理亏在先,哪能处处受他桎梏,得寸进尺呢。
曾经很喜欢的一件东西,但因它受过伤害,哪怕现在依然有割舍不下的浅浅喜欢,也不想再要了。
枝丫间摇碎的月影坠落在尉迟砚脸上,似在心里拢了一层纱,薄薄的,看不清他的心思。
她骤起的刺扎得他很不舒服。
那层纱化为雾,遮住他的口鼻,呼吸不畅,隐隐泛起一丝名为难受的感觉。
尉迟砚淡淡瞥向她紧握的拳头,慢慢松手:“看来玉夫人挺在意那小校尉。”
她一定要逃,逃离他的魔爪。他方才说会经过茂县......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尉迟砚抬起她的下巴,欣赏她的狼狈,“本王想要你,便要了,就像现在也是同样。”
他十年如一日,向来如此,强硬不容置喙,但凡想要的,都会不顾一切去抢去夺,拿在手中才会有安全感。
他从未对悔婚的事感到愧疚,只是略微遗憾,曾经因为怨恨她娘亲,怀有心结没早点见她,不然,她早已是他囊中之物。
玉晚想到当年逃出京都,也经过了茂县,从那里逃出去的可能......
尉迟砚低头吞没她的呜咽,手指轻抚着她泪痕,眼尾欲色渐深,嗓音低哑危险:“你不想别人听见,那便小点声。”
他只想满足自己的欲望,不管玉晚想不想,她的想法都不重要,乖乖做他的玩物就好。
现在的尉迟砚如是想。
玉晚果真不敢出声,浑身的酸痛让她无力抵抗,除了滚烫的热泪从眼角滑落,别无他法:“我求、求你......”
放过她吧。
他就是个疯子。
她以前到底为何会喜欢他?这大概是报应,过去为他做的种种,全都化为利刺扎在她心上。
她但凡乍起的每一根刺,都被尉迟砚磨平折断,变得毫无攻击力可言。
“既然不想喝粥,那便陪本王睡觉。”
尉迟砚手臂将她压住,手指穿过她的发丝,扣紧她的后脑勺,喑哑着嗓子在她耳边轻喃:“本王答应你,等哪日腻味了,便放你走。”
玉晚两眼红肿得不像样,闷不吭声像只没有生气的木偶。
多日在马车上的纠缠,已经让她心力憔悴,只盼着过几日尉迟砚腻味,便放过她。
尉迟砚半坐起身,将她扶在怀里,一手端着手下架火熬的粥,一手握着勺子,颇有耐心地喂她。
就像对待一只抓来的得心应手的爱宠,心情明朗便施舍他的好。
玉晚心口沉闷,有些反胃,看着递来的汤匙,蹙眉推开:“不要了。”
她没胃口,吃不下多少。
尉迟砚也不勉强,放下碗,从香炉旁边摸出一只药瓶:“那你躺下,本王给你抹药。”
他连续几日兴味浓郁,今晨替她穿衣才发现,好像他确实有点过分。
“本王没有经验,往后会注意些。”尉迟砚话虽如此,可做不做得到又是另一回事,嘴里难得轻哄几句。
若是日日如此,把她身体弄垮了,似乎也不太好,最后不尽兴的是他。
玉晚瑟缩抬起头,对上他满是情欲的眼眸,阴冷暧昧,不禁打了个寒颤:“不……不要。”
她下意识缩在马车一角,害怕他靠近。
连续多日的折磨,她神经有些衰弱,只要想起那件事,身子便害怕得下意识颤抖,心里有股难言的痛苦。
尉迟砚表情渐冷,并不想理解她的情绪,诡异低缓:“本王不想说第二遍,过来。”
玉晚头发凌乱披散在身后,遮不住手臂上的痕迹,坚决摇头。
他在她这里的信任度一降再降,明明他已经承诺过,可还是不讲信用。
“本王不会对你怎样。”尉迟砚看她楚楚可怜的样子,终是放低了语气,但姿态仍然强硬,“晚晚过来。”
“我、我疼.......”玉晚红着脸说出实话,不敢让他靠近。
尉迟砚渐渐蹙起眉心,看她表情不似作假,烦躁不已的同时,再次放缓语气:“本王不碰你,前面就是茂县,等你休息好了,咱们再启程。”
玉晚快速思索他的话,茂县常年受土匪侵占,还有不少受灾流民,比别的县城混乱,是个逃跑的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