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宁曦华松依的其他类型小说《小说穿成恶毒女配,我咸鱼躺赢了宁曦华松依全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奚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璧看着宁曦华嫣红的唇,她唇珠微翘,像是玫瑰花瓣上将落未落的露珠那样惹人生怜,让人忍不住就想将它掬在手里,含在唇间。他眸色深沉,低声蛊惑道:“适合接吻嘛?我还没试过呢……”苏璧慢慢低下头,缓缓靠近宁曦华,她娇艳的红唇还在傻兮兮地勾着,全然不知猎人已经悄然逼近。唇尚未贴近,宁曦华突然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惊奇地跳了起来,苏璧一时未查,竟被宁曦华撞个正着。宁曦华捂着额头轻呼,暧昧旖旎的气氛瞬间消散殆尽。饶是苏璧也愣了片刻,随即失笑,最后竟忍不住大笑出声。想不到他自诩心智坚定,自以为除了争权夺利外,不识情欲,目下无尘,现下却倒是差点被这么一个小丫头给蛊惑了。君子不趁人之危。虽然他不是君子,却也不屑就这么欺负一个神志不清的小姑娘。倒是他魔怔了。他...
苏璧看着宁曦华嫣红的唇,她唇珠微翘,像是玫瑰花瓣上将落未落的露珠那样惹人生怜,让人忍不住就想将它掬在手里,含在唇间。
他眸色深沉,低声蛊惑道:“适合接吻嘛?我还没试过呢……”
苏璧慢慢低下头,缓缓靠近宁曦华,她娇艳的红唇还在傻兮兮地勾着,全然不知猎人已经悄然逼近。
唇尚未贴近,宁曦华突然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惊奇地跳了起来,苏璧一时未查,竟被宁曦华撞个正着。
宁曦华捂着额头轻呼,暧昧旖旎的气氛瞬间消散殆尽。
饶是苏璧也愣了片刻,随即失笑,最后竟忍不住大笑出声。
想不到他自诩心智坚定,自以为除了争权夺利外,不识情欲,目下无尘,现下却倒是差点被这么一个小丫头给蛊惑了。
君子不趁人之危。虽然他不是君子,却也不屑就这么欺负一个神志不清的小姑娘。
倒是他魔怔了。
他没好气地给宁曦华轻揉着撞到的额角。有些纳闷这人究竟有什么魔力让他失控至此。
而宁曦华却用实际行动告诉他,她可不止就这么点能力。
只见她还不消停,跟个好奇宝宝似的一手捏住了苏璧的喉结,还一脸惊奇地跟他分享:“哇!它会动哎!”
苏璧一下就僵住了身子,喉咙下意识咽了下口水。
咽喉是人身上最脆弱的地方之一,只要轻轻一下,就能顷刻间夺去一人性命。
他本应该抵触甚至还手的,但他居然什么都没做,还该死的觉察到了一种隐秘的兴奋。
“真的!它又动了!好神奇!”
宁曦华摸到喉结又动了下,她更开心了,于是上下摩挲着希望这东西再动一动。
苏璧忍不住暗舔了下牙根,这下是真想把宁曦华从他身上拎下来扔出去了。
可还没等到他动手,宁曦华就一个猛子扑过来,在他的喉结上重重嘬了一口。
完了这小丫头还来了句:“真可爱,姐姐亲亲!”
艹。
苏璧只感觉咽喉处被柔软的触碰,转瞬即逝,却点燃了身体里沉积已久的暗火。
这感觉似曾相识,那日他咬住宁曦华颈项,品尝她的鲜血时,也是这样的悸动和兴奋。
还不等他发作,宁曦华却像是终于散足了药劲儿,一脸疯够了的疲惫神色。
她靠在他肩上迷迷瞪瞪的闭上了眼睛,手还不忘攀着人家脖子。
撩够就跑?
