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淑欣白燕之的女频言情小说《雨送黄昏花易落林淑欣白燕之全章节小说》,由网络作家“嘟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淑欣故意用身子挡住身后的墓碑,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白燕之对着她父母的墓碑拜了三拜,放下祭品后,转身离去,没有多看林淑欣一眼。只要他看一眼,就能发现她身后的墓碑。不巧此时,天下了小雨。白燕之不喜欢随身带伞,从前往往都是林淑欣带着的。今天也不例外。林淑欣快速跑过去,替白燕之撑伞,她垂下的手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不顾雨水打在身上,他连忙与她保持一米距离,脸上带着薄怒,“昨晚,你去我房间干什么?”正当她要解释,“你喝醉了,怕你着凉”之时,白燕之冷冷地开口:“昨天我和妙妙在白家定下了婚期,就是下个月,请你跟我保持距离。”林淑欣将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吞入肚中,昨晚她确实和他有了肢体接触,貌似没什么好解释的了。她平平静静地祝贺他:“恭喜!”见到她如此...
林淑欣故意用身子挡住身后的墓碑,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白燕之对着她父母的墓碑拜了三拜,放下祭品后,转身离去,没有多看林淑欣一眼。
只要他看一眼,就能发现她身后的墓碑。
不巧此时,天下了小雨。
白燕之不喜欢随身带伞,从前往往都是林淑欣带着的。
今天也不例外。
林淑欣快速跑过去,替白燕之撑伞,她垂下的手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
不顾雨水打在身上,他连忙与她保持一米距离,脸上带着薄怒,“昨晚,你去我房间干什么?”
正当她要解释,“你喝醉了,怕你着凉”之时,白燕之冷冷地开口:
“昨天我和妙妙在白家定下了婚期,就是下个月,请你跟我保持距离。”
林淑欣将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吞入肚中,昨晚她确实和他有了肢体接触,貌似没什么好解释的了。
她平平静静地祝贺他:“恭喜!”
见到她如此平淡,白燕之愣了片刻,干巴巴地开口:“到时候请你来做伴娘。”
林淑欣在心里自嘲,可惜,没机会看到他身穿西装婚服的样子了。
见到她乖巧,白燕之要她上车一起回家,迈巴赫划过雨幕,车上的人一路无言。
昨天折腾了一天,白燕之去补觉了。
林淑欣拿上手机轻手轻脚出门,倒计时第三天,她要去跟剧院里的人告别。
舞台空荡荡的,刚有一场表演落幕。
她跟伙伴们一起收拾舞台上的道具。
“淑欣,《青鸟》你筹备了四年,打算什么时候跟你哥哥告白?”
青鸟,神禽也,书信传思慕。
她是个舞蹈天才,这些年,获得了不少的奖项,年纪轻轻就已经有了编舞的能力。
《青鸟》是她花费数年心血,自编自跳的舞蹈。
可是,还没来得急表演给白燕之看,他要结婚了,她已经死了。
“没有了,他要结婚了。”
对方明显一愣,还欲说什么,看到林淑欣眼中的落寞,讪讪地闭上了嘴。
伙伴们怕说错话伤到林淑欣的心,全都转身去后台默默工作。
她望着昔日里朋友们的背影,喃喃低语:“再见,祝你们全都前程似锦。”
有人感知到林淑欣有些奇怪,偏偏此时巨大的音箱响起,将她的低语掩盖过去。
单方面跟伙伴们告别后,她转身要去找对她恩重如山的编导师玄。
刚回头,就发现师玄站在她的后面,他紧皱着眉。
“淑欣,你说什么再见?我马上要派你去当主舞参加一个比赛。”
林淑欣怔了怔。
师玄却误以为她太高兴了,一时没反应过来,他继续说道:
“你自编自跳的《青鸟》,我觉得很有潜力,如果你去参赛的话,很大概率能拿一个青女舞蹈家的奖杯。”
林淑欣攥紧拳头,她一直想要一个奖杯,可是,她早就死了,再也不会有机会。
最终,在师玄期待的目光下,她嘴角咧开一丝惨笑。
“对不起,编导,我打算退出舞蹈圈,今天我来,就是跟您说这件事。”
师玄愣了好久才回过神,连连追问,为什么?
