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白初糖霍时瑾的女频言情小说《白初糖霍时瑾大雾散去成追忆小说》,由网络作家“抱抱小龙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临睡时,白初糖听见外面下起瓢泼大雨,电闪雷鸣。她最害怕打雷声,赶紧戴上降噪耳机,在被子里缩成大虾状等待雷声过去。忽听见婴儿床里的儿子哭声尖利。她忍着惧意爬起来查看。见宝宝浑身滚烫小脸通红,还在不停的吐奶!白初糖神色微变,抱着孩子匆忙下楼打车去医院。她住的婚房在郊区又逢下雨天,很难叫到车。白初糖正焦急万分,见一辆熟悉的劳斯莱斯开车驶过。车里坐着的人是霍时瑾和陈盈!“停车,快停车!”白初糖顾不得计较跟他的恩怨。一边努力迎着狂风撑伞,一边拼尽全力跑过去,敲打着车窗喊道:“霍时瑾,快让我上车,咱们的承泽发高烧了得去医院!”霍时瑾摇下车窗盯着她的眼睛,嗓音冰冷:“好一个诡计多端的女人,你见我迟迟不肯回家,又谎称孩子病了来骗我,嗯?”“承泽真的...
临睡时,白初糖听见外面下起瓢泼大雨,电闪雷鸣。
她最害怕打雷声,赶紧戴上降噪耳机,在被子里缩成大虾状等待雷声过去。
忽听见婴儿床里的儿子哭声尖利。
她忍着惧意爬起来查看。
见宝宝浑身滚烫小脸通红,还在不停的吐奶!
白初糖神色微变,抱着孩子匆忙下楼打车去医院。
她住的婚房在郊区又逢下雨天,很难叫到车。
白初糖正焦急万分,见一辆熟悉的劳斯莱斯开车驶过。
车里坐着的人是霍时瑾和陈盈!
“停车,快停车!”
白初糖顾不得计较跟他的恩怨。
一边努力迎着狂风撑伞,一边拼尽全力跑过去,敲打着车窗喊道:“霍时瑾,快让我上车,咱们的承泽发高烧了得去医院!”
霍时瑾摇下车窗盯着她的眼睛,嗓音冰冷:“好一个诡计多端的女人,你见我迟迟不肯回家,又谎称孩子病了来骗我,嗯?”
“承泽真的发烧了!”白初糖急的满头大汗嗓音颤抖:“霍时瑾,我从没求过你什么,就这一次!”
“求你看在我曾照顾失明的你三年的份上,送我和儿子去医院吧,他得赶紧看医生啊!”
“时瑾,下雨天不好打车,你就让她们上来吧。”陈盈帮男人整理领带,语气温柔:“我额头的伤过几天就好了,没事的。”
“你这个傻瓜被白初糖坑了多少回,怎么还不长记性?”霍时瑾凝眉不悦:“我们要带轩轩去医院补牙没时间给她浪费,开车!”
车子扬长而去,溅起的泥水弄湿了白初糖的风衣。
让她的肌肤一寸寸变冷,冷到浑身打寒战哆嗦着说不出话。
霍时瑾忘了曾经有多爱她,盼着她死就够残忍了。
今夜竟然对亲生儿子也见死不救!
枉为人父!
她强撑着疲惫的身体跑到大马路上,冲驶过的车辆疯狂挥手示意。
终于有辆滴滴车停下,司机一路小跑打开车门道:“你是孩子生病了?快上车我送你们去医院。”
“谢谢。”白初糖紧紧的抱着孩子泪如雨下:“承泽,你一定要坚持住,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
“小姑娘,我看你的宝宝很小应该还没满月吧?高烧成这样怎么让你一个产妇跑出来了?”
司机问道:“你老公呢?”
