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道叙宿窈的其他类型小说《死遁后,真千金她被权臣虐成渣小说周道叙宿窈》,由网络作家“一只云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夫人,这是您勾搭大人的第八十次了。”“要不咱们先歇歇吧。”小桃声音极低,只有她与宿窈能听到。走在最前方的女子眉眼精致,气质如华,宿窈轻叹了声气,眉间带着愁意,下一句话语出惊人。“周道叙肯定是有别的心上人了。”周道叙原是漠北边关大将,与宿窈父亲乃是同僚。四年前,宿窈意外从山崖摔下,身受重伤,被周道叙所救。自她醒后,宿窈不记得一切,心智如幼童,许是雏鸟心态,宿窈十分亲近周道叙,连宿家父母都没办法。一年前,宿窈病情好转,神智渐渐恢复,与常人无异,两家结亲。到如今,周道叙每日也只是亲亲抱抱,更深入的交流二人一次都没有过。刚开始宿窈不懂,若不是前段时间她无意看到一本避火图……哪家新妇像她这样……就在三月前,一道圣旨来了北地。周道叙原来是长公...
“夫人,这是您勾搭大人的第八十次了。”
“要不咱们先歇歇吧。”
小桃声音极低,只有她与宿窈能听到。
走在最前方的女子眉眼精致,气质如华,宿窈轻叹了声气,眉间带着愁意,下一句话语出惊人。
“周道叙肯定是有别的心上人了。”
周道叙原是漠北边关大将,与宿窈父亲乃是同僚。
四年前,宿窈意外从山崖摔下,身受重伤,被周道叙所救。
自她醒后,宿窈不记得一切,心智如幼童,许是雏鸟心态,宿窈十分亲近周道叙,连宿家父母都没办法。
一年前,宿窈病情好转,神智渐渐恢复,与常人无异,两家结亲。
到如今,周道叙每日也只是亲亲抱抱,更深入的交流二人一次都没有过。
刚开始宿窈不懂,若不是前段时间她无意看到一本避火图……
哪家新妇像她这样……
就在三月前,一道圣旨来了北地。
周道叙原来是长公主与已故武安侯幼时失散的儿子,命周道叙快速回京,特封周道叙为平靖郡王,享郡王尊仪。
回京路上,宿窈大致了解了如今武安侯府的情况。
秦老太君生了四个儿子,长子继承武安侯爵位,同长公主成婚,生下独子周道叙,后来周道叙三岁时意外走失了。
十年前,周朝与西狄一战,武安侯府秦家死伤无数,武安侯与三个弟弟,还有二房侄子不幸牺牲,唯有三房嫡子秦峥活了下来,继承武安侯爵位。
如今武安侯府留下的也多是老弱妇孺。
秦老太君与四个儿媳妇。
孙辈这一代,算上才回府的周道叙,共有四个孙子孙女。
二房老爷本有一子一女,结果儿子随二老爷一同战亡,只留下了一个才及笄不久的女儿。
三房便只剩下了秦峥。
四房只有一个遗腹女。
如今掌管武安侯府中馈的正是武安侯之妻,江氏。
昨日,周道叙一到京,就被长公主的人接进了武安侯府,宿窈就意外听到了老夫人谈论子嗣的事……
子嗣……
宿窈殷红欲滴的菱唇微抿,想到昨夜的事,她不禁气恼。
小桃昨夜偷偷摸摸给了宿窈几片清凉透薄的面料,宿窈忍着羞赧换上,可她还没上床,就被周道叙握住了手臂。
两相纠缠许久,周道叙愣是没到最后一步。
宿窈眼中聚起一抹愁意,莫非周道叙当真在外面有人了……?
这时,身后传来动静,打断宿窈思绪。
“郡王妃,侯夫人请您去四房一趟,昨日您给瑶光小姐治了病,今晨又严重高热不醒了,侯夫人想请您过去瞧瞧。”
来人是武安侯夫人江氏身边的大丫鬟碧玉。
宿窈美目渐渐眯起,“可找大夫了?”
“……找了。”
湖风吹拂着宿窈青丝,她轻轻别在耳后,露出精致侧颜动人心魄,她笑了下:“既然叫了大夫,还叫我过去做什么?”
兴师问罪?
宿窈心中冷笑。
“此事因郡王妃而起,自当过去瞧瞧,难道郡王妃就不管瑶光小姐了吗?”
