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险小说 女频言情 何若楠孟知节写的小说不待春风度关山全文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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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了了

    男女主角分别是何若楠孟知节的女频言情小说《何若楠孟知节写的小说不待春风度关山全文阅读》,由网络作家“橙了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跟假死团队做好交接,何若楠回到自己空旷的酒店房间。她先前主动提出婚礼要在距离蓝天最近的地方举行,因此孟知节选择了M市旁边的雪顶高原作为婚礼地点。何若楠很满意,因为雪顶高原有不少高山,自然也有不少断崖,假死团队顺利找到了一处作为她的“死亡”地点,她也选取了此处作为婚礼拍摄的取景处之一。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她打开门,正对上孟知节红红的眼睛。“若楠......”孟知节哽咽着把她拥入怀中。熟悉的气味涌入鼻腔,何若楠愣怔了一瞬,他们似乎好几天没见过面了,上次见面还是他来跟他解释夏浅浅的事情。百忙之中的间隙,他曾抽出一晚上来找她,说那次救下夏浅浅是因为她是他兄弟的女友,还给何若楠买了三套顶奢珠宝作为补偿。她当时轻笑着收下了,他也一身轻松地当她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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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假死团队做好交接,何若楠回到自己空旷的酒店房间。

她先前主动提出婚礼要在距离蓝天最近的地方举行,因此孟知节选择了M市旁边的雪顶高原作为婚礼地点。

何若楠很满意,因为雪顶高原有不少高山,自然也有不少断崖,假死团队顺利找到了一处作为她的“死亡”地点,她也选取了此处作为婚礼拍摄的取景处之一。

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她打开门,正对上孟知节红红的眼睛。

“若楠......”孟知节哽咽着把她拥入怀中。

熟悉的气味涌入鼻腔,何若楠愣怔了一瞬,他们似乎好几天没见过面了,上次见面还是他来跟他解释夏浅浅的事情。

百忙之中的间隙,他曾抽出一晚上来找她,说那次救下夏浅浅是因为她是他兄弟的女友,还给何若楠买了三套顶奢珠宝作为补偿。

她当时轻笑着收下了,他也一身轻松地当她相信了。

可他现在为什么哭呢,难道是他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还是他终于良心发现决定跟她坦白一切了?

何若楠的心脏飞速跳动了几下,不着痕迹地试探,“孟知节,你怎么了?”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若楠,最近因为工作和婚礼上的事忽略你了,我觉得很对不住你。明天就是婚礼了,我们终于可以结成夫妻了,我发誓以后会永远爱护你,绝不会对不起你......”

她感到孟知节把头埋在自己的肩窝里,温热的泪滴落在她的锁骨上。

眼泪沾湿了她的内衣,何若楠不着痕迹地后退一步,凝视着他的脸淡淡启唇,“什么意思,你之前有对不起我过吗?”

孟知节浑身一怔,但他很快便用假笑掩饰住眼中的心虚。

“怎么会呢,你忘记我在叔叔阿姨灵堂里抱着你发过誓的,我一生一世只会爱你一个人,绝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

孟知节把下巴抵在她的头顶,“若楠,最近陪你太少了,从现在到婚礼开始,我会一直陪着你。”

何若楠牵了牵嘴角,任由他再次拥自己入怀,眼里却闪过一丝讽刺——

他的确很会发誓,但却也把背叛她的事做得淋漓尽致。

“好啊,等做好妆造,我们一起去山顶拍婚前影像。”

等去到山顶,她会给他留下毕生难忘的婚礼影像。

说罢,她再次推开孟知节,兀自走到露台躺椅上坐下,没有再看他一眼。

孟知节有些愕然,这已经是她今天第二次推开了他的拥抱,他的直觉告诉他,若楠有些不对劲。

他快步走到何若楠身侧,搬过一把椅子紧挨着她坐下,然后紧紧攥住她冰凉的手,“怎么了宝宝,不开心吗?”

何若楠的目光始终没有落到他身上,她仰起头看向星空,脸上泛起一个古怪的微笑。

“明天就是婚礼了,我有什么可不开心的呢?”

