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宁王王姬的女频言情小说《宁王王姬王姬传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殿外的淑嫔听见这段对话立马高声道:“不可以,身为姐姐的惠贞都没嫁人怎么能轮到明柔呢!”父王却怒道:“把淑嫔拉出去,关在她自己的住所不许出来!”立刻有宫人照做,淑嫔的声音渐行渐远,但还是能听见她声嘶力竭地反复重复“明柔还小”。明柔何曾见过父王这般暴怒的模样,更何况被训斥责罚的对象还是她亲娘,当场就被吓哭了。若是平时,我见了她们母女落魄吃瘪,定会笑出声,可眼下的氛围太过压抑,仿佛要把人压到窒息,直觉告诉我今晚要出大事。我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做什么,只能继续安静地端坐着,不露出任何一丝可能会触怒父王的神情。明柔的嗓子都要哭哑了,父王就是不肯依她的饶恕淑嫔殿前失仪。良久,我终于听见父王再次开口。“果然,”父王的语气是我从没听到过的冰冷漠然,“还...
殿外的淑嫔听见这段对话立马高声道:“不可以,身为姐姐的惠贞都没嫁人怎么能轮到明柔呢!”
父王却怒道:“把淑嫔拉出去,关在她自己的住所不许出来!”
立刻有宫人照做,淑嫔的声音渐行渐远,但还是能听见她声嘶力竭地反复重复“明柔还小”。
明柔何曾见过父王这般暴怒的模样,更何况被训斥责罚的对象还是她亲娘,当场就被吓哭了。
若是平时,我见了她们母女落魄吃瘪,定会笑出声,可眼下的氛围太过压抑,仿佛要把人压到窒息,直觉告诉我今晚要出大事。
我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做什么,只能继续安静地端坐着,不露出任何一丝可能会触怒父王的神情。
明柔的嗓子都要哭哑了,父王就是不肯依她的饶恕淑嫔殿前失仪。
良久,我终于听见父王再次开口。
“果然,”父王的语气是我从没听到过的冰冷漠然,“还是惠贞更合适。”
等我呆呆地从王妃殿回去时,我的生母玉嫔还在寝殿外等我。
“王妃怎么叫过去待了一整晚,马上都要天亮了,冷不冷,困不困?”
她紧紧握住我冰凉的手,眼里满是对我一个人的关切,向来以美貌得宠的她此时双眼下一片青黑,应该是等我到现在都没就寝。
我看着她,嗓子像是哑了一般吐不出半个字,但我不说另有旁人替我开口。
“恭喜玉嫔娘娘,大王姬被上殿选中,下个月将随使臣一同前往大盛。”
我娘这才发现跟我回来的还有伺候父王的内监,却不想会从他口中听到这样的噩耗。
“怎么会这样?”我娘的脸一下就白了,“我们去找你父王,让他收回王命!”
她想拽着我一起走,我却主动松开了她的手。
“没有用的,父王不会改变主意的,”我轻声道,“使臣此番一定要带走一位王姬,父王只有两个女儿,明柔比我还小……”
“可明柔也只比你小一个月啊!”
我娘已经泣不成声了,我狠心越过她入内,带着侍女们收拾东西。
她还要拉我,却被内监拦下:“使臣回去的日子已经定下,时间紧迫,王姬需要即刻搬到王妃殿里学习大盛的礼仪规矩。”
我娘眼见无法阻止我,跌坐在地上无助地流泪。
听见她的哭声,我的心里自然也不好受,但父王说了,如果我愿意去大盛,那他就会为我娘留下遗诏,让她可以一直待在王宫过吃穿不愁的生活。
按照组训,国王薨逝,除正妃外其它后宫都要离宫剃度出家,余生只能清苦修行。
后来我才知道,淑嫔早就知道这件事,她拼着自己晚年青灯古佛也要护明柔一生平安。
但眼下我别无他选,我娘身体不好,做嫔妃时还能得太医照顾,若是出宫苦修,怕是根本活不下去。
但这些话没人会告诉她,王姬“和亲”是为国求荣的大喜事,这些年的赋税压得所有百姓喘不过气,能免一年朝贡,就能让许多人家休养生息。
但真相如何,只有我们自己知道。
譬如划船摘莲,因我受不住日头晒转去湖心亭小休,实则是他要避人耳目传令。
譬如游园赏花,因我腿乏走不动路转去客房歇脚,实则是他要暗中见亲信大臣。
……
但为了保险起见,混淆视听,自然不是次次都有见不得人的安排,也不乏他单纯带我外出游玩。
时间久了,人人都知宁王和我形影不离,明明那南安王姬身娇体弱,宁王还是不离不弃,足见情真。
在划了三次湖,赏了四次菊花、五次牡丹、六次月季后,我终于翻车了。
七夕节那天傍晚,楚松远突然说要带我去看花。
“天都要黑了,又是赏什么花?”
