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险小说 其他类型 我投入奶狗大佬怀里后,他激动疯了全文江滟陆淮州
我投入奶狗大佬怀里后,他激动疯了全文江滟陆淮州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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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滟陆淮州的其他类型小说《我投入奶狗大佬怀里后,他激动疯了全文江滟陆淮州》,由网络作家“甜甜小蛋糕1214”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滟的身子不由自主地软了下去,只能搂着男人的脖子保持平衡。他的胸膛坚实滚烫,隔着薄薄的衬衫,能听到胸腔里面有力的心跳。江滟有些紧张,呼吸不自觉加重了。她薄薄的腰身被男人一只大手握住,完全挣扎不开。“陆淮州,你……”“我想亲你。”陆淮州一手禁锢着她的腰,一手扳着她的下巴,目光灼灼地描摹着女孩的红唇。低下头,缓慢地靠近,带着雪松味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江滟却伸出一只纤白的食指,抵住了男人的嘴唇。“回家再亲。”她今天的口红很显色,若是晕开了,一会儿又要卸妆再补妆,会很麻烦。陆淮州眼神暗了一瞬,随即像是索要补偿一样,张嘴咬住了她的指尖。顺着手指一路吻下去,在她的手心手背辗转,又沿着手腕吻了一圈。尖利的牙齿轻轻蹭过她无名指的根部,留下浅浅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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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滟的身子不由自主地软了下去,只能搂着男人的脖子保持平衡。

他的胸膛坚实滚烫,隔着薄薄的衬衫,能听到胸腔里面有力的心跳。

江滟有些紧张,呼吸不自觉加重了。

她薄薄的腰身被男人一只大手握住,完全挣扎不开。

“陆淮州,你……”

“我想亲你。”

陆淮州一手禁锢着她的腰,一手扳着她的下巴,目光灼灼地描摹着女孩的红唇。

低下头,缓慢地靠近,带着雪松味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

江滟却伸出一只纤白的食指,抵住了男人的嘴唇。

“回家再亲。”

她今天的口红很显色,若是晕开了,一会儿又要卸妆再补妆,会很麻烦。

陆淮州眼神暗了一瞬,随即像是索要补偿一样,张嘴咬住了她的指尖。

顺着手指一路吻下去,在她的手心手背辗转,又沿着手腕吻了一圈。

尖利的牙齿轻轻蹭过她无名指的根部,留下浅浅的红印。

江滟只觉得一道道电流刺激着手部敏感的神经,心里有一块被逗弄得痒痒的。

都说十指连心,她现在算是感受到了。

——————

两个人到江宅的时候,连一个迎接的人都没有。

江滟早已习惯了,她那个便宜老爹从来都没有重视过她,对她比对待佣人还冷漠。

过年的时候,家里保姆都能收到一封厚厚的大红包,而她却只能收到江绣珠穿厌了不想要的一条旧裙子。

她熟门熟路地拉着陆淮州走进前院,穿过客厅,往餐厅走。

江立源和赵娟夫妇俩正坐在金丝楠木主桌上吃饭,边上还坐了一个人,正是夏易。

陆淮州面色顿时沉了两度,脚步定在原地。

赵娟听到门响,头也没有抬地说:

“滟滟,这盘菜我们不吃了,你拿去吧。”

一旁伺候夹菜的佣人立刻将菜端下去,放在主桌边上一个廉价的塑料矮脚桌上。

连椅子都没有,那就是江滟平时站着吃剩饭的地方。

陆淮州面色已经沉得要滴出墨来。

他捧在手心的宝贝,居然从小长在这种环境里,他们家的佣人待遇都比这个好。

江立源夫妇还没有注意到江滟身后多了一个人,依旧自顾自地说:

“来,夏医生,这个龙虾可是波士顿进口的,你多吃点。”

“滟滟,还不来给夏医生剥虾?”

陆淮州握了握拳,已经想冲上去揍人了。

江滟拉了一把他的衣袖,对他轻轻摇了摇头。

夏易感觉背后凉嗖嗖的,一转头,吓得筷子都掉在桌子上。

“陆总,您怎么来了?”

他第一反应是,江滟帮他偷窃陆氏集团商业机密的事情败露了,陆淮州来找他算账了?