苏璧一口气憋着出不来,恨不能用力将她摇醒。但看见小姑娘依赖地靠着他睡得香甜,又不忍心下手。
最后只能将人安置在榻上,盖好了锦被。
苏璧看着她睡的红扑扑的脸颊,和那双放了火就跑的红唇,他忍不住又舔了下后牙根。
“宁曦华,这笔帐我记下了。”
说罢就转身出了主殿。
书房里,怀川回来复命:“属下已遣东宫管事太监向含章宫回禀,只说是殿下偶遇越曦郡主晕倒,将人就近安置在了临华宫外殿,请太医就诊后说是伤寒,并无大碍,让孙贵妃不用担心。”
苏璧放下折子,“知道了,含章宫最近也不安分,是该敲打一下了。”
含章宫内,孙贵妃收到禀报后倒是没说什么,转头就吩咐宫人准备上好的药材和补品送到宁王府。
她有些疑虑宁曦华怎么跟太子搅到了一起,但眼线回禀是宁曦华出宫的时候正巧遇上了。
怀川和怀流二人是在听到门口侍卫和松依的吵闹声时才发现可能有人进后庭了,二人当时就觉不妙。
苏璧此次恰巧在微园休养,本不愿将微园出借给四公主扰了清净,但架不住陛下开口,因此只借了前庭,封了后庭不让人进。
今日苏璧毒发,独自呆在阁楼里像往常一样不许任何人接近。
之前怀流担心主子安危,却差点被毒发后六亲不认的苏璧活活弄死。最后还是怀川折了一条胳膊才把怀流捞了出来。
旁人担心也没用,他们阻止不了苏璧毒发时的嗜杀,也减轻不了他的痛苦,甚至恐惧于他毒发时的残忍和暴戾,只能眼睁睁看着,无能为力。
从那以后,苏璧毒发时再不让人近身,每次都是一个人,生生扛过梦里醉发作。
所以在听到可能有人靠近阁楼时,怀川和怀流都担心主子失手杀人。对他们来说,一条人命固然不算什么,但主子清醒后的怒火恐怕不会是他们想要承受的。
但当他们赶到阁楼,看见眼前一幕时,怀流直接惊掉了下巴,怀川也惊讶至极。
窗边的榻上静静地卧着一双身影,少女鹅黄的衣裙被男子玄色的外衫压着,只隐隐露出一点娇色。
身躯颀长的男子占有欲十足地抱着怀中略显娇小的少女,将脸埋进了少女纤细洁白的颈窝,像是圈地占领的野兽在喜爱的猎物怀中休憩。
而被禁锢的少女却彷佛浑然不知,双手下意识地攀着男子劲瘦的腰,安然地合着眼,正酣然入梦。
将落的夕阳透过窗上的垂帘将余晖星星点点的洒在二人身上,更给这个场景平添了一丝缠绵。
怀川和怀流一时间竟不忍打扰这一份安宁,但当他们刚进来,榻上的男子便睁开了眼。双目清明,不带一丝迷蒙。
“主子。”
二人这便知道苏璧的毒已经无碍了,于是上前行礼,却下意识地放轻了声音。
苏璧嗯了一声,动作缓慢地从榻上起身,看少女睡得香甜,到底是没忍心打扰。
看着宁曦华脖子上狰狞的伤口,苏璧神色有些复杂。
他找怀川要了点金疮药,仔细地涂在了她的伤口处。
动作利落,下手却格外轻柔。然后拿起塌边的披风,盖在尚在熟睡的少女身上。
旁边怀流的下巴就一直没合上过。他家主子什么时候这么温柔过?
出了阁楼,苏璧吩咐二人将宁曦华安全送回去,便转身离开了。
苏璧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怀川和怀流却震惊不已。这是他们第一次看见主子在毒发后有人近身却安然无恙的,也是第一次看见主子在毒发后还能安然入睡。
不管是谁,不管用了什么方法,能减轻主子毒发的痛苦,便是他们整个东宫的恩人。而且看主子的态度,这越曦郡主怕是与旁人不同。
二人在阁楼外候着越曦郡主睡醒,看见宁曦华醒后淡定自若的态度更是暗暗在心里把对她的评价再拔高了一寸。
遇事沉着,不骄不躁,通身王侯贵女的气度,这越曦郡主怕也不是外界传的草包一个。
怀流上前拱手施礼,“郡主,这是殿下吩咐我交给您的金疮药,是皇家贡品,效果比一般的要好上数倍。”
宁曦华示意松依接过,面色平淡地轻声道谢,仿佛对方只是递上了一盏茶,而不是千金难求的御前贡品。
她转头看了眼窗外天色,这个点估计前庭早就散了,也不知道松依是如何解释她后半场全程消失的问题。
怀川观宁曦华神色,开口解惑道:“属下已支使微园的管事在散宴前告知四公主,说郡主身体不适提前回府了。怀流也带着郡主的婢女吩咐了王府的车架先行返回。微园无人知道郡主还在此处未归。”
宁曦华挑眉,还真是滴水不漏。
平时也就算了,今天在宴上她出了那么大风头,不知多少双眼睛都盯着她呢。
若真是至散席都看不见她人影还没个交代,说小了是她宁王府失了礼节让人看轻,说大了这宴席上男女盛会她却席散未归,还不知被有心人传出多少闲话来。
她正担心会给人留下话柄呢,这边就把后续给她安排的明明白白,甚至细心到连王府的车驾都先遣回去了,不愧是东宫的人。
