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险小说 女频言情 江佩陈以渊给妻子捐眼角膜后,她只求看我一眼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本书作者

月月新

    男女主角分别是江佩陈以渊的女频言情小说《江佩陈以渊给妻子捐眼角膜后,她只求看我一眼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月月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佩的心情格外好,以至于在接起经纪人的电话时都满面春风:“怎么了?”电话那头经纪人的声音很是紧张:“佩佩,给你捐助眼角膜的人找到了。”“真的吗?”江佩激动地喊:“把地址发给我,我要上门感谢。”经纪人磕磕巴巴的开口:“佩佩,这个事……你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怎么了?”江佩脸上的笑意收敛下来,低气压蔓延在四周。“给你捐助眼角膜的人是……”经纪人似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猛地开口:“陈以渊。”“你说什么?”江佩的语气中充满了慌乱:“你在哪?我要你当面和我说。”话毕,江佩快速地挂断了电话。可颤抖着的手指却出卖了她的内心,此时并不平静:“不,这不可能,一定是搞错了,一定是。”江佩紧握着手机放在胸前,嘴里念念有词:“怎么会呢?一定是搞错了。”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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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江佩的心情格外好,以至于在接起经纪人的电话时都满面春风:“怎么了?”

电话那头经纪人的声音很是紧张:“佩佩,给你捐助眼角膜的人找到了。”

“真的吗?”

江佩激动地喊:“把地址发给我,我要上门感谢。”

经纪人磕磕巴巴的开口:“佩佩,这个事……你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

“怎么了?”

江佩脸上的笑意收敛下来,低气压蔓延在四周。

“给你捐助眼角膜的人是……”经纪人似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猛地开口:“陈以渊。”

“你说什么?”

江佩的语气中充满了慌乱:“你在哪?

我要你当面和我说。”

话毕,江佩快速地挂断了电话。

可颤抖着的手指却出卖了她的内心,此时并不平静:“不,这不可能,一定是搞错了,一定是。”

江佩紧握着手机放在胸前,嘴里念念有词:“怎么会呢?

一定是搞错了。”

这样的欲盖弥彰在见到经纪人手里的捐助同意书时彻底破防。

江佩一巴掌打上经纪人的脸,歇斯底里地揪着他的衣领怒吼:“怎么会这样?

陈以渊怎么会死,他怎么会捐助给我眼角膜?”

直到吼的筋疲力竭,江佩无助地跪坐在地:“陈以渊,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我分不清她语气中是悔恨还是震惊,因为我快消失了。

我发现我的双腿在渐渐消失,意识也有些昏沉。

是要解脱了吗?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江佩嘴里一边念叨着什么一边上车冲去医院。

我的灵魂跟着她飘。

一直到走廊尽头的病房。

病房内传来女人低低的抽泣:“不能截肢,你这条腿要是截肢了,我死了以后还有什么脸去面对以渊?”

随即是男人隐忍的安抚:“可是我们没有钱了。

家里的房子烧了,存款就那么点,都拿出来做手术,我们是要流落街头的啊。”

“我不管,我不让你截肢。

我去讨饭,我去偷去抢,我都不同意你截肢!”

我妈崩溃的哭声传来:“这是造了什么孽?

辛辛苦苦养育的儿子死了,一辈子的工作丢了,连丈夫都要截肢瘫痪了。

老天爷,我上辈子做错了什么,做错了什么啊!”

听着屋内我妈的哭嚎,江佩伸出去的手在空中顿了顿。

半晌,她深吸一口气推开了病房门:“叔叔,阿姨。”

听见熟悉的声音,我妈跪坐在地的身子猛的站起来:“贱人,你还敢来?”

不等江佩反应过来,我妈拿起墙角的扫把就往上打去:“你给我滚出去!

滚出去!

你这个挨千刀的贱人!”

江佩没有还手,就这么站直了让她打,但是死活不肯离开病房:“阿姨,对不起,我是来道歉的。”

门口的保镖听到声音,忙冲进病房:“老板你没事吧?”

眼见着他们要挽起袖子上前,江佩大喊着:“滚出去,都滚出去!”

