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险小说 女频言情 叶秋漓楚佑寒一别经年曲已散小说
叶秋漓楚佑寒一别经年曲已散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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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鱼鱼

    男女主角分别是叶秋漓楚佑寒的女频言情小说《叶秋漓楚佑寒一别经年曲已散小说》,由网络作家“小鱼鱼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巴掌一下下落在脸上,直到一只手将他挡住,楚母才被楚父拦下。楚父看见叶秋漓,也很是惊讶:“你怎么来了?”叶秋漓只是说:“我听人说瑾川情况不好,过来看看。你们也别太担心,我已经找到瑾川的心源了,他很快就能痊愈。”刚刚还在哭泣的楚母,顿时停了声音。“真的吗?”“哪里来的心源?小川真的有救了?”叶秋漓再次肯定的说:“我有些别的资源,到时候我亲自主刀,瑾川一定会平安出院。”听见亲自主刀四个字,楚佑寒的心底一颤。随后又不意外的惨笑。楚妈妈走后,叶秋漓感受着怀里滚烫的温度,将人送去了病房。然后贴心的准备了毛毯,热水。躺在病床上,叶秋漓拿体温计测量温度,看见上面的1度后眉头紧皱,“发烧了怎么不给我打电话?”楚佑寒蜷缩着,讽刺:“叶大主任那么聪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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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掌一下下落在脸上,直到一只手将他挡住,楚母才被楚父拦下。

楚父看见叶秋漓,也很是惊讶:“你怎么来了?”

叶秋漓只是说:“我听人说瑾川情况不好,过来看看。你们也别太担心,我已经找到瑾川的心源了,他很快就能痊愈。”

刚刚还在哭泣的楚母,顿时停了声音。

“真的吗?”

“哪里来的心源?小川真的有救了?”

叶秋漓再次肯定的说:“我有些别的资源,到时候我亲自主刀,瑾川一定会平安出院。”

听见亲自主刀四个字,楚佑寒的心底一颤。

随后又不意外的惨笑。

楚妈妈走后,叶秋漓感受着怀里滚烫的温度,将人送去了病房。

然后贴心的准备了毛毯,热水。

躺在病床上,叶秋漓拿体温计测量温度,看见上面的1度后眉头紧皱,“发烧了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楚佑寒蜷缩着,讽刺:“叶大主任那么聪明,妙手仁医,大概是没想到,人在不到5度的楼道里待三个小时,会生病的吧。”

她只是不在意而已。

不在意他,所以也不会关心他的健康状况。

她关心的,从始至终,只有自己身体里那颗心脏。

叶秋漓动作一顿,然后似乎是愧疚,说了句:“对不起。”

声音很低,楚佑寒只当是幻听。

床边,叶秋漓坐下,握住了楚佑寒滚烫的手,低声道:“对不起,我答应你,这次之后,我一定和你好好在一起生活。”

“你想要什么条件,我都满足,我会好好爱你。”

楚佑寒却没看她,默默收回了手。

挂了一晚上的水,第二天楚佑寒才有所好转。

叶秋漓没回她上班的医院,而是一直待在这,拿了几颗药片过来。

药很苦,楚佑寒吃的眉头紧皱,叶秋漓端上一杯橙汁。

“我的病要多久才能好?”

叶秋漓回答:“一般来说,普通感冒七天就能痊愈。你发烧有点严重,可能需要十天左右。”

“那耽误我给楚瑾川换心吗?”

这句话他说的太平常,就好像在提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叶秋漓眼神复杂的看着他,突然间觉得自己有些看不懂他了。

她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楚佑寒继续说:“感冒没好,也不影响吧。”

“反正挖出心脏后,我也没法活了,有没有感冒重要吗?”

这话太残忍,楚佑寒却说的无比平静,像一把漠然的刀。

叶秋漓不知为何,觉得很难受,坚持道:“我会让你健健康康的上手术台。”

健健康康的上去,然后毫无生息的下来吗?

