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冉青铉苏璧禾的其他类型小说《素雪终难成白首小说冉青铉苏璧禾完结版》,由网络作家“冉青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岚樱皱眉,这家伙平时看着挺机灵的,关键时刻不顶事。猛地一拉将重阳得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她踩在他肩膀上,“慢慢站起来,可别摔着我了。”重阳像个提线木偶般照做,为什么岚樱跟大小姐就连爬墙姿势都这么像?莫非他思念过度,又是在落英苑,所以出现幻觉了?岚樱跑到落英苑的消息很快传到冉青铉耳里。他沉怒着过来,看到她手里攥着几个莲蓬。戏班子战战兢兢退下,他们每个月都会来这里唱戏,可面对的都是一群下人,主座上空空如也。偏偏他们个个装作主座上有人,怎么看都觉得心悸。岚樱不懂冉青铉发什么火,这落英苑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不是,是不能让她见的?外面戏班子都能进来,她还得爬墙。“本座说过这里是禁地,你竟敢当耳边风?”他的脸色有些吓人,岚樱干笑着举起莲蓬,“莲子粥...
猛地一拉将重阳得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她踩在他肩膀上,“慢慢站起来,可别摔着我了。”
重阳像个提线木偶般照做,为什么岚樱跟大小姐就连爬墙姿势都这么像?
莫非他思念过度,又是在落英苑,所以出现幻觉了?
岚樱跑到落英苑的消息很快传到冉青铉耳里。
他沉怒着过来,看到她手里攥着几个莲蓬。
戏班子战战兢兢退下,他们每个月都会来这里唱戏,可面对的都是一群下人,主座上空空如也。
偏偏他们个个装作主座上有人,怎么看都觉得心悸。
岚樱不懂冉青铉发什么火,这落英苑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不是,是不能让她见的?
外面戏班子都能进来,她还得爬墙。
“本座说过这里是禁地,你竟敢当耳边风?”
他的脸色有些吓人,岚樱干笑着举起莲蓬,“莲子粥,清热,莲心泡水,降火,你很需要……”冉青铉一滞,猛地攥住她的手腕。
“你说什么?”
岚樱吃痛,这男人莫名其妙火气好大!
她倔强地又回了句:“莲叶还可以做叫花鸡!”
“滚!”
冉青铉将她摔倒地上,手里的莲蓬全掉了。
岚樱不怕死的重新捡回来,扭头就跑。
重阳跪在那里,正要起身去追,就被冉青铉一脚给踹倒。
“你可真是条好狗,跟了哪个主子都尽忠职守。”
他冷笑道:“要岚樱别费心思了,本座不可能喜欢她。”
曾经,璧禾也摘过这个小荷塘的莲蓬,做了莲子粥和莲心泡水,端给他吃。
“清热降火,都吃下去再好好睡一觉,嘴里那些燎泡就没了……待你胃口回来了,我还可以用莲叶包一只叫花鸡给你吃。”
这奴才居然敢教岚樱用这一招来讨好自己,真是可笑。
要按冉青铉以前的脾气,非得杀了重阳不可。
可是重阳是璧禾的故人,他错了一次不能再错。
而且他更不可能让他们在一个世界。
阴阳相隔,那就都阴阳相隔。
重阳捂着胸口咳了咳,不明所以。
他脑子很混乱,匆忙点了点头,便去追岚樱。
一路上,冉青铉异样的反应和他的每句话,每个字,重阳都不停回想。
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被自己忽略了?
回到琼花馆,岚樱已经在剥莲子,不要宫女帮忙,自得其乐。
看到重阳捂着胸口,脸色有些发白,她皱眉道:“是不是冉青铉责罚你了?
重阳,对不起,都怪我任性……没事,我只是有些事想不通……什么事啊?
跟我说说,看我能不能帮到你?”