昨日刚到武安侯府,宿窈心中说不紧张是假的。
可当她出现在武安侯府时,秦家人看她的目光怪异又充满恨意……
周道叙始终牢牢牵着她的手。
一进厅堂,四房唯一的姑娘秦瑶光贪食,吃了个枣子卡住喉咙。
宿窈离她最近,见状不妙,立即抱着小丫头拍着胸脯吐出枣核。
惊吓之后,秦瑶光昨夜高烧,大夫连忙瞧过没问题了,今日倒赖上她了。
昨日一见,这位叱咤半生的长公主当即红了眼。
周道叙不过三岁时便意外走丢了,先是流落常州被富商周家收作义子,后来养母又生了一子。
没过几年周家父母被山贼所杀,家产被嗜赌的周家二叔输光。
周道叙那时不过才十二三岁,带着九岁弟弟来到雍州,一次意外,周道叙被秦王军中相中,一步步做到了秦王身边的三品征西将军一职。
在未见到儿子之前,雍州太守信中对周道叙的夸赞之词太过夸张。
信中所写,相貌英挺,极善谋略,胸有城府,用兵如神,京中无人能出其右。
虽有拍长公主马屁的成分在,但昨日见到真人,才知雍州太守信中无一句虚言。
这些年来,明德吃斋念佛,只盼早日寻得儿子,望他平安长大。
而今一见,明德只觉心疼。
从底层浴血厮杀,十来岁的孩子就要上战场搏命,长成如他父亲一般的大将,其中艰险困楚,无法想象。
明德一笑:“先用膳吧。”
席间,多是明德说话,她没问从前的事,以免惹了儿子忆起往昔不快,她挑了些朝堂政事,话间打量着周道叙神色。
周道叙回复虽简练,但言语破的,一针见血,绝非徒有其表之辈。
长公主满意地笑了。
周道叙始终神色淡淡,注意着宿窈用食,及时为她布菜。
宿窈软声:“够了。”
她抬眸,正好对上长公主含笑的目光。
宿窈悬着的心放平了些。
饭后,夫妻俩便离开了。
明德目送二人背影消失,才进了屋。
明德坐在堂中许久,收起笑意,面容复杂:“与她很像吧。”
吕嬷嬷是长公主身边的老人,原以为说的是郡王爷与先驸马,但见长公主神情异样,这才道:“殿下说的是郡王妃与江家那位?”
明德眼眸微眯,气势顿变。
“殿下,算着年纪,江家那位也差不多二十五六了,咱们郡王妃年幼,才二十不到。”
明德扯了扯唇角,声音发冷:“篡改年纪,不过小事。”
吕嬷嬷又劝:“依老奴看,郡王妃性子天真单纯,与那位处心积虑不同,世间人总有长得相像的,殿下放宽心。”
明德如何不知这道理。
这几年修身养性,可一见到宿窈那张脸,明德心里总控制不住情绪。
当年真相查清,陛下本欲一同责罚江家,不过因着江莫璃和杨家劝阻作保,留了江家数人一命。
这些年来,江家在京中十分低调。
杨家提议江令窈作恶多端,与其死了,不如送去教坊供人取乐,等五年十年后,再把人折磨死。
后来秦峥回京,冒着风险,把人从教坊里抢出来。
秦家人人反对,陛下大怒打了秦峥二十板子,都没把江令窈下落逼问出来。
那时武安侯府风雨飘摇,惨遭重创,秦家向来忠孝,只留了秦峥一个男儿。
秦峥死不开口,连秦老太君都被秦峥气病了半年。
最后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明德才与儿子相认,不愿因宿窈伤了母子情分。
但此事还是在明德心中种下了怀疑的种子。
走一步看一步吧。
蓦地,长公主脸色一变,吩咐吕嬷嬷,“明日秦峥就要回府了,我担心宿窈那出问题,你等会亲自去缙云院找梁嬷嬷,明日多注意些。”
吕嬷嬷:“是。”
吕嬷嬷犹豫片刻,还是说了白日的碧玉陷害宿窈一事。
明德摇了摇头,一笑:“她倒是机灵。”
“那孩子什么事都藏在心里,我实在担忧啊。”
三太太:“你有心了。”
接下来的话,秦承郢没怎么听。
他来到日头下,眼中很快聚起了酸意。
母亲不喜她,祖母也不喜她,父亲被她勾了心,还害得表姨离府……
那女人果然是个坏的!
很快,江莫璃就出来了。
见秦承郢独自在外面,她一时心惊……
方才的话,也不知道被听到了没。
江莫璃等到秦音颜醒后才离开。
江莫璃笑道,“为娘那才给你做了些衣服,一起过去试试。”
秦承郢嗯声,“多谢母亲。”
回到院中,江莫璃取了套新的外衫,“看看这大髦喜欢么?这是用你舅舅猎来的白狐狸毛做的。”
秦承郢点头,“喜欢,多谢舅舅。”
这舅舅便是江迟意。
外间,秦音颜正在叫秦承郢去折纸。
内室里,江莫璃正与丫鬟说着话。
秦承郢手里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
“这郡王妃和令窈长得实在相像,我心里十分担忧。”
“夫人放宽心,当年是那人先做了错事,怪不得别人。”
江莫璃哽咽,“当年郢哥儿才五岁多,她就舍得抛下孩子,非要与三皇子私奔,最后被叛党抓了,才意外跌落山崖。”
“令窈虽不是江家亲生的,可爹娘对她也有感情,怎么就舍得下心连孩子都不要?”
