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险小说 女频言情 姜芫周观尘的小说白月光进门,我带崽离婚你疯什么免费阅读

本书作者

芫菲

    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芫周观尘的女频言情小说《姜芫周观尘的小说白月光进门,我带崽离婚你疯什么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芫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因为孩子的月份小,医生提议药流。米非司酮片前两天在家服用,等第三天再去医院服用米索前列醇。姜芫回家后,就一头扎进卧室。拆开包装,她拿出一片药,张嘴就要吞下去。“你在干什......

章节试读

因为孩子的月份小,医生提议药流。
米非司酮片前两天在家服用,等第三天再去医院服用米索前列醇。
姜芫回家后,就一头扎进卧室。
拆开包装,她拿出一片药,张嘴就要吞下去。
“你在干什......
“老公。”
黑夜里,姜芫让人更想狠狠欺负。
男人松开吮咬的雪白肩颈,开口道:“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是的,她想要。
结婚三年才圆房,今晚算是他们迟到的新婚夜。
只是开始他还不情愿,直到喝了一杯水后——
姜芫抬手要去开灯,却给男人捉住......
“43号,姜芫。”
护士叫号的声音,把姜芫从那晚的疯狂回忆中拉回来,她摸了摸发烫的脸,坐在了医生对面。
“恭喜,你怀孕了。”医生面带微笑,把验孕单递给她。
姜芫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她结婚三年,就那么一次,竟然中了。
姜芫亲缘薄,6岁后被父母送到乡下,跟着家里的佣人秀姨在农村生活,18岁那年被接回,也不得父母喜欢,和家里人的关系很差。
这个孩子的到来让她有了归属感,以后她在这世上就有血脉相连的亲人了。
只是丈夫周观尘......
那晚之后他被一个电话叫走,足足两个月,她都没见到人。
姜芫握着手机,正迟疑着要不要跟他分享这份喜悦,他的电话先打了进来。
她有些吃惊,毕竟这是两个月以来他第一次主动联系她。
以往她打给他基本不接,微信也从没回复。
接起电话,姜芫很激动,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抖“老公,我有个好消息......”
“马上回家。”
男人的声音淡漠,但他一贯如此,姜芫也没在意。
“你回来了?好,我马上回去。”
她跟周观尘的婚姻算高攀,三年前,她爸爸算计了他,把她硬塞到了周家。
所以在男人眼里,她就是个为了钱和权势不择手段的女人。
哪怕结婚了,他也对她很冷淡。
可姜芫很喜欢他,婚后她学煲汤学整理,努力做一个好妻子,终于在两个月前的结婚纪念日,他有了回应。
想到那晚的凶狠和热烈,姜芫心跳砰砰加速,泛起丝丝甜蜜。
他们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等宝宝出生了,就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她一路轻快地回到家,伸手推开门——
“老公,我回来......”
姜芫推开门的那一瞬,声音猛地顿住,脸上的笑瞬间消失,愣愣地看向客厅的沙发。
那里,年轻漂亮的女人抱着一个三四岁的男孩儿,而周观尘坐在她身边,一贯冷峻的面容竟然带着淡淡的笑,一副合家欢的景象。
姜芫像是被从头淋了一桶冷水,灼热的心瞬间就结了冰,惶然的目光落在女人身上。
浅色裙子长头发,眉眼清纯初恋脸,她......认识。
她叫白抒情,曾是周观尘的绯闻女友。
后来她失踪了,周观尘去找她的时候发生了意外,在医院里昏迷了大半个月才清醒过来。
他醒来后再也没提白抒情,平静地接受了家里定下的婚事,姜芫以为他已经彻底忘记她。
但现在看来,他一直没放弃寻找,只是瞒着她罢了。
这一瞬间,她为了爱他所做的一切,都变成了刺向自己的刀,深深插进了心脏,鲜血淋漓。
这时,白抒情站起身,窘迫地对周观尘说:“阿尘,我不知道你太太在家,我还是去住酒店吧。”
“不用,就住在这里。”
说完,周观尘看向姜芫的目光转为冰冷,“抒情和骏骏,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这也是我叫你回来的目的。”
他说什么?
