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孟云染陈蘅的其他类型小说《孟云染陈蘅的小说和闺蜜双双穿越,一心联手虐渣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易烟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傅庆樾待他们一走,当即质问孟云染:“你......你什么时候和圣上厮混在了一起?”孟云染从他手中夺过圣旨,摊开来看:“成安侯,这里虽是侯府,却也是圣上的天下,你切记谨言慎行。”“不然,别说是你,就连你傅家满门都要遭殃。”傅庆樾气急,双手握紧拳,只差要动手:“我果真没说错,你就是水.......”“水性杨花?”孟云染抬起森冷的眸,冷笑打断他:“成安侯,你是想说圣上淫乱荒唐?你可知这是何罪?!”“你......你.......孟云染!”傅庆樾不敢污蔑圣上,一时语无伦次,双肩止不住的颤抖。“你居然背着我红杏出墙!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这样的字眼孟云染早就听腻了,缓缓走到他身旁,用着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字字道:“是啊,我红杏出墙,那又如何...
傅庆樾待他们一走,当即质问孟云染:“你......你什么时候和圣上厮混在了一起?”
孟云染从他手中夺过圣旨,摊开来看:“成安侯,这里虽是侯府,却也是圣上的天下,你切记谨言慎行。”
“不然,别说是你,就连你傅家满门都要遭殃。”
傅庆樾气急,双手握紧拳,只差要动手:“我果真没说错,你就是水.......”
“水性杨花?”孟云染抬起森冷的眸,冷笑打断他:“成安侯,你是想说圣上淫乱荒唐?你可知这是何罪?!”
“你......你.......孟云染!”傅庆樾不敢污蔑圣上,一时语无伦次,双肩止不住的颤抖。“你居然背着我红杏出墙!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这样的字眼孟云染早就听腻了,缓缓走到他身旁,用着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字字道:
“是啊,我红杏出墙,那又如何,你成安侯在女人堆里都快睡烂了,我不过是受圣宠罢了。”
“再比,也比不过侯爷你放荡。”
“孟云染!谁允许你这么跟我说话?!”傅庆樾伸手掐住她的脖子,一副想要杀了她的表情。
孟云染仰头笑:“侯爷,你别忘了,我现在是‘慧安居士’,你再用力一些,搭上的是你的前程,还有,你这条贱命。”
傅庆樾的手一顿,随后无力地松开,钱公公的话还在耳侧,他哪敢动她分毫。
孟云染摸了摸自己微红的脖子,冷笑一声:“成安侯,今日是你娶妾灭妻的日子,就恭贺你新婚之喜,毕竟奴籍贱婢和偏房孽种,天生一对。”
“孟云染!”傅庆樾面色铁青,厉声怒吼,气得浑身发颤,一句偏房孽种狠狠戳中了他的痛处。
五年前,还没有孟云染的时候,傅庆樾只是傅家庶子,是傅老爷强迫儿媳所生的孽种,身份特殊,从小不受宠。
是孟云染替他出谋划策,在后宅周旋得世子之位。
更是她以幕僚之身随他去塞外战场,为他布阵灭敌,屡战屡胜,得以封侯。
今后没了孟云染,他还能如何!
孟云染转身回到院中,她让秋月迅速收拾好所有钱银细软和嫁妆,全部送去城西的望月居。
那是一座三进的小宅,是阮温榕刚当上太子妃时送给她的生辰礼物。
阿榕说,无论日后如何,这里都是她的家。
没想到她当真还有用上的一天。
孟云染坐在屋内,看着逐渐空荡荡的屋子,想着阿榕的一颦一笑,心痛难忍,眼眶酸痛得厉害。
“小姐,这个?”秋月端来那晚和陈蘅缠绵的白裳。
孟云染抬起挂着泪珠的长睫,朝白裳看去,沉默半晌,缓缓道:“这个留下,待会儿给侯爷送去。”
“是,小姐。”秋月应下,转身继续收拾东西。
孟云染起身走到门口,朝门口站着的侍卫问:“我给侯爷准备的新婚贺礼到了没有?”
