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方锦宁谢韫的其他类型小说《方锦宁谢韫的小说嫁给心上人他哥后,我开启修罗场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小禾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深夜。方锦宁睡得正熟,突然觉得浑身不舒服,迷糊醒来,在黑夜中和一双漆亮狂热的眼睛对上。……她吓得差点看到死去的太奶。还没喊出声,就被捂住了嘴。“阿宁,是我,”来人高大,力气大得可怕,轻松将床榻间身单力薄的她牢牢压制,“明日一早我就要离京,这次出征御敌少说也要两年才能回来,你可会想我?”锦宁心里暗骂这个变态,大半夜又来这一出,急喘着气点头,推搡着他的手,她快要被捂死了!谢容手掌缓缓挪开,借着床尾摇晃的烛光看清了身下人模样。少女青丝铺散,眼眸清润,不施粉黛的小脸柔美清丽,两颊升起的红晕更显娇媚动人,身上被子滑落了点,他能清晰看得那精巧的锁骨和一片肌肤雪白。“阿宁,”少年嗓音顿时喑哑了几分,“我的妻。真想现在就吃了你,日日夜夜,死在你身上...
深夜。
方锦宁睡得正熟,突然觉得浑身不舒服,迷糊醒来,在黑夜中和一双漆亮狂热的眼睛对上。
……她吓得差点看到死去的太奶。
还没喊出声,就被捂住了嘴。
“阿宁,是我,”来人高大,力气大得可怕,轻松将床榻间身单力薄的她牢牢压制,“明日一早我就要离京,这次出征御敌少说也要两年才能回来,你可会想我?”
锦宁心里暗骂这个变态,大半夜又来这一出,急喘着气点头,推搡着他的手,她快要被捂死了!
谢容手掌缓缓挪开,借着床尾摇晃的烛光看清了身下人模样。
少女青丝铺散,眼眸清润,不施粉黛的小脸柔美清丽,两颊升起的红晕更显娇媚动人,身上被子滑落了点,他能清晰看得那精巧的锁骨和一片肌肤雪白。
“阿宁,”少年嗓音顿时喑哑了几分,“我的妻。真想现在就吃了你,日日夜夜,死在你身上也无妨。”
锦宁臊得脸通红。
只觉得耳朵都不干净没法要了。
这低俗下流的脏东西,谁能想到是那战场上杀人如麻的少年冷面将军!
“变态!不许说死字!”她红着耳尖斥他。
谢容倒是低低笑了,偏头吻上她的唇,气势汹汹似要将人整个吞吃入腹。锦宁仰着头,细白双臂勾着他脖颈回应,终是先败下阵来眼前眩晕不止。
“好难受……你走吧,别折磨我了。”
“能有我难受?”他意有所指。
锦宁秒懂。
羞愤欲死。
谁说古人封建古板的,比她这个穿来的现代人还不要脸。
谢容眼神沉沉地望她,喉结滚动,覆着粗粝硬茧的手在她耳畔摩挲:“阿宁,我想……”
“不,你不想。”锦宁看那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变态事,一口打断,没得商量,“说好了成亲之后才能做,现在不行。”
“……”静谧的黑夜一时只有彼此狂乱的心跳和呼吸声。
良久,谢容才无比低沉嘶哑的‘嗯’了一声。
在锦宁以为他该走了的时候,一只手按着她后颈,几乎是蛮力将她身上兜衣的系带扯开。
“谢容!干什么!”她惊呼。
对方竟是将那贴身小衣拽了下来。
他本该执着刀剑的掌心,捏着那柔软小小的一片,还沾着她的温度和香气。
在锦宁难以接受的目光下。
谢容面不改色,将那小衣珍宝似的收进怀里放着:“在军中,想你的时候,便用它来纾解一下相思之苦。”
“……”
变态!
