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我正要叫喊，周祈安的衣领被一股力量揪住，甩了出去。
简屿白挡在我身前成了一道守护墙。
“别动我女朋友。”
我也毫不客气地说出了我最想说的话。
“周祈安，你让我觉得恶心。”
现场气氛剑拔弩张，周祈安的眼神来回在我俩身上打转，突然发出冷笑。
“所以呢？你又有多高贵呢？看看你那寡淡无盐的模样，你自持聪明淡漠，从来都不关心我，没尽过女朋友的责任，连碰都不让我碰一下。”
“李双月长得漂亮，给足了我情绪价值，我分心一下怎么了？”
“你为什么不反思自己，没有人会反复喜欢上那么糟糕的你。”
即使万全准备，他的这些话还是将我戳痛。
原来年少情深真的会走到相看两厌，寸步不让，唇枪舌剑。
这些难听的话，到底在他心底憋了多久，说出来才会如此恶臭难闻。
他还要绕过简屿白来拽我，被李双月的室友叫住。
“双月被宋南乔气得晕倒了，你快去看看。”
他捏着拳头，像是在做决定。
最后转身朝李双月奔去。
简屿白看热闹似的问我：“不去质问他吗？”
我不关心周祈安去哪儿，我只是尴尬。
“对不起，刚才我就是……”
简屿白的食指抵在我的嘴唇上，堵住了接下来的话。
他弯下腰来，与我平齐。
“没事，出于什么目的不重要，但我还是挺想试试的。”
虎狼之词明明是他说的，先羞红脸的也是他。

5
每年开学学校都会举行辩论赛，新生和老生对决。
而李双月就是上一届的冠军。
我没扯得过她，被她拉到了刚搭建好的台子上。
周祈安想阻止，最终还是选择随了李双月。
我以一个旁观者的姿态，看着李双月姿态自信，身上仿佛有着永远用不完的活力。
这就是周祈安喜欢的感觉吗？
旁边的同学忙不迭拍她的马屁。
“双月你还排练什么啊，你就算不排练也完胜他们啊。”
李双月捂着嘴哈哈大笑。
“哎呀，虽然这些新兵蛋子就是给你月姐陪跑的，但咱也得尊重对手啊。”
“等着我大杀四方，拿下第一吧！”
台上，李双月借着找感觉的由头拉着我走来走去。
我一直在压制怒火。
我知道，她就是在故意激怒我，好让我在所有人面前失态。
她无时无刻不在留意我的反应，我始终面带浅笑。
直到我被她拉到边缘有些晃动的台子角落。
“哐当”一声。
台子塌陷，失重感瞬间贯满全身，我和她一同掉了进去。
断面的木刺划过我的小腿，我拧着眉疼到耳鸣。
“好疼……”
目光所及，周祈安张大了嘴向我们奔来。
他焦灼地跪在台子上，第一时间朝着李双月伸手。
“月月姐没事吧？”
这一刻，好像腿上的伤并不那么重要了。
人的第一反应永远是最真实的。
李双月被周祈安拉起，惊魂未定地躺在周祈安怀里。
周祈安满眼都是关切，开始上下检查她有没有受伤。
还好没有。
我失望垂眸的瞬间，一双手出现在我眼前。
“抓住我。”
简屿白紧皱着眉头，俯下身将手再次靠近我。
我将手搭在了他的掌心。
他很快就发现了我的腿伤，几乎是下意识地撕下黑色T恤的下摆，给我捆扎伤口。
破碎的布料下，是若隐若现的腹肌。
现场瞬间尖叫连连。

14
说完我暗戳戳小声嘟囔：“给个面子。”
简屿白有些怔神，片刻之后拿起话筒。
“愿意，我愿意放肆一次。”
观众席再次炸了起来，老师们也都忍不住姨母笑。
“我不同意！”
观众席里的周祈安面黑如墨，站起身往上面冲。
被激动的新生拦住。
“你这个新生的叛徒，你要干什么，比赛还没宣布结果呢。”
简屿白接过老师手中的打分表，郑重宣布。
“本场比赛，宋南乔组获胜。”
原本垂头丧气的新生们现场乱跳。
“宋南乔好样的，我们赢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她是匹黑马。”
李双月手足无措站在讲台上。
“老师，我不服，为什么是她赢？”
辩论赛破防已是大忌，更何况她还上升到人身攻击。
为首的老师解释：“宋南乔无论逻辑还是思维，都更胜你一筹。”
李双月一下就哭了，下台委屈巴巴扯着周祈安：“你看她，就是故意跟我作对。”
周祈安甩开李双月，眼眶带红朝着我走过来。
我不想和他纠缠，便火速离开了现场。
身后脚步声越来越急，周祈安扯过我的胳膊，轻易将我抵在墙角。
声音颤抖。
“这才多久？你就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和他接吻，你把我当什么了？我们之前到底算什么？”
我直视他悲愤的目光，丝毫不退缩。
“玩你而已啊。”
“再说了，我俩现在顶多算前任，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
如此近的距离，我能感受到周祈安逐渐紊乱的呼吸，和发抖的唇角。
他闭上眼睛努力平复心情，许久开口。
“我们俩不要互相置气了好不好，我以后会和李双月保持距离的，你也不要闹了，我知道你是在气我。”
我攥起拳头，一拳锤在他心口。
踉跄着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
“什么算是闹，是你和李双月在微博暗戳戳秀恩爱吗？是你把送她的礼物赠品送给我吗？还是你们借着聚会的名义睡在了一个房间，还喝起了交杯酒？”
他皱着眉看我。
“还要我说多少遍，我和她清清白白，她只是我的部长。”
“我要是真和她有什么，为什么还和你在一起？”
拿这个问题问他自己去吧，我并不想知道。
眼见解释再多，我依旧神情冷漠。
周祈安着急了，第一次意识到我好像真的要离开他了。
“我要怎样才能证明我爱你？”
他猛然靠近，捧起我的脸，就要强吻上来。

