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险小说 女频言情 再无明月共白头小说郑清澜赵苍渊
再无明月共白头小说郑清澜赵苍渊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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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归

    男女主角分别是郑清澜赵苍渊的女频言情小说《再无明月共白头小说郑清澜赵苍渊》,由网络作家“故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深夜,忙完朝政的赵苍渊再次来到了郑清澜宫中。他将还在睡梦中的郑清澜拉起,凑在她的耳边亲昵道:“学得怎么样?让夫君检验一下。”这话让郑清澜本能作呕,她用力推开赵苍渊,微微皱眉:“这才刚学,自然没有效果。”“那也不重要,我喜欢你,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赵苍渊说着再次凑了过来,可郑清澜只觉得更加恶心。她将人用力推开:“我不舒服。”赵苍渊这下皱起了眉头,帝王被一再拒绝自然不会开心,他望着郑清澜的眼神几乎变得冰冷,但不过一瞬,冷意散去。“既然不舒服,那就早点休息吧,朕先走了。”赵苍渊说着转身出了门,不远处婉娘所在的偏殿里,赵苍渊用力扯开她的衣衫。婉娘的惊呼声被赵苍渊吞入腹中,又是一夜春宵。自那日后,赵苍渊再没有来找过郑清澜。婉娘依旧用那些老套...

章节试读

深夜,忙完朝政的赵苍渊再次来到了郑清澜宫中。
他将还在睡梦中的郑清澜拉起,凑在她的耳边亲昵道:“学得怎么样?让夫君检验一下。”
这话让郑清澜本能作呕,她用力推开赵苍渊,微微皱眉:“这才刚学,自然没有效果。”
“那也不重要,我喜欢你,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赵苍渊说着再次凑了过来,可郑清澜只觉得更加恶心。
她将人用力推开:“我不舒服。”
赵苍渊这下皱起了眉头,帝王被一再拒绝自然不会开心,他望着郑清澜的眼神几乎变得冰冷,但不过一瞬,冷意散去。
“既然不舒服,那就早点休息吧,朕先走了。”
赵苍渊说着转身出了门,不远处婉娘所在的偏殿里,赵苍渊用力扯开她的衣衫。
婉娘的惊呼声被赵苍渊吞入腹中,又是一夜春宵。
自那日后,赵苍渊再没有来找过郑清澜。
婉娘依旧用那些老套的手段挑衅,郑清澜也不在意。
时间很快来到了祭天那日,也是神明降下天罚的时候。
自从郑清澜来到人间,每年祭天赵苍渊都是带着郑清澜一起的。
感谢上天赐予他们一场好姻缘。
可今年,郑清澜刚要坐上赵苍渊的帝王銮驾,就见车上已经坐上了婉娘。
她靠在赵苍渊身上,柔媚无骨,明目张胆的挑衅着。
赵苍渊也有些慌乱,他本来没打算这样,只是婉娘昨夜伺候的周到,他不知怎么就答应了。
帝王一诺千金,他自然不能轻易反悔。
不过这帝王銮驾坐三个人也没问题,赵苍渊正想着拉郑清澜上来,却见她已经转头去了后面的车子。
赵苍渊伸出的手突然僵硬住,他有些恼怒,郑清澜凭什么这么下他的面子?
“陛下,神女这是不是不将您放在眼里啊!”
婉娘柔声道:“奴真为陛下感到委屈,奴能得您宠幸可谓是感激不尽,神女怎么能这样呢?”
这话说到了赵苍渊心坎里,他冷哼一声:“所以需要你好好教她。”
这番对话落入了郑清澜的耳中,她却只是轻轻笑笑。
那都不重要了。
已经不需要了,她马上就要走了。
众人来到祭台时,百姓们纷纷跪地山呼万岁。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神女千岁千岁千千岁!”
百姓们高呼着,只是他们口中的神女却是婉娘。
他们站在高台,百姓看不清他们的脸,只知道皇帝身边的就是神女。
郑清澜站在他们身后,突然明白,原来神女只是一个符号。
具体是不是她郑清澜并不重要。
赵苍渊轻瞥了一眼郑清澜,他也没有想着把她的荣光给别人。
只是郑清澜最近实在有些太不懂事了,他可是帝王,对她已经够好了,她应该知足。
只要她以后乖乖的,像婉娘那样,他会对她好的,毕竟她是他最爱的女人。
祭天顺利开始,赵苍渊念着祭词,就在这时,天边突降异象。
明明是晴空万里,却突然开始打雷。
宫人们惶恐跪地禀报:“陛下,江南遭了水灾。”
“陛下,北疆遭了旱灾。”
“陛下,岭南突发瘟疫。”
“陛下,西凉发动了战争。”
一时间天灾人祸好像齐齐来袭,饶是赵苍渊登基多年也没有见过这样的阵仗。
郑清澜知道,天罚来了。
众人没有注意她,郑清澜无声转身,不过眨眼间,她出现在了摘月楼,这还得多谢神使帮助。
郑清澜站着楼顶,身子在风中显得格外单薄。
这一幕落在了众人眼中,他们不知道郑清澜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那里,更不知她要做什么。
赵苍渊此时已经慌了,这猝不及防的一切让他根本来不及反应。
他慌张道:“还不快去将神女带下来,她这是要做什么?”
可是已经晚了。
神使此时出现,他轻声开口,声音却传至方圆百里。
“人界帝王赵苍渊求婚九天神女,立誓此生绝不负她。”
“神明为之感动,允许神女下凡,与他做一世夫妻。”
“然赵苍渊有违誓言,背叛神女,是为欺天。”
“神明震怒,降下天罚。”
“神女不忍百姓受苦,愿以身殉之,万千天罚尽归她一身,不伤及无辜凡人。”
“天罚,请至。”
神使话落,无数天雷落在了郑清澜身上,一瞬间,摘月楼化为了灰烬。
空中只有郑清澜空灵的嗓音:“赵苍渊,我们两清了。”