贴身婢女双儿继续劝慰。
“是夫人心善,还为那位找理由,当年就是她泄露军情才害得府里各位爷身亡,跌落山崖也都是报应。”
“我这心里难受,尤其侯爷一见到了郡王妃,就变了!”
“我看那宿窈就是故意勾搭侯爷的。”
江莫璃不满打断,“够了,这话日后别说了!”
内室里没再传来动静。
秦承郢捏着手中剪纸,握紧了拳。
“哥哥,你怎么了?”
秦承郢放下剪纸,“音颜,我还要去写功课,我先回去了。”
秦承郢又跟江莫璃告辞。
他目光瞥过江莫璃发红的眼眶,和昨日被烫伤的手腕,皱了皱眉。
江莫璃笑道:“快回去吧。”
秦承郢强忍着眼中的泪,转身跑出了院子。
他走到小道边。
到如今,他这才知晓娘亲身亡的真相。
爹爹说娘是意外跌落山崖没的,可没有告诉他,是娘亲不要他和爹爹了,要和别人在一起,才意外身亡的、。
秦承郢擦了擦发红的眼眶,他跑回景明院将写满了娘的纸张全部点火烧了。
这几年,秦承郢做梦都想要见到娘亲。
可娘一次都没出现过。
是娘亲先不要他的。
他也不要她了!
缙云院。
周道叙回来后听说了白日的事。
梁嬷嬷皱着眉,“大公子并非无礼之人,也许是被挑拨了。”
被谁挑拨?
无非就是那对爹娘。
周道叙淡淡嗯声,继续往内室而去。
宿窈还在里面弹琴,地上摆了多张写废的琴谱。
周道叙没打扰他,先去书房处理公务。
等到宿窈结束后,她端着碗鸡汤来到了书房外。
书房重地,无论是漠北还是缙云院,周道叙从不限制她。
陈锋笑着替宿窈开了门。
周道叙眉峰微抬,目光落在来人身上。
眼眸黑沉沉的,逼迫感极强,若是旁人也许会被吓到,但宿窈早都习惯了。
除了鸡汤,还有一道暗香传至周道叙鼻尖。
“大忙人,放松一下。”
周道叙哼笑一声,直接把人抱进了怀里。
宿窈戳了戳周道叙肩膀,“你还要忙多久。”
周道叙:“一刻钟。”
宿窈软声,“那很快了。”
周道叙一手搭在宿窈纤腰,另一只手轻敲了下桌面。
回到晟明院,秦峥脸色尤其难看。
他唤来心腹:“去将温园收拾出来。”
“侯爷,这……”
当初江令窈被赶出江家后,便是在温园住了一年。
温园布置温馨精美,二人发乎情止乎礼,江令窈与三皇子勾结的信件便是从温园里搜出来的。
至于后来另囚江令窈的地方,则是在城外别院里。
秦峥要将温园收拾出来,想法不言而喻。
心腹意图再阻止:“侯爷,当初小夫人凶多吉少,现在这位是郡王妃……”
秦峥目光一冷,“照办。”
宿窈是不是江令窈,秦峥比谁都清楚。
翌日,宿窈中午去陪公主娘用完饭,就打算回缙云院。
走了一半时,迎面却又碰上了武安侯。
宿窈蹙了蹙眉,想起了昨日也就在这地方遇到了秦峥。
这人……怎么阴魂不散的。
小桃挡在了宿窈外侧,主仆俩如临大敌。
秦峥就站在不远处,他遥望着宿窈,扯了扯唇角,“你不必如此担忧,我要去藏书阁而已。”
宿窈才来侯府几天,她不知道藏书阁在哪,无力分辨秦峥话里的真伪。
她动了动唇,眼神依旧防备:“那就不打扰侯爷了。”
宿窈带着小桃快步离开。
倩影一晃而过。
秦峥余光瞥过女子裙摆,淡香传至鼻尖。
秦峥下意识伸出手,却什么都没有抓到。
他转身。
宿窈与小桃走远了。
他停在原地,女子嘟囔声顺着风传来。
“敬先都忙了好几日了,也不知今晚能不能早些回来。”
“郡王爷说今晨说会在天黑前回来,明日咱们还要出府呢。”
声音越来越小。
秦峥停在原地,去藏书阁的话不过随意胡诌的。
他只是想见窈窈。
这么多年,她还是喜怒哀乐全都写在脸上。
秦峥冷白面庞满是苦涩。
前方李徇从假山后走了出来。
秦峥并不讶异,“看吧,是她。”
西狄那一战里,李徇随秦家人一同前往战场,不过他没死,而且还被生俘了,受尽苦楚,秦家人一度以为人没了。
直到大战后的第三年,也即江令窈被囚禁的第三年。
李徇从裕国边境逃回来了,身上没一处好肉,刀伤烫伤剑伤数之不尽,被救时只剩了半口气吊着。
李徇抿了抿唇,面色复杂。
“侯爷,你不恨她了,是吗?”