17
听说李双月和周祈安在一起没多久，周祈安就染上了酗酒的毛病。
李双月对周祈安管的很严，眼珠子似的。
管周祈安的穿着发型，管他和女生的社交距离，不允许他参加任何有女生的活动。
连他最喜欢的篮球也不允许打了，因为会有女生围观。
曾经因为周祈安和同班女生说了几句话，李双月带着人冲到人家宿舍打架。
我想，李双月这么会给情绪价值，周祈安一定很幸福吧。
只可惜周祈安一喝醉，就想着法地联系我。
“南乔，我做梦了，梦到了以前的我们。”
“你总是很尊重我的爱好，我说喜欢骑摩托，你陪我在海岸线上狂飙。”
“你信任我，从不限制我的社交自由，让我很自在。”
他忘了吗？
正是这种自由，才让他和李双月厮混在一起。
李双月怎么会允许第二个自己出现。
周祈安还在喋喋不休。
“周边收到了吗？是我好不容易抢到的，我知道你喜欢。”
周边是他前不久他托人送到我寝室门口的。
很难抢，一张小卡起码要加价四万块。
我转身扔进了垃圾桶。
年少时挚爱的，也会随着时间推移变得无所谓。
“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只要你一句话，我随时就会回到你身边。”
我没有回复他，只是惊奇原来支付宝也能聊天，并迅速拉黑他。
在周祈安还被困在情情爱爱的这段时间里，我和简屿白参加了一个高校联赛的科创项目。
一旦得奖，不仅能得到奖金和学分，还有可能得到企业家的投资量产。
元旦节很快就到了，艺术团年年都会组织舞会。
十分热闹，新生基本都会参加，老生偶尔也会有人来镇场。
李双月早早就在造势，在贴吧发自己的照片，企图艳压群芳。
果然一出场就成了全场的焦点。
我站在拐角处，看着她穿着抹胸晚礼服，身姿窈窕，挽着周祈安的胳膊。
宣战似的，时不时地警告周祈安不准看别的女生。
她这哪是要艳压群芳，明明就是想艳压我而已。
李双月的室友眼睛在人群中打转，得意道：“没发现那个小婊子，看来是不敢来了。”
就在我纠结到底要不要惹麻烦时，简屿白突然弯下腰，绅士地向我伸出手。
“南乔，去年的舞会我没有参加，我现学的，你别嫌弃。”

