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险小说 其他类型 我,麒麟阁主,战神之首人皇至尊完结版赵无忌时谷
我,麒麟阁主,战神之首人皇至尊完结版赵无忌时谷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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铂金公爵

    男女主角分别是赵无忌时谷的其他类型小说《我,麒麟阁主,战神之首人皇至尊完结版赵无忌时谷》,由网络作家“铂金公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唐小剑从不撒谎,凡是和他打过交道的人都感觉得到,这就是个淳朴的少年。而且他说这句话的语气和神情没有任何威胁的意味,就像是在聊天一样。他也的确没把这仨人放在眼里。哪怕他们是什么丞相四家将,走出去能唬住很多人的那种高手。他甚至觉得,就算再来三个这样的,别说他了,梁小茹就能分分钟把他们解决掉。唐小剑看着从遮雨檐落下的雨珠,心想在这下雨天,是梁小茹的主场。别说你们三个,就算来三个宗师,梁小茹都能抗一抗。梁小茹倒是饶有兴趣的看向唐小剑,平常两人搭档,都是梁小茹出面与人交谈,往往直到战斗结束,唐小剑也未必会说出一句话。今天话这么多,归根结底还是被赵麒麟给气到了。梁小茹越想越开心,就想看唐小剑真的发怒去找赵麒麟决斗,然后被赵麒麟打自闭的样子。程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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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剑从不撒谎,凡是和他打过交道的人都感觉得到,这就是个淳朴的少年。

而且他说这句话的语气和神情没有任何威胁的意味,就像是在聊天一样。

他也的确没把这仨人放在眼里。

哪怕他们是什么丞相四家将,走出去能唬住很多人的那种高手。

他甚至觉得,就算再来三个这样的,别说他了,梁小茹就能分分钟把他们解决掉。

唐小剑看着从遮雨檐落下的雨珠,心想在这下雨天,是梁小茹的主场。别说你们三个,就算来三个宗师,梁小茹都能抗一抗。

梁小茹倒是饶有兴趣的看向唐小剑,平常两人搭档,都是梁小茹出面与人交谈,往往直到战斗结束,唐小剑也未必会说出一句话。

今天话这么多,归根结底还是被赵麒麟给气到了。

梁小茹越想越开心,就想看唐小剑真的发怒去找赵麒麟决斗,然后被赵麒麟打自闭的样子。

程猛倒也谨慎,问道:“两位来自哪里,可否相告?”

唐小剑:“火源。”

闻言,程猛猛地一愣,梁小茹甚至察觉到他们三人都倒吸了口凉气。

“你们是……送火人?!”

火源组织的人数极少,从建立之初,组织成员就自称送火人。

凡是知道火源组织的人,都明白送火人三个字意味着什么。

每一个送火人,都不是普通的武者。

他们仿佛洞悉了超越武者的力量,每一个至少都是宗师。

梁小茹微微皱眉,特不喜欢送火人这个称呼,也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

最主要的是,她的力量是水系,送水还差不多。

送火和我有毛关系?

梁小茹似乎越想越气,终于开口:“知道了还不滚?”

程猛三人毫不怀疑,都将兵器收回去,程猛道:“送火人是华夏大地的英雄,你们的话,我等自然听从。只是我有个疑问,火源组织从来只对付秘宗邪魔,不过问尘俗之事,为何要拦我们?”

梁小茹:“我让你们过去,你们也是死。”

流月插话道:“你的意思是,城里有我们惹不起的人?”

梁小茹:“惹不起肯定是惹不起。除了我们火源,没人敢惹他们。不对,就是我们也不会招惹他们。”

三人愣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

梁小茹:“嗯,是麒麟阁。”

程猛长吁口气,仿佛劫后余生一般,对梁小茹抱拳施礼。

流月忍不住问道:“麒麟阁的人怎会来楚郡?”

梁小茹瞄了流月一眼:“这就不是你们该问的了。”

三人明悟,立马转身。

“不对。”梁小茹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麒麟阁去榕城的消息,我们已经通知梁国丞相了。你们是真的不知道,还是丞相故意要试探我们的底线?”