我坐在床上揉着下午装扭伤的脚踝,伤是假的,但累是实打实的。
“宣平大长公主设的晚宴,说是有几盆昙花将在今夜绽放,”楚松远抚了抚我的长发,“有几个人之前一直找不到时机见面,今晚公主府是个绝佳的机会,若是事情顺利,我带你溜出去逛灯会。”
小时候也听人说起过昙花只开一夜的奇闻,但我在南安从未见过这种花,的确稀罕。
更稀奇的是那位宣平大长公主,据说一开始被下嫁到西蛮,丈夫死后没有遵循当地的传统嫁给继子,而是联合大盛攻下了西蛮,她更是第一个回到京城安享晚年的和亲公主。
连这样有勇有谋的女中豪杰都能为楚松远所用,他如今实际掌握的势力得有多大。
公主府的晚宴撤席后,大长公主到底上了年纪精力不济,就让众宾自去花园赏玩。
我与楚松远屏退下人,找了处偏僻的地方,我吹熄了蜡烛在边上望风,楚松远也联系上了他要见的人。
等了许久也不见他出来,晚上风凉,黑灯瞎火更显阴森,我累了一整天,便找了块假山靠着,竟慢慢睡着了。
“醒醒,在这里睡也不怕得风寒,”楚松远叫醒了我,叹息道,“以后必不叫你这般受累了。”
灯笼被他重新点亮,在烛光的照映下,我居然在他好看的双眼中看到了像我娘一样的关切。
我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迷迷糊糊地问道:“殿下的事可忙完了?”
“嗯,”他点点头,伸手扶我起身,“七夕节没有宵禁,走吧,我带你去看外头的灯会。”
我却摇头道:“殿下等等,我还没看到昙花呢,这趟岂不白来了?”
说完我就准备朝昙花处小跑而去,但我的腿本就酸疼,先前又在假山上坐麻了,刚才有楚松远扶着还好,这下没人搀着立马就摔了。
楚松远见我倒地,提着灯笼追过来道:“可绊疼了?之前怎么没见你这样冒失,好歹照着路再走。”
“不好,”我试着动了动腿脚,“这下该是真扭伤了。”
“让我看看。”
楚松远放下灯笼,为我捏了捏,道:“幸好没伤到骨头,只是脚踝肿了,很快就好了,没有大碍,倒是你这腿怎生这么细,我宁王府何曾亏待过你?”
见我愣住不知说什么,他的语气又软了几分:“王姬莫怕,是小王失言了,夜色渐深,王姬早些回去休息吧。”
我点点头,脚步迟钝地往门口走去。
刚走了两步我就反应过来了,不行,我还不能走,我要成为对三皇子有用的人,方能对南安有用。
我回过头来轻声道:“若我说想,殿下可愿为了我去争上一争?”
楚松远这回看我的眼神中带了几分愕然:“王姬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当日先帝将我赐给殿下实非南安所愿,但皇命既下就不可违,天意如此,日后我自当尽心侍奉殿下,”我折返回去,主动握住了他的手,“从前远在南安时就听说过几位皇子的名声,皇长子荒淫无度,嫡皇子倨傲暴虐,唯独殿下有明君之姿!”
