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晏千金的女频言情小说《将军府的千金小姐完结版小说陆晏千金》,由网络作家“素衣青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一年,村子里种的牛膝、板蓝根、半夏、黄芪等药材,都长的很好,卖的也很好。药材全部采集好,晾晒干。沈姨也早就联络好了药铺,把药材都收了去。药铺本来就要从外地进药材来,但外地的药材运来,还要运费,也是麻烦。现在有距离近的,还有品相好的药材,他们自然更愿意收。药铺还不放心,带人在村里过称,现场发钱。村民们一个个拿到了钱,看着比种庄稼还要多出十来倍的银钱,笑的嘴都合不拢。药材铺的老板,还问村里明年种什么药材。沈姨说了说大概的计划,那老板竖起大拇指。“沈娘子真是好谋划,那我们两三年后,就等着你们的好药材了。”沈姨趁热打铁,跟他们签了契书,保证只把药材提供给他们,但药铺也得保证收购,还得给定金。药铺老板权衡利弊,签了契约,还给了定金。不说村民...
药材全部采集好,晾晒干。
沈姨也早就联络好了药铺,把药材都收了去。
药铺本来就要从外地进药材来,但外地的药材运来,还要运费,也是麻烦。
现在有距离近的,还有品相好的药材,他们自然更愿意收。
药铺还不放心,带人在村里过称,现场发钱。
村民们一个个拿到了钱,看着比种庄稼还要多出十来倍的银钱,笑的嘴都合不拢。
药材铺的老板,还问村里明年种什么药材。
沈姨说了说大概的计划,那老板竖起大拇指。
“沈娘子真是好谋划,那我们两三年后,就等着你们的好药材了。”
沈姨趁热打铁,跟他们签了契书,保证只把药材提供给他们,但药铺也得保证收购,还得给定金。
药铺老板权衡利弊,签了契约,还给了定金。
不说村民们,就说村长看到她在给货之前先拿到了钱,都惊呆了。
“这也行?”
沈姨说,那药铺老板肯给银钱,也是希望独占我们村里的药材而已。
“这些银钱正好拿去买种子,大家拿了多少种子,会合算出价格,在卖的药材钱里扣除。”
村民们对她很信服,自然都听她的。
沈姨还请村长在村里选出几个德高望重的人来,一块管理药材种植和出售的事儿,这样也更好管理村民。
村长很快选了人,跟沈姨一块管理这些事。
因为这件事,我娘在村里的地位都跟着涨了。
自打我爹去入赘送了和离书回来,我娘在村子里就总被人耻笑。
他们说我娘留不住男人,还说她一个和离的女人怎么好意思还留在村子里,也有些赖汉上门来骚扰。
我娘原本很温柔,就是那时候慢慢变的越来越泼辣,总也没个笑脸。
沈姨来之后,赖汉更是往我家跑,各种骚扰。
但那些人都被沈姨打跑了,打的屁滚尿流,再也不敢上门。
我娘拿着棍子,跟沈姨一块打跑了赖汉,两人叉着腰站在街上,指着赖汉破口大骂,那样子,也不知道是我娘更像沈姨,还是沈姨更像我娘。
反正自那之后,赖汉就不敢上门了。
沈姨跟我娘一块做针线的时候,还闲聊。
“当年陆晏进京,你怎么没打到京里去,就吃了这个哑巴亏?