秦峥深吸一口气,他望着前方,嗓音极淡:“恨不恨都不重要了,我还在地狱里,她得陪着我。”
李徇皱了皱下眉,没再开口。
-
宿窈回到缙云院没多久,秦瑶光与秦承郢就来了。
秦瑶光说今日是特意来寻宿窈道谢的,她辈分比秦承郢高,还比秦承郢要大一岁,身量却不如秦承郢高。
小姑娘眨巴着大眼睛望着宿窈,嘟嘴道:“大嫂,我娘说那日还好有你在,不然我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宿窈忍俊不禁,“不说这话。”
秦承郢望着宿窈,唇角动了动却没出声,他昨晚烧了一夜,今日好了许多,就被小姑姑拉过来了。
秦瑶光推了推秦承郢,秦承郢才低声道:“大伯母。”
宿窈弯唇嗯了一声,让梁嬷嬷上了糕点吃食。
秦瑶光话多,小姑娘说话摇头摆脑的,瞧着十分可爱。
“对了,大嫂,方才我来的路上遇上三嫂了,三嫂说等会李徇要在湖心亭弹琴,问问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
李徇便是李蓉的兄长。
宿窈一时间没应声,她不想和侯府其他几房的人有交际。
但周道叙是秦家的人,她想避,又能避得到哪里去呢。
没一会后,周道叙就回来了。
宿窈穿戴完毕,站在檐下等他。
周道叙:“收拾好了?”
宿窈嗯声,将手放到周道叙掌心里。
“我们走吧。”
夫妻俩相携并肩往院外而去,不成想快到府邸门口时,还遇到了秦峥。
宿窈顿时拧紧眉,贴得周道叙更近了。
周道叙扣紧宿窈腰身,他凤眸一厉,周身气势不怒自威,让人难以直视。
秦峥与李徇一同回府。
秦峥目光定格在宿窈腰间,他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李徇拉了下秦峥,连忙道:“李徇见过郡王,郡王妃。”
秦峥看了宿窈许久。
宿窈忍不住瞪了一眼秦峥,这人真是无赖。
周道叙声音淡淡响起:“看来秦侯还嫌那日一箭不够。”
秦峥收回目光,这才不得已唤了声:“大哥。”
周道叙带着宿窈离开了。
交错间,秦峥忍不住想要动手,但被李徇按下。
“侯爷,莫要冲动!”
秦峥咬紧了牙。
江令窈啊江令窈,你还真是好样的。
出了武安侯府,宿窈鼓了鼓两颊,“秦峥既然当真如此怀念他那位友人,难道真分辨不出我与他友人的区别?”
周道叙嗯声:“他眼瞎。”
宿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周道叙勾了勾唇,握着宿窈的力道从未松过。
上了马车。
里面提前备好了银炭,宿窈解了外袍,忍不住道:“这次有谁一同进京了?”
圣旨传到北地后,命周道叙即刻返京。
而本就打算回京的秦王一行人则慢了一步。
“秦王一家,郡主,还有你师父。”
宿窈瞪大眼,惊讶道:“师父竟然也在。”
周道叙嗯声,把玩着宿窈手掌。
宿窈师父李光亭是名道医,年纪不算大,向来爱好山水。
他本是江南人士,是在漠北游历时,被周道叙请去医治宿窈,直到一年前,李光亭才离开漠北,又继续游山玩水。
一路上,宿窈嘴角的笑意就没停过。
到了秦王府,府邸门口正立着两名年轻男女。
年轻男子便是周锦遇,而在他身旁则是秦王之女,长宁郡主。
二人不知正说着什么,竟动手打了起来。
直到马车逼近。
二人打闹演变成了互殴。
周道叙先下了马车。
长宁惊喜道:“周道叙他们来了!”
周锦遇拧眉,“长宁,你应该唤大哥叫平西郡王。”
长宁冷哼:“我不,我偏不。”
周道叙一个也没搭理。
等到车帘掀起,他将宿窈一把抱了下来。
宿窈今日一袭藕荷色衣裙,外间还披着同色系披风,女子眉如远山,眼若水波,顾盼神飞间,就吸引了不少目光。
宿窈见这些都是老熟人了。
她唤了声:“长宁,莫遇。”
长宁郡主来到宿窈面前,她打量了下宿窈面色,然后轻哼了一声。
周道叙目光淡淡扫了过来。
长宁打了个冷战,对宿窈道:“我还以为你忘记我了呢。”
宿窈蹙眉:“那日我走时,写信告知了你的。”
长宁幼年体弱,多是住在江南养病,也就两年前才回了北地雍州,与宿窈成了好友。
长宁继续哼声,“你都没有亲自告诉我。”
当日圣旨来得急,长宁又不在府里,宿窈只给她留了封信件。
周锦遇也跟着哼声,结果被周道叙踹了一脚。
“还不进去?”