宁曦华带着松依坐上了怀川安排的马车,从微园后庭的侧门一路低调地驶向宁王府。
这马车外表普通,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和家族印记,内里却暗藏乾坤。
坐垫是春江绫的,茶具是青玉瓷的,连车内的地毯都是雪白的绒皮,处处彰显着主人精致的品味和不俗的财力。
宁曦华随手拿起小几上搁着的书籍,翻开看了看,发现不是什么治国大略、经史子集,竟是话本传奇。
她虽有些意外,但接着就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等到了宁王府时她还有些可惜,习惯性地在没看完的地方折了个角,才不舍地放下话本。
到了王府,打发了丫头跟老头子回话说她太累了想歇息,她连老头子面都没见就直接回了闺房。
说是闺房,不如说是庭院,就比宁王府的主院小一点,却占了宁王府最好的地方。这院子靠着池边,穿过回廊就能看见一片海棠花丛,花丛后面就是宁曦华住的燕归居。
临近春分,海棠花都已经打起了花骨朵,透过屋内的烛光更显可爱。
宁曦华却无心欣赏这美景,她能瞒得过其他人,松依却是决计瞒不过的。
关上房门,不等松依询问,她便把今日在微园发生的事情简单地跟松依交代了下,当然适当地隐去了她跟苏璧同睡一塌的详情。
“郡主是说,这太子殿下可能身患恶疾?”
“我也不确定,但看那等情景,反倒更像是……”
中毒。
宁曦华摸了下脖子的伤,虽然涂了药,却还是隐隐作痛。
回想起苏璧当时猩红的双眼,她觉得他更像是被药物刺激了神经,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濒临失控的暴戾状态。
“不管什么原因,这太子殿下下手也太重了,您这一圈青紫掐痕不说,顶着这么大个牙印,郡主这几天怕是不用出门了。”
松依帮她脱下披风,有些心疼地抱怨道。
“我反正也不想出门来着,你别告诉老头子,省得他担心。”
宁曦华看着松依手里的披风,又叮嘱道:“这披风也收好了,别让旁人瞧见。”
“奴婢明白。”
此后月余,宁曦华就过上了时不时往返宁王府和听风楼的日子。
宁曦华也不敢跟宁王说什么,宁王对皇位之争一直属于隔岸观火的中立派。
虽然她跟苏璧达成的协议对宁王府有利无害,但到底是将宁王府变相又卖了一遍,她对此总归是有些心虚。
松依显然是知道些什么的,但她懂事地从来不问,每回都是乖巧地在听风楼一楼等着她。
宁曦华担心暴露他跟苏璧的关系会节外生枝,提前给宁王府树敌,而苏璧也不想他患怪疾的事情被他人所知。因此二人心照不宣地隐秘行事。
甚至出府去听风楼的次数太频繁,她怕惹人注意,好几次都是偷偷从后门溜出去,苏璧派怀川怀流来接她,松依帮忙给她打的掩护。
抛开太子身份,苏璧也并不难相处。
每回她去了,苏璧都是让她自便,他则自顾自做着自己的事,也不刻意避着她。
因此宁曦华发现苏璧不少隐藏技能。
比如他有时看的书涉猎极广,上至天文地理,治国大略,下至农桑水利,话本传奇。
比如他有时会批许多公文,但据她所知,他并没有在朝中领职。
比如兴致来了,他甚至还会给她抚琴一曲,反正她觉得弹的也没比她差到哪儿去。
当然还有些小习惯,比如他睡觉是真的不踏实。有时他直接就隔着屏风在离她不远的榻上小憩,也总能听到他辗转反侧的声音。
刚开始宁曦华还有些不自在,但是美人在侧,美食在怀,日子久了,也就习惯了。
两人熟了后,苏璧也不对她称孤道寡,相处起来更是十分随意。
宁曦华发现苏璧好像并没有刻意在她跟前假扮病弱,有些事吩咐怀川怀流的时候也从不对她遮遮掩掩,有时见宁曦华感兴趣还会跟她讨论两句。
他这坦坦荡荡的样子倒是让她心生好感。虽然只是交易,但毕竟没有人喜欢成天被人防备着。
不得不说,她能心甘情愿跑地那么勤快,除了答应了苏璧,还跟这听风楼五楼令人乐不思蜀的环境脱不了干系。
她无聊的时候就翻翻苏璧的闲书,惊讶的发现居然有上次在他车上没看完的那本话本,连折痕都在。
而且读完了这本就会在下次来的时候看见新的她喜欢的话本放在架上。
听风楼的厨艺也真的一绝,甚至比宁王府的厨子厨艺还好。特别是茶点,精致小巧,满口留香。
并且她发现只要她多用了几块哪种茶点,下回再来的时候就会可劲儿地上这种茶点。
环境更是不用说,熏香是她用惯的,贵妃榻是黄花梨木的,坐垫是湖绫的。她随口一句初春天冷,地暖和绒毯就都备上了。
可谓吃穿用度,无一不精,甚至比宁王府更为奢华。
这种细微的体贴让她颇为受用,看苏璧也愈发顺眼了起来。
“你是说离我越近,你就越容易入睡?”