姜芫死死盯着他的嘴巴,每一个字她都能听懂,可连起来怎么就不懂了?
她不由看向那孩子,刚好孩子也看过来,那双微微上挑的狭长眸子,跟周观尘几乎一模一样。
纵然早有预感,姜芫还是像被雷劈中,耳朵里一片嗡鸣。
这是......他们的儿子?
她手摸向小腹,那她的宝宝呢?算什么?
大概是她的目光太骇人,那小孩哇地哭起来。
白抒情忙把孩子抱起往外走,声音带着哽咽,“我就说我不该回来的,我这就走,马上走。”
周观尘伸手把人拦住,同时冷冰冰地命令姜芫,“先回你的房间去。”
愤怒感蔓延全身,姜芫浑身发抖。
但她不想当着外人发作,就对周观尘说:“我们能单独谈谈吗?”
周观尘却毫不犹豫地拒绝,“没什么好说的,做好你自己的事。”
什么是她自己的事,滚蛋让位吗?
看来那一晚只是她的错觉,他对她不过是一种生理发泄,他从来都没忘记过白抒情。
她这个名义上的妻子,不过是个摆设。
她转身踉跄着离开。
身后,传来女人焦急的声音,“阿尘,你快去解释呀,别让你太太误会。”
周观尘只是淡淡道:“不用,我先带你们去房间休息。”
姜芫身形一顿,闭上眼睛的那一瞬,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
她抬手胡乱擦了擦,快步走回房间,拉出个箱子就开始收拾东西。
这是周家给他们准备的婚房,属于她的东西不多,一个箱子都没装满。
也好,她本来能失去的东西就不多,及时止损她走得也干净。
至于肚子里的孩子......
她去关箱子的手一顿,落在小腹上。
不被爱的宝宝是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可她好舍不得。
忽然,眼前一暗,她听到男人愠怒的声音,“你闹什么?”
胡乱擦擦眼泪,姜芫对上周观尘不耐的脸,低声说:“看不出来吗?我走,给她腾地方。”
男人劈手夺下她的箱子扔在一边,“耍脾气也要有个度,我不可能一直纵容你。”
“我没有......”姜芫正要回怼,却给他捏住了下巴。
被迫抬起头,姜芫眼尾拖红,杏眸里全是濛濛水色。
周观尘眸底一暗--
他挺喜欢她的长相,有点肉的鹅蛋脸,眼角内勾外翘,美得很古典。
想到那夜她如玫瑰一般的绽放,他深黑的眼底越发深邃,低头对着她那张娇艳欲滴的红唇亲了下去......
男人的亲吻滚烫火热,曾经是姜芫最深的渴求,可现在她只觉得恶心。
陌生的香水味刺激着她的神经。
周观尘闷哼一声,松开了她。
姜芫退后一步,含着泪花的眼眸死死盯着他,问出那个让她刺心的问题,“那孩子,是你的吗?”

姜芫足足睡了一天。
下午5点多的时候,她被电话铃声吵醒。
是姜母宋叶,在电话里怒吼着让她滚出去。
姜芫知道是因为昨晚姜若若挨揍的事,他们能忍到现在,估计也是因为周观尘参与的关系。
到姜家时正赶上饭点儿,三个人吃饭一桌子菜,肿成猪头的姜若若面前还有一碗燕窝。
看到姜芫,也只有姜父姜志明抬起头招呼,“吃饭吧。”
一直以来,他和宋叶一个唱红脸儿,一个唱白脸儿。
有很长一段时间,姜芫都以为他是个慈父,很依赖他。
直到他逼着她嫁给周观尘,她才一点点看清他虚伪的面目。
姜芫拉开椅子坐下,不客气的拿起筷子。
啪,宋叶拍了筷子,“没教养的东西,打了你妹妹还有脸吃饭,给我跪下。”
姜芫冷冷一笑,“我没教养是因为没爸妈教,姜若若倒是有爹妈,她有教养吗?”
“你这个孽障!”宋叶站起来,用手指着姜芫,“你妹妹做错了什么?她不过是看到你跟个老男人去酒吧那种地方,好心提醒你别给周姜两家丢脸,你就让人把她打成这幅样子,还闹去了警局,你到底有没有廉耻?”
