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险小说 女频言情 小说明月何时再相逢温南音江辞舟全章节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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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梧

    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南音江辞舟的女频言情小说《小说明月何时再相逢温南音江辞舟全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祝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南音给最后一个病人开完药后,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街上行人渐少,温南音背着药箱,敏锐地察觉到有两个人尾随她。温南音绕了好几圈,那两人仍紧跟在后面。脚步声越来越近时,温南音拔下发钗,猛地向身后刺去!可扎伤了一人,另一人便立刻钳住温南音的双手。“这么晚了,灵药娘子一个人要去哪啊?”两个地痞流里流气地笑起来。温南音暗暗抓起一把药粉,可她还没来得及撒出去,便听到一声凛然剑鸣。“啊!老子的手!”两个地痞哀嚎着,越泽护在温南音身前,白袍上溅了血。他们屁滚尿流地磕头求饶,“好汉饶命,好汉饶命!”两人的手筋被越泽一剑挑断,狼狈极了。可越泽看也没看他他们一眼,牵起温南音往回走。“菜凉了你都没回家,我就出来找你了。”温南音虽然知道越泽习武,却是头一次见...

章节试读




温南音给最后一个病人开完药后,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街上行人渐少,温南音背着药箱,敏锐地察觉到有两个人尾随她。

温南音绕了好几圈,那两人仍紧跟在后面。

脚步声越来越近时,温南音拔下发钗,猛地向身后刺去!

可扎伤了一人,另一人便立刻钳住温南音的双手。

“这么晚了,灵药娘子一个人要去哪啊?”

两个地痞流里流气地笑起来。

温南音暗暗抓起一把药粉,可她还没来得及撒出去,便听到一声凛然剑鸣。

“啊!老子的手!”

两个地痞哀嚎着,越泽护在温南音身前,白袍上溅了血。

他们屁滚尿流地磕头求饶,“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两人的手筋被越泽一剑挑断,狼狈极了。

可越泽看也没看他他们一眼,牵起温南音往回走。

“菜凉了你都没回家,我就出来找你了。”

温南音虽然知道越泽习武,却是头一次见他用剑。

与平常温和的他不同,越泽执剑时锋利又冷锐,让温南音的心跳不禁漏了一拍。

见她怔愣,越泽还以为自己吓到了她,赶紧收好剑。

“你不要怕我,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的。”

“你救了我,我的命就是你的,就算你让我去死,我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温南音一惊,赶紧捂住他的嘴,“别说这种咒自己的话。”

可越泽竟握紧她的手,反在她手背落下一吻。

“好,听你的。”

自这天以后,不论温南音多晚回家,都再没有哪个地痞流氓敢欺负她。

某天清晨,温南音听到路人谈论京城的事情。

“我表哥在朝为官,听他说贵妃娘娘已有身孕,若能生下个小皇子,就会被封为新的皇后了。”

“唉,从前还昭告天下说此生唯先皇后一人,现在不也是......”

“嘘,妄议圣上,你不要命了!”

“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皇上后宫里得有三千佳丽才正常呢。”

原来她离开后,楚清秋便成了贵妃吗?

“音音?”

直到越泽喊她,温南音才回神。

路人的闲聊,同样一字不落进了越泽的耳朵。

在温南音疑惑的目光里,越泽带给她一柄嵌满了宝石的匕首。

“音音,我这辈子已经认定你了,不会三妻四妾的。”

“要是我变心,你就杀了我,我不会反抗的。”

刀柄还残留着越泽的体温,温南音鼻尖有些发酸。

“说什么傻话呢。”

“越泽,我相信你,你和世上的许多男子都不一样。”

温南音红着脸,试探着勾住越泽的手指。

却没想到越泽直接反手握紧了她。

两人都没再说话,一起沿着长长的江流走了很久很久,像是一对寻常的恩爱夫妻。

温南音很喜欢这种感觉。

没有高高的宫墙和长到看不见尽头的宫道,没有数不清的繁琐礼节,在这里,她不是皇后,只是温南音。

可在熙攘人群中,有一个人注意到了温南音。

他曾进京赶考,恰好见过施粥的先皇后。

灵药娘子竟然和先皇后长得一模一样!

他觉得惊奇,把这事当普通谈资写信告诉给了在京城当官的亲戚。




“娘娘,您怎么哭了?”

温南音一回宫,贴身宫女玉柳就讶然出声,她愣愣地摸了摸脸,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她擦掉眼泪,“何事?”

