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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柔小说沈宗颐芙蓉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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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微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宗颐芙蓉的其他类型小说《阿柔小说沈宗颐芙蓉》,由网络作家“习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成婚二十载,我替沈宗颐执掌中馈、孝敬婆母,替他铺平青云路。他封侯拜相之日,却反手屠我满门。我也被他的心肝表妹日夜囚禁,最终折磨致死。再睁眼,我竟回到了二十年前。沈宗颐端着药碗,眼神温柔地看着我:「阿柔,喝药!」1我神色木然地看着面前年轻至少二十岁的沈宗颐,心里震惊到无以复加。见我不说话,沈宗颐的语气里带了点讨好。「阿柔,这是安胎的,大夫说你有了身孕,你很快就要当娘了!」沈宗颐看起来也很高兴。「身孕?」半晌,我终于反应过来。现在应该是我跟他成亲三个多月的时候。我劳心劳力地为他母亲办理寿辰,却被她抓住一个小错罚立规矩。我根本不知自己有孕在身,雪地里跪了快一天才被晚归的沈宗颐扶回来。安胎药喝了一碗又一碗,最终还是没能保住那个孩子,且永远失...

章节试读

成婚二十载,我替沈宗颐执掌中馈、孝敬婆母,替他铺平青云路。
他封侯拜相之日,却反手屠我满门。
我也被他的心肝表妹日夜囚禁,最终折磨致死。
再睁眼,我竟回到了二十年前。
沈宗颐端着药碗,眼神温柔地看着我:「阿柔,喝药!」
1
我神色木然地看着面前年轻至少二十岁的沈宗颐,心里震惊到无以复加。
见我不说话,沈宗颐的语气里带了点讨好。
「阿柔,这是安胎的,大夫说你有了身孕,你很快就要当娘了!」
沈宗颐看起来也很高兴。
「身孕?」
半晌,我终于反应过来。
现在应该是我跟他成亲三个多月的时候。
我劳心劳力地为他母亲办理寿辰,却被她抓住一个小错罚立规矩。
我根本不知自己有孕在身,雪地里跪了快一天才被晚归的沈宗颐扶回来。
安胎药喝了一碗又一碗,最终还是没能保住那个孩子,且永远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
现在看来,这恐怕根本不是什么安胎药。
此刻,看着他亲自喂到面前的药,内心的挣扎不过一瞬,我便在他殷切的催促下张嘴吞下那苦药。
沈宗颐一贯有耐心,喂我喝完药,又扶我躺下。
「我等你睡了在去书房。」
他的声音极尽温柔,说完还爱怜的在我额头印下一吻。
我双手紧紧攥着,快速合上眼皮来掩盖住眼中就要抑制不住的厌恶。
没多会儿我便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见我睡着,沈宗颐起身离开。
2
他走后,我睁眼盯着头顶的大红百子帐。直看到眼睛酸涩发胀,渐渐眼泪也不受控制的越流越凶。
我是镇北将军唯一的女儿,自小便被父母兄嫂娇宠着长大。
在没遇见沈宗颐之前,我最大的烦心事大约就是每日穿什么裙子出行。
那年,我随母亲去庙里上香时不慎落水。
是路过的沈宗颐救了我。
我虽名声受损,但对着俊逸出尘的少年郎,还是一头扎了进去。
为了嫁他,我与爹娘闹脾气,甚至不惜与家族决裂。
沈宗颐起誓,说他定不负我。
我信了。
沈家自诩诗书传家,清贵高傲到仿佛我嫁他就是高攀。
成亲后,他娘陈氏骨子里就瞧不上我一个武将之女,嫌弃我粗俗,又满身铜臭。
实则他沈家早就只剩个空壳子,从里到外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这座宅子。
大约是我足够单蠢,沈宗颐这才选中了我秦家为他扶摇直上的青云梯。
我到死才知道,我和他从相遇那一刻开始,就是他费尽心思算计好的。
沈宗颐聪明,有野心,或许还有点上进,除此之外,他什么都没有。
不,他心里或许还有他的心肝表妹。
屋内的动静引来了我的陪嫁丫头芙蓉。
「小姐,可是腿伤又疼了?」
我摇头,这点痛跟我前世受的那些酷刑比起来,又算什么。
「方才那药是你煎的?」
「不是,是姑爷亲自煎好端来的。」
「你去查查这药,看里面是不是多了些东西。」
芙蓉虽惊愕,但还是二话没说的端着我喝完的药碗走了出去。
不到半个时辰,芙蓉便悄悄推门走了进来。
「如何?」
「小姐,这药非但不能保胎,反倒更容易滑胎呀!」
果然。
我知道自己定然没有猜错,但还是想看看沈宗颐的心是不是真的从一开始就那么冷硬、狠毒。
芙蓉一脸慌乱,又忍不住胆战心惊,「还好发现的早,小姐,咱们怎么办呀?」
能怎么办?