看着高贵美丽的母亲,姜芫脸上漫出一层笑意,只是那笑薄而脆,根本挡不住她的悲凉。
这时候,姜若忽然怯怯地发声,“妈妈,您别生气了,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怀疑姐姐,也许她真的跟人谈生意呢。”
“谈什么生意?她一个学都没上的农村人,能懂什么生意?”
“也许是周家的生意。”
宋叶冷笑,“她在周家就是个保姆,除了扫地擦桌子做饭伺候男人还能做什么?不就是耐不住寂寞出去胡乱勾搭吗?她从小到大,就是这么淫荡无耻。”
姜芫手指微微蜷曲,什么样的妈妈能骂女儿淫荡无耻?
姜若添油加醋,“不怪姐姐,她可能被人欺骗了,毕竟那老头年纪大心眼儿多,又有老婆。”
一听对方有了老婆,姜母更加暴怒,重重的一巴掌落在姜芫脸上。
她咆哮着,“下贱的小娼妇,早知道你这么丢人现眼,我就不该生下你!”
姜芫伸手摸着脸,她打的跟白抒情打的重合,甚至比白抒情更重,她能感觉半边脸都木掉了。
站起来,手指抓住桌子的边沿,她冷笑,“那你就别生呀,套很贵还是避孕药买不起?生而不养,你们连人都不配当。”
砰的一声,桌子被她掀翻了。
一桌子的汤汤水水全倒在地上,杯盘破碎,一地狼藉。
姜父除了震惊气愤,心底有几分诧异。
姜芫好像不太一样了。
以前她性子软,哪怕被欺负狠了也只是远离,而不是反抗。
今天倒好像是故意找茬儿,难道有周观尘在后面给她撑腰?
这时候,姜若忽然大哭,“姐姐,你有什么不满冲我来,干嘛要伤害妈妈?”
姜母这才注意到腿上的血痕,顿时咬牙切齿。
她没感觉疼,但是父母的权力受到了挑衅,“小娼妇,我打死你。”
说着,拿起旁边放置的球杆,就劈头盖脸地砸上去。
姜芫听到风声,想要躲开已经来不及了。
她心一横,咬牙迎了上去--
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发生,一只大手握住了球杆,她被搂入一个男性气息浓郁的怀抱里。
周观尘夺过球杆扔在地上,“岳母,你这是干什么?”
宋叶愣了一瞬,僵硬的说:“俩个丫头闹着玩呢,你别见怪。”
“闹着玩儿?我还以为你要打断我太太的骨头。”
“那哪能呀,我是她亲妈,没有人比我更疼她,就是这丫头闹得太不像话,欺负妹妹还把桌子给掀了,我吓唬吓唬她。”
姜父立刻说:“赶紧带姜芫去收拾一下。”
姜若痴迷地看着周观尘,“姐夫,还是我带姐姐去吧。”
周观尘冷冷瞪了她一眼,“你是谁,别乱叫。”
姜若若委屈,“我是若若呀,您不认识我了?”
“姜若若?”周观尘若有所思,“就是昨晚诬陷我太太偷人那个姜若若?”
姜若若面容僵硬,想要笑扯疼了伤口,别提多狰狞。
昨晚,警察来的时候她那帮人已经被季如冰收拾的很惨。
头破血流的,伤手伤脚的,还有个鼻梁骨被打断的,都等着她去送医药费。
她本想让父母叫姜芫回来收拾一顿好出气,没想到周观尘这么快也来了。
咬咬唇,装可怜,“姐夫,昨晚的事是误会,我也是怕您被戴绿帽子。”
周观尘染了霜雪的眸子阴阴看过去,吓得姜若若一哆嗦。
不过,她觉得周观尘是生姜芫的气,毕竟是个男人都不能忍受当王八。
她大着胆子说:“主要是我姐姐有前科,她特别喜欢年纪大的男人,小时候在乡下的时候,她天天往个单身老男人家里钻......”
