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险小说 其他类型 为留住皇后娘娘,陛下开始用男色了小说凤宁萱萧赫
为留住皇后娘娘,陛下开始用男色了小说凤宁萱萧赫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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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蓑烟雨

    男女主角分别是凤宁萱萧赫的其他类型小说《为留住皇后娘娘,陛下开始用男色了小说凤宁萱萧赫》,由网络作家“一蓑烟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宁淑还活着!凤宁萱攥紧了那字条,手捏成拳,紧贴着自己的心口,双眸微阖。她等不及想见宁淑。次日,晚。凤宁萱一身轻装,悄然离宫。宫外一偏僻巷口停着辆马车。驾车的青年见到她,立马跳下车行礼。“属下吴白,参见少将军!”吴白是她的心腹之一,从军营一路跟着她来到皇城。她入了宫,便将吴白安排在凤府,让他暗中捉拿那些欺辱了宁淑的山匪。没想到,吴白给她这么大一个惊喜。“宁淑在何处。”凤宁萱克制着情绪,低声询问。吴白掀开轿帘,“属下这就带您过去。”路途中,吴白一边驾车,一边对她解释。“那日,属下瞧见管家行踪诡异,悄悄跟踪他到内院,偷听到他和凤老爷的对话,这才知晓,原来宁淑小姐还活着。”凤宁萱脸上没有表情,心里却潮起云涌。她眼下不愿思考父亲为何这样做,只...

章节试读


宁淑还活着!

凤宁萱攥紧了那字条,手捏成拳,紧贴着自己的心口,双眸微阖。

她等不及想见宁淑。

次日,晚。

凤宁萱一身轻装,悄然离宫。

宫外一偏僻巷口停着辆马车。

驾车的青年见到她,立马跳下车行礼。

“属下吴白,参见少将军!”

吴白是她的心腹之一,从军营一路跟着她来到皇城。

她入了宫,便将吴白安排在凤府,让他暗中捉拿那些欺辱了宁淑的山匪。

没想到,吴白给她这么大一个惊喜。

“宁淑在何处。”凤宁萱克制着情绪,低声询问。

吴白掀开轿帘,“属下这就带您过去。”

路途中,吴白一边驾车,一边对她解释。

“那日,属下瞧见管家行踪诡异,悄悄跟踪他到内院,偷听到他和凤老爷的对话,这才知晓,原来宁淑小姐还活着。”

凤宁萱脸上没有表情,心里却潮起云涌。

她眼下不愿思考父亲为何这样做,只想尽快见到宁淑。

“对了少将军,还有一要事,今儿才到的消息。边关不太平,刺客频入,都是冲着您去的。

“将军的意思是,让人暂时假扮您还不够,现在得对外称您重伤养病,把您‘送’到秘密处,为了您的安全起见,让您在皇城多待一阵子。”

凤宁萱心不在焉,“嗯,知道了。”

马车行驶一个时辰后,终于抵达。

眼前坐落着一木屋,十分简陋。

周遭几里都没有什么人家。

吴白敲门后,有人从里面警惕地问,“谁?”

“我们途径此地,想问问路。”吴白的谎话信手拈来。

里面的人显然不信。

紧接着,凤宁萱直接用蛮力,将门给推开了。

婢女见到这来势汹汹的两人,立马拿起墙根的扫帚做武器。

“你们干什么!”

凤宁萱揭下易容的假面,婢女见了,先是惊讶,而后恍然大悟。

“您……您是宁萱小姐!”

她旋即扔了扫帚,把人迎进来后,迅速关上门,转身对着凤宁萱行礼。

“奴婢彩月,是宁淑小姐的贴身侍婢,宁萱小姐,不,皇后娘娘,您怎么会来这儿!老爷他知道吗?”

“宁淑呢。”凤宁萱话不多。

彩月脸上流露出悲痛之色,“小姐她……”

言语无法形容,她直接将凤宁萱领到内屋。

内屋。

榻上躺着一女子。

她十分消瘦,几乎只剩下皮包骨头。

双脚被铁链锁着,连接着床腿,被困在方寸间,吃喝拉撒都在此处。

身上还算干净整洁,但脸色惨白,毫无气色……

凤宁萱看到这一幕,心中揪着发酸、发疼。

这还是那个纯真烂漫的宁淑吗?

仿佛一朵枯萎的花,散发着死亡腐烂的气息。

凤宁萱克制着不断翻涌的情绪,走到床边。

彩月跟着她,解释。

“小姐喝了药,这才勉强睡着。”

床头就摆放着喝剩下的药渣,凤宁萱拿起来闻了闻,随即她眸色冷厉。

“里面放了朱砂?谁的意思!”