“我自己可以的,只是需要一点时间。”
重阳垂下手,眼里闪过莫名的光亮。
岚樱也就不以为意的丢开了,第二天重阳不停咳嗽,还咳出血丝的时候,她才慌了。
重阳还坚持去外面的医馆,真是瞎折腾。
出了冉府,岚樱又忍不住有些开怀,身边坐着脸色苍白的重阳,她一会儿担忧,一会儿兴奋,一时间神色有些扭曲。
到了医馆给大夫看过后,抓了几服药。
还好来得早,不是很严重,些许血淤配合化瘀膏,几天就好。
岚樱这才彻底放心,重阳便让车夫驱车前往裕民街一家小吃摊。
冉青铉直接说道:“本座要一种不伤害她的身体,亦不能让本座碰触不了的法子。”
“迟了,迟了……”苏端华哽咽道:“徒留一副空空的皮囊,有何意义?”
生的时候不对她好,死后折腾她的尸身只为了满足自己,这个男人太自私。
冉青铉低下头,吻了吻苏璧禾青白冰冷的额头,眼底是诡异的柔情。
如今他能留下的只有空空的皮囊了,还有记忆。
有关苏璧禾的任何东西,他都要攥在手中不放。
林铠武和祝铆低下头不去看这一幕,苏端华只觉得渗人,眼眶泛红愤恨盯着冉青铉。
姐,你看到了吗?
送你银梳的男人也中意你,可他的爱醒得太晚,也太癫狂。
“冉青铉,你能不能尊重她?
你已经很对不起她,能不能让她安安生生的葬在爹娘身边?”
“本座知道你还有其它法子。”
冉青铉懒得搭理苏端华,他等不了了,因为苏璧禾露在外面的肌肤已经隐隐出现尸斑。
老拐叔木木的开口:“那个法子,要付出很大代价。”
他坚定道:“不惜任何代价。”
见老拐叔默然,冉青铉使了个眼色,闲人回避。
“老拐叔别告诉他!
他就是个疯子……呜呜、呜……”林铠武和祝铆一起拉着苏端华出去。
老拐叔低低说着,冉青铉听完面色无异,一丝犹疑都没有。
事不宜迟。
他抱着苏璧禾,放入祝铆带来的金丝楠木棺材,叮嘱林铠武安稳带回惊鸿轩,不准任何人接近。
至于苏端华,“看管起来,等本座回来再议。”
夜色中,冉青铉独自策马而去。
苏端华不停抹着泪,今天几乎流光了这辈子所有的泪。
“姐,对不起,是弟弟没用,不能让你葬在爹娘身边……”林铠武跳上马车,朝着苏端华做了个“请”的姿势。
祝铆拍拍他的肩膀,低声安慰道:“人死如灯灭,你想想,她的魂灵得到了安息,再也没有病痛了,如你所说,空空的皮囊……怎么折腾也是没感觉的,能换了你的生,她已经心满意足了。”
苏端华吸了吸鼻子,爬上马车,紧紧抱着那副棺木。
祝铆就没那么舒服了,被五花大绑丢在一个锦衣卫的马上,颠得要吐。
林铠武慢慢平缓的赶着车,听到车内传来弱弱的哭声,忍不住低声安慰道:“苏少爷,你过好这一生,就是对你姐姐最大的安慰。”
回到冉府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苏端华跟祝铆一起关在偏院,饭菜都由林铠武亲自送。
苏端华脱下了女装,珍惜的叠起来,这是姐姐留给他的。
他边洗着脸上的残妆,边想起昨日此时,自己是从城外的马车上醒来。
不过短短的一天一夜,怎么感觉像是过了很久?
草草的吃了点东西,苏端华将自己埋进被褥,多希望醒来还是在苏府,他愿意用一切去交换……冉青铉回来的时候是在半夜,从冉府的密道而入。
他脸色异常苍白,浑身散发着浓厚的血腥味,要不是身上穿的是夜行衣,早就成了血人。
匆匆套上一件深色的袍子,冉青铉就不停歇去了放置苏璧禾尸体的房间。
守在门口的林铠武见他出现,眼睛一亮。
“大人……”冉青铉微微点头,推开门很快又关上,脚步不稳,身形歪歪扭扭,扑到棺材前。
这个时节,天沉得很早,可雪却没有停过,屋檐上已经积了厚厚一层。
冉青铉一直昏迷不醒,太医过来看过后,开了清火补气的方子,亲自熬好,无奈却发现喂不进去,都洒在了衣襟上。
锦衣卫急着问道:“怎么办?”