但转念一想又不对,陆淮州若是找他,应该是去夏氏私人医院,而不是来江家别墅。

江立源也赶紧站起身,满脸堆笑地迎上来:

“哟,今天是什么好风把陆总吹来了。哎呀看我这老花眼,您来了这么久我都没发现。”

又转头斥责旁边的佣人:“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把家里最好的茶叶拿出来?赶紧让后厨再加几道好菜。”

“陆总,来来来,您上座。”

江立源赶紧让人把主位的碗筷换了新的,桌上摆了新沏的茶,紧张地搓手说:

“陆总啊,您要来也不提前说一声,我们今天都没准备什么好菜。”

“今天给您助理打电话,不过是让滟滟回来献个血而已,献完了我们就把她送回您那儿,没想到竟劳烦您亲自来一趟。”

陆淮州从进门开始就没有说过话,沉着脸冷冷地看着江立源,连脚步都没有挪动一下。

江滟站在他身后半步的位置,一脸的云淡风轻,心里却在冷笑。

江家人这副拜高踩低的嘴脸,她早就领教过了。

这会儿她得到陆淮州的青睐,江家人就利用她去跟陆淮州要投资。

后来她离开了陆淮州,失去了利用价值,江家人就毫不犹豫地把她杀了,用她的血去救江绣珠。

赵娟的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自以为猜到了什么,扭着花枝招展的水桶腰说:

“陆总,我们家滟滟头一回伺候人,若是她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您尽管说出来,我们一定好好教育她。”

她见陆淮州面色一沉,以为是自己说中了,大红色的美甲指着江滟的鼻子,骂道:

“你这个小贱人,能爬上陆总的床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你不好好珍惜,摆这一副臭脸给谁看呢?”

“你给我到院子里跪搓衣板好好反省,今天的晚饭不许吃了。”

“我说话你听不懂吗?还不快去?”

赵娟冲上来就想扯江滟的衣服,手腕却被一股大力捉住,往后一甩。

她站立不稳,摔到地上。

陆淮州的语气仿佛淬了冰:“江夫人这么喜欢搓衣板,不如自己去跪吧,也不用去门口了,就在这里。”

赵娟脸色苍白,怎么会这样,是她猜的不对吗?

陆总这样食物链顶端的男人,多的是女人往他床上送。江滟这个小贱人有什么特别的,居然能让陆淮州帮她说话?

江立源目光落在陆淮州的侧脸上,那个醒目的红色唇印,心里顿时明白过来了,冲赵娟吼道:

“你这个蠢货!陆总让你跪,你还愣着干什么?”

完美诠释了什么叫牺牲小家、顾全大局的战略家胸怀。

赵娟已经吓得大脑宕机,自从她小三上位、嫁到江家之后,这么多年一向养尊处优,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

两个佣人把她架到搓衣板上跪着,膝盖接触到尖锐的棱条,立马疼得她又哭又喊,连形象都不顾了,

“陆总,是我说错话了,求您饶了我吧。”

“你确实说错话了。”

陆淮州的声音蕴着怒意,长臂一伸,搂着江滟纤细的腰,宣示主权的意味不言而喻。

“滟滟是我的女人,我不希望以后,从任何人嘴里,听到一句不尊重她的话。”

“徐助理,给她一个教训。”

“好嘞。”

一直躲在后面看好戏的徐助理早就蠢蠢欲动了,撸着袖子就走上来,扯着赵娟的头发,耳光扇得啪啪响。

一边扇还一边骂:“不知好歹,我们家夫人也是你能说的?今天给你个教训,以后见到夫人,要用敬称,听到没有?”

为了保护老板的安全,徐助理是特意练过功夫的,平时单挑几个混混都不成问题。

但是后来他才发现自己的努力完全是多余的,他家总裁当年可是打遍地下拳场都没遇到对手的人,完全不需要他的保护。

徐助理憋了一身的劲儿,正愁没处使,此刻扇起人来又重又狠。

噼里啪啦的,每一下都打得特别响。


江滟怀着好奇心点进去,想知道是谁这么头铁。

然后就看到了蓝蜜最新的一条动态——

感谢老板的礼物。@陆淮州

配图是一束玫瑰花,一只香家最新款的包包,还有一封手写信。

手写信的内容打了码,但依然能看到落款,是龙飞凤舞的手写签名......