朱砂虽能入药,但有一定毒性。

彩月被她的气势一震,立即跪在地上。

“娘娘,不是奴婢!是老爷!

“您有所不知,宁淑小姐经历了那事儿后,神志涣散不清,每到夜里都会变得狂躁、难以入眠。

“眼看着她每晚每晚的睡不着,才让人开了些安神药。

“可那些安神药,起初用的时候还有效用,后来就不管用了,也只有这掺了朱砂的,才能让宁淑小姐睡着……”

朱砂确有安神之效,但因着它本身的毒性,将它入药,须得谨慎再谨慎。

况且这只能治疗表象,无法根治宁淑的失眠之症,反而会让她对此药产生依赖。

凤宁萱吩咐守在门外的吴白。

“传信给宋黎,让他为宁淑看诊配药。”

彩月颇为惊讶。

“娘娘所说的,难道是有着再世扁鹊之称的宋神医?”

那可是有钱有权都请不到的神医,看诊全凭缘分和心情!

凤宁萱没多言。

“起来说话,我且问你,宁淑还活着的事,凤家有几人知晓。”

“除了奴婢,就只有老爷和管家。”

凤宁萱的视线落在宁淑脚上,眼眸微黯。

“这铁链,连睡觉时都要锁着么。”

“回娘娘的话,这是为了防止小姐醒来后跑出去,虽说服了安神药,小姐能睡着,可她醒来的时间却不定,索性就不敢给她解开了。

“但奴婢每晚都会给小姐的腿上擦药,不会让铁链磨痛了小姐。”

彩月回答得仔细,偷偷看了几眼凤宁萱。

虽说两位小姐长得一模一样,可这位皇后娘娘不苟言笑,气场好可怕,仿佛说错话就要挨板子。

凤宁萱看着妹妹宁淑,隐忍道。

“活着就好……”

活着,就能医好她,让她恢复往日生机。

彩月听到这话,眼眶骤然泛红。

“不,娘娘。容奴婢说句大不敬的话,小姐这样痛苦地活着,倒不如……”

她径直上前,将小姐的胳膊从被子里拿出,又挽起那袖子,给凤宁萱看。

原本白皙娇嫩的胳膊,竟满是伤疤!

“这些都是小姐几次自戕留下的伤痕。

“娘娘您知道,小姐具体都经历了什么吗?他们不止是糟蹋了小姐的身子!”


“他们的目的,是想毁了臣妾的名声,那么,他们,亦或者幕后之人,针对的到底是臣妾个人,还是凤家,甚至是皇室呢?

“如果只是臣妾与凤家,尚且能忍,可若他们的目的是摧毁南齐皇室的声誉呢?

“针对皇室,便是居心叵测的逆党、别国细作。

“是以,于公于私,臣妾都想查出真相!皇上若是无暇管此事,请允许臣妾私下调查!”

她这番话有理,也有胆色。

萧赫也没料到,她竟能扯出这么多利害来,还扯出什么敌国细作。

先前她不让斩那婢女,他还以为,她是有意针对皇贵妃。

是他将她想得狭隘了么……

萧赫冷嗤。

“好—个于公于私。

“皇后既然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是笃定朕会为了社稷安宁,允许你去查了?”

凤宁萱恭敬回:“臣妾相信,皇上是明君,忧国忧民忧天下。断不会放过任何—个损害南齐的祸端。”

萧赫语调冷沉。

“用不着溜须拍马。

“若此事事关重大,朕何须交给你去查?难道朕手下无人可用吗!”

凤宁萱没有否认。

“是,臣妾能力有限。但臣妾是当事人,没人比臣妾更迫切地想查出真相。而且,没人比臣妾更小心翼翼,防止事情闹大,弄得大家都知道皇家在捉拿山匪。

“皇上可以让别人去查,但最好希望那些人个个都守口如瓶。”

萧赫拧了拧眉。他的确不愿此事被太多人知晓。

“好。皇后,朕给你—个月,—个月后,你若抓不到山匪、查不出背后之人,那此事以后都不可再提。

“比起那些无中生有的谣言,朕更厌你无事生非!”

说完他便走了。

凤宁萱对着他的身影再次行礼。

“臣妾遵命。”

皇帝离开后,赤雪如释重负。

“娘娘,皇上终于答应了。可是,只给您—个月,来得及吗?”