“其实冉大人这是急火攻心导致的昏厥,该醒的时候自然就醒来了……”太医这话一出,就被锦衣卫揪住衣领差点憋死。
跟这些煞神打交道,真是有理也说不清。
床上,冉青铉牙关紧咬,眉头深深,陷入极度的寒冷中。
他觉得好冷,整个人像是被泡在冰水里,寒气从骨子里散发出来。
如果那年的冰湖,自己努力睁开眼,看一看救他的那个姑娘,就看一眼,那就什么都变了,他和璧禾不会走如此多弯路。
整整五年的时间,他就像个天底下最可笑的傻瓜,心心念念的姑娘就在身边,可他把她越推越远,直到她心灰意冷到不想活下去。
又或者,他能不要那么自信,找到钟沛儿的时候,能问问那把银梳。
天知道眼睛看到的并不一定是真的,他怎能因为醒来看到的是钟沛儿,就认定是她将自己从冰湖救起呢?
老天何其残忍,让他知道真相的时候,顷刻就与她阴阳相隔。
“璧禾、璧禾,不要走……”听到这话,锦衣卫千户林铠武忙吩咐道:“去落英苑看看苏夫人回来没?”
手下飞奔而去,不一会儿面带惊骇回来禀告:“没有看到苏夫人,但钟夫人奄奄一息倒在那里,流了很多血……因为是大人踢的,所以没人敢管……”林铠武一凛,“快将她抬走,把血迹打扫干净!”
“那……要给钟夫人请大夫吗?”
“请吧。”
大人定不希望得罪自己的人死的轻易死去。
“再多派些人手去找苏夫人……”天空彻底黑下来,林铠武不敢离开半步,随意吃了些糕点,就听到大人一声惊叫:“璧禾——!”
冉青铉睁开眼,神色有些茫茫然。
他木木地转过脸,看到窗外的天色,脸上迸发出一丝喜色。
“是梦啊……”林铠武跟着一喜,“大人,您醒了……之前您吐血昏厥,真是吓死小的们了!”
下一瞬,他就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
因为冉青铉脸上还没褪去的喜意像是见鬼般僵滞、龟裂,旋即粉碎。
他以为那令自己痛彻心扉的一幕是一场梦,可属下一句话就击垮了他,告诉他那都是真实发生的。
“璧禾、璧禾——!”
“已经派人去找苏夫人了!
今日她弟弟斩首,她定是伤心过度,可能躲在哪处独自伤怀……不、不……”冉青铉颤抖着滚下床,因为抖动太厉害甚至站不稳,边连滚带爬朝门口而去。
璧禾还在那孤零零、冷冰冰的刑台,他要将她接回家……林铠武大惊,怎么也想不到,冉大人会有如此失态的时候!
“大人,您别急,京城治安一向不错,苏夫人不会有事的!”
“璧禾……苏端华的尸首……会运去哪里?”
冉青铉艰难地开口,每说一个字都脏腑绞痛,冷汗淋漓。
林铠武见过他砍人头像是砍菜瓜那般决然狠厉,从不会关心尸首如何安置这样的事情。
他一愣,呐呐道:“应该是义庄。”
冉青铉抓着他的手臂,青筋用力到突突,撑起身,他跌跌撞撞走出门。
璧禾,璧禾……等我,接你回家……
远处,一个身姿娉婷的女子婀娜靠近,她无视岚樱,直直朝着冉青铉而去。
岚樱惊讶张大嘴,她的脸……竟然跟苏璧禾一模一样!