啪!姜芫的巴掌和周观尘的球杆一起到了,只不过姜芫落空,因为姜若若已经被周观尘打得跪在地上。
宋叶心疼坏了,抱着姜若若问疼不疼,然后不敢对周观尘怎么样,又一巴掌冲姜芫而去。
“小骚货,就挑唆老爷们儿替你出头,对付你亲妹妹,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贱货。”
姜芫偏头躲过去,脸色却惨白。
宋叶骂过比这更难听的,但当着周观尘的面被骂,她有种被剥光了放在他面前的羞耻感。
“够了!”周观尘低吼一声,把姜芫拉到怀里,“现在她是周家人,不是你们能随便打骂的。”
姜志明堆起满脸笑,“行了,都是一家人,到此为止到此为止。观尘呀,我这里有个项目想请教你,我们去书房聊,让她们母女自己开解开解。”
周观尘冷笑,“欺负了我的人想这么算了?”
姜若若吓的躲在妈妈身后,宋叶脸色难看,“那你要怎样?”
“在我们周家,这种犯了口舌是非的要罚跪祠堂,我看你们家也没祠堂,就去院子里跪着吧,跪一整晚。”
“我不去!”
宋叶也摇头,“我们姜家没这规矩,不去不去。”
周观尘看向姜志明,“岳父,不谈项目了?”
姜志明眼珠子乱转,他打电话让周观尘来,就是为了这个目的。
不管他喜欢不喜欢姜芫,总不能看着媳妇在姜家丢脸。
这个项目几百万,让女儿跪上一会儿,倒也值得,大不了等他走了就起来。
于是,他冲宋叶使眼色,“跪,跪,姜若若,赶紧去外面跪着。”
此时宋叶也明白过来,冲她使眼色。
哪知周观尘道:“我会让我的保镖留下来监督,劳烦岳母给他收拾个房间。”
姜家人:......
姜芫呆呆的看着周观尘,不得不承认,他替自己撑腰的样子真的很帅。
昨晚那颗枯死的心又在动摇了。

那巴掌的力道很大,落在姜芫脸上火辣辣的,把她打懵了。
但比她更委屈气愤的是打人的,白抒情呼吸粗重,还没说话就滚滚落下泪来。
“姜小姐,你有什么不满冲我来,为什么要说阿尘?为了你和你们姜家,他付出了那么多,全世界的人都有资格说他,唯独你没有。”
姜芫摸摸自己的脸,无声的笑了。
就在大家都摸不透她要做什么的时候,忽然举起了右手。
白抒情一声尖叫,躲在了周观尘的身后,“阿尘救我!”
周观尘架住姜芫的手臂,狭长的黑眸带着令人窒息的冷气场,“姜芫,适可而止。”
适可而止?好抽象的字眼,刚才她被打的时候他怎么不对白抒情说?
虽然早就对他不抱有幻想,但心脏还是剧烈抽痛。
也对,人家是相互心疼相互怜惜,她一个没人疼爱的,也只有靠自己了。
她抬起下巴,睁大了眼睛,努力让自己的气势不输,然后抬起了左手--
啪!
周观尘看到扇过来的巴掌,明显愣了一下,再偏过脸去的时候就慢了点,姜芫的手指打在他下巴上,划出挺长的一道红痕。
现场死寂......
没人能想到姜芫敢打周观尘,这也是周观尘有生以来第一次被女人扇耳光,而且还是他那柔顺如小白兔的妻子。
白抒情发出了很大的吸气声,她想要去安慰男人再顺便踩姜芫,可看到男人那紧绷阴沉的脸后,没敢上前。
姜芫也后怕不已,但她不后悔,要是再来一次,她还是要打。
唯一的遗憾就是左手没有右手灵活,打的不够疼。
周观尘抬手摸摸见红的下巴,幽冷冰寒的眸子锁定了她,似乎在考虑要从她身上哪儿开始。
姜芫握着发麻的掌心,心想他要是打她那就报警,也能推进离婚的速度。
骨节分明的大手抬起、张开,阴影来袭的时候姜芫一缩脖子,闭上了眼睛--
但预想的疼痛并没有发生,他的手落在她被打的脸上,轻轻摩挲。
姜芫睫毛颤了颤,睁开了眼睛,有些不解的看着他。
男人的脸色依然很吓人,他用力捏了捏她的下巴,“刚才打的时候那么勇,现在知道怕了?”