楚佑寒不明白她的坚持有何意义。

病房外,楚父拿着一份股权转让协议进来。

带着封皮的文件重重砸在他脸上,楚父声音很冷:“如你所愿,小川手里所有股份,全都归你了。”

这里面,一半是自己的,一半是楚瑾川的。

加起来百分之二十。

都够在董事会有一席之地了。

楚佑寒很满意,在上面签下字。

然后在众人都离开后,打电话给自己的律师:“我想跟你委托遗产。”

律师和他朋友陆驰是一起来的。

看见楚佑寒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形销骨立,陆驰的火气一下就上来了。

“王八蛋,他们真是一群王八蛋,怎么能这么对你!我要去找他们算账!”

楚佑寒拦住他。

在他攻略叶秋漓这段时光里,没遇到几个好人,但陆驰是个意外。

他永远坚定的站在楚佑寒这边,无论楚佑寒遭遇了什么,他都是第一个出手相助。

陆驰也是除叶秋漓之外,第二个知道他有系统的人。

事到如今,他把自己准备换攻略对象的事,跟陆驰托盘托出。

“也就是说,你终于可以摆脱叶秋漓这个渣女了?”

楚佑寒点头。

陆驰高兴的站起来,“那太好了,系统终于干了回人事。你就该早点甩掉叶秋漓,让她痛苦去!”

楚佑寒被他逗笑了,看向律师,“我想把我手里所有楚氏的股份,还有公司,全部交给陆驰,还有一些现金,就捐给山区的孩子们吧。”

律师听完并不意外,但还是按照程序询问:“那您的家人呢?”

“一分不留给他们。”

陆驰听完红了眼眶,“我就是暂时替你保管,等你换了新身份回来,我再把这些还给你,你可一定要回来。”

楚佑寒点点头。

门外,叶秋漓走进来,“什么回来?”

她的眼神很警惕。

楚佑寒不知道他听了多少,连忙解释:“我跟陆驰说,等病好了,要出国旅游一段时间,他说让我回来给他带东西。”

叶秋漓听完没什么表情,只是狐疑了一会,便恢复平常的样子。

“待会记得去做检查。”

楚佑寒松了口气。

叶秋漓亲自带他去做检查。

楚佑寒知道,这个检查是为了看他的心脏,符不符合要求捐献要求。

从检查室出来,他正好撞见楚瑾川。

他坐在轮椅上,单薄病服下是偏瘦的身材。脸色发白,时不时咳嗽两声。

光坐在那里,就叫人看着心疼。

“哥,我听嫂子说,她们给我找到心源了。”楚瑾川忽然开口。

“你也为我感到高兴吧?”

楚佑寒看着那双黑色的眼睛,那么明亮,那么单纯。

可底下蕴藏着那么深的恶意。

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高兴。”

楚佑寒笑了,带着几分真心:“我很高兴。”

没有看见预料中的跳脚,楚瑾川有些不满,状似无意的抬手,“那太好了,你之前一直对我有偏见,我还以为,你不想让我做手术呢。”

那双手上,无名指上男式对戒十分显眼。

和叶秋漓手上的,是一对。

楚佑寒没有装没看见,视线盯在上面,楚瑾川见状连忙取下来,“抱歉,这是嫂子送我的回国礼物,没有什么别的含义。”

“原本我是戴在中指的,但我生病手肿起来,就只能戴无名指了。”

“你不会怪我吧?”




那之后,楚佑寒的话变得很少。

每天不是画稿,就是对着窗外发呆。

最后十天,只当是数着日子过活,他对眼前的一切再没了任何留恋。

叶秋漓抛下所有工作留在医院,带着楚佑寒上上下下做检查。

抽血,吃药,针头将手臂扎的没一点好肉,楚佑寒也没吭一声。

无尽的沉默更让她心慌。

路过楚瑾川病房时,楚父的表情复杂,追问:“你到底在搞什么?一个感冒用得着做这么多检查吗?”