“他死了。”白初糖语气漠然。
司机同情地看了她一眼:“真是不容易,我后备箱有干毛巾你擦擦头发,月子里着凉了可不好受,毕竟什么药都不能吃。”
白初糖谢过他,拿着毛巾擦头发。
见车子快如闪电追上了前方的劳斯莱斯并肩等红灯。
透过车窗,她看见陈盈坐在霍时瑾的腿上正在接吻,冲自己投来一道挑衅的目光。
“小姑娘,那辆车上的有钱男人......是你老公?”司机顺着白初糖的视线看去,怒声道:“这特娘的也太不是人了,孩子病成这样,他跟小三啃的难分难舍不管你们娘俩?”
“你给他生的可是个儿子呀!”
“儿子又如何?他只喜欢给别人养儿子,不喜欢亲生的。”白初糖低头用酒精给宝宝擦拭着胳肢窝和肘窝,嗓音苦涩:“师傅,麻烦开快点!”
“嗯,谢谢你对轩轩这么好。”陈盈抬眼看见白初糖在电梯里,神色不自然的笑笑:“初糖,你家承泽没事吧?”
“我看你脸色很差,要不让时瑾帮你照看会儿孩子?”
“她也配让我看孩子?”霍时瑾冷哼一声道:“白初糖,你为了求我回家真舍得下血本,不惜把亲生儿子弄病跑来医院堵我?”
“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种薄情寡义的母亲?”
白初糖完全当他是空气,低头给孩子整理衣服。
不料手上提着的母婴包带子断开,孩子的奶瓶尿不湿洒落一地。
她强忍着腹部刀口的剧痛,吃力的蹲下身子捡东西。
就被陈盈扶住手臂:“初糖,你身上有伤站着别动,我帮你捡吧。”
“盈盈,你管她作甚?”霍时瑾一把将陈盈护在身后,语气不悦:“谁知道她又耍什么花招想害你,给我离她远点!”
“时瑾,你别把初糖想的那么坏,毕竟我们曾是一个宿舍的舍友。”陈盈语气轻柔:“虽然她学习进步慢,但是非常努力刻苦!”
“呵呵,努力刻苦考全年级倒数第一?”霍时瑾口气嘲讽:“我的儿子有她这种学渣母亲,简直是奇耻大辱!”
“我的儿子有你这种薄情的父亲,更是奇耻大辱。”白初糖强撑着刀口的疼痛,捡起孩子的水杯神色淡漠:“以后别说你是承泽的父亲,因为你不配!”
霍时瑾难以置信地看着白初糖。
忽然觉得眼前的白初糖变得越来越陌生。
她在他面前一直都是乖顺的样子,从来不敢这样顶嘴!
“方初糖,收起你欲擒故纵的把戏!”霍时瑾脸色阴沉:“我告诉你,今夜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回家的!”
不等他说完,方初糖抱着孩子出了电梯。
忽然她停住脚步,惊讶的瞪圆眼睛。
承泽不知为何从蓝色包被里探出小小的手抓住了霍时瑾的衣袖,咿咿呀呀的冲他说着什么,孩子嘴边的奶渍顺着嘴角滴到了男人的手背上。
霍时瑾愣了一瞬甩开孩子的触碰,脱掉西服扔进旁边的垃圾桶,皱眉喝道:“干什么你?真恶心!”
小家伙被他狠戾的语气吓到,头埋在白初糖胸前伤心的哭起来。
“承泽别哭,妈咪在呢。”白初糖心如刀割,轻轻吻去孩子眼角的泪水,嗓音哽咽:“妈妈会一直陪着你的,乖宝,以后咱们母子俩相依为命,好好活。”
听到此语,霍时瑾不由得停住脚步。
他望着她心灰意冷的模样,心底划过一丝隐秘的不安。
好像有什么事情逐渐脱离他的掌控。
“时瑾,轩轩流鼻血了!”陈盈语气焦急:“快带他去卫生间洗洗!”
霍时瑾收回思绪带着轩轩离开,又忽然停住脚步,嗓音冷厉:“方初糖,后天是孩子的满月宴,警告你好好照顾孩子别再折腾他,否则,我拿你是问!”
方初糖垂眸冷笑,没有接话。
再有12个小时,她就带着孩子走了!
孩子的满月宴,他等来的只会是一份离婚协议!
