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鹿聆商锻临的其他类型小说《小说诱吻她by鹿聆商锻临》,由网络作家“鹿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夫人想装腔作势,但现在自己这一房的地位在周夫人之下,心里即使有想法,也不太敢表露出来。只能说有些尴尬着,周夫人脸上也蛮不自在,却只能开口:“京玺是还没有缓过来,进入人夫的角色有些慢,再给他点时间,也给两个年轻人磨合的机会,相信不会让我们这些做长辈的等的太久。”对于宋家而言,并不在乎周京玺是否真的爱自己的女儿,更在意的是宋初宜能不能绑住男人的心。毕竟周京玺可是个香饽饽,宋家得要抓住了。宋夫人也随声附和着:“对,是这样。”“肯定是初宜在女朋友角色上做的不够好,等我回家再说说她。”宋夫人已经把自个儿的姿态降到最低了,这与亲家母的一唱一和,倒是让周大夫人有些下不来台。宋夫人与周夫人两人都是人精,互相看了一眼,便没再继续讲自家话,倒是开口讲...
宋夫人想装腔作势,但现在自己这一房的地位在周夫人之下,心里即使有想法,也不太敢表露出来。
只能说有些尴尬着,周夫人脸上也蛮不自在,却只能开口:“京玺是还没有缓过来,进入人夫的角色有些慢,再给他点时间,也给两个年轻人磨合的机会,相信不会让我们这些做长辈的等的太久。”
对于宋家而言,并不在乎周京玺是否真的爱自己的女儿,更在意的是宋初宜能不能绑住男人的心。
毕竟周京玺可是个香饽饽,宋家得要抓住了。
宋夫人也随声附和着:“对,是这样。”
“肯定是初宜在女朋友角色上做的不够好,等我回家再说说她。”
宋夫人已经把自个儿的姿态降到最低了,这与亲家母的一唱一和,倒是让周大夫人有些下不来台。
宋夫人与周夫人两人都是人精,互相看了一眼,便没再继续讲自家话,倒是开口讲起了周京遇,两人一起围追堵截周大夫人。
“大夫人,周大公子要是真不喜李家的闺女,我手里头倒是有不少的名媛闺秀,可以帮着年轻人介绍认识。”宋夫人半笑着开口。
大夫人明白这话语头里有哪些个意思,笑了笑:“京遇的性子我这个做母亲最了解,他不愿意的事就算是逼着也不会同意,他也听不进去,从小这孩子主意就大,我没什么办法。”
鹿聆在一旁静静的听戏,一声不吭的听着三个女人一台戏的表演。
她不明白让自己来做什么,显然也插不进什么嘴。
但很快,鹿聆就知道为什么会被叫来了,她是被叫来助兴的。
等到台上的戏剧结束,周夫人转头看向坐的端正的鹿聆,笑着开口:“聆儿,我记得你古筝一绝,要不献弹一曲,让我们看看?”
鹿聆从小就被培养地方很好,父母未去世前,就一直在学习各类乐器,古筝弹的极好。
甚至差点走上了艺术生的道路,但她从小就更喜欢做实验,这才只是将乐器作为兴趣爱好发展。
其余两位夫人脸上都有探究的表情,似乎是是想要听一听。
上流圈里的这些太太们也是有才艺的,从小就被培养琴棋书画,所以也是能听得出好赖。
鹿聆没办法,只能答应下来,周夫人正让人布置台面,将古筝抬上去。
她上台坐在古筝前绑弹筝的甲片,在想周夫人心里到底是憋着什么心思。
费这么大的劲把自己弄来,不会真是想听曲儿吧?
