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杳杳贺俞舟的女频言情小说《改嫁后,贺先生追悔莫及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好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结婚三年的丈夫纵容金丝雀将我推下水。在陪她做产检和下水救我之间,选择了前者。后来我因为脑缺氧导致昏迷,醒来时丈夫误以为我失忆,迫不及待的哄骗我签下离婚协议。只为了给金丝雀和肚子里的孩子一个完整的家。我清醒地看着那个从前说爱我入骨的男人,对别人说出同样的话。却又在不久之后,抱着孩子来到我的婚礼现场,试图冲破层层阻碍闯入礼堂。歇斯底里的恸哭大喊:“杳杳,你明明说过我们要互相折磨!”“怎么就不算数了呢!?”-------昏昏沉沉中,我听到外面模糊、遥远的声音慢慢渗进耳朵里。像是灌满了水,发出阵阵共鸣。“阮杳杳!我给你补作业,你就在这儿睡懒觉?快起来,不然我就去告诉你们班主任。”恶狠狠的语调,我皱了皱眉。他可真凶啊,只知道吓唬人。缓慢的睁开...
结婚三年的丈夫纵容金丝雀将我推下水。
在陪她做产检和下水救我之间,选择了前者。
后来我因为脑缺氧导致昏迷,醒来时丈夫误以为我失忆,迫不及待的哄骗我签下离婚协议。
只为了给金丝雀和肚子里的孩子一个完整的家。
我清醒地看着那个从前说爱我入骨的男人,对别人说出同样的话。
却又在不久之后,抱着孩子来到我的婚礼现场,试图冲破层层阻碍闯入礼堂。
歇斯底里的恸哭大喊: “杳杳,你明明说过我们要互相折磨!”
“怎么就不算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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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沉沉中,我听到外面模糊、遥远的声音慢慢渗进耳朵里。
像是灌满了水,发出阵阵共鸣。
“阮杳杳!我给你补作业,你就在这儿睡懒觉?快起来,不然我就去告诉你们班主任。”
恶狠狠的语调,我皱了皱眉。
他可真凶啊,只知道吓唬人。
缓慢的睁开眼,却发现外面亮的有些过分。
消毒水的味道窜进鼻腔里,我忍不住咳起来,眼前人影晃动。
有人牵着我的手。
“医生!在这儿傻站着干什么?快去叫医生啊。”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意识回笼,梦境和现实重合在一起。
贺俞舟居高临下的冷眼看我在水池中挣扎,下沉。
“阮杳,别作了行吗?小鸢她又不是故意的。”
“你生不出来,难道想让我周家绝后吗?”
“孩子不能没有一个完整的家,抽空去把离婚证领一下。”
怀里身形娇小的女孩埋在他的胸前,小腹隆起。
轻声嘀咕了一句什么。
男人抱着她,头也不回的离开。
一个陌生的贺俞舟,展开在我的面前。
“你是谁?”
人群散尽,他愣在原地。
眼里晦暗不明,眉头紧蹙,然后淡漠着开口:
“你,不记得我了?”
我看着他的眼睛,默然。
不是不记得,是不敢认了。
记忆里的贺俞舟做不出如现实这般恶劣的事。
又怎么会纵容别人将我推入水池呢?
医生去而复返,诊断后的结果是:
“溺水时间太久,虽然度过了危险期,但是脑缺血、缺氧时间过长,的确有可能导致失忆的现象。”
他松了一口气,目光逐渐坚定。
“阮杳,你在去离婚的路上,不小心掉进水池里。”
“还记得吗?”
我顺着他的话,问:“不小心吗?”
贺俞舟神色平静,避开我的视线。
“嗯...所以,等你出院后我们尽快把离婚证领了。”
我感觉自己紧绷的唇线上扬起弧度。
笑他,也笑自己。
“好啊。”
扮演一张空白的名片,保住自己的体面。
是我能想到,故事所能拥有最圆满的句号。
贺俞舟,你不要后悔。
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小金丝雀更加肆无忌惮。
明目张胆的在视频软件里,上传两人相爱的片段。
我也光明正大的偷窥着,那些原本属于我,和我未曾见过的爱意。
像是,余鸢朝着镜头悄悄地说:“我很挑食的,给大家看看我的亲亲上司在干什么?”
镜头一转——
贺俞舟帮她耐心的,一点一点挑出碗里的香菜。
然后将自己定食里的天妇罗夹到女孩面前。
这是曾经属于我的。
再像是,偷拍的视角下,余鸢在办公室的沙发里装睡。
测试我的丈夫会不会为她披上自己的西装。
我一眨不眨地盯住屏幕。
直到,贺俞舟叹了一口气。
无奈的取下挂在架子上的西服,轻手轻脚的搭在她的身上。
余鸢也顺势搂住他的脖颈,两人抱在一起的时候。
视频开始循环播放。
这是我未曾见过的。
我问自己,阮杳啊阮杳。
有意思吗?