闻言孟知节皱了皱眉,没有追问,只是握紧了她的手给她取暖。

这些天,他奔波在公司和市郊的雪顶高原之间,从婚礼方案到现场装饰都事无巨细地亲自负责,只为了给若楠准备一场最完美的婚礼。

他自知自己出轨对不住若楠,因此他在婚礼上追加了十亿的开销,劳累到缺氧也要把婚礼操办得完美,只为了弥补若楠,即使她并不知情。

现在她并没有挣开他的手,说明问题并不大,想必只是婚前的一点小焦虑罢了。

等若楠明天看到他为她筹备的如此盛大的婚礼,一定会感动到痛哭流涕,到时候这些小情绪就都迎刃而解了。

因此孟知节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只是靠在她身侧,陪她一起仰头看向天上的繁星。

忽然,孟知节的手机屏幕亮起,他看了一眼便按灭丢到一边。

可发信息那人的毅力非同一般,连着发送了五六条信息得不到回应后,又一个接一个地打起了电话。

孟知节把这些电话尽数拒接,本想按关机键,可当他看清屏幕上的消息时,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夏浅浅说肚子痛,叫了急诊,保不准是腹中的孩子出了什么问题。

他挣扎了片刻,还是看向了一旁正仰天发呆的何若楠。

“若楠,我公司......”

何若楠却只轻笑了一声打断他,“公司又有事是吗,你快去吧,别错过明天的婚礼就行。”

几乎是毫不在意的调笑语气,这让孟知节有些心慌。

可夏浅浅那边接二连三的催促,显然情况很是危急。

狠狠咬了咬牙,孟知节探身在何若楠额上印下一吻,“若楠,抱歉,等过去这几个月的公司扩张期,我就一心一意的陪你,我的世界会只有你,再也没有这些事情。”

他想好了,等夏浅浅过几个月生下孩子,他便给夏浅浅一笔封口费让她彻底消失,他再也不会冒着让何若楠伤心的风险鬼迷心窍了。

何若楠只是略微颔首,便闭目养神了起来。

这样的反应很不像她,孟知节的心脏骤然缩紧,但他还是安慰自己,明天他们就要举办婚礼了,他们提前几天就来到了现场住下,绝不会有差错的。

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婚礼之后再弥补。

他又摸了摸何若楠的脑袋,拿着手机和外套快步离开。

他不会注意到,何若楠望着他的背影,露出了自嘲而决绝的笑。

......




一声闷哼传来,隔间的撞击声停止。

滋滋作响的亲吻声继续传来。

何若楠再也听不下去,捂着嘴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绕开了所有可能会碰到人的地方,她拼命往卫生间的反方向跑去,躲进了茶水间背后的沙发上。

她大口喘着粗气,泪水断了闸般不断地往下淌。

她本以为看过那些照片和视频,她早就已经麻木。

可当面撞到孟知节跟另一个女人做·爱时,她还是痛苦得几欲晕厥。

她不禁想到她和孟知节的床事。

他们之间的频率并不高,但他每次待她都是轻轻柔柔的,只要她一喊疼,他便会停下,不论憋得多难受。甚至连她主动想要玩得尺度大一些,他都表示拒绝,说这样会让她太辛苦。

她原本以为自己真的找到了一个把自己捧在手心里呵护的人。

可如今看来,他恐怕是嫌跟她在一起不够刺激,想找更能激起他欲·望的人玩罢了。

她的双手紧紧捂住脸,泪水源源不断地从指缝中溢了出来。

孟知节打来了电话,她按了静音,任由来电提示在屏幕亮着。

几乎是同一时间,夏浅浅的短信再次弹了出来:

知节哥哥这次好凶,我们吓到姐姐了吧?但也都怪我不好,谁让他刚刚为了救我,把那套海南的度假别墅送给刘总做人情了呢......还有啊,这枚戒指,知节哥哥说送给我了呢!

只看一眼,何若楠便辨认出,照片上的戒指正是孟知节手上戴着的那枚。

这枚戒指上的钻石,是何若楠在罗布泊寻访了三个月才寻访到的稀有蓝宝石,而镶嵌宝石的戒指托,是她亲手用小锤一点点捶打成形的,为了雕刻上面的花纹,她落下了永久性的腰伤。

这枚她打磨了半年的戒指,此刻正戴在夏浅浅手上。

闭了闭眼,何若楠按灭了手机。

她拿茶水间的冰块冷敷了下有些红肿的眼睛,然后拿出眼线笔重新描画早已花掉的眼线。

等到补好妆走出门,她迎面撞见正大喊她名字寻她的孟知节。

孟知节一把把她捞进怀里,声音有些紧绷,“我办好房产过户手续之后一直在找你,你怎么到处乱跑呢!”