郑清澜睁开眼睛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赵苍渊。
他紧紧地搂住了她,那姿态仿佛是在对待什么稀世珍宝一般。
“清澜,你终于醒了,你都病了三天了,你不知道我有多么担心你,清澜,答应我,以后都好好的,不要再吓我了好不好?”
郑清澜一时间有些无措,赵苍渊又恢复了那个对她自称我的好夫君。
像是之前那些不屑和漠视都只是她做的一个梦。
但郑清澜确定,那不是一个梦,她也庆幸,这次的药对她失效了,她还记得赵苍渊做过什么。
或许是她应了天罚,即便身体还是凡人,灵魂却已经超脱躯体之外,这才不受药性影响,差点就又被迫遗忘了。
郑清澜笑了笑,伸手推开赵苍渊:“我没事了,你不用担心。”
见郑清澜如往常一般,赵苍渊便确定了,她又忘记了。
如同从前的一次次一样。
赵苍渊脸上的笑容更深,他无声叹气,他是帝王,不过宠幸几个女人而已,何至于这样偷偷摸摸。
谁让他爱郑清澜呢?
因为爱,所以愿意迁就。
“没事就好,朝中还有要事,我先走了,晚上来陪你。”
赵苍渊说着起身,郑清澜没有说话,看着他离开,没过一会,镜中显出了他和婉娘的身影。
婉娘扭着身子,凄凄跪在赵苍渊面前。
“先前是奴不好,险些让陛下与神女离心,还请陛下责罚。”
赵苍渊轻笑:“为什么要罚你?你不过是想伺候朕罢了。”
赵苍渊叹了一声:“若是神女有你一半懂事,朕也不必如此烦心。”
“那就让奴来为陛下解忧吧。”
婉娘说着,蛇一般的身子缠在了赵苍渊身上,赵苍渊也不客气,用力地按着她交欢。
郑清澜早已看得麻木,她慢慢起身,绕过了镜子,那后面是一整面墙的赵苍渊送给她的礼物。
这几年,赵苍渊原来已经送过她这么多东西了。
只是,都是脏的。
郑清澜轻叹一声,叫了翠喜进来。
“将这些东西全部拿去卖掉,所得银钱购置粮食,送给那些穷苦人家吧。”
翠喜似乎有些不解:“神女心善,怜惜百姓,只是这都是陛下给您的珍宝。”
“既是给了我,那就是我的,我不能处置吗?”
郑清澜平静道,翠喜慌张摇头:“自然不是,奴才这就去办。”
不过半日功夫,满满当当的宫殿几乎被搬空,郑清澜终于露出了一个笑,勉强算是做点善事了。
这天晚上,赵苍渊果真来陪她了,只是他还带着婉娘。
郑清澜平静地望着二人,哪怕是迎着婉娘探究的眼神,也没有表露出什么不对。
赵苍渊见状更加得意,他拉着郑清澜坐到他身边,这才指着婉娘道。
“我给你请了一位师父,让她教你一些男女相处之道,你觉得如何?”
郑清澜听到这话突然笑了出来,她突然想起了之前在摘月楼听见赵苍渊说想让婉娘教她。
那时还只是想想,不过几日功夫,就将人带到了她的面前。
记忆之中那个对她百般珍视,只碰下她的手都觉得是亵玩的赵苍渊终究还是死了。
“好啊!”
郑清澜答应得爽快,反正离她离开只剩下五日时间了。
不过五天,她倒要看看婉娘能教她什么。
赵苍渊眼角眉梢是掩饰不住的得意,可能他也没想到郑清澜会答应得这么痛快。
原来就算是神女,也有被驯服的时候。
“既如此,你就好好跟婉娘学,朕先走了。”
赵苍渊起身,婉娘缓缓在郑清澜面前跪下。
郑清澜挑了挑眉有些不解:“你这是做什么?”
“奴教神女伺候陛下。”婉娘红唇微勾:“陛下一向喜欢奴这样伺候。”
“哦?还有呢?”
郑清澜竟是笑了出来:“劳烦你教我。”
“奴自会好好教导神女。”
婉娘说着,心中已是掩饰不住的怨怼。
好不容易让神女知道了她和陛下的事情,谁能想到陛下一碗汤药,这人就什么都忘了。
若是这样下去,神女的位置无可动摇,她什么时候才能当上皇后?
这样想着,婉娘更是极尽挑衅,恨不得将自己和赵苍渊所有的情事细节都讲给郑清澜听。
可郑清澜没有愤怒,甚至听得津津有味。
婉娘终于怒了,她看着郑清澜毫不客气地挑衅道:“一个女人连让自己夫君得到欢愉的本事都没有,还需要让人来教你,什么神女,分明就是个笑话。”
“你说得对。”
郑清澜点点头,挥挥手打发了婉娘,不过是熬日子而已,她才不在意别人怎么说。