长宁虽然没说什么,但面上带着笑,一直走在宿窈身边。
宿窈朝她眨了眨眼。
长宁这会才没绷得住,揽着宿窈手臂,“窈窈,我好想你呀,北地没了你,我一个人在府里可无聊了。”
宿窈一手牵着周道叙,一手牵着长宁。
老夫人堪堪笑着,摆手道:“去吧。”
宿窈一走,慈安堂里响起了窃窃私语。
江枝雅捂着脸哭了,“老太君,就是她让人打得我,我不过就说了几句话,她就生气了。”
秦老太君面上笑意淡了,她淡淡扫了眼江枝雅。
“莫璃,没事就带着你妹妹先下去吧。”
三太太与二太太对视一眼,三太太不禁道:“母亲,难道就看着宿窈在咱们府里作威作福?”
秦老太君一拍桌子:“宿窈是长公主的儿媳妇,是敬先的妻子,是郡王妃。作威作福?也亏得你想得出来。”
秦老太君清楚今日的是非,她今日这赏茶会不过只是想要试探试探宿窈的底线。
这孩子倒是与江令窈截然相反。
无论如何,这宿窈都不是个傻的。
秦老太君又敲打一番后,才让众人离开了。
宿窈回去时,路过湖边,她脚步慢了下来。
从这个角度朝湖面前方望去,正是是从前院进来的路。
敬先说今日回来地早,也不知是何时……
就在这时,两道女声唤住了宿窈。
“宿窈,你站住!”
“你别走!”
宿窈蹙了蹙眉,她转身就只见江枝雅与李蓉从方才来时方向小跑来。
宿窈:“?”
宿窈如今直觉秦府的人有病。
一个比一个病的不轻。
江枝雅叫住她:“宿窈,我告诉你,你不过才来侯府不久,你别得意,府上做主的是我亲姐姐!”
李蓉没敢说这么大胆的话,只跟着江枝雅,目光恨恨瞪着宿窈,那日家宴上的暗器之仇,她还没忘。
宿窈身形微移,她后退一步,眼眸微眯看着江枝雅。
“两巴掌还嫌少?”
江枝雅一怒:“你!”
宿窈勾了勾唇,“怎么?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江三姑娘,日后如要害人,可得选个人少些的地方。”
江枝雅经不得被激怒,她抬手就要来推宿窈,可宿窈顺势一躲,江枝雅却反倒不敌直挺挺就跌下了湖里。
小桃看得目瞪口呆,当即拉着宿窈往湖边远处一退,连忙呼唤道:“快来人啊,江三姑娘掉水了啊!”
李蓉眼睛一转,很快又跟着喊道:“快来人啊,郡王妃把枝雅推进水里了。”
“枝雅,你别怕,老太君定会为你做主的。”
宿窈面无表情看着眼前这幕。
岸边很快就聚满了人。
小桃担忧道:“郡王妃,她等一下不会真赖上你吧。”
宿窈无奈,轻声道:“那我也不知呀。”
小桃摸了摸鼻子:感情刚才激怒她的不是您。
很快江枝雅就被救了起来,人已经昏迷了,浑身都滴着水,被府里护卫放到岸边,不停挤压着肚腹里的水。
李蓉在一旁哭得昏天黑地。
“枝雅,你放心,我就是证人,眼睁睁看着郡王妃把你推进水里的。“
“侯夫人定会为你做主。”
……
宿窈百无聊赖待在一边,天色快黑了,敬先还没有回来。
宿窈微微鼓着面颊,殊不知就让赶来的三太太等人以为宿窈是在心虚!
三太太冲到宿窈面前,抬手就想往宿窈脸上挥巴掌,“你究竟还要害多少人才足够!”
宿窈握住三太太手腕,“三太太,我敬您一声长辈,可也别是非不分。”
二太太补充:“蓉蓉都看到了,就是你推人的,你还想要狡辩什么!”
宿窈目光却看向最后才赶来的秦老太君。
秦老太君先让人带江枝雅下去,可没想到人就在此时醒了。
江枝雅嚎啕大哭,“老太君,姐姐,就是宿窈把我推进湖里了,她想害我,她就跟江令窈一样,当初江令窈想要害死我姐姐,今天宿窈就要害死我!”
引泉那是守在外面,只隐约听到了窈窈二字……
约莫知道对方是谁,引泉不敢贸然开口,“太太,属下当时在院子里,并不知晓里面情况。”
江莫璃擦着眼角,“公然敢在兵部衙门里刺杀,太胆大妄为了!”
床上,秦峥缓缓睁眼。
“峥儿,你感觉如何了。”
“侯爷,你可算醒了。”
秦峥环视一圈屋内,没有他想见到的人。
他坐起身:“无事,母亲不必担忧。”
三太太叹气:“到底何人所为,实在是太大胆了!”