何若楠轻吸一口气,柑橘的味道充盈了鼻腔,她抬头望向他的眼睛,极力压抑住嗓音里的哽咽:

“手续办好了?正好我下周就想去海南玩,我想住那套度假别墅里。”

他的眼神一闪,顾左右而言他道:“马上就要结婚了,去海南做什么?若楠,别再像个小孩似的想一出是一出了。”

闻言何若楠勾了勾唇,视线扫过孟知节的手指,那枚戒指果然不在了。

过去,别说是下周,即便她当天下午想去某个城市,孟知节都能立刻带她去到,他总说她可爱,鬼点子花样百出。

如今有了另一个女人,她的这些想法在他眼里,便都成了不成熟。

她含泪看向孟知节。

从十九岁认识到现在,她竟到现在才发现他是个如此双标的人。

看着何若楠的表情,孟知节眼里闪过几分慌张和心疼,他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你想去我陪你去就是了,住哪都是一样的,我提前给你订希尔顿的总统套房,住着舒心......”

何若楠的眼泪抑制不住地落下,嘴角挂上一抹自嘲的笑。

这个男人不仅双标,说起谎话来也不用打草稿。

孟知节着急地伸手帮何若楠抹去泪水,耳边却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易......孟总,我想专程来感谢下您对我的帮助......”

夏浅浅依旧身着朴素的白色运动套装,神态间满是可怜和柔弱。

孟知节猛地一僵,随即随便摆了摆手,“不用谢,小事。”

他想继续帮何若楠擦掉眼泪,她却一把推开了他,“我正好有事,先走了。”

“若楠!”

他下意识就要追过去,夏浅浅却径直攀上了他的胳膊。

分了会神的功夫,何若楠消失在了拐角。

孟知节脸色铁青,一下子甩开了夏浅浅的手,“我说过多少次,不要和若楠同时空出现?!要是让她知道,小心我弄死你!”

夏浅浅愣在原地,脸色青了又白,这是两年来她第一次看到他对她这般狠厉的模样,丝毫不念旧情的样子。

她不甘心地咬咬唇,下一秒就立刻眼带泪花地撒娇道:

“我只是想来球场做份兼职给你买礼物,没想到会碰到你们。而且她看起来也并没有发现啊?”

“为了给你买生日礼物,我每天都做各种兼职,腿都磕青了......”

眼带泪花逐渐变成了抽泣,她哭到情难自已,直接蹲到了地上,她的领口被他扯得很低,白花花的胸脯随着下蹲的动作暴露大半,上面布满了吻痕。

听到她的一片真心,又看到这副光景,孟知节眸光晦暗,喉结不住地滚动。

他再也忍耐不住,弯腰一个打横将她抱起......




夏浅浅往日里给她发照片视频挑衅还不够,这次竟然凑到她面前来耀武扬威?

可惜她并不怎么感兴趣。

何若楠皱了皱眉,扭头就走。

夏浅浅却一改人畜无害的小白花模样,寸步不让地挡在她面前。

“何若楠,我发的那些照片和视频好看吗?知节哥哥恐怕从来没有对你这样过吧,没胸没屁股的老女人?”

何若楠顿住脚步,勾勾唇轻笑道,“那是比不得你,没棍子堵住就要跑出来到处乱叫的鸡。”

闻言,夏浅浅清纯的小脸扭曲起来,一双美眸满是愤恨:

“知节哥哥早就说了,是可怜你没爹没妈才娶你的,你爹妈就算活着,看你这么窝囊也得被气死......啊!”

何若楠干脆利落地一掌甩了过去。

夏浅浅捂着左脸上的掌印,满脸的讽刺,“何若楠,你也就对我这么硬气吧,对着知节哥哥还不是谨小慎微的巴结着不敢戳破?!难怪,有人生没人养的玩意,做出什么事都不算奇怪!”