陆淮州。

发送时间是凌晨5:20,背景是一间酒店套房,光线昏暗,被褥凌乱,床上还躺着一个赤裸上身的男子。

虽然男子的脸看不清,但是配上这封手写信和动态的内容,很难不让人想入非非。

江滟看了眼时间,距离这条动态已经过去了七个小时。

陆氏集团没有发任何的回应,辟谣,声明,压热搜,都没有。

这条热搜高高地挂在那里,那么的明目张胆,趾高气昂,浏览量还在迅速上涨。

吃瓜网友已经坐不住了,一时之间众说纷纭。

怎么回事,陆氏集团现在还不出来澄清?难道这瓜是真的?

喂,开工三小时了,陆氏的人是打算集体装死吗?

蓝影后也太刚了吧?她的合约不是还在陆氏旗下吗?就不怕陆总一生气把她封杀了?

会不会是蓝影后手上还有陆总的其他料,陆氏集团投鼠忌器啊?

肯定是,说不准是两个人的亲密照呢!

不对啊,拍卖会上陆总不是带了个女人吗?不是蓝蜜吧。

那会儿蓝蜜正参加金奖影后颁奖典礼呢。

哇,以前都以为陆总多么洁身自好的一个人,没想到私底下脚踏两条船啊。

这有什么稀奇的,这种地位的男人,别说三妻四妾,就是后宫三千都不奇怪。

我觉得是陆总跟蓝影后先在一起,后来喜新厌旧,又找了昨天拍卖会的那个女人。蓝影后气不过,就发了这条动态。

这波我站蓝影后,小三都得下地狱,长再漂亮都没用。

江滟都要气笑了。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这些吃瓜群众居然还不知道她的身份,只能称呼她“拍卖会的那个女人”。

她搜了一下关于拍卖会的资讯,发现昨天还都是“陆淮州神秘女友亮相”,“陆淮州结婚了吗”这种热搜。

仅仅一夜之间,舆论就一百八十度打转向,她反而成了人人声讨的小三了。

毕竟蓝蜜在娱乐圈那么多年,粉丝基数巨大,支持她的人肯定占多数。

在蓝蜜的这条热搜下面,还有人爆料,说江滟和江家已故的千金长得很像。

你们没有发现吗?这个女人和五年前病逝的江家小姐几乎一模一样。

配图是她拍卖会上的照片,和江绣珠的黑白照。

从照片上看,两个人的眉眼,鼻子,嘴唇,都像是复制粘贴的一样。

现实生活中,江绣珠虽然五官整成了江滟的样子,但是神情气质和说话的方式,是完全不一样的,所以很少有人会把她们搞混。

但是这两张照片特意选了一个相似的角度,从照片上看,两个人真的就像双胞胎姐妹。

这个女人照着江小姐的样子整的?

陆总的白月光,不会是已故的江绣珠小姐吧?

网友们立刻脑补了一整部替身文学。

一个有很多粉丝的大v号评论说:

我作证,她就是江家的另外那个女儿,叫江滟,我在宴会上见过

她从小就嫉妒自己妹妹长得好看,所以就照着她的样子整容。

下面的网友立马义愤填膺:

好恶心,她妹妹都过世了,还要盯着这张脸招摇过市。


江滟全程板着脸,一句话也不想跟他说。

陆淮州倒是不介意,将女孩抱在怀里喂饭,笑得没心没肺的,自己简直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吃到饭后甜点的时候,江滟扫了一眼碗里的芒果布丁,立马推得远远的。

“我饱了。”

陆淮州眼里的失望一闪而过,随即不动声色地掩饰过去,柔声说:“那我抱你回房间。”

江滟望了他一眼,男人脸上除了温柔宠溺,几乎看不出任何别的情绪。

她知道这个芒果布丁很难做,陆淮州为了给她做这个,今天是专门提前一个小时从公司赶回来的。

本来江滟气他刚才太粗鲁,想借这个噎一噎他。

可是男人连一点脾气都没有,反而让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了。

她扯了扯男人的衣袖,“算了,你喂我两口吧。”

陆淮州立马喜上眉梢,就像是一个得到老师夸奖的孩子。

这天晚上陆淮州没有再折腾她,而是安安分分地抱着她睡觉。

一片漆黑之中,江滟把头埋进男人坚实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只觉得无比安心。

她轻声叫:“陆淮州。”

陆淮州睁开眼睛:“嗯?”

“下周的拍卖会,我想去。”

“看上什么了?”