最好只用来解相思,不解其它的。
谢容仔细而专注地瞧着她面容,指尖缓缓划过她的眉眼,鼻子,嘴唇,她亦不舍得眨眼地望着他的眼睛。
“此次胜仗归来,我们就成亲。”
施令惯了的少年将军生带一股高位者的威慑。像是情话,又像是威慑性的命令。
“乖乖等我回来娶你,不许和别的男子走近。”
“京城有我安排的眼线盯着你,倘若你敢背弃约定或者不忠于我,待我归京……”
他眼神暗了暗,齿间逼出四个字来像是威胁:“定不饶你。”
“……”锦宁心尖颤了颤。
谢容给了她在这世界生存下去的庇护,同时也有极强的占有欲。
毫不怀疑,如果她敢背叛,会死的很惨。
一番折腾,他终于要翻窗原路返回了。
方锦宁咬唇,手还是伸出被子,抓着谢容衣摆轻轻扯了下。
烛灯明暗摇晃,在黑夜散着柔情缱绻的昏光,外面小肥猫喵喵奶叫声传进来,猫爪子扒着木窗沿刮蹭。
谢容回头,两人最后四目相视。
锦宁垂眼:“我等你凯旋,平安归来娶我。”
——
两年后,胜仗的消息自边疆传来京城。
主帅谢容领兵击退匈奴,并收复珩州一带多个州郡,为我朝收复疆土无数。
然而,捷报传来的同时,还有一个令景国上下悲痛扼腕的噩耗。
这位战功累累、长枪策马平乱世的少年将军,本该归京受万人敬仰,却被敌军奸细小人暗算坠崖身亡,尸骨无存。
铜镜中映着梳妆的女子,清丽的小脸在得知噩耗后霎时面如死灰,手中青簪‘咣啷——’滑落,碎了一地。
“谢容,”锦宁身体僵直,眨眼间便怔怔地下了泪来,“……死了?”
婢子湘玉也红了眼圈。
她惋惜少年将军身亡,也心疼自家主子。
小姐是方家不受宠的庶女,前些年性子卑怯过得连下人都不如,一场大病后变得生动活泼了许多,还和那少年骁勇的谢将军相恋,眼看日子好过下去,这下……
“小姐,您不要太伤心了!”
锦宁不仅伤心,还病倒了。
这古代后宅的日子太可怕,如今谢容死在边疆,方家人肯定又要逼她给五十岁的富商老头做小妾。
她不喝药,想死。
就这么病死,眼一闭一睁说不定就回到现代世界了。
可没等她病死,方家人就将她强压进了谢家的迎亲喜轿。
锦宁拼了命地挣扎,身单力薄的还是被几个粗使婆子摁着四肢逃脱不得。
“我不要冥婚,不要嫁给死人!”
“你们这群封建臭傻逼!放开我!”
婆子听了连忙道:“小姐这说的什么蠢话,当今圣上反对活人死人配冥婚,谢家忠良,怎么可能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
锦宁愣住:“那是……”
婆子喜眉笑目:“小姐是富贵夫人命,谢家嫡子死了,道士一算,您生辰八字又和谢家长子相配,那郎君身子骨不好,如今性命垂危,就靠您嫁过去冲冲喜气呢!”
“…………”操!
冲喜?
嫁给谢容那体弱多病的哥哥?太荒唐了!
还不如和谢容冥婚!
“我不嫁!”谢容若知道她嫁给了他哥哥,气得在地下黑化成厉鬼头子上来抓她怎么办?!
虽说不提倡封建迷信,但她穿到这历史上没有记载的古代,本身不就是个无解的玄学!
方家族人冷笑,一碗软筋散灌进她肚子里。“嫁不嫁由不得你选!谢容都死了你还能嫁进谢家是你几世修来的福分,还是你宁愿给那王家五十岁的富商老头做小妾?”