苏璧闭着眼捏了捏鼻梁,有些无奈:“嗯,你的气息越近,我脑子里的躁动就越消停。不过就像上次那样就行,劳烦郡主隔着屏风离我近些。”
宁曦华想了想,她倒是不在意这些男女大防。
“不用这么麻烦,你让人把两张塌搬到一起,我陪着你就是。正好有时候看书乏了我也可以眯一下。”
苏璧听着倒是笑了,一双眼波光流转,“郡主如此不拘小节,就这么放心我?”
宁曦华眨巴眼,打趣道,“虽然我知道我长得貌美如花,但殿下是正人君子,这点小事我还是放心的。”
于是两张塌被放到了一起,她这边看书吃零嘴,他那边安然入睡,二人互不相扰。
有时宁曦华醒的比苏璧晚,发现自己睡过了界,还压着人家衣角。
苏璧也就任她压着,也不弄醒她,只坐在塌边看书。
所以每回她都默默抚平被她蹂躏的衣角,当作无事发生,苏璧倒也从来不说什么。
放纵她的结果就是苏璧的衣角再也没平整过。
草长莺飞,不觉春深。
这日,宫里来了消息。孙贵妃最近听闻宁曦华不久前在四公主的赏花宴上大放异彩,特邀请她进宫一叙。
宁曦华倒是不怎么惊讶,就是没想到孙贵妃忍了个把月才召她进宫。
三年前原身狂追苏旭的时候,孙贵妃可是乐见其成的,对原身的态度更是好的跟亲女儿一样,惹得四公主疯狂嫉妒,二人为此经常大打出手。
就是因为孙贵妃的鼓励和暗示,原身才那么锲而不舍。
后来她不告而别,回来后又在四公主赏花宴上出了回风头,孙贵妃当然得亲眼见见现在的她,才能好好给他儿子早做打算。
听到消息后,宁曦华顺手放下手中把玩的手串,跑去正堂找宁王汇报了下情况。
老头子也挺淡定:“不想去找个借口推了就是。”
宁曦华瘫在正堂的太师椅上,吊儿郎当地摇摇头,“也不是不想去,就是怕又有什么幺蛾子。”
宁王见不得她这幅德行,“在外面倒好,一回来就跟没骨头似的,坐没坐相!”
宁曦华嘴上应是,但该瘫还是瘫着,这椅子实在太硬了,没她房里的软榻靠着舒服。
宁王也拗不过她,没好气道:“管她有什么幺蛾子,你自挺直了腰板去,我宁王府还没倒呢,没人敢让你受气。”
宁曦华点点头,朝老头子竖起了大拇指:“父王霸气!”
含章宫内,四公主正在乖巧地给孙贵妃捏肩。
“话说今天太阳是打哪边出的,你居然这么乖跑我这来献殷勤了。”
孙贵妃倚在座位上,半眯着眼睛,对女儿的服侍十分受用,但开口就是打趣。
四公主跺脚:“哎呀!母妃瞎说,我往日都这么孝顺的!”
孙贵妃转头点了点四公主的额头,笑说:“你呀!少给我惹麻烦就是最大的孝顺了!”
四公主撇嘴:“母妃为何今日要召宁曦华进宫?”
孙贵妃一脸了然,“你俩打小就不对付,这次是知道我召见她,专门过来凑热闹的吧?”