我妈冷笑:“这次还带了帮手,好,你们打,往这打!”

我妈偏着头,将脖颈露出来:“把我打死算了,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但是死之前,我一定会把你这个贱人一起弄死。”

她一手揪住江佩的头发,另一只手猛地扇了她几巴掌:“反正我儿子死了,老公残了,我已经没什么好在乎的了,我要和你同归于尽。”

江佩猛地跪下,一把抱住我妈的腿:“阿姨,我是来道歉的,我不知道以渊已经死了,我以为...我以为...”她眼中闪烁着泪光,长长的睫毛低垂,越说声音越低。

“滚!”

我妈猛的一踹,江佩措手不及之下被踹开几米,头重重地磕在门把手上。

“老板你没事吧?”

江佩伸手摸摸后脑勺,是一手的血迹。

她绝望地笑笑:“这是我应得的,是我对不起以渊应得的。”

眼见着保镖上前,江佩怒吼:“都滚出去。”

保镖不敢忤逆她,纷纷离开。

关上病房门,屋里只剩下江佩和我爸妈。

我妈恶狠狠地瞪着她:“你又想玩什么花样?”

“阿姨,我真的知道错了。”

江佩抱住我妈的腿,血和泪混在她脸上,很是凄厉:“叔叔的医药费我全部负责,还有你的工作,我明天去学校给你道歉,你们的房子我也会承担一切损失。”

“我们不要你的臭钱。

我要你滚出去,我要你这辈子不要再出现在我们面前,你滚!”

我妈面无表情,这些天发生的事太多,她已经累的说不出一句话来了。

江佩忙摇头:“不,阿姨。

叔叔不是不想截肢吗?

我出钱,我找最好的医生,我保证治好叔叔的腿。

阿姨我求你了,你让我补偿你们一点。

让我代替以渊为你们养老。”

“滚!

你还有脸提以渊?

我告诉你,我这辈子不会原谅你,以渊也不会!”

我妈怒极,一手抓起江佩的头发,一手打开门把她往外拖:“出去!”

江佩长长的指甲死死抠住门框:“阿姨,我求你最后一件事。”


我死后的第三年,江佩作为国际知名的舞蹈家回国。

在机场无数闪光灯的围攻下,她摘下墨镜,露出一双顾盼生辉的眼睛。

“我能有今天的成就要感谢两个人,一个是因为我是盲人而抛弃我的前男友,一个是三年前为我捐献眼角膜的好心人。”

后来,我爸被打断了腿,我妈失去了工作,连家也被一把火烧光。

江佩这才知道我确诊肺癌晚期后将眼角膜捐献给她的事。

她发了疯地求我妈给她一张我的照片,只求能看一眼我长什么样。

可我妈只冷冷地看着她:“不是都被你亲手烧光了吗?”

……今天是情人节,也是江佩回国的日子。

三年前她毅然出国,孤身一人在外打拼。

再次回来,已经成为了在镁光灯下闪闪发光的舞蹈家。

我飘在一窝蜂的记者身后,远远地注视着她。

没错,是飘。

因为我已经死了三年了。

不知是我与江佩的情缘未了,还是因为我对家人总有割舍不断的感情。

这三年来,我的灵魂没有投胎,而是一直游荡在世间。

我看见江佩落落大方和媒体打招呼,随即摘下墨镜,露出一双顾盼生辉的眼睛:“谢谢大家的关心,我能有今天的成就主要要感谢两个人。

一个是因为我是盲人就抛弃我的前男友,如果不是靠着对你的恨,我不会努力走到今天。

第二个是当年为我捐献眼角膜的好心人,希望他或者他的亲友看到我的话能联系我,我必有重谢。”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原来江佩以前居然是个盲人。”

“这个前男友现在肠子都要悔青了吧,嫌弃别人是盲人一开始就别在一起啊。”

“天下的负心汉都该死!”

