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宁宁萧璲的其他类型小说《宠妾媚又娇,高冷太子为她失了魂宁宁萧璲全文小说》,由网络作家“昼山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做了驸马,可就没法再插手朝政大事,只能做个富贵闲散人了。”这个道理,齐淮清自是明白。本朝当了驸马还能成为权臣的,唯有一人,便是宁宁的父亲宁凇。可宁凇成为权臣,也是在长公主不幸早死后。齐淮清身为吏部尚书的嫡子,从小跟随在父亲身边浸淫官场之道,揣摩帝王君心,他十分明白自己此刻的处境,不过是皇帝拿来刺激太子的工具。左右为难。为皇帝做事,则得罪储君。若害怕得罪太子,就会惹得今上不悦。但,更会让宁宁失了颜面。齐淮清看一眼宁宁微微低着头,双手无聊摆弄衣服上的绸带,那般娇媚又无辜的纯然模样,心中微定,道:“若是为了郡主,淮清甘愿放弃前程,一辈子做一个富贵闲人,与郡主长相厮守,只羡鸳鸯不羡仙。”“齐编修读了一辈子圣贤书,却要为了情爱俗事放弃前途,...
“做了驸马,可就没法再插手朝政大事,只能做个富贵闲散人了。”
这个道理,齐淮清自是明白。
本朝当了驸马还能成为权臣的,唯有一人,便是宁宁的父亲宁凇。
可宁凇成为权臣,也是在长公主不幸早死后。
齐淮清身为吏部尚书的嫡子,从小跟随在父亲身边浸淫官场之道,揣摩帝王君心,他十分明白自己此刻的处境,不过是皇帝拿来刺激太子的工具。
左右为难。
为皇帝做事,则得罪储君。
若害怕得罪太子,就会惹得今上不悦。
但,更会让宁宁失了颜面。
齐淮清看一眼宁宁微微低着头,双手无聊摆弄衣服上的绸带,那般娇媚又无辜的纯然模样,心中微定,道:“若是为了郡主,淮清甘愿放弃前程,一辈子做一个富贵闲人,与郡主长相厮守,只羡鸳鸯不羡仙。”
“齐编修读了一辈子圣贤书,却要为了情爱俗事放弃前途,不觉得辜负多年苦读吗。”萧璲闻言,不禁冷嗤出声。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能与喜欢的人长相厮守,亦是不枉此生,不算辜负了多年苦读的圣贤书。”
齐淮清不卑不亢,清润嗓音温和说道,“毕竟,若无苦读得来的今日,又岂能入得圣上的眼,与郡主有这般机缘?”
宁宁听着他这番文绉绉的话,为了她不惜得罪萧璲,娇美小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讶然。
她活了两辈子,都不是读书的料。
因此,格外崇拜满腹经纶的读书人。
此时就想,若不是因为那个穿书系统交给她的任务,以及要为自己报仇,或许,齐淮清还真就是她理想中的夫婿人选。
只可惜,造化弄人。
她眸子里闪过一丝惆怅。
萧璲捕捉到她这番神情变化,面上更见几分冷沉。
“既然淮清不介意,太子,那不如就将宁宁许配给淮清,你应当没意见吧。”此时,皇帝乐得看太子与齐淮清针锋相对,不禁出声问道。
太子紧抿着唇,一双深眸盯着宁宁。
宁宁察觉到他的视线,却撇过脸去,不欲理会。
“儿臣。”
见她这样,萧璲心里也不禁一股恼意升出,当即冷声说道,“自是没有意见,恭喜表妹佳人才子 ,缘结连理了。”
说完,他就一甩衣袖,借口时间不早,告辞离开了。
宁宁挑眉。
这好像还是萧璲这辈子第一次唤她表妹。
“舅舅,殿下不会生气了吧?他万一以后给我穿小鞋怎么办?”他一走,宁宁立即装作有些不安地问道,看起来像个无措的小孩子。
“以后?你还想着要回东宫,不愿意嫁淮清?”皇帝却问她。
宁宁看向齐淮清。
“殿下方才说的倒没错,齐编修数年苦读,国之栋梁,岂能虚耗一身才华?”