到达医院,白初糖的宝宝被紧急送进抢救室抢救。
急诊科医生开了单子让她缴费。
因为孩子是早产儿,用的都是进口药算下来得两万多。
白初糖婚后就辞了工作专心在家照顾霍时瑾。
仅有的二十几万存款全都花在宝宝身上。
如今身上所剩无几。
她翻找出霍时瑾之前送的黑卡挨个试了一遍,发现全被狗男人给停掉了!
她打了一圈电话,没人肯帮忙。
不得已给霍时瑾打了个电话。
电话秒接,里面传来陈盈的声音:“初糖,怎么了?时瑾这会在洗澡。”
不等白初糖开口,里面传来女人的嬉笑声和手机落地的声音:“时瑾,你别这么急嘛,我头发还没吹干呢......”
电话里传来的靡靡之音不堪入耳。
她失望的挂断电话,正发愁找谁借钱应急。
急诊科萧医生主动提出帮她垫付医药费。
白初糖诧异又感激,冲他深深鞠了一躬:“萧医生,谢谢你那天救了我和孩子一条命,今天又这么帮我。”
“等我卖了婚房就还你钱。”
“钱你不着急还我。”萧医生神色悲悯:“你还在月子里不能吹风受凉,好好养身体别做傻事,毕竟你和孩子的命可是我们科室奋战了一天一夜才救回来的。”
白初糖心里一暖,眼泪无声滑落。
只有几面之缘的医生都肯出手相助。
而她的丈夫却为惩罚她,停掉所有的银行卡。
对孩子不闻不问,忙着跟情人鬼混!
她这个霍太太当得真是毫无尊严,毫无价值!
活得像个笑话!
“霍太太,月子里不能哭,眼睛会落下病的。”萧医生安慰道:“你要撑住,我要去抢救室了。”
白初糖擦掉眼角的泪珠,咬唇道:“我会好好活下去的,为了我的承泽。”
“对了,霍太太,我们医院新研发成功的药,您不打算告诉霍总吗?”萧医生道:“这个药能修复受损的脑神经,应该能让霍总尽快恢复记忆。”
“等后天宝宝满月宴后,你再告诉他。”白初糖道。
两小时后,小家伙的高烧终于控制住了。
她紧紧的抱着儿子,泪水打湿了孩子的小脸。
萧医生说再晚来十分钟,她的儿子就高烧成脑瘫了!
这个孩子刚生下来只有四斤半。
足足在保温箱里住了半个月才活下来。
霍时瑾就只在孩子出院时来过一次,满眼嫌弃呆了三分钟就走了。
而今天因为霍时瑾的见死不救,孩子差点成为残废!
这样的人何止不配当父亲。
甚至根本不配为人!
她要让他在记忆恢复之后痛悔今日的所作所为。
要让他在记忆恢复之后,再也见不到他们母子。
让他夜夜忍受噬心之痛,永远受良心谴责!
白初糖抱着孩子去楼下取药。
在电梯里遇到霍时瑾抱着陈盈的儿子走进来,笑的满面春风:“盈盈,你不用替我省钱,给孩子补牙就用最贵的材料,十万八对我来说就是一根皮带的钱而已。”
白初糖垂眸遮住眼底的冷意。
等来日霍时瑾恢复记忆,还会这样对陈盈的儿子如此付出么?
她都迫不及待想到看到他崩溃痛哭的画面了!
霍时瑾猝不及防,白衬衣瞬间就湿透了,不禁怒火蹿升喝道:“泼妇,谁给你的胆子敢打我?”
“你那天在商场害得陈盈摔倒差点毁容,让你炖汤赔罪都算便宜你了,还有脸跟我闹?”
“果然没妈教的孩子,野蛮无理!”
白初糖以为自己对他失望至极。
没想到此刻,霍时瑾竟然狠心到拿她心底最隐秘的伤痛来攻击她!
他忘了曾经拉着她的手说:“初初你别哭,以后我妈妈就是你妈妈,你想吃什么我让她给你做,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
“谁敢欺负你,说你是没妈教的孩子,我第一个饶不了他!”