“她觊觎三皇兄不成,还无端落我脸面,这种人有什么好召见的,凭白抬高了她。母妃,难不成您还真想让她当您儿媳妇?那我可是第一个不依!”
四公主一脸气愤,生怕孙贵妃相中了宁曦华。她这种草包,还想成为自己皇嫂,简直痴人说梦。
四公主又想起赏花宴那天林梦璃告辞之前跟她说的话。
“越曦郡主今日一鸣惊人,孙贵妃又很是喜爱她,怕是公主不久后就会有一个新嫂嫂了。”
她当时正心气不顺,但也知道林梦璃不是什么冰清玉洁的白莲花。
她轻嗤一声,“你也别把我当傻子,总想把我当枪使,宁曦华要是成了我皇嫂,第一个哭的怕不是你。”
林梦璃一脸委屈,眼含泪花。
“公主误会了,梦璃虽心悦三皇子,但比不上越曦郡主风华,不敢奢求结果。我人微言轻,但公主与越曦郡主素来不和,未免公主日后吃亏,还望公主与越曦郡主早化干戈。”
回想起林梦璃的这一番话,四公主虽知道林梦璃是在给她上眼药,怂恿她对付宁曦华,但也确实戳到她心窝了。
谁都可以成为她皇嫂,就她宁曦华不行!宁曦华想嫁给她三皇兄,处处压她一头,做梦去吧。
孙贵妃倒觉得这是小孩子间的小打小闹,并不将四公主的话放在心里。
“宁王府地位特殊,若能结成亲家,对旭儿可是一桩好事。”
四公主气极,“可宁曦华德言容工样样不行,三皇兄也不喜欢她!”
孙贵妃无视女儿跳脚,淡定地端起茶杯,“那都是其次,感情也可以婚后培养。”
这边四公主还想跟孙贵妃据理力争的时候,宫门口传来了太监的唱声,宁曦华到了。
孙贵妃倾身扶着她,吓得连忙询问怎么了,她可不想这越曦郡主在她宫里出个好歹。
宁曦华一脸难受的样子,扶着额,连声音都虚弱了些许:“就是突然头晕,或许是春寒料峭,吹了冷风所致。”
孙贵妃满脸关怀:“要不请太医来给你瞧瞧,可不能轻视这些小病,你还年轻,得注意身体。”
宁曦华微侧了下脸,余光撇了眼四公主,见听到孙贵妃说请太医时四公主明显紧张了起来,她心中冷笑。
宁曦华懂事的摇了摇头,温色跟孙贵妃说道:“害的贵妃担心了。今日本是来跟您请安,这么点芝麻大的小病还要劳烦太医院跑一趟,倒是我的不是了。”
听到这话,四公主显然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宁曦华心里翻了个白眼,继续说:“但是我确实不太舒服,怕把病气过给了娘娘,因此这就跟娘娘告退了。”
四公主没想到宁曦华这么快就要走,连忙出声阻拦:“郡主客气了,既然不舒服,何不多休息一会儿再走。”
孙贵妃看了眼四公主急切的样子,又转头看了眼稍显虚弱的宁曦华,顿时明白了什么。
她拍了拍宁曦华的手,关切道:“好孩子,难为你了。你的身体最重要,既然不舒服,就赶紧回家歇着,待你好了,本宫再邀你进宫说话。”
四公主还想说些什么,孙贵妃一记眼神扫过去,她立马就不吭声了。
宁曦华笑笑,谢过孙贵妃后也就行礼告退了。
宁曦华走后,孙贵妃一把将她喝过的茶杯扫落在地,拍着桌子怒道:“你胆子也太大了!”
宫人都被吓得匍匐在地。四公主也被吼的一激灵,怔怔不敢说话。
“我可真是生了个好女儿!谁给你的胆子在我宫里动手脚!我看你是这公主当的太舒服了是吧!”
四公主吓得不敢抬头,只怯怯地出声:“就是想让她出下丑,不会被查出来的……”
孙贵妃气急:“你还敢顶嘴!”
“你以为大家都是傻子!不管查不查得到,只要是在我含章宫出的事,我能脱得了干系吗?不说你父皇,就是宁王府的迁怒也够我们娘俩喝一壶的了!”
四公主不服气,辩解道:“我可是堂堂皇家公主,难道还比不上她一个郡主?就一宁王府,还不是父皇说什么他们就得做什么?”