宁宁这样说着,心里却忽然想起了爹爹宁凇。
当年,宁凇状元出身,据说与母亲一见钟情,自愿放弃前程,尚了公主,成为一个闲散驸马。
只是谁都没有想到,母亲生下她不久后,就突发急病,香消玉殒。
之后,宁凇入翰林,又从翰林入内阁,一步步成为内阁首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再到因罪自杀。
一生爬得高,最后跌得也惨。
这其中的种种手段,诸多残忍算计,只怕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宁宁不是真的怜惜齐淮清的才华。
而是害怕自己会落得母亲那样的下场。
若非母亲死得蹊跷,过于符合男人升官发财死老婆的铁血定律,她又岂会丝毫不感念宁凇多年疼爱养育之恩,完全没想过要为他报仇?
宁宁趁着天色暗沉,挪过去躲在门边偷看。
见到是萧璲一脚把赵德福从台阶上踹下去,赵德福一路滚着向下,赶紧跪好,又挨了萧璲两脚,哭喊着说道:
“殿下息怒!是奴才错了!
“都是春晖堂的墨菊,塞了奴才一个红包……
“奴才才把那个春娇安排到了郡主身边……
“奴才真的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求殿下饶了奴才这一次吧!”
宁宁瞧着赵德福哭天抢地,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丑模样,忍不住偷笑了一下。
见钱眼开的狗奴才。
真是活该。
居然收太子妃的好处来坑她!
太子妃也是,以为一个春娇就能让她吃亏?
宁宁故意把春娇带到宫里,本来就是想利用那张和自己相似的脸,找个贱男人整一下,顺带除掉春娇。
没想到大皇子那个蠢货就率先撞上来了。
此时,宁宁看够了赵德福那副假惺惺卖惨的模样。
随即就猛地一关殿门。
刺耳的声响。
萧璲视线扫过,想到方才二人在殿内的交谈,俊脸上顿时又黑了几分。
“明日你就滚回东宫去跪着!好好反省几日!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再去见孤!”
冲着赵德福丢下这番话,他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赵德福不敢停留,连滚带爬地从地上起来,小心翼翼地跟在后头,简直是夹着尾巴做太监。
一夜很快过去。
大皇子闹出来的事,次日很快传开。
他生母孟嫔因为打了宁宁一巴掌,从四妃的位子上一下子狠狠跌落,也沦为后宫笑柄。
原本宁宁以为,经过这事以后,自己可以清静一段时间了。
却没想到,突然后宫的几位公主开始讨好她。
七皇子的生母徐贵妃还变着花样的送她各种礼物,与她拉近关系。
就连那个最与世无争的容妃,都好几次巧合地跟宁宁在御花园撞上,身边还跟着她的儿子四皇子。
这么几天下来,宁宁就有点无语了。
不过,她也明白这些人的算计。
皇帝舅舅为了维护她,不惜废了大皇子,以及他的母族。
这的确有足够的威慑力,让旁人不敢再像大皇子这般设计害她。
然而凡事都有两面性。
在其他脑子足够聪明的皇子看来——以皇帝对宁宁的宠爱,只要宁宁成为自己的,没准皇位也能。
宁宁觉得他们实在是想皇位想疯了。
这些皇帝自然是看在眼里。
但除了太子,他不会让宁宁嫁给任何一个,别的皇子。
虽然太子和宁宁之间,如今似乎出现了一点问题。
两个人谈崩了。
太子再没找过宁宁。
不过皇帝早就注意到,太子身边的随侍,几乎每天都会暗中打探宁宁的行踪。
于是这一日,早朝过后。
他直接当着太子的面,降下两道圣旨。
一道是册封宁宁为公主,封号仍是羲宁,封地是江南最富庶的淮阳城,并将宁宁的母亲长公主以前住的那处公主府赏赐给她,作为她往后的居所。
另一道,则是赐婚的旨意。
五月初三,羲宁公主与吏部尚书之子、翰林院编修齐淮清大婚。
齐淮清为驸马,往后要与宁宁住在公主府。
圣旨一出。
皇帝瞥一眼萧璲面如冰霜眉目冷沉的一张脸,随即冷笑了一声,故意说道:“宁儿是你的表妹,她如今无父无母,你身为表兄,怎么也得给她出一份丰厚的嫁妆吧?”
萧璲从宫中回来,一路进了前院书房,就马不停蹄地处理公务。
“胡闹!”
萧璲闻言就不由训斥了一句,俊脸上的神色也跟着又冷了几分。
“你家主子真是太不像话了!”
