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行坤檀越的现代都市小说《权色生香小说许行坤檀越》,由网络作家“许行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当许行坤从迷迷糊糊中醒过来,看见身旁一堆熊熊燃烧的篝火,头上隐隐作痛,不知道是在怎样的环境里,闭上眼睛想了会儿,才庆幸地叹了口气儿。没有死。那么,自己是被小青她们带走了?推开身上的被褥坐直了身子,就感到浑身无一处不痛,似是要散了架似的。许行坤知道,这是人身体的一种保护机制造成的,不过这倒不是个好兆头,一觉醒来,如此难受,看样子真的是大限将至了。低头看看,衣服也被人换了,一身还算齐整的布衣,布料很差。周围则是一片漆黑,借着火光随意打量了两眼,许行坤一愣,随后暗自嘀咕,自己还真是和寺庙有缘。原来他如今在的地方与他以前住的清静寺客房何其相似,只不过破败许多罢了。想了会儿,许行坤便大致理清了事情的经过,大概是自己那时忽然晕倒,他们不便丢下自...
当许行坤从迷迷糊糊中醒过来,看见身旁一堆熊熊燃烧的篝火,头上隐隐作痛,不知道是在怎样的环境里,闭上眼睛想了会儿,才庆幸地叹了口气儿。
没有死。
那么,自己是被小青她们带走了?
推开身上的被褥坐直了身子,就感到浑身无一处不痛,似是要散了架似的。许行坤知道,这是人身体的一种保护机制造成的,不过这倒不是个好兆头,一觉醒来,如此难受,看样子真的是大限将至了。
低头看看,衣服也被人换了,一身还算齐整的布衣,布料很差。周围则是一片漆黑,借着火光随意打量了两眼,许行坤一愣,随后暗自嘀咕,自己还真是和寺庙有缘。
原来他如今在的地方与他以前住的清静寺客房何其相似,只不过破败许多罢了。
想了会儿,许行坤便大致理清了事情的经过,大概是自己那时忽然晕倒,他们不便丢下自己,又知道自己的亲人多已离世,于是只好带着自己一道上路了。叹了口气,许行坤心说也罢,自己本来也要去县城,如今跟着这大家小姐一道,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自己那几个哥们若是找不到自己,也不知道会做出些什么来。
叹了口气,许行坤转念一想,自己现在都活了今天没明天了,与其在他们面前挺尸,还不如就这么默默消失,也算是给他们留下一线希望,一丝期待。
一口气缓过来,站了起来,身上还隐隐有些痛,他推开房门,只见一轮明月高悬,已经是夜晚了,自己料的没错,这的确是一座寺庙,从门口看出去,不远处就是大雄宝殿,旁边是几座偏殿,大殿内还燃着火光。整座寺庙,除了自己这儿也只有大殿还有火光了。
许行坤看着一愣,随后立即反应过来,心说是了,自己是个病人,虽说了尘大师说自己不会传染,但谁说得准?把自己隔离也是正理。
他吸了一口,随后吐出来。看了几眼,转身朝大殿走去,立即便有一个兴奋的声音响起来:“许家哥哥,你醒过来了!”
他一听有些耳熟,往前瞟了一眼,果不其然,那丫鬟打扮的女人不是小青还是谁?他迎了上去,只见小青手上端着一些汤食,正向着他的房间走过来。他笑了两声:“哈哈,小青啊,来,把……”话音未落,小青便端着食物跑回了大殿,一边跑还一边喊着:“小姐,小姐,许家哥哥醒过来了!”
看着越来越远的食物,许行坤摸了摸自己咕咕叫的肚子,郁闷了。美女,你好歹让我吃点东西啊!
………………
许行坤进了大殿,借着熊熊燃烧的火光一看,里面倒没有怎么破坏,大殿梁柱上的油漆还发着亮呢,只是殿里的陈设却早被洗劫一空,只留下一尊落满灰尘的神像,已经看不出本来面目了。
殿内正中央坐着个气质高雅的少女,一双眸子灿若星辰,脸上罩着层轻纱,许行坤迅速从上到下打量她一遍,心跳都不由漏了几拍。他跟着小青上前,一个长揖,轻声道:“郭小姐高义,小生谢过小姐救命之恩。”一番话文绉绉的,说的了解他的小青一愣一愣的。
少女眉目含笑地点点头,眼见许行坤是个白白净净的年轻人,又斯文有礼,心下生了几分好感,看了他几眼后,问道:“许公子有礼了,若说高义,小女子哪及得上许公子私开粮仓之义举。小女子才真是叹服许公子这种置之生死与度外的气度呢!若天下都是许公子这样的人,天下可就真太平了。”
笑了笑,许行坤微微摇头,想到那些难民的样子,心下感概,不由脱口而出道:“郭小姐言重了,行坤这样的人再多,也改变不了大势!需知仁爱方为正道!想那《玉壶清话》中的宋太祖不正是得了人心,方得了天下吗?如今这朝廷,却倒行逆施,已经显露出亡国之兆了!”说罢,许行坤才想起自己如今的身份,连忙闭口不言,但似乎已有些晚了。
偷偷拿眼去瞧郭小姐,却见郭小姐眼光闪烁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转念一想,自己是个生死未知之人,还有什么可担忧的?想破这层,许行坤坦然起来。
郭小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方续道:“许公子,那你如今有什么打算吗?”