姜芫又想伸手,却给他狠狠摁住,“别闹,带你去上药。”
上药?姜芫愣住了。
他什么时候这么好心?
盯着男人被刮伤的俊脸,她一时有些失神......
白抒情完全像个外人,被他们忽视了。
她捏着刚才打痛的手,眼瞳颤了颤,上前说:“阿尘,骏骏还等着你。”
姜芫立刻从虚假的温情中清醒过来,她趁机推开周观尘,飞快的跑进了电梯。
男人提步去追,却慢了半步。
他捡起从她身上掉下的药盒,看了看名称,米非司酮片。
这就是她说的感冒药?不对呀。
他飞快的浏览了药盒上的作用功效,竟然是用于无防护性生活后或避孕措施失败。
避孕药?她来买避孕药,昨晚她跟谁在一起?
男人手背上青筋凸起,药盒给他捏扁。
白抒情看到他脸色不对,抬手去摸他的伤口,还关切的问:“阿尘,你怎么了?”
周观尘下意识抬手,白抒情被推出去老远,扶着墙才站稳。
“阿尘......”她有惊又怕,都要哭了。
周观尘这才回神,说了声对不起。
白抒情泫然欲泣,“我没事,你的脸赶紧去擦药吧,别留下伤疤,我没想到姜芫下手那么狠。”
他寒着脸警告,“以后别碰她。”
白抒情愣了几秒才明白他的意思,不由脸色一白。
“阿尘,对不起,是我太着急了,都是我不好,我去跟她道歉。”
周观尘什么都没说,转身向着另一边走去,他倒是要看看,那个奸夫是谁。
......
姜芫回了租住的房子里。
这男人睚眦必报,挨了打不会罢休,回翠微湾只怕会被虐得很惨。
但她一点不后悔,如果重来一次,她只会扇的更狠。
她休息片刻后,想起堕胎药,就赶紧拿出来。
可翻找了几次,头两天吃那种没了。
姜芫最后的印象是从地上捡起后放包里,也不知丢在哪里。。
也许,这是老天爷也在阻止她打掉孩子?
她开始动摇了。
肚子里的孩子好像感知了她的意识一样,酸水涌上喉头,她冲到洗手间吐了。
这一刻,她才有了实感,她肚子里有个小生命在成长。
如果要留下来,那就该准备起来,第一项就要准备好多钱。
她查了查支付宝,看着自己可怜的余额叹气。
虽然离婚协议上要了钱,但她看周观尘这抠搜样儿不一定能给她,她得自己想办法。
也是想什么来什么,跟她一直合作的古玩店玩宝斋文叔给她介绍了一笔生意。
姜芫在乡下时曾经跟师父学了文物修复手艺,这几年就靠这个赚点外快补贴。
得知对方给5万临摹一本古字帖,她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
这东西,她大概一个小时就能搞定。
文叔有些为难,“只是这客户有怪癖,他不肯来店里,约在一个叫“零度”的酒吧。
那不是何苗打工的地方吗?听说安全性很高,姜芫没犹豫,说自己到了点儿过去。
古玩这行业,大家都讲究个隐秘,对方不想暴露自己,姜芫自然也不想,她穿了一身黑衣服,又戴了口罩和帽子。
她到的时候文叔已经在门口等着,把她领进一个包厢,那里坐着个中年男人,也戴着口罩。
微微寒暄后,姜芫就接过薄薄的字帖,先一个字一个字地翻看。
对方看她很年轻,不由偷偷问文叔,“她行吗?这可是快雪亭帖!”
文叔笑眯眯地安慰他,“她要是不行就没行的了,您就瞧好吧。”
姜芫卡着点儿临摹完。
交给客户的时候,对方都惊了!
要不是纸张有差别,可以说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
“姜芫交给他,临摹的就是临摹的,没有快雪先生的万分之一,还望您只做观摩不要用于其他用途。”
要是做旧后,可以当文物去骗一些外行了。
那人笑的见牙不见眼,他本意是想要自己观赏临摹,毕竟真品一碰就要碎,但现在这份临摹贴,卖价起码比五万的手工费贵上几倍。
他等墨迹干了后就带走,钱款依然打在文叔账上,他要抽成,5万只是姜芫应得的。
文叔问她,“钱你是现在拿着,还是先放柜上?”