赵侧妃听到这些话污言秽语,顿时脸色难看地冲着青喜斥责道,“她既已做了殿下的女人,就该守好本分!怎可说出去找别的男人这种不守妇道的话!”
“殿下都没说我家主子不守妇道,你凭什么这么说!”青喜一听,顿时有些不服气地反驳了句。
“贱婢!还敢顶嘴?来人,给我掌嘴!”赵侧妃气得面色一青,立即借机发难。
宁宁这个惯会勾引男人的贱人!
狐媚子!
竟然还敢弄伤殿下的嘴!
不知廉耻!
她今日教训不了宁宁,正好拿宁宁的下人出气,也算打了宁宁的脸!
一旁赵侧妃的婢女得了吩咐,见萧璲没发话阻止,就立即上前按住青喜的脸,啪啪打了两巴掌!
顿时,青喜的两张脸都肉眼可见地肿了起来。
“可发泄够了?”
正当婢女接到赵侧妃的示意,打算再打几巴掌时,萧璲突然语气微凉地开口说道。
“殿下……”赵侧妃一愣。
“你今夜打了她的人,明日她报复回来,可不要怪孤不护着你,毕竟今晚,孤也没有护着她。”
萧璲语气微冷地丢下这句话,就直接撇下她提步走了。
赵侧妃在原地愣了很久。
直到婢女忍不住唤她,她才一脸失神患得患失地回过神来,喃喃自语地道:“我怎么就忘了,殿下最不喜欢的,便是随意打骂下人的举动……
“当初宁宁在太后的千秋宴上,被一名宫女冲撞到弄脏了衣服,宁宁恶言相向,威胁要将这宫女的眼珠子挖出来喂狗,恰好被殿下听到,殿下当着一众命妇贵女的面,就训斥了她一顿,说她无才无德,空有容貌,心若蛇蝎……后来宁宁为了报复殿下害她在权贵圈丢脸,便将殿下养了许久的一只兔子给杀了,她还故意将这只死掉的兔子做成了一道麻辣兔头,送到东宫殿下的餐桌上挑衅他……殿下、殿下明明应该很讨厌她才对啊,怎么会去管她疼不疼?”
赵侧妃的语气越来越困惑不解。
而在沉碧阁里。
宁宁一见到回来的青喜两张脸抖肿了,顿时就沉下了小脸,一对清灵灵的乌眸不客气地瞪向萧璲。
“不是孤打的。”
萧璲撩起衣袍坐下,事不关己地答了句,而后就问道,“哪儿疼?”
宁宁推着青喜回房间涂药,说今晚不用她伺候了,而后就走到萧璲跟前,有些气呼呼地将自己这具柔弱无骨的身子塞进他怀里。
“这里痛呀。”
她拉住他的手,拂向心口处,又一路向下,“还有这里,宁宁身上可都是肉长的,殿下昨夜实在太坏了,力气那样大的揉弄,宁宁今天疼了一天呢,殿下却一点也不心疼宁宁,还任由那些女人欺负宁宁。”
“她那一巴掌,可没打在你脸上。”萧璲掌下的触感太过柔嫩软滑,他似是享受地微眯了下眼,语气淡淡地说道。
“殿下可还记得,从前是怎么跟宁宁开始做坏事的?”这时候,宁宁却突然说起了别的。
闻言,萧璲眸中顿时清明了一些。
他顺着她这话,不由得想起来,那还是在三年前,太后的千秋宴上。
“当时,宁宁的衣服被一个不懂事的宫女给弄脏了,那衣服,可是皇帝舅舅赏赐的从蜀地进献的上好蜀锦制成的,我一时气恼皇帝舅舅的心意被这宫女给糟蹋了,便对她说了句狠话,说她若是走路不长眼睛的话,干脆就将眼珠子挖出来喂狗算了,可我只是说说而已呀,又不是真的要干这种挖人眼珠子的坏事,殿下你就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将我骂了一顿。”
宁宁语气委屈地说着。
忽地又眼神一动,双手环住萧璲的脖颈,朝他甜甜地笑了起来,“后来我去换衣服,利用皇帝舅舅的名头,将殿下骗入了房中,我当着殿下的面脱掉衣服,好让殿下看看,我是不是真的一无是处,那是殿下第一次被我诱惑,碰了我的身子。
“我还记得,殿下那一天动作有多粗鲁,要的有多凶。”
说到这里,她又撇了撇唇,转而语气幽怨道,“那个时候,你可还不是我殿下呢,你碰了我的身子,却又不对我负责,转头娶了姐姐当太子妃,哼,渣男!”