唐小剑忽然站起来,走到遮雨檐下,仰头看着天空。

“你这问的其实是一件事。”

梁小茹明白了,程猛三人也明白了,顿时愣住。

“放心,我不杀你们,就不会为难你们。”

梁小茹继续道:“但回去告诉你们丞相,火源今日在这拦着,不是和他有交情,要替他保存战力。而是我们发现东夷诸岛已有和秘宗合作的势力,这对华夏大地来说不是好事。若真有一天爆发战争,你们这些九品就是战场上的主力。”

“不过。”梁小茹的声音变得阴冷了些:“我是个没有大局观的人,若还有下一次,你们就回不去了。”

随着梁小茹的声音落下,程猛三人头顶落下稀稀拉拉的冰渣。这时他们才意识到,刚才在交谈时,梁小茹已将雨水凝成冰锥,悬在他们三人的头顶。

只要梁小茹想,那些冰锥便能瞬间将他们击穿。

程猛朝飘在雨中的冰渣看了一眼,然后转过身,哆哆嗦嗦的看着梁小茹。

“你是……深海圣母梁小茹!”

“什么乱七八糟的,滚!”

程猛不再多言,和流月李三飞奔而去。

梁小茹又气不打一处来,本就对送火人的称呼不满,可这深海圣母不知是谁给她取的,什么时候取的,在知晓火源组织的圈子里,反正就这么传开了。

“这称号没什么不好,挺大气的。”唐小剑看着大雨幽幽的说道。

“好个鬼!圣母圣母的,我有那么老吗?也不知道谁叫出来的,是不是你?肯定是你!”

“我闲的。”

梁小茹刚要问个明白,却看见小二战战兢兢的走过来,将碎银子放在桌上。

看来这小二是看见了刚才的对峙,被梁小茹的手段吓傻了。

梁小茹疑问:“咋了?”

小二颤抖着嘴唇说道:“免……免单。”

梁小茹:“终于知道他是唐小剑了?”

小二:“他是不是唐小剑不重要,但你……你你你,你是深海圣母啊!”

梁小茹:“……”

“滚!!”

雨中,回荡着梁小茹的怒吼。

……

轰隆隆!!

天空中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时至下午,这雨已把赵家前院浇灌成了灰蒙蒙一片,仿佛黑夜提前来临。

不过对很多人来说,今天的确是他们人生的黑夜。

金家和杨家已经开战,赵家在赵无虚的指挥下也加入了战场,和杨家结成短暂的同盟。

只是赵杨两家合起来的战斗力也没金家多,尤其是金家那边还有许多江湖高手,个人战力偏高,打起来金家明显处于上风。

金睿成平时的谋划与积累在这一刻发挥了巨大的作用,不得不说,他的确是金家最合适的接班人。

雨水、血水、顿时蔓延到赵家前院每个角落。

赵麒麟抓着金咆的手腕没松开,他不松,金咆便挣脱不掉。

金咆已尝试了最大的力气,却依然无所获,这让他愕然。

堂堂九品巅峰,居然被人像拧小鸡般抓着,这足以使人疯狂。

“啊!给我松!!”

金咆咆哮起来,一脚朝赵麒麟踢去,赵麒麟抬起另一只手,用手背轻轻地在金咆的脚上一打。

动作很轻,就像用手背散落肩上的积雪。

可金咆却听见了脚骨断裂的声音。

然后他看到,赵麒麟向他右肩打来一掌。

赵麒麟:“想把手抽出来?我帮你。”

赵麒麟一掌落在金咆的右肩,一股暴虐的力量生生将金咆的胳膊撕开,然后金咆整个人飞了出去。

赵麒麟掂了掂金咆的右臂,然后随手一扔,傲然的看着前方。

“该送你们走了。登程上路这种事,不用客气。”


金家人浩浩荡荡的涌进赵家前院,除了百来个奇装异服的江湖人士,还有两三百穿着统一衣服的金家护卫。

钱重看的有些傻眼,这尼玛是能打的都带上了?

钱重连忙退到赵麒麟身旁,小声道:“张都尉呢?”

赵麒麟淡淡的回了句:“莫慌。”

钱重很无语,心里都要骂娘了,人家全是人,一人一口吐沫都能把咱们淹了,能不慌吗?!

慌得一批!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我还以为是哪位狠角色要把楚郡的水搅浑,然后翻了这天。原来搞来搞去是你们赵家的内斗!”

金固握着大烟枪,布满皱纹的脸上笑开了花。

金固冲着不远处的赵海打招呼:“老病秧子!你真是家门不幸啊!哈哈哈——”

赵海怒道:“老烟枪,你想干嘛,趁火打劫?!”

金固:“看你说的,我那么没志气吗?你看我身后这些人,我明明是要灭你赵家啊!”