应该是有其他想法,先试了一下音色,又再练了一下手,没几分钟就开始了弹奏,她弹的是《高山流水》,弹了好一会儿,所有人都没发现转角处的门口站着一个人。
余光所至之处,只能瞧得见衣角。
还有男人垂下去的一只手。
曲子很不错,至少在三位夫人的耳朵里,的确是有些功底在身上的。
周大夫人也点了点头,评价道:“这没个十五年的童子功怕是成不了。”
原本,她对鹿聆没有什么好感,现在一听古筝,倒是有了一两分。
等到弹奏结束,鹿聆抬起手与眼时,才与站在门口的男人对视了一眼。
三位夫人瞧着鹿聆有些惊讶的眸色,转头瞧见了周京遇。
“京遇?”周大夫人没想到自己儿子会出现在这儿,微微有些惊讶。
周京遇踏着步子走了进来,微微颔首,十分礼道:“母亲,姑姑,宋伯母。”
周大夫人皱眉:“你怎么来了?”
周京遇穿着西装,手里还夹着公文包,身长如玉,仪态非常,看着十分温润公子。
“在院门口听见了恢宏之音,便想着进来瞧瞧。”
周夫人笑着打趣:“你上次在门口见过的。”
周京遇倒是正着神色,看向台上坐在古筝前的鹿聆:“鹿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这个又字,大夫人十分敏感,一语点破:“京遇,你们什么时候还见过?”
“前段时间在京大见过。”
宋夫人有些稀奇了:“你们俩怎么会在学校里碰面?”
鹿聆开口:“我在京大读研究生,周大公子捐赠了两栋实验楼,恰巧撞见了。”
周京遇温声细语:“是这样。”
他的脸上很平静,没有多余的神色。
周大夫人听见自己儿子这样说,才松了口气,她可不想鹿聆跟周京遇沾染上什么关系。
毕竟现在鹿聆身上还背着一个小商太太的名头,这要是沾染上了,那还得了。
本来老爷子就已经不喜欢周京玺还未结婚就在外面生下了私生子,才导致这两年被周京玺母子俩踩在脚下,这要是再跟鹿聆粘上点关系,那老爷子岂不是要将人逐出家门了?
想来想去,大夫人都觉得这是个局,今天是被小姑子给做局了。
她观察周京遇的神色,想要探出究竟,没看出什么来,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却也不敢让他呆太久:“刚从公司回来也累了吧。”
说着就从椅子上站起来,一副要离开了的架势,接下来的话还没说出口,此时又一道人影进了来。
一道欣长挺拔的人影越来越近,鹿聆看清了是谁,心里一个激灵。
周京玺进来后,也都叫了一圈长辈称呼,之后眸子便定格在周京遇身上。
周京遇眉目含笑,先开了口:“玺弟怎么未带宋小姐回来?”
“宋小姐今天可是在公司陪了一整天。”
在女方母亲在的情况下刻意的提及,这是在挑衅,听着阴森森的。
周京玺开口:“初宜有事先回家了。”
周京遇有些不留情面,杀他个措手不及:“我还以为宋夫人在这,宋小姐会跟来一同再回去。”
接着又再故意提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吃到玺弟与宋小姐的喜酒?”
周京遇就是故意的,十分明显的阴阳。
其余几位夫人脸色各异,周京玺却是眉眼含着笑:“可能还需要些时间,说不定得先喝上你的喜酒。”
这下,让所有人都愣住了,什么喜酒?
“我听说爷爷松了口……”
回到公寓,鹿聆看着手机里发来的文档,有三四页。
她点开,在慢慢的看,一个字都不想放过。
在仔细看这些字的十分钟里,脸上的表情从还算是平静到惊诧,她张开嘴巴,抬眼看站在不远处的男人,一个劲的摇头:“不可能,这些都是假的,怎么可能!”
“我爸才不是这样的人!”
鹿聆几乎是狂吼质问出声!
这跟她了解到的父亲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
周京玺看着她,紧抿着唇,知道接受这个答案对于她来说很难,开口:“鹿聆,这是事实。”
她垂眸,低声反驳:“不,这不是事实。”
男人看着她,继续道:“证据就在眼前,不信它,你信什么?”
鹿聆没吭声,终于她长呼了一口气,开口:“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笃定吗?”