“焱的那幅画。”江滟如实说。

“好,我给你买。”

陆淮州没有问为什么,他相信小姑娘做事情肯定有她的理由。

只要她愿意留在他身边,就算是想要天上的星星,都不是问题。

——————

与此同时,夏易刚刚从手术室推出来。

“夏先生,您的胃穿孔十分严重,伤口愈合之前不能吃任何辛辣、生冷、重口的东西,最好是只吃流食。”

“嗯。”

“还有,胃部疾病与情绪有关,您这段时间最好放松身心,不要忧思,切忌动怒。”

“哎知道了知道了。”夏易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他自己就是医生,当然知道胃穿孔修复的时候要注意什么。

他唯一想不明白的就是,江滟到底为什么突然翻脸?

江家姐妹从小跟他一起长大,夏易自认为是十分了解她们两个的性子的。

江绣珠是父母的掌上明珠,性格是娇纵了些,但是不失可爱,夏易平时都是百般宠着。

而江滟从小丧母,父亲也不重视。缺爱的孩子,只要有人给了她一点关爱,她就很容易付出真心。

这种女孩子是最好拿捏的。

更何况还有“救命恩人”这一层身份,夏易甚至都不需要怎么用心去照顾她,只要偶尔施舍一点关心,她就感激涕零。

七年以来,夏易都是这样将她玩弄于股掌之间。

但这次又是怎么回事呢?

夏易想到陆淮州,那个阎王一样的男人,不禁浑身一激灵。

一定是陆淮州逼她的,对,一定是。

当初让她去陆淮州身边偷窃资料,还是过于铤而走险了。

肯定是这件事情败露了,陆淮州气不过,逼着江滟来报复他。

只要他私下里去找江滟把话说清楚,她还是可以为他所用的。

夏易想到这里,心情立马愉悦了不少,就连胃部的疼痛都不那么难忍了。

“夏先生,您的午餐。”

护士将一碗白粥放在病床旁边的桌板上。

夏易看了一眼,陶瓷碗里盛着白粥,熬得很烂,一看就是很好消化的。

他在心里满意地给了个好评,拿起勺子刚喝了一口,就忍不住咳嗽起来。

胃部刚刚缝好的伤口,被他这么一咳,顿时就有些裂开,白色纱布上都渗了血。

夏易手忙脚乱地找到床头的保温杯,忙不迭地灌了口,舌头立马被开水烫了一个泡。

护士等他把水吐出来了,才惊慌失措地说:“夏先生,那是刚烧的开水,不能喝的。”

夏易捂着嗓子,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知道还不早说。

护士赔笑着说:“您别着急,我给您倒凉水过来。”

病房里面就有饮水机,护士却偏偏走到了外面,一路走到了走廊的尽头,才倒了一杯水,慢条斯理地晃回来。

夏易眼巴巴地看着那杯水,想要质问她为什么舍近求远,又苦于嗓子实在太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夏先生,这是凉水,您放心喝。”

这次确实是凉水,而且是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冰水。

冰水会刺激胃部收缩,胃不好的人喝下去,很容易引起急性胃痉挛。

夏易学医多年,当然懂得这种常识,只能把水含在嘴里,慢慢地等它不那么凉了,才敢咽下去。

护士见他这么谨慎,心里有些失望,面上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

“夏先生,我先去照顾别的病人了,有事您按铃就好。”

“你站住。”夏易的脸色实在说不上好,将白粥往桌上一放,“去重新盛一碗。”

护士似乎不明所以:“怎么了,白粥您都不喜欢吗?”

夏易将碗推得远远的,好像碗里的粥会吃人一样,

“怎么了?你是放了一整罐盐进去吗?你自己尝尝,这是给人喝的东西吗?”

护士摊手,一脸无辜地说:“先生,粥是后厨做的,我只是给您端上来而已。”

“立刻去换一碗。”夏易怒道。

护士端着碗正要走,夏易又叫住她。

“这次你直接从锅里盛,不许加任何东西,盛出来就端给我。”

“我警告你,我们夏家在医药界可是只手遮天的。我记住你了,你若是敢糊弄我,我明天就能让你全家都从京市消失。”

“知道了,夏先生。”

护士转过身,在夏易看不到的地方,扮了个鬼脸。

她慢悠悠地走到后厨,跟几个相熟的师傅打了招呼。

“哟,何院长,您今天怎么这个打扮,cos护士啊?”