我既然回来了,当然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了。
「叫李妈妈进来,我有事要她去办。」
3
沈宗颐派人传话说我身子不好,晚上他就在书房对付一晚,不来扰我了。
如此正合我意。
我也不愿与如此恶心的人同房。
但我的孩子保不住了。
李妈妈一番诊治之后下了结论,此时我已脸色煞白地腹痛了许久。
她是母亲身边最得力的老人,自小照顾我长大,且精通医术。
我出嫁时,母亲不放心将她指派了过来,可惜后来被陈氏害死。
一并来得还有两个婢女,芙蓉是我的心腹,牡丹后来成了沈宗颐的爱妾。
我沉思片刻,起了一个主意:「我知道,帮我稳住,至少要撑到明天。」
李妈妈似是不解:「小姐,你这又是何苦。
「老爷……」
我打断她的话:「阿爹位高权重,一步也不能行差踏错,我自有打算。」
沈宗颐是我惹出来的祸,我要自己了结了他。
我抓着李妈妈,哭着哀求:「阿姆,你一定要帮我……」
「好,老奴拼死也护住你。」李妈妈看不得我哭,心一软点头应了下来。
她几针扎下去,我的腹痛已缓解了许多。
明日是陈氏大寿,我要送她一份大礼。
4
第二日,沈家来了许多人。
我乖顺地待在陈氏身边,看陈氏荣光满面的夸赞她的儿子如何优秀。
众人都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来给陈氏贺寿的,所以都是表面应付,心里根本没将她当回事。
陈氏的笑僵在脸上,眼神狠狠地剜着我,低声提醒我莫要做出不合沈家媳妇身份的事。
我陪着小心端茶倒水的伺候她,给她做足了脸面,她才勉强对我露出个笑脸。
宾客到齐,名伶纷纷登场。
我随众人正在高台听戏,就见柳文烟妆发散乱的冲到我面前跪了下去。
「哥哥欲将我卖去青楼还赌债,求姨母救我!」
哦,原来不是跪我。
陈氏皱眉:「文烟,你这般成何体统!」
想来陈氏心里也不快活,毕竟她一辈子都没办过这么风光的寿辰,却被柳文烟毁了。
我过去扶她:「文烟表妹,你这样跪在这里不是让婆母为难吗?有什么事,咱们晚些时候再说,婆母跟相公都不会不管你的。」
她不能等的。
刚从青楼逃出来,柳文烟怕是魂都要吓没了吧!
柳文烟的哥哥流连花楼赌坊,欠下不少银子。
前世这个时候,他便将柳文烟卖去了青楼抵债,柳文烟伺机逃到了沈家求救,是我怕她搅乱了陈氏的寿宴,把她安顿到了后院,才让她依仗沈家躲过一劫。
这一世我不仅没有阻拦她,还早早安排了下人替她指路,她不闹到寿宴上来才怪!
果然,听我提到沈宗颐,柳文烟直接给我磕起了头。
「我与表哥两情相悦,早就生死相许,求姐姐成全我们。」
我一脸不可置信:「你休得胡言,莫要污我相公名声,他不是那样的人!更何况他曾对我起誓永不负我,又怎会与你生死相许?」
柳如烟匆匆向陈氏磕头,寻求帮助:「文烟绝不敢有半句虚言,我已有了表哥的骨肉,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文烟!」
陈氏反应只慢了一点,没能阻止情绪激动,破釜沉舟的柳文烟。
经她这一嚷,所有人都知道了她跟沈宗颐私通,且珠胎暗结的腌臜事。
一时间宾客都在小声议论、指责。
「沈家自诩诗书传家,谁想沈大郎竟做出这样的腌臜事儿!」
「亏得柔儿那样乖巧的贤妇,他们母子竟狠心这样磋磨,还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我眼见陈氏涨红了脸,嘴唇发抖地失了反应。
我则无助地在众人面前哭泣,眼泪不值钱一样大把大把的往下掉。
眼见得了消息的沈宗颐寒着脸过来。
「阿柔,此事有误会,你听我解释!
「来人,先扶表小姐下去。」
我见情况不对,连忙抓住他们就开始质问:「你什么时候有了相公的骨肉?」
柳文烟一看到沈宗颐,才知道自己闯了祸,一心就想挣脱我。
沈宗颐也想赶紧分开我俩。
他抓住柳文烟,正要过来抱我,我便瞅准时机直接一个后仰摔下了看戏的高台。
足有一人高的台子,我一摔下去便流出了大片的鲜红。
我苍白着面色,身上染满了鲜血,看起来凄惨无比。
「沈宗颐,你竟要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野种,亲手杀了自己的骨肉?」
5
这一世,我绝不愿跟沈宗颐有半点牵扯。
保着那个孩子,就是为了这一刻坐实他们谋害我的罪名。
你们母子不是最注重沈家清贵的名声吗?