她下意识的蜷缩了一下身体,手指紧缩在一起,指甲都要掐入肌肤:“因为我父母的死是商锻韫一手造成的,是他设计了车祸。”
这句话憋在她心里好多年了,现在说出来竟还有一丝释然。
只不过声音冷漠,看着周京玺弟眼神更是如此。
男人皱眉,有些不太相信,他查到的与她嘴里说出来的完全不一样。
“你在胡说什么?”他不相信。
鹿聆抬眸看着他的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意:“我没有胡说也没有臆想,是我偷听到的,某天我不经意间偷听了他的谈话。”
这么多年,她从来就没有声张,一直以来想的全部都是报仇。
周京玺拧眉,知道她是一个从来就不屑于说谎的人,又想起当年的分手,目光锋利:“所以你才着急的与我划清界限跟我分手。”
一切似乎都能说通了。
“这也是你为什么要跟我联手的原因,你要拿回属于鹿家的一切。”
鹿聆勾唇一笑,有些凄凉:“商家的这些臭钱我才不稀罕,我想要的本就是属于我父亲的东西!”
鹿聆父母死后,商锻韫理所应当的继承了鹿家的所有财产,一分钱都没有给鹿聆留,到后面他还贪图鹿聆的美色、智商,妄想榨干鹿家最后一点价值。
到最后老东西死了,还要给她下套,保险箱里关于她父母死亡真相的东西,一个都没有!
要榨干她最后的价值,为他生儿育女,才能得到真相。
“而且,这上面写的我一个都不信!”鹿聆心脏都要跳出来,是被气的。
“我爸妈恩爱多年,死了都还要被安上双双出轨的名头,谁给你的消息,简直可恶!”
上面写的鹿父畏罪自杀的原因,竟然是在外面与其他女人有染,而且还公款挪用,挪用公司十个亿为情人投资,同时在外买了豪宅,每周末都会去豪宅与情人相会。
而她的母亲,发现了父亲出轨,在争执中父亲动手打了母亲,之后母亲为了报复,居然也在外面养了小白脸。
到后面父亲公款私用被发现,补不上这个缺口,刚好当时发现母亲与小白脸约会,一时间怒从心中来,失了控,车子撞到了大货车上,双亡。
从此,鹿聆成为了孤儿,被商家收养。
周京玺皱眉,想说话,却没再说。
因为鹿聆父母双双有婚外遇,是他与他的母亲都知道的,为了保护鹿聆,谁都没有提及。
但他没想到,商锻韫居然也没有向鹿聆提及这件事。
周京玺还记得当时周夫人晓得的神情,说的是还是别告诉聆儿,她会伤心。
反正人都死了,也该给生者留下好印象,不要给还在世界上的人心里添堵。
“你怎么不说话?”鹿聆浑身紧绷。
但现在,周京玺不想跟她聊这些,一步步走向她,走到跟前,眼神神秘,似乎藏着腥风血雨:“这就是你跟我分手的原因?”
“鹿聆,你真的是出息了。”
她听得懂面前的男人在阴阳怪气,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让我跟杀父仇人的儿子继续在一起,我做不到。”
周京玺莫名的烦躁,从包里掏出烟盒,修长的手指抽出一根烟,就在她面前点上了。
他的骨子里从来都是矜贵无双的,出生就在罗马、金字塔的最顶端,拥有绝对的社会地位与权力。
这种感觉仅仅是他散发出来一丁点,都有着极大的压迫感,就譬如现在,鹿聆的气势,完全压不住他一星半点。
即使,她心里有着坚不可摧的缘由。
他一字一句,字字戳心:“所以,你放弃了我,宁愿跟仇人结婚生子。”
“鹿聆,你的清高似乎用错了方向,我对你太温柔,以至于让你觉得我是你能挥之即来乎之即去的玩意儿。”
男人与她近在咫尺,脸上全是他的阴影,笼罩着她。
“我没有。”她开口,真的没有觉得他是一个玩意儿。
不然,她在几年前就已经利用他对自己的爱了,可是鹿聆没有。
周京玺坐下来,将人揽在怀里,恶狠狠的,只是声音轻柔,但里面夹杂着冷淡的情绪:“你现在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跟着我,否则,属于你鹿家的一切都不会再属于你。”
他似乎在说,如果她不乖,鹿家是他的,而她也是他的。
伸出手,捏着她的脸,收紧了些,鹿聆吃痛,想要躲开,却被一双大手牢牢的禁锢。
声音深沉阴鸷:“看着我。”
鹿聆挣扎:“你混蛋,放开我!”