你若是去了,我不会被他骗,你也不会吃这么多年的苦。”
原来,当年她并不知道我爹有老婆孩子,真是后来才查到。
而我爹,也是借了别人的身份,才把她骗了去。
我娘笑道,“因为他了解我,送来的是和离书,若他送的是休书,我便打到京里去了。”
她可以和离,不要这男人,但绝不会被休弃。
沈姨叹气,“哎,他真是,死的好,死的巧。”
我爹死的确实是巧,他死之前,在沈家享受了荣华富贵,等他死的时候,也没赶上沈家落难。
若他晚些时候死,便也能跟着一块去砍头了。
我娘就说他运气一向好,死都死的巧。
我对自己的爹其实没什么印象。
他走的时候,我才几个月。
不过,村里人都说,我爹长了一副好相貌,身板好,玉树临风的,就算是穿着棉布长衫,往人群里一站,也显得如清风明月一般好看。
而且他还写了一手好字,作的一手好画,更是能说会道,很会哄得女子开心。
他用好相貌和一双巧嘴哄来了我娘,让我娘为他奉养双亲,生儿育女,还为他操持所有,赚钱供他在外做出那副高洁才子的模样来。
用我娘的话说,“要不是我把你爹养的人模狗样的,他能入得了千金小姐的眼?”
连将军府的千金小姐都被我爹哄骗了,什么都不图的让他入赘,可见他长的确实是足够人模狗样。
只可惜啊,他这好日子享受了没几年,就死了。
死的真快。
我娘问我们,“我把你们爹随便埋了,你们怨我吗,难过吗?”
她真的就把我爹的骨灰埋在爷爷奶奶的坟旁边,挖了几铲子土就埋下去,还怕不结实,他的骨灰会出来作妖,在上面踩了踩。
我摇头又点头。
我娘让我说话,“摇头又点头的是什么意思?”
我吸了吸鼻子,“我不知道,我对爹没什么印象,也不知道这样好不好,难过不难过。”
对我来说,爹还不如村头的大丫熟悉呢。
要是大丫出事,我还会难过几分。
大丫知道我们家差点都被卖掉,还跑来关心,给了我一块甜糕。
“我只有两块,给了你一块,你快吃,别被人抢了去。”
我舔了舔嘴巴,想着要是我爹有两块甜糕,舍得给我一块吗?
我们娘三个要死的时候,我爹不知道,就算知道,或许也不会关心吧?
毕竟他走的时候,拿走了家里所有的银钱,还卖掉了一半的地,骗我娘说去赶考。
只是我们没等来喜讯,没等来他,只等来了一封和离书。
这一走十年,听那沈小姐说他还能去逛什么什么楼的。
他这么有钱,可一文钱也没给过我们。
为了赚一文钱,我上山捡柴火,还差点被蛇咬。
我娘无奈的笑了笑,“不懂就不懂吧,人都死了,也没什么要紧的。”
她又看我哥,大哥眼中却是有恨意。
“他死的倒是痛快。”
大哥跟爹相处的时间长,记得爹的样子,大概也被爹疼爱过。
他叫陆轩,我就叫陆夏,因为我在夏天出生,一看就是我的名字更敷衍。
我娘说,对亲人,有了爱和期盼,才会有恨。
我对爹没有期盼和爱,自然不会有恨。
但大哥有。
我娘摸了摸他的头,“死都死了,我们还是要过好自己的日子,往前看,沉湎于过去,受伤的只会是我们,死人可不会心疼我们。”
我大哥点点头,“娘,我想去给人做学徒,等我赚了钱,养活你和妹妹。”
“这一趟进京可累死我了,京城里的人换了一批,但说的话做的事儿,还真是没变,没意思。”
她带了大包小包回来,还买了马车,让人把东西搬下来,给了银钱,就叫人走了。
我跟娘还以为那是沈家新买的下人呢。
她从怀里摸了一根金钗插在我娘头上,又把金镯子套在我娘手腕上,一屁股坐下,叫我去倒茶,问今天吃什么。
我娘看着她,有点傻眼。
“你怎么回来啦?”
我娘笑道“不回来做什么?
我在京城也没什么事儿,不言改做了文官,轩儿还留在京城照应他。”
“皇帝说把沈家家财还回来,我又把大部分还回去了,连年打仗, 国库里空着呢, 他看我这么识相,给了我一个诰命夫人,还赐了块金牌。”
“我在京城也没什么事儿, 不就回来了吗?”