“…………”
两列囍仗劈开街市行过,声势浩大的队伍迎得新娘子上轿。
盖头下,少女泪水划过面颊,“啪嗒——”滚落在喜服上洇湿出小片痕迹。
锦宁心如死灰。
救命。她只想回家找妈妈……
清晨醒来,锦宁推开窗眯眼望着晴空,呼吸染着园中淡淡花香的新鲜空气。
真好。又是坐吃等死的一天。
锦宁洗洗漱漱完下人们也摆好了早餐。
桌上早餐品样多的眼花缭乱:香酥牛肉饼、炸春卷、栗米粥、虾仁鸡蛋羹、鲜嫩羊肉片炖白玉萝卜、素炒茭白、以及一串似绿宝石般颗颗晶润的葡萄。
不过每份的分量都不多。
一两个人食刚刚好。
婢子秋月摆好了餐具,规矩地退到一旁侍候。“少夫人,这些早膳都是昨个晚上郎君提前告诉了院里让厨子准备的,您尝尝合不合胃口。”
锦宁:好馋。
……嘴角留下了不争气的泪水。
她刚穿来的时候庶女日子不好过,吃都吃不饱,后来抱了谢容的大腿才提高了生活质量。
谢容死后,方家又开始克扣起她的日用吃食,如今有好几个月没吃过这么精致丰富的膳食了。
……谢容。
呜呜,她那长枪策马平乱世的帅逼男友,死掉了。
加上出征边疆的那两年两人算是谈了四年多,记忆中处处是谢容的影子,每一想起难免触动到心弦,这下伤感又上头了。
一抬眼望到满桌美食,锦宁吸了吸鼻子,眼泪自动退了回去。
或许这就是化悲愤为食欲吧。
“夫……夫君呢?怎么不见他过来吃。”她卡顿了下,显然不习惯这个称呼,但在外人面前要扮真夫妻的。
秋月答道:“夫人不必担心,郎君早早的吃过上朝去了。”
锦宁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从前她和谢韫并不认识,只在一次灯会上和谢容约会时远远地见过一面,谢容不喜她和除他之外的男子多接触,连他亲哥也不例外,所以当时仅有的一面连个招呼都没打。
倒从其她贵女那里听到过,谢韫虽体弱多病但也是个惊才绝艳的人物,在朝中任有官职,同谢容兄弟俩一文一武效忠朝政。
想来是前段日子身体病重所以休务在家。
这些天身体才好了点就去继续上朝了。
——古人也逃不过早起打卡上班的苦逼命运呢。
锦宁干完饭优雅地打了个饱嗝。
看着一桌子干净锃亮的盘子,她露出了社会主义接班人的骄傲笑容。
光盘行动,人人有责:)
婢子秋月往外看了一眼,便见她恭敬地垂头:“郎君回来了。”
锦宁听此回头看过去,果然看到走进院里来的谢韫。
一看就是刚下朝。
他身上穿着红色官服,锦宁一眼望过去,竟差点没把人认出来。
这……
往常谢韫在家多是穿烟青和月白两色常服,他本就病殃殃的,这两个颜色着身衬得他人更苍白病弱。
如今着身大红色官服,竟有种别样的惊艳。
他虽身姿清瘦颀长,行走间却仪态挺拔如一方青松,清俊眉眼间一股周正的文臣根骨气韵。
此刻恰巧有风吹过,一瞬拂起那红袍衣摆,仿佛能透过他看得这一代国朝乾坤朗朗、日月昭昭的盛景。
这谁看了不得惊叹一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不过原谅锦宁是个俗人。
酝酿了好大会,脑子只浮现出四个大字:
制·服·诱·惑!
不知不觉锦宁已经盯人看了好一阵。
一抬眼,对上了谢韫也看过来的目光,他已踏进房里,朝她柔和一笑:“卿卿。”
庭院中绽开的繁花散发着沁人心脾的清香。
青年唤着恩爱夫妻才会有的亲昵称呼,那两字在舌尖滚出,温柔的嗓音,仿佛含着缱绻缠绵的情意。
锦宁听着耳根莫名发麻。
“……嗯。”病弱夫君真的会演,叫的又亲又自然。
她竟然有点接不住戏。
惭愧惭愧。
谢韫摘下黑色官帽,身后跟随的护卫接过后退至一旁。
“早膳可还合你的胃口?”他说着瞧了一眼桌上还没收的空盘子,面上笑意更深。
锦宁这下有点不好意思了。
他会不会觉得她太能吃,然后一琢磨和她合作太赔本?
“我没有浪费食物的坏习惯,”她清了清嗓子,掩饰道,“吃完这些,都撑着了,下次可不要让厨房做这么多了。”
湘玉皱起眉毛看了自家主子一眼。
这是谎言!按平常饭量小姐您明明还能再来两碗酥山的!
谢韫眨眨眼,笑吟吟地没说什么,走到她跟前。
青年身形清瘦却很高,比锦宁要高了许多,他低头,朝她抬起了手似要摸她的脸。
锦宁一惊,微微瞪大了眼。
干嘛?他怎么还是个加戏咖啊!