侍卫叫一元,才十三四岁,是她在战场上捡来的小孩儿,养了四五年,找人教了一些武艺。
整个侯府,也只有他和秋月是她的人。
一元抱着剑走来道:“回夫人的话,到了。”
孟云染声音微哑,眸光寒气深深:“好,等我走后,带到府中。”
“是,夫人。”一元挺直背脊,作揖行礼,他年纪不大,却十分老成,少言寡语。
平日里鲜少在人前,更像孟云染一个影子。
秋月将东西都收拾好后,先派人从后门送出去,在扶着孟云染准备离开侯府。
此时,傅庆樾坐在书房内,久久未回神。
夏裳在他怀中安慰着他:“侯爷,那个贱人待会儿就走了,一个被一群男人玷污的女人还有什么好留恋的,说不定日后还难以有孕。”
傅庆樾眉头依旧紧皱着,他是嫌弃孟云染,可是他不明白,一个残花败柳,圣上为何会喜欢。
况且,他堂堂成安侯怎么能沦落到让自己的夫人去承欢。
他越想越烦闷,总觉得心里堵得慌,起身准备离开时,只听门外有丫鬟敲门。
“侯爷,夫人已经出门,她临走之前有样东西要交给你。”
傅庆樾本就怒,没好气地将房门打开:“什么东西?!”
丫鬟低着头将一件白裳递到他跟前。
傅庆樾看着一头雾水:“一件衣服?她送我一件衣服干什么?”
他说罢,抬手不耐烦地将丫鬟手中的盘子打翻,里面的白衫落地,衣摆后方赫然露出了一小块猩红。
那块鲜红犹如红樱盛开。
傅庆樾一怔,盯着看了良久:“这.......这是什么东西?”
一旁的丫鬟低着头,哆哆嗦嗦回:“太子妃下葬前,夫人她穿着这件白衫进过宫,第二天早上回来时,衣服上已经有了血迹。”
“像......像是初次的落红.......”
不等她说完,傅庆樾突然发疯似地捧起那染血的白裳:“不可能?!她不是明明已经和那些男人......”
这时,丫鬟又道:“侯爷,您是不是误会夫人了......”
“住口!”傅庆樾怒声呵斥,盯着跟前的那抹红,神情慌乱,“我才没有误会.......”
“我才没有.......”
“是她,是她弄虚作假!”
丫鬟早就对傅庆樾欺负孟云染的行为不耻,壮着胆,打抱不平:“侯爷,夫人回来时血迹已经有了。”
“况且,她若是不洁,圣上为何会大费周章地接她进宫,侯爷,您错了。”
傅庆樾身子微颤,攥紧手中白裳,脚步一晃朝后退了两步,良久后,朝丫鬟问:“夫人呢?”
“夫人在哪儿?”
丫鬟低头回:“夫人已经离府,现在怕是已经在进宫的路上。”
傅庆樾一把推开丫鬟,大步朝府门口奔去。
白霜霜眸一抬,厉声质问:“什么意思?你说什么?!”
兰香大笑几声:“是我,是我早知你有孕,却瞒着你,然后告知了孟云染。”
“她才有机会,趁此机会,将夫人传进宫,取她性命,让你悲伤过度,小产血崩。”
“你以为,她是真的只想要夫人的命吗?”
“不,她就是想要看你痛苦!”
“哈哈哈!”
白霜霜恶狠狠地瞪着她,双手紧紧握成拳,任由指甲直刺入骨,巴不得现在就将她拆骨吞腹:“兰香,原来你早就背叛了我!”
“我要杀了你!”
兰香整理好头上的金钗和步摇,得意笑道:“杀我?你还是好好想想,然后该怎么争宠吧!”
“别等到以后,被太子厌弃,尸骨无存。”
小人得志,最容易得意忘形。
兰香以为孟云染教她这番话是为了折磨白霜霜,殊不知,却是她的催命符。
兰香转身缓缓离开,留下白霜霜捂胸痛哭,全然没有发觉那浓重的杀意。
这晚,陈悭因为被圣上斥责,谁的房里也没去。傅贵妃得知此消息,气恼不安,当即就让宫人拿来了太子妃的名单。
原本她还打算细细挑选,当即选了柳家女儿。
柳家夫人是出名的悍妇,柳大人因为只看了家中貌美婢女几眼,就被柳夫人毁容丢进了猪圈。
她的长女从小受她教诲,和她如出一辙。
傅贵妃现在只想有个人能够去收拾收拾陈悭身边那些妖精。
陈蘅对太子妃的人选一向都不过问,全权交给傅贵妃。
傅贵妃将帖子一送出去,要立柳家长女为太子妃一事便传开了。
秋月急匆匆回凤溪宫,将此事告知孟云染。
孟云染再三确定:“是柳家长女吗?”