媒体脸上带着八卦的兴奋,将江佩身前围的水泄不通。

江佩没再开口,在保镖的簇拥下,径直坐上迈巴赫扬长而去。

看着她再不见青涩稚气的脸庞,我想我此时应该是欣慰的。

毕竟当年我下狠心和她分手,就是希望她能抛下所有的一切勇敢追寻自己的梦想。

可不知怎么的,我心里又有些酸涩。

江佩,她好像很恨我。

车内气压很低,至少一点不见江佩满载荣光回国的喜悦。

经纪人坐在副驾驶,偏过头问道:“佩佩,我们去哪?”

江佩抿抿唇:“去风影小学。”

窗外的风景急速倒退,我看着江佩完美的侧颜一时入了神。

我和江佩的初遇就在风影小学。

我妈在小学当数学老师。

有一天我去给她送教材,在校门口遇见了江佩。

她当时因为车祸失明没多久,扶着根导盲杖跌跌撞撞地走着。

我急着送书给我妈,一路小跑没看路,于是和江佩狠狠撞在一起。

她狼狈地跌坐在地,手上的导盲杖斜飞出去。

一个眉目精致的小姑娘,就这么在我面前嚎啕大哭了起来。

我惊慌地去扶她,却被她狠狠甩开:“我是盲人看不见,你走路也不看路吗?”

导盲杖不知滚落到哪里去了,最终我扶着她回了家。

渐渐地,我开始对江佩产生好感,而后我们顺理成章地走到了一起。

正因为我知道江佩是个多么倔强的性子,我才没有将我确诊肺癌晚期的事告诉她。

我想我要死了,可我还有一双眼睛能留给江佩。

她从小学舞蹈,如果能重见光明,我相信她一定会拼了命地跳,直到跳上世界最大的舞台。

在准备好一切之后,我以一种极为激烈地方式和江佩分了手。

我的死讯瞒过了江佩,她在手术后毅然决然地出了国。

而我爸妈恨她让我尸体不全地离世,也没有将我的死讯告知她的意思。

选择默默承受丧子之痛。

尖锐的刹车声将我的思绪拉回,此时正是放学的时候,我看见我妈顺着人潮走出学校。

“去把她带上来。”

江佩的声音很冷,几个保镖从她身后的黑车上下来,拉住我妈把她往车上拖。


“你是为了你自己!”

江佩扑上前怒视着秦琛:“你是为了能和我在一起,你故意隐瞒了这一切。”

秦琛看着江佩血泪混合的脸,似是再隐忍不下去了:“江佩,你以为你是谁?

你以前只是个瞎了眼的孤女而已,要不是你会跳点舞,你当我会对你多好?”

看着江佩发楞的神色,秦琛莫名感觉到一股快意,继续说道:“陈以渊那个蠢货倒是不顾一切地对你好,可他得到了什么?

你毁了他爸的腿又毁了他妈的工作,甚至烧了他的家。

你这么个蛇蝎心肠的女人还妄想得到他爸妈的原谅?

你做梦!

就是陈以渊在九泉之下,也不会原谅你的。”

“你这种自私自利的人,根本不配得到任何人的爱。

如果你真的爱陈以渊,你在回国的那一刻就该去派人查他的情况,而不是得意洋洋地折磨他的家人!

不然你早就知道他的死讯了!”

“你胡说!”

短暂的沉默过后,江佩猛地抽出一把刀。

那是摆在秦琛桌上的手术刀。

江佩握着刀往秦琛身上捅:“以渊才不会怪我,他最爱我了,他最爱我了!”

江佩形容疯魔,血红的手术刀在秦琛的身体里抽插。

“江佩你疯了!

杀人犯法!”

秦琛拼命挣扎,两人扭打着撞到了书架。

一本书从书架上掉落,一起落下的,还有一个淡黄色的信封。

那是我在手术前给他的。

如果江佩来找我,麻烦他把这个信封交给江佩。

可惜终究是没等到这一天,秦琛就和江佩在一起了。

江佩已经杀红了眼,滴滴鲜血落在信封上,似一条蜿蜒的小河。

缠斗的落幕,是秦琛无力地落下挣扎的手,直直倒在地上。

江佩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看着布满鲜血的双手,她的视线落在地面上的信封。

虽然被血污了,但还能看见隐隐约约的两个字:江佩。

江佩捡起信封,似是意识到了什么。

她哆嗦着打开信封,颤抖着的双手却不听使唤。

信封掉落在地,一阵风吹过,一张照片从里面飘了出来。

江佩跪倒在地,颤颤巍巍捡起相片。

那是一张空白的相片,她仔仔细细看遍了,没有任何图案:“怎么会?