何若楠懒得废话,再次扬起手掌蓄力,可这次还未等巴掌落下,夏浅浅便身子一倾从高脚凳上跌了下去。

等何若楠反应过来时,夏浅浅已经捂着肚子倒在地上,小腹的下方隐隐有血色流出。

不等何若楠拿出手机拨打120,身后传来了一声惊呼:“浅浅!!”

是孟知节的声音。

何若楠刚要转身,一股极重的力道便将她撞开,腰伤处撞上桌沿,她一时间痛得浑身痉挛,只能跌坐在地。

可那股力道的始作俑者却似完全没看到她一般,跌跌撞撞地扑向夏浅浅。

抱起半昏迷的夏浅浅,孟知节温声安慰,“浅浅别怕,我送你去医院,孩子不会有事的。”

夏浅浅闭上眼,泪水汩汩涌出,“知节哥哥,若楠姐姐她不是故意的......”

孟知节浑身一震,这才看到旁边跌坐在地上的何若楠。

此时的他已经被失去孩子的恐慌裹挟,无暇顾及一旁的何若楠,更看不到她痛苦地蜷缩成了一团。

干巴巴地丢下一句“情况紧急,我过后再跟你解释”,孟知节抱着夏浅浅夺门而出。

直到两人的背影消失在视野中,何若楠的腰痛已经渗入骨髓,她痛得浑身战栗,说不出一句话,只能蜷缩在原地以求减少痛苦。

店员们慌张地拨打急救电话,而她的意识逐渐模糊起来。

恍惚中,她想到刚落下腰伤时,孟知节每日背着她走来走去,喂她吃饭,哄她睡觉,除了上厕所和洗澡,他舍不得她皱一点眉头,更舍不得她喊一点痛。

可现在,即使她已经痛苦得快要死过去,他都不会再为她驻足。

再次恢复意识时,何若楠躺在医院的病房里,手上挂着点滴,身边空无一人。

腰上的疼痛因为镇痛药物消解了许多,但想到刚才的那一幕,何若楠的心里仍是刀扎一般刺痛。

孟知节竟然让夏浅浅怀上了他孩子。

他竟然还如此宝贝这个孩子,宝贝到弃她于不顾。

她呆滞地望着病房的天花板,直到太阳下山,病房里一片漆黑,手机屏幕也是一片漆黑——

孟知节连一条消息都没有发来过。

就在她昏昏欲睡时,手机屏幕忽然亮起,夏浅浅的短信弹了出来,

托你的福,孩子没事了呢。

来中心医院三楼A03病房,这里有惊喜哦!

何若楠如今所在的医院正是中心医院,她在黑暗中坐了许久,最后还是拔掉了针头,来到了三楼。

三楼的病房都很安静,除了A03病房,里面的热闹声隔得老远便传了过来。

何若楠抿紧了唇,一点点走近。

病房门的上方是透明的,她踮脚去看,待看清里面的热闹景象后,她愣在了原地。

病房里挤满了人,除了病床上的夏浅浅和病床旁的孟知节,孟知节的父亲母亲、姑姑姑父、堂叔堂婶也都来了。

昂贵的燕窝、阿胶等补品塞满了过道,孟知节的母亲正笑得喜气洋洋,探身往夏浅浅手里塞红包。

“好孩子,我一开始就觉得你是个有福气的,要是能一举得男,你就是孟家的儿媳!”

孟知节低沉的嗓音传来,“这些话你们私下说着玩就算了,但孟家的儿媳只有一个,只能是若楠。”

孟母的脸立马沉了下来:“我只认孙子不认媳妇,听说浅浅就是被若楠害得差点流产,我孟家要不得这种心狠手辣的儿媳!”

姑姑姑父也帮腔道,“听说那个若楠从小娇生惯养,花钱大手大脚的,一看就不适合娶回家。”

堂婶上前给夏浅浅喂了口燕窝,帮她掖了掖被子。

“就是,听说何若楠从小爹妈就没了,没爹妈的孩子品行都差得很!哪像浅浅,为你受了这么多苦也忍着。”

何若楠踮脚站着,听着自己的一切被孟家人一条条羞辱,腿上却似灌了铅似的,无法抬脚离开。

孟知节猛拍了下桌子,吓得全场人浑身一震。

他的语调冷冽,令人不寒而栗,“我说过多少次,何若楠是我唯一的老婆,侮辱若楠就等于侮辱我!这些话,以后都不许再说。”

见到他的吓人模样,孟母和叔婶姑父都悻悻地住了嘴,不敢再提。




孟知节的手一顿,语气有些艰涩。

“抱歉若楠,我最近太忙,忘记你来例假了,我们快回车上,车上有暖宝宝!”