那我便叫你们名满京城。
陈氏嘴都气歪了。
当着满堂宾客的面,她强压火气:「还不赶紧去请大夫。你们若误了事,伤了我孙子,我要你们这些不上心的贱婢偿命。」
沈宗颐也反应过来,反手就甩了柳文烟几巴掌:「贱人!我母亲可怜你孤苦无依,才叫你经常往来沈家,没想你竟这样坏我名声,害我妻儿!」
柳文烟被打傻了。
「来人,把她给我拖下去!」
沈宗颐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就让人把她强扭了下去。
他们不亏是母子,三言两语就推了个一干二净,他们一点错处没有。
我没想一招制胜。
若叫他们死得太容易,岂不对不起自己前世受的那些酷刑。
在所有人看来,我是一个蠢人,我爱死了沈宗颐。为了他,我已经跟家族决裂了。
我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他。
所以,在沈宗颐跪在我面前解释他只是喝醉了,不小心把柳文烟当成我,做得时候想的也是我的时候。
我立马就擦干了眼泪,转悲为喜的原谅了他。
又在御医告诉我不能再有孩子之后,哭着求沈宗颐留下柳文烟。
「我已不能为沈家开枝散叶了,相公你是沈家三代单传的独子,沈家不能没有后!
「我信你、爱你,就更加不能自私的独占你,求相公让文烟妹妹跟我一起伺候你,就算看着那个孩子,也不能把她赶出去呀!」
我说的自己想吐,却咬牙坚持。
见我认真,沈宗颐甚是为难的点头留下了柳文烟。
柳文烟进门当日,陈氏话里话外无不提醒我该给她一个不错的名分。
我捏着柳文烟的卖身契,淡淡道:「文烟妹妹是我从青楼花了五百两银子赎回来的。
「虽说她只待了一晚,可外人却不定怎么想。
「若叫人知晓相公纳了青楼女为妾,有损沈家清贵的名声不说,只怕还会耽误相公以后的仕途。」
陈氏无话可说,横竖看不惯我,却碍于我手里的把柄只能忍气吞声。
时间一久就憋出了毛病。
叫唤着浑身都疼的躺床上折腾,又使人喊我过去伺候。
我懒得理她,大手一挥亲自挑了一批美貌妖娆的小丫头伺候她。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御方斋的点心,南边进献到宫里的水果,我从不吝啬的花钱买来孝敬她。
怕她无聊还专门包了戏班子住在家里给她解闷儿。
陈氏舒心了,觉得我还跟以前一样蠢,再没心思找我的茬。
我就趁机搬离沈家,去庄子上小住,走前还将牡丹留了下来。
前世她背叛我,害我没能将消息送回秦家,这世我绝不放过任何一个害我的人。
我让牡丹代替我好好伺候姑爷,再把府里的事及时告诉我。
当然只是明面上,我真正的眼线另有其人。
我去庄子上名为休养,实则是要去做一件能影响沈宗颐一生的大事。

12
我匆匆藏起书信,拆散了发饰,刚解衣躺下,沈宗颐就拄着拐杖颠了进来。
我作势要起身上前扶他:「相公这样来也不提前说一声,我也好去迎你一迎。」
「你我夫妻多年,不必在乎那些虚礼,你身子可好些了?」
沈宗颐拄拐站在我的床前,自上而下的仔细观察着我。
不知为何,我觉得他那眼神跟以前大不一样,一时又想不出哪里不同。
我以帕掩唇,微微咳了几声:「已经好了很多,前日受了凉,大夫说还要好生将养一些时日才行。
「相公你还好吧?府里怎么样了?那日见你满身是血的被抬进府,我一时悲痛交加,竟直接昏死了过去,今日才醒过来。
「我真是好生没用,什么都不能帮你!」
「你已帮了我许多,如今早日养好身体才是要紧。
「府里一切都好,切勿担忧!」
沈宗颐在我身边坐下,隔着被子拍了拍我。
那种莫名的感觉又来了。
不知为何,我竟有种眼前人似换了一个的错觉。
莫非他也……
我被自己的想法吓出了一身冷汗,脸色顿时又白了三分。
心里不停地在想自己这段时间有没有不小心露出什么破绽。
沈宗颐看着我,心里不知在想什么。
「我就是过来看你一眼,家里都好,你就在庄子上好好将养着吧!」
说完沈宗颐便扶着拐杖站了起来,转身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
我看着他走远,直惊得往床上一瘫。
沈宗颐刚刚看我的那个眼神,让我心里更加确定了他可能跟我一样也回来了。
我慌忙扒出先前藏起来的书信,一看果然不假。
眼线在信中说了沈宗颐的最新动向。
他调查了我最近的动向,得知我曾与利老夫人见过一面,但并未发现有什么不妥。
而且他竟已搭上了四皇子这条船,难怪他能轻松解决他眼前的困顿。
四皇子就是未来的皇帝,他非嫡非长,本没有继承皇位的权力。
但因为兄弟们互相争斗间死的死,伤的伤,最后才便宜了他。
前世,沈宗颐是何时接触到四皇子的我并不知道。
但我猜测可能是他科举高中,并在官场上崭露头角的那几年。
因为那之后太子出事,几位皇子的斗争逐渐白热化,没几年就只剩下四皇子一个了。
这一世,他竟比前世早了至少五年巴结上四皇子!
