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傅倾禾宴辞的其他类型小说《傅倾禾宴辞换亲后,我嫁给当朝第一大武将小说》,由网络作家“翊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那时同情她的遭遇,也怜惜她小小年纪便受了这么多的苦,所以平素也颇为放任。后来,更是让她去照顾自己的长子。可最终的结果呢?她感觉自己吞了苍蝇一般,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恶心劲。“那孩子,听说是世子爷出面带回来的。”“……他是不是在那孩子身上,看到了越瑶的影子,所以才发了善心?”她养的儿子,她能不清楚他的性情?别看他平时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好似没心没肺似的,可那心又冷又硬。绝对不是大慈大悲的主。一旁的曹嬷嬷倒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按理说,世子爷应该不会将夏家这麻烦带回府,可他实打实将人带回来了。难道,真的是因为越瑶?起初,众人对一个小丫头倒也不甚在意,可随着夏忧的亮相,倒是有不少人将其和越瑶联系起来。相似的遭遇,命定的贵人。唯一不同的是,这...
她那时同情她的遭遇,也怜惜她小小年纪便受了这么多的苦,所以平素也颇为放任。
后来,更是让她去照顾自己的长子。
可最终的结果呢?她感觉自己吞了苍蝇一般,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恶心劲。
“那孩子,听说是世子爷出面带回来的。”
“……他是不是在那孩子身上,看到了越瑶的影子,所以才发了善心?”
她养的儿子,她能不清楚他的性情?
别看他平时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好似没心没肺似的,可那心又冷又硬。
绝对不是大慈大悲的主。
一旁的曹嬷嬷倒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按理说,世子爷应该不会将夏家这麻烦带回府,可他实打实将人带回来了。
难道,真的是因为越瑶?
起初,众人对一个小丫头倒也不甚在意,可随着夏忧的亮相,倒是有不少人将其和越瑶联系起来。
相似的遭遇,命定的贵人。
唯一不同的是,这小丫头的脸,貌似要比越瑶好看的多,粉雕玉琢的。
只是,这位初来乍到的世子夫人,为何要收留她呢?
难道,是想再给世子爷培养一个小通房?
流言蜚语的传播速度,就像是激浪狂风,就连身体稍微有些好转的夏忧也听了一耳朵。
这一天,她拖着自己笨重的身体靠近了傅倾禾的房间。
“我……我不会和你抢男人。”
傅倾禾:“……”
她望着门口那小小的身影,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
就她这小胳膊小腿的模样,知道男人是什么吗?况且,她哪里来得自信,能抢得过?
她只是摆烂,可不是死了!
“不过是一些碎嘴的话而已,你也莫要放在心上。”
夏忧虽然看着七岁左右的模样,可实际年龄却有九岁出头,只是因为身体娇小的缘故,一直被人误会。
只是,这也改变不了她小丫头的本质。
“你……会不会卖我?”
“不会。”
她还准备,留着她这个小鱼饵钓鱼呢!自然不会做那前功尽弃的事情。
虽然是一个小人精,可终究只是一个孩子。
得了傅倾禾言之凿凿的许诺后,一溜烟便跑得不见了踪影,而傅倾禾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看见夏荷垂着脑袋走进来,她这才收敛了笑意。
“这张拜帖,你一会儿送到时家去!”
夏荷的手掌密密麻麻地渗着凉意,一时间不确定傅倾禾的用意。
她几次三番给自己接触大姑娘的机会,到底是在试探自己,还是在试探大姑娘?
虽然,大姑娘说二姑娘不会怀疑自己。
可她打小便在二姑娘身边侍候,她能感觉到她对自己的排斥与不喜。
这是以前,从未发生过的事情。
傅倾禾,像是没有瞧出夏荷眼中散不去的阴霾。
顺手将写好的拜帖递到她手中,并且叮咛了一番,免得出现差错。
“你定然要亲自交托到长姐手中,”
“奴婢明白。”
“顺便给长姐带一句话,我对那晚发生的事情颇有执念,定然要查一个水落石出。”
“……诺。”
等到夏荷退去,傅倾禾半敛的眉眼才愈发深邃。
瞧着她如今这状态,距离道出实情应该相差不远,到时候再吓她一吓,过往的种种定然能追根溯源。
傅倾棠觉得自己想通过耳环找突破口,所以定然严防死守。
可她定然想不到,自己从未想过能从她身上得到线索,她一早便将目光对准了夏荷。
一点点瓦解她的防线,然后找出当晚的真相。
轻薄的纱衣包裹的她凹凸有致,刚刚沐浴的容颜,好似出水芙蓉。
——瞧着,尤为娇艳。
傅倾禾端坐在梳妆镜前,仔仔细细地描摹着自己的眉眼。
不可否认,她的这张脸确实长得极美。
就算是性格刁钻的祖母,虎毒食子的父亲,也从未否认过她傅家女的身份。
因为,她的这张脸像极了傅家人。
可也正是因为这个铁证,她的父亲对她尤为不喜,恨不得她从未在这世上走一遭。
“父亲,你到底有多恨我?”