放过彼此难道不好吗?
可凭什么呢?
明明故事的开头是他向我许诺,却偏偏要以我的痛苦做结尾。
太不公平了。
我不肯承认所谓两小无猜的情谊,其实是一碰就碎的泡沫。
所以开始装做漠不关心的样子,偶尔无聊了还会给他们秀恩爱的视频点赞。
余鸢发来私信:姐姐,你没听过一句话吗?只有不被爱的才是第三者。
你又何必将俞舟绑在身边不松手呢?
我把聊天截图发给贺俞舟,问他:“你也这么觉得?”
等了一整晚,我收到回复:
“阮杳,别去招惹她。”
劝妻子,不要去招惹第三者。
贺俞舟,你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我笑出眼泪,一个人想了很久,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贺俞舟和我的家中是世交。
从咿呀学语到蹒跚迈步,从懵懂无知到青春韶华。
我们走过二十五年,却在结婚后的第三个年头——
戛然而止。
那只柔弱的小金丝雀第一次闯进我的视线里,其实是在我们的婚礼上。
彼时贺俞舟大学毕业接手家里的分公司。
稳住脚的第一件事就是兑现少年时的承诺——
“我,贺俞舟,长大一定要娶阮杳做老婆。”
十七岁的我穿着蓝白色的校服跳到他的肩上,问:“要是后悔呢?”
贺俞舟,你就要变成小狗。
只有小狗才会说话不算数。
于是婚礼现场的后台,他抱着我撒娇,炽热的呼吸打在我的颈窝里,像是通过微弱的电流。
和从前说的一样:
“杳杳,娶你回家这件事,我已经想了好多年。”
余鸢抱着一沓着急报送的文件,一动不动的站在离我们不远的逆光处。
我推了推他,示意他的秘书好像有急事。
他抽身走过去,我也跟在身边,邀请:“余小姐,吃点东西再走吧。”
“不行!”贺俞舟僵硬的解释:“杳杳,她还有工作。”
余鸢附和,神情带着些许失落。
朝夕相处二十多年,我敏锐捕捉到他的情绪。
我第一次,认真的看向余鸢。
那个被特招到他身边的小秘书。
漂亮、柔弱,像一朵白到发光的栀子花。
我朝她笑,宣誓主权般挽住男人的小臂,走进婚礼的殿堂。
也许是坟墓,谁知道呢?
冲突爆发在结婚两周年的纪念日。
我收到一条匿名短信。
上面写:阮杳,何必自欺欺人呢?
余鸢站在我从前站过的位置,亲昵的挽着自己的上司。
昏黄的灯光下,口口声声说爱我的丈夫低头深吻着另一个女人。
...
一张、一张、又一张。
我将照片摔在被玫瑰包裹起来的翻糖蛋糕上,以一个妻子的身份,歇斯底里的质问他。
打翻的热茶也溅到我的手上,看起来红肿怖人。
他却冷静的过分,从书房里取出一个牛皮纸袋递给我。
我没有接。
他放在我的面前。
“杳杳,我是为了你好。”
一字、一句,近乎残忍的告诉我真相:
“你生不下孩子,我总要找人代替你,你说对吗?”
他站起来,阴影笼罩住我:
“不要无理取闹,你记得的,我从前说过只会爱你一个。”
“所以你乖乖做周夫人就好,别的什么也不需要想。”
他把话都说尽。
夕阳也落下帷幕。
我好累,将自己蜷缩进沙发里。
“贺俞舟,那我们就互相折磨吧。”
谁也别放过,谁也别后悔。
贺俞舟似乎并不在意这样的话,挑着干净的一角,切下蛋糕。
两周年纪念日快乐。
留在面前的是:快乐。
我冷冷垂眸,看着极尽讽刺的两个字。
想,如果那场婚礼,是我们的终点。
就好了。
承认自己输得一败涂地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
余鸢来找我的时候,肚子高高隆起。
素面朝天,只带了一副墨镜。
反观我的全副武装,倒让人分不清谁更心虚、谁才是真正的第三者。
省去炫耀和挑衅。
整场谈话其实毫无营养,除去最后我留给她的承诺:“我们会离婚,但现在不行。”
贺俞舟、余鸢和我,三个人之间的纠葛并不光彩。
即使余鸢后来删除了社交软件上的视频。
但在圈子里传来传去,最后还是传进了贺俞舟父亲的耳朵里。
其实那天的宴会结尾出了一个插曲,周叔叔把贺俞舟叫到书房里。
他们争执的时候,我就站在门口。
听着慢刀子一点点刨开皮肉的声音,血淋淋的心脏被取出后,彻底死亡。
“娶外面那个女人?你想都不要想!”