“是不是故意做样子给我们大家看,从而就想让我们同情你?”

楚佑寒没有解释。

他这些天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整个人也瘦了一大圈,眼神始终不再看向他。

楚父心底涌起一股无名火:“你从小就跟你弟不一样,心思深,心计毒,做这些只会让我们越来越讨厌你,识趣点就应该早点出院,消失在我们眼前!”

说话间,楚父狠狠甩了楚佑寒一下。

楚佑寒本就清瘦的身子站不稳,踉跄摔倒,怀里的报告单散落一地。

楚父吓了一跳。

“你装什么?我就轻轻推了你一下,你现在连你亲爸都要碰瓷?”

楚佑寒没有解释,咬牙忍下痛楚,低头去捡散落的单子。

里面全是他的各种检查单。

楚父看了一眼,随手捡起一张:“你好好的做什么心超?”

随后他正要看其他单子。

楚瑾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爸。”

他推着轮椅,脸色很虚弱,拉住楚父的衣袖:“爸,您别和哥生气,他也只是想让您多关心关心他。”

“您陪了我这么久,哥不开心也是正常的,您去陪他吧,我没事。”

话说着,楚瑾川却虚弱的捂住胸口,开始喘气。

楚父见状,立马丢下手里的检查单。

“傻孩子,你都这样了,他作为哥哥不想着帮忙,还在这装病争宠,替他说话干什么?”

“再说要不是他,你能生下来就得这个病吗?”

父慈子孝,好一副美好的画面。

楚佑寒的心早就麻木了。

身后,叶秋漓从报告室里出来,看见这一幕,脸色大变。

她三两步快速上前,将报告单捡起来,然后二话不说扯着楚佑寒回病房。

刚进门,一沓报告单被丢过来。

叶秋漓的语气很沉:“你故意的是吗?”

“你是不是故意在瑾川面前把检查单弄掉,想让他看到上面的内容,这样他就会愧疚,然后拒绝手术。”

“楚佑寒,你好歹毒的心思!”

冰冷的话似一记重锤落在心上。

楚佑寒低头凄然笑了,“你说是,那就是吧。”

反正他说什么也没用。

只要遇上楚瑾川的事,叶秋漓就会失去所有理智。

他身边的亲人,爱人,甚至女儿,都只相信楚瑾川,他解释再多也是徒劳。

沉默的回到床上,楚佑寒问:“你还有什么事吗?”

叶秋漓沉默片刻。

然后视线落在床头柜上,那本被航航毁掉的画本上。

“瑾川手术前,还有一个心愿,就是以设计师的身份,出现在秀场,你不是正好要参加明年的秀吗,把你的名额让给瑾川。”




说着,楚瑾川剧烈咳嗽起来。

叶秋漓从检查室出来,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场面。

她快步过来,一把将楚瑾川护在身后,对着楚佑寒怒吼:“你对瑾川做什么了?他现在是一个病人,你为难他做什么!”

楚佑寒看着情绪波动如此大的她,自嘲的笑了。

原来再冷静理智的人,也会有失控的一刻。

就因为楚瑾川的一点咳嗽。

她甚至都没有问清前因后果,下意识就把自己放在了加害者的位置。

这就是他的妻子,他曾经心心念念喜欢过的人。

心像被什么东西死死攥住,不能呼吸。

楚瑾川还在咳:“嫂子别生气,哥没做什么,就是看见我手上的戒指说了几句,你千万别因为这个怪他。”

叶秋漓脸色更沉:“移植的日期已经定下来,你在背后闹这些小手段都没用,我不会让任何事情影响到瑾川的手术。”

她以为,楚佑寒是不想捐心,所以故意刺激楚瑾川的病情。

可楚佑寒什么都没解释。

反正解释也没用,叶秋漓的耳朵里也听不进别的话。

他只是默默转身回了病房,关上门。

现在唯一陪伴他的,只有他的设计稿。

他喜欢画画,也喜欢设计,这些年最大的愿望,就是自己设计的服装,能上一次t台。

幸运的是,他受到了明年的秀场邀请。不幸的是,他大概等不到明年了。

所以他想趁手术之前,把设计稿完成,至少也算完成心愿。

涂涂改改间,药效上来,楚佑寒有些困。

他随手将画本放在床边,沉沉睡去。

等再醒来时,感觉耳边窸窸窣窣,便看见一个小男孩,正拿着铅笔在他的设计稿上乱涂乱画。

原本画好的设计稿,此时已面目全非。

楚佑寒立马坐起来,抓住小男孩的手,呵斥:“你干什么!”