秦峥:“人已经跑了,以后不会再来了,你们先回去。”
三太太还想说什么,但忍了忍,“那你好好休息,为娘先回去了,莫璃留下来照顾你。”
等到三太太离开后,秦峥才出声,“你回去吧,这里有引泉就够了。”
江莫璃摇头,“侯爷若是嫌我碍事,我就睡在外面榻上。”
秦峥抬眼,阴寒目光落在江莫璃身上。
“孩子呢。”
“郢哥儿已经歇下了,我方才过来时音颜也睡了。”
秦峥嗯声,“出去。”
江莫璃没敢久待,维持着贤妇人设,一脸担忧离开。
屋内,秦峥握紧双拳。
他唤来引泉。
“鹤鸣山山匪如何了?”
鹤鸣山是京城百里以外的一处大山,向来易守难攻,自从一年前开始,就有数不清的货物在鹤鸣山上被劫。
因地势险要,官兵极难寻到那群山匪踪迹,用过多次方法都铩羽而归。
是朝廷一大难题。
引泉摇头:“侯爷,还是老样子。”
秦峥笑了。
大哥,你可别让我失望啊。
引泉生出一抹惧意,“侯爷……”
秦峥:“滚出去。”
翌日十月十五。
是武安侯府一大家子家宴的日子。
长公主今儿进宫了,秦峥还在床上养伤,周道叙还在忙公务,除了这三人基本都来齐了。
秦老太君还是坐在首位上。
剩余女眷里,便是大房的宿窈与三太太、江莫璃三房等人一桌。
另外是二房与四房一桌。
秦老太君面容和蔼,全无那日在湖边对峙时的冷硬,她关切道:“听闻郡王妃昨日身子不爽,今日可好些了?”
宿窈点头,面上表情恰到好处,“已经好多了,劳祖母关心。”
秦承郢抬起头,看了眼宿窈,又很快低下头。
三太太扫了眼宿窈,面露不虞。
秦老太君笑道:“对了,过几日就是宁王幼儿百日宴,到时候你与莫璃一起去吧,正好也是你们回京头次露面。”
宿窈眉眼微垂,应了一声是。
京中皇子们,除了知晓太子病弱以外,宿窈别的一概不知。
突然,秦音颜莫名其妙又哭了起来。
她一个劲儿地哭着,手拍打着桌面,指着宿窈前方的一个盘子,叽里呱啦不知道在说什么。
宿窈面色不变,让小桃将盘子端过去。
可秦音颜还哭着。
厅堂里只剩了哭声。
秦老太君皱了皱眉,“吵闹。”
江莫璃赶紧让乳母把人抱出去哄哄,可没想到秦音颜不走,非要去到宿窈身边。
宿窈不动声色,瞥了眼身后的小桃。
江莫璃不好意思道:“郡王妃,这孩子向来爱哭,定是对你心生欢喜才想来你身边。”
秦承郢看着这一幕,握紧了筷子。
宿窈温声:“无事。”
秦音颜被放了下来,她指着宿窈碗中的汤,“想喝……”
宿窈让候着的丫鬟给秦音颜盛了一碗。
秦音颜没再哭了,她眨着眼睛,“喂。”
秦音颜的乳母连忙上前,“小姐,乳母喂你。”
秦音颜摇头,看着又要哭了,她指着宿窈,“你喂。”
场上众人神色各异,没想到秦音颜如此喜欢宿窈。
周道叙又把人紧了紧,“就你身上二两肉,十个你都不嫌多。”
宿窈面红耳赤,“周道叙!”
周道叙一笑,眼中如冰雪消融。
回到缙云院,宿窈打算去沐浴。
小桃给她拿了中衣,又给她了个眼神。
“郡王妃,加油!”
宿窈一脸莫名,等到她进了盥室,将中衣理好放置时,才意外看到里面不一样的花色。
宿源:!
这又是一套颜色样式不同的,比前几日那套更大胆豪放……
宿窈面色通红,她连忙将东西藏了起来,又用自己衣服盖住,面上发热。
等到沐浴完,宿窈换上中衣,将那几片衣服包进换下的衣服里。
可没曾想,那几块衣衫料子太过滑爽,轻飘飘就落到了地上,而宿窈毫无察觉。
出了盥室,周道叙见她面色发红,他不禁蹙眉:“怎地脸这般红?”
“可能是水太热了。”宿窈摇了摇头,又催促周道叙赶紧进去。
周道叙离开,内室只剩下了宿窈。
她上完药,便打算将那件衣服放回柜子里,可任凭她怎么找,都没见到。
宿窈一惊,将盥室出来后路上也找了。
没有!
只有一个可能!
就是还在盥室里!
周道叙应该进浴桶了。
里面水声淅淅沥沥的。
想起周道叙看到那东西的尴尬,宿窈头皮发麻。
那架子就在屏风前,她轻声进去,周道叙应该听不见吧……
她小心翼翼进了盥室,里面热气环绕,果然就见那东西掉落在了架子底下。
宿窈弯身过去,捡起地上那团东西,面上才松了口大气。
宿窈起身,低头快步出去,前方突然响起一道戏谑的声音。
“哪里来的小贼?”