何若楠沉默地跟他回到车上,任由孟知节用毯子把自己包起来,再给自己贴上一圈暖宝宝。

放在以前,他向来把她的例假记得比她自己还清楚,可不过短短数月,一切都不一样了。

车中弥漫着柑橘香水的味道,她莫名想到前段时间的那张车震照片。

女人穿着透明的情·趣内衣斜靠在车窗上,眼神迷·离,下身一片血红,而一旁的孟知节拎着沾满血的套,脸上满是魇足的笑。

......

司机将车停在了珠宝店门前,孟知节却久久没有动静。

何若楠偏过头去,正捕捉到孟知节高高翘起的唇角,还有手机屏幕上那个可爱的猫咪头像。

察觉到她的视线,他连忙按灭了手机,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又塞给她一张黑金卡:“若楠乖,公司临时出了点事情,你先去珠宝店逛逛,我一会儿就回来接你哦。”

何若楠沉默地下了车。

她还来不及站稳,孟知节便指挥司机掉转了车头,不到三秒便消失在了她的视线之中。

珠宝店店员殷勤地围了上来,“夏小姐,孟总让设计师为您设计了34种款式,您可以慢慢挑!”

收回视线,何若楠冲着店员摇了摇头:“不用看了,你们随便给我拿一款就好。”

毕竟她将要在自己的婚礼上“自杀身亡”,而一个死掉的新娘是没有机会戴上婚戒的。

......

何若楠没有听孟知节的叮嘱,随意选好钻戒后便独自回了家。

她到家的第一件事便是磨一杯咖啡——她连续失眠十几天了,每天只能靠咖啡来提精神。

手机突然弹出一条消息,何若楠端着咖啡的手猛地一抖。

滚烫的咖啡溅满了她的胸口,她却浑然不觉,只死死盯着屏幕。

夏浅浅又给她发短信了,这次是一段视频。

视频的画面很模糊,只能隐约看到肉体交缠在一起,可其中的对话却无比清晰。

夏浅浅娇·喘着,上气不接下气:“知节哥哥......我的屁股翘还是......她的屁股翘?”

一个熟悉的声音低哑道:“你比她骚。”

随后,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用力拧了一把女人屁股,引起一阵呻·吟......

那只手上甚至还戴着何若楠亲自为他设计的宝石戒指。

何若楠浑身发抖,她几乎是用尽全力才按灭了屏幕。

她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一页页地翻看假死机构为她提供的文件和新身份。从天亮一直坐到天黑,她都没收到孟知节的消息,正准备睡觉时,她的短信提示音突然响起。

她低下头去看,却又是夏浅浅发来的一连串照片——

第一张是孟知节沉睡的侧颜,而后面几张是夏浅浅的自拍。

雪白的脖颈、胸口、胳膊、大腿,甚至连私·密部位的周围,都布满了充血的吻痕。

知节哥哥说要让我的身体上留满他的痕迹,否则不让我走欸......

姐姐,他对你的欲·望有这么强吗?

何若楠的神色异常平静。

可在接下来的七个小时里,她什么都没做。

她只是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直到天色微亮。

孟知节回来时,正看见满眼通红的何若楠蜷缩在沙发上,紧握着手机的双手微微颤抖。

他心中一惊,快步上前把何若楠环抱在怀里:“若楠,你眼睛怎么这么红,是哭了吗?”