林淑欣欲言又止,刚要胡乱扯个借口时,师玄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因为你哥哥吧,我听说他爱上了一个国外的舞蹈演员,前几天,他来找我,要安排那个人进剧院。”
这家剧院是白燕之的产业,从前,为了能够多给林淑欣机会去表演,他特意替她买下了一家剧院,请了最好的编导给她当老师。
林淑欣垂着眸,师玄叹了口气,“花费四年心血准备的《青鸟》,放弃太可惜了,要不明天你过来,我给你录制一段视频,你留下珍藏。”
林淑欣的心微颤,点头答应,四年的心血也算是有始有终了,正好将视频当作生日礼物,连同贝壳手串一起送给白燕之。
她在剧院彩排一下午后,拖着疲惫的身体回了家。
白燕之在玄关处,一边打电话,一边穿鞋,“妙妙,你等我,我马上去。”
林淑欣拦住了门口的他,“哥哥,后天是你的生日,你可以回家跟我过吗?”
白家和江妙妙一定会替他办大型生日宴会,后天,他会很忙。
意料之中,白燕之正要开口拒绝之时,林淑欣抢先补充道:
“半个小时就行,不,十分钟也行,哥哥,你可不可以让我为你过最后一次生日?”
也许是她的姿态太低,白燕之心软了。
“好。”
说罢,江妙妙揉着脚踝,痛苦地哀嚎着。
白燕之咬牙,眸中跳动两簇怒火。
“林淑欣,本以为你学乖了,没想到这么恶毒,真是没教养。”
顿时,她喉咙哽咽起来,嘴唇忍不住哆嗦。
血一点点流入眼中,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真的看不清白燕之了。
这还是那个视她如宝、爱她如命的哥哥吗?
从前上学时,一些恶劣的同学嘲笑她是孤儿,户口本只有一页,有娘生没娘养,白燕之跑到校长办公室,逼家长带着口无遮拦的孩子给她鞠躬道歉。
如今,这话却从他嘴里亲口中说出,林淑欣感觉心脏仿佛活生生被捏碎了。
望着白燕之搀扶江妙妙离去的背影,她想到什么,用尽全力嘶吼:
“不是我做的,可以查监控。”
师玄却上前一步,“监控昨天刚坏。”
舞台下,不知是谁,惊呼一声,“昨天她来过,该不会是她弄坏的吧?”
顿时,肆意的讥讽和辱骂如潮水般传入林淑欣的耳朵,她被千夫所指。
明明昨天还对她和善的伙伴和恩师,今天全都对她恶言相向。
白燕之临走前,那句“你太让我失望了”回荡在她的耳旁,久久不能消散。
鲜血彻底糊住了她的视线。
那一刻,林淑欣感觉她被全世界抛弃了。
用了八年时间,直到今时今日,她终于学会了独立。
当只剩下孤身一人之时,不得不自立。
不过,很快要魂飞魄散了,与不必孤单地活在世间。
林淑欣不知自己是如何回到家的,直到天黑,家中依旧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个人。
她烧掉了曾经的照片,打包了所有衣服,约了快递明天上门。
做完这一切后,她如释重负地躺在床上,摩挲着手中的贝壳手串。
明天,将亲手做的生日礼物送给白燕之后,她终于能安心离开了。
不一会,别墅的门被人推开,白燕之搀扶着江妙妙回来了。
看到林淑欣的身影后,白燕之的脸瞬间冷了下来。
他看都没看她一眼,扶着江妙妙径直上楼,将人安顿好后,他转身要回自己房间。
林淑欣一直在走廊等他,目光执着。
“哥哥,明明从前你很信我,为什么现在不信了呢?”