在四公主心里,她母妃是实际上的后宫之主,她是最受宠的公主,她三皇兄是最受宠的皇子。太子身体一年不如一年,将来必是她三皇兄承继大统。
而宁王府,只不过是一个臣子,她父皇一句话,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她宁曦华不过一个草包郡主,凭什么受她父皇母妃青睐,整天在她面前耀武扬威。
孙贵妃开始后悔怎么就把精力全放在苏旭身上,以至于养出了这么一个骄纵天真不识大局的傻女儿来。
她气的直按太阳穴,也不想再跟四公主纠缠,“你给我回去好好反省,无事不得出宫!”
这边宁曦华刚出含章宫,身后的松依就有些忍不住了。
“郡主……”松依低声询问。
松依从宁曦华开始说头晕的时候就意识到事情不妙了,她家郡主这些时日除了听风楼就是王府,金尊玉贵的养着,一点风都见不着,怎么会感染风寒头晕呢。
“无事,先回府。”
宁曦华带人快步向宫门走去,只想在药效发作前回府。
“对了,你这几天身体好了别忘记去东宫登门道谢。太子虽然没什么权势,但好歹也是一国储君,人又顺手帮了你,该有的礼节还是要做到位的。”
面对宁王的叮嘱,宁曦华欲哭无泪。她最近真的不想看见苏璧,她怕自己再见他会尴尬到原地离世。
不情不愿的拖了几天,眼看就到了跟苏璧约定的五日之期。秉承着做人得信守承诺的观念,宁曦华还是老老实实地正式向临华宫递上了拜帖。
再至临华宫,宁曦华这才好好的重新参观了这座宫殿。那天她被送来时直接就进了主殿,连主殿外面长什么样都没瞧见。
临华宫说来也挺特殊,因为它是大澧建国以来唯一一个坐落在皇城外的东宫。
澧朝尊前朝旧制,太子居于皇宫东侧宫殿,统称东宫。
本朝太子因体弱,常年缠绵病榻。钦天监谏言称,皇宫内真龙之气太盛,太子体虚不堪承受,且也恐会影响圣上康健。
圣上爱子心切,无奈将离皇宫最近的一座前朝亲王府邸翻修扩建成临华宫,赐给太子居住,自此东宫移出皇城。
因着苏璧是本朝第一个不在皇宫内居住的太子,此事也被臣民广为议论,皆称太子失宠,不得圣心。
宁曦华看着临华宫这雕栏玉砌的样子,心道哪个失宠的太子居所能这么奢侈又富丽堂皇的?这不比皇宫内的有些老旧宫殿大气舒适多了?
瞧瞧这大片的人工湖,这茂林修竹,这假山奇石,这栈桥回廊。她之前以为宁王府已经够豪了,现在看来才发觉是她眼界小了。
宁曦华一路走来都在啧啧称奇,领路的小太监倒是热情又得体的为她介绍着各种建筑和风景。
“前边就是主殿,主殿庭院的东南角搭了一处紫藤花架,郡主一定会喜欢。”
宁曦华一头问号。她喜不喜欢有什么用,又不是她的住所。
她有些纳闷这东宫的宫人都这么热情好客的嘛?
这小太监殷勤的态度让她觉得仿佛他是个房产中介,而她是来视察房子的,那话说的像是生怕这处房子卖不出去。
到了主殿,那小太监也没带她去寻常待客的前厅正堂,而是引她去了主殿内室,苏璧已经在那里等着她了。
再见苏璧,宁曦华一阵说不出来的尴尬,眼神飘忽,连直视他都不敢。
苏璧倒是老神在在,他拿着本书,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见她来了,只是抬头盯着她,也不开口说话,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一阵沉默过后,宁曦华的脚趾头已经蜷缩到快抽筋了,她终于忍不住先开口说话。
“那个……那天……实在是抱歉。”
苏璧放下书,一脸认真,“郡主说的是哪件事?”
宁曦华语塞,有些埋怨,这人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见她窘迫,苏璧心情愉悦地勾起了嘴角,接着道:“是郡主赖在我身上不下来,还是借着药效发作轻薄于我的事?”
宁曦华瞪大了双眼。喂!不带公开处刑的!这人故意的吧!
见宁曦华尴尬到已经快将头缩进衣服里了,苏璧失笑,“都是药效之过,郡主无需介怀。”
宁曦华一阵无语,大哥你那打趣逗乐的表情可不像是无需介怀的样子。
她言不由衷地道谢,“还是要谢谢殿下解围。”
心里却在想,谢他个大头鬼哦!要不是半道碰见他,她在药效发作的时候就已经上了自家马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