秋月点头笑:“是的,就是柳家小姐。”
孟云染手一拍,脸上满是笑:“甚好,柳月娥可是出名的善妒,有她相助,事半功倍。”
秋月随后又道:“对了,小姐,阿梅寻到了。”
阿梅是阮温榕的贴身侍女,一直以来忠心耿耿,后来被白霜霜挖了双眼,丢到了乱葬岗。
孟云染又一喜,连忙问:“她如何?”
秋月长叹一口气:“阿梅运气好,保住了一条命,只不过日后再也看不见了。”
“白霜霜和太子可真是狠心,连个婢女都不放过!”
孟云染眉心一皱,起身道:“阿梅现在人呢?”
“奴婢将她带来了。”青姑走来笑道。
这时,殿门后缓缓走来一位蒙着眼睛的宫女,她拖着瘦弱的身子,颤颤巍巍地朝孟云染:“参见,安嫔娘娘。”
孟云染瞧着心疼不已,走到她跟前,扶起她:“阿梅........”
阿眉双眼缠着纱布,已哭不出来了,嘶哑的声音却是带着哭腔:“娘娘........”
“太子妃她........”
“她........死得好惨........”
“孩子.......孩子明明还有几个月就要出生了,可.......可是被他们活生生剖出来了!”
孟云染紧紧握着她的手,长期压在心中的悲愤再一次涌出,眼泪如雨落下,滴在两人的手上:“你放心,我不会让那些伤害阿榕的人好过!我要让他们百倍千倍地承受阿榕的痛。”
阿梅握紧孟云染的手:“娘娘,奴婢给您送过信........”
秋月接过她的话:“信被夏裳扣了,不过你放心,她已经死了。”
“夏裳死了?”阿梅惊讶道。
秋月小声回:“夏裳被侯爷丢去了军营,娘娘已经派人去打点了,估摸着现在已经上路了。”
傅庆樾舍不得杀,孟云染可不手软。
只需十两银子,军营里就有人抢着动手。
阿梅顿时畅快不已,忙朝孟云染跪地磕头:“多谢,娘娘! ”
“幸好有娘娘您。”
她哽咽说着,剧烈的伤痛令她险些喘不过气。
孟云染蹲下身,将阿梅紧紧搂在怀里,泪水早已模糊了她的眼睛。
青姑拿帕子给她擦了擦眼泪,感叹道:“都说虎毒不食子,世上居然有如此狠心的男人,太子妃殿下肚子里怀的可是他的孩子啊!”
孟云染怀里的阿梅身子一顿,缓缓抬头,朝她们道:“那晚,太子妃出事之前,贵妃娘娘来过........”
“贵妃?”孟云染疑惑问,“你是说傅贵妃?她来干什么?阿榕的死与她也有关?!”
阿梅重重点头:“没错,就是傅贵妃,她那晚突然来找太子,说太子妃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
“她还拿出几封伪造的书信给了太子!”
“太子拿着书信去质问太子妃,当时一脚就踹到了她的肚子上。”
“娘娘.......太子妃她是被冤枉的,是傅贵妃故意陷害她!”
“傅贵妃害怕太子妃知道她的秘密,所以想要杀太子妃的灭口!”
孟云染双手死死攥成拳,泪水浸湿的眸渐渐布满血丝:“你确定是傅贵妃?”
阿梅坚定道:“奴婢亲眼所见。”
孟云染猩红的眸缓过一抹恨意,原本只是为了扳倒陈悭,才对付傅贵妃,可现在看来,是必须得要她的命。
“阿榕知道的秘密,是什么秘密?”她冷静下来,朝阿梅问。
阿梅摇了摇头:“奴婢不知道,太子妃并未跟奴婢说。”
一旁的青姑激动问:“是不是和皇后有关?”
阿梅再次摇了摇头:“奴婢不知........”
青姑脸上顿时满是失落。
孟云染扶着阿梅起身:“傅贵妃连自己的孙儿都能杀,看来是足以致命的惊天秘密。”
“阿梅,此事你切记不要再跟任何人提及,知道没有?”