“先放柜上吧。文叔,最近有活儿帮我多接点。”
文叔笑眯眯的说了声好,俩个人一前一后从包厢往外走。
酒吧二楼,周观尘握着已经被他捏烂的药盒,一杯杯往嘴里灌酒。
时间已经过去五六个小时,还没找出姜芫的奸夫是谁。
他心里这团火,越烧越旺。
忽然,有人喊,“打起来了,下面打起来了。”
周观尘的好友季如冰是个好事儿的,他往外面看了眼,顿时来了兴趣。
“老周,快来看,你老婆给人捉奸了。”

姜芫看着外面的中医,吓得手脚冰凉。
据说这位李中医医术很好,要是给他看出怀孕,不就全完了吗?
姜芫拒绝,“我累了,不想把脉,你让人去休息吧。”
周观尘哪里是那么好打发的,他觉得姜芫不识好歹。
找了件衣服给她披好,“你累就躺着,我抱你去。”
姜芫挣扎,“不要,我,我自己去。”
眼看着逃不过了,她只能希望这位李中医看不出来。
慢吞吞地穿好衣服和鞋子,周观尘倒是不着急,只用一双黢黑的眸子紧紧盯着她。
姜芫浑身都起鸡皮疙瘩。
算了。
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去就去吧。
她刚出去,那位李中医就站起来。
他歉疚地看着周观尘,“大少,刚才夫人那边打来电话,说她忽然心悸,我得先过去看看。”
周夫人心脏有点问题,发病的时候会要命,中医这样也无可厚非。
他放下药就走了。
周观尘还有些不满,姜芫却擦了一把冷汗。
竟然给她逃过去了,看来这次还得感谢周夫人。
“我带你去医院。”
姜芫忙摇头,“中医走了你就去医院,给婆婆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想,我这是小毛病,吃药就好了。”
周观尘觉得她说得有道理,就让她去吃药。
姜芫把药扔进了马桶,然后喝了水上床。
周观尘也跟着上去,躺在她身边。
他一句话再没说,可存在感很强,一时间姜芫无法入睡。
思考良久,她说:“周观尘,我答应你暂时不离婚,等你成了周家继承人,拥有绝对话语权时我们再去办理手续。”
她又觉得自己说得不够明白,“但不可以太久,最多俩个月。”
时间再长,她就该显怀了。
周观尘心里发笑,这女人给她自己找的理由可够拙劣的。
把自己说的那么委屈,估计就想从他这里多得到一份关注。
他冷冷哼了一声,“那要是我一辈子成不了继承人,是不是就不离了?”
姜芫心说你会甘心吗?不过在老宅不好把话说的那么明白,她只笑笑,“到时候再想办法。”
周观尘觉得已经看透了她的小把戏,就淡淡道:“这些不用你操心,好好履行你周太太的义务,照顾骏骏。”
这一点她不接受。
“我不行,不会带小孩。”
“不是让你带,会有专门的保姆和早教老师,你就帮着照看一下--”
他微微停顿组织措辞,“让他感受到家的样子。”
姜芫觉得男人是单细胞的,“你觉得白抒情能放心我跟她儿子在一起吗?”
“我已经跟她谈好了,孩子回归周家,她以后会有自己的生活。”
这些话去糊弄鬼都不会信,她能预感到,只要有孩子在,白抒情一天会有18个小时出现在翠微湾。
不过,也就两个月。
她把丑话说到了前头,“周观尘,既然你要让我跟那孩子相处,那万一孩子有什么磕碰,或者他母亲说我虐待孩子,你能信我吗?”
他嗤笑摇头,“我从不信人性,家里多装几个摄像头。”
他不相信人性,但是相信白抒情。
姜芫也不去做无所谓的争辩,就点点头,“那好,就这么一言为定。”
说完,她翻了个身,闭眼睡觉。
周观尘盯着她的背影足足有几十秒,才关了灯。
黑暗里,姜芫慢慢松开握紧的手,轻轻吐出一口气。
......