13
沈宗颐的重生彻底打乱了我的计划。
原本我占着先机,总能勉强胜他。
如今他也重生,又是一个在官场混迹半生的老狐狸,我如何能是他的对手。
我心里慌乱得不行。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我做事足够小心谨慎,基本跟前世保持一致的情况下仅作一些小小的改变。
所以就算沈宗颐怀疑我,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他也不敢把我怎么样。
况且,我身后还有母家,四皇子现在又没成器候,他又能奈我何?
我想通后,很快做出了决定。
先前没有沈宗颐的重生,我尚可以一点一点慢慢报仇。
如今,却是不得不快刀斩乱麻了。
14
既然许多事情已经脱离了前世的轨道,到不如让沈家更乱。
我令眼线一边收集沈宗颐的境况,一边在沈家后院继续搅和。
但凡能让沈宗颐分心一点,我都不能放过。
没多久,眼线便传回了沈宗颐勾结四皇子欲谋害人的信息。
我一想沈宗颐既提前站了四皇子,那其他事情也可能会提前。
而最近的一次大变故,应该就是太子遇害。
此事已超过我能力范围,我连忙偷偷去找了父亲。
自重生之后,我为了不被发现,都只通过我秦家的暗线联系他们。
这日晚间,我见到了爹娘。
他们还是年轻时的模样。
然我一想到他们前世的结局,抱住娘亲就大哭了起来。
爹娘不知我为何哭,以为我受了天大的委屈。
爹爹手提宝剑,怒道:「敢欺负我女儿,我现在就去剁了他!」
沈家那些遭污事他们早听说了,要不是我一直写信安抚,爹爹怕是早忍不了了。
我见爹爹如此,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我又哭又笑的惹急了爹爹。
「你老实告诉爹,你是不是还对那姓沈的抱有幻想?」
「怎么可能!」
他害我全家,我恨不得亲手剐了他,怎会还对他有幻想。
但这话不能跟爹爹明说,我只说自己终于看清了他,往后也不想跟他过下去。
我娘听我这样说,大松一口气。
「柔儿,你既对那人没了感情,脱离沈家又不是难事,交给你爹去办就成。
「你赶紧跟我回家,瞧你最近都瘦了许多。」
我没听娘的话,只看着我爹问道:「爹爹可否想办法让我见见太子?」
15
太子早年曾跟我爹爹习过武,与我哥哥也交情匪浅。
他是很好的一个人,我年幼时还曾唤我妹妹,逗我,经常带我玩。
长大后因男女有别,渐渐见面的机会便少了。
我出嫁他还备下厚礼。
在我心里,他一直是像哥哥一样的存在。
前世他被人谋害。
如今我才知晓,谋害他的竟也可能是沈宗颐。
爹爹很快安排了我们见面。
「小师妹千辛万苦的寻我过来,所为何事呀?」
他还如记忆中一样风趣,因我幼时也嚷着学武,他自那以后一直称我小师妹。
「太子殿下请看!」
我没敢耽误,直接将收集来的证据交给了他。
太子接过,扫了一眼便随意道:「沈宗颐可是你相公,你为何这样?」
我苦笑道:「沈家的事情早已传遍京城,殿下不会不知。试问殿下可曾见过比我还惨的正妻?」
「那到是没有!