“七日后便是娘娘的生辰宴,皇上找了上百名技艺精湛的绣娘给娘娘做了几十件新衣裳,您瞧,有浮光锦、软烟罗、香云纱,都是很名贵的料子呢,娘娘要不要先试几件?”

温南音随意拿起一件量了量,发现裙摆甚至短在脚踝上方。

想到楚清秋娇小的身形,温南音反应过来。

这些衣裳,只怕也是先给其他女人选剩后才拿给她的吧?

温南音嘴角掀起一抹苦涩的笑,“不试了,把这些衣服收好,一个月后全都送到楚清秋府里去。”

既然楚清秋喜欢,那不管衣服首饰还是夫君儿子,温南音通通都送给她。

温南音不稀罕被人用过的东西。

半夜,温南音发起高热,太医说是寒气入体,十分严重。

温南音已经烧得意识模糊,通报江辞舟的宫人前后去了十多个,可他还是天大亮时才回到凤仪宫。

江辞舟看见挂在一旁宫装的裙尾处被浸湿,顿时有些心虚。

“音音今晚出宫了?”

玉柳支支吾吾地解释,“娘娘晚膳后出去散步消食,没料到突然下了大雨,都怪奴婢考虑不周让娘娘淋了雨。”

闻言,江辞舟松了口气。

楚清秋还在晚香堂等他,想到她在床底间宛若一潭春水的媚态,江辞舟又唇干口燥起来。

“治不好皇后的风寒,便提头来见朕。”

他状若深情,从头到尾却一句关心也没有,再次匆匆出了宫。

整个太医署的太医都守在凤仪宫里,温南音的病很快好转。

温南音病了七日,直到病好,江辞舟和江照夜才终于舍得来看她。

“音音,答应朕,以后一定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

“母后,儿臣已经叫人用最名贵的雪狐皮给你缝制披风了,等天冷的时候你一定记着披上。”

江辞舟想把温南音抱进怀里,江照夜想牵住她的手,却都被温南音侧身躲开。

见两人愣住,温南音面不改色道:“臣妾风寒未愈,恐将病气传给皇上和小夜,还是离远些吧。”

江辞舟却敏锐地察觉出温南音的反常,“音音,你是不是在怪朕?”

“怪?”温南音忽地笑笑,“臣妾为什么要怪皇上,皇上做了什么对不起臣妾的事情吗?”

江辞舟瞬间脸色惨白,心提到了嗓子眼。

难道温南音知道他和楚清秋的事情了?

“朕,朕......”

温南音眸光清浅,“皇上昨晚只是忙着批折子而已,是臣妾自己不懂事出去晃悠,又怎么会怪皇上呢?”

江照夜反应迅速地打掩护,“昨晚儿臣和父皇讨论了好久的治国之道,一时忘了时间才疏忽了照顾母后,儿臣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

见事情并未败露,江辞舟安心下来。

“皇上,奴才有样东西要给皇上过目。”

江照夜薛公公手里那张绣着狸奴的手绢时,眼神顿时变得晦暗不明。

他以为温南音没看到被薛公公半掩在衣袖里的手绢,波澜不惊地撒谎。

“音音,既然你已无大碍,朕晚些时候再来陪你,有几名朝臣还在御书房等着与朕商议国事。”

“母后,儿臣也想去听听。”

可温南音一眼就看到那张手绢了。

也清清楚楚看到了上面写的字:施绫被,解罗群,脱红衫,去绿袜。

看江辞舟一脸急切的样子,温南音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

“皇上去吧,臣妾无碍。”




温南音常进山采药,越泽留下的暗卫更是对这一带了如指掌。

他们一路弯弯绕绕,江辞舟一直没能追上。

直到天黑,江辞舟和江照夜在一家客栈落脚。

可温南音刚在这里用完晚膳离开,擦身而过。

父子俩在江畔买了花,想要追上温南音后送给她。

可温南音就在此处乘了船,愈行愈远。

明明一路上都有温南音留下的痕迹,可江辞舟和江照夜无论如何也追不上她。

温南音刚到京城,就有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拉住她。

“音音,是我。”

越泽很快带温南音和安月上了另一辆马车,避开江辞舟的眼线。

温南音认出来,这是将军府的车。

越泽解释道:“谢将军已经站在我这边了,现在我以军师的身份留在他府中。”

温南音便跟越泽一起去了将军府。

而江辞舟和江照夜追了整整半月,始终没能找到温南音。

父子俩失魂落魄地回到皇宫,近乎崩溃。

“父皇,母后为什么不要我们了?”