“娘娘放心,奴婢知道。”阿梅点头道。
孟云染随后又跟青姑秋月吩咐道:“去告知一元,务必要想办法将太子妃过去碰过的东西,见过的人,全部都给我找来!”
“我要一个一个查!”
秋月和青姑一同应道:“是,娘娘!”
她抬眸看向水华宫的方向,咬牙字字道:“无论她傅江宁有什么秘密!就算是挖地三尺,我也会将它挖出来!”
好一对心狠手辣的母子。
陈悭也好,傅江宁白霜霜也好,都等着去给阿榕陪葬!
待傍晚时,孟云染让秋月将阿梅安排下去,寻一处隐蔽的地方将她藏好。
送走阿梅后,孟云染一连修养了十日,这天午后,周昭仪突然前来凤溪宫拜访。
上次她下毒不成,被孟夫人顶包,以为自己已经全身而退,现在正是得意的时候。
傅贵妃给了她一支桂花发簪,让她送来凤溪宫,她还当真来了。
秋月没好气道:“那日宫人说是周昭仪派人碰过那些月事帕,没想到她这回竟自己来了。”
“娘娘,我们要不要?”
孟云染拉开帘子,朝前殿内坐着的周昭仪看了一眼,小声道:“送上门的人头不要白不要,秋月,你立刻派人去圣上那儿传话,就说我身子大好,想要和圣上一用共用晚膳。”
秋月露出担忧:“娘娘,若是圣上不愿呢?”
陈蘅的性子很是奇怪,早前一连宠幸了孟云染几次,后来又因为孟云染中毒之事大发雷霆。
可却总给人一股疏离的感觉。
时而对孟云染百般呵护,时而冷若冰霜。
秋月和青姑都知道,想要真正得到圣上的宠爱,还早。
孟云染想了想道:“你就说,我想吃莼菜了。”
秋月一愣:“娘娘,你不是最讨厌吃莼菜吗?”
孟云染眸光暗下,缓缓回:“萧韵儿爱吃。”
秋月恍然大悟:“奴婢这就去。”
孟云染见秋月吩咐下去后,掀开帘子缓缓朝前殿周昭仪走去,清冷的眸里露出一抹笑意,像草丛中的蛇,见着猎物,闪过一道冰冷的光。
她昏厥之际有些恍惚,好熟悉的感觉……是陈蘅吗?
是他……
她伸手也搂住了他。
随着眼前越来越来黑, 她的耳边突然传来一少年清脆的声音:“你再假装落水,小心我下次不救你了!”
孟云染猛地惊醒,等她再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已经在凤溪宫的床榻上。
刚才是谁在说话?
她抬头朝四周看去,并未见到其他人。
只有青姑小步上前来扶住她关心道:“娘娘,你醒了?身子可好些?”
孟云染点了点了:“并无大碍。”
青姑端来热汤,长松一口气:“今日圣上亲自下水救您,在宫中引起不小的动静。”
孟云染喝了一口热汤,朝她问:“白霜霜呢?她如何?”
青姑回道:“救上来了,虽然说没被淹死,但是惹怒了圣上。”
“圣上听说是她将你推入水中,险些要将她赐死。”
“但是傅贵妃出面求情,保住了她一条命,但也打了三十大板,现在人还在宫里,还不知能不能熬过今晚。”
孟云染缓缓露出笑:“不管她能不能熬过今晚,她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太子呢?”她接着问。
青姑回:“太子在娘娘被救起后,赶到池边,神色不大好,还被圣上打了一巴掌,说是罚他闭门思过。”
“娘娘,你今日真是太冒险了。”
孟云染揉了揉脖子:“不算冒险。”
她能潜水二十分钟,就算等不到陈蘅来救,就能等到其他人。
当然,陈蘅能来效果自然加倍。
陈悭今日自作聪明,将她邀请入宴后,故意支走其他人,只留下她和白霜霜,还留下几条毒蛇,逼她们二人落水。
陈蘅不是傻子,能瞧不出端倪?
在他看来就是儿子伙同儿媳谋害正受宠的小妈。
他能不怒吗?
孟云染又喝下一碗热汤,神清气爽。
青姑给她盖被子,随后小声问:“娘娘,您这个月,好似已有五天没来月事。”
孟云染一听,好似真已经有了五天:“没错。”
青姑眉宇间瞬间露出喜色,凑到孟云染耳边小声道:“娘娘,你莫不是有身孕了?”