“你!”赵海不停的用拐杖跺着地面,但赵无忌和黑裟僧人两个高手都被缠住了,他也无能为力。

他喊道:“你们先不要打了,先对付金家!”

天魁和天罡却不理会,依然对赵无忌和黑裟僧人穷追猛打。

赵海:“赵麒麟,快让你的人住手!”

赵麒麟:“他们杀红眼了,我喊不住。”

“你!”赵海气的吐出口血。

“哈哈哈!”金固看乐了,指着赵麒麟:“有意思,唐老……不对,是赵老板,要不你把你那些好东西都给我,然后投靠我金家。当然,假货我可不要。”

赵麒麟朝向金固,沉着脸道:“当年金鸣害我,你也有份吧?”

“笑话,就你们榕城那破档子事,用得着我出手?”

“敢做不敢认?”

金固愣了下,然后笑道:“行!你就当我知情,那又如何?”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说完,天机来到他身边。

金固这边,金咆也上前一步。

可是让所有人都意外的是,钱重也上前一步。

赵麒麟疑问道:“你干嘛?别告诉我你是隐藏的高手。”

“我只是个生意人,但生意人,不是一无是处!”

钱重神情严肃,突然大声喝道:“归队!”

一声令下,金家那边忽然一阵骚动,然后从江湖人士的队伍中跑出来不少人,纷纷站在了钱重张大鹅他们身后。

这一幕把金固看傻眼了,他怒视着金睿成:“这怎么回事?”

金睿成也是满脸写着问号,嘀咕道:“估计……被钱胖子他们收买了。”

“废物!”

金固倒不是怕这些人反叛,这些江湖人当中只有十几个八品,没有九品高手,就算全部反叛,他也不怕。

毕竟元飞和他的五百亲兵已经进城了。

可问题是,没面子啊,丢脸啊!

赵麒麟也看傻了,看着这些反叛过来的江湖高手,竟足足有一半之多!

赵麒麟小声问道:“怎么做到的?”

钱重:“比金睿成多出了三倍的价,事成后如果还活着,从此能在楚郡的酒楼青楼赌坊免费享受。”

赵麒麟:“就是用钱砸人呗?”

钱重:“嗯,我擅长。”

赵麒麟:“……”

钱重朝金咆看了一眼,又道:“但张震林还是得快点来啊,他们人多。不过他们金家最厉害的就是这个金咆,几年前就已是九品,你叔怎样,能挡得住不?”

赵麒麟:“放心,交给我叔。”

赵麒麟和钱重往后退了一步,将天机留在最前面,顿时有一种天机对抗千军万马的感觉。

羽扇纶巾。

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然而金咆没有给天机太多摆造型的机会,抡起胳膊就是一拳轰来。

这一拳还没到天机面前,天机耳边便响起了一阵阵咆哮声。

仿佛有上百头猛兽咆哮着扑来。

两边的许多江湖高手都露出震惊的神色,这一拳之威,已让他们感觉到,金咆不只是九品。

而是九品巅峰!

仿佛只差一步,只需一拳,就能打破屏障,达到那种拥有神秘力量的宗师之境。

天机纹丝不动,轻摇羽扇,面对如此强敌,依然是那么潇洒。

然后他伸出手,用掌接金咆的拳。

砰!!

金咆站在原地不动,天机却被打飞了出去。

“咳咳——”

天机咳了两声,然后直接跃上屋顶,跳墙而去。

“去追,斩草除根。”金固提醒一句,金咆连忙追去。

赵麒麟这边,除了赵麒麟,所有人都看呆了。

这什么情况?

看上去那么云淡风轻,怎么一拳就被打飞了?

纯耍帅呢?!

钱重、张大鹅和张麻子都黑着脸,感到不妙。

钱重试探性的问道:“你叔……跑了?”

赵麒麟:“他前几天吃坏了肚子,可能……状态不好。”

钱重:“……”

张大鹅:“……”

张麻子:“……”

……

“快,跟上!快!”

赵家北边的街道上,崔谏催促着队伍加速行进,身后这两百人,已是他和张震林能调动的郡守军极限了,这还是和郡守周旋了半个时辰的结果。

张震林踏着雨水,在队伍前小跑,心想这回要被阁主骂了。

都怪自己修炼不勤奋,若是能达到九品,哪还需要受郡守这鸟气?

就算是放逐,也能再进一步混个将军当当!