小男孩吓了一跳,抬起头。

是一张和楚瑾川七分相似的脸。

是楚瑾川的儿子——航航。

“你个坏人,你害我爸爸不舒服,我要替爸爸惩罚你,坏人!”

航航哭着大喊,尖利的嗓子像指甲滑过玻璃。

楚佑寒看着所有心血被毁,气血上涌,顾不上什么小孩不小孩,“谁让你动我画本的,家长没教过你,别人的东西不能乱动吗?”

航航哭的更大声了,嘴里直喊:“救命!坏人要打我!”

“救命,叶阿姨救命!爷爷救命!”

没一会,楚父和叶秋漓齐齐冲进来,一把推开楚佑寒。

两个人的力气很大,楚佑寒被重重撞在床头,脑袋一阵刺痛,眼前发黑。

小宁看见满脸泪水,手腕被拽红的航航,也转头给了楚佑寒两拳:“坏爸爸,你为什么要伤害航航哥哥!”

航航哭的泣不成声,委屈的说:“航航看这个叔叔在睡觉,所以想给他盖被子,航航不知道哪里惹到叔叔了,叔叔要打航航。”

“航航好害怕,航航差点被打死了。”

听了这话,楚父暴怒:“楚佑寒你还有没有分寸,竟然对一个孩子动手?”

楚佑寒没说话。

他低头摸了摸发缝,有湿粘的血迹。

楚父完全没注意到,气急败坏的训斥:“这就是我教你的家教吗?为什么要对一个孩子动手!”

楚佑寒脸色发白。

他仰着头,“如果我说我没有,你信吗?”

“你们信吗?”




叶秋漓的声音很冷,“楚佑寒,不要整日撒谎成性,我们大家有目共睹。”

仿佛是在提醒,这时候不应该嘴硬,而是好好道歉。

楚佑寒低低笑了。

他看向那个一边哭,还一边偷瞄这里的孩子,“好,那就是我打了他。”

反正也不会有人相信自己。

楚父气急,猛地扬起手。

叶秋漓连忙拦住。

楚佑寒知道,她只是担心心脏受损。

手术的日期定下来后,他不能有任何闪失。

叶秋漓将暴怒的楚父推出去,房间里只剩下她和小宁,还有楚佑寒。

叶秋漓冷着脸:“只是几张纸而已,你怎么这么没分寸,至于吗?”

楚佑寒身体一震。

几张纸而已?

那是他的作品,是他的心血,是他为之热爱的东西!

在叶秋漓嘴里,竟然只是几张纸而已。

楚佑寒突然觉得可笑,笑着笑着流出了眼泪,原来他在这些人心里,就是如此不值一提的位置。

楚佑寒捂住胸口,感受到了真真切切的疼痛。

原来伤心到极致,是真的会心痛。

叶秋漓见状脸色微变,连忙扶住他,“你怎么了?别激动,深呼吸,这点小事而已至于吗,大不了不提了。”

“深呼吸,我让你深呼吸!”

楚佑寒再也受不了,狠狠推开她,呵斥:“滚!”

“都给我滚!”