孟云染一愣,随后笑了笑:“这才五天,我们再等等。”
青姑笑容满面地应道;“是,娘娘。”
孟云染尔后又道:“二皇子那边,你们安排得如何?”
青姑笑:“二殿下一听说是娘娘您求他办事,想都没想就应下来。”
孟云染满意点了点头。
陈蘅的第二子,陈茳,被陈悭误以为和阿榕苟且的情郎。
苦恋阿榕多年的痴情男配。
东宫内,陈悭被罚,魂不守舍地坐在书房中,连晚膳也没吃。
待夜深时,有太监前来:“殿下,二殿下说有样东西要给你。”
“陈茳?他要给我什么?”陈悭错愕起身,一听到他的名字,就控制不住地愤怒,“难不成他也是来幸灾乐祸?!”
太监缓缓从怀中拿出一封信,递给他:“二殿下,说这是太子妃的遗物。”
“阿榕的遗物?”陈悭大惊,连忙将信夺在手中,迅速拆开来看。
只见是阮温榕写给二弟的婉拒信。
信上她说她心系阿悭,愿与他共进退,哪怕他不再是太子,也无所谓。
她说她已有两个月身孕,是她和阿悭的第一个孩子,她很珍惜,望陈茳能放下........
她说阿悭很好,让他勿念........
陈悭几乎是颤抖着手,看完了手中的信。
信上的字迹他认识,是阮温榕亲笔所写,就连那信上落下的墨迹,也是她的小习惯。
“我们第一个孩子,所以那是我的孩子?!她撒谎!她一定在撒谎!那明明是她和陈茳的野种!竟然来冒充我的孩子!”
白霜霜捂着腹部低头一看,见着大片血迹,眉头皱起:“莫不是月事来了,兰香你快些给我换衣裳,我要回府。”
她说话间,脸色越发惨白。
兰香觉得不对劲,扶着她道:“小姐,还是请太医来瞧瞧吧?”
白霜霜抬手猛地甩了兰香一巴掌,颤着身子怒斥道:“我说我要去见我娘,你快去给我去拿衣服!”
兰香被她这一巴掌打得头晕目眩,也不敢再劝,转身去里屋拿来干净的衣裳。
可她才刚走出来,发现白霜霜身下的血竟越来越多。
“小姐!血!”兰香丢掉衣裳,大步冲上前,拿帕子给她擦着,可是血一直在流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她颤抖着手换了一块一块帕子:“小姐,还是找太医再瞧瞧吧,您这血不对劲........”
白霜霜此刻脑海里都是自己母亲惨死的场景,一心只想着回府,烦躁地夺过她手中的帕子,用力擦着着血迹:“不就是月事,擦干净就行了!”
她擦了两下,血依旧在往外涌,剧烈的腹痛让她难以支撑住身子,扑通一声朝地上瘫倒下去。
“小姐!”兰香惊慌失措,连忙去扶起白霜霜:“小姐,还是唤太医吧!”
白霜霜摇头:“快,把衣裳给我,换上就回府。”
兰香回头看了看被自己丢掉的衣裳,又看着上手的鲜血,心急如焚,一咬牙,自作主张地转身跑去殿外吩咐宫女去唤太医。
就在她离开的空档,那小太监又来了:“侧妃娘娘,您怎么还没回府,快些去吧,不然再晚一步,您连夫人的尸首都见不着。”
白霜霜抬起惨白的脸看向他:“怎么回事?!”
小太监长叹一口气:“夫人犯此大错,老夫人和族里人说她不配入孟家的陵墓,准备派人直接丢到山上随便下葬。”
“不仅如此,老夫人还说没必要设灵堂,今晚就下葬。”
“今晚就下葬?!”白霜霜听后一惊,腹部顿时又传来一阵剧痛,像是一把刀,在搅着她的五脏六腑。
她再也坚持不住,哐当倒在地上,痛苦呻吟着,“娘,娘,快带我去见我娘.......”
小太监抬头朝四周鬼鬼祟祟看了一眼,随后转身匆匆离开。
等兰香带着太医赶来时,白霜霜已经昏死过去。
太医立马上前给白霜霜把脉,片刻后,眉头紧皱,连忙拿出银针给她施针。
兰香记得团团转:“太医,我家娘娘这是怎么了?”