当然,有天机天魁天罡在,阁主那边肯定是没问题的。就算他们都不在,阁主一个人也能搞定所有。

可问题是,这特么不是重点。

重点是自己得去啊!

阁主就不要排面的?

张震林越想越急,自己的归队之期估计又得延长了。

他们迅速的穿过一条街,拐弯进入大道时,突然看到前面密密麻麻的拦着一群黑影。

为首那人骑着高头大马,身穿银甲,手握银枪。

正是元飞。

张震林脚下不停,挥舞着胳膊怒道:“什么人,滚开!”

嗖——

元飞将手中的银枪掷出去,稳稳地插在张震林脚下的地面上,枪尖下的地面顿时出现深深的裂纹。

“张都尉,你好大的官威啊!”

张震林朝银枪看了一眼,眯着眼睛道:“绝尘枪,元飞?”

“既然知道是我,那就带着你的人滚回去吧。”

“笑话!这楚郡你说了不算!”

张震林话音刚落,马背上的元飞突然消失不见,人们只看见一道黑影闪过,元飞便来到绝尘枪旁,一手将枪拔出,另一只手朝张震林拍去。

张震林反应极快,双臂交叉挡住,但也被这一掌震得向后退去,还带倒了身后数十来人。

队伍阵型顿时乱了。

元飞收掌,露出狂妄的笑容。

“现在,我说了算吗?”


“爹你放心,外面的事都安排好了,你专心修炼。”

赵江看了眼房间里的窗户都已从里面封上,对儿子的安排很满意,点头道:“伤儿,等为父达到九品,就全力辅助你修炼,那剩下的半块九霄沉香到手后,就留着给你冲击九品的时候用。”

赵无伤笑了笑,道:“七品到八品是个坎,我现在才六品呢,也不知道有没有那个命。”

“我赵江的儿子,肯定比我强!”

“爹,先别想那么多,突破桎梏要紧。”

“好儿。”赵江摸了下赵无伤的头,露出慈祥的笑。

赵无伤走后,赵江从盒子里拿出那半块九霄沉香,将其点燃放进香炉,然后坐在蒲团上打坐,运行体内大小周天。房间里清香四溢,赵江感到精神焕发,极为舒适,快速的调整呼吸。

烛光照耀着他自信的脸庞,他渐渐闭上眼睛,一道道力量在经脉中流转。

赵无伤拉上门后,向前走了两步,顿时两道身影落在他左右。

“齐山,你去屋顶看着四周。”

“齐丛,你去后面守着。”

“是!”俩人抱拳,顿时散开。

齐家兄弟都是七品高手,是赵江父子最信任的护卫。

赵江得到九霄沉香的事不能声张,赵无伤便只找到他俩人负责赵江的安全。

安排好后,赵无伤退回房间门前,自己守在了最重要的位置。

……

金家。

老涂伫立在金固身后拿着烟枪,金固亲自泡着茶。

两人对面,坐着个年约五十岁左右的男人,秃头,淡眉,身上的衣服还有破洞,显得和金固格格不入。

似乎等不及金固把茶泡好,秃头抓起茶杯就往嘴中灌去,然后又抠了抠脚丫。

“我说老三,闭关归闭关,怎么一点都不讲究了?”

“我啥时候讲究过?”

金咆朝左右望望:“听老四说你搞到了好东西才叫我出关的,拿来吧,看看到底有没有那么神奇。”

“嘿!我叫你出来可不是为了这事。现在郡城的水已经浑了,需要你来镇场,我把飞儿也叫回来了。”

“这么大动静?我才闭关半年,楚郡就有谁能翻了咱金家的天不成?”

“借力打力,他们想要翻天,我们就送他们上天。等事成了,你也好安心修炼。”

“你知道我是武痴,对家里的事没啥兴趣,我出都出来了,快拿来给我看看。”

金固对老涂点头,老涂将烟枪放下,拿出来一个盒子。

金咆立马将盒子夺过来,打开后闻了闻,顿时愣住:“这味道……”

“还没点燃你就感受到了?”

“我全身的血液都要燃起来了,快,点燃点燃!”

金固微笑道:“不行。现在就让你尝到甜头,你就带着它回山上去了。”

“大哥……”

“大事要紧。”

“我成为宗师难道就不是大事?”

“那是更大的事,得一步一步来。”金固朝金咆伸出手,道:“而且这东西是稀罕物,以前从没见人用过,到底效果如何,我们先看看再说。”

“有人在用?”

