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在医院住院，打算顺道把这个月的血给献了。

到血液科的时候，被告知不符合献血要求。

新来的实习小护士问我：「胃出血后不能献血，何医生没告诉您吗？」

我解释。

「阿柳这周出差，我住院的事情他不知道。」

科室里的众人都面色古怪。

实习小护士忍了半天，还是开口道：「可是何医生没出......」

「咳咳！」

一旁的老护士轻咳两声，打断后续的内容。

「许小姐，您还生病，赶紧回去休息吧。」

将我送出门口，这才转身对实习护士责骂：「你当好你的护士就行了，多什么嘴！你以为你将何柳的事情告诉他，人家就会感谢你吗？」

小护士不明所以。

「你但凡在医院里打听一下，就能知道许由光对何柳有多舔，你把话说开，人家不仅要恨你多管闲事，何柳还会在工作上给你下绊子。」

我躲在门口偷听，心里大概有了猜测。

何柳并没有出差。

心里微微泛起涩意，我转身去妻子的办公室找他。

门没锁，我进去后，一眼就看见桌上的台历。

上面用红笔圈住3号，正好是明天。

可我回想过往，3号并没有任何特殊意义。

门口传来脚步声，我下意识钻进桌子底下。

通过高跟鞋，我认出来人是我妻子何柳。

她步履匆匆，只在门背后拿了手机便离开。

我跟上去，来到一个单人病房。

「阿柳，我害怕，你别离开我。」

男人刻意放低的声音从里面响起。

有点耳熟，我看看病房名牌——秦鸿宇。

妻子的白月光。

何柳宠溺的声音响起。

「让哥哥害怕，是我的错。」

秦鸿宇：「你说明天的输血能顺利进行吗？我好担心。」

何柳亲亲他的额头：「担心什么，这两年来，哪一次输血我没陪在你身边？」

她掏出手机，指尖按动。

口袋里传来震动。

我默然接通。

现实里的声音和电流中的重合，令我神情恍惚。

「老公，今天是定期献血的日子，可不要忘了去哦。」

我轻声回应：「何柳，我不舒服，你能来陪我吗？」

她笑了一声：「别任性，我出差呢。乖乖去献血，后天我就回去。」

病床上秦鸿宇的笑脸灿烂得刺眼，我挂断电话，转身回到血液科。

「我要秦鸿宇的病历，以及我的血液去向。」

或许是看我被那对男女玩弄得太可怜，他们最终将东西给了我。

「别告诉何柳我今天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