“青铉。”
那女子开口了,就连声音都没区别。
如果弟弟和重阳在这里,可能也分不出真假。
冉青铉的眼里果然出现一丝痴迷之色。
这次他的仇敌长进了,学会投他所好了。
如此合心意的礼物,如果还在京城,他会马上供起来吧。
毕竟光是一个声音相似的,他就可以四处找名医保住那副嗓子。
他会在外面建一个和落英苑很像的宅院,让她住进去,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梳着璧禾的发髻、穿着素雅的衣裙,学她说话的语气。
她就是他的傀儡,不能有一丝不属于璧禾的僭越之处。
他会将她身上任何不像璧禾的地方都剔除掉,不留一丝多余的东西。
一个完美的复制品,足以以假乱真,可她也还是假的。
冉青铉分得很清,所以只会看看,听听,就足够了。
他薄唇扬起一丝柔和的弧度,“我喜欢听你叫我‘青铉’”。
而不是生疏淡漠的“大人”。
那女子满眼柔情蜜意,“青铉,青铉,你想听,我叫多少次都可以。”
岚樱怔怔看着,忍不住环抱住手臂,毛骨悚然。
但她旋即想到冉青铉找到了满意的替代品,能不能放她离开?
这么个活色生香的“苏璧禾”,不比抱着苏璧禾的尸体好?
岚樱最初的震惊和不自在早就消散,她已经可以很好的将如今的自己和“苏璧禾”割离。
冉青铉捕捉到她眼里的期待,心直直往下沉。
她想跟自己撇清关系。
“青铉,你会带我回京城吗?”
女子问。
“你说,我要带她回京城吗?”
冉青铉把问题抛给岚樱。
岚樱蹙眉,“冉大人喜欢就好。”
冉青铉深深看着她,沉寂的目光似利刃,能穿透她的皮囊。
“我喜欢的,就一个。
要带,也只会带她。
你说,她愿意吗?”
岚樱咬唇,他是不是察觉了什么?
什么时候察觉的?
她只能继续装傻,问那个女子:“这位姑娘,冉大人问你愿意吗?”
女子羞怯一笑,微微垂眸,“我愿意,可若是冉大人不愿意,那我就只能,把冉大人留在这里了……”话落,她掌心出现一把尖利的匕首,迅速朝着冉青铉捅去!
冉青铉明明可以躲开的,或者攥住她的手,总之,这一刀,就连那女子都没有想到,能刺中他。
“哧”的一声,刀子捅入血肉的声音。
天地寂静了一瞬。
“大人——!”
林铠武疯狂扑上来,那女子很快被制服。
冉青铉看向岚樱,就算知道这是陷阱,他也甘心踏入,就为了试一试,那个自己不肯相信、不敢面对的事实。
可她像是钉在了原地,一动不动。
“快去叫大夫!”
林铠武吼着,要将冉青铉抬起,被他拒绝。
“都不准动。”
冉青铉朝岚樱伸出染血的手,带着最后一丝期待,问道:“你是谁?
告诉我,你是谁。”
岚樱步步后退,声音虽然颤抖,但却十足坚定。
“我是岚樱。”
无论你知道了什么,认定了什么,但我永不会向你承认。
我,不会是苏璧禾,不愿是苏璧禾。
“我懂了。”
冉青铉收回手,他终于确定她不爱他了。
而他能做的,就是给她最想要的自由。
林铠武急道:“大人,说完了吗?
可以让卑职去找大夫了吧!”
冉青铉摇摇头,吩咐道:“林铠武,本座和岚樱公主遇到刺客,同日,毙。”
他很清楚,只要他活着,他就会不顾一切把她留在身边。
那样,她就不可能快乐。
这一生,他欠她太多。
他们的缘分从这个湖开始,也在这里结束吧。
他已经多活了十年,他早就该死在这湖中。
“大人您在胡说什么?
您不会死的……”林铠武哭着吼道:“您究竟是怎么了?”
冉青铉脸色越来越白,想笑却没了力气。
他怎么了?
一个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不择手段只为了活下去的人,也会觉得,活着没意思。
“回京后,将我和璧禾烧在一起。
不是葬,是烧!
你听明白了吗?”
林铠武泣不成声,“听明白了,卑职将你们的骨灰葬在一起……”岚樱不知何时已流了满脸的泪。
她也许不恨他了,但可以肯定的,是不可能再爱他。
现在,冉青铉要死了,心痛吗?