她呼啦啦说了一通,又一拍额头, “对了, 我还给你也请了诰命的封赏, 你得跟我回京城一趟, 轩儿的亲事也要说, 你得亲自去盯着点。”
她起身转悠了一圈, “刚好我们都去京城转一转,这段时间就请人把房子重新盖起来,咱们俩以后作伴住这里,总得盖的宽敞点。”
她说了一通,总之就是她不走了,要留在村子里。
沈不语也进屋去,换了平时穿的衣服,还去院子里翻看晾晒的药材。
我娘有点傻眼, “那,那, 那……我再去炒俩菜。”
她板着脸出去,进灶房的时候就笑起来了。
“这个沈怀玉,真能折腾。”
嘴上嫌弃,心里倒是欢喜的很。
那金钗上的流苏晃啊晃, 金灿灿的,也没有她的眼睛亮。
第二天,她还换了一套新衣裙,戴着金钗和金镯子,在村里晃悠了一圈。
显摆呢!
后来, 大房子盖起来,大哥在京城成了亲, 是他以前战友的女儿,大大咧咧, 性格很好,有点像沈姨。
我也还是招了赘,就是我那总爱吃的小师兄。
他是师父收养的孤儿, 家里早就没有亲人,也不知道自己从哪儿来, 最喜欢就是人多热闹。
跟我进了陆家, 每天看娘和沈姨斗嘴,他能多吃两碗饭。
也不知道他是喜欢听热闹,还是真喜欢我家的饭。
而不语每天就忙着种田种药材,晒的越来越黑, 对相亲也毫无兴趣。
她的婚事就愁坏了全家, 眼下都催着她,可算是没人盯着我了。
我翻看药材的时候,盯着天空看了看。
正是我生日前后,夏季时节, 刚刚好的天气,刚刚好的日子,刚刚好的人。
哥哥跟不言走后,我跟娘说想去学炮制药材。
“我们的药材直接卖给药铺,价格便宜,药铺炮制后的药材,价格要贵上几倍甚至十几倍。”
“若是我也会炮制,这钱便能自己赚了,而且这也是个手艺。”
会点手艺,才饿不死人。
娘盯着我看了看,我也直直地看着她,没有躲闪。
她也没阻拦,又问不语想不想一块去学。
不语点点头,“我也去学,学了才好知道药材要怎么种,才能种出最好的药效,最好的产量。”
沈姨虽然也会种药材,但到底不算是特别专业。
不语这些年总爱往山上地里的钻,就是研究这些呢。
最后,还是沈姨找了人,送我们去学炮制药材的手艺。
那是沈家的故人,看到沈姨求上门,惊的从屋里跑出来,给她接连行礼。
“沈大小姐,折煞老夫了,您有什么需要老夫去做,尽管说便是。”
沈姨笑道,“沈大小姐已经是过去,现在我只是沈怀玉,齐先生,我这两个孩子就交给您了。”
齐老先生胡子白花花,长的慈眉善目的,手上还都是老茧跟伤疤。
看我和不语长的娇嫩,有些不忍,“真要让她们学这手艺?”
沈姨笑着说是,按着我们俩行礼。
齐老先生便收了我们,只是丑话也说在前头。
“炮制药材是个苦差事,烫伤烧伤被药材腐蚀皮肤,那都是常事,你们得有个心理准备。”
我跟不语都使劲点头。
我们境遇不同,但都吃过苦,也是做好心理准备来的。
齐老先生便收下了我们,让我们从晒药材切药材开始学。
娘接了大哥的小食店,开始跟大哥送不言上学一样,每天早上带我们来城里,晚上再把我们带回去。
炮制药材确实是麻烦,也很苦,但不语这原本的千金小姐都不喊苦喊累,我比她大,更不能说苦。
在铺子里混的熟了,有时候我们还会带了相熟的小学徒去铺子里吃饭,其中一个最是喜欢,总爱眼巴巴的盯着我,问什么时候能再去。
齐老先生总爱说他肚子里有馋虫。
“也没短了你的吃喝,你秦大娘家的饭菜就这么好吃?”