“难道母后这辈子都不会再原谅我们了吗?”

江辞舟头疼欲裂,他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每天都靠喝药才勉强提起精神。

“朕不知道,朕想她想得快要疯了......”

情绪激动之下,江辞舟只觉得喉间一甜,竟呛出一口血来。

“父皇!”

江照夜惊叫出声,“儿臣马上去叫太医!”

江辞舟却拉住他,摇摇头。

“朕没事......”

“皇帝!”

太后走进来,江辞舟连忙擦掉唇畔的血。

她眉眼含怒,已经知道了楚清秋的事情。

她可不相信楚清秋会傻到自己跌倒导致流产。

“太医说清秋肚子里的是个男胎,皇帝就算再讨厌清秋,也不该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

“清秋现在很虚弱,皇帝赶紧跟哀家一块去看看她,劝她养好身子,以后还能继续孕育皇嗣。”

毕竟是自己的生母,江辞舟还是给了太后一个面子。

可刚进房间,楚清秋就慌乱地往被窝里藏什么东西。

“藏什么?给朕拿出来!”

楚清秋的脸苍白得骇人,她用可怜的眼神看向太后。

“皇帝,清秋才没了孩子,你好好跟她说话......”

“拿出来!”

楚清秋吓得一抖,江辞舟也不再顾及太后,径直上前掀开被子。

一个穿着皇后宫装,贴着温南音生辰八字,扎满了银针的人偶就这样出现在众人眼前。

瞬间,满屋寂静。

宫中最忌巫毒之术,何况楚清秋诅咒的人还是江辞舟爱惨了的温南音?

这下,连太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江照夜气得拿起一旁的杯盏砸在楚清秋脑袋上,血流不止。

“你这个贱女人,逼走我母后不够,竟还要诅咒她!”

江辞舟却罕见地沉默了。

他拿起人偶,面无表情地把银针一根根拔下来,整整齐齐放在盘子里。

“把慎刑司的人叫来。”

楚清秋倏地睁大了眼,抱着江辞舟的胳膊求饶。

“皇上要对臣妾做什么?”

“这个人偶不是臣妾做的,是有人要陷害臣妾!”

“皇上,臣妾刚流产,如果再受刑,臣妾会没命的!”

江辞舟无比厌烦地甩袖,楚清秋就这样被摔下了床,胳膊在桌角磕出一大团青紫。

慎刑司的人很快就到了。

江辞舟吩咐道:“这些针,全部扎到楚清秋身上去,一根都不能少。”

“若叫朕发现谁偷偷减刑,就莫怪朕诛你九族。”

太后叹息一声,捻着手中的佛珠离开了。

江辞舟和江照夜刚出门,就听见身后传来凄厉的惨叫声。

“别过来,你们不要过......啊!!”

“求你们了,本宫求求你们......唔......”

楚清秋被一团布堵上了嘴,只能像野兽一样发出痛苦的哀鸣声。

她雪白的肌肤肌肤上被扎满针眼,极致的疼痛啃咬着她每一根神经。

她披头散发地倒在满地血迹里,眼里满是怨恨。

一阵令人作呕的血腥气传出来,江辞舟递给江照夜一张手帕捂住口鼻。

“别让她死了。”

“什么时候她诚心对音音悔过,什么时候再放她出来。”

夜里,太后又找到江辞舟。

“皇帝多少天没上朝了?”

江辞舟抱着温南音的衣服,没有回答,也没有看她一眼。

“你的皇位,是哀家花了好大心思才给你谋取来的,你不该......”

“那朕该怎样?”

“朕多少年前就说过,只想跟音音做一对平凡夫妻,是你利欲熏心,非要逼朕做皇帝!”

“朕现在好不容易才重新见到音音,你不要再逼朕。”

“皇帝知道朝堂上已经有多少反对的声音......”

“来人!”

江辞舟冷冷扫了太后一眼。

面对太后,他已经一再退让了。

“把太后送回寒山寺,没朕的旨意,不许再回宫。”




温南音醒来时,已经是午后了。

扔了满地的衣物已经被越泽收拾干净,温南音迈着酸软的双腿走出房间,见越泽正坐在后院里,面无表情地洗她的小衣。

这会再看见越泽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温南音一下就红了脸。

安月坐在越泽身边问:“越叔叔,昨晚你是不是跟娘亲睡在一个房间里?”