周道叙一步步朝宿窈而来,他用巾子围住下处,身量极高又修长,肌肉纹理健硕喷张,极具力量感。
往日在床上,二人都穿着中衣倒还好。
如今见到眼前这幕,力量感与体型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周道叙来到宿窈面前,“窈窈,手里拿的什么?”
她眼睛睁大,将手中东西放到背后,眼神飘忽不定,两颊更红了。
“没什么,我要出去了。”
周道叙垂眸看她,眉梢微挑,他没拆穿,而是道:“地上有水,我抱你出去。”
宿窈装作无事发生,“不用了,我自己出去——”
话未说完,宿窈就被打横抱起,她低呼一声,背后那只手下意识前伸抓住了周道叙肩臂……
湿漉漉的。
到了盥室门口,宿窈推他,可周道叙站着没动,眉眼复杂:“你手里拿的什么?”
宿窈还打算装懵。
她轻咳一声从周道叙怀里下来,放在他肩上那只手也收了下来。
可突然,她意识到了不对劲。
只见周道叙下身的巾子随着她手里的那团小衣一起滑落。
宿窈手中握着那团衣料,那衣料连接着巾子,两团面料被一个金铃铛勾住。
宿窈瞪大眼:!
宿窈手中的东西落了地。
她看看周道叙,又看看自己手里。
余光控制不住瞥了眼某处。
周道叙面色深沉,嗓音复杂,“又是学来的新把戏?”
宿源脸色肉眼可见红透了,她语无伦次:“我、我不是有意的……”
说完,宿窈不敢看周道叙,转身就跑了。
她把自己蒙到被子里,脑中全是方才眼见见到的那幕。
原来那处长那样……
太可怕了。
想到那东西还在地上,宿窈也不想去捡了。
看到就看到了吧!
她决定了,她绝对不会再主动勾周道叙了。
太可怕了!
……
周道叙回到床榻边,宿窈背对着他,墨发从她的枕间蔓伸到了他枕处。
曲毕,宿窈收手。
长公主轻咳一声,“不错,练了几年了?”
宿窈一笑,“也就是前几年的事。”
她养病期间,周道叙带她出去玩,宿窈一听别人弹琴就来了兴致,后来便开始了学琴之路。
回缙云院的路上,前方出现一道身影。
梅枝遮挡,宿窈瞧不清楚身影。
着黑衣,身影与周道叙有些相似,但不是他。
宿窈收了收心神,往前几步看清楚了那人的脸。
宿窈顿住,精致的眉头微蹙着,面上都是不喜。
秦峥盯着她,眼中情绪波涛汹涌,如深不见底的渊水。
宿窈抿唇瞪了他一眼,越过他就要走。
秦峥叫住她,嗓音沙哑。
“窈窈……”
宿窈顿住脚步,她就活生生站在那,脸上都是对秦峥的不喜。
“侯爷,我听人说过了……你曾经有位友人与我长得相像,但我不是她,我也从未见过,你认错人了。”
说罢,宿窈便匆匆带着小桃走了,背后像有恶鬼追赶似的。
回到缙云院,熟悉安全的环境下,宿窈才放下了防备。
她轻叹了声气,问小桃:“你知晓那人叫什么名吗?”
小桃摸了摸鼻子,“好像也叫什么窈的,夫人还是别想了,咱们在公主府里,以后少与侯府的人打交道。”
宿窈仍旧蹙眉,娇嫩明艳的脸上带了抹愁意。
敬先家中也太复杂了。
临近傍晚,周道叙回了缙云院。
晚膳后,夫妻俩去了外面赏梅消食。
沿着梅林走了一圈,前方蓦地传来动静。
小道尽头出现两道身影,其中一人是江莫璃,还有一个眼生公子。
那位公子一袭青衫,面容温润,他身形消瘦,脸上有不正常的白。
李徇一见到宿窈,面色几经变化,皆是一脸震惊,难以置信。
周道叙眉眼微深,不悦威严的视线扫来,二人都僵在了原地,脸上色彩纷呈。
江莫璃出声介绍,“郡王爷,这是三太太娘家之子,名唤李徇,是蓉姐儿的兄长。”
李徇忍不住想要探寻那道身影,可对上周道叙冷沉视线,他面容微顿,最后唤了声:“郡王爷。”
周道叙目光审视逼压。
江莫璃撑着一抹笑,“郡王郡王妃,这是要去哪?”
宿窈捏了捏周道叙手掌,轻声道:“四处转转。”
江莫璃最后道:“那我们就不多打扰了,正巧碰上李徇回府,要去见三太太呢。”
周道叙嗯声。
等到原地只剩宿窈二人时,她才道:“我与她真得很像吗?都这么看着我。”
周道叙喉间溢出一声轻笑,捏了捏宿窈的脸。
“再像,你也只是宿窈。”
宿窈注意力只在自己脸上,没去深想周道叙话中深意。
她拉下周道叙的手,对上男人脸上笑意。
宿窈轻哼一声,“脸都要坏了!”