「不过,你冷不丁地送来这么一个消息,我要如何才能确定真假?」
我知道他虽贵为储君,又深得皇上宠爱,可正因如此,他才更加不能踏错一步,也更不会轻易相信别人。
「是不是真的,殿下一试便知。」
「说来听听。」
「与其坐等他们找来,不如殿下主动出击。」
太子直接笑了:「你让孤拿着这个去找老四直接问?」
「自然不是,殿下不知他们何时出手,何不直接给他们创造一个机会?」
我其实知道他们可能会在何时动手,但这些不方便说得太过详细。
便只能提醒他在能保证自己的前提下,可以适当给敌人创造一些破绽。
太子一点就透。
他转身走出几步后,忽又回头道:「殿下二字自你嘴里出来,听着格外生分,小师妹还是如儿时一样唤我太子哥哥比较好。」
话落他便笑着转身离去。
16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已经完全不受我的控制了。
我现在能做的除了等待,就是看着沈家那些人不停的内斗。
上次嫁妆的事情被沈宗颐不了了之糊弄过去后,几个女人对柳文烟不满的情绪达到顶峰。
趁着沈宗颐这段时间忙得不着家,便天天找茬,还时不时给柳文烟下绊子。
陈氏也因为生活质量直线下降而心怀怨恨的睁只眼闭只眼。
没两天的功夫,柳文烟就被牡丹等人折腾的早产了。
那孩子已经八个月了,却因为在娘胎里待的太久,生下来就没了气。
柳文烟便成日泡在泪水里,看谁都不顺眼。
偶然得知她孩子是被人害死的之后,很是极端地直接往沈家水井里投了砒霜。
好在发现及时,只有几人被牵连。
陈氏大怒,直接下令将柳文烟关了起来,没两日就听说她疯疯癫癫的不正常了。
没过多久,李妈妈就为我带来了最新的消息。
17
太子外出打猎不小心遇刺的消息传遍京城。
皇上当即震怒,下令大理寺严查此事。
随后没半天的功夫,四皇子便被人抓了起来。
我还想问沈宗颐的下落时,他突然就推开庄子的大门闯了进来。
「秦氏,你这个毒妇!
「你不但害我孩儿,还出卖了我!」
他整个人状若疯癫,双眼中燃烧着可怕的怒火。
前世有我为他谋划一切,他顺风顺水的登上了最高处。结果重生后,他却诸事不顺处处受阻。
几十年的上位者,猛然跌落泥潭的落差感,他承受不起。
沈宗颐就是那不经事的。
他已快要疯了,上前直接掐住了我的脖子。
我没想到他会有机会杀到庄子上来。
庄子上此刻没人,我也不敢与他硬碰,只能继续装傻。
「相公这话我一句也听不懂。文烟妹妹的孩子没了,我也刚刚听说,正准备回去看看,相公就来了。
「还有,我自来了庄子便从未外出,你不信可以去查。
「至于出卖你这话又是从何说起?我知道相公你不爱我,可你也不能冤枉我呀!」
我怅然欲泣的表情不似作假,沈宗颐一时又迷惑了。
正当沈宗颐松懈的时候,忽然一个人影自外面窜了过来,只一招便制伏了他。
紧接着,几个大理寺的公差便匆匆走了进来。
「沈宗颐是吧,你可让我们好找,带走!」
随着领头的一声令下,沈宗颐被人按死狗一样的按进了泥地里。
沈宗颐立马哭求道:「阿柔,快去求岳父救我!」
我却看着他灿然一笑:「相公忘了,我为了嫁你早就与家族决裂了呀!
「你安心去吧,我会好好照顾你家里人的。」
沈宗颐看着我脸上诡异的笑容,终于回过味来。
「秦氏,你竟诓骗与我!」
沈宗颐大吼一声,眼看就要暴起。
公差一脚直接将他踹倒:「住口,你给我老实点!」
说着便令人拿了破布堵上他的嘴。
沈宗颐拼尽最后的力气,也只喊了一句你这个毒妇。
我拿了赏钱给几位公差,然后笑着交代道:「众位大人辛苦了,这个拿去吃茶,还要麻烦你们好好照顾我家相公了!」
「这是自然!」
18
沈宗颐在牢里没熬过两天便什么都招了。
胆敢怂恿皇子谋害当朝太子,大理寺直接给判了个斩立决。
行刑那日,我亲临现场观看。
当看到沈宗颐的脑袋血淋淋的滚到地上时,我心里一直憋着的那口气终于吐了出来。
莺歌在我对面坐了下来。
沈家一直以为牡丹是我留在沈家的眼线,一直防着她。
但他们都想错了,其实莺歌才是我在沈家的底牌。
她的情郎在前两年因为得罪了柳文烟的哥哥,被沈宗颐设计害死。
前世她是几年后进沈家献唱时准备刺杀沈宗颐,却连沈宗颐面都还没见到就直接被人处理干净了。
「一切都结束了,谢谢你让我大仇得报!」
我给她倒了杯茶水:「是我该谢谢你才对,你帮了我很大的忙。」
莺歌闻言不由笑了:「咱们互相成就,互相帮忙,都不必说谢了。」
我跟着一笑,随即举起茶杯:「好!以茶代酒,敬你,也敬我!」
她举杯:「敬你我。」
「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不知道,或许还是回去唱戏吧!」