“以前我爹娘都是住同一个房间的,我是不是可以管你叫爹爹了?”

越泽没说话,看向温南音,眼里浮现点点笑意。

“给不给名分,要你娘说了才算。”

温南音被越泽这副生怕她不负责的模样逗笑,“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安月高兴地耶了一声,扑进越泽怀里,“爹爹抱!”

可温南音的另一个儿子,此时就没这样高兴了。

江照夜缩在凤仪宫的床榻上,抱着温南音盖过的被褥流泪。

从前的每一个除夕,都有温南音哄他睡觉。

可现在,被褥上最后一点温南音的气味也消散了。

“母后,儿臣知道错了,儿臣不该骗你那么多次的。”

“母后,只要你能回来见儿臣一面,儿臣死也愿意。”

枕头被泪水浸湿,一双手突然轻拍着江照夜的后背。

“小夜......”

江照夜惊喜地转身,“母后!”

映入眼帘的,却是楚清秋那张让他无比厌恶的脸。

“你来干什么,父皇说过,不许你来我母后的宫殿!”

“你别碰我,滚出去!”

江照夜用力推开楚清秋,太后却走了进来。

“小夜,不可无礼!”

“清秋是贵妃,你再不喜欢她,也该喊她一声母妃。”

江照夜不敢忤逆太后,只好不情不愿地喊了声母妃。

江辞舟也走了进来,太后见他憔悴的样子,有些心疼。

“哀家听说江南有位灵药娘子可治百病,你年后既然要去江南微服私巡,不如顺道找找那位医者给你调调身子。”

江辞舟苦笑一下,“朕的病,只有音音才能治。”

太后叹息一声,“这后宫还是太清净了,我看皇帝也该选秀纳妃了,若没有新人进来,你又怎能忘记旧人?”

说罢,她又拍了拍楚清秋的手。

“你陪皇帝一起去江南吧,皇帝身边没个细心的女人照顾,哀家总觉得不放心。”

楚清秋一喜,连忙答应下来。

......

年后,温南音就打算和越泽一起回京谋划了。

温南音假死时,什么东西也没带就离宫了。

可现在看着回春堂里的一切,她恨不得把这整座院子都搬到京城去。

这里的一切,都有她美好的回忆。

见她不舍,越泽安慰道:“我不放心留你和阿月独自在江南,你若喜欢,待京城事情结束之后,我再陪你们一起回来住。”

温南音摇摇头,“只要有你,在哪里都是极好的。”

她把回春堂翻了个遍,也没看到安月的影子。

越泽说:“安月舍不得江南的玩伴,估计是出去玩了。不着急,反正也耽误不到哪里去。”

温南音嗯了一声,直到日暮西山时,安月才回家。

可她却挂了彩,脸上青一块肿一块的,拳头还擦破了皮。

温南音看着,心疼极了。

她赶紧替安月包扎,“跟谁打架了?”

安月看上去仍然很生气,“一个锦衣玉食的少爷,可讨厌了!”

“不过娘亲你放心,我揍人可疼了,他看上去比我还惨!”

安月是在乞丐堆里摸爬滚打长大的,温南音知道,要论打架,安月肯定吃不了亏。

但她还是很担心,“跟娘说说,为什么打架?”

“那个人怀里抱着幅画像,我一看,画上的人明明就是娘亲,他却说是他娘亲!”

“他说我一副穷酸样,不配有那么好看的娘,我就问他是不是没娘亲才会嫉妒别人有娘。”

“然后,我们就打起来了。”

温南音听后,与越泽对视一眼。

莫不是江辞舟和江照夜来江南了?

不管怎样,绝不能让越泽和他们碰上面。

温南音说:“不如你先行上京,我之后再跟上来。”

“你放心,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只要你在宫中弄出点动静,他们立刻也会回去的。”

越泽犹豫了很久,“我把暗卫都留给你。”

温南音知道,如果她不答应,越泽是不会离开的。

“好,你放心吧,快些走,别撞上他们。”

越泽一跃而上,踩着房瓦身轻如燕地离开了。

温南音给安月包扎好,嘱咐道:“阿月,那个小男孩的确是娘亲的另一个儿子。”

“但他分不走娘亲对你的爱,你放心。”

“阿月,你记住,之后不管碰到什么人,都不能说出你爹爹的行踪,知道吗?”

安月点点头,“放心吧娘亲,阿月可机灵了!”