白燕之眼中冰冷,“从前的你很乖很懂事,是你先变了,不仅不懂人伦,还学会撒谎害人了。”
林淑欣死死攥紧衣角,小心翼翼地问道。
“那你……明天还会回来吗?”
亲手将生日礼物送给他,是她最后的遗愿。
白燕之没想到她突然转换话题,愣了一下,后知后觉才记起和她的约定。
“要是你诚心和妙妙道歉,明天我就允许你给我过生日。”
林淑欣眼底的绝望化为希冀,她时日无多,浪费不起时间。
她转身要去叩江妙妙的门,白燕之却叫住了她。
“你嫂子睡了,明天再道歉吧。”
风铃又碎掉一个,只剩一天了。
第二天清晨,林淑欣恭敬地给江妙妙鞠躬道歉。
当着白燕之的面,她一笑置之,“小孩子不懂事,我哪会跟孩子一般见识。”
她故意加重“孩子”两个字,意在提醒林淑欣的身份。
趁白燕之不注意,江妙妙将她拉到角落。
“淑欣,怕你难过,我特意求燕之给你一个出演的机会,不过伴舞都已有了人选,怕是不行,我觉得道具石头不逼真,不如你来客串一下。”
要她演石头被江妙妙踩在脚下吗?为什么白燕之不仅要践踏她的爱情,还要践踏她的尊严?
她直截了当拒绝,抬眼对上了江妙妙的嗤笑。
林淑欣在原地站了好久,直到双腿麻木,她很想冲上去问问白燕之为什么?
但是,目光触及白燕之和江妙妙牵在一起的手后,她摇摇头,算了,不要自取其辱了。
她的心已经麻木,原来痛到一定程度后,真的不会再痛了。
这一天里,她反复擦拭着贝壳手串。
等到晚上十点,白燕之依旧没有回来。
她拨通了白燕之的电话,却是江妙妙接的。
“燕之在试婚礼服呢。”
林淑欣固执地问:“他多久能完事?”
江妙妙语气讥讽,“林淑欣,你哥哥都要跟我结婚了,你还纠缠他,你他妈要不要脸?”
说完后,电话被挂断。
林淑欣眼神空洞,嘴角却挂着笑,写下了绝笔信。
哥哥,祝你结婚快乐。
桌子上,冰淇淋蛋糕开始融化,奶油花朵枯萎。
外面,下起了倾盆大雨。
她径直走到室外,将手机关机扔进草坪。
漫天风雨送一人。
最后一个风铃破碎,她的身体消散在风雨中。
第二日,林淑欣开始处理她的后事。
否则将来还要麻烦白燕之,她生前欠他太多,死后不想再拖累他。
首先,她去案发现场给自己收尸。
荒草萋萋,徒增几分阴森。
歹徒穷凶极恶,是惯犯,她的尸体被特殊方法溶解,只剩一些残骸。
她从土里扒出仅剩的遗骨,即使死过一次,林淑欣依旧感到痛。
找到手掌骨里的贝壳手串后,她小心翼翼地擦拭血污。
歹徒认为不值钱,才没有拿去,但是,对林淑欣来说,这个手串才是最珍贵的。
那是她亲手为白燕之做的礼物,只因他酷爱收集贝壳,她就特意拜师去学手工,每一个贝壳都是她细细打磨抛光的。
六天后,是白燕之二十八岁的生日,也是她回魂的第七天。
能有机会亲手将生日礼物送给他,她便了无遗憾了。
她用黑色袋子将找到的遗骨包得严严实实,不仔细看的话,很像是一袋子肉。
林淑欣本打算直接去火葬场,然后去销户,走得匆忙,忘记带身份证,只好折返回家。
推开门,看到白燕之在家,她微微躬身打招呼,不像从前那般热切。
白燕之觉得林淑欣有哪里不一样了,很不习惯她的沉默,他到底还是没忍住先开口。
“你买的什么?”