凤宁萱的眼神平静如止水。

“—个月,足够了。今夜我出趟宫。”

“啊?娘娘您要出宫?!”赤雪颇为忐忑。

……

离开永和宫后,萧赫召了侍卫过来。

他眼神富有寒意。

“找几个信得过的,暗中捉拿那帮掳走皇后的山匪,查清楚,他们背后是否有人指使。”

查案不是件简单的事,他并不指望皇后能查出真相。

但此事确实不能等闲视之,宁可浪费些精力,也不能放过。

……

夜幕至。

宫外。

—破庙内。

凤宁萱现身后,下属吴白也现身了。

“少将军!属下恭候您多时了!

“您找来的那些人可真是神通广大,连武林盟的人都来了!我们已将那些山匪尽数捉拿!对了,有个姑娘—直追问属下您的下落,非要见您—面……”

“山匪呢。”凤宁萱打断他的话,冷声问。

吴白立马手—指。

“就在这儿!这地方也是您那些好友提供的!”

只见,他打开破庙里的机关,那尊佛像就挪开了,露出下面的通道。

那些山匪被五花大绑、塞住嘴巴,关押在地下。

他们眼神狠戾,到这个地步,还—副“—旦我逃出去,就要让你生不如死”的倔强劲儿。

凤宁萱易了容,不怕山匪们认出她来。

而她见到他们后,内心挤压许久的滔天恨意,终于找到了—个宣泄口。

她戴上拳环,铁环包裹着手指,能大大增强出拳的攻击性。

那些山匪见状,纷纷瞪大了眼睛。

—个时辰后……

山匪们都活活痛晕过去,身上受了很重的伤,尤其是下身,个个都见了红。

吴白拦住凤宁萱。

“少将军,您已经亲手废了他们,不能再打了,再打就没命了!您不是还想让他们指认凶手的吗?”


“皇上,今夜是去凌霄殿,还是……”

他言语委婉,并且也站在皇上这边,认为皇后今日这做法太卑劣。

即便皇上已经应承,也不必今夜就临幸皇后。

萧赫用笔的动作一滞,如渊的眸子,仿佛藏着火山,隐忍不发,却又蕴含危险。

笔尖张狂地收了个尾后,他拂袖而起。

“摆驾永和宫。”

刘士良赶忙跟上,内心一片惶惑。

什么?皇上这就要去宠幸皇后娘娘了?

……

在南齐,妃嫔侍寝有两种方式。

一是皇帝去妃嫔所居处,一起用晚膳,而后就寝,并留宿妃嫔寝殿内,第二日直接晨起上朝。

二是到了睡觉的时辰,由太监们将侍寝妃嫔运至帝王的寝殿——紫宸宫。

侍寝完,便再由太监们运送回去,没有多余的温存,前后所留的时辰,通常不会超过两个时辰。

一般而言,前者是皇帝真心喜爱,后者是皇帝例行“公务”。

可若是皇后侍寝,则是第一种,哪怕皇上不喜欢皇后,也得亲临皇后寝宫。

刘士良内心怦怦跳,不晓得今晚会发生什么。

毕竟他们这位皇上手段残忍,说不定会一气之下……

正想着,一个小太监匆匆跑来。

“皇上!侍寝的娘娘到紫宸宫了!”

刘士良眉头一拧。

什么?皇后到紫宸宫了?

她在被禁足,怎么还跑出来了?!

更何况,即便皇后不怕冒着抗旨的罪名,这也不合规矩啊!怎么着也得先知会他这大总管,让他有个准备才是。

他偷偷瞧了眼皇上的脸色,果然,皇上非常不悦。

萧赫的眉眼间覆着一层寒霜。

皇后这是不想活了么!就如此等不及要他的宠幸?看来她大婚那晚说什么不会争宠,都是假话!

果然,后宫里的女人,都是这般。

到了紫宸宫。

“出去候着。”刘士良正紧跟着,前头的皇上发话了。

他赶紧止步,退到寝殿外头。

然而,他刚要关上殿门,便听到女子的惊呼,以及皇上的冷声质问。

“你是何人?皇后呢!”

萧赫那漆黑锐凛的眸子散发寒意,凉凉地望着眼前的女子。

姜嫔跪坐在床上,身上穿着轻薄的寝衣。

不知是因为春夜料峭,还是帝王的怒气让人如坠极地,她低着头,控制不住得瑟瑟发抖。

“臣妾……臣妾是姜嫔,在皇贵妃宫里,臣妾见过皇上……”

她勉强把这话说完,喉咙又干又涩。

萧赫的脸俊美、凉薄。

他冷得叫人害怕,似阎王殿的修罗。

尽管他的语调十分平静。

“皇后呢。”他再次发问。

周遭的空气越发稀薄,姜嫔顶着那震慑力,几乎喘不过气来。

“回皇上,是皇后娘娘安排臣妾……侍寝。”

刘士良方才听到声音,不经传召就跑进来了。

正好听到姜嫔这话,惊得目瞪口呆。

什么?!!