霍时瑾的誓言历历在目。
他今日却为了维护陈盈,这般伤她!
痛意从白初糖的脚底直冲头顶,眼泪跟坏掉的水龙头一般落下。
滔天怒火在她五脏六腑翻滚,烧的她每寸肌肤都快爆裂!
她再也不想当软包子忍受他的折磨,怒怼道:“呵呵,觉得我一无是处,那你找陈盈去啊,突然跑回来干什么?”
“我可没求着你回来羞辱我!”
“初糖,我跟着时瑾回来只是想帮他收拾衣服,并没有任何要羞辱你的意思。”陈盈捏着身上的红色睡裙,声如细蚊:“只是他一时情难自禁,我也是没办法......”
说着,她冲白初糖鞠躬:“对不起初糖,因为我让你们吵成这样,那个你房间的床单被套我让李妈全都换了新的,不影响你后续使用......”
“少在这给我装绿茶!”白初糖横眉冷对:“我数到三你要还不滚,就等着霍夫人亲自上门给你教规矩!”
此话一出,霍时瑾瞬间变了脸色。
这女人一向最得母亲喜爱,若是惊动了她,今日之事恐怕不能善了!
他气呼呼的搂着陈盈离开道:“你给我等着,这事没完!”
话音落,白初糖咔嚓一声关上了门。
霍时瑾搂着陈盈狼狈回到车上,脸色十分难看。
不远处的佣人指着他们窃窃私语,神色惊异。
[太太这次终于硬气了一回,叫我们在旁看着都觉得好解气,做得好!]
[先生此举实在太过分了,竟然让一个产妇给情人炖汤喝,要换了我杀了他的心都有了,狗男人活该!]
[就是,泥人还有三分气性别说太太了,她就算再爱先生也经不起这么折磨啊!]
[先生仗着太太爱他这么作,迟早有一天会把她的爱意耗尽的,到那时候我看他有的后悔呢!]
霍时瑾冷哼一声。
他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屈从母亲的意愿娶了白初糖。
这个女人心机太深了!
当年他从昏迷中醒来,是陈盈一直在旁照顾。
白初糖嫉妒成性,故意纹了跟陈盈胸口一样的纹身。
还非说自己在火场救的人是她。
更离谱的是,白初糖拿来一盒子情书说是他写的!
他眼睛又没瞎,怎会认不出来自己的笔迹?
那些情书明明是他写给陈盈的!
陈盈余光瞥见霍时瑾脸上阴云密布,浑身散发着戾气。
假意劝道:“时瑾,初糖就是太爱你了,一时接受不了今天我们在她房间那个......”
“她还在坐月子情绪受不得刺激,你大人有大量别跟她计较。”
“盈盈你太善良了,白初糖今天如此给你难堪,你还帮她说话?”霍时瑾心疼地搂着她,怒气冲冲道:“我会叫她知道,惹恼我是什么代价!”
“来人,给我马上拟一份离婚协议,让白初糖净身出户!”
陈盈窝在他怀里,眼底一片阴沉。
霍时瑾在白初糖坐月子期间提离婚,她心灰意冷一定会答应。
到时候霍太太的位置就是她的了!
隔日,白初糖一大早就联系中介带人来家中看房。
老夫妻对视一眼,神色凝重:“霍太太,你还在坐月子,为何急着卖掉这么好一套房子,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你卖了房,自己住哪里呢?”
“我想回老家休养。”白初糖语气平静:“房子产权清晰没有纠纷,你们要是诚心想买,我再便宜50万,不过要一把付清。”
“可以!”老夫妻爽快答应,在合同上签了字。
白初糖随他们去房产局办理过户手续,并委托中介在不丹买了套可以拎包入住的房子。
办完这些事,她注销掉所有的银行卡。
并赶去政务大厅领取了新的护照,买了明日离开南城的机票。
夜幕降临,她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
意外看见门口的鞋柜上放着不属于自己的红色高跟鞋。
地板上散落着男人的白衬衣,女人的黑色bra!