“也没什么打算,不过走一步看一步罢了。我准备先去县城去找了尘师傅,小姐也知道,我这病若是再不根治,就要危及生命了。”
“哦!”郭小姐美目流转间顾盼生姿,眉目带笑道:“既然许公子想去县城,若是不弃,不如和小女子做个伴吧!”
许行坤早有这打算,连忙顺手推舟道:“正有此意,谢过小姐的好意了!”说罢看着郭小姐倾城的面庞,心里一热,接着道:“再说,小姐这么美,我又怎么会嫌弃小姐呢?”
郭小姐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惊到了,脸庞霎时红了起来,好看的眉毛皱了起来,不悦道:“许公子,你好生无礼。”
许行坤也不怕,恬着脸道:“美就是美,诚实是美德。为何我当面赞扬,就是无礼了呢?”
郭小姐出自书香人家,知书达理,如今被这歪理问的张口结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一时沉寂。气氛顿时怪异起来。
许行坤却毫不在意,看着少女脸上好看的红晕,欣赏了会儿,嘻嘻一笑,躬身一揖道:“好了,若是没什么其他的事,我就先去休息了,郭小姐再见。”
说罢便转身出了门。
望着许行坤远去的身影,郭小姐脸带红晕,“呸”了声道:“登徒子一个!”
这时候她身旁一直没开口的小青却笑着插嘴了:“小姐你不知道,许家哥哥就是这样的,好不正经的!”
郭小姐点点头,心里却对许行坤产生了好奇,听小青说,这位许公子家道中落,也没读过几本书,谈笑间却能引经据典,眼光更是犀利,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
许行坤是哼着小调回到自己的房间的,高兴极了,心说这日子也是美,调戏调戏大小姐,再调戏调戏小丫鬟,简直就是二世祖的生活啊!
晃悠到了偏殿,躺在地上,盖上了被子,心里又美美的想了好一会儿,直到肚子里再次传来一阵咕咕声,许行坤才一拍脑门坐起来,自己还没用晚餐呢!心中暗骂自己色迷心窍,愧对自己的五脏庙,再看看身旁,篝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灭了。便又站了起来,准备出去找点东西吃,顺便把火给重新点上。
谁知还没等他出门,忽然听见殿外一阵人喊马嘶声,兼之一阵阵的尖叫声,听了会儿,许行坤的脸色就凝重起来。
“干,有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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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个消息,许行坤嘴巴一苦,艰涩问道:“大师今天跑来探望我,应该不仅仅是告诉我这个坏消息的吧?想必还有别的事吧?”说完又苦笑着补充了一句:“希望大师如实告来,我顶的住。”
了尘大师点点头,不知道是赞同许行坤的猜测还是欣赏他镇定的表情,道:“施主猜对了,贫僧虽说暂时还没有寻到根治此病的手段,但是猜测还是有那么几种,只不过这清静寺太偏僻,其中几种猜测根本找不到验证的手段,所以贫僧决定今日前往县城,待得到治愈手段后回转,你身负重病,就留在寺内修养吧。”说罢他便目不转睛地看着许行坤,观察他的反应。
许行坤听罢,激动无比,惨白的脸色上挤出几丝红润,感激涕零道:“大师大恩,无以回报,只可惜我现在上无余财,下无寸土,一时半会儿是无法报恩了!”