“放肆!”
萧璲眉头当即皱了起来,抬手在她娇臀上拍了一巴掌,冷声训斥她,“不许对孤这般口无遮拦!”
“难道不是吗?”
宁宁嘴上这样说,双手却将他搂得更紧了一些,娇声委屈说道,“殿下,若不是姐姐从中作梗,横插进来,我们才该是正经的夫妻才对。”
“你这话可说得不太对。”
萧璲纠正她,“孤和你姐姐六岁时便认识了,那个时候,你还被太后养在灵隐寺中没入京呢。”
宁宁顿时眼眸幽幽。
若不是有重生女从中作梗,她又怎会一出生就被太后带走,在灵隐寺中长到八岁才得以回京?
就是这八年,她彻底错失了和萧璲结下青梅竹马情意的时机,反而让别人捷足先登了。
“可是你先碰了我呀。”此时,她有些不服气地撒娇道,“你先碰了我,却不肯娶我,反而后来娶了我姐姐做太子妃,萧璲,你就是负心薄幸!”
“你也知道,孤娶的是太子妃。”
萧璲有些头疼她这般出口轻狂,此刻就捏了捏眉心,冷静地为她分析道,“太子妃乃是未来的皇后,母仪天下之人,你自己瞧瞧,你从头到脚,行事作风,可有一点能配得上成为一国之母的?”
“说到底,你就是看不起我。”宁宁彻底不高兴了。
原著中,女主“宁宁”也就是她这么一个人,顶多比她善良一些,天真一些,可爱一些。
可萧璲就是喜欢她,执意要她做太子妃,还为了她顶住各方压力,说什么都不肯纳妾纳妃,独宠了她一生一世。
说到底,眼前这个萧璲,不是原著中的恋爱脑太子,而是一个冷静薄情的狗男人。
难怪萧璲的字,是衡之。
他什么都要权衡利弊一番,确定合乎规矩礼法,才会做决定。
而宁宁,从头到脚都跟规矩礼法这四个字背道而驰。
她不是他心目中合心意的太子妃人选。
可那又怎么样呢?
她就要当上太子妃!
“算了!不说这个了!没意思!”宁宁又缠上萧璲,“赵侧妃无缘无故打了青喜,就等于打了我的脸,殿下不给我出气吗?”
“青喜言语无状,她打了青喜,倒也不算师出无名。”萧璲睨她一眼,语气淡淡地说道。
“那若是我贿赂殿下呢?殿下也不肯为我出头吗?”宁宁突地眼眸一动,说道。
“哦?你想如何贿赂孤?”萧璲剑眉一挑,似是对她这一提议有些兴趣。
“比如,这样?”
宁宁身子一动。
片刻后,水盈盈的乌眸从低处抬起,直勾勾地望着他,“殿下,可以了吗?”
“确定吗?”太子妃手中的动作一顿,一双温柔眼眸抬起,满是威仪地望向墨兰。
“确定。这春晖堂里里外外都是咱们自己的人把手,仅有的几个其他院子里安插进来的眼线,一举一动也都在我们的监视之中,后厨更是铁通一般密不透风,牢牢地掌控在咱们手里,绝无一人背叛。”墨兰语气肯定地说道。
“那本宫就放心了,此事不用再查了。”太子妃了然一笑,手中修剪花枝的动作继续。
“娘娘?”墨菊一脸不解,“这可事关您的安危,怎么可以不查个水落石出!”
“本宫已经知道是谁做的,没有必要再查下去。”太子妃语气淡然道。
“是谁!那就赶紧将这人给抓了啊!”墨菊嗖的一下起身,恨不得现在就去。
“抓?”
太子妃放下手中的剪刀,有几分好笑地望着她,“你信不信,殿下也知道此事,你猜殿下为何不派人去抓?”