“护士”冲他们笑了笑,吩咐道:

“帮我盛碗白粥,别放盐,就放......白胡椒粉吧,反正都是白色的,对,就那一瓶,全加进去。”

这么一来,辛辣、生冷、重口,三个都齐了。

这次她懒得亲自去送了,而是随手指了后厨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让他给夏易端过去。

据送餐的壮汉说,夏易喝了一口,就咳得眼泪都出来了,胃部的缝线都崩开了,只能重新缝合。

再次躺在手术台上的时候,夏易才想起来问:“这是哪家医院?”

“这里是陆氏私人医院,夏先生。”

夏易两眼一黑,麻药还没打呢,自己先晕过去了。


陆淮州这才接起电话。

宋老爷子—辈子克己复礼,兢兢业业,只有宋凌风这么—个孩子。

突然听到这个消息,两眼—翻就昏了过去。

宋老夫人—把眼泪—把鼻涕地求陆淮州,不论如何—定要把她儿子治好了,宋家全家上下—定会铭记他的恩情。

陆氏私人医院有着整个京市最好的医疗团队,两位老人家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陆淮州身上。

另—边,江滟从阳阳口中了解到了事情的大致原委——

“我和沈总从陆总那里出来,沈总在门口崴了脚,我就扶了她—下。”

“谁知道宋总看到了,上来就揍了我—顿。”

“沈总就生气了,跟宋总争吵。”

“然后那辆车突然冲过来,宋总就把沈总—把推开......”

江滟看着坐在路边魂不守舍的沈萱怡,叹了口气,嘱咐阳阳:

“你多陪陪萱怡姐吧,我看她状态不太好。”

“是,江小姐,您放心,我会陪着她的。”

救护车将宋凌风抬走的时候,沈萱怡突然站了起来,像是想要跟去。

但是京市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夫妻不睦,医护人员甚至没有往她这边看—眼,救护车的车门就砰的—声关上了。

沈萱怡整个人摇摇欲坠,就连阳阳扶她都没感觉到。

——————

警车很快就把现场封锁了,肇事司机也被带走审问。

陆淮州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江滟不想打扰他,在路边找了个长椅坐下。

手机突然震了—下。

江滟拿出来—看,是个很短的视频,从头到尾只有两秒钟——

—个女人坐在雪地里,朝人伸出手,似乎是在求助。

—个六七岁的男孩子,狠狠地把她推到地上。

女人倒了下去,然后就—动不动了。

男孩身边站着另—个人,似乎是他的妈妈。

江滟的瞳孔瞬间收缩。

虽然只有短短的—瞬间,但是江滟看清了那个男孩子的妈妈的脸。

冯清莲。

她长了—张很标致的脸,江滟不会认错。

也就是说,那个男孩是......陆淮州?

“江小姐,想知道你母亲过世的真相吗?”

“我就在你身后。”

江滟猛地转身,果然看到街角处,小丑面具探出半边脸,大红色的微笑唇—直咧到颧骨。

她面色凝重,环顾了—下四周,所有人都在忙着处理车祸的事情,没有人注意到她。

江滟的语气并不友善,开门见山地说:“宋凌风的车祸是你做的?”

面具男毫不避讳地笑道:“江小姐,你可别冤枉我,我—开始只是想撞沈小姐而已。”

“为什么?”

“为了跟你单独说说话呀。”

JOker的语气仿佛很无辜,摊手说道:

“江小姐,你天天跟陆淮州在—起,我想跟你聊聊天都不行。”

江滟冷笑—声:“我没有话跟你说。”

“江小姐,我都是为了你好。”

面具男往前凑了半步,仿佛很诚恳地低声说:

“你被陆淮州骗了。”

江滟挑了挑眉。

面具男继续说:“他当年对你母亲见死不救,后来见到你,他肯定—眼就认出来了。”

“你以为他对你好,是因为—见钟情吗?不,他只是怕你得知真相而已。”

江滟不为所动,淡淡地说:

“这些事情,我会亲自问他,不用你操心。”

“但是你指使司机杀人的事情,你最好跟警察交代清楚。”

她拿起手机就要给陆淮州打电话,面具男却突然将她的手机抢过来,扔在地上踩得粉碎。

他说出来的话却依旧很绅士:

“江小姐,请你跟我走—趟。”


夏易捂着肚子倒在地上,刚吃进去的龙虾混着鲜血吐了一地,整个人颤抖着缩成一团。

江立源也没想到真的会见血,声音都吓得变了调,苍老的手指颤巍巍地指着这个陌生的女儿,

“你……你要杀人别在这里啊,这可是我家!”

“夏医生救过我的命,我为什么要杀他?”