白初糖的脑袋轰地一声炸了。
跌跌撞撞的跑上楼梯,见敞开的主卧里有一对肢体相缠的男女。
地上散落着一地的计生用品。
听到动静,半跪在地的陈盈脸上闪过慌乱,推开身后的男人道:“时瑾,别胡闹了,初糖回来了!”
“我们在她面前做这种事不合适......”
“哼,这是我家,我想干什么,她一个名义上的太太有什么资格管?”
霍时瑾的大手紧紧扣住女人的腰,发起又一轮的进攻。
白初糖紧紧的捂着嘴巴,冲进楼下的洗手间半跪在马桶边疯狂呕吐。
吐到把胆汁都吐了出来。
她无力地靠在墙边大口大口地喘气,任由眼泪落下滴落成河。
霍时瑾真狠啊。
平日里带着陈盈招摇过市就罢了。
今天还把人带回家在她的房间搞,这般羞辱人!
她的指甲紧紧掐入掌心,强迫自己将眼泪一点点收回去。
接过李妈递来的水,有气无力道:“你把一楼的客房收拾一下,我晚上跟承泽住。”
“记得把主卧我妈妈留下的芦荟搬下来,它喜欢空气清新的地方,见不得脏东西。”
“好的,太太。”李妈欲言又止道:“先生说......说陈小姐想做你炖的山药排骨汤,命你马上做好端上来。”
“如果不照办,他以后就......再也不回来了。”
白初糖眸色冰冷:“他不回来正好,反倒落个清净!”
她在客房裹着被子睡的正沉。
被子猛地被人掀掉,传来霍时瑾的怒吼声:“你耳朵聋了,我让你给陈盈炖汤没听见?”
“我一个还在坐月子的产妇凭什么给她炖汤?”白初糖反唇相讥:“凭你今天把她带回家搞恶心我,还是凭你盼着我生孩子死了一尸两命给她让位置,嗯?”
霍时瑾惊讶的望着她,哑然了几秒道:“长本事了你,竟然敢跟我顶嘴?”
“我数到三,你要是还不去,我就......”
白初糖强忍着小腹伤口的疼痛,抄起水杯砸在他身上:“滚,这是你母亲赠予我的房子,你没资格在这里冲我大呼小叫!”
“好了,时瑾,初糖还在坐月子,身体很虚弱,正是需要人关心的时候,她要是月子没做好会落下病根的。”
陈盈宣示主权般挽着男人的手臂,笑容温婉:“既然初糖来找你了,听话,今天就跟她回家吧。”
“你们的宝宝都快满月了,你这个做父亲的一次都没抱过,着实不妥。”
“哼,白初糖的孩子只是我给长辈交差的工具而已,根本没资格让我抱!”
霍时瑾宠溺地捏了捏陈盈的脸蛋:“就算不是亲生的,我也是抱你生的儿子心里舒坦。”
他们三人的争执,引起了路人的围观和窃窃私语。
[天啊,这不是霍总和他的太太吗,这好歹也是白初糖拼死生下的孩子,霍总这么说有点狠了吧?]
[好歹霍总失明那三年是白初糖衣不解带在旁照顾的,怎么听他的口气都恨不得这个女人去死?]
[是啊,霍总好渣,女人刚生产完身体都很虚弱,又得不到丈夫的半分关心,挺可怜的。]
路人总是见风使舵的,这种场面,有辱骂白初糖的,也有为她鸣不平的,她都习惯了。
白初糖望着霍时瑾神色厌恶的脸,眼眶一阵酸涩。
他早已忘记,他曾经拼死冲进火场救她。
忘记她得白血病时,他曾力排众议给她捐献骨髓。
忘记他许诺过,他们要日日相爱永不分离。
而被那些甜蜜记忆困住的人,不是霍时瑾,是她。
好在三日后,她就彻底离开他的世界,永不相见!