傅倾禾嗤笑不已。
他管不住醉酒的自己,被自己的姨娘趁机爬床,却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她的身上。
她又何其无辜?
若是有选择,她宁愿不要这张倾城绝艳的容颜,也不愿意成为他的女儿。
宴辞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她用金钗划着镜中的人影,英挺的剑眉猛地紧蹙。
“你疯了?”
听到宴辞的声音,傅倾禾才像是从癔症中醒来,手中的金钗骤然落地。
‘哐当’的声响,尤为清脆。
傅倾禾眼疾手快,想要捡起金钗,可一旁的宴辞却比她更快,先她一步握住了金钗。
瞧着钗头上淡淡的血迹,他本能地看向她藏在背后左手。
“把手伸出来。”
傅倾禾:“……”
就在她寻思着,如何蒙混过关时,宴辞已经一把扯过她的左手,眸色越来越深。
“你在自残?”
“没有。”
傅倾禾矢口否认,她可不想让人觉得自己是疯子,特别是镇南侯府的人。
“那,这算什么?”
宴辞指了指她的手掌心,那一抹流动的红色,也不知道刺了谁的眼。
“是我不小心伤到的。”
傅倾禾担心他打破砂锅问到底,不咸不淡地斜睨了他一眼,声音隐隐夹杂着几许好奇。
“世子爷这般关心我,莫不是喜欢上了我?”
“……你脑子,没毛病吧!”
宴辞眸中忧色渐深。
他在门口驻足的时候,便看到她不太对劲,和一面破镜子较劲,如今更是得了臆想症。
“您大半夜的,屈尊降贵来此,有何贵干?”
傅倾禾也没心思和他掰扯,直奔主题。
“粮铺的账簿,以后重新造册,以前的事情便权当没有发生过,日后莫要再提及。”
“……所以,越焘是不想破财?”
“他平素大手大脚惯了,也没攒下几个。”
他本意是想要让他将贪墨的吐出来,可派人去越家才发现,他并未带回多少财物。
就算卖了越家人,恐怕也凑不齐。
傅倾禾不知他心中所想,以为他被越瑶灌了迷魂汤,所以语气相当的恶劣。
“世子爷何须同我叮嘱,粮铺是您的财物,自然该由您做主。”
“我虽是您明媒正娶的发妻,不过是一个管账的伙计,哪有发言权?”
“……你倒是记仇!”
宴辞颇为头疼地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财物的事情就此作罢!”
“只是,他既然敢对你生出觊觎之心,那么自然要付出代价。”
傅倾禾眼睑半敛,眸色甚是诧异。
她那漏洞百出的嫁祸之词,自然瞒不住宴辞,本以为他会兴师问罪,没想到等来的却是安抚。
这是哪根筋搭错了吗?
“你虽生性狡诈,却也是镇南侯府的世子妃,被人欺辱了,镇南侯府自然会是你的后盾。”
“只是,以后莫要在我面前撒谎,我会忍不住捏碎你。”
宴辞希望傅倾禾能撑得起世子夫人的身份,却又不喜欢她将一身算计放到他身上。
“我会控制自己的。”
“……”
宴辞盯着傅倾禾看了好一会儿。
兰氏手握内宅权柄,不是睁眼瞎。
今儿一大早,便听到宴辞半夜离开婚房,在越瑶门前对着皎月守了半宿的闲话。
她知道,这是长子想要给越瑶造势。
只是,他如此行事将新婚妻子置于何地?
“是儿媳做得不够好,这才惹了夫君的厌烦,儿媳并不觉得委屈。”
傅倾禾将自己的姿态压得极低。
不管宴辞是对是错。
她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在兰氏面前诉苦告状,否则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毕竟,她是宴辞的娘亲,而不是自己的。
兰氏瞅着她这温婉内敛的模样,心下闪过些许满意,虽是庶出倒也还算拎得清。
既然是一个聪明的,那么自己也不能无动于衷,顺手将镯子摘下来,套在傅倾禾的手上。
“这是我出嫁时,你外祖母给的,今儿便送给你了,希望你能传给未来的儿媳妇。”
兰氏看似在开玩笑,可傅倾禾却不会将这话当作玩笑。
——新婚第一天,她便被长辈催生了!