她越是挣扎,被手掐着的脸越是疼痛,却是不放手:“不可能。”
仿佛在对她说,只要我不放手,那她就不可能解脱!
鹿聆晓得他的意思,只不过她不愿意这样跟着他,即使跟着他,能够去斗商家的那两个老东西,能更轻松的拿回属于鹿家的东西,可她在意的,远远不止这些。
“你不怕我把我们之间的关系告诉宋小姐吗?”她眼睛死死的盯着他看:“或者,告诉周阿姨?”
“如果周阿姨知道的话,我能更好的脱身,你也不可能再见的到我。”
如果说惊动宋初宜还不够,那如果惊动周阿姨,又或者说……惊动周家老爷子呢?
周京玺嗤笑一声,轻拍她的脸颊,仿佛在嘲笑她不自量力:“你不会这样做的,鹿聆。”
周老太爷立下了规矩,周氏子孙与未出嫁的女眷周日必须回周宅,一大家子人要一起吃晚饭。
老爷子这辈子,养育了三男一女,三个儿子也都育有一儿一女,周夫人则只生了周京玺一个。
鹿聆这次是客人,不好空手来,所以专门订购了一套贵妇护肤品送给周夫人。
走在院子里时,她还有些害,踌躇着不敢往前面走。
周京玺停下,转头看向她:“还不跟上?”
鹿聆又往前走了几句,跟在他身后一米左右的位置。
他先一步迈上台阶,又停了下来,鹿聆没注意,直接装在了他的后背上。
“你停下来干嘛!”
鹿聆摸了摸被撞红的鼻子,眼里亮晶晶的。
周京玺转过头,瞧着她这副模样,竟毫不避讳的伸出手敲了一下脑袋:“谁叫你走路不看路的,还怪上我了。”
这个动作太过于亲昵,鹿聆连忙往后退了好几步,才左顾右盼的打量了四周。
“就这,怕了?”他故意朝着她走近:“我还以为你真天不怕地不怕,原来是只逮着我一个人薅。”
鹿聆面红耳赤,站在原地不肯挪,脑子里还在想现在跑路的可能性有多大。
周京玺看出了她的小把戏,笑着直接伸手要拉手腕,看着她吓得又往后退了好几步,心情莫名的有些舒坦。
“周京玺,这是在你家,别犯浑。”
她真的害怕,被周夫人看出猫腻。
但男人毫不避讳:“我犯什么浑?”
“长辈走不动路,我扶一把,这叫优秀品质。”
“胡搅蛮缠!”鹿聆背着手,往前走。
两人进客厅时,周夫人正在同未来儿媳妇打电话,一起约了明天的美容。
周夫人对宋初宜很满意,无论是家世还是本人,觉得这就是不二的儿媳妇人选。
她听见声音,抬头,瞧见自家儿子将人带回来了,快速的跟宋初宜讲了几句话,敲定了明天一起美容的时间,就挂掉了电话。
“聆儿,你来了。”周夫人挂掉电话后,脸上的表情变得和蔼客气,伸出手招呼她坐过来。
鹿聆坐了过去,周京玺也立马把手里提着的护肤品摆在茶几上。
周夫人看一眼就晓得是高端护肤品,这个牌子一小罐面霜,都要接近两万块,买下一个整套,五万块,只能用一个月。
“人来就好,还带什么礼物?”