“拿来吧,大哥不会害你。”

金咆又对着九霄沉香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才依依不舍的递给金固,同时朝老涂瞥了一眼。

“这种好东西,你俩就不稀罕?”

“我们是一家人,好东西当然要留给最需要的那一个。”

金固将泡好的茶给金咆推过去,微笑道:“喝茶,静心。”

……

杨家。

看着桌上摆放的十个小竹瓶,杨雄朝厅内的人扫了一眼,杨霏雪、杨宗杨宝杨庆,还有杨雄的弟弟杨健都是一脸迷惑。

“唐小剑送来这么多天机膏,是个什么意思?”

见杨雄发问,杨健过来打开一个小竹瓶闻了闻。

杨雄连忙说道:“别舔!”

杨健好奇的看了杨雄一眼,心说哥哥我也没这种爱好啊,我舔药干嘛?

杨健疑问道:“是来向我们示好的?”

“没道理啊。”杨雄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说道:“郡城三大家我们最弱,再说他最近和金家走得很近。”

杨健回头问道:“他们送药的人有说什么吗?”

杨庆抱拳道:“送药来的是个女人,她说这是唐老板为了答谢小姐照顾六六。”

杨霏雪有些诧异:“这十瓶天机膏都价值几千金了,谢礼也太大了吧?”

说着,杨霏雪就要出去:“我得问问清楚去。”

“慢着!”杨雄思索了一下,拧着眉头说道:“唐老板没亲自来,就是不想让人知道。我突然有个想法,你们说,这唐小剑会不会是圣上的人?”

闻言,杨宗有些头皮发麻,心想家主怎么老是要往圣上身上去想呢?

圣上知道楚郡有个小小的杨家吗?

“这天机膏搁在平常是灵药,但放在战时就是神药。”杨雄顺着自己的思路分析:“唐小剑这时候给我们送药来,难道是提醒我们,郡城大战将至了?”

杨健点点头,道:“这两天郡城来了很多江湖中的高手,已经确定是金睿成网罗的人。”

杨宗问道:“他们要打谁?”

杨霏雪说道:“他们要打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金家一动,郡城就乱了。唐小剑这时候送药来,我不相信他是为了让我们自保,应该是要我们站队。”

杨健:“他和金家走的近,难不成是帮金家来拉拢我们的?”

“不可能。”杨霏雪笃定的说道:“金家看不上我们,他们只会想着趁乱把我们吞掉。”

杨健:“那是赵家?”

杨霏雪摇摇头,反问道:“为什么不能是唐小剑自己呢?爹分析的没错,唐小剑背后的势力有可能是圣上,也有可能是我们未知的,但更有可能,是他自己想兴风作浪。”

杨霏雪虽然是女儿身,但却是杨雄的独女,而且经常帮助家里做出正确的选择,所以她的话在杨健耳里也很有分量。

众人陷入沉思。

杨雄打破沉静,道:“我还是偏向于唐小剑是圣上的人。就算不是,如果他对付的是金家,那就是我们的盟友。”

杨健问道:“大哥,这是要站队了?”

“时不我待。”杨雄走到厅门前,望着外面的夜空,负手而立:“还记得那晚我们去偷袭金家,那个劝我们回家的人吗?”

“那夜他说,夜不黑风不高,时机不对。”

“但现在,你们看外面这天,好黑啊。”


“榕城出事的那晚,金鸣金啼带走家里所有二品以上武者,然后一去不返,无一生还。同时,金府被血洗,留守在家里的护卫尽数被杀,妇女小孩全部失踪。也就是说,我派去榕城的人,找不到一个金家的活口。”

金固说的云淡风轻,金吕叔侄却听的毛骨悚然。

“这足以证明,的确不是圣上所为。”金固下了定论。

金睿成问道:“为何?”

金固吐出口烟,道:“圣上动手,那必然是杀的杀,抓的抓,可现在是金鸣带人主动出击,而且还是倾巢出动,这分明是要去灭别人。”

“灭谁呢?那榕城赵家也不配这么大阵仗啊!”

“调查的人询问了当地的老百姓,金鸣他们消失的位置,离赵家很近。”

金睿成一脸困惑,道:“这就想不明白了。据我们掌握的情报,榕城赵家人丁凋零,家主赵河不是武者,他家公子是个书呆子,女儿才十几岁。护卫中的一些高手也被金则臣陆陆续续坑杀了,别说是他们坑了金鸣,他们面对金鸣应该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金固:“你是想不明白,但事情却发生了。”

金吕插话道:“会不会是借了外力?”