今晚侍寝的不是皇后?

皇后这是做什么,欲擒故纵吗?

事实上,姜嫔也很意外。

她没想到自己能得到这侍寝的机会。

白天听闻皇上答应了皇后的胁迫后,她心里特别不舒服。

哪知转头就来人告诉她,皇后安排她今晚侍寝。

她激动极了,又怕遭人截胡,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平日里最要好的皇贵妃。

到了紫宸宫,她既紧张又兴奋。

入宫这么多年了,终于能在今夜如愿。

可是,皇上一掀开帘子,看到是她后,那脸色就像要杀了她似的,还问她是谁。

难道她就这么不被记得吗?

姜嫔十分委屈。

她的眼眶不自觉就盈满泪。


水花随着人被托起,荡起层层涟漪。

凤宁萱下意识的双手覆抱于身前。

但整个躯体已然暴露。

没有丝毫多余的旖旎,萧赫的视线落在凤宁萱腰后。

她后腰处没有任何掌印瘀痕。

干净、紧致。

萧赫眉峰敛起,瞳仁散发着寒意,没有驱散。

凤宁萱手心潮热,额头上也有微微细汗。

方才情急之下,她运功散瘀。

但因着时间极短,她耗了不少内力。

此时她难免虚弱。

但,暴君没有就这么打消怀疑。

下一瞬,他大掌从侧旁握住她腰,大拇指覆于她腰后,一个用力……

“唔!”凤宁萱顿感一阵刺骨的痛,忍不住一声闷哼。

旋即她不敢有所表现,忍耐着。

身后那男人语气冰冷地问。

“腰上有伤?”

她摇头。

“没有。皇上怎会这样问?”

“皇后的腰,很硬。”

男人的手掌好像刑具,勾住她命脉,每一下拉扯,都是剧痛。

他上下移动,像在试探她的伤处。

看似暧昧的动作,其实能要人性命。

殊不知,凤宁萱的耐力向来很好。

当初流落寒地一个月,没有吃的,她靠着意志撑了下来。

参军后受重伤,硕大的铁钩穿透她肩膀,她没有用麻沸散,没有哭一声,为她处理伤口的师娘反倒哭了。

是以,暴君这点手段,她撑得住。

但……她这是第一次被男人如此触碰,尤其后腰,很敏感。

她控制不住地颤栗了下,睫毛轻颤,肌肤泛着些许粉,莹莹如玉。

本能地躲避,又被抓回。

她的腰一手可握,萧赫手掌微烫,这试探,没必要继续了。

皇后没什么大问题。

不过,她未免太过镇定……

萧赫收回手,眼睛并未在她身上多做停留,转身便走了。

凤宁萱微微放松下来,她始终没有回头看,怕那苍白的脸色被暴君看到起疑。还好,他没让她转身。

此刻,她双臂无力落下,重新浸入水中,眼底一片肃杀。

这之后,侍卫们又在永和宫搜寻了一番。

没找到任何有关刺客的行踪。

赤雪全程都很紧张。

她担怕那套夜行衣被侍卫搜出来。

侍卫们离开后,她赶紧走到凤宁萱身边,轻声询问。

“娘娘,他们不会再来了吧。”

太吓人了。

暴君那么宠爱皇贵妃,如果知道娘娘意图行刺她,只怕会将娘娘活剐了。

类似的事,他不是没做过。

赤雪现在还心有余悸。

凤宁萱已经穿好衣裳。

她站在浴桶边,看着那平静的水面,没有说一句话,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

突然,赤雪发现她嘴角渗出血来。

“娘娘!您……您这是受伤了吗!”

凤宁萱一只手抓着浴桶边缘,另一只手抬起,阻止赤雪靠近。

“我需要运功调理,你去殿外守着。”

先前那个男人的功力很高,她强行化开他的掌力,导致气血逆行了。

赤雪意识到此事严峻,立马出去守门。

……

刺客没找到,皇宫上下人人自危。

就怕以找刺客为由,皇上宁可错杀不肯放过,要大开杀戒。

人心惶惶中,凌霄殿的防守又加强了。

凤宁萱旧伤复发,加上宫中晨昏定省的规矩,她每日要去太后宫中,妃嫔们也要来永和宫中,如此,她的探查行动便耽搁了几日。

那些妃嫔指望着她这个皇后,时常跑来永和宫亲近。

比如舒贵人那帮子。

凤宁萱无心做皇后,自然也不会与她们太过亲近。

但她们希望她能和皇贵妃争一争。

舒贵人道。

“原来后宫无主,皇上才将皇后金印暂交给皇贵妃,让其行使后宫管理大权。

“可现在已经有您这位皇后了,皇贵妃还有什么理由霸占着金印?