威严的声音之下,是贺俞舟不卑不亢地回应:
“爸,我只是想自己做一次决定,而不是把身上贴满价签,连带着婚姻一起,打包卖出。”
买、卖。
那可真是一场不划算的交易。
动了家法,罚跪了祠堂之后,周叔叔找到我,用近乎恳求的语气:
“杳杳,蹊然对不起你,爸替他跟你道歉。”
“但方舟集团正在准备上市,实在经不起这样折腾了,能不能...看在爸的份上,再给他一次机会?”
至少在上市之前,维持住表面的和谐。
因为我们两个的事,毁去一个家族的心血。
况且,除了贺俞舟,所有人都对我很好。
答应下来的事情,是要做到的。
没必要和余鸢剖白仔细。
告诉她时,她的脸上是明晃晃的不肯相信。
临水的咖啡馆,走到车旁时,余鸢叫住我。
这里没有监控,四下无人,她又凑得我很近,我只能尽量避开。
“阮杳,我赌不起。”
“你说的那些对我来说不过是一张空头支票。”
余鸢停顿,上前拽住我的手。
“要不要摸摸蹊然的孩子?”
我用力甩开,骂她:
“疯子”
她却顺势踉跄了一下,向着水池倒去。
将她推倒在瓷板上,任由自己坠下水的那刻。
贺俞舟快步跑来,跪在余鸢的身边,恶狠狠的看着我。
明明都是恶狠狠的语调,却与记忆里的模样相悖。
“阮杳,你明明会游泳,就别作了行吗?小鸢她又不是故意的。”
“你生不出来,难道想让我周家绝后吗?”
“我真是受够你了。孩子不能没有一个完整的家,我收回从前的话,抽时间把离婚证领一下吧。”
贺俞舟抱起心爱的人离开时,可能早已经忘记了,大学时他教我的游泳课,其实只教了一半。
我开始做挽回这段岌岌可危的婚姻最后的尝试。
可送去的便当被扔进垃圾箱。
发去的短信被当作骚扰短信拦截。
倒是,特意为他亮起的那盏灯,最后也没有熄灭。
直到他主动打电话给我,语气复杂:
“今天晚上老宅有家宴,你和我一起去。”
自从两周年纪念日的那天起,我们就再没见过面。
“好啊。来接我吗?”
听筒里传来女孩别扭的一声轻哼,贺俞舟沉默后,开口:
“你自己过去吧,我们在榕树下见面。”
“阮杳,我有事情和你说。”
“正好,我也有话和你讲。”
电话被挂断。
说来好笑,我的丈夫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时,竟然更像是合格的另一半。
原来,我也会后悔。
所谓的互相折磨,最后困在里面的却只有我自己。
那天,我穿着他为我准备的礼服。
一身红裙。
尺码小了一点,后背的拉链只能用别针卡住。
但我还是把自己塞了进去。
像是童话故事里,冒领辛德瑞拉水晶鞋的恶毒女配。
贺俞舟见到我后怔愣了一瞬,然后亲自杀死我最后的憧憬:
“小鸢怀孕了。”
“五个半月,查过了,是个男孩。”
我化了精致的妆,盖上厚重的假面。
就算心里觉得好笑,面上依旧不动声色。
然后问他:“贺俞舟,承认自己喜欢另一个人真的有那么难吗?”
“你明明知道...”
何必费心想出不算得体的理由,然后光明正大做着伤害我的事情。
他像是被戳破了心思,有些恼怒的回应:
“对!我早就喜欢上她了,比你想象的还要早,满意了吧!”
“阮杳,是你非要嫁给我的。你让阮叔叔逼到我面前的时候,没想过这一天吗?”
“我只是不想再装下去了,有错吗?”
爸爸,逼他?
对他口中的事,我一无所知。
但还是不服输的向他求证:“所以你娶我,只是因为这些。”
“这次还是借口吗?”
“贺俞舟,我觉得很恶心。”
他沉默着应对。
有什么东西在一瞬间彻底分崩离析。
那天的家宴上,我的表情看不出一丝破绽。
游刃有余的举杯,庆贺老爷子的七十岁大寿。
也庆贺自己,幻想的结束。
我想起,结婚前爸爸摸着我的头,其实早就说出了答案:
“杳杳啊,你知道维持一段婚姻的窍门是什么吗?”
“是利益,是割不断的利益。”
我想告诉他,不是的。
有比利益更重要的东西。
他不肯给,我也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