她笑着,一旁的佣人很有眼力见,把东西给带了下去。
周夫人拉着鹿聆的手,又让另外一个佣人催促厨房的人,什么时候能吃饭。
“我们也很久没有在一起吃过一顿饭了。”周夫人眼神如炬,轻拍着她手背,似乎在感叹些什么。
鹿聆见到周夫人,心里就会莫名的愧疚,喉咙发紧:“嗯。”
任由谁,都能看出她的紧张,周夫人又何尝看不出来,继续说着:“聆儿,阿姨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不用感到愧疚,我跟商锻临之间的恩怨,不关你的事。”
“我有时候在想,要是当年将你一起带走——”说到这儿,周夫人突然长吁一口气,又笑着说道:“算了,不再提,我们都得往前看。”
周夫人从见到鹿聆的第一面起,一口一个聆儿,就好似跟以前一样。
仍由谁,都会走错路吧,商锻韫虽老,却实在有钱,鹿聆从十多岁就养在商家,难免会经不住诱惑。
周京玺坐在一旁没说话,鹿聆依旧没讲话,有些心不在焉,周夫人也晓得这个话题不能再继续,便瞥了一眼自己儿子,又才开口。
“以后要是一个人太孤单,可以时常来周家。或者我搭个线,你跟京玺的未婚妻见见,年轻人有共同话题。”
鹿聆心脏一紧,手指蜷缩。
周夫人却看向坐在对面沙发的周京玺身上:“有机会,让聆儿跟初宜认识下。”
现在,周夫人是在打感情牌,将鹿聆往周京玺妹妹这个角色上套,不然后面的事就不能顺其自然的发展。
周京玺的目光一直都在手机上,手指在屏幕上敲字,眉头微蹙,似乎在工作:“您想牵线,就自个儿去跟她讲。”
鹿聆听见他的回答,心口有些酸涩。
周夫人却是不满意这个回答,继续道:“你这孩子,怎么与聆儿生分了,以往叫的一声声哥哥,白叫了?”
小时候,鹿聆很喜欢跟在周京玺屁股后面叫哥哥。
他脸上没有什么波澜:“嗯,是白叫了。”
接着嘴里又吐出来了一句不堪入耳的话:“现在,我该叫她一声继母。”
“周京玺!”周夫人严肃起来,脸上彻底没了笑容。
没想到他竟会说出这种话来,连忙补救:“跟妹妹道歉!”
周京玺收好手机,靠在沙发上,眉宇之间尽是不耐烦:“我有说错?”
他就是这样,不喜欢的人,一点面子都不给。周夫人没想到自己儿子竟然会这么讨厌鹿聆,当众不给她面子。
周夫人眼瞧着不能让周京玺低头,只能是低声哄着鹿聆:“聆儿,别放在心上。”
这时,佣人走到会客厅,说可以用餐了,周夫人这才松了一口气,连忙将环节推向下一步,让气氛稍微暖和些。
鹿聆实在是没什么胃口,没吃多少东西。
饭桌上三个人,都没怎么讲话,鹿聆与周京玺完全是零交流。
周京玺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给,这顿饭吃的气氛异常凝固,吃完饭半个小时,鹿聆就开口说要走。
周夫人还想再留她一会儿,因为在周夫人眼里,周京玺已经彻底的得罪了鹿聆,以后要是在想邀请吃饭或是其他就难了。
但鹿聆执意要现在走,周夫人为了缓和她与周京玺紧张的气氛,便让周京玺送人回家。
“走,我送你。”
他语调生硬,但好歹是同意了。
鹿聆跟着周京玺上了车,并没有第一时间发动车,反而是伸手关闭了所有亮着的灯。
“好玩儿吗?”
周京玺勾唇,直接将人揽到怀里,扣着她的脑袋,吻她。
车内,情欲翻涌,鹿聆一个劲儿的往后躲:“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
她被弄的有些发毛,特别是在周夫人面前时,气的伸出手狠狠的拍在了男人的后背上,力气不小。
周京玺惩罚性的推高她的上衣,低头摸索着、吻着:“小妈,你好甜。”
鹿聆不说话,觉得尿不到一个壶里去。
他又说了几句话,一直没得到回应,便将人揶到怀里,面对面。
不肯松开,低头又吻,要吻到她说话为止。
鹿聆被迫仰着头,迎合这个吻。
她气急,直接抡了周京玺一拳头,而他却是无动于衷。
“别弄了,我投降行吗?”
鹿聆白皙的面颊上染上绯红,她真的不想在硬碰硬了。
太累。
周京玺伸手,用指腹擦干净她的唇:“这不是投降。”
“我这不是在伺候你么,觉得怎么样,还舒服吗?”