林淑欣紧张起来,眼珠子不受控地向上看,怯生生地说:“肉。”
这是她说谎时的表现。
白燕之的思绪却被拉回到一周前,没看清她的表情。
一周前,江妙妙来家里给白燕之做饭,她的厨艺极好,他很喜欢她做的饭菜。
餐桌上,她喂他吃饭,“要想抓住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男人的胃。”
躲在角落的林淑欣记住了这句话。
那天晚上,她一夜没睡,去学做饭教程。
第二天清晨,她趁他没醒溜进厨房,可是,刚打开燃气,熊熊燃烧的火焰刺痛了她的眼。
她的父母死于大火,此后,她对火应激。
她愣在原地,不知道站了多久。
最后是白燕之及时赶到,关掉了燃气,才没引发事故。
望着他因轻微中毒而涨红的脸,她既愧疚又难过。
“我会努力克服火焰的,早晚有一天,我能学会做饭。”
白燕之冷冷地回复她三个字,不需要。
一周前的画面与今天重叠,白燕之盯着她手中的袋子,高冷的唇吐出冷淡的话。
“以后我有妙妙,不需要你给我做饭。”
听到白燕之的话,林淑欣悄悄松了一口气,但是,眼中的心虚很快转为失落。
江妙妙精通厨艺,而她由于应激,永远都进不了厨房,确实是她更适合做哥哥的妻子。
望着高挑俊影离去,林淑欣感到脸上黏腻腻的,不知是汗还是泪。
还好白燕之没打开看,否则一定会被血淋淋的场面吓到。
林淑欣刚要放下袋子,没想到白燕之去而复返,她紧张地捂紧袋子。
他正忙着抱一堆快递进屋,没注意到她眼中的紧张。
包裹被拆开后,林淑欣发现基本都是她喜欢的联名款日用品,而且还是情侣款的。
她直勾勾地盯着盒子里的东西,一时有些怔住。
从前,她吵着要和白燕之用一样的日用品,所以,他直接买回来情侣款。
林淑欣微微摇头,将不切实际的想法抛出脑外,她低声喃喃:
“是妙妙姐要搬进来了吗?”
剪刀划开胶带的声音掩盖了他的声音,白燕之没听清,“什么?”
林淑欣垂下眼眸,绞着手指。
“你这些情侣款的日用品,应该是为妙妙姐准备的吧。”
白燕之怔在原地,下意识脱口而出。
“那是我为……”
一连串的铃声打断了他的话。
江妙妙温柔和煦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燕之,我东西都收拾好了,你想我什么时候搬去你家?”
白燕之回答了什么,林淑欣没听清,因为她已转身默默离开。
望着白燕之打电话时的温柔笑脸,她苦涩自嘲,果然是替江妙妙准备的。
片刻后,白燕之回房间和江妙妙打视频,她轻手轻脚准备下楼出门。
刚走到一半,白燕之从背后叫住她,“天要下大暴雨了,你去哪?”
林淑欣抬头看窗外,黑压压一片,果然风雨欲来。
没等她回答,白燕之主动开口,“你去哪?我送你。”
林淑欣愣住了,已经有三年,他没主动与她同乘一车了。
但是,今天,她是要去销户的。
闻言,林淑欣心跳加快,眼神躲闪。
白燕之自然注意到了她的异常,忍不住问:“你为谁做的?”
“明天是我父母忌日,他们的墓碑旧了,我想替他们换新的。”
提到去世的人,白燕之有些伤感,“明天我陪你。”
林淑欣愣住了,自从三年前表白后,他再也没主动说过陪她的话。
白燕之掠过她,去替江妙妙整理发饰。
晚宴上,白家人都围着江妙妙,直夸苗条妩媚。
林淑欣孤独地躲在角落,有些失神。
曾经,白家指责她学跳舞浪费时间,对白燕之没有任何助力。
如今,他们却将同是舞蹈演员的江妙妙捧上天。
林淑欣苦涩,原来白家只是不喜欢她这个人。
吊灯投射下来的光,晃花了她的眼,林淑欣看着摇得越来越剧烈的灯,疯了一般奔过去。
千钧一发之际,她全力推开了站在灯下方的白燕之,他顺手拉走了身边的江妙妙。
坠下的吊灯重重地砸在林淑欣身上,鲜血溅到了不远处白燕之的脸上。
他怔愣片刻,要跑过去扶她,身后的江妙妙痛苦地开口:“燕之,我的脚受伤了。”
白母及时赶到,催促着白燕之,“妙妙是舞者,脚可是她的命!”