金固指了指金睿成,道:“看吧,你还得跟你二叔多学学。”

金睿成立马说道:“难道不是圣上,是温太后?”

“不要老往庙堂上扯,对方放出是圣上所为的假象,就是想把我们带偏,让我们越琢磨越复杂。我还是那句话,你们都小看丞相了,要知道,当年先帝都是丞相扶上那个位子的。在丞相眼皮子底下,温太后和圣上能自保就算有本事了,这远在楚郡的纷争,他们插不上手。这也是榕城刚传来消息时,我不相信的原因。”

见金固说了太多话,独臂老者连忙递上去一杯水。

金吕点头道:“金家在楚郡和榕城已百年有余,不说那些反对丞相的人,就是咱们自己的敌人,也不只明面上这几家,这事我们的确搞错了方向。”

金固冷笑道:“杨雄憋多少年了,你们以为他真怂呢?他养了三个徒弟在家里,却不让这三徒弟喊他师父,他想隐瞒什么?赵海那老病秧子,已经半年没出过门了,是真病了?还是在谋划什么?就不说这俩老王八了,钱胖子张麻子张大鹅这些老油子,哪个不是一肚子坏水?”

“丞相如今器重我金家,这些人会甘心坐以待毙?他们早就蠢蠢欲动了,因为他们明白,不反抗就是死路一条。他们只是在等待机会。”

“而现在,唐小剑就是他们的机会。只要这郡城的水一浑,什么王八蟹膏子就都冒出来了!”

金固又喝了口水,然后把杯子递给独臂老者,问道:“老涂,你说是这个理不?”

金吕叔侄顿时朝独臂老者看去,每次家里开这种核心会议的时候,独臂老者都在金固身边,以旁观者的身份参与,从来不主动发言。金固也很少会问他,但每次问他的时候,都是很关键的问题。

可就连金吕都不知道金固和这老者是怎么认识的,只知道老者那原本存在的右臂,是为了救金固才失去的。金固对他的态度很好,所以金家上下都没把他当真正的下人看待。

金吕和金睿成最初还喊他涂先生,但他非说当不起,只说叫一声老涂就好。

老涂将杯子放下,又给金固的烟袋里加了些烟丝,同时说道:“唐小剑如果真能把水搅浑,那的确是他们的机会。但同样,也是我们的机会。”

金固沉着的笑了一下,轻轻点头。

金吕顿时明白了:“大哥,你是想……”

“听张大鹅说,最近在酒楼吃酒的人议论起我,总是老烟枪老烟枪的叫着。”

金固起身,往前走了几步,叼着烟道:“他们大概是忘了,我这杆破烟枪敲碎过多少人的脑袋!”

“爹,我明白该怎么做了。”

金固看向金睿成:“真明白了?”

金睿成抱拳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这就收网,把梁吴边界的高手召回来,他们都来自梁吴江湖上的大门派。”

“钱是好东西,要舍得花。然后通知你表哥,说我想他了,让他把亲兵带上,我也想看看他兵练的怎么样。我会给丞相写信,让他不用担心。”

金睿成愣了下,疑问道:“没必要让表哥也来吧?”

“榕城县衙有个小吏说,那晚他看见了张震林。”

金吕和金睿成皆是一惊。

原来如此,如果这事真和张震林有关,那就真得让表哥来牵制了。

金固忽然笑了起来:“所以不能小看我们的对手啊,连张都尉都亲自出马了。”

这时,一个下人急匆匆的跑进来,老涂率先一步在厅外拦住,了解情况后回到金固身边。

金固回到座位上,道:“说吧,又是什么坏消息。”

老涂:“时谷失败了,五人全部阵亡。”

“什么?!”金睿成大惊失色。

金固瞪了金睿成一眼:“沉住气。”

金睿成也想沉住气,但这个消息对于他来说却过于意外了。时谷是他花重金请来的高手,而且两人也有些缘分,时谷才甘愿为他卖命,不但如此,还拉来了四个师弟。

金睿成的个人地位能比过金睿新和几个堂弟,不完全因为他大公子的身份和八品高手的武道修为,而是他拉拢人心的能力。这几年来,他经常在各地寻访,专挑一些江湖门派中的高手,为金家编织战力网,金固也很欣赏他这一点。

他很清楚,这时谷是黑刀门的大师兄,论实战能力比他更强。虽说这一次派他们去赵家,也没想过一定能顺利的取走聚魂化形丹,但全身而退的本事应该是有的。

可怎么就折了呢?