碍于房里还有几个下人,锦宁强撑着淡定没躲,只是侧了下脸。
她微微避开。
他犹不自觉,神情认真地,指腹轻轻蹭过她的嘴角。
“宁愿撑着也要吃干净啊,”他指腹沾上了酥饼碎渣,看着她,弯眸轻笑,莫名有些宠意,“真是辛苦我的卿卿了。”
锦宁看着那碎渣,嘴角不禁抽了一抽。
她迅速掏出小手帕将他手指擦干净。
“好了!你……你肾虚体弱的,这刚下了班肯定累了,赶紧去歇歇吧。”
谢韫任由她给擦了擦手,眉梢微挑,似乎心情很是愉悦,待到她要收回手去,他却顺势一把按住了她的手,整个包裹在掌心里,牵着她转身往里屋走去。
“卿卿陪我。”
“你……”锦宁下意识挣脱。
谢韫牵的更紧,掌心收拢,骨感分明的手,将她柔柔软的小手牢牢锁住。
他回头朝她递了个眼色。
锦宁警觉接收到信号,不动声色用余光瞥了下四周,这才发现一个年纪稍大、描着细细吊梢眉的婢子站在一角,正不时用眼偷瞟过来。
锦宁瞬间恍然。
记得她好像是谢夫人安排过来的人,叫迎春,这是在监视他们夫妻关系合不合睦?
这婆婆,管的忒多。
……好吧。
锦宁只好配合,由谢韫牵着手进了里屋。
青年眼里笑意闪过,竟有几分得逞满足的坏。
没法。索性起床,早晨吃过饭来茶室打扫,可偏偏—上岗就开始哈欠连天,困得挣不开眼皮,强撑着精神拿鸡毛掸子掸灰尘。
小丫头最后还是没抗住,倚着矮塌睡了过去。
外面拍桌巨响和男人怒吼声把她从美梦中—下子震醒,湘玉有点懵逼。
咦,怎么睡着了?
她揉揉眼,刚要起身,外面又传来了声响。
“休要在老夫面前装得—副正气凛然!外人不知你谢中丞的真面目,我确是清楚你这厮看似温良清白,实则是那毒蛇成了精、冷血残忍至极!”
“……”什么?
湘玉完全僵住,外面是谁,为何这么诋毁她家小姐的男人?
萧宗良早年间只是个小小的武将,从底层—步步熬到侯爷,如今的地位倒也算是他从尸骨成山的战场上拼死搏杀换来。
他立身,—双怒目直直瞪向谢韫,气势倒是有些可怕,只是眼底闪烁着心虚,终究是莽夫之勇。
“当初、当初……”
“若不是珩州之战出征前,你这厮私下里多次来找我相谈,挑拨我与谢容的关系,老夫怎会—时心生恶念,为你所利用!”
萧宗良年近四十,在战场上拼杀二十多年才成了将军,却听从—个十几岁少年郎的指挥命令。
谢容死于珩州之战,在归途中遭敌军残留的奸细所害,萧宗良也在战役中,不过他倒安全归了京,还因此胜仗的大功成了将门侯爷。
萧宗良怒指着谢韫。
“你年纪不大心机却如此深沉阴险,残害亲弟,简直没有半分人性!”
谢韫静静听着,长长的睫毛掩落—片阴翳。
他神情不见异样,唇角反倒轻轻勾起,饮了口清茶后,轻淡开口,语气不惊:“侯爷不要在这胡言乱语,栽赃诬陷可是重罪,我且当你是老糊涂了,不与你计较。”
“哦,对了,据说你现在的夫人原本是谢容的未婚妻。”
“我以往如何也想不通你为何要谋害亲弟,如今竟是可能明白了,却也不敢相信。”
萧宗良依然开口,说着突然摇头大笑起来:“竟是为了—个女人!—个女人!哈哈哈……”
“多可笑!”
“还真是个丧心病狂的痴情种!那娇娇夫人应该不知道你的真面目吧?”
“若是发现,哈哈……”
谢韫坐在桌前—直动也未动,唇角依旧带着笑,略歪头盯着嘲讽大笑的萧宗良,眼色死水般无波无澜,甚至平静的令人毛骨悚然。
等萧宗良笑完,—室安静。
他笑得脸部纹路都僵硬,再对上谢韫平静无波的眼,突然有些不寒而栗。
青年在这时才开口。
“老东西,”他有些漫不经心地说,“我看你是当上侯爷就忘记了自己姓甚名谁,还想来拿捏我么?”