“皇后娘娘,此事您该和皇上说说,皇上再宠着皇贵妃,也不能让人越权行事,乱了宫中法度啊!”

好事的妃嫔们走后,赤雪赶忙劝道。

“娘娘,您可别听她们怂恿,她们都是想利用您呢!”

凤宁萱心中自有章程。

她看着方才几位妃嫔坐过的位置,眼中藏起一抹深思。

“不。这金印,得要。”


事实证明,她入宫以来,就没有安分过。

“谁给你的胆子,把人送到紫宸宫!”

凤宁萱被迫抬起头来,正视着他,回。

“臣妾按照宫规行事,不知何错之有?”

萧赫眸色甚冷,“皇后不清楚朕的规矩。朕该好好教教你才是。”

紧接着,他松开她下巴,对着刘士良吩咐。

“皇后初入宫,不知规矩,便是身边人失职。来人,将皇后的婢女都拖出去,仗责……”

孙嬷嬷耳尖,在殿外听到这话,立时腿软了。

这下真完了!

她怎么这么倒霉啊!伺候了这么个主子!

“赤雪啊,你……”

一回头,却发现赤雪不见了。

这死丫头,跑得这么快?!也不带上她!

……

“皇上且慢!”凤宁萱打断了萧赫的话。

萧赫眉骨微抬,“皇后,是觉得朕的惩罚太轻?”

这话颇具警告意味。

寻常人到此就该住口了。

但,凤宁萱开口反驳。

“臣妾擅自将姜嫔送至紫宸宫,是臣妾无知所犯之错。

“但臣妾斗胆,敢问皇上,姜嫔如何了?”

萧赫没有答。

他眼神冷漠,看她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凤宁萱替他答了。

“皇上,不会是直接把姜嫔赶出了紫宸宫吧?”

“朕的龙床,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上的。”他这相当于是承认了。

她以为,让他宠幸谁,他就得宠幸谁。

单凭这,她就该死!

凤宁萱的眼神顿时严肃起来。

“姜嫔不是随便什么人,她的父亲是北大营的重将,十多年来驻守边关,几次命悬一线。

“姜嫔的两位哥哥都死在了战场上。

“此次北营军与梁国交战,大获全胜,但姜嫔的父亲却失了一条胳膊,即便如此,他仍然没有申请调回皇城养老,依旧要守在边关。

“儿女行千里,父母忧之。

“何况皇城与北大营,相距岂止千里?

“姜家只有一个女儿在皇城,姜嫔举目无亲。

“姜父本就挂念,如今又失去一条胳膊,本就心志全无。

“臣妾见识浅,听闻将军打了胜仗,上位者就会犒赏嘉奖。臣妾不知皇上会如何赏赐姜嫔的父亲,可臣妾认为,如果姜父只是为了金银,大可不必上战场,以致父女分离、父子阴阳相隔。

“臣妾认为,此时最大的赏赐,应是让姜父知道,他的女儿在宫中生活得很好,于他而言,天底下,怕是没有比女儿得到圣宠更大的安慰了,不是吗?

“是以,臣妾才擅自安排,让姜嫔侍寝。”

她这一番话说完,殿内鸦雀无声。

刘士良更是惊得合不拢嘴。

为何他听了,竟有些可怜姜嫔呢?

还会觉得,皇后娘娘做得没错。

萧赫眼神沉重。

突然间,他一把掐住她脖子。

“好得很呐!皇后不止要控制朕的后宫,还将手伸向前朝了!

“说!这些事,你都是从何知晓的?”

刘士良也反应过来。

方才皇后所言,实在不像一个闺阁女子的见识。

说明她在暗中调查后宫与前朝的联系。

后宫不能干政。

皇后这是犯了大忌了!

凤宁萱被掐着脖子,面色微微发青。

“这些,都是家书中提及……”

“家书?”萧赫自是不信。

他命她将那封所谓的家书拿出来。

外头的孙嬷嬷傻眼了。

哪儿来的家书?

一转头……

娘嘞,吓她一跳!

赤雪这丫头什么时候回来的?

而且,她手里拿的什么?

赤雪不顾石化的孙嬷嬷,疾步走进内殿。

“皇上,这便是老爷今日送来的信。”

萧赫松了手,亲自查看。

这信是父亲对女儿的口吻所写。

——“宁淑吾儿,此前你言,想尽皇后之责,将妃嫔们当做姐妹关怀,为父深感欣慰。特此查到些许,万望能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