虽然心里毫无波澜,可面上还是要表现的羞涩难当,一张小脸被她勾勒的娇艳欲滴。
像是白里透红的大桃子。
兰氏知晓新妇面薄脸嫩,倒也没有继续多说,而是同她说起了镇南侯府的诸多事情。
傅倾禾全程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因着有人捧场,兰氏越说越兴奋,直至丫鬟兴冲冲地跑进来,她这才止了话头,看向小丫头。
“怎么了?”
闻言,那丫鬟先是暗搓搓瞄了傅倾禾一眼,然后踱着小步子靠近兰氏耳语。
兰氏的眉眼,肉眼可见地难看起来。
只见,她紧握的拳头狠狠砸在几案上,空谷幽兰的性格愣是被逼得口不择言。
“孽障,他是不是想让镇南侯府沦为所有人的笑柄?”
瞧着她戾气甚重的模样,傅倾禾便知道宴辞那边整出了幺蛾子,倒也不好装聋作哑。
“母亲,可是夫君惹您生气了?”
兰氏不想当着傅倾禾的面埋汰宴辞,稍稍收敛了怒火,随意应付了两句,便打发她离开。
等傅倾禾的背影淡出视线。
兰氏终于不再克制自己的脾气,案几上的茶盏被她狠狠扫出去,发出清脆的声响。
“让人将那逆子绑回来,我要打断他的腿。”
一旁立着的老嬷嬷知道兰氏的脾气,也知道宴辞的脾气,唯恐两个人的关系继续恶化。
“夫人,世子爷的脾气您也知道,可不能和他硬着来,还是要从长计议。”
“大婚第二天,陪着通房丫鬟回家探亲,这孽障打谁的脸呢?真当文昌伯府是泥捏的?”
兰氏越说越气,双手狠狠捶着案几。
“你去找那逆子,他若是继续这般横行无忌,我便将那小蹄子发卖了,以免害得家宅不宁。”
兰氏顾及侯府的颜面,本想秘密将他带回来,可宴辞却不是一个低调的主。
——折返侯府时。
不仅带着越瑶走了正门,甚至还当着众人的面,宣布自己陪她回家探亲一事。
傅倾禾听闻此事,莞尔一笑。
她并未将这闹剧放在心上,却没有想到这股邪风,最终还是刮到了她面前。
——因为,事主负气而来。
宴辞进门时拉着一张驴脸,阴鸷的眼眸带着浓浓的杀气。
“傅倾禾,你是不是背后告状了?”
“……没有。”
“你没告状,母亲会发那么大的火?”
闻言,傅倾禾终于抬起头来。
当她看清宴辞身上被竹鞭‘眷顾’的痕迹,原本紧抿的唇角微不可察地翘起来。
——怪不得,脾气这么坏!
宴辞打小习武,感官胜于常人,自是捕捉到了她蜻蜓点水的轻笑,脸色更难看了几分。
“你笑什么?”
傅倾禾并未理会他暴躁的狗脾气,而是重新坐好,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
瞧着她这装腔作势的姿态,宴辞的鬓角直突突,他就没有见过这么虚伪做作的女人。
文昌伯府好歹也是诗书传家,怎么就养出这么恬不知耻的女人来?
爬客人的床,她算哪门子世家贵女?
背后告黑状,她算什么大家闺秀?
想到越瑶最近几日郁郁寡欢的模样,宴辞终于露出了獠牙:“傅倾禾,我要纳瑶儿为妾。”
“哦!”
轻描淡写又夹杂着凉薄的回话,让宴辞的眉头紧绷。
他怀疑傅倾禾没有听懂自己的意思,再次重复强调:“我是说,我要纳越瑶为妾。”
“嗯,我还没聋。”
傅倾禾当然知道宴辞的心意,甚至比他更清楚,他为了越瑶有多么决绝与狠辣。
上一世,傅倾棠不愿意他纳妾,可结果呢?
他远赴边境,硬生生拼出一条封妻荫子的血路,让一个丫鬟跻身平妻,得了诰命。
——反观嫡姐傅倾棠。
纵使顶着文昌伯嫡女的身份,也无法避免世人的闲言碎语,最后枯死在内宅之中。
身为嫡女尚且那般结局。
她这爹不疼娘不爱,嫁妆等于无的小庶女,若是失去了镇南侯府生存的根基,结局会是什么?