怎么会?”

江佩喃喃自语,将照片反转。

背面也是一片空白,只是右下角写着一行小字:佩佩,别再想我长什么模样了,下一个你爱上的人,就是我的模样。

警察来的很快。

即使案发地在医院,秦琛还是没能得到及时的救助。

江佩直到被带上警车时,手里还抓着那张照片不放。

后来,她被判了无期,把所有的家产都留给了我父母。

失去了一切的江佩是否后悔过,我不知道。

父母在经历这么多事后能否振作,我也不知道。

我要彻底消失了。

我开始变得透明,感觉有什么东西从体内慢慢飘出。

看着坐在监狱中的江佩,她还在抱着照片念念有词。

最终,她都没能看一眼我长什么样。

再见,江佩。

再也不见。


我妈已经快五十了,平日里身体不好,只是被推搡几下就没了力气。

校门口的保安冲上前质问:“你们是谁?

要干什么?”

江佩按下车窗,带着墨镜的脸上扬起傲慢的笑容:“她老公借了高利贷去嫖娼,我是来要债的。”

“这......”四周的人窃窃私语,其中不乏我妈的学生和家长。

连保安都半信半疑地松了手,一脸狐疑地看着我妈。

毕竟江佩一行人开着豪车,声势浩大地上门,怎么看怎么有可信度。

我妈慌乱地解释:“没有,没有。”

可惜八卦的人群没有人理会她的辩驳,都兴奋地低声讨论起来:“李老师老公年纪也不小了吧,真是为老不尊。”

“做出这种事还有资格在学校里当老师?

也不怕带坏孩子。”

“我没有!

我没有!

她胡说的!”

面对周围的人指指点点,我妈这个体面了一辈子的老教师顿感无地自容。

看着我妈无助慌乱的神情,我心头一痛,忍不住冲到江佩面前质问:“佩佩,我知道你恨我,但这一切和我妈没关系,你为什么要这么污蔑她?”

可惜江佩听不见我说话,她似是嫌这场面不够乱一般,吩咐经纪人公文包里拿出一沓传单。

经纪人手一挥,传单随风散开,众人纷纷捡起。

鲜红的版面印着几个大字: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你这是污蔑,我要报警!”

我妈急地团团转,四周不光有路人,还有她的学生和学生家长,甚至还有一同下班的同事。

江佩闹这一出,是要我妈在学校再也抬不起头来。

虽然江佩是无凭无据地信口胡说,但人言可畏。

一传十十传百,假的也能做成真。

很快,身后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李老师,这是怎么回事?”

迎面走来一个西装笔挺、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

我认得他,是学校的校长。

我妈无助地看看校长,又扭头去看江佩:“校长,这...我...”我妈涨红了脸,不知该怎么解释眼前的一切。

“郑校长。”

江佩率先开口:“我是李老师的债主。”

说着,她把手里的传单递给校长。

而校长只是认真的看着江佩的脸,突然道:“你是江佩?

那个舞蹈家?”

江佩脸上扬起微笑:“校长好。”

我妈猛地抬头,颤抖着声音问:“你是佩佩?”

我和江佩谈恋爱时,我妈见过她两次。

一次是我带她回家吃饭,一次是她躺在手术室。

只是那两次的江佩衣着朴素,素面朝天。

和此时妆容精致,气场全开的形象完全不同。

难怪我妈第一眼没有认出她来。

江佩笑意一收,反手就是一耳光扇上我妈的脸:“你也配叫我的名字?”

这一巴掌用了十成十的力道,我妈的脸上很快肿起一片红紫。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污蔑我?”