「若有需要,尽管开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多谢了,但我可能要离开京城。不过以后若有需要,我会记得找你的!」
我点头。
她其实是一个很有才情的女子,便是不在京城她也定能有个好去处。
我俩又坐了一会儿,她起身告辞。
我忍不住起身相送,直到目送她走远才回头又看了一眼刑场。
19
那里已没有什么人了,只几个衙役在清理地上的血迹。
不远处一个癞头老汉用绳子拴着一个女人,缓缓前行。
那女人但凡走得慢一点,癞头老汉就直接甩一鞭子,女人便哭着快行几步。
待他们走出视线我才发觉,那女人竟是牡丹。
她早在几天前,就直接被陈氏发卖了。
沈家树倒猢狲散,下人们将能抢的东西全部洗劫一空。
而陈氏本就重口腹之欲,加上我先前特意为之,她肥胖的身躯在连番刺激之下,直接中风。如今听说嘴歪眼斜,就快要瘫倒在床了。
不过,她倒是靠着这个躲过一劫,不然怕是要跟沈宗颐一样,也落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倒是柳文烟有些出人意料,据说她在清醒之后,发现自己又被哥哥再度卖到了青楼,当晚就直接投了井。
而我,因为也算是帮了太子一些,便没被沈宗颐牵连。
那些前世害了我的人,全都有了报应,
不管我曾经遭受了什么,现在终于都过去了。
我回了家,与父母兄嫂再度团聚,之后的每一天都过得格外舒心、惬意。

6
我刚到庄子没几日,就有人成功爬了沈宗颐的床。
两个美貌小丫头外加那个戏班的名伶。
牡丹也在我的扶持下顺利当上了姨娘。
女人一多,人人都想着怎么争宠。
柳文烟在几位美貌妖娆的小丫头面前,自然也不吃香了。
沈宗颐每日被几个如狼似虎的女人盯着,哪里还能像前世那般安心读书。
我每日都去庙里进香。
名为替我那未出生的孩儿超度,实则是去偶遇一人。
我知道当朝名家大儒利老先生的夫人这段时间就在庙里静修。
我在庙里来去了好几日,终于偶遇了她一次。
与她闲谈间,我有意无意的透露了些自己的遭遇。
我只叹自己没有子嗣缘,没有福分,没言沈宗颐半句不是,我甚至都没提他的名字。
但陈氏寿辰当日的事情早已传遍京城,是个人都知道沈宗颐薄情寡义,宠妾灭妻的事。
况且他身边一堆美妾是不争的实情。
果然没几天,就有传言说沈宗颐欲拜利老先生为师,结果他连大门都没进去,就被利家下人直接轰走。
还道他薄情寡恩,怕是读不了圣贤,更成不了端方君子。
这话当然不是利老先生说的,他乃当朝名家大儒,便是不喜一人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这些都是我派人散播出来的谣言。
但因为沈宗颐确实连利家大门都没进去,加上他宠妾灭妻确是实情,所有人都对此深信不疑。
利老先生曾贵为帝师,桃李满天下。
前世我为了沈宗颐能拜他为师,不惜花重金淘换来他最爱的前朝名画,又利用秦家的关系终是让他如愿拜得名师。
天子同门的出身,对他后来的官场声誉起了不知多大的作用。
可这一世,被利老先生盖上薄情寡恩、非端方君子名声的沈宗颐,别说跟上辈子一样三元及第了,他怕是连个秀才都考不中,只能止步童生。
沈宗颐的仕途算是彻底废了。
我心里那叫一个畅快。
正高兴的抱着猫逗闷子时,芙蓉过来道:「小姐,姑爷来了。」
7
沈宗颐进来的时候,我一身素衣的在桌前正抄着经书。
见面没说两句话,我就开始哭我那连娘胎都没出来的孩儿。
还告诉沈宗颐,我在庙里点了长明灯。
抄的经书也将供奉起来,还道若能得父母亲手抄得的经书,孩子定能早日进入轮回。
沈宗颐为了哄我,也跟着坐在桌前抄经书。
天气太冷,我连个火盆也不给他,没多会儿他就开始打起了喷嚏。
「我近来总想着我们那可怜的孩儿,一时没想到这些细节,相公你不会怪我吧!」
「这怎么会,莫要多想,你心思放宽,身子好的就快一些,我们也能早日团聚。」
沈宗颐说着轻轻拥住我:「阿柔放心,我的孩子就是你的孩子,等柳氏生产之后,孩子就抱来你养!」
前世沈宗颐也是这么说的,我听了他的话。
细心教导的结果,就是白养了一只狼崽子,他成年后赈灾有功,第一件事就是向陛下给他的亲娘请封了诰命。
「相公待我真好。」我忍不住掩面抽泣,遮住眼底一闪而过的杀意。
眼看天快黑了,沈宗颐终于硬着头皮说出了此行目的。
无他,就是要钱。
我让芙蓉取了一百两银子递给他:「这事儿怪我,竟忘了将这月的花用提前送回府。」
沈宗颐略不自在的接过银子。
他跟陈氏一样,总说看不上这些黄白之物,如今却要低头来问我要。
沈宗颐很快调整了心态,又说了几句安慰我的话。
末了才道:「我欲拜利老先生为师,阿柔可有什么想法,或者门路?」
他这是想让我给他收拾烂摊子了吧!