白燕之站在原地犹豫不决,林淑欣微弱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
“哥哥,你的腿也受伤了。”
这时,他才发现身上流了血。
白母焦急地劝他,“你快和妙妙去处理伤口,林淑欣交给我吧。”
白燕之不再犹豫,转过身扶起江妙妙。
待他们走远后,白母看向地上趴着的林淑欣,冷哼一声,“你就自生自灭吧,死了最好,死了就不会拖累燕之。”
林淑欣拖着残破的身体回家,躺到床上后,她发呆了许久,直到风铃破碎,才打断她的思绪。
距离回魂结束,只剩三天了。
三天后,她再也不会是白燕之的累赘了。
林淑欣一夜未眠,凌晨四点,楼下传来轻微的悉索声。
她从门缝中看到客厅的画面。
白燕之举起一瓶猛烈的白酒往喉咙里灌,林淑欣知道这是他心情不好的表现。
她下意识想下楼。
从前,发现他不顾身体去喝烈酒,她便会去安慰他。
刚走两步,她的脚就被胶住了,看到白燕之放下酒瓶后,她退了回来。
即将掩住门之时,她看到他将白酒往腿上的伤口上浇,而他面无表情,仿佛没有痛觉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楼下的白燕之醉了,倒在沙发上,而她的双脚早已站得麻木。
一阵烈风呼啸,吹开了客厅的窗。
怕他感冒,林淑欣下楼将笨重的他扶回房间。
她将他推在床上,他却突然起身,环住她的腰。
趁着林淑欣僵愣之时,他扒下了她的外套,将她扯到床上。
白燕之用手指轻轻描摹她的面庞,满眼爱意,他的唇凑近她的脸。
林淑欣惊慌地推开他,他醉醺醺地叫了一声,“妙妙……”
瞬间,她石化在原地,白燕之竟然将她错认成了江妙妙。
她落荒而逃,直勾勾地盯着天棚,直到晨光微熹,她带着骨灰盒去了墓地。
她跪在父母的墓前,“爸妈,你们去世后,哥哥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对我好的人,他是我的精神支柱,没有他,我根本活不到21岁,所以,我不可救药地爱上了他。可是,还没来得报答他,我就死了。”
“看到他的寿命只剩半年时,我的心真的很痛,既然生前没有机会回报他,死后我总要为他做点什么,我以魂飞魄散为代价替他换了七十年寿命,您二老别怪女儿不孝。”
“他遇到了想结婚的人,我爱他,怎么忍心看他刚过上幸福生活,就早早殒命,牺牲自己来救哥哥,我甘之如饴。”
说完后,林淑欣去附近将她的骨灰盒下葬了,摸着墓碑上她的名字,她有些恍惚,冰凉的触感提醒她,原来自己真的已经死了。
她在她的墓前站了好久,一回头,对上了白燕之的视线。
“说好一起来看叔叔和阿姨,你怎么不等我?”
林淑欣慌了。
林淑欣抬起头,他们六目相对,面面相觑。
江妙妙嘴角带笑,“好巧呀,居然在这里遇见淑欣,你来做什么?”
“我来送送朋友。”
说完,她将眼中的紧张藏好,看向白燕之,补充道:
“我刚接到朋友去世的通知,她意外惨死于歹徒之手,她是个孤儿,所以我来替她收尸。”
白燕之神情莫名,他心底升起一丝古怪,还欲追问,江妙妙却率先出声。
她面色哀痛,“你的朋友应该年纪和你一样大吧,英年早逝啊!”