“啊?殿下知道?为、为何啊?”墨菊一脸懵逼。
“很简单啊,因为给本宫下巴豆的人,是宁宁身边的暗卫。”
太子妃说道,“而这暗卫,是宁宁的生母、也就是本宫那个已经死了十几年的好舅母、当今圣上的养姐——已故大长公主留给她的。
“这暗卫是皇家登记在册的金羽卫,属于是帝王亲卫,数量虽然不多,却每一个都领着一品的头衔,连文武百官见了都不敢造次,最重要的是,金羽卫,非帝王下令,他人不可动手杀害,否则视为谋反。
“整个大成王朝,除了圣上,就只有太子殿下身边有那么五六个,其次就是宁宁了。
“宁宁身边原本有两个暗卫,一年前宁府大乱,本宫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终于除掉其中一个,如今还剩下的这个,若是本宫再动手,怕是会引起殿下的怀疑,到时候可就是引火烧身了。
“更何况,殿下知道这暗卫给本宫下药,却不动手去抓,更何况本宫这个区区太子妃呢?”
说到这里,太子妃语气间已是充满了讥讽,“有时候真是不得不承认宁宁实在是太会投胎,天生就比别人太过好命,可以毫不费力地就得到别人想都不敢想的东西。”
不过还好。
如今有许多东西,都已经属于她了。
“这么复杂啊……可是娘娘,那贱人这么胆大包天地害您,难道就由着她不给她一点教训吗?她今日敢指使暗卫给您下巴豆,明日岂不是就要给您下砒霜了?”墨菊一脸的着急不安。
“放心,她不敢。”
太子妃轻松一笑,“宁宁呢,行事张扬惯了,她是不够聪明,但也不是一点脑子都没有,否则不会活到现在,好了,此事就这样吧,以后都不必提了,墨兰,你可还有别的事情禀报?”
“回娘娘的话,竹月想要见您,她说昨夜听到殿下和宁侍妾争吵,宁侍妾说了一些惹怒殿下的话,这话若是传出去,宁侍妾在整个京城都不用做人了。”墨兰立即说道。
“哦?是吗?不过可惜,本宫不感兴趣。”太子妃却道。
“娘娘!这可是收拾她的好时机!”墨菊又急了。
太子妃见她这样,就不由得摇了摇头。
“墨兰,你来说说,本宫为什么不感兴趣?”
“因为宁侍妾,根本不值得娘娘亲自动手。”墨兰很快便说道,“这东宫各院的争斗,说到底,争的都是身份,地位,还有殿下的宠爱,可这三样东西娘娘都不缺。宁侍妾初来乍到,在殿下的所有女人当中,她地位尚在最末等,还不配跟娘娘斗。”
“墨兰,你能说点我听得懂的不?你说她不配……可她明明就是在跟娘娘斗啊!”墨菊听得头都大了,苦着脸问她。
墨兰顿时无语凝噎。
太子妃却被逗笑了。
“墨菊,你虽然蠢了点,可本宫身边还真少不了你这个活宝!”
“娘娘!您笑话我!”
“好好好,本宫不笑你,墨兰,你知道该怎么做吧?”太子妃看向墨兰。
“奴婢这就让竹月去落霞院。”
“很好,去吧。”
落霞院中。
周良娣正手里拿着个人形小布偶,上头贴着宁宁的名字,另一手里一根根针不断往上扎,一边扎一边痛骂着“小贱人”、“狐狸精”之类的话。
这时候,丫鬟如意进来,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
“快让她进来!”周良娣赶紧拿帕子将这小人偶盖住。
很快,竹月进来了。
“奴婢拜见周良娣,周良娣吉祥。”她见礼道。
“说吧,你手上有的那个小贱人的把柄是什么?”周良娣微抬着下巴,趾高气扬地道。
竹月低眉顺目的。
闻言,她就一副卑躬屈膝的架势上前,趴在周良娣耳边,细细地说了起来。
“真的?那贱人真的说过她被很多男人睡过这种话?”很快,周良娣就眼睛一亮,一脸激动地道。
“自然是真的,良娣主子,奴婢可不敢骗您,她是当着殿下的面这么说的,殿下今日早上还问我,是不是真的有这回事。”竹月立即说道。
“你怎么说的?”周良娣看着她。
“奴婢说不清楚。”竹月答道。
“蠢货!你怎么能说不清楚呢?你应该说就是啊!”周良娣顿时急了。
“良娣主子听奴婢把话说完呀。”
竹月笑了笑,“奴婢以前就是郡主身边伺候的,这您是知道的,若是直接出卖主子,殿下反而未必会信,于是,奴婢就跟殿下说,以前是有过几次,郡主夜晚外出,总要将奴婢几个打发走,到第二天很晚才见到她人。
“殿下听了奴婢这话以后,就立马下令禁了她的足。”
周良娣听着,就高看了这竹月一眼,觉得这是个有脑子的,不像自己身边那几个蠢货。
不过她很快就拧眉道:“不对啊,殿下若是信了的话,怎么可能会只是禁足?应该把她浸猪笼才对!”