金睿成努力平复着情绪,问道:“被谁杀的,查到了吗?”

“一个叫赵无忌的剑客。”

“赵无忌……”

金睿成一头雾水,金吕却眯起了眼睛,看向金固:“原来是他回来了。”

金睿成问道:“他是谁?”

金吕:“赵海的小儿子。”

“怎么从没听说过?”

金固猛吸了口烟,又敲了敲烟袋,道:“他是私生子。当年老病秧子在争家主,这孩子一出生就被送出去了。真是福兮祸所至祸兮福所倚啊,这孩子居然出息了。能把时谷留下,怕是九品吧?”

金固看向老涂,问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老涂摇头。

“看来咱金家的情报能力不行了啊,堂堂一个公子回来了,居然无人知晓。”

老涂道:“可能连赵家也没几人知道他身份。”

金固笑了:“也对,一个九品高手,还是赵海的亲儿子。一想到这个,赵江就该头疼了吧?”

金固脸上的笑容凝住,将烟枪重重放下,顿时一股威压在房间里散开。

金吕金睿成都跟老涂一样,低下脑袋。

他们知道,往往这个时候就是金固要做决定了。

“三件事。”

“老涂,你安排人去榕城,把赵河父子抓来。”

“睿成,继续派人去赵家,唐老板等着看戏,场子不给他唱热乎了,他怕是不会登场。”

“金吕,你亲自去请一下吧,我也该会一会这位唐老板了。”


金家偏园。

赵河夫妇、赵长卿和赵涛被关在一个简陋的房子里,尽管明知道赵麒麟会来救他们,但神情还是有些忐忑。

而另外四个护卫则不一样了,他们围坐着,居然嘻嘻哈哈的打起了纸牌。

赵涛实在看不下去,冲过去呵斥道:“你们打牌就打牌,能不能声音小点?”

其中一人像看傻子一样看了赵涛一眼,然后向赵长卿请示道:“大主,需要我们保持安静吗?”

赵长卿看着窗外的大雨,道:“雨声就很吵了,你们随意。”

见这些人只听赵长卿的不听他的,赵涛也没办法,郁闷的抱怨道:“你们就是故意的!”

刚才请示赵长卿的地损笑起来,道:“赵涛老爷真聪明,我们就是故意的啊!”

地察道:“我们被囚禁还这么开心,外面那些守着我们的人才郁闷嘛!”

赵涛气得跳脚:“就不怕把他们惹怒了,先进来把我们杀掉?”

地损狂笑一下:“他们要敢,我一锤一个将他们砸成泥巴!”

赵涛问道:“你锤子在哪呢?”

地损:“……”

地损继续打牌:“这不是重点。”

赵河走了过来,拉了赵涛一下。相比于赵涛,他对这四人都很客气。

赵麒麟当时遣散一百零八神鬼战将,留了天机他们在身边,也给赵长卿留了四个鬼将,负责他们的安全。

赵河心里很清楚,这些人都是赵麒麟信任的下属,是他儿子的人。

他虽然是他儿子的爹,但这些人可不是他能使唤的动的。

他的话,显然还没有另一个儿子好使。

毕竟人家喊赵长卿一声大主,喊你喊什么?赵老爷!

若是赵河听见天罡喊赵青莲喊小主,不知会作何感想。

“你们就对我儿如此有信心吗?”赵河朝窗外那个喝着茶的金家人看了一眼,试探性的问道:“这个看守我们的人都是八品高手,楚郡金家比我想象中的要强大的多啊。”

地损问道:“你在说我们阁主?”

赵河点头。

地损:“你都说是你儿了,你对你儿都不了解?”

赵河噎住,这些人说话还真不给他面子。

地察插话道:“你就放宽心吧,金家是什么玩意?”

然后四人笑了起来。

赵青莲走后,便由戴明玉来照顾儿子,她推着赵长卿来到四人面前。

赵长卿道:“你们有你们的傲气,这我理解。但既然麒麟不让我们反抗,由他们抓来,诸位还是尽量装的像一些。”

闻言,四人立刻放下手中的牌。

地损恭敬的低下头,道:“明白了,大主。”

见状,赵河和赵涛心里都酸酸的。

儿子说话比老子管用啊!