太医施完针后,长叹一口气道:“娘娘她小产血崩,若是再晚来一步,怕是就要没命!”
“小产,什么小产?” 兰香瞳孔一震,大惊道。
太医抬眸看向她:“侧妃娘娘已有一个月的生育!”
“你们怎么做奴婢的,竟然这都不知道。”
兰香脚步一晃,险些没站稳。
一个多月前她家主子才假装小产嫁祸给阮温榕,没想到一个月后竟真的怀有身孕。
若是被太子殿下知道,岂不是不打自招?
太医擦了擦手上的血迹继续道:“侧妃娘娘这次气血两亏,坏了身子,估摸着三年之内都难以有孕。”
有一道晴天霹雳朝他们主仆二人劈来。
此时白霜霜也已经醒了,正巧听到了方才太医的话:“什么小产,什么难以有孕?”
兰香扑通一声跪到她身旁,泣不成声:“小姐,孩子........孩子没了.......”
白霜霜本就苍白的脸,变得越发难看,仅是顷刻,她发疯似地从床榻上爬起来,朝太医怒斥道:“什么孩子?我什么时候有了孩子?!”
她刚没走两步,又再次摔倒,长发披散,狼狈至极。
太医吓得连连后退:“侧妃娘娘,你肚子里的孩子才刚刚满一月,未发现也是常事,还是先好好调理身子吧,切莫太过伤神,不然可不就是三年。”
“而是一辈子的事!”
“不可能!”白霜霜斥声反驳,趴在地上痛苦嘶喊着,“我的孩子........我好不容易盼来的孩子!”
她入东宫为侧妃数月,一直想着能生下皇长孙稳坐太子妃之位,可没想到,好不容易有的孩子居然就这么没了。
三年难以有孕,三年?!
她痛哭出声,捂着肚子,险些喘不过气。
原本下身已经止住的血,又渐渐涌出。
太医眉头皱起:“侧妃娘娘,你再这么下去,非得把自己的身子糟蹋完不可!”
说着,朝一旁的宫女们吩咐道:“快,将娘娘抬上榻去!”
白霜霜接连受到打击,哭着哭着,又晕了过去。
凤溪宫内,守了一整天的陈蘅已离开。
孟云染在秋月和青姑的搀扶下,再次喝下一碗解药。
解药喝下,她身子大好,整个人精神许多,渐渐恢复如常。
秋月瞧着大喜:“还是小姐有办法,弄来了与断魂香相似的毒药,不然要真把断魂香吃下去,非得没了半条命不可。”
孟云染端起一旁的茶盏漱了口,原本苍白的脸红润不少:“今日辛苦你们了。”
入宫之前她就带了塞外的苗毒,此毒和断魂香相似,除了塞外的巫医之外,无人察觉出差别。
和断魂香的伤体毙命不同,苗毒若是能在中毒半个时辰和六个时辰内分别服下两次解药,就可以解毒。
孟云染这招鱼目混珠瞒天过海,骗过了太医们和段氏的眼。
不然段氏也不会为了白霜霜轻易认罪。
“小姐,段氏被圣上送回孟府后,老爷赶忙进宫求情,可没想到,他一走,孟老夫人就自作主张带着孟家全族人给段氏灌毒。”
“你可不知,孟老夫人真心狠,听说当时段氏誓死不从,想着等老爷进宫求情,免自己一死,谁知被孟老夫人五花大绑,硬生生灌下毒药。”
孟云染并不意外,擦了嘴角的药渍:“段氏自从母亲死后,在府内作威作福多年,老夫人好不容易抓着机会除掉她,怎么可能会放过她。”
“白霜霜呢?那边如何?”
秋月小声笑着回:“按照小姐的吩咐,先一步派人去东宫传了段氏的死讯,那白霜霜听着是老爷亲手灌的毒,当即气得要回府。”
“后面,和小姐想的一样,小产血崩。”
“哼!她当初假装有孕小产,陷害太子妃,现在也正好让她尝尝真正小产的滋味。”
数日前孟云染派去东宫的眼线说白侧妃频繁干呕,她便猜到她已怀有身孕。
为了证实这一点,她让眼线在白霜霜夜间入睡时,偷偷把了脉。
一个月正是胎象不稳的时候。
白霜霜为人歹毒,可对生母却是情深义重。
听闻母亲惨死的死讯,她定会受不了。
孟云染轻点头,继续问:“太子呢?如何?今日没见他来求情,莫不是被傅贵妃给扣住了?”