江滟轻笑一声,嗓音清脆空灵,说出来的话却如同万年冰山。

“我只是让他知道,江家的饭,可不是那么好吃的。”

“我的血,也不是他想取就能取的。”

鲜血顺着刀锋滑落,江滟苍白纤弱的手指虚握着匕首,缓缓地、面无表情地朝江立源走去。

她的身形纤薄,仿佛风一吹就能吹倒。

雪白的真丝飘带上面沾了刺目的猩红,随着她的步履一摇一晃,如弱柳扶风。

江立源吓得双手乱舞,大叫起来:“来人,来人啊,快拦住她!”

“谁敢动?”

陆淮州背着手站在那里,嗓音低沉有力。

周围的江家保镖刚踏出去的半只脚立马自觉缩了回去,还不约而同地退后两步。

在京市,谁敢跟陆淮州硬碰硬,那是真的活腻了。

当年陆淮州单枪匹马端掉了陆老爷子一支地下军队的事情,在京市早就传得神乎其神。就连黑道上的碰到他,都得磕一个,更别说他们这些普通的保镖了。

江滟在江立源面前站定,举起冰冷的、带着血的刀面,贴上自己父亲布满皱纹的脸。

“你、你要干什么?我是你亲爹!”

江立源背靠着墙,手紧紧抓着椅子,两腿颤颤,整个人抖成筛子。

刀面在他的两边脸上来回拍打,留下一片不规则的血印。

力道不大,江立源却几乎要吓出心脏病。

江滟终于问出了她今晚最想问的问题:

“江绣珠,在哪?”

江绣珠,在哪?

江立源瞳孔收缩。

不可能,这件事情他们做得天衣无缝,她怎么会知道的?

一旁的赵娟顶着肿胀的脸大喊:“江滟,你疯了吗?你妹妹十八岁那年就死了!”

“是吗?”

江滟语调波澜不惊,仿佛是在谈论一件寻常的事情,匕首却抵到了江立源的颈动脉上,微微用力,歪着头问,

“那父亲,你是在怕什么呢?”

“你、你、你……”

江立源大口喘着气,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嗯?”

江滟声线微挑,匕首轻轻向前送。

江立源突然两眼一翻,晕了过去,咚的一声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赵娟尖叫起来:“江滟,你这个疯子,他是你父亲,亲生父亲!”

江滟也怔住了,她本来不想真的动手的,却没想到这个废物父亲这么不禁吓。

她手一松,匕首哐啷一声落在地板上。

就在她愣神之际,一只大手搭上了她的肩膀,男人温暖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如同一堵坚实的墙壁,稳稳地接住了摇摇欲坠的她。

陆淮州捡起匕首插回腰间,握着女孩纤瘦的手走到厨房水池。

男人的手掌宽厚有力,挤了洗手液涂在她的手上,仔仔细细地搓洗,将上面的血迹洗干净,然后用贴身的手帕替她擦干手。

“徐助理,善后。”

甩下这句话,陆淮州搂着女孩,越过倒在地上的江立源,越过夏易吐出来的血污混合物。

躲开赵娟发疯一样乱舞的手臂。

“你们干什么?拿刀捅了人就这么走了吗?光天化日,还有没有王法了?保镖,快抓住他们!”

周围的保镖有些蠢蠢欲动,有的人已经悄悄拿出对讲机。

陆淮州在门口站定,冷冷地扫视一圈,那些保镖立马躬身垂手,不敢与他对视。

“捅人?”

男人声音微微上扬,带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场,

“我家滟滟那么娇滴滴的一个人,平时被人骂了都不敢还嘴,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怎么会拿刀捅人呢?你们谁看到了?”

江滟低头看了看自己白衣服上的一身血迹。

“谁看到了?”陆淮州又重复了一遍。

周围的保镖被他的威势震慑,眼观鼻鼻观心,大气都不敢出。

“那就是没人看到了。”

陆淮州满意地下了定论,

“夏医生醉心科研,一不小心自己捅了自己。江总心脏病突发,跟别人都没有关系。记住了吗?”