婴儿的哭声越发焦躁,白初糖心急如焚,一把推开挡路的陈盈,冲进道路尽头的母婴室。
房门外响起女人倒地的声音和男人惊痛的喊声。
她专心给孩子喂奶,听见手机铃声接连不断的响起。
是霍时瑾打来的。
白初糖果断点了关机。
安抚好宝宝,她走出母婴室,又见霍时瑾抱着陈盈在长椅上休息。
女人额头贴着创可贴,哭的泪水涟涟。
“时瑾,你千万别怪初糖,她是着急孩子才不小心推了一下我,绝对不是故意想害我毁容。”
“哼,这个女人明知道你是靠脸吃饭,还故意推倒你,简直用心歹毒!”
霍时瑾脸沉如冰,厉声喝道:“白初糖,赶紧过来给她道歉!”
“不用,不用。”陈盈嘴上推辞,眼底尽是得意之色。
白初糖不带任何情绪的看着她,取下贴身戴着的佛珠递过去:“今天是我冲撞了你,就用它给你赔罪好了。”
闻言,霍时瑾眸色闪过疑惑,陈盈也是万分惊诧,假意推辞道:“ 初糖,万万使不得,这可是你最珍爱的项链,你快收好!”
“我的脸真的没事,你不用这么紧张。”
“白初糖,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霍时瑾压下心底忽然生出的一丝不安,不悦皱眉:“之前我让你把佛珠还给陈盈,你一哭二闹三上吊宁死不屈,今天突然愿意是为何?”
“我没耍花招,只是不想要它了。”白初糖神色漠然,抱着孩子离开。
半路却就被霍时瑾挡住:“你别以为玩这套以退为进的把戏,我就会答应跟你回家,想男人想疯了吗,你做梦!”
白初糖将佛珠放在他手里,没有分给男人一个眼神,大步离开。
三日后,她就彻底离开他的世界了。
又怎会稀罕要他送的佛珠,又怎么在乎他还是不是想回家?
霍时瑾隐约觉得白初糖好像变了,却说不出来是哪里。
他将佛珠细细擦拭干净递给陈盈:“这是我最宝贝的护身佛珠,送你了。”
“时瑾,初糖好像生气了,你快回去吧。”陈盈柔声劝道。
“她生不生气与我何干?”霍时瑾道:“我们走!”
.......
墙上的时钟走到十二点,霍时瑾还是没有回家。
换做以前,白初糖会打遍他身边所有人的电话,询问他的行踪把人劝回家。
毕竟他做过两次开颅手术,不能熬夜。
现在她急着处理掉所有的东西,不愿意浪费时间在无关紧要之人身上。
白初糖指挥李妈清点这些年她送给霍时瑾的礼物。
足足装了五大箱子。
有价值几十万的手表、字画,还有16套高定西服。
还有霍时瑾曾经写给她的28封情书。
曾经她试图用这些炙热的信,唤起男人对她的爱和记忆。
却没想到当初被舍友陈盈暗中使坏,延误了她去医院探望霍时瑾。
等她捧着情书匆匆赶到医院,苏醒的霍时瑾紧紧牵着陈盈的手,
他满眼深情:“盈盈,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我要把你捧成一代影后!”
她惊痛又难过,迫切的想要用情书和佛珠证明自己的身份。
得到的却是霍时瑾冰冷的质疑:“好一个心机深重的女人,敢偷偷把我给陈盈写的情书,主人公换成了你?”
“还故意在心口纹上跟我一样的纹身,抢走我送给陈盈的佛珠?”
“简直人品卑劣到极点!”
曾经那么爱她的少年,只信陈盈编造的谎言,对她只剩厌恶和嫌弃。
无论他身边的兄弟怎么解释,霍时瑾一口咬定,是她处心积虑想夺走陈盈的位置。
他还放狠话说,如果他们再帮她说话就绝交!
白初糖想到这八年追在霍时瑾身后,无望的等待和他的冷嘲热讽,眼泪滑落模糊了视线。
如果他真的爱她。
怎会对她没有任何身体记忆,错认别人为女朋友。
怎么如此伤她,不给她一点点信任!
说到底还是因为霍时瑾不够爱她,才会轻易相信别人的蛊惑!
她压下心底的苦涩,取下婚戒丢进垃圾桶。
又将丢掉的东西浇上汽油。
佣人李妈从垃圾桶里捡回戒指,语气焦急:“太太,这是先生16岁那年亲自给您打磨雕刻的百合花婚戒,丢不得!”
