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随便找了个公交站台放下了。

好吧、我承认自己当时的确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和手段……

真觉得自己有病吧，就这样没品的男人，怎么能舔了这么多年？

明知道他根本不在乎我，明知道他看我不过是个低贱的附庸，我却始终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冷，街头实在是冷！

寒风刺骨地吹过我的脸，我伸手抹了抹冰冷的泪水，却怎么擦也擦不完。

3

当我的电话第三次被挂断时。

我彻底死心了。

屏幕上的“顾辰”两个字，刺得眼睛发酸。

我抬头看向窗外，眼前圣诞装饰的霓虹灯不停闪烁。

耳边仿佛还能听见他离开前有些不耐烦的语气：“念念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她需要我，我得去看看。”

她需要你，那我呢？

不是想象中的那般撕心裂肺，只是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人人都知道我舔了顾辰整整十年，为了他，我放着好好的外企不去，陪他白手起家，给他当司机，做小秘，替他陪客户，挡酒，什么下三滥的活，我都认了。

我坐在沙发上，想着我们这些年来发生的点点滴滴，感觉自己除了可笑也就只剩可惜了。

那年高考，我比一本线高出了70多分，却放弃重点大学不上，只是因为顾辰一句，“林妍，我想和你在一个城市读书。”

我不顾气得我爸高血压住院，也要填和顾辰一模一样的志愿。

4

再后来，顾辰的好友意外去世，留下了一个孩子拖他照顾。

他倒是讲义气。

那年，他的白月光和自己的男友出国。

顾辰为了气她，说要和我结婚。

当时也是这样一个下雪的晚上，顾辰拿着被宋念念拒绝的婚戒，带到了我的手上。

“林妍，我想和你结婚。”

不像电视上的那般求婚，先问对方愿不愿意，而是直接说要和我结
到，我们俩口味还挺像的。”

菜很快上桌，我随便夹了一点尝了尝，果然比那碗海鲜粥好上千倍不止。

“谢谢……”我忽然开口。

“谢我什么？”他抬起头，目光柔和。

我低头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

吃完饭，我们去了市中心的圣诞集市。

街道两旁挂满了彩灯，空气中弥漫着甜腻的热可可香气。

人群中，他默默走在我身侧，替我挡着来往的人流。

我们站在桥头上，看着不远处有人在放着烟花。

火光在天上炸开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大脑里根根神经也在跟着跳动。

“阿妍，圣诞快乐。”

我觉得这个称呼很搞笑，推了他一下。

“没大没小，你改口还挺快的嘞～”

“你以后会幸福的。”他说得很轻，几乎融入了冬日的寒风里。

我转头看他，蒋时桉表情平静而坚定，仿佛许下了承诺。

“走吧，前面有家很棒的甜品店，我们去尝尝。”

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牵着我继续往前走。

11

林妍走后，顾辰开始打量着这个家里。东西少了很多。

原本沙发上搭着的浅灰色毛毯不见了，那是林妍喜欢在看剧时盖着的；

茶几上她经常用的那个小狗陶瓷杯子，也不见踪影。

他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走进卧室时，心里更是咯噔一声——属于林妍的东西，几乎全没了。

床头柜上空荡荡的，原来她放在那儿的护手霜、耳塞，全都没了；

衣柜里，整整一排她的衣服被清空，只剩下他自己的那些一系列的黑白灰，看起来格外冷清。

他盯着衣柜里空出来的那一半，手不由自主地握紧，指骨泛白，心里生出一阵无法抑制的烦躁。

顾辰猛地转身走到客厅，打开抽屉想找点什么，却发现连她随手放的小发夹也没有了。

那是她常用
婚。

就好像，我就是会同意那般，毕竟所有人都知道，我就是顾辰的狗，呼之即来。

我好像这辈子都忘不了，当时他通知我结婚时的那个眼神，透过我又在看着谁呢？

我当然也问过他，为什么会要和我结婚。

他只是敷衍地说着，要给那个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庭，更好的未来。

我又怎会不知道他并不是真的想娶我，只是为了气宋念念，为了填补自己的空虚和自卑。

但是没关系，谁让我这么喜欢他呢，总是天真地认为，只要自己足够努力，就一定能像救赎文里的小说女主一样，温暖他，感化他，救赎他。

甚至，那一刻我还有一丝庆幸，宋念念还好不要他了，不然怎么会轮到我呢？

5

凌晨三点多，顾辰回来了。

他一进门，我就闻到了他身上甜腻的香水味，让我躺在床上一阵反胃，觉得头脑很晕，想吐。

顾辰连衣服都没换，从我的身后环住我的腰，衣服上还有着在外面沾上的刚融化不久的雪，冻得我一哆嗦。

“还没睡。”