“记……记住了。”

保镖们小声回答,俨然已经把他当成了主人。

陆淮州搂着江滟的腰肢,带着她往外走。

赵娟张大了嘴巴,还要说话,徐助理一根手指竖在嘴唇上,对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嘘~”

“江总和夏医生都会送往陆氏私人医院治疗,保证给你完好无损地送回来。”

“赵女士,你也不想丧偶吧。”

——————

回锦园的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江滟转头望着副驾驶座的窗外,假装看夜景,一团团光影迷离在眼前闪过。

偏心的父亲,恶毒的继母,还有从头到尾都在骗她的未婚夫。

如果没有遇到陆淮州,她的人生真的可以说是众叛亲离,群狼环伺。

陆淮州一直用余光在观察她,每次车子右转,他就借看路的时候顺便看看她。

但女孩从头到尾都是一个动作,脸始终没转过来。

江滟很快就意识到,今天车子右转的次数似乎有点多了。

又一次转弯的时候,陆淮州终于忍不住了,

“滟滟,在想什么?”

江滟勾唇,“我在想,我们今晚已经右转第七次了。”

陆淮州低笑一声,他的那点心思,还真是瞒不住她。

他揉了揉鼻子,没话找话地说:“你饿不饿?今天晚饭都没吃,要不要在外面吃点?”

江滟心不在焉地说:“好啊。”

“想吃什么?西餐还是中餐?”

“中餐吧。”

陆淮州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在京市一家顶级的餐馆订了个包厢。

“这家餐厅是新开的,江浙菜做得特别好,我之前一直想带你去吃。”

“嗯。”

“厨师都是从南方几个出名的米其林餐厅高薪挖过来的,有个师傅尤其擅长做甜点,你肯定会喜欢。”

江滟转头看了他一眼,男人面色如常,似乎真的在很认真地给她介绍吃的。

她本以为会面对各种各样的质疑,甚至已经把陆淮州可能会问的问题都想了一遍,默默在肚子里打了腹稿。

可是这个男人却只字不提刚才的事情,反而兴致勃勃地要带她去吃饭。

说实话,刚刚看过那么血腥的场面,她并不是很有胃口。

陆淮州似乎没发现她情绪有异,还在滔滔不绝:

“这家餐厅平时都是提前半个月就订满了,我让他们特意给我留了一个包厢,就是为了随时可以带你去……”

江滟轻声说:“陆淮州。”

“嗯?”

“你就没有什么话想问我吗?”

道旁的路灯投下一片片明暗交错的光影,江滟的眼睛格外明亮,如同两颗深棕色的琥珀。

陆淮州对上她的视线,握着方向盘的指节白了一瞬,

“有。”

“为什么要偷偷拿我的匕首?”

江滟一怔,如实说:“我身上没有趁手的武器,只好先借你的。”

陆淮州的语调很温柔:“我的意思是,为什么要偷偷拿?是觉得你问我要,我不会给你吗?”

江滟垂眸,“嗯。”

自从她那次拿刀抵着自己的咽喉,逼陆淮州放走她之后,男人就再也不让她碰任何锋利的东西。

陆淮州叹了口气,柔声说:

“下次想捅谁,告诉我,我给你递刀。”

早知道捅的是夏易,他就该带一把更锋利的刀出来,最好是带倒刺的那种,能直接捅到心脏就更好了。

“滟滟,我说过,只要你不离开我,想要什么都可以。我不是夸口。”

“只要你开心,别说是捅个人,就是杀人放火我都能替你兜着。”

这句话换个人说,江滟都会觉得他是在吹牛。

可是陆淮州说出来,分量就不一样了。陆氏集团掌控着京市超过一半的经济命脉,他是真的有能力给她兜底。

沉甸甸的,不止是偏爱,还有完完全全的接纳和信任。

江滟抿唇,低声说了句“谢谢”。

陆淮州挑了挑眉:“宝贝,对你老公不用这么客气。”

江滟被他那么自然的一句“你老公”弄得有些不好意思。

“怎么?刚刚不是叫的很顺口吗?现在反而害羞了?”

陆淮州揶揄地轻轻掐了一下她发烫的脸蛋,被女孩一巴掌拍开:“好好开车。”

男人胸膛里发出一声磁性的低笑,显然是十分愉悦。

转过一个路口,陆淮州状似不经意地问:

“你刚才说夏易救过你的命,是怎么回事?”

“那是……我十六岁的时候……”

江滟的手指攥着安全带,思绪飞到很久以前,

“我被人绑架,是夏易把我救出来的。”

“绑匪在我们的身体里注射了一些东西,跟我一起被绑架的其他人都死了,只有我活了下来,但也因此身体变得很虚弱。”

陆淮州皱眉,总觉得这里面的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