何若楠按灭了手机,胡乱抹了两下眼睛。

看着孟知节衣着凌乱的模样,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不达眼底的笑。

“没什么,就是刚刚做了个噩梦。”




孟知节一整夜都没有回来,只发来了一条公司有事要加班的信息。

何若楠知道他在撒谎,但她没有问他,更没有哭闹,只是埋头处理着自己的事情。

既然她决定了要假死离开他,那么一不做二不休,她要将自己所有的痕迹都处理掉。

婚礼过后,除了一具尸体,他再也不会找到任何跟她有关的物品。

她先是把不常用的东西装了箱,又连同她私有的贵重物品一起同城寄给了假死公司,毕竟私·密而妥善的安置物品,也是假死服务的一部分。

最后,她从梳妆台的保险箱中拿出了一个大首饰盒。

她是一名珠宝设计师,除了获奖作品外,她最满意的作品,都在这盒子里——

里面是他们相识至今,她每逢纪念日设计的情侣饰品,只属于她和孟知节。

情侣钻戒、情侣手表、情侣项链、情侣胸针,每一件的钻石和珠宝点缀都价值连城。

孟知节每隔一段时间都要打开来观赏良久,摸了又摸,却从来舍不得戴,只舍得在社交平台上炫耀。他说要把这些东西好好珍藏起来,等他们老了办一个展览馆,专门展出她设计的情侣珠宝。

......

何若楠一股脑将情侣珠宝倒进了麻袋里,全部捐给了当地的慈善机构。

慈善机构的负责人热泪盈眶,再三·保证一定会让这些珠宝拍卖成善款,捐赠到贫困儿童的手中。

她一身轻松地回到家里,却看到坐在客厅里满脸委屈的孟知节。

孟知节早就在家中等候多时,见她回来,冲上前颤抖地捏住了她的肩膀。

“若楠,你为什么要把只属于我们的情侣珠宝捐出去?”

何若楠抬眼看向他,只见他周身还带着寒意,像是刚刚赶回来,两眼通红,充满了慌张和急切。

见她不说话,孟知节一把搂住她,他的双手微微发抖,音调也因过度慌乱有些变形:

“我在热搜上看到有人捐赠了天价珠宝,那图片分明是你为我们设计的情侣珠宝!”

“不是说我们要保留这些珠宝到我们白头吗?你卖掉他们,是不是不想跟我白头偕老了?你要离开我吗?”

“若楠我求你了,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说到最后,何若楠感到有几滴眼泪落到了她的颈间。

她却只淡淡地抬眸看着他落泪,没有半点反应。

如果他真的这么害怕她离开他,他又为什么要找其他女人偷情呢?

现在只是察觉到一点她要离开的迹象,他便哭成这个样子。

那么到她“去世”的那天,他又会如何反应呢?

她勾了勾唇角,把他推远,淡淡开口道:

“我只是想婚前做点好事罢了,我们又不缺这点珠宝。”

“再说了,我们都要办婚礼了,你为什么觉得我要离开你呢?看你这么心虚,难道说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对上她平静的眸子,孟知节心脏猛地漏跳了半拍。

他故作轻松地扯起了一个笑容,在她脸上落下一个吻:

“瞎想什么呢,你是我全天下最爱的人,我又怎么会做对不起你的事?”

“看来我们都是临近婚礼,太过紧张了......”

何若楠轻笑一声,打断他的找补,“既然没有对不起我,你紧张什么?好了,有个设计稿还没画完,我继续了。”

孟知节莫名有些心慌,但看着她若无其事地在房间里写写画画,他强力压下心中的不安,从下午两点到第二天早晨,一直黏在何若楠身边。

他直到清晨才沉沉睡去,而何若楠也在这时睁开了眼睛,她一根根掰开孟知节攥着自己手腕的手指,拿上画稿出了门。

何若楠跟宏格珠宝有合作,在离开前,她想最后敲定一款项链的设计稿。

宏格珠宝店内,店长对何若楠设计的重叠吊坠款式非常满意,想要跟她建立长久合作关系,她只笑了笑便拒绝了,在店里四处打量着。

醒来的孟知节一直在发消息催她早些回去,她暂时还不想见到他,所以想在外面多逗留一会。

店员的欢迎光临声依次响起,进门的顾客却没有任何回应。

一阵柑橘香水的味道传来,何若楠耳边响起了一道甜腻腻的声音:

“若楠姐姐,你是来选婚戒的?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呢?”

何若楠抬眸,夏浅浅人畜无害的小脸映入眼帘,只是此刻,这张脸上挤满了嫉妒和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