鹿聆听着他这些话,只想用恬不知耻这四个字来形容,她转过身,又不理人了。
他皱眉,觉得又在闹什么。
只不过这一次,没再说这些,反而是问起了其他事。
“明天你要再回一次商家。”周京玺开口。
鹿聆愣声:“为什么?”
她想了想,似乎没觉得还有回去的理由。
周京玺将人圈在怀里紧紧的,胸膛紧贴着:“当然是处理那个孩子。”
“处理?”鹿聆心下一惊,他要怎么处理,难不成杀了那个孩子?
周京玺瞧着她一副他要吃人的模样,半取笑的开口:“我看起来这么不遵纪守法么。”
“那个女人无非是想要钱,背后又借了商锻临的势,但现在商锻临处于劣势地位,你只需要回去同她商量,要多少钱,谈拢后让她离开商家。”
本来,商榷宇就没有继承权,毕竟遗嘱就立在那儿,没有转圜的余地。
但如若,商锻韫留存下来的精子用光了,鹿聆还是没能剩下继承人、亦或者说能生下继承人的鹿聆死于非命,那局势就会又不相同。
为了鹿聆生命安全的考量,那个女人该带着商榷宇离开才行。
“愣着做什么,听懂了么?”瞧着她没说话,又在捏了一下肚子上的软肉。
“嗯。”鹿聆嗯了一声,回头瞪了一眼他:“别把我当傻子。”
鹿聆一副我可不傻的表情。
周京玺又把人抱到紧了些。
“你能不能离远些,别一直挨着我。”
她不想被一直抱着睡,睡不着。
“我就要挨着你睡,怎么了?”
他也不要脸了起来,两人就在你一言我一语中闹了起来。
鹿聆被抱着不舒服,一直推搡,到后面来了一句:“你不知道你有多硬吗,硬邦邦的睡不着。”
她说的是周京玺浑身都是肌肉,一点都不软,抱在一起睡着硬。
却不料,男人的脑子里全部都是十八禁,贴在她耳边,有意无意的撩拨着蹭着耳朵。
“硬不好吗?”
“你不喜欢?”
鹿聆简直觉得不能再跟他交流了。
她伸出手拧了一把在他的手臂上,有些气愤:“周京玺,你脑子里整天只有那点子事?”
男人倒是神色肃穆:“对你,是。”
埋头在她胸前:“小妈,恨不得死在你床上。”
伸手将男人的脑袋推开,捂住胸口:“你都多大了,还这么粘小妈?”
周京玺闷笑:“给你搭个台子,还演上了?”
最终,他先放开了她,深呼吸,掀开被子,要往外面走。
“我去沙发上睡。”
鹿聆抬眸,在落地灯的光影下,瞧见他腹部鼓涨。
够他难受的。
只看了这一眼,就又裹着被子,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胡闹了这么一通,还真有些累。
明天,她还要回商家一趟。
至于她跟周京玺的事,等到后面再说吧,心乱如麻,只能先如此了。
第二天早上鹿聆起床,周京玺不在,朱姨说走前亲自做了早餐,她面前摆放着粥跟鸡蛋。
鹿聆伸出手推开了些,转头望向厨房:“朱姨我想吃面。”
在厨房里忙活的朱姨连忙应声:“好。”
她看着面前热气腾腾的粥,心里想着,谁稀罕。
鹿聆吃完早饭,开车回了一趟商家。
当她找到林翠芬时都愣住了,脸上挂了不少彩,甚至脖子上都是抓痕,仔细看了一眼头皮处,还有暴力拔下来的头发,惨不忍睹。
林翠芬正在给商榷宇喂饭。
商榷宇手里拿着平板正在玩游戏,一边吃一边玩。
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暴躁起来,伸手直接打翻了林翠芬手里的碗:“不吃不吃!”
“不好吃!”
林翠芬耐心的哄着:“宇宇乖,不吃怎么能行呢。”
“我们要好好吃饭,身体才能长壮、才不会生病,有个好身体才能继承商家呀。”
“到时候,你就可以买很多很多的玩具,数不清的玩具,都是你一个人的。”
因为提到了玩具,商榷宇这才勉强坐下来,又吃了几口,但吃了几口后又不吃了,再次打翻碗。
“烫,烫!”