“王姬想多了,”楚松远别过脸去,“小王非长非嫡,如何能同两位皇兄相提并论。”
“殿下过谦了,”我抬起他的手蹭了蹭自己白嫩的脸,“若殿下能上位善待南安,便是做朝天女又有何妨!”
我能感觉到他在碰到我脸的瞬间身子微微一僵,便松开了他的手,他却勾起了我的下巴。
“王姬能有这份心甚好,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听他这样说,我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和楚松远对视一眼,嫣然一笑。
大皇子和二皇子的斗争越发激烈了,皇后做主将三年国丧改为以日代月,并抓到了大皇子孝期纳妾,贵妃党的人也没闲着,直接釜底抽薪给皇后母子下了毒。
好在这些都与楚松远无关,自那晚之后他除了入宫服丧就是闭门谢客,再不见外人。
先皇葬入帝陵后不久,皇长子火速继位,他登基前曾微服至宁王府,彼时刚刚出孝的楚松远正在书房同我一起作画弄笔。
“画既有了,只差题字了,”我笑着拿起蘸了墨汁的毛笔递给楚松远,“殿下请。”
楚松远则对我宠溺道:“方才你就喊累,让你躲了半天懒,说好一同作画,倒是都让我画了,你才动几笔?再不兴让我一人题字了。”
“还不是你们男人的笔重,拿久了手酸,”我故意撒娇道,“不若殿下帮我?”
“这可是你说的。”
楚松远没有接过毛笔,反而把我拥在怀里,握住我的手,一边念一边在纸上写下了“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笔落,我转身与他四目相对,似是情难自禁,就在两个人的脸都要贴近时,窗外响起了男人故意的咳嗽声。
楚松宁没让下人通报,也不知在窗外窥视了多久,这会儿才走了进来:“方才我在外头听见一句好诗,没打扰到两位吧?”
我羞得小脸通红,把头埋在楚松远怀里不敢见人。
“乖乖别怕,”楚松远安抚地摸了摸我的头,哄道,“来的是皇兄。”
楚松宁笑道:“三弟以前不是不近女色吗,不是做哥哥的说你,你也早就到成婚的年纪了,该懂女人的好了。”
使臣还说,大盛皇室嫡脉子嗣待丰,若去了能怀上龙裔,立减母国一季朝贡,若是能平安生下孩子,则减半年,若福泽深厚生下的是男孩,更能往上搏一搏那登天富贵。
我虽不信他最后一句画的大饼,那大盛皇帝得有多傻才会把皇位传给外族女子生的儿子。
但只是牺牲我们母女别离就可换回南安国的安宁,我心甘情愿奔赴大盛。
使臣回京的队伍很长,比父王出宫的仪仗还要浩浩荡荡。
但因南安是过于偏远的边陲小国,一路上尽管紧赶慢赶,抵达京城时也晚了。
我来不及像其它藩属国送来的女子一样抓紧时间四处打点询问皇帝的喜好,就被急匆匆地送进宫参选。
大盛的皇宫繁华壮阔,大气威严,称得我生长的南安王宫越发小家子气,跟着众人穿行了许久,终于到了面见天颜的大殿。
我不是没好奇过天子真容,但听使臣说皇帝最小的儿子都成年了之后就死了心。
但真正的殿选并没有我想象中的庄穆,几个花枝招展的女人围坐在正中穿龙袍的男人身边,戴着精致护甲的纤纤玉指冲着站在殿下的我们指指点点。
按理番国王室贵女参选是要排第一批的,许是我给公公嬷嬷们的银子没塞够,将我排在了这一批里的最后一个。
在我前头的女子都被留牌子了,左不过位分上有差异,最低的得了美人,最高也不过是贵嫔,总的来说还是跟母国实力相关。
太监终于叫到了我的名字,我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来,比南安还要弱小的番国可找不到几个,想来我的位分也高不到哪儿去。
穿龙袍的人随意道:“抬起头来。”
我赶紧抬头,手指掩在袖中掐紧,努力维持端庄大方的样子。
“容貌倒是比南安国前些年送来的贡女好些。”
坐在他身边最近的皇后点头附和道:“毕竟是皇上下旨才送来的王姬,自然要比丽昭仪她们好看些,也难为南安那样的小国能养出这般美人,不如皇上也封她个美人吧?”