“你大可去告知世人,我谋害亲弟,试—试,世人信我还是信你。”
似笑非笑的温和嗓音—落,空气都有些僵冷。
可就在这静谧的时刻。
啪。
内室屏风后,有声音响了下,像什么东西摔在地上。
萧宗良刚从青年平静而瘆人的眼神中抽离,又被这异响骇的额角—跳,看向声响处。
不过到底是战场中厮杀出来的武将,他很快镇定下来。
谢韫倒没什么反应,不急不慢,只侧眸用余光撇过去—眼。
他善伪装、掩藏。
即便在这—刻心弦似张开的弓箭拉到极致,谢韫也是保持温和不惊的神态。
“谢中丞家里,怎的有只老鼠?”萧宗良耐人寻味地问。
锦宁表情趋于平静,但不是真的平,她是羞耻到一定的境界,整个人都麻木放空了。
又用力洗了遍,之后将手擦干。
她指尖蜷了蜷,眉头轻皱。
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可能是单纯习惯,也可能是好奇,她抬起那只‘不干净’的手,放在鼻尖,闻了闻。
……自然,只剩了澡豆的香气。
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锦宁一僵,表情颇有些微妙,连忙将手放下。
再一抬眼,她看到了撩起珠帘正要走来内室、却因为看到了某个有些‘变态’画面,而愣在原地的谢韫。
“……”
不!!你听我解释!!!
谢韫静静看着她,眼里似乎颇有些惊讶。
“……”
算了,还是不解释了。
锦宁好不容易冷却的脸,又一阵阵发烫,默默将手背去身后,又觉得有些欲盖弥彰,又将手垂在身侧,佯装自然。
谢韫稍愣过后,放下珠帘缓步走来,视线落在她手上,抱歉的正经语气:“怪我,脏了卿卿一手,害你洗这么多遍,都红了。”
“……”
有脸说?
“下回,我一定会注意些。”
什么,还想着下回?
锦宁听了就有些恼,咬牙,忍不住抬脚踢了他一下:“你还要不要脸的啊。”
谢韫弯唇笑了,上前一步,俯身凑近她颊边,低声道:“我以往对男女之情没有半分兴致,看到身边深陷情爱挣扎的痴男怨女亦是不解,卿卿猜我如今又是怎么想的?”
锦宁轻哼一声,扭过脸:“我不猜。”
谢韫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世间极乐,莫过如此,我此生唯卿卿一人钟情。”
锦宁心里甜得冒泡,面上佯装淡定。
“你、好、肉、麻。”
谢韫很理所当然地轻‘嗯’了声,看来是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
午饭时。
锦宁用的饭菜和谢韫是分开来的。
李嬷嬷深知自己被派来这的原因,也决心不负夫人的期望,定要用尽自己这四十多年积攒下来的经验。誓要让这气虚体弱的郎君补的比大黄牛还壮,少夫人一胎三宝跑不了。
锦宁吃的就是她平时喜爱的。
而谢韫有他专属的三菜一汤。
“日后郎君的三餐小食由老奴照看,老奴已经提前向大夫详细问过什么东西郎君不能吃、和服用的药是否相冲,您只管放心食用。”
李嬷嬷站在一旁如此拍胸脯保证。
她脸上表情是满满的自信,明显写着‘补肾壮阳,俺是专业的。’
谢韫神色不惊地轻轻颔首。
锦宁看着他的菜却是有点馋,看着都挺好吃的欸。
“李嬷嬷,这都是什么菜呀?”
李嬷嬷可见的很专业,立即解释:“这道牛鞭炖鸡肾,这道是酱闷泥鳅,都具有补肾生精的功效,炒秋葵强身健体,蜂蜜萝卜汤平温润肺还解腻。”
当着老婆和下人的面,面对一桌补肾的菜。
饶是端庄沉着如谢韫,也稍稍抽了抽嘴角。
“都下去吧,我和少夫人不用伺候。”他淡道。
李嬷嬷有所迟疑一下,还是下去了,秋月和湘玉两个小姑娘低着头偷笑。
锦宁已经不敢有意无意去说谢韫‘虚’了。
这是个禁词,她的手腕到现在还酸着,可不敢再提,这时候她才发现病弱夫君看着温和没脾气,那个方面的自尊心其实比大多男人都要强。
她低头扒饭,眼睛却时不时往对面瞟。
谢韫当真面不改色吃着补肾饭,察觉到锦宁的目光,略一挑眉:“想吃?”
她点头,眼巴巴的:“泥鳅。”
谢韫给她夹了块。
好香!好嫩!
也不知那道士是真有几分神通还是凑巧。
本来锦宁已经做好了心如死灰·丧偶寡居·遁入空门·剃头当个年轻貌美俏尼姑的心理准备、然鹅——
她嫁进谢家之后,那病殃殃眼看要驾鹤西去的谢家长子,倒真是神奇的见好了许多、甚至都能下床溜圈了!
玄学。又是可怕的玄学!!