竹马一句想和我一起上清大，我努力给他补课，最后双双录取。
开学后他和一个学姐关系迅速熟络。
两个人一起学生会共事，一起冒雨拉赞助。
部门聚会后住在同一个房间。
他从不否认，也满不在乎。
“同事而已。”
直到学姐的宣战信息发到校园墙。
“感谢我的小狼狗始终如一，为了我千辛万苦考上清大。”
后来，竹马目睹我将校草主席按在辩论台上强吻。
他将我逼到墙角，眼尾猩红。
“那我算什么？”
我冷笑。
“玩你而已。”
1
开学没多久，周祈安就因为一副好看的皮囊频频登上校园表白墙和贴吧。
我不以为意。
直到我刷到他和学生会学姐一起共事的照片。
照片上，李双月白皙的手掌紧紧攥着周祈安的手腕，手把手教他工作。
周祈安侧颜精致流畅，抬头仰望着李双月。
二人四目相对，眼神说不清的缱绻。
贴吧里都在磕着这对俊男靓女。
“周祈安好帅啊，这种颜我只在电视上见过，听说还是个富二代呢，简直了，和校草主席有的一拼。”
“李学姐也好漂亮啊，他俩真的好般配啊，简直天生一对！”
“磕到了磕到了，什么时候公开啊？等不及吃糖了。”
唯有我这个正牌女友像吃了一只苍蝇，胃里翻涌。
周祈安细心地将我的碗筷摆好，揉了揉我的头顶。
“吃饭了宝宝。”
见我不动，目光随之落在我手机上二人的合照上。
他浅浅一笑，似有些无奈。
“这些人真是的，别听他们胡说八道。”
他甚至不曾想过解释。
毕竟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都理所当然地归结于同学之间正常的互动。
他劝我不要过分敏感。
真的是我太敏感了吗？
他单手将一个精致的礼盒推到我面前，是一个保温杯。
周祈安宠溺地捏了捏我的脸庞，笑眼如月。
“多喝热水，你看你最近皮肤都粗糙了，我们学生会的学姐可会养生了，她说多喝水对身体好。”
所以呢？
我太糟糕，还是她太美好？
自从周祈安加入学生会之后，我俩已经很久没有一起吃过饭了。
我想发火，但又不想破坏这难得的气氛，生生忍了下来。
但很明显，周祈安的心思并不在我身上。
心不在焉拨弄碗中的饭菜，指尖却不时地按亮手机屏幕。
像在时刻等着谁的消息。
手机亮了，他忙不迭放下筷子。
一边回复，嘴角时不时扬起笑容。
那种笑容发自内心的愉悦，很明显有人隔着屏幕挑动了少年心弦。

3
我和周祈安可以算是真正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他身上有着公子哥特有的桀骜不驯，身边不缺女人环绕却从不滥情。
一起玩的兄弟们都调侃他白瞎了优越的家世和那张人神共愤的脸。
说多了周祈安还会翻脸，坚持屁颠屁颠当我的跟屁虫。
他一句想和我一起上清大，我牺牲了无数休息时间给他补习功课。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子哥为了给我补充营养，学会了呛着油烟颠勺做饭。
他会早起五点，从城南跑到城北，只为了抢一份我喜欢的周边。
我俩双双考上清大那天，他包下了整座游乐园。
身穿西装，站在精心准备的花海中跟我告白。
周祈安几乎把所有的偏爱都给了我。
可后来，他的生活中频频出现那个叫李双月的学姐。
他俩一起冒雨去拉赞助，周祈安的伞倾向了她。
周祈安可能自己都没意识到，他总是能随口提起关于她的事。
他的学姐好有趣，好善良，好单纯。
看向镜子里打扮素净，面容甚至有些憔悴的自己。
我不明白，这才开学没多久，问题到底出在了哪里。
我第一次去学生会找周祈安。
最后在嘈杂的下沉广场见到了周祈安的身影，他正和李双月站在一起。
阳光热辣，周祈安仰头喝着手中的矿泉水，喉结上下滚动。
李双月带着调笑，踮起脚尖抢过周祈安手中的矿泉水，随后很自然地放进嘴里。
很快嘴里包了一团。
她眯着眼看着周祈安，嘴里圆鼓鼓的，像只小松鼠一般。
周祈安也觉得可爱，伸出指尖戳在李双月脸颊。
“噗！”
吐出的水雾喷了周祈安一脸，阳光下水雾隐隐投射出彩虹光。
周祈安笑着甩了甩头发，抬脚去追罪魁祸首李双月。
“月月姐，你看你！”
李双月皮肤细腻，39度的高温下妆容依旧精致。
她举起手的瞬间，我看见她手腕上的绿宝石手链在太阳下熠熠生辉。
他在追，她在笑。
周祈安看她的眼神，我在毕业照上周祈安回过头看我时见过。
一样的炙热真心。

19
她被我砸的连连往后躲。
我出完气了，扔掉漏液的荧光棒，拍了拍手。
众人瞩目下，我指向周祈安。
“你，别再装着一副情深似海的模样恶心人了，吃相太过难看。”
“说到底你不就是既要还要嘛，一边享受着绿茶那副臭皮囊带来的情绪价值，一边还贪恋我的情绪稳定，发展良好，适合结婚，现在看我变好看了又后悔，你配吗？”
接着又对着李双月呸了一口。
“从你俩背着我偷情开始，这个男人在我心里已经一文不值。”
“是我不要这个破烂男人了，既然你稀罕，就请你管好自己的男朋友，不要来骚扰我。”
说完拉着简屿白往外跑。
周祈安还想来追我，被李双月拉住。
她顶着一头荧光，嚎啕大哭。
“你不是说不喜欢她了吗？为什么还要我丢人。”
“你这个死渣男，气死我了！”
我和简屿白跑了好久，最后坐在人工湖旁呼呼喘大气。
简屿白望着我头发散乱的模样，噗嗤一下笑了。
“现在的你，倒是和那时候挺像的。”
“什么？”我不明所以。
简屿白掏出手机，指着屏保最边上的一角。
“你看她是谁？”
只有一个女孩的侧脸。
好眼熟，是谁呢？
我去！这不就是我嘛！
“说来也是缘分，当年我爬泰山，跑得太快一脚踩空滚下山沟，那么多人路过都没发现我，最后是不走寻常路的你发现了受伤的我，用姨妈巾帮我包住了伤口。”
额，像是我能干出来的事。
他这样一说，我倒是有印象了。
我当时急着登顶，确定那人没事后就立马又往上爬。
“我想喊你却没喊住，只匆匆拍下这个侧脸，后来我想感谢你，寻人也无疾而终。”
当时我光记得登顶了，完全把救了人忘记了。
谁能想到，多年后竟是这样相逢。
真是老天关了一扇门，又给我开了一扇更大的门。