了尘大师摇摇头,双手合十,用参禅的口吻道:“阿弥陀佛,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怎可说寸土皆无?”说罢看了眼懵懂的许行坤,又摇了摇头,退了出去。
许行坤听不懂这暗含玄机的话是什么意思,心里嘀咕:“了尘大师是个什么意思,什么莫非王土?难道是想扩建这寺庙了?”想不通便不去想,打了个呵欠,刚刚消灭一碗米粥,困意也上来了,半眯起眼睛,许行坤就准备小憩一会儿。
“大哥,我可是等了半天了!怎么,了尘大师找你有事?”谁知许行坤刚闭上眼睛,“哐当”一声响,木门被重重打开了,随之而来的就是一把粗犷的声音。
许行坤没好气地睁开了眼睛,瞟向了来者,来者身长七尺,面孔黧黑,满是络腮胡子,说话瓮声瓮气。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雨夜拼命抬着许行坤来寺的穷哥们之一——唐达。唐达的后面还跟着个人,红脸膛,方面阔口,看着便透出一股机灵劲儿,却是他另外一个哥们——王和。
也不知是不是这具身体留下了什么记忆,许行坤第一眼见到他的几个穷哥们,就感到非常熟悉,那种生死与共的感觉镌刻在心底,丝毫没有陌生之感。
“我说唐达,你能不能轻点,我可是病人,需要静养,你知道静养是什么意思吗?”许行坤翻了个白眼,看到大汉缩了缩头,无奈道:“怎么了,就你们两个?陆氏兄弟呢?”
“嘿嘿!”唐达傻笑两声,瓮声瓮气道:“他们几个干活去了。”顿了会儿,唐达黝黑的大脸上,罕见的露出几分黯然:“今年两淮大旱,连几十丈深的井都旱得见底了,不知道要饿死多少人。”
听到这个噩耗,许行坤叹了口气儿,不舒服道:“那你们不用干活?来找我干嘛?”
“当然是找大哥有事了。”这回接口的是王和,只见他使了个眼色,唐达便走回门前四下看看,又关上了门,看得许行坤好生奇怪,这两个人是有什么大事要找自己商量,为何这般小心谨慎?
眼见着唐达做好这一切,王和才摸到许行坤床边,低声说出了一个惊人的消息:“淮北一带饥民造反了,叫什么白莲教的,大哥还不知道吧?”
“白莲教?”许行坤悚然而惊,熟读历史的他怎么会不知道这个在历史上臭名昭著的组织,遂压低声音答道:“你怎么知道的?莫非你们和白莲教扯上关系了?我可警告你们,这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千万不要轻信。”越说越是严肃,许行坤也认真起来了,毕竟牵扯到白莲教,要知道这种宗教组织是最吃人不吐骨头的。
“嗨,大哥你过虑了,这么大的事我们怎么敢轻易做决定。再说了,这破朝廷规定了什么民间不可铸造铁器,想反也没兵器啊!”
听到这儿许行坤也苦笑了声,谁说不是呢?元朝规定多少户共用一把菜刀就够狠了,未曾想,到了这个本不该有的元朝,民间连铁器都不给铸造了,所有的铁器,包括农具什么的,只要和铁扯上关系,全都锁在县城,必须申请批准后方可使用,用完后务必归还,逾期不还,以造反论处。
王和望着许行坤,语气铿锵有力:“大哥,从小你就是我们的孩子头、主心骨,主意也多,你说,怎么着吧。”
唐达挥了挥拳头:“对,我们都跟着你,你说一声反,我们就挂先锋印!”
望着唐达坚毅而炙热的眼神,许行坤不由偏开了头儿,沉默片刻道:“大难临头各自飞,我看,咱们还是各奔前程吧。”听了他这句丧气话,唐达和王和一脸失望。
“那你就在这破庙里等死?”唐达的意气之言却触及了许行坤的痛处,又是一段尴尬的沉默,许行坤才开口:“唐达,你说的没错,我实话告诉你吧!我现在就是在这儿等死。你刚才不是问我了尘大师来干嘛吗?大师来是告诉我,我这病难以根治,他也没有把握治愈,来让我做好心理准备的。”
唐达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他还以为许行坤的病没什么大碍,只是操劳过度,只要了尘大师出手,必是手到擒来的。王和没想到会是这么严重,两人一时语塞,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望见唐达和王和的窘状,许行坤也不欲为难他俩,轻声道:“没事,生生死死的咱们还没看习惯吗?再说了,了尘大师也说了,他还有几分把握治好我,这不就够了吗?”