青姑走来回道:“没错,傅贵妃格外谨慎,将太子留在了水华宫,可惜了........”
孟云染握着她的手,眉宇浮现出淡淡的笑意:“不用可惜,白霜霜小产,太子必定会将此事怪罪到傅贵妃头上........”
“到时候,母子离心.......乱的是他们.......”
白霜霜厉色道:“你们也不看看我是谁,去告诉殿下,我现在就在殿外等他。”
侍卫直接抽出手中长剑,挡在她跟前:“娘娘,殿下说了,就算是娘娘也不能例外。”
白霜霜脸色发青,她从未吃过这样的闭门羹,过去都是太子对她百般纵容。
只有阮温榕才有被关在门外的份。
可今夜他竟然为了别的女人,将她拦在门外。
白霜霜再也憋不住,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滴,还想再开口,却被里面一声吼,逼得哭哭戚戚地回了屋。
翌日一早。
孟云染同陈蘅在温泉凉亭一直待到天明,才回到凤溪宫,一跨进院子,便腰背酸痛得厉害。
青姑和秋月一同到门口迎着,小心翼翼上前扶着她:“娘娘,昨夜奴婢按照您的吩咐易容成傅贵妃宫里的宫婢,将白侧妃和侯爷引到了殿外。”
“不过娘娘,太子殿下好像只是打了白侧妃一巴掌,并未将此事闹大。”
孟云染回道:“白霜霜最是伶牙俐齿,她若没些本事,阿榕又怎会惨死。”
“一巴掌也是好的。”
她说着,唇角轻扬,“不过,你们放心,此次也算是达成目的。”
青姑扶着她跨进进门:“没错,听说昨夜太子殿下不仅招了兰香侍寝,还打了白霜霜的婢女。”
孟云染笑道:“你们莫要看陈悭平日像个傻子一样维护着白霜霜,实则生性多疑,他最不喜人背叛。”
“傅贵妃简单编排几句,他就能对自己的亲生孩子下手,何况只是一个白霜霜。”
“昨夜不管她和傅庆樾有没有私会,都会陈悭心里的一根刺。”
“这根刺,迟早会要了她的命,失宠也不过是刚刚开始。”
孟云染说着按了按自己酸痛的腰背,来到殿内倒头就睡。
陈蘅真是干什么都不要命,好在昨夜的付出没有白费,经昨夜之后,宫里的人都对她恭敬不少。
就连一直以来冷落她的孟丞相,也一早亲自派人送来的家书,说祖母想念她,让她多回侯府走动走动。
孟云染让秋月直接将家书给烧了,就当做从未看见。
过去他们对她如何,她可都还记得,视如蝼蚁,现在想要来攀附富贵,晚了。
今日她惯例没有去给傅贵妃请安,而是直接睡到了晌午。
待晌午过后,宫外的一元给她传来了消息。
秋月关上门窗,小声道:“娘娘,昨夜一元按照你的吩咐蹲守东宫的人,当真发现了奇怪的事。”
“是何事?”孟云染朝她问。
秋月凑近了几分,俯身回:“太子殿下除了派人去查了成安侯之外,还派人去了咸洲池。”
“咸洲池在大都城十多里以外,他派人去此处是何意?”孟云染生出疑惑,总觉得此事非同小可。
秋月继续道:“听一元说,太子殿下好像是去咸洲池寻什么人。”
“娘娘,不如唤兰香过来问一问。”
“她昨夜在太子殿下身旁侍寝,说不定知道些许。”
孟云染朝深思片刻后,轻点头:“好,你今夜唤她过来。这个兰香,心思沉,估摸着还有很多事情都瞒着我。”
“是,娘娘。”秋月应声退下。
随着夜幕降临,兰香偷偷穿着宫女的衣裳来到凤溪宫。
“安嫔娘娘圣安,您唤奴婢来有何要事?”兰香昨夜承宠,现在红光满面,但对孟云染还算是毕恭毕敬。
孟云染缓缓走到她跟前,笑:“兰香,听说殿下现在很是宠爱你,可是当真?”
兰香笑着回道:“托娘娘的福,殿下待奴婢的确是比从前要好上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