“因为殿下只是听别人说,自然难以完全相信,不过如今怀疑的种子已经在殿下心里埋下了,只要让殿下亲眼瞧见,那他自然就会信了。”竹月接着说道。
“殿下,奴才找到于尽忠了,只是,他已经死了,被人给活生生勒死的!”
“什么?死了?莫不是太子妃杀人灭口?”宁宁当即惊呼出声。
众人视线纷纷落在太子妃身上。
萧璲更是目光冷沉,锋利如刀。
顿时,太子妃浑身一颤,如堕冰窟!
“殿下,这一切,都是污蔑!”
此时,太子妃艰难地开口,为自己辩解,“臣妾这是中了有心之人的圈套!
“于尽忠对臣妾忠心耿耿,杀掉他,断了臣妾一条有力的臂膀,还能构陷臣妾!
“还望殿下查明这一切,还臣妾一个清白!”
她话音一落,宁宁就讥笑出声。
“一个狗奴才而已,还臂膀?太子妃这般看重此人,看来,他是挺得力的,只怕没少帮太子妃干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宁宁,不可乱说!”萧璲皱眉训斥她。
只是他的语气过于温柔。
便是这种训斥的话,也毫无威慑力。
不过宁宁还是很给他面子的没再说什么忤逆的话。
反正今日,她的目的已经达成。
“太子妃,今日之事,你还有什么可说的?”这时候,萧璲冷眸睨着太子妃苍白难堪的脸庞,语气间不带一丝感情地问道。
“臣妾冤枉!臣妾要求查明真相!”太子妃仍是咬牙说道。
她很清楚。
即便今日的局,是她借周承徵的手布下。
可竹月几人已死,死无对证。
但宁宁从中作梗,将计就计,必定用了不少手段,只要殿下去查,不可能查不到宁宁作祟的痕迹。
到时候,殿下自会知道到底谁才是清白的。
而宁宁望着太子妃这般胜券在握的决绝表情,娇媚的小脸上,则闪过一丝看穿一切的讥诮。
“殿下,奴才方才找到于尽忠时,在他的身上,发现了一样东西。”只听一旁的赵德福,忽然有些犹豫地开口说道。
“什么东西?”萧璲淡眸扫他一眼。
“一封书信,里头夹带了一张银票,大通钱庄凭票可兑黄金一百两,书信中的文字可以显示,是雾公子贿赂于尽忠的好处,即便有所怀疑,凭票号也可以去钱庄查一查这银票是否出自雾公子之手。”赵德福很快说道。
他将书信和银票双手呈给萧璲。
萧璲拿过来一看。
且不说那银票,但说这书信上的字迹,的确是出自雾阳之手。
他只扫了一眼,就冷笑一声,将书信连同银票一并甩到太子妃的脸上:“你自己好好看看吧!”
太子妃没有抬手去接,任由它们飘落在地上。
明明是薄薄的几张纸,可她却觉得这一刻,自己的脸,被砸得生疼。
“事到如今,你还不肯说实话吗?”太子似乎带着几分失望的声音,在她耳边冷冷响起。
太子妃明白。
她还可以辩解。
譬如,若真的是她杀人灭口,怎么会这样疏漏,不毁掉信件和银票这样重要的证据。
可是她知道,即便这样说了,也无济于事。
因为即便雾阳贿赂于尽忠的行为与她无关,她此前包庇雾阳、为雾阳求过情,已经难以洗清嫌疑。
再梗着脖子不承认,忤逆太子,只会让自己和太子之间越来越疏远。
“殿下……”
此时,太子妃深吸了口气,指甲深嵌入肉里,一片血肉模糊的疼痛中,她终于听到自己冷静理智到近乎没有感情的声音,一字一句,服软,认错道,“是臣妾错了。”
说着,她直接在太子面前跪下,“臣妾是害怕宁宁将您的心抢走,所以才出此下策,还望殿下,原谅臣妾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