说罢又是一段沉寂。王和与唐达没料到会是这么个结果,自己从小玩到大的大哥都快死了,他们还屁颠屁颠地跑来给他出难题,他们还是人吗?越想越是悔恨,他们不敢接话茬,也没了待下去的勇气,只听王和惭愧道:“大哥,对不起,我们不知道……你好生休养。”说完拉着唐达就灰溜溜地离开了。
许行坤眼见着两人远去,心里五味杂陈。穿越到这个时代,许行坤自然也是有过一些妄想的,但是连命都不知道能不能保住,这些妄想还有可能实现吗?元隆庆八年,天下大乱,位处一隅而不能窥全貌,许行坤当然不甘心。
自己的人生,该是有一个更大的舞台,而不是稀里糊涂的在这儿等死。
就在许行坤仰天四十五度,准备对着屋顶展现出他明媚的忧伤的时候,“咔嚓”一声,门,又被推开了。
“喂,你就是我家小姐说的那什么缘客吗?长得也不怎么稀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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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大的雨点从天空中砸下,霹雳的雷鸣带来的是难测的天威,混在恐怖的雨声中,整片天地似乎都被撕扯开来了,将整片神州大地都投入了浑浑噩噩的境地。在这个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的暴风雨之夜中,似乎有鬼火般的灯火闪动,时隐时现,依稀可以看见一行几个身影,在泥水中挣扎着前行。
突然一道霹雳炸响,霎时间亮如白昼,只有这时才能看清楚这一行人在干些什么,一副简易制作的担架上躺着的是个人形的物体,只是担架上的人紧闭着双眼,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而抬着担架的众人并没有发现,伴着刚才那个霹雳,担架上的人似乎动了一下。缓缓地睁开了双眼,露出一丝茫然,只是还不等他的双眼完全睁开,便因为那不断砸下的豆大雨粒重新阖上了双眼。
嗓子眼火烧般的痛,吐不出哪怕一点语言,雨水顺着他的脖子留到胸口,浑身冷得直打颤,痛苦的是,却是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脑海中一团浆糊,什么也想不起,什么也不知道,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好像正被几个人抬着,不知在向哪儿前进。
就在闭着双眼的他头痛欲裂,恨不得就此一了百了的时候,忽然有一个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许大哥,你可要撑住啊,我们就要到清净寺了!你可千万要顶住啊!”
寥寥一句话却好象是一把钥匙,打开了他脑子里锁上的什么东西,接着便是无数信息喷涌而出,脑袋好像被人拿着铁锤敲开,又被人毫不留情地拿着铁勺用力搅拌似的,无数的碎片被强行搅拌,融合在一起。
“许……许……我是许行坤啊!”许行坤终于想起了自己到底是谁,自己是二十一世纪的许行坤啊!“可是,可是,这里是哪儿?我难道,难道是穿越了?”在许行坤乏味的二十几年生命中,除了穿越之外他实在是想不到另一种可以让一个上一刻还在蒸桑拿的健康成年人下一刻就来到一个陌生之地,似乎重病加身且被抬往一个似乎叫什么清净寺的鬼地方的解释。
几乎脱力,发不出丝毫声音的许行坤才将自己的脖子扭到了一边,使得他的双眼可以睁开,好看看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做完这一动作后,许行坤只觉得自己浑身的力气都要被抽空了。
雨很大,根本看不了多远,许行坤运足了目力,也仅仅只能看到一丁点儿东西,除了自己身旁抬担架的几个人之外,唯一能看到的,就是在担架不远处转来转去的几条犬科生物,托从小在农村长大的福,许行坤能认出来那是几条野狗。
很好,根据目前已知的信息,他很简单就可以判断出来几件事。首先,自己出现在这儿的最有可能的解释就是穿越了,至于穿越到哪儿,就不知道了。其次,这儿肯定是个极度欠发达地区,要不看个病怎么还得上什么庙去?最后,综上所述,如果自己运气好的话,可能马上又能穿越一次了。
自己还能活下去吗?许行坤的心中打了个问号。
………………
风雨交加中,清净寺檐角的仙人、兽头狰狞可怖,风铃混合着单调的木鱼声在呼号的暴风雨中哀鸣。
禅室内,长眉阔口满脸泛着红润的了尘长老,一手掐着念珠,一手捻着棋子,皱着眉头,似乎有什么为难之处。
“大师,您可想好了!”声音如空谷鹂音,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少女端坐于了尘对面,雪白端丽的瓜子脸蛋被黑纱轻轻覆住,露出来一双翦水瞳眸,如云秀发瀑布般随意地泻落后背肩膊,清丽脱俗,如同仙子下凡。而眼中带的那抹笑意,则使这仙子添了几分人气,多了几分俏皮。
“啊弥陀佛!贫僧输了”宣了声佛号,了尘长老放下了手中的棋子,在少女疑惑的眼神中侧耳倾听了片刻,身子未动,伸手击了三下掌。驼着背的知客僧空悟,应声走进来,恭敬地叫了声“长老”,又叫了声“檀越”,便侍立一边。
了尘双眼半开半合地说:“有缘客来,你前去迎一下。”
空悟一愣,有些不信:“师傅,这风雨交加的天气……”没等空悟说完,了尘就闭上眼睛,开始诵经了。空悟见状,只好双手合十,鞠躬后慢慢转身退出。
心情大好的女子疑惑地眨巴眨巴了漂亮的大眼睛,开口问道:“大师,何谓缘客?”