我压了压眼角的泪水:「相公也知爹爹只是一个武将,除了会打仗哪有什么门路。
「便是有,我为了与你成亲也早跟娘家断了,此时就算回去,只怕也是被爹爹轰出家门。」
说着说着我又开始抽泣了起来。
沈宗颐莫名心烦,随便应付了几句便借口白日耽误一天,他晚间还要回去读书匆匆离开了庄子。
见他走远,芙蓉过来道:「小姐,咱们就这般由着沈家?
「这些可都是小姐的嫁妆!」
芙蓉心疼这些钱。
「每月一百两,怕是不够,不过你放心,柳文烟会有办法的。」
我不在府里,沈宗颐就将管家大权交给了柳文烟。
没道理我在时每月一百两够用,换她当家就不够了吧!
芙蓉一脸不信:「她能有什么办法?」
她掌管我的私库,我的嫁妆少了多少她很清楚。
我不欲多说:「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你去看看李妈妈可回来了。」
柳文烟肯定没有办法。
陈氏的胃口已被我山珍海味的养叼,想回到过往的粗茶淡饭怕是费劲。
沈家后院养的那些莺莺燕燕,加上沈宗颐前些日子拜师折腾的那些窟窿,一百两哪里够填。
可柳文烟为了证明自己,绝对不会如实说来。
只能她自己来填这些坑。
至于怎么填,我已贴心帮她想好,想必很快就会有结果。
8
很快,我就被陈氏召回府中主持大局。
还没进门,几个女人争吵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牡丹一看到我就扑了过来,哭道:「小姐,你可要为我做主呀!姓柳的贱人动手打我。」
唱戏的莺歌立马反驳帮腔:「明明是你先动手打的柳姐姐。」
「是她克扣了我们的月钱!」
几个女人分成两派,说着又开始吵了起来。
「行了,当家主母还在这里,你们吵什么吵!」
陈氏一句话,众人立马老实。
陈氏抓着我的手,假惺惺的嘘寒问暖了几句,然后才道:「我瞧着你身子已好,就搬回来吧!
「这个家只有交到你手里,娘才放心。」
放屁,你分明就是想让我来填你沈家的窟窿。
我点头应下:「多谢娘器重,只是我好几个月没在,家中事务也已陌生,劳烦文烟妹妹同我细说一下。
「就先从账目开始吧!」
柳文烟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牡丹立马蹦了出来:「她不敢说的,因为她把银子都偷偷拿给了她哥。」
「什么?」
陈氏一脸震惊的看向柳文烟:「此事当真?」
「我……我没有!」
在陈氏的一双毒目下,柳文烟这反驳很没底气。
牡丹又接着放锤:「我亲眼看到她将好大一包银子塞给她哥!
「她一直克扣我们月钱,母亲的吃食也没以前好,因为银子都被她偷了!
「她要搬空沈家,我都怀疑夫人放在库房的那些嫁妆,是不是还在。」
柳文烟连忙辩解:「不,我只动了自己的体己钱,哪敢动夫人的嫁妆。」
柳文烟很委屈。
陈氏吃食上有各种心思,从来哪样不金贵不点哪样。
后院这些女人,又个个都是花钱的祖宗。
她可以一份钱不花,却不得不夹缝里抠搜一些接济她哥。
沈家的窟窿越来越大,她只能偷偷暗自想法子。
「终于承认了,你连赎身的银子都是我家小姐出的,你哪来的体己钱?」
陈氏方才还不信,一听柳文烟自己都认了,顿时也黑了脸。
我让李妈妈赶紧去库房看看。
没一会儿她就嚎声震天的跑了过来。
「不得了哦!库房东西全被人换了,什么值钱的都没给咱们剩下啊!」
9
陈氏一听这话,两眼一黑,双腿一蹬直接昏死了过去。
一家子人也顾不上别的,先把陈氏团团围了起来。
又想装死让我给你收拾烂摊子?
我冲李妈妈使了个眼色。
李妈妈心邻神会:「老奴略通医术,给老夫人扎几针就能醒来。」
说着也不管别人,按住陈氏咔咔开始扎针。
几寸长的银针,李妈妈咬牙硬是扎了二十几针才松开陈氏。
她一松开,陈氏就嗷喽一嗓子差点蹦了起来。
众人一看果然有效,手忙脚乱的又围上来准备扶她去屋里歇着。
李妈妈擦了擦汗,慌道:「万不可轻易挪动,不然会有终身瘫痪的风险!」
众人一听连忙收手,只能由着陈氏坐在大冷天的雪地里。
陈氏眼神怨毒的看着李妈妈,恨不得立马杀了这老东西。
但家里烂摊子还要人收拾,她手上又有银针。思索再三,陈氏只能强咽下这口怒气。
「都说家贼难防,柳文烟,你太让我失望了!