我没说话。

“念念还让我给你带了粥，起来喝点。”

“我不想喝……”我语气平淡，听不出喜乐。

顾辰好像对我这样的回答很不满。

他微微一顿，手臂收紧了些，语气低沉，声音中隐隐带着不容拒绝。

“既然没睡就起来喝吧，人家念念好心让我带给你的，别不领情。”

我最终懒得和他争辩，拖着疲惫的身子下床。

我看到客厅桌子上放在打包盒里粥。

真他妈寒碜啊。

明显是被两人吃剩下的，我觉得反胃。

但在顾辰的注视下，我还是打开来了。

我放到嘴巴里的下一秒就知道自己完了。

这是海鲜粥，粥的腥气直冲鼻腔，但我已经咽下去了。

耳边还听着顾辰跟个大爷一样坐在一旁说着
。

“念念真是个好女孩，还想着让我带粥给你喝。你看她，不管做什么，都这么善良体贴。”

我开始觉得喉咙发紧，浑身都很痒。

脑袋渐渐昏沉，眼前的视线开始模糊。

我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丢进了一个漩涡，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看不见，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在昏倒的最后一秒，耳边听到的还是那句。

“你看人家念念啊……”

6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时，周围的景象依旧模糊不清。

我能感觉到身边有人的手扶住了我，轻轻地拍打着我的背。

我猛地喘出一口气，视线慢慢恢复，看到的是蒋时桉——也就是顾辰的假儿子，一脸焦急，顾辰躺在旁边的沙发椅上，手机声音很大地刷着短视频，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到顾辰语气中带着责怪：

“你也真是的，明明知道自己海鲜过敏，还喝那粥。”

好吧，事实证明，人无语极了，是真的会想笑的。

就好比我现在真的气笑了，我抬起头刚想说点什么，就听到那个男人接着说：

“时桉，你在这照顾一下她吧。我等会还要去趟宋念念那儿。”

又是宋念念。

我真的绷不住了，我明明不想哭的。

但我觉得自己现在的泪腺完全不受控制，估计是生理的不适和心理的不适叠加了吧。

他的话刚落，我已经红了眼眶，眼泪猝不及防地涌了出来。

顾辰的声音像一把钝刀，一点一点割在我的心上，胸口仿佛被一块巨石砸着，又痛又闷，委屈和疲惫混成一股难以排解的情绪，冲撞得我几乎要崩溃。

“又是宋念念……”我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顾辰，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就连我都差点死了，你也这么急不可耐地去舔她吗？！”

顾辰似乎被我这句话怔住了，他转过头来看我，眉头微微皱起，一副理直气壮的
心和热茶，有时也会趁她忙碌的时候，默默把家务活揽过去。

就这样不知不觉，又是一年圣诞节。

冬令时的伦敦，天黑得很早。

伦敦的街头细雨绵绵，泰晤士河倒映着昏黄的街灯，柔和而浪漫。

蒋时桉坐在我对面，温柔地问我想点什么甜品。我正低头翻看菜单，突然一个低沉的男声打断了我们之间的对话。

“可以请你喝一杯吗?” 中文从他嘴里说出来，好像很烫嘴。

我抬头觉得有趣，是个典型的伦敦帅哥，金发碧眼，他看向我的目光毫不掩饰，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我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蒋时桉。

蒋时桉给我表演了一个笑容消失术，他抿了抿唇，看向那个帅哥，声音低冷：

“她是和我一起来的。”

帅哥却毫不在意，笑得更灿烂。

我顿时感到气氛变得微妙，刚要开口婉拒，蒋时桉已经站了起来。

男人高大的身躯挡在我面前，微微垂头看着那个帅哥，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

“I suggest you leave. Now.”

帅哥耸了耸肩，举手投降：

“Alright, mate. No offense.”

他说着转身离开，但临走前，仍朝我眨了眨眼。

蒋时桉重新坐回到座位上，脸色却不似刚才那般温柔。

他盯着桌上的蜡烛，沉默了几秒，才用低沉的声音开口：

“阿妍，下次遇到这种人，不要犹豫，直接让他们走。”

我微微一怔觉得对面的男孩固执得有点好笑：

“他只是搭讪而已，又没做什么……”

男孩抬眼看我，眼神深邃，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

15

晚餐后，蒋时桉坚持送我回家。

一路上，他表现得一如既往的体贴，但多了几分沉默。

我也没太在意，只当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