周道叙垂目,“我看看,嗯果然肿了。”
宿窈忍不住瞪他一眼,嘟囔道:“周道叙,你又欺负人。”
周道叙握着她的手,贴在他脸上。
“那你来?”
“我才不要。”
说罢,宿窈转身就往回走。
周道叙跟在宿窈身后,没等她走两步,便将人打横抱起。
宿窈低呼一声。
“地上滑。”
宿窈窝在他怀里,抬眼看着周道叙冷硬的面容。
这个角度看,他脸上也没有一处死角,真是得天独厚,连老天爷都偏爱的一张脸。
周道叙垂目,“看什么?”
宿窈唇角微弯:“长公主真伟大。”
周道叙随口道:“你中午去娘那了?”
宿窈嗯声,“娘喜欢听琴,我就弹了一曲。”
周道叙没再说什么。
宿窈手指戳了戳周道叙冒出了青影的下巴,“我穿得厚,抱着会累。”
周道叙信步走近,一身黑衣沉稳冷峻。
“怎么了?”
宿窈直接把人推进了屋。
然后立即合上门。
周道叙站在桌边,面上沉稳有一丝丝裂开。
行,还没完。
周道叙单手就把宿窈抱了起来。
宿窈连忙揽住他脖颈。
“你做什么呀。”
女子呼吸喷洒在周道叙耳边,柔软正贴着他。
周道叙仅是闻着那些东西的味道,身上的邪火又在到处乱窜。
周道叙今日非得要给宿窈一点颜色瞧瞧。
他把人直接丢到了床上。
宿窈头发一乱,她瞪大眼。
好家伙,这东西光是闻味道都这么猛!
腰侧佩剑一同解开。
周道叙眼眸微眯,他唇角勾着笑,眼睛直勾勾盯着宿窈。
宿窈连忙扯了扯被角,她咽了咽口水,宛如入了狼窝的小羔羊。
周道叙也没急,他慢条斯理脱下身上衣服,问:“那东西哪来的?”
“外面酒、酒楼里买的。”
周道叙点了点头,他没给宿窈一点反悔的机会。
将人拉了过来,上身微俯,直接堵住宿窈唇角,长驱直入。
宿窈拍打着周道叙肩臂,脚不停蹬着。
宿窈气息乱了。
周道叙松开她,唇间还有水色,他浑身绷地像拉满了的弓。
宿窈眨了眨眼,弱弱道:“敬先,那个再不吃就要凉了。”
吃进肚里才最保险。
万一什么都没吃,要是被梁嬷嬷他们发现了一点点残渣,那损的不还是周道叙面子吗!
宿窈觉得自己想的十分有理。
可周道叙笑了。
宿窈心里开始打鼓,她用被子盖住脸,只露出一双眼睛,她嘟囔道:“你别笑了,那个凉了就不好吃了!”
周道叙再次俯身而下,宿窈自然察觉出他身上异常。
她紧攥着周道叙肩臂衣料。
喉间发出一声嘤咛。
可半途,周道叙突然停了。
周道叙松开宿窈,意味深长盯着她,眼中情绪浓烈,似要将她吞没进去。
周道叙把玩着她手心。
“窈窈,你很着急?”
宿窈脸上全是红意。
着急也不算吧……
别的夫妻也都不像他们这样……
宿窈正要开口,周道叙便道:“等过段日子,等你身子再好些了。”
宿窈脸热得厉害。
她双手覆面,眼睛从指缝里露出来。
她哼声,“我才不着急呢。”
身边传来周道叙的轻笑。
宿窈脸下更热了。
她忍不住去踹周道叙,反倒被那人攥住了脚。
屋里烧了地龙,暖意丛生,宿窈只披着薄薄的外袍,并未穿鞋袜。
白皙小巧的脚掌握在周道叙手里,再往上去,是微微凸起的脚踝,和如藕节一般的小腿……
身上每一处,都如美玉。
宿窈仍是平躺着的姿势。
她没发现周道叙的目光,自顾自道:“我就是为了你好,给你补身体……”
周道叙嗯声,他松开宿窈的腿,把人紧搂在怀里。
隔着薄薄衣料,宿窈脸蛋红透了。
宿窈毛茸茸的脑袋抵在周道叙脖间。
她动了动唇,“只是我因为我身体吗……”
宿窈双眸黑亮,眼中只有周道叙的倒影。
周道叙捏了捏她鼻子。
“你说呢。”
他不想给宿窈压力,但再让她这么折腾下去,以后缙云院里饭桌上恐怕都是那些大补之物……
宿窈慢慢哦了一声,唇角却弯了弯。
“那桌子菜……”
周道叙面露无奈,俯身又在宿窈身上讨了好,才起身下了床。
宿窈跟在他身后,眼含春水,面如桃红。
周道叙面上没什么异样,“这些怎么送进来的。”
宿窈说了白日的事。
周道叙:“……”
宿窈眼睛四处看,俏生生地站在一边,青丝还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