「限你一天之内把东西拿回来,我便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柳文烟大哭冤枉。
她确实没动那些嫁妆,我早就令李妈妈偷偷转移了那些值钱的东西。
不过她动了别的东西,只是她不敢明说而已!
「姨母,你要相信我,我真的只动了我的体己钱,没拿别的!」
我从刚才开始就仿佛失了主见,嘤嘤嘤一直哭个不停。
听她这样说,便开口提醒道:「可我走前明明将库房钥匙还有各处账目都交到了相公手里,你没动,难不成是相公?」
陈氏一听扯到沈宗颐身上了,立马反驳道:「我儿早将管家权交了,与他无关。
「你别跟我说有的没的,你哥最近流连赌坊花楼出手阔绰的事我早听说了。你平日给他点小钱也就算了,想将沈家的东西都搬回你家,绝没可能!」
陈氏态度坚决。几个女人更是恨不能上手撕了柳文烟,那可都是沈家的钱呀!
沈家的就是她们的。
我看着不由想笑,那是我的嫁妆,爹娘搬空了半个秦家给我的嫁妆!
前世,我就是用这些嫁妆,加上秦家所有的关系网,才为他沈宗颐铺就了一条通往顶峰的康庄大道。
可我最后却被他们连手害死。
这一世,我怎么可能还任由他们来败光我的家产?
院子里正撕打着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沈家的大门被人哐哐拍开。
10
浑身是血的沈宗颐被几人抬进来,直接扔在了地上。
「沈大郎在赌坊闹事,我们苦劝无果,只能小惩一下。」
我见事情差不多了,扑倒在沈宗颐旁边,捏着嗓子干哭两声相公,便头一歪直接躺地上装死。
李妈妈大吼一声:「不好了,夫人悲伤过度,哭晕过去了呀!」
被抢戏的陈氏一愣,也顾不上别的,直接扑到了沈宗颐身上。
「你们胡说,我儿怎会去赌坊!」
说着就伸手开始推沈宗颐,可他似乎昏死了过去,怎么叫都叫不醒。
几个女人也忙做一团的过来帮忙,好歹先将人扶在了椅子上躺着。
「胡不胡说不是你个老太婆说了算,咱们有的是证据。」
那人说着拿出一张字据:「你可以看看,这是你儿子亲笔写的,上面还有他的手印。
「他输光了身上的钱,已将你们这座宅子抵押给了我们老板。现在这宅子已不姓沈了,限你们立马搬走,不然有你们好看!」
那人说着就下令手下开始往外赶人。
女人们怒起:「你们这些天杀的,竟敢来沈家胡闹,我这就报官把你们都抓起来!」
陈氏也硬气道:「我亲家可是镇北将军,当朝一品大员,你们岂敢在我家撒野!」
她们不说还好,一说那些人竟开始在院子里打砸了起来。
「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的东西,就是一品大员来了,也不能不讲证据吧!」
那些人根本不予理会。
陈氏一看不对,连忙令李妈妈将我扎醒。
我悄悄扯了扯李妈妈。
示意她热闹已经看完,我们可以走了。
李妈妈得了暗示,同芙蓉两个架起我就往外跑。
「小姐怕是不好,老奴得赶紧带她去找御医,晚了恐要耽误病情!」
11
出了大门,上了马车,我就醒了过来。
「此事需尽快处理干净尾巴,不可给人留下任何可查的痕迹!」
我太恨沈宗颐了,等不及钝刀子喇肉的慢慢折磨他,只能先令人打断他一条腿来解恨。
沈宗颐当然不会去赌坊,可架不住柳文烟偷偷将沈家的房契给了她哥。
至于她为什么这么蠢敢动沈家房契,当然是我在沈家的眼线撺掇的了。
总之只要有他们兄妹在,这沈家就是一个筛子。
没有我前世的兜底,沈宗颐纵有八只手也补不完那些窟窿。
但他也不是傻子。
所以我的那些手段必须占得先机,且要做得干净,若等沈宗颐醒来,怕是要被他发现。
「小姐放心,老奴早已安排妥当,管教他什么都查不到。」
出了口恶气的我在庄子上逍遥快活,等着沈宗颐醒来求我,我好进行我的下一步计划。
想来要不了多久,毕竟他们连住的地方都要没了。
可眼看过去了两天,我竟没能等来沈宗颐。
派人打听之后才知道,沈宗颐不知使了什么法子,竟将沈家大宅完整地保了下来。
我莫名有些心慌,连忙联系眼线。
她身份隐蔽,平日我从不跟她有任何接触,过了两日,我才接到了她传来的手信。
我还没来得及看,芙蓉便报说沈宗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