其实根本就不烫,但小孩子不吃饭,当然会一直找理由。
林翠芬也晓得不烫,她一直把碗端在手里,要是烫的话,早就扔碗了。
但因为商榷宇不吃饭,她心里也不爽,所以劈头盖脸就把一边的佣人骂了一顿。
“小少爷说烫你们不知道把温度弄合适了再端上来吗?”
“把小少爷烫伤了,我要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一旁站着的佣人连忙道歉,商榷宇哈哈大笑起来,觉得很好玩!
又跑去哪里拿来了水枪,全部朝着佣人呲水,玩的不亦乐乎。
林翠芬只觉得自己儿子好棒,特别棒。
“小男孩调皮好,长大了才能干!”
因为这一场闹剧,鹿聆生命时候进来了,林翠芬都不知道。
鹿聆觉得有些好笑,而林翠芬这时才瞧见有人来了。
看见鹿聆,林翠芬眼底充满了得意,连藏都没藏,语气也得意了起来。
“让妹妹见笑了,宇宇活泼了些。”
也知道怎么戳鹿聆的肺管子:“唉,要是妹妹生的那个男孩没死的话,就能跟宇宇做个伴了。商家太大了,孩子少话有点冷清。”
林翠芬的段位还是太低,而且还以为鹿聆会崩溃、会跳脚。
却被想到被反将一军。
“昨天不是挺热闹的,又打又骂,很热闹。”
林翠芬有些破防,只不过她也在商家待了一年了,也知道要沉住气。
鹿聆也没给她什么好脸:“我今天来,是有事跟你商量。”
“是什么事?”
鹿聆没有走,反而挤到医生跟前与林翠芬站在一起。
商锻优、林翠芬与鹿聆,再加上躺在病床前的商榷宇,像极了三代人。
以至于医生进门后,先是找到鹿聆谈论病情。
“你是患儿妈妈吧?”
医生手里拿着报告单,翻阅了几下,眉头拧的像是能夹死苍蝇。
“患儿有先天瓣膜问题,是在娘胎里就有的。”
说到这儿,医生抬眼,看向鹿聆:“简称为先天性心脏病。”
鹿聆皱眉,还没说话,林翠芬就扑了过来:“庸医,绝对是庸医!”
“我们家宇宇只是吃东西卡住岔气了,一口气没呼上来,你就咒他有先天性心脏病,你才有病,你们全家都有病!”
林翠芬嘴里不饶人,手里更是不饶人,直接伸手一下又一下锤在医生的背上。
医生没经历过这种架势,一边躲一边开口:“患儿奶奶,再动手我就报警了!”
林翠芬听见医生嘴里奶奶两个字,气性更大了:“我才是宇宇的妈妈,我是宇宇亲妈!”
她本来就害怕鹿聆生不出来儿子将自己的儿子拐走,听到医生喊她奶奶,气不打一出来。
很快,医院的安保人员立马将林翠芬拉开,还厉声呵斥道:“再打医生一下,我们医院马上扭送你去警察局!”
被打的医生实在是懵圈了。
鹿聆走到他面前,微微俯身:“实在是对不起,关系有些复杂,但我的确不是孩子的母亲。”
说着,她伸出手,看了一眼还在跟安保人员对骂的林翠芬:“她才是。”
接着又介绍了一下一旁站着没说话的商锻优:“这位是孩子的幺伯。”
医生心里腹诽,关系可真乱。
鹿聆离开前,只问了医生一句:“这个病,还能好吗?”
林翠芬向来就是把商榷宇当个宝,听见鹿聆这样问,破口大骂:“我儿子一定会好的,你别想咒他死!”