“还有这些礼物盒情书都是先生曾经最珍爱的东西,您要是烧了他会受不了的。”
“求您再给先生点时间,他那么爱您,一定会恢复记忆的!”
“不管霍时瑾会不会回复记忆,我都不要他了。”
白初糖将点燃的打火机扔到衣物上:“我爱的霍时瑾早已死在了16岁,再也回不来了。”
火光冲天照亮了白初糖清冷的眸子。
里面蕴含着铺天盖地的悲伤,更多的是对未来的憧憬。
62个小时后,她就带着儿子彻底消失。
什么都不给霍时瑾留下!
“白小姐,这是你预定的死亡服务,死亡时间是三天后的宝宝满月宴,死亡方式为坠河,假死者是您和宝宝,请确认。”
白初糖轻拍着怀里昏睡的婴儿,在文件甲方处签下名字。
离开办事机构,白初糖见商场大屏幕循环播放着媒体采访霍时瑾的画面。
男人与初恋十指紧扣,眉眼温柔:“陈盈的轩轩才三岁,正是需要父爱的时候,所以我们暂时没有要孩子的打算,我不想让孩子伤心。”
霍时瑾的回答引起围观路人的疯狂尖叫。
[啧啧,冷面霸总放着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管,把离婚初恋的孩子当成宝一样,好深情好专一啊,羡慕死了!]
[这可是霍总6岁就爱上的人,即使他曾因为双眼失明被陈盈抛弃过也痴心不改,等了三年才终于抱得美人归呢,这么豁达又深情的男人世间罕有!]
[那个舔狗白初糖以为自己照顾失明的霍总三年就能赢得他的心?人家两个才是真爱好吧!]
[白初糖那个心机女竟然以为拼死为霍总生下儿子,就能拽回霍总的心,人家霍总从没正眼瞧过她好吧,净在那异想天开!]
[我就没见过这么无耻的女人,明知道霍总心里只有陈盈,还霸占着霍太太的位置不肯走,心思好阴暗!]
众人的冷言冷语如一柄锋利的剑将白初糖的心扎得千疮百孔,痛的无法呼吸。
全北城人都知道,她是霍时瑾的头号舔狗。
痴恋他八年,死缠烂打当上了霍太太。
可他们却不知道。
五岁的霍时瑾把妈妈的钻戒送给她,说长大了要娶她。
十五岁的霍时瑾郑重的在心口纹了两人的名字缩写,语气郑重:“初初,我想和你日日相爱,永不分离。”
十八岁的霍时瑾拼死冲进火场来救她,被坠落的房梁砸中脑袋需要紧急做手术,医生说他有失忆的可能。
做手术前,霍时瑾取下自小戴着的佛珠给她戴上,笑声爽朗:“初初,死亡都不能把我们分开,更何况是小小的失忆,你等着我,我一定会想起你的!”
“记得戴好佛珠不要摘,这是我们相认的信物!”
后来霍时瑾醒了,却忘记了十六岁之前的记忆。
还错把暗恋他的陈盈,当成了女朋友。
这八年,白初糖想尽办法都没能让霍时瑾恢复记忆。
反而因为霍夫人坚持让他娶她,让霍时瑾更加厌恶。
甚至在她生孩子难产差点死亡的时候,霍时瑾说:“那就等白初糖死了再通知我,正好空出霍太太的位置给陈盈。”
这句话耗尽了白初糖对他的最后一丝情意。
她从此只想彻底离开他的世界,永不相见!
婴儿的哭声打断了白初糖的思绪。
她快步走进旁边的商场,四处寻找母婴室给孩子喂奶。
很不巧,又撞见霍时瑾在一楼玩具店陪初恋的儿子买枪。
男人耐心挑选,冷峻的脸上满是笑意。
看见白初糖那一刻,霍时瑾脸上的笑容消失,
他语气冷冷道:“你一天除了满世界打听我的行踪,哭着求我回家,就不能干点正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