上哪说理去?

地损挥手:“散了。”

说着,四人分别坐在房间的四个角落,眼观八方顿时变得极为专业。

戴明玉推着赵长卿回到窗边,继续看雨。

雨一直下。

二十来个身披蓑衣的持刀人围着屋子,对面的柴房前搭着一个简易雨棚。

雨棚下,身着便袍头戴简冠的刘学文独自饮茶。

雨棚很简易,但刘学文面前的茶具却极为讲究,光看那一张茶台就是上好的黑龙木。

金睿之躺在柴房的吊床上悠闲的看着书,他把书放在胸口,问道:“他们还在打牌?”

刘学文:“结束了。”

“输赢大不大?”

“没打钱。”

“有病。”

刘学文喝了口茶,微笑道:“他们是想让我们难受,但很可惜,我爱喝茶,你爱看书,没工夫搭理他们。他们失败了。”

“我都跟你说了,这四人不是普通的护卫,却老老实实的在里面呆着,不奇怪吗?”

金睿之翘起二郎腿,道:“我看书是因为我打架太废,拿他们没办法。而你只顾着喝茶,就是你的不对了。”

刘学文:“公子,我们的任务是看住他们。”

“你可真是一点闲事都不肯多管啊。”

“这是为你好。”

刘学文倒茶的手忽然顿了一下,叹道:“看来这茶是喝不成了。”

金睿之立马坐起来。

几道踏着积水而来的声音响起,杨霏雪和杨宗带着两人跑来,在刘学文前面停下。

刘学文抬头朝来人看了一眼,微笑道:“淋了雨,要喝杯热茶吗?”

杨霏雪透过窗户和屋子里的赵长卿对视了一眼,虽然她觉得赵长卿和赵麒麟长得不像,但立马断定了这就是她要找的人。

闻言,她盯着刘学文看了一会,有些惊讶的说道:“郡守府的茶艺先生?”

刘学文将一杯倒好的茶放在茶台外侧,道:“杨小姐,请喝茶。”

杨霏雪冷笑道:“金家还真是无孔不入。”

刘学文摇摇头:“我只是和睿之公子相交莫逆。”

杨霏雪:“这茶非得喝?”

刘学文:“职责所在。”

言毕,刘学文将食指轻轻在茶杯上一弹,那茶杯便猛地朝杨霏雪脸上飞去。

啪!

枪影闪过,杨宗执枪拦在杨霏雪前面。

刘学文叹道:“多好的茶杯,多好的茶,可惜了。”

“保护好小姐。”

杨宗对身后两人说了一句,便踏着雨水朝刘学文奔去,毫不客气的一枪横扫。

刘学文将茶台一推,借力向后滑去。

长枪扫空,杨宗奋力一提,将整个雨棚掀飞。

“用杨家枪拆家,杨雄就是这么教徒弟的吗?”

刘学文突然站起,半空中旋转几圈,躲开杨宗的进攻,拉近距离。长枪是中距离兵器,近身对其不利,但杨宗却毫不在乎,脚掌往雨水中狠狠一踏,整个人笔直而起,然后一枪垂直而下。

刘学文沉下马步,双手抓住枪杆,原地旋转想要将杨宗甩开。但杨宗枪不离手,刘学文狠狠地一掌拍在枪杆上,要用内力把杨宗震飞。哪曾想杨宗双手在枪杆上一搓,震得刘学文率先松手,杨宗趁机而上,一脚将刘学文踹飞。

刘学文撞破柴房落在吊床上,发现周围已是空空如也,金睿之不知已跑到哪里去了。

“不愧是金家最聪明的孩子。”刘学文苦笑一声,说不出是真的夸奖还是叹息,脸上的笑容突然凝住,身体如炮弹般朝杨宗冲去。

杨宗连连后退,同时用长枪卷起雨花。可刘学文却中途改道,来到茶台前,一掌将茶台打裂。

然后,他把手伸进破裂的茶台,从里面拿出一把刀。

这把刀很短,却很宽。

准确的说,这不应该是把刀,更像是一块铁板。

不远处的杨霏雪说道:“黄兵‘献茶’?”

“杨小姐有见识,但这不过就是把切茶的钝器,而且还只是区区黄兵。”

刘学文嘴上是这样说,但当他将献茶举起时,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不再是温文尔雅的茶艺先生,更像是个粗犷的屠夫。

“献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