现在的林翠芬情绪很不稳定,几乎是逮着人就咬。
“孩子妈妈,您先别激动,孩子是有几率治好的。”医生想要先稳定她的情绪,害怕她在医院闹起来,便连忙开口说话。
“孩子目前也没有生命危险,只是要少动,正常孩子能参加的运动,他都不行。国内现在的瓣膜手术也已经很成熟了,等再大一点就可以做手术了。”
目前林翠芬的情绪不好,所以医生只能先措辞着说话,没有把很严重致死的那部分宣之于口。
想着等到她的情绪缓和再细聊之后的方案。
鹿聆也在安抚林翠芬情绪,医生离开了,病房内只剩下他们三人。
她主动扶着林翠芬坐下,又走到饮水机旁主动倒了几杯水:“别太担心,医生说痊愈的可能性非常大的,做完手术后就跟正常的小朋友一样了。”
林翠芬接过水,她没想过现在要跟鹿聆的关系弄僵,毕竟现在还要依仗她这颗大树。
接过水,咳嗽了两声:“妹妹,孩子出事我太心急了,刚刚还骂了你,实在是不好意思。”
既然鹿聆都给端茶递水来博好感了,那她也就借坡下驴,缓和一下关系。
坐在一旁的商锻优却是眉心一皱,他就是看不惯鹿聆,现在商榷宇又患先天性心脏病,要是他挺不住死了,那他与大哥的计谋既不是满盘皆输?
“没事。”鹿聆轻声吐出来了这么两个字。
“只是妹妹,这家医院不好,我想给宇宇赚到国内最好的心脏外科医院去。”
林翠芬心里也很忐忑,孩子出生时,根本就没有医生对她讲孩子有问题。
现在突然怎么又出了问题?这点是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所以还得去专科医院再瞧瞧。
鹿聆点头:“你只管带孩子去看病,钱的事别担心。”
她从来没想对孩子下手、亦或者是咒骂任何一个孩子早死。
等鹿聆走后,商锻优在病房里来回踱步,又摁了护士铃,让刚刚的医生过来了。
只是医生害怕林翠芬,商锻优在病房门口问的:“这个病,有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治好?”
可怜的医生,回到办公室后才被院长科普,这三个人是一群什么人。
刚战战兢兢的被院长训了一顿,又到了正主儿面前,声音都有些不利索,但脑子还是转的快:“有一定几率治好。”
医生这话不偏不倚,听着比较中性,但商锻优已经听出来了其中的深意。
“手术的成功率高吗?”
“百分之五十。”
……
鹿聆回到公寓,朱姨正在厨房里备菜,今天准备的都是她爱吃的。
“鹿小姐回来了?”朱姨从厨房里探出头来,继续道:“上午去买菜时,瞧见山竹挺新鲜的。”
茶几上,水果盘里摆放着山竹还有美人指,是洗干净了的。
她吃了几颗美人指,再动手剥山竹,吃下肚。
等到傍晚,门铃响了。
朱姨去开门,瞥见门外站着的是周京玺,愣了一下:“周先生,您怎么按门铃了?”
公寓的密码跟指纹,不都录入了吗?
周京玺黑沉着脸没说话,朱姨便晓得什么情况了,哎呀一声,说水烧开了,便去厨房继续做晚饭了。
他走到沙发旁,问:“还真把指纹给我删了,密码改了?”
“嗯,这里是我家,我有权这样做。”
鹿聆一手拿着手机,一只手捏着个美人指,都没抬眼看他。
她生气呢,昨晚某人的所作所为,实属让人生气。
周京玺面无表情的盯着她,一屁股就坐在旁边,垂头将她手里的东西咬到了嘴里。
鹿聆只觉得手指湿了,又才抬眼:“要吃自己动手拿,抢我手里的算怎么回事?”
“你手里的好吃。”他开口。
手机响了,他嗯掉,又响,嗯掉,又响,来来回回三四次。
鹿聆清了清嗓子:“我不讲话,你接吧。”
然而周京玺脸色更不好了,寒气森森的:“骚扰电话。”
骚扰电话能一口气连续打三个?
鹿聆没揭穿他,手机倒是没响了,但宋初宜又发来了消息。
京玺,我是哪里做的不够好吗,为什么当着我父母的面,拒绝订婚?
消息很长,却依旧能一个字不落的进入鹿聆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