想到日后大厦将倾的文昌伯府,傅倾禾不敢去赌。
“等回门之后,我会着手此事。”
傅倾禾话里话外不乏交换之意,而宴辞得了想要的承诺,倒也乐意卖她一个面子。
“回门那日,我会与你同去。”
双方三言两语,便达成了短暂的共识,而兰氏那边则梗着脖子,像是蒸熟的大虾。
“我怎么就生出这么一个冤孽。”兰氏单手顺着气,“你瞅一瞅京城的世家子弟,哪一个比他更混账?”
为她捏肩的老嬷嬷,一时不好接话。
她家世子爷允文允武,任谁都要夸赞一句麒麟子,奈何在情爱上却是一个拎不清的。
这满京城的世家贵女任其挑选,可他却偏偏对比他大六岁的贴身丫鬟上了心,白白让人笑话。
“您也莫要过于忧心,如今世子爷已经娶妻,世子夫人瞧着是温婉恬静的性子,应当能让世子爷收心。”
老嬷嬷的话并不能给兰氏解忧。
傅倾禾虽然表现得温婉贤良,可她爬床的事迹历历在目,她很难将其视作纯良之辈。
指不定,又是一条滑不溜手的黑泥鳅。
不过——
良善无脑的人,若是入了镇南侯府后宅,怕是被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越瑶那小蹄子又在装可怜?”
“这就是,你和他一丘之貉的原因?”
两个人确实有不小的共同之处,比如都喜欢买醉,都喜欢夜宿寡妇的床头。
“宴小三,你怎么说话呢?”
旻朝的文武虽然泾渭分明,可宴辞和沈五郎却是打小的情谊,彼此都知根知底。
就连放开嗓子吵架,都能整出不一样的称呼来。
“劝一劝你父亲,莫要和顾家走得太近了,免得日后被牵扯了。”
若是别人,宴辞都懒得给一个眼神。
可是,沈五郎终究不同旁人,也不是旁人!
“我若是能劝得住,还需要钻小寡妇的房,上小娘们的床?”
沈五郎一边说着,一边又给自己满满斟了一杯。
“辞哥儿,我这叫得过且过,逍遥为乐,免得以后连脂粉气也闻不到。”
看到宴辞越来越臭的脸色,沈五郎挤眉弄眼地戳了戳宴辞的腰,笑得一脸暧昧。
“以前的你,不懂男欢女爱的滋味,现在应该明白这里面的欢愉了吧!”
“哥哥我就好这口,这一辈子也不准备改了。”
瞧着他这破罐子破摔的模样,宴辞的脸色比刚才更阴沉了几分,说话也更加不客气。
“你瞧一瞧你这模样,沈家日后若是被牵连,你难道想要被卖到下贱之地?”
“……宴小三,有你这样诅咒兄弟的吗?”
“我说得,难道不是实话吗?”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的道理,他作为一个读书人难道不明白?
不想着如何自救,反而一个劲堕落。
或许是因为酒气的缘故,二人今日的气性儿都比较大,倒是聊出了不小的硝烟味。
小宁王闻着味走了过来。
虽然不清楚两个人怎么吵起来了,可还是一副和事佬的模样。
“刚才安宁让人来传话,想邀请我们去她的花圃瞅一瞅,二位可愿意一同前往?”
小宁王的个头和长相,都不是太拔尖,扔在人群里也就是普通人一个。
奈何,他穿金带银,富态无比!
圆滚滚的身体甚至带着几分莫名的喜感,深陷的双眼,无时无刻不诉说着他虚不受补的现状。
宴辞对他没有好感,所以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
沈五郎听到内宅、后院,像是灵敏的猿猴攀爬到小宁王身边,搂住了他的肩膀。
“小王爷,还是你懂我!”
两个人相视一笑,露出了彼此熟知的坏笑,那跃跃欲试的模样,看得宴辞一阵头大。
这两憨货,若是没有喝酒,他倒是不担心会整出大事来。
毕竟都是世家大族的子弟,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
可如今,明显是上头了。
能被宁王妃邀请的内宅女眷,恐怕都不好招惹,若是言语之间冒犯了,恐怕都下不了台。
“辞哥儿,你去不去?”
“嗯。”
“……你开窍了?”