他挠挠头,也说不出什么来,但就是想去。
转眼几个月过去,哥哥和不言写了信回来。
信上说,他们两人在一起,已经去参军,一切都好,让我们不要挂念。
娘这一下放了心,接连谢谢菩萨和佛祖,转过身,又开始担忧。
毕竟真的进了军营,以后生死难料。
沈姨把信来回看了看,却觉得古怪。
“不言这孩子怎么没写他们在谁麾下,做了什么兵?”
她对军中熟悉,不言也熟悉这些,写信的时候该说明才对。
她觉得这信不对劲,不言跟我哥一定是隐瞒了什么。
我娘也被说的又惴惴不安起来。
因为没有地址,也没法写回信,我们只能继续等消息,希望哥哥和不言能多写信回来。
这一等,就是三年。
三年间,他们再也没写信回来,甚至连个消息都没有。
三年,边关大军在梁王和几位将军的带领下,打败了敌军,稳定了边关,还把敌军打退上千里,差点打到对方的大本营去。
边关稳定,大获全胜,两国言和,很多当兵的便都能回来,村子里好些个去当兵的也都回来了。
有的人活着回来,有的人受了伤,有的人却只有一封信一笔抚恤金,家人看着这些,抱头痛哭。
几家欢喜几家愁,我们家,什么都没等到。
沈怀玉带着两个孩子住下来了,对外就说是我娘的亲戚。
那两个孩子应该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是龙凤胎,才八岁,都长的很好看。
弟弟大一点,叫沈不言,妹妹小一点,叫沈不语。
这名字起的……从此后,我们叫沈怀玉沈姨,这两个小不点便是弟弟妹妹。
我听哥哥说,将军府犯了事,被抄家,整个府里的人都被发卖。
娘求了很久,把家里的存银都用上了,才把她们三个弄回来。
至于将军府其他人,娘没说,我也不好问。
毕竟沈姨虽然总是笑得明媚,可其实还是很难过。
她们住下后,养伤也养了很久。
那些人其实是不打算给她们活路的,把她们打的遍体鳞伤,据说还有内伤。
娘去县城接了一个大活回来,给人绣一个屏风。
她绣活很好,当年就是用绣活赚钱供养我爹那个败家的。
但做绣花太伤眼睛,她前些年已经不做了。
现在家里一下子要养活这么多人,还要抓药补身体,需要用钱的地方太多,她只能再次重操旧业。
她绣的竟然还是双面绣,一边是锦绣牡丹,另一边是一只毛茸茸的小猫,看起来很精巧也很生动。
那是我第一次见,丝线能变成这样美丽的物件。
沈姨跟我那弟弟妹妹看得也惊奇。
“双面绣即便在京城也不多见,没想到你还有这手艺。”
我娘笑了笑,“要不是有这手艺,那姓陆的狗东西能看上我?”
我那爹为了钱,哄着我娘多绣花卖钱,拿了钱,他便出去跟人风花雪月,害得我娘的眼睛越来越模糊。
沈姨看着我娘不断揉眼睛的动作,很动容。
“秦锦心,你何必呢,我那时候也只是给了你一点银子而已,那点银子对当时的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我一个簪子都要几十两。”
“咱们虽然都先后跟陆晏成了亲,可说到底也没什么交情,说起来,更像是我抢了你的人。”
秦锦心是我娘的名字,以前很少有人叫,大家都叫她大郎娘陆轩娘或者是陆晏媳妇儿。
只有沈姨,每次都是大声的叫她名字,好像在吵架。
我娘对她也总是没有好语气,说话也像在吵架。
“你少废话,我救你们可不是为了陆晏那个狗东西,是看在你雪中送炭救了我一双儿女的份上。”
“要不是你的银子,就算我们没被拉去卖掉,现在也饿死了,更别说有本钱摆摊赚钱。”
原来,我娘的本钱是沈姨给的。
这也算是机缘巧合,她给钱救了我们全家,还帮我们家赚了钱,现在那些钱又拿来救了她们。
我娘总爱嘟哝好人不一定有好报,但这好报让沈姨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