我妈难以置信地看着江佩。

不敢相信记忆中善良可爱的女孩竟变成了这副样子。

江佩还没开口,校长却先冷声:“李老师,江佩作为享誉国际的舞蹈家,怎么会专门来污蔑你?

你的个人行为已经严重影响了学校声誉,你被解雇了。”

“什么?”


江佩脸上挂着快意的笑。

我不得不跟在她身边,对一切痛苦却又无能为力的感觉迫使着我只能麻木地看向窗外。

车行驶地很快,但在经过一条街道时,突然停了下来。

眼前的一片猩红,几乎灼烧我的眼。

这是我家?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燃烧着的建筑,随即扭头看向江佩。

她居然把我家烧了!

我妈刚刚失业,现在这个点肯定是在家里的。

“不要!

不要!”

我看着越来越大的火,在心头对上苍祈祷。

这辈子我对不起的女人只有两个,一个是江佩,一个就是我妈。

欠江佩的情,我已经用眼睛还她了。

可是欠我妈的,我再也没法还清。

我的祈祷似乎起了些许作用。

我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从一团火光中冲出来。

是我妈!

她穿着件淡黄的睡裙,头发此刻乱糟糟的,连拖鞋都跑掉了一个。

她神色紧张,直到看见江佩这辆熟悉的车,脸上的紧张转化为无边的愤怒。

她大步跑上前,赤红着双眼用力拍打着车窗:“江佩,你给我滚下来!”

江佩慢悠悠打开车门,红色的高跟鞋摩擦着地面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我早就提醒过你,如果今早陈以渊不来找我,我就叫你家破人亡。

你以为我只是说说而已吗?”

我妈看着她,半晌说不出话来。

江佩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她半蹲着凑近我妈:“我问你,陈以渊呢?”

“哈哈哈哈哈哈!”

我妈怒极反笑:“以渊早就死了,死了!”

江佩一脚踹上她的胸口:“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告诉你,无论陈以渊躲到哪里去,我都会把他揪出来。”

我妈瘫软在地,眼中有泪光闪过:“死了,早就死了。”

江佩又是一脚:“我和陈以渊在一起这么多年,他连感冒都没有过,你说他死了?

也不找个好点的理由。”

我妈年纪大了,前年刚做完甲状腺手术,还有严重的腰间盘突出。

被她这么一踹,我妈整个人歪斜倒下,腰重重磕在路边:“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们家?”

我妈当了一辈子老师,在学校受人敬重,在家我和我爸也是无有不应。

可自从江佩回来之后,她一次又一次失去尊严,受人凌辱。

这些都是我这个不孝子带给她的。

我第一次后悔。

后悔为什么要和江佩在一起。

后悔为什么没和江佩说清楚。

杀人不过头点地,可江佩要的是诛心。

江佩做出一副思考的模样,突然笑着说:“那你给我磕几个头吧。”

“江佩!

你怎么敢!”

我愤怒地扑到她面前:“这是我妈,这是你的长辈。

你要她在大街上给你磕头,你还是人吗?”

我看着江佩笑颜如花的模样。

不,眼前这个人不是江佩了,她是一个魔鬼,是一个披着人皮的魔鬼。

我妈窘迫地看着她,久久没动身。

我绝望地看着她,我妈还不知道我爸已经出了事。

如果她知道了,恐怕此刻已经要昏过去了。

“我的时间不等人,你跪不跪?”

江佩不耐地跺脚:“我走了,你让陈以渊洗干净脖子给我等着。

还有你们一家,我都不会放过。”

在她要上车的那一瞬间,我听见我妈绝望的声音:“站住。”

江佩扭过头。

我妈沟壑遍布的脸上,是一种难言的复杂神色。

不要!

妈,不要给她磕头。

我无声的呐喊没人听的见。

我妈弯了弯膝盖,挺直了一辈子的脊背终于佝偻下去。

江佩愣神片刻,随即大笑起来:“哈哈哈!

好!

能屈能伸。”

她神色定定,似在欣赏眼前的战绩。

“你现在能放过我家了吗?”

“看心情。”

江佩露出个嘲讽的笑,转身上车。

“你不讲信用!”

我妈的尖叫被她甩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