叶秋漓不敢再刺激他,转身离去。

只是脸色十分难看。

当天晚上,他的情绪稍稍平复下来。

叶秋漓就带来了通知:“手术日期定在十天后。”

楚佑寒没什么反应。

叶秋漓继续说:“原本想等你病好的,但是你太不配合了,这样下去只会越来越不安定,十天后是最好的日期。”

楚佑寒依旧只是平静的点头,仿佛接受了一切。

叶秋漓脸色有所缓解,沉默了一会道:“手术我亲自主刀,注射麻醉后,你不会疼的。”

楚佑寒听出她语气里难得的照顾。

他抬头,露出一张虚弱苍白的脸,“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你?”

叶秋漓说不出话。

楚佑寒如今已经很瘦了,脸颊凹陷,嘴唇苍白。

他躺在床上,眼睛里带着最后一点点不甘心,“叶秋漓,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手术后我真的会死呢?”

叶秋漓动作一震。

她僵在原地,第一次感受到了恐慌。

但很快,叶秋漓又冷静下来,理智的说:“事实已经验证过,任务没完成之前,你不会真的死,所以不用说这种话来骗我。”

楚佑寒眼底那点不甘心彻底消散,慢慢灰暗。

这是他最后一次努力了。

叶秋漓,这个世界上没有明知自己的真心被践踏,依旧傻傻捧着一颗心奉献的傻子。

至少他不是。

以后,楚佑寒这个人,会彻底消失在你的生命里。

病房里,无声的寂静。

叶秋漓看着他眼角的泪花,心口处竟也长出密密麻麻的疼。

但很快,这股疼痛感又被她压下去,理智告诉她这只是暂时的。

等手术做完,一切都会过去,到时候她会好好补偿楚佑寒。

他们还会和从前一样,楚佑寒还会重新回到她身边。

他会复活,一切还有机会。




囫囵吞了两颗感冒药,楚佑寒戴上口罩出门。

十二月的冬天真的很冷。

打车来到公司楼下,小组的员工已经等候他多时:“楚总,您终于来了,这个季度的设计压轴款还没定下来,等您拍板呢。”

楚佑寒接过助理递上来的设计图纸。

他是美术生,毕业后进服装公司做设计,几年后又创立了自己的服装品牌。

虽然算不上什么大公司,但也是他全部的心血铸就,对设计稿的质量尤其看重。

然而这一次交上来的稿子,却有几张非常差的。

楚佑寒皱眉:“公司怎么会招这种水平的实习生?”

助理的脸色为难,支支吾吾道:“这个......是您的弟弟,楚瑾川画的。”

难怪。

三个月前,楚瑾川带着儿子离婚回国。

因为找不到合适的工作,父母让他在公司给楚瑾川留个总监的职位。

楚瑾川的水准,别说总监,就连实习生的水平都达不到,他自然不肯答应,但拗不过一家人轮番威逼利诱,甚至来公司闹事。

最后,楚佑寒没办法,给他安排了个设计师的岗位。

谁知道就交上来这种东西。

将这几张全部抽掉,楚佑寒吩咐助理:“以后他交上来的东西,做做表面功夫就行了,别送到我面前。”

他嫌辣眼睛。

然后从包里拿出这段时间,自己改好的设计稿,“拿着这个,和几个设计师商量,看看够不够上压轴款。”

助理一看,顿时双眼放光:“楚总,您太谦虚了。”

“这肯定行的,您的水准大家有目共睹。”

楚佑寒只当她是在拍马屁,转头处理起剩下的工作。

换心手术后,这具身体必死无疑。

死后,系统会为他重新换一副身体,这家公司恐怕也没法继续经营了。

毕竟是多年的心血,楚佑寒准备把它交给自己最好的兄弟,但在此之前,他想把接下来的工作做好,站好最后一班岗。

忙到下午两点,肚子咕咕叫起来,他才想起一天没吃东西。

正准备下去吃饭,办公室的门被推开。

是风尘扑扑的楚父。

看见楚佑寒,他眼神锐利:“你果然在这里。”

说完,他三两步走过来,简言意赅的下命令:“跟我去医院。”