若是不痛,为何流泪?
若是痛,又为何踌躇不前?
冉青铉看到她哭了,越来越凉的身体忽的感觉不到寒意,原来她不是无动于衷。
眼皮越来越沉重,在林铠武的呼嚎中,他任由自己陷入永远的黑暗……完
苏府顿时乱成一团,再繁茂的家族,败落只要瞬间。
“璧禾,快去求姑爷……”苏母撕心裂肺哭喊着。
北镇抚司的诏狱,进去就再难出来!
锦衣卫们绕过苏璧禾,凶狠利落的将苏府上下绑起来押走。
混乱中,苏璧禾冲到冉青铉面前,颤声问道:“是你做的吗?
是不是你?
我在苏府安安分分待着……”一日一日的熬着……“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冉青铉嗤笑,残酷开口:“放心吧,就是株连九族,也不会有你。”
苏璧禾抖得更厉害了,这么大阵仗,她爹是真的摊上事了!
“别的地方灾民喝的粥和清水差不多,而我爹管辖的地方,可以做到粥插筷子不倒,毛巾裹粥不渗出水!
为了让灾民吃饱,我爹将家里的田地、铺子,还有我娘的嫁妆都变卖了!
这样的官,怎么可能会贪墨粮款?”
“苏大人真是高风亮节,大义凛然。”
苏璧禾眼眸亮了亮,就听到冉青铉话头一转,“可这些与本座有什么关系?
本座只是奉旨拿人。”
她倏地跪下,不住哀求道:“青铉,求求你了,我爹娘年纪大了,受不了诏狱的!”
冉青铉无动于衷,高高在上的讥讽道:“你不是要嫁给那个下等人吗?
夫君重阳之灵位……苏璧禾,你以什么身份求我?”
“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求你原谅我!
我这去把那个牌位烧了……”有了冉青铉的的吩咐,苏家人在诏狱并没有吃什么苦头。
然而半个月后,等来的判决结果却是——苏氏父子二人秋后问斩,苏母流放边疆。
苏璧禾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肝胆俱裂!
“为什么会这样?!”
冉青铉淡淡道:“陛下震怒,责令严惩不贷。
没有株连你苏家九族,已是龙恩浩荡。”
“可我爹有什么错?
明明没有贪墨……因为他无能,导致士兵和灾民伤亡。
无能之人,为何不能斩?”
苏璧禾脸色惨白,摇摇欲坠。
她爹管辖的灾民能吃饱,引得别处灾民纷纷涌来,引发了暴.乱,这也怪罪她爹?
倾家荡产赈灾,怎么还成了错?
苏璧禾不甘,不服,不信,到处去求苏父的同僚。
世态炎凉,那些看着她长大的世家叔伯们,雪中送炭的一个也没有,要么避之唯恐不及,要么“好心”劝她,安心跟着冉大人。
酒楼。
一个锦衣卫千户拉着苏璧禾入座,眼里闪过不怀好意。
这罪臣之女憔悴枯瘦,丑得像鬼,为何钟夫人会觉得是威胁呢?
他将一碗酒塞到苏璧禾手里,“喝!
你喝几杯,就能让在座几位大人给你爹说情!”
苏璧禾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小口小口喝着。
千户嫌她喝得慢,猛地托住碗底,将酒全都灌入她嘴里,差点没给呛死。
苏璧禾克制不住地咳出血,她没有停顿,而是将血合着酒一起狠狠咽下去。
顿时感觉有一只无形的手在体内四处拉扯,将本就破败如筛子的身体给撕裂,绞碎!
一碗接一碗,面前围了一群人,不断传来叫好声。
苏璧禾木然的喝着,身体已经没了知觉,仿佛不是自己的。
桌上的空碗越垒越高,多一个碗,多一丝希望……千户忽的恶意开口:“其实,不用活在斩首的恐惧中,就此解脱,也算是一种幸运吧!”
苏璧禾一愣,就听到他继续说道:“诏狱刚传来消息,你父亲突发恶疾,不治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