了尘眼睛也不睁,轻轻摇了摇头,再也没其他动作了。
少女更疑惑了,但看了尘的样子,似不便多问,也沉默了起来。不一会儿,她告了个饶,跟着退了出去。
少女刚退出去,另一个小婢打扮的俏丽女孩便蹦蹦跳跳地迎了上来,古灵精怪的眼中带着笑,迫不及待地开口了:“小姐,这寺里面的小和尚都好有趣哦!一个个呆呆的,一和我说话就脸红,真有意思。”
听闻这话,少女眼中满是无奈之色,口中斥道:“小青,休得对那些小大师们无礼。”
小女孩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笑嘻嘻道:“小姐,不说这个了,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不是在和了尘大师谈论佛法吗?怎么这么快,难道是因为学艺不精被赶出来了,嘻嘻。”
“你啊!都敢拿小姐开玩笑了。”少女翻了个白眼,对小婢无礼的举动毫不在意,“大师有事,我自然就先退出来了!”
“有事,什么事啊?小姐。”
“唔……”少女并没有回答小婢,脑中闪过“有缘客来”几个字,只见她莞尔一笑,惬意道:“走,跟着小姐见见世面去。”
“世面?什么世面啊?啊,小姐,你还没有回答人家大师有什么事呢!”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小姐,你……”…………
话分两头,空悟从禅室内退出来后,戴上竹笠,披起蓑衣,冲着伽蓝殿后面的僧舍叫了声:“云空、云色,随我来!”两个小沙弥应声出来,呆头呆脑的云空探头看了看外面的暴雨,纳闷道:“这么大的雨,我们上哪儿去呀?”
精明的云色眨眨小眼睛,拍了云空的秃头一下,不让他多嘴。
他们撑着油纸伞,紧紧跟在空悟身后,冒雨向山门走去。豪雨如注的山门台阶上,高举着风灯也看不出三步远。忽然,一个极亮的闪电划破夜空,将天地之间照耀得如同白昼,三个和尚清楚地看到,前方几个衣衫褴褛的汉子,抬着一副简易的担架,正趟着泥水踽踽而来。
云色吃了一惊,忙道:“抬着人的?该不是遭了什么瘟到咱们寺里来求治的吧?”
空悟也慌了,时值大旱,瘟疫丛生,他担心让好好的一个清静寺染上什么瘟疫,连忙唤过云色上前拦阻。云色用力点了点头,正要下台阶,那少女刚好从山门里走了出来,恰好听到了空悟最后一句话,看看已经到了跟前的一行流浪汉,眼中闪过恍然之色,有神的大眼珠一转,悦耳之声便出了口:“慢。”
三个和尚都扭头望着这位女檀越,这女檀越脾气温和,身份尊贵,出手还极其大方,这都是空悟他们知道的,听见她发话,空悟几人顿了一下。
少女眼带笑意,慢声细气道:“空悟大师,这天气该是不会再有什么旁人来了,这几位应该就是了尘大师口中的缘客,我想你还是放他们进来的好,要不然有什么后果怕是了尘大师要怪罪下来。”其实少女哪知道这行人是不是什么缘客,只是她心地善良,想救下那人罢了。
空悟是有疑惑的,只是想了想少女的话,的确如此,谁知道这伙人是不是缘客,若是的话,看那病人的样子,估计是撑不住多久了,要是真有什么意外的话,还真不好收场。于是拉过云色和云空,小声叮嘱了几句,便挥手让这几人进来。
许行坤虽然濒危将死,但是他的精神却还算不错,想必这是因为他的魂魄还很“新鲜”的缘故。所以当他听到寺庙里出来的人要拦下他的时候,心便凉了一半,只是后来忽然听到有一个好听的声音为他说了几句话,然后他就被抬进去了,心知又得了一丝生机的他对声音的主人充满了感激之情。只是如今他生死难知,实在是不配许下什么诺言,只好把这情暗暗记在心里。
不过话说回来,听这声音,估计是个美人啊!不知道我要是以身相许算不算报了这救命大恩?许行坤这人有个最大的特点,就是贪花好色,为此吃过无数亏,却怎么也改不了。
就在他胡思乱想,转过无数念头的时候,担架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一直抬着他的那几个人搭着手将他挪到了一张木床上,可还没等他感受道床榻上的温暖和柔软,胃中忽然涌上来一阵呕吐感,头一歪,身体虚弱无比的许行坤直直地挺了过去,僵硬如死人。
感受着体内的生机急速的被剥离而去,五感渐渐的被封闭,虽然没有真正经历过,许行坤也明白。
“又要死了!”