13
我和队友们互相配合，不乱阵脚。
“我不同意，真正的爱是放肆的，爱更要坦坦荡荡，就算他是冰山，我也想去融化，海有舟可渡，山有路可行，两个人看起来不可能的人互相入侵才更有满足感，正因为放肆，所以毫无保留，没有怀疑，没有隐瞒，这种爱才是当下年轻人应该追求的爱。”
所以，如果一段感情让你患得患失，那一定是有一方提前退出了。
余光瞥到周祈安，他有些心虚地垂下头。
李双月丝毫不落下风，意味深长地问我。
“那你要是很爱一个人，但是他已经有对象了，难道你也要放肆吗？”
她在给我挖坑。
若我说是，那我就是承认她插足他人感情都是对的。
若我说不是，我的辩论也就输了。
我将话筒挪近，露出一个比她更有意味的笑容。
“我提倡爱是放肆，但要坚守道德底线，小三可耻，人人得而诛之。”
“你放屁！不被爱的人才是小三。”
辩论原本就是公说公有理，李双月却破防到锤桌子。
“你懂什么是爱吗？小屁孩，有人爱你始终如一吗？我看你是没人爱吧！”
李双月的节奏已经完全被我打乱，开始胡言乱语。
简屿白作为主持人，起身控场。
“李双月同学，不要说与辩论无关的话。”
连老师都对她露出失望的表情，低头打起了分。
李双月的不体面让周祈安很不满，看向我的眼神带着怒意。
仿佛我十恶不赦。
李双月更是气得胸膛起伏，指着我大叫：“狗屁的爱是放肆，你放肆个我看看？”
看看就看看。
我站起身，大步流星走向主持人
伸手捞过简屿白的脖子，踮脚吻了上去。
唇与唇贴近的一瞬间，简屿白身子猛地一颤。
耳边都是现场的惊呼声。
“啊啊啊啊，她在干什么！”
“放开我的男神啊，这个小贱人！”
“这女人太敢了，简屿白这性格一定会杀了她的。”
意料之外的，简屿白没有推开我，反倒弯了膝盖附和。
这一下倒给我整不会了。
我猛然扯开唇，假装镇定地问简屿白。
“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2
我从不干涉他和谁聊天。
可这次，我侧头看了过去。
备注“月月姐”的女生正在跟他委屈抱怨。
“唉，学弟真是重色轻友啊，以前天天有你陪我吃饭我都习惯了，突然你不来了，我连吃饭的胃口都没有了。”
“下午排练说不定都要饿晕了，真耽误正事，学弟别因为恋爱耽误在学生会的发展哦。”
周祈安嘴角笑容加深。
“收到，我的月月姐，学弟马上到。”
他快速地扒拉了两口餐盘里的饭。
“学生会有事，我得先走了。”
我攥紧了手中的筷子。
“你就不能吃完了吗？我都好久没和你一起吃过饭了。”
周祈安没带一丝犹豫地拎起外套。
“最近学生会在准备辩论赛，没有我，她一个人忙不过来。”
说完朝我抿唇一笑，像小孩子撒娇一样。
“没办法，学生会就是这样，人情世故嘛，你作为家属会理解的对吧，我的宝。”
没等我反驳，他在我脸侧轻飘飘落下一个吻。
“多吃点宝。”
目送他远去的背影，我才是真的没胃口。
一直到推开寝室门，我都还没从繁重的情绪中挣脱出来。
室友小艾首先发现了我手中的礼盒。
“爱乐仕的保温杯耶，好贵的，这是你男朋友送你的吗？”
上铺与我有些不对付的室友侧头瞥了一眼，随后噗嗤一笑。
“没看错的话，这好像是爱乐仕的配货吧，拿配货送人，想也知道不是男朋友能干的出来的事。”
她这句话点醒了我。
搜索之下，我的心骤然沉入海底，压抑窒息。
它甚至都不能算是配货，而是爱乐仕新品绿宝石手链的赠品。
还是积累到一定消费才会有的赠品。
可周祈安从没有送过我这个品牌的礼物。
那些礼物他都送给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