楚佑寒没动。

眼前这个人,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也是曾将他亲手赶出楚家的人。

他和楚瑾川都是楚家的儿子,可父母心里只有楚瑾川。

在他们心里,楚瑾川是乖巧懂事的好儿子,而他楚佑寒则是阴险狡诈的坏人。

所以当楚瑾川污蔑他偷东西时,无论他怎么辩解,都无济于事。

就算楚瑾川设局,害得他名声扫地,甚至牵连楚家。他们也从没怀疑过楚瑾川,只把一切罪责推到他身上。

那时候,是他亲自出面,当着无数媒体的镜头宣布:“我楚家只有一个儿子,就是楚瑾川。”

“楚佑寒已经被逐出楚家,一切言行与楚家无关。”

所有人都笑他是被家族抛弃的可怜虫。

如今,他又出现在楚佑寒面前。

“小川的病情加重了,你去给他输血。”

办公室里死一样的安静。

楚佑寒很想问问,时隔七年,他是怎么理直气壮的站在这里,说出这句话。

“他的死活,和我有什么关系?”

楚父脸色铁青,“他是你的亲弟弟!”

楚佑寒惨笑。

“你难道忘了?七年前,你就已经把我赶出楚家了。”

“我早已没什么亲人,也没有弟弟。”

楚父脸色一僵。

多年前亲口说出的话,终究成了回旋镖,打在他自己身上。

一向骄傲的男人低下头来,恳求:“医生说小川的心功能很不好,还有贫血,只有输血才能维持。现在还没有找到心源,你必须跟我回去输血。”

楚佑寒看着他这样,只觉心底苦涩更甚。

他从来没见过,楚父为谁这般恳求过,楚瑾川真的是他心尖尖上的人。

又何止是他呢?

叶秋漓,小宁,不也是把楚瑾川当成信仰吗?

想到这,楚佑寒眼眶有些湿。

“好,我答应你,但我有个条件。”

“我要楚瑾川手里,所有楚氏的股份。”

楚父眼神冷下来:“楚佑寒,你别得寸进尺。”

“这是条件,不答应请便。”

良久,楚父妥协。

一路被带去医院,楚佑寒感觉自己饿了一天的身体开始头晕眼花。

不给他丝毫休息的时间,楚父拖着他来到抽血室门口。

护士见他脸色苍白,友好的问:“是不是低血糖,要不要休息一下,吃点东西?”

楚父却烦躁的催促:“快点!”

这家私立医院是楚父投资开的,他的话在这家医院,就是圣旨。

护士吓得不敢耽搁,连忙准备抽血工具。

针头扎进去时,楚佑寒感觉一阵眩晕。

重感冒,再加上一天没吃饭的低血糖,才抽了一半,他就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头不受控的歪在一边。

护士吓坏了,哭着说:“不能抽了,再抽会出事的。”

楚父脸色无比难看。

他也怕真的出事。

倒不是怕楚佑寒死了,而是怕没了他之后,楚瑾川没有血用。

“行了,先用这些。”

楚佑寒被扶进了休息室。

他已经彻底失去意识了,迷迷糊糊间不知道过了多久。

一个女人冲进来,巴掌狠狠扇在他脸上,哭的撕心裂肺:“都怪你,你在这装什么晕,那么点血够什么用!”

楚佑寒被疼痛唤醒,看见母亲哭到浮肿的脸。

她抓着楚佑寒,用拳头捶打:“我当初为什么怀了你们两个,要是只有小川一个就好了。”

“你就是个讨命鬼,在肚子里的时候就抢小川的营养,害他生下来就有心脏病。现在需要用你点血,你在这给大家演戏,你就那么想你弟弟死吗!”

她字字锥心的话,难听至极。

一向不落泪的楚佑寒,也有冰冷的液体从眼眶流出。

这样的话,从小到大他听了无数遍。

就因为他和楚瑾川是孪生兄弟,就因为楚瑾川心脏没发育好,

所以一切都是他的过错,是他抢了楚瑾川的生存资源。

全家所有人都不爱他,妻子和女儿也讨厌他,他一出生就带有原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