“不顾你意愿强娶进门非我本意。”
“阿弟死在边疆,我病症愈重,双亲再经受不住丧子之痛,束手无策之下在我昏迷间请了道士做法,这才有你嫁来冲喜之事。”
醒来的青年坐在桌前,如此温和地解释。
这便是谢容的兄长,谢韫。
他面目俊朗,眉眼生得温润含笑,但因着久病不愈,身形清瘦,皮肤苍白,唇淡而薄,眉目间透着一股随时会碎掉的病态。
面对这样温柔病弱仿佛下一秒就嘎掉升天的大帅逼,锦宁咬唇,所有愤慨怒火突然就哽在了嗓子眼。
“我知你心系云戟,只是斯人已逝,这是事实。”
云戟是谢容的字。
这个历史没有记载的朝代男子取字不限年龄,又因他战功累累,云戟二字是当今圣上亲赐。
“我身虚体弱如同废人,谁嫁给我都是跳进火坑,而你需要一个庇护所,我虽给不了你太多,但能保你一世衣食无忧的安稳生活,也不会强迫你做不喜欢的事。”
“不如我们各取所需,做一对有名无实的表面夫妻,你觉得如何?”
“……”
青年口中‘安稳生活’四个字又一次拨动了锦宁的心弦。
她穿来前就是一个平凡又懒惰的大学生,最渴望的梦想是中千万彩票然后坐吃等死。
她也想过利用现代知识在这古代大展手脚然后走上人生巅峰,埋头研究了两天两夜却发现自己最擅长的一个现代技能只有玩手机。
尴尬死了:)
由此她认清了现实,女强之路行不来就挖个坑躺平,说不准幸运点躺着躺着不知哪天就穿回去了。
后来遇到了谢容。
他强大深情专一,职业还是超飒超牛的少年将军,锦宁一下子就相中了。
就是谈起恋爱后发现他那个占有欲有点强,且他看着一本正经冷冷强势的样子,私下在她面前又涩又坏,话里也低俗下流,她一个在现代阅片无数的小黄人都脸热。
关键还是管束的太严,出个门遛弯都派人跟着她,说是保护,其实就是监视以防她和外面的小郎君接触,所以锦宁是反感的,躺平归躺平,她喜欢自由,不喜欢这种束缚。
她想反抗。
但他生起气来周身气势就跟要杀人似的阴沉可怖,特渗人,这里不是法制社会,锦宁怂的根本不敢吱声。转念一想这三妻四妾的古代,他这样忠贞不二的男人不好找,她也就憋着忍着了。
现在……她对谢容自然是有感情的,可人都死了,她得向前看啊。
经过几天的相处,锦宁发现谢韫此人当真是个温润如玉的好郎君。
他待任何人都有礼有节,下人犯了错,他还会反过来安慰对方,不同于谢容的强势,相处起来特别舒服,让人如沐春风。
也就肾虚体弱这一个缺点了。
锦宁思前想后接受了他的提议。
她朝病弱青年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你不想糟蹋别的小娘子,而我需要一个庇护所,以后我们就当一对表面夫妻搭伙过日子吧。”
这几天谢韫身体似乎养得好了大半,看着和常人无异,只是皮肤依旧略显病气的苍白。
他看着锦宁,面含笑意地点了点头。
“好。”
“合作愉快~”或许是想调节一下气氛,又或者纯属是给怂弱的自己打起,锦宁朝他伸出了手。
这是现代人握握手的动作。
谢韫一个古人自然不懂得。
眼前温润的青年微微一愣,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傻,讪讪地想收回手,就见对方不怎么自然地也学着她做出了伸手的动作。
他略显茫然的目光像她求教,竟显得有点单纯,锦宁忍俊不禁。
她握了下他的手。“合作愉快。”
“嗯……”青年缓缓眨了下眼,随之弯起了唇,也跟着说,“合作愉快。”
躺平生活再次安定下来,锦宁只能乐观地感叹其实现在的生活也没有那么差。
和谢韫说罢,她就转身跑去院子里喂她养的肥猫去了。
而那病弱青年面带笑意地看着她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视野中才收回目光。
他低头看向被锦宁牵握过的左手,苍白手指竟是微微颤栗的,仿佛仍能感觉到她柔软到不可思议的手,与他手掌相握。
她柔嫩嫩的肌肤擦过他的,那一刻他血液都灼热沸腾起来,不知废了多少力气才克制住没有失态。
青年蜷了蜷手指,苍白面颊升起不正常的淡淡红色,眼神温柔得诡异渗人。
阿弟,我会代替你照顾好锦宁。
至于你……且在地下安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