是夜,不知何时起风了,寺外饥民的呼号哭啼声清晰可闻。寺内更是如临大敌,空悟手持一把月牙铲与武僧们在红墙上来回巡逻,墙上火把闪亮。
许行坤静静地站在山门前的小道上,小青在一旁帮他打着火把,两人一齐盯着山门,看他们期待的样子,似乎马上就有什么会发生似的。
果不其然,过了一会儿,山门前忽然一阵骚动,许行坤眯着眼看了会儿,低声道:“是时候了。”
听到这话后,小青身子一颤,脸上却满是坚定,点点头,莲步轻移,到了山门前。
守门的和尚看到一个人打着火把下来,待她近了,发现是那大恩客的贴身小婢,连忙喊过空悟。空悟眼见小青大半夜地孤身前来,心下疑惑,却依旧站在墙上恭敬道:“贫僧还道是谁,原来是女檀越。不知檀越半夜前来所为何事啊?”
谁知小青一副颐指气使的派头,哼道:“本姑娘做什么还要向你汇报吗?快快打开山门,小姐有吩咐,今夜有几个家人被派过来,身负重任,小姐特吩咐我前来迎接。”
空悟一听,若有所思,原来刚才叫门的三个大汉是恩客的家人啊!他就说吗,难民怎么可能那么魁梧,而且还穿着那么整洁的衣服?
不敢怠慢寺内住着的恩客,空悟赶忙下令打开巨锁,拉上门栓,开出一条缝,放刚才那几个人进来。
下完令后,他下了寺墙,走到小青面前,攀谈道:“檀越何必亲自前来,不如吩咐一声……”话还没说完,却看到一人慢吞吞从山道上下来,火把也不大,走路一晃三摇,似是一阵风就能吹到似的,不是许行坤还是谁?
奇了,这臭小子怎么大晚上不睡觉,跑这儿来了?
忽然心有所感,空悟一低头看向了面前的小青,只见她脸上似惊似喜,却是哆嗦个不停。看到这儿,空悟心叫不好,就欲大喊一声:“别开……”
但是已经晚了。
空悟还没喊出声来,就觉得脖子一痛,随后便不省人事。看到空悟和尚瘫下来,许行坤大呼一声:“动手……咳咳。”
声音刚落,打翻空悟的王和二话不说,拉起小青就跑,而落在门前的两人却是一阵拳打脚踢,将众僧击退,之后两人拼全力用肩膀顶开大门,向山门外的难民大吼了一声:“进来吧,清静寺放粮赈灾了!”
难民们纷纷站起来,不知谁带头喊了一句:“阿弥陀佛”、“佛祖开眼”之类的话,众人潮水般涌入寺院。
众僧还没反应过来,他们的临时主持就被放到在地,紧随其后,山门洞开,难民们发了疯似的冲进来,立马慌了手脚,有吆喝着跳下来试图阻挡汹涌人潮,被打到一边的,有冲到许行坤面前想要查看主持情况的,一时乱作一团。
许行坤又低吼了一声:“东边一直往前走,粮仓在那里!”
人群闻言便又向东边奔涌。粮仓门口,唐达手持一根木棍藏在几个破箩筐后头,侧耳听着墙外动静。听到山门前嘈杂,唐达从箩筐里跳将出来,一棍扫倒粮仓前看门的和尚,之后又是一棍,砸下粮仓大门的铁锁。
门刚破开,难民就已涌到,木板粮仓登时挤漏了,麦子躺了一地,男女老少难民们不顾一切地趴下去、跪下去,捧起粮食用衣襟兜、用方巾包、用竹笠盛,有些实在饿急的灾民,干脆抓起生麦子一把把塞到口中大嚼大咽。
清静寺已是一片劫后景象,门窗俱毁,大雄宝殿和韦驮殿、观音殿前面的香炉、巨鼎东倒西歪,寺院已面目全非了。饥民不但吃光了寺里的存粮,也顺手牵羊把和尚们偷存的私房钱、个人衣物席卷一空,如今正式名副其实了,这下可是清静了。
作为清静寺遭灾的罪魁祸首,许行坤当然难辞其咎。他倒没有逃,一人做事一人当,如果他逃了,小青肯定要受追究,既然如此,还不如让自己这个将死之人背下罪责,也是做好事了。
大柏树下,许行坤被五花大绑绑在树干上,寺院僧众都木然地站在院子里。
空悟冷笑一声,恨恨道:“许行坤你这吃里扒外的混账东西,知不知罪?”
“知罪?”被绑在柏树上的许行坤洒然一笑,轻蔑道:“如果我慈悲是恶的话,那你空悟就是个大善人了!哈哈!”
空悟差点没气疯,怒道:“你真是个灾星!你知道吗,因为你,寺里粒米无存了,今天就断炊了,你让我们都活活饿死吗?”许行坤此举本来就犯众怒,听空悟这般股东,立刻群情汹涌。一些被怒火烧光理智的和尚大呼小叫:“打死他!别跟他废话!”