沈五郎猛地瞪大了双眼,那吃惊的模样,好像是太阳打西边升起来似的。
小宁王,倒是没有那么大的情绪波动。
他那妹子本就是为了宴辞而来,就算他不过去,她恐怕也能整出别的花样,邀请他过去。
不就是长了一副好皮囊吗?至于让她屈尊降贵?
——女人啊!就是肤浅!
像他这样耐用实惠型的,居然被挤兑的没有一点优势,只能在小家碧玉中横行。
安宁郡主的花圃很大。
整个庭院,都被名贵的花木覆盖,绽放的花蕾更是争奇斗艳,俨然一副世外桃源的模样。
很难想象,安宁郡主那样炙热如火的性子,居然能养出这么一个宁静致远的花圃来。
傅倾禾一边懊恼,一边探着脑袋想要瞅一瞅沈悬,却被宴辞狠狠瞪了一眼。
只见后者,一个错步挡住了她的视线。
傅倾禾:“……”
查探无果,傅倾禾只得继续垂眸敛眉,充当无感情的泥塑,可那耳朵却不自主地调动起来。
沈悬从始至终都背向宴辞。
所以,并未瞧见两个人的‘眉来眼去’。
“宴小三,你啥意思?怀疑我?”
听着他略带愤怒的声音,宴辞也知道自己刚才过于敏感,只得放缓了音调。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出来看星星,看月亮,碍着你了?”
“……说人话!”
宴辞刚才缓和的面容,被他三言两语再次攻破,额头上的黑线也不自觉加深。
“我本来,想尾随一个花前月下的爱情故事。”
感觉到宴辞逐渐危险的眼神,沈悬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忍不住嘟囔抱怨。
“没想到,喂了那么久的蚊子,居然看到了两根漂亮的木头桩子。”
宴辞和傅倾禾的眉毛,同一时间轻挑。
二人的目光在月光的照耀下,稍稍碰触了一下,然后又以极快的速度别过。
瞧着沈悬一个劲诉苦,阐述他与蚊子大战三百回合的遭遇,宴辞终于忍无可忍。
“你想到湖里洗一洗脑子?”
“……我真没看见!”
宴辞本想继续逼问,他身后的宴清漓却一声接一声咳嗽起来,声音虚弱无比。
“三哥,我好冷!”
虽然——
傅倾禾将宴辞的外袍,全部裹在宴清漓身上,可她打小体弱多病,这会儿脸色和白纸一般。
宴辞心疼她,倒也没有继续审问沈悬。
“你去催一下罗遇!”
听到宴辞的声音,沈悬提在嗓子眼的心终于落在了实处,一溜烟跑得不见了踪影。
兰氏得知消息赶过来的时候。
傅倾禾与宴清漓已经换了一身衣裳,姜汤也喝了好几杯,没了刚才的狼狈模样。
可就算如此,兰氏看到宴清漓后仍旧怒火焚天。
“让人去查了吗?
“我亲自去看得。”
宴辞将人送厢房后,便亲自去宴清漓落水的地方查看,却没有发现一丁点蛛丝马迹。
“清漓,你可看见是谁做得?”
“我……我不知道!”
宴清漓虽然是侯府的嫡女,性格素来柔软,只是这性格在兰氏看来,终究是懦弱了。
她也不清楚,强势的自己怎么就养出这么一个娇宝贝!
“我们先回府,此事定然要彻查到底!不管幕后是谁,都必须要付出代价。”
镇南侯府的嫡女,可不是谁都能随意算计的。
宴辞知道,她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
虽然找到幕后真凶的希望极其渺茫。
可不管作为兄长,还是镇南侯府的世子,这都是他必须要做得事情。
回程途中,兰氏一直搂着宴清漓。
傅倾禾本想和年氏搭一个伴儿,却被兰氏唤到了她的跟前,上了她的马车。
“今晚若不是你,清漓怕是更加遭罪。”
“夫君就在不远处,就算没有我,他也能及时援手。”
“他若是下水,你怕是要救两个了。”
自家人知晓自家事,他那儿子自打幼年坠湖之后,便对水尤为恐惧。
所以,是一只典型的旱鸭子。
“清漓的身子骨,似乎有些弱。”
镇南侯府众多女眷,年氏和宴清漓的身子骨,似乎都是从娘胎里面带来的。
“我怀她的时候动了胎气,这孩子便一直这副病怏怏的模样,一直也不见好。”
她在这个女儿身上,付出的心血远远超出两个儿子。
可是,也不知道老天爷是不是故意捉弄她,她这闺女不仅身子骨弱,性格也不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