白燕之看了林淑欣一眼,没有多说什么,拉着江妙妙走了。
林淑欣松了一口气,脚刚迈过门槛,白燕之清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刚刚妙妙的狗突发心脏病,去世了,今天我要陪她,晚上你不用等我回家了。”
从前白燕之去陪江妙妙后,林淑欣倔强地在客厅等他一夜,熬红了眼也不去休息。
可现在,她只是把白燕之当哥哥看待,何况,她早就死了,将来陪在他身边的人不会是她。
林淑欣偏过脸,平静地点了点头。
“好,哥哥。”
独自回家后,她换掉了被雨打湿的衣服。
等过几天墓碑做好,她亲手将自己下葬后,便彻底了却了身后事。
她在房间枯坐到零点,风铃的碎裂声,划破了深夜的寂静。
回魂只剩五天了。
直到第二天傍晚,白燕之的车才开进院落,林淑欣站在窗边,遥望远处。
白燕之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江妙妙挽着他的胳膊,一路上两人笑得甜蜜。
林淑欣有些失神,已经有三年没见过白燕之发自内心地笑了。
但是,很快她就释然了。
哥哥找到了他的天赐良缘,她应该替他感到开心,五天后,就算她魂飞魄散,她也能安心地去了。
厨房里,江妙妙带着围裙忙前忙后,白燕之则静静看着她,满脸爱意。
做好饭后,江妙妙热情地喊林淑欣来吃饭,她已经死了,吃不了活人的东西。
“对不起,我刚吃过外卖了。”
被婉拒后,江妙妙也不恼,“那下次请你来尝尝我做的饭。”
林淑欣转身回到房间,手按在门把手上。
她刚要关门,门却从外面被推开。
白燕之站在门外,脸上带有薄怒。
林淑欣下意识道歉,“对不起,哥哥,我不是故意拒绝嫂子的,我……”
他却仿佛没听见她的话,直勾勾盯着她的脸,反问道:
“不是说过外卖不健康吗?”
林淑欣哑然,原来他在气她吃不健康的食物,不是为了江妙妙。
她低下头,连连保证以后不会了。
听完她的话后,白燕之脸色缓和一些。
当她即将关上房门之时,白燕之的声音从门缝中传来。
“这次就算了,下次不许再拂你嫂子的面子。”
她失笑,自己没猜错,他果然是因江妙妙来警告她的。
“忘了告诉你,你嫂子马上要搬进来了,以后你要习惯她的存在。”
说话间,白燕之紧紧盯着林淑欣的脸,不过,她始终面容平静,没有露出丝毫破绽。
她不再闹了之后,他有些不习惯,他心里升起古怪的感觉,还欲再说什么,江妙妙站在楼下喊他下去吃饭。
直到白燕之彻底消失在她的视线中,林淑欣才关上房门。
将楼下的欢笑隔绝在门外后,林淑欣打电话给陵园。
她想要在父母墓地旁给自己买一个,但却被告知旁边的都已经卖掉了。
无奈之下,她只好拜托工作人员在附近给她留一个。
做完这一切后,她如释重负地倚在门上。
忽然,走廊传来脚步声。
刚刚她太专注于打电话,没有注意到楼上有人。
她的心一揪,手指颤抖,刚刚说的话应该不会有人听见吧。
白燕之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他的语气极尽温柔。
“妙妙,二楼的房间你随便选。”
林淑欣微微放松,两人正忙着选房间,大概是没注意到她这边的动静。
江妙妙最后选在了林淑欣的隔壁。
林淑欣松了口气,还好没选她的房间,藏有她七魄的风铃,系上了便不能移动。
否则会立马破碎。
外面传来车子的声音,工人们上上下下搬着东西。
原来他们定的日子,是今天。
身上残留的血腥味令她作呕,林淑欣抬脚去浴室。
淋浴开得太大,她没听见房门被打开的声音。
等她围着浴巾出来时,发现江妙妙站在窗边。
江妙妙的手即将触碰到她的回魂风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