空悟却不想承担私开杀戒的罪名,他下令把许行坤押到伽蓝殿后面的停灵配殿里去,等了尘长老回来发落。许行坤被押走后,空了叹了口气,对众僧道:“本寺再也开不出僧饭了,各位有亲的投亲,有友的靠友,或还俗,或去游方,各听其便吧。”
众人顿时没了主意,一时更乱。
………………
许行坤被绑在两根柱子上,他倒是逍遥,哼着小调,闭着眼摇头晃脑。本来还有个僧人看守着他,只是到了傍晚,又进来一慌慌张张的僧人,那僧人与看守许行坤的僧人咬了会儿耳朵,原来那个僧人的脸色也变了,两人再不管许行坤,跑了出去。
许行坤眯着眼看着这一幕,自言自语道:“看样子是时候了,既然他们到现在还没开杀戒,那我肯定死不了喽!”果不其然,不过半盏茶后,就听见有脚步声在殿外响起,许行坤望着门口,神定气闲。
来人是个小和尚,许行坤眼见不是自己预料中的人,不由奇道:“你是谁,来干嘛的?”
小和尚进来后,迅速为许行坤松了绑,一屁股做到地下:“小僧法号云空。许施主,如今寺内乱了,那些师兄们都跑了,你也快些走吧!山门外有人等着你。”
许行坤心下疑惑,却不动声色,站了起来,舒缓了会儿筋骨,对着云空道了声谢,便蹑手蹑脚地离了伽蓝殿,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会儿,许行坤放下了心儿,寺内果然如那小和尚所说,近乎空无一人了,一路上碰到的好几个僧人更是跟没看到许行坤一样。虽然他早已料到,却也有些感概,人心似水,一点没错。
他虽然猜到寺内会因为自己的缘故乱起来,却也没料到那些僧人还真是树倒猢狲散,片刻都不留。
一路感概着,到了山门外,只见一行人拱卫着一乘小轿迤逦而来,随从全都骑在马上,且身备武器,其中领头的几人更是拿着长刀。小轿的轿帘紧紧掩着,看不见里面的人,许行坤看见后猜测:“还有长刀?看样子不是豪富家的女眷便是官宦家的了。”
看见这架势,许行坤已经猜到了几分,哈哈一笑便上了前,在轿门外停下,抱拳道:“谢过小姐了!”
“许壮士不必多礼,许壮士的义举我都听小青说了。不知许壮士之后有什么打算?”
打算许行坤当然有,首先要去找了尘大师,虽说自己毁了他的庙,他还肯不肯救自己已是两说,但是若是不去的话,自己就是死定了,所以还是得去。
“其实……”
话说到一半,许行坤却觉得腹中又涌出一股呕吐感,脑袋一阵眩晕,感受着这熟悉的感觉。他暗道一声“糟了”,只觉得头重脚轻,迷迷瞪瞪起来。
吹了一夜的风,又被绑在柱子上,一天滴水未进,身子骨本来就没利索的的许行坤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再次发病了。
许行坤脚步酿跄,像醉了酒似的,打着摆子往前走。直到不知被什么绊倒,“噗通”一声向前摔倒,脑门磕了一下,彻底晕了过去。
晕倒前,他似乎依稀间听到了一声惊呼,听上去似乎是一位女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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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两个小喽啰直到离开也没有发现许行坤的行踪后,他一直绷紧的身体才算是松了下来,一边松缓着有些僵硬的肌肉,他一边思索着刚才那两个喽啰聊天的内容。
听那两个喽啰说,如今山寨算是最乱的时候了,因为来了许多难民入伙,而且这些难民大多屁本事没有,还要分润他们不多的粮食,这么抱怨了好一阵之后,他们又闲扯到女人,什么那些女人待遇还好点,至少有个地方住,或者是什么时候能立个功,头领赏几个女人玩晚之类的。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他们抓到的女人似乎全都关在山腰的一间大宅里。
听到这些个消息后,许行坤皱着眉头想了会儿,拿起尖刀将自己原本完整的衣服划成条状,在上面撒了好几把土,又抓了几把胡乱抹在自己脸上,最后一咬牙一跺脚憋出泡尿洒在碎布上,放入袖中。
这么一番打扮后,本来就病仄仄的许行坤看上去和那些难民们已经分毫不差了,身上更是一股子令人作呕的骚味。做完这些后,他将尖刀丢在草丛里,便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一路上巡夜的喽啰看到穿着破烂布衣,一脸病样的许行坤从他们面前走过时,纷纷捂住了口鼻,就是有心上来查问的,待到了许行坤身边,闻到那股骚味,也实在鼓不起查询的勇气,只得败退。
辗转混进山寨的许行坤忍住内心的窃喜,偷偷摸摸地开始检查起半山腰的房屋。
找了约莫有一刻钟,直到走到一间颇大的房子边,透过窗缝看见里面隐隐绰绰几个似乎是女性的身影,他才是一喜,心下暗道总算找着了。
想了想,许行坤没有急着进去,而是先巡察了一番四周,绕着这间屋子走了一圈,待确认周围没有看管的人后,才沿着屋檐下的阴影偷偷摸到了门前,之后鼓起力气,准备使使劲,看能不能把那门推开,谁知手刚碰上那门,那门“吱呀”一声就开了。许行坤一惊,以为有人从里面出来,急忙往后跳开,门渐渐开了,却没有人。
这门,根本没有锁!