温南音知道自己一时半会走不掉了,便抱着安月坐在堂前,教她读书写字。

如她所料,外面很快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温南音没去开门,外面的人便毫不讲理地撞坏了门。

脚步声越发急促,两道熟悉的声音同时响起。

“音音!”

“母后!”




入冬后温度骤降,温南音不过咳了几声,第二天一醒来,房间里便燃着昂贵的银丝碳。

温南音有些感动,“你何必为我这样破费。”

越泽说:“为你取暖,怎么能说是破费。”

“娘,越叔叔,你们快看!”

安月笑着推开门,脸蛋被冻得红彤彤的。

温南音抬头望去,竟落了初雪,而院子里已经堆起三个小小的雪人。

温南音认出来,中间的是她,两边的是安月和越泽。

她忽然想起来去年的冬天,江照夜不好好学功课被她斥责了几句,便赌气要绝食。

温南音没办法,只好堆了个雪人哄江照夜开心,结果因此寒气入体,病了整整一个月。

那时候江照夜抱着她哭,说以后再也不会让她难过了。

可后来呢?

她笑了笑,朝安月伸手,“快进来,别冻着了。”

三个人围在一起,其乐融融。

可皇宫里的气氛却格外压抑。

从前每一个初雪降临的日子,江照夜和江辞舟都是跟温南音一起度过的。

他们一起踏雪寻梅,一起围炉煮茶。

但现在,父子俩只能坐在凤仪宫里,看着温南音从前用过的东西睹物思人。

“父皇......”

江照夜又红了眼睛,自从温南音“死”后,他经常一个人躲起来擦眼泪,眼睛总是肿起来的。

“儿臣想母后了。”

“如果我们那时候多陪陪母后,母后是不是就不会......”

江辞舟轻叹一声,没有说话。

自从温南音离开后,他整个人憔悴消瘦了很多,眼下总挂着浓浓一团乌青,胡茬冒出来了也没心情打理。

“皇上,小夜,喝杯参茶暖暖身子吧。”

楚清秋走进来,她已经显怀,小腹微微隆起,再过四月就要生产了。

可江辞舟和江照夜始终对她格外冷漠。

自从那日她和太后一起给江辞舟下药过后,江辞舟就厌烦她到了极点,若不是太后执意保下皇嗣,只怕她早就没命了。

父子俩都没有理楚清秋,她端着茶站了很久,门口从前侍奉温南音的宫女轻嗤了一声,楚清秋便顿时尴尬得无地自容。

她指甲嵌进血肉里,几乎藏不住眼里的怨恨。

温南音活着时,江辞舟和江照夜陪她还陪得不够多吗?

现在就算死了,这父子俩还心心念念着她不忘!

江照夜写太傅布置的文章时,写着写着就写成了温南音的名字,密密麻麻整页,都是想母后了。

江辞舟在养心殿里挂满了温南音的画像,甚至还在桌案旁挂着她许多件故衣。

楚清秋每次进去,就觉得无数双温南音的眼睛紧盯着她,毛骨悚然。

正想着,江照夜看了她一眼,倏地拍案而起。

“你这个坏女人怎么能戴我母后的凤钗,你别弄脏了她的东西!”

“还有东珠,这都是我母后的,你不许碰!”

楚清秋吓得摔碎了杯盏,惶恐地看向江辞舟,“这都是皇上之前答应赏给我的......”

说着,她眼里又蓄满了泪水。

可江辞舟已经不会再因为她楚楚可怜的样子而心软。

“摘下来。”

他冷冷开口。

楚清秋拼命摇头,她可不想当着这么多宫女的面丢脸。

于是江辞舟没有客气,直接伸手拔下凤钗,她的头发顿时凌乱散开。

又拽下东珠耳环,楚清秋疼得尖叫一声,耳尖直流血。

她捂着耳朵跌坐在地上,泪流不止,像一只被主人遗弃的野猫。

江辞舟牵起江照夜往外走,下了旨意。

“从今以后,不许楚清秋踏进凤仪宫半步。”

两人一离开,楚清秋就止住了眼泪。

她愤愤抬头,却发现这些宫女正捂着嘴嘲笑她。

玉柳甚至直接拿来扫把打她,“你这晦气的东西,别扰了我们皇后娘娘的清静!”

楚清秋咬紧了牙,一步一步回到贵妃宫里。

她拿起藏在枕头下贴着温南音生辰八字的布娃娃,反复扎进去一根根银针。

她要诅咒温南音不得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