虽然只过了几天,但再回到翠微湾,姜芫还是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别墅里重新收拾了一番,吕宋带着那个叫骏骏的小男孩等在门口,后面还有俩个干净利落的保姆。
周观尘一下车,那孩子就跑过来,抱住他的腿喊了声“爸爸”。
姜芫心尖儿一疼,手按在小腹上。
同样都是他的儿子,却因为妈妈的不同,一个受尽宠爱,一个连来到这个世上都要备受煎熬。
抱着孩子的男人忽然看过来,幽深的目光落在她小腹上。
姜芫忙放下手,下意识的挺直腰板把小腹收了收。
周观尘收回目光,把骏骏往前推了推,“骏骏,大名周忱书。”
周忱书,周观尘白抒情,还真是爱情的结晶呀。
姜芫虽然知道孩子是无辜的,但她没有那么高尚的情操,能把别人的孩子当成自己的。
见她板着脸,周观尘把孩子抱起来,“骏骏,她是姜芫,以后就是你的—妈妈。”
“别,叫我名字就行,我没给别人孩子当妈的爱好。”
骏骏趴在周观尘身上,根本不看姜芫。
姜芫知道他有自闭症,也不想强迫孩子,就转身要进屋。
忽然,背后传来了孩子的哭声,“坏女人,不要她做我妈妈,我有妈妈,我要妈妈,妈妈。”
姜芫有些诧异,自闭症的孩子不是都很安静不说话吗?这个孩子倒是与众不同。
她的冷漠让周观尘很不舒服,把孩子交给吕宋,他追了上去。
“站住!”
姜芫没停,反而加快了脚步。
身后,孩子哭得更厉害了。
周观尘皱皱眉,停下去哄骏骏。
姜芫心里叹气,以后还不知道是怎样鸡飞狗跳的日子,这一个月难捱呀。
到了卧室,姜芫关上门,发现一切还是过去的样子才松了口气。
她真怕这里已经变成了白抒情的领地,那她回来岂不是成了笑话。
床单被子都是她离开时的样子,甚至桌上的玫瑰花都枯萎了,也没有人来换。
姜芫很累,昨晚在沙发上睡得不好,她想要睡个回笼觉。
刚躺在床上,她就看到在枕头底下有一抹红色。
伸手一扒拉,姜芫完全呆住!
这不是她的东西,她不会乱扔贴身衣物,更关键的是,她没有!
也就是说,在这张大床上,睡过别的女人。
她再也忍不住,冲到洗手间大吐特吐。
恶心,太恶心了。
周观尘这个渣男,竟然跟白抒情在她的卧室里滚床单,无耻至极。
还没进屋就听到了呕吐声,周观尘心口一跳,忙推开门。
他看到姜芫半跪在马桶前捂着胸口,一张小脸儿惨白,眼底全是泪水。
“怎么了?”他过去搀扶。
姜芫虽然虚弱,可厌恶的情绪却很浓烈,“滚开,别碰我。”
周观尘有些恼怒,觉得姜芫阴晴不定。
明明来的路上还好好的,看到骏骏后就这么激动。
他开始怀疑让她和孩子在一起是不是个很好的选择了。
退后一步,他看着还在干呕的姜芫,居高临下地皱起眉头,“你有什么不满冲我来。”
冲他来?还真是个好奸夫。
姜芫爬起来,踉跄着到另一边去洗手,一遍又一遍,几乎用了半瓶洗手液。
周观尘更生气了。
他就碰了她一下,就让她这么难以忍受了吗?
抓住她的手,他用毛巾缠住,“要不要给你来瓶硫酸?”
姜芫的屈辱在这一刻爆发了。
她扯下毛巾扔男人脸上,快步走出了洗手间。
握紧手里的毛巾,周观尘脸色阴沉的可怕,幽深的眼瞳折出骇人的光芒。
姜芫,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
不远处的吕宋瞪大了眼睛,老板他......真会玩儿。
周观尘在屋里找了一圈儿,都没有找到了姜芫。
正要去楼上,忽然听到砰的一声,是什么掉在了地上,还伴随着小男孩的哭声。
他皱了皱眉,发现声音是从书房传来的,忙快步赶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