他刚才探查了一遍,这四周除了偶尔有几个巡逻的之外,剩下的全是些老弱病残,下山的路更是有好几条,虽说难走了些,但也不至于到“万径人踪灭”的程度,这群山贼就这样把门敞开着,也不怕里面的人直接跑了?
许行坤愣了半天,才走进屋子。只见屋中有十来个女人挤在一起,几乎都是衣不蔽体,容色憔悴,双目无神。这些女子年龄都不大,约莫二十来岁。女人们见许行坤进来,吓了一跳,但却没有发出丝毫声音,好像认命一般。
但是,也有例外。
“许家哥哥?”循着声音望去,只见女人堆中那个瑟瑟发抖,如惊慌小兽的小丫头,不是小青还能是谁?小青被抓到山上来之后,便担惊受怕,与关在一起的女子交流过,知道了她以后要遭受的悲惨遭遇后,内心更是愁云惨淡,在这种情况下,许行坤却突然出现,如神兵天降,对于小女孩来说,此时的许行坤简直就是个小太阳,散发出无比温暖的光辉。
再想想那些非人的待遇,小女孩脸一垮,就要哭出来。
许行坤见小青小嘴一扁,大眼眶中蓄满了泪珠,连忙压低嗓子:“莫哭!莫哭!别惊动了山贼。”小青闻言连忙压下了哭意,只是还眼泪汪汪地盯着许行坤,生怕他下一刻就不见了。女人们见状面面相觑,一个挨着一个挤在一处,神色疑虑。
许行坤道:“好,这样就好!”他走到小青身边,拉起小青,同时对那些女人们说道:“门没锁,这样,你们悄悄的,不要说话,我知道几条下山的路,我带着你们下山。”女人们既没有赞成,也没有反对,无一人说话。
许行坤朝她们点点头,拉起小青,走出房门,对这些女人们挥了挥手道:“还愣着干嘛?跟我走啊!”女人们缩成一团,没一个动的。
许行坤站在门口,生怕有人过来。眼见那些女人呆若木鸡,气急,又返身入屋,抓住一个女人的手,扯着她便往外拖,急道:“快走啊!再拖下去被发现就完了!”那女人浑身颤抖,眼泪直往外掉,嘴里叫着:“不要!头领说,谁敢跑,抓回来砍腿,只要不跑,还能有肉吃。”
许行坤听到这话愣住了,松开了抓着女人的手,呆呆地瞧着那女人连滚带爬地回了床上。怪不得,怪不得,无人看管,门也不锁,这些女人却没有逃跑的,原来,原来,她们早已丧失了做人的尊严。或者说,在这乱世,尊严,其实,才是最无用的?
最后望了那群女人一眼,许行坤咬紧牙关,关上了房门。当木门被重新掩上的时候,他忽然觉得,他关上的,是另一个世界。
握紧了小青温软的小手,看着她泪汪汪的大眼睛,许行坤头一次有了一种融入这个世界的感觉。
但现在却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征得小青的同意后,许行坤避开要害部位,将小青的衣服也撕成了一条条的,同时强逼着她将那些沾有自己尿液的布条放入口袋中,如此一番流程下来。许行坤倒是颇有一番玩羞耻play的快感。
看着自己面前的小难民,许行坤这个老流氓满意地点了点头,萝莉有三好,古人诚不欺我啊!小女孩还没发育,经自己这么一弄,夜色下根本看不出来性别。
不敢再耽搁,许行坤拉着变过装的小青,循着来时的路,下了山,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许行坤难得做一次好事,老天庇护,一路上他们居然一个巡逻的人也没有碰到,一路有惊无险的回到了许行坤藏刀的地方。
直到回到了那个暂时还算安全的地方,许行坤才总算是有闲工夫问小青一些自己很想知道的问题了。
望着受到了莫大惊吓,到现在还没缓过神来的小青,许行坤沉声问道:
“小青,你知道你家小姐在哪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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