“娘娘提个死人做甚,可别扫了皇上的兴,”贵妃娇嗔道,“依臣妾的话,南安国这些年的岁贡一年比一年差,皇上何必把他们的王姬留在宫里碍眼,不如指给别人,眼不见心不烦才好!”
皇帝宫里并不缺我一个,便问她道:“那爱妃觉得谁合适?”
贵妃笑道:“臣妾的大皇子松宁和皇后娘娘的二皇子松舟都已完婚,侧妃的位置也满了,反倒是端妃妹妹的三皇子松远还没婚配,身边正缺女人照顾呢!”
“那便赏给他吧。”
皇帝微微颔首,一挥手就定下了我的未来。
上位者不过动动嘴皮子,三五句话就做了我的主,容不得我自己周旋一二。
从伺候皇帝变成伺候皇帝的庶子,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这话让我和楚松远都臊了个大红脸,赶紧站好。
“倒是有些姿色,”楚松宁看清了我的脸,眼神一下变得贪婪了,“要不三弟把她让给哥哥我吧,我拿三个美女跟你换,不,五个!”
“还请皇兄恕臣弟不能答应,”楚松远不卑不亢道,“这位南安王姬是父皇生前所赐,臣弟甚是喜欢。”
“行吧,那我也不夺人所爱了,”楚松宁又拿起画纸细看,“从前父皇就说过咱们兄弟里就你最擅丹青,还夸你画的山水最好,怎么今日改画人物了?”
楚松远不答,只用爱慕的眼神看我。
“哈哈哈看来是为兄今日来的不是时候,搅了才子佳人的雅兴,”楚松宁一脸“我懂”的暧昧,“但须知‘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往后日子长着呢,你们也不差这一时半刻。”
我很有眼色地行礼退出书房,前脚刚走,后脚就听楚松宁主动提起了政事,楚松远一味推脱说不知。
“旁的就罢了,三弟你的婚事确实不能再拖了,刚才那个父皇赏赐给你的女子瞧着还不错,容貌身段年纪都与你相配,人也会看眼色懂进退,就是身份差了些,虽有王姬的名头,但南安国小力微,难以为正妃。”
“这样吧,”楚松宁又道,“等为兄登基后的第一回选秀给你留心挑个家世更好的女子做你正妻,至于那个王姬,就抬举她当侧妃,也不算辱没了南安王室,你意下如何?”
我听到这里气得牙痒痒,原来在别人眼里,南安国主的女儿做侧妃都是高攀!
楚松远却道:“谢皇兄美意,臣弟觉得王姬很好,有她相伴余生足矣。”
“罢了,你的婚事自有端太妃着急,”楚松宁摇头道,“你既然觉得南安王姬好,就别让她一直无名无份地待在王府,早些过个明路才是!”
他措词亲切又谨慎,乍一听就想是个真为弟弟考虑的好兄长,要急着成全楚松远和我。
但我心里跟明镜似的,楚松宁哪里是想成人之美,他分明是怕楚松远娶了母族势力显赫的女子后再同他争皇位,倒显得我出身的南安小国不足为虑。
“是松远不好,让皇兄和母妃操心了,只是母妃一向身子不好,在父皇驾崩后更不愿见人,”楚松远的回答还是那么冷静自持,“待皇兄登得大宝后,臣弟必然第一个入宫朝贺,等母妃大安了,再携王姬拜见太妃。”
楚松宁如愿听到了自己想听的,不再久留,当下就提了告辞。
我隐在暗处,看见楚松远出来送客,那样高挑玉洁的人却要在此时弯下腰,敬声说:“恭送皇兄,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怎么会这样呢,心性如松柏的他不应该向一个眼里只有美女和权势的人卑躬屈膝。
楚松宁离开王府后,宁王同南安王姬两情相悦的事就被人有意传开了,在整个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避开了长嫡之争后楚松远也不再忌讳见客和出门了,日日带我同进同出,世人见了谁不夸一句情深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