“清澜!”
赵苍渊衣襟敞开,先前还沉浸在情欲中的男人此时狼狈极了。
婉娘被甩到了床下,面上惊恐,眼中却掩饰不住得意。
赵苍渊不顾郑清澜挣扎,紧紧将她搂住,他声音微颤。
“清澜,你听我解释,我只是一时糊涂。”
“你放开我。”
郑清澜浑身无力,挣扎不开,只是气愤道。
“赵苍渊,你真恶心。”
郑清澜这话混着血气,泪珠滚落,她只觉得绝望极了。
为什么非要让她看见?
赵苍渊的身子彻底僵住,他将郑清澜放在床上,四目相对,他神色复杂,似乎压抑着无边怒火,那股子惊恐倒是彻底散了。
“你说朕恶心?”
赵苍渊冷笑一声:“朕是九五之尊,不过是宠幸了一个女人,又做错了什么?”
“郑清澜,朕这些年是爱你才会宠你。”
“若不是朕爱你,你以为你哪来这至高无上的地位?”
原来这才是赵苍渊的真话。
郑清澜苦笑一声,这男人已经不装了,是啊,她在人间可不是只能仰仗他吗?
婉娘这时爬了起来,她伏在赵苍渊的膝头柔声道。
“陛下,神女身份高贵,自是不会像奴这样对陛下恭敬相待,陛下还是原谅神女吧。”
“没有神力的神女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赵苍渊冷声道:“朕为你空置六宫已经是无上荣宠,你若是要朕为你守身如玉那就太贪心了。”
赵苍渊说着眼中的冷意再也不掩饰,郑清澜撑着身子坐起,她连连点头。
原来这就是心如死灰的感觉,原来看透一个人就是这个感觉。
“陛下说得对,是我不自量力了,既然陛下要在此宠幸别人,那我就给你们让位。”
郑清澜说着起身下床,终于明白了这么久的诡异感从何而来。
为何赵苍渊的伪装那么敷衍,为何宫人都知道婉娘的存在。
只是因为赵苍渊根本就不把她当回事。
所谓的神女,不过是帝王手中的一个玩物而已,高兴了捧在手心里,不高兴了就弃如敝屣。
是她愚蠢,没能早日认清真相。
郑清澜的动作被赵苍渊粗鲁的阻止,赵苍渊皱着眉,一副很不满的模样。
他微微叹了口气:“你还在跟朕闹脾气。”
“罢了,你脾气大,朕一直知道,不过朕愿意宠着你。”
“来人,拿药来。”
赵苍渊一声令下,郑清澜竟然本能地感觉到了恐惧。
很快高公公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走了进来,郑清澜本能想躲,却被赵苍渊紧紧地搂在了怀中。
他的动作粗鲁,用力到掐红了郑清澜的脸。
“你要做什么?你放开我,赵苍渊,你要喂我喝什么?”
“不会伤身子的。”
赵苍渊竟然笑了出来:“只是一些能让你忘记不好的记忆的药而已,你以前也喝过,没事的。”
“清澜,这些不好的事情都忘了吧,等你醒来,朕依旧会很宠你的,你依旧是朕唯一的妻子,高高在上的神女。”
汤药灌进口中,郑清澜的绝望和挣扎被赵苍渊轻松压制。
她再一次意识到,没了神力的她,什么都不是。
意识渐渐变得昏沉,一些早就消失的记忆突然再次出现。
郑清澜想起来了,这是她第四次吃药了。
第一次的时候是在他们成婚一年后,她偶然撞见赵苍渊宠幸一个宫女。
那时她痛苦,绝望,愤恨的质问赵苍渊:“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赵苍渊惊恐,忏悔,求饶,下跪。
一次次的保证:“清澜,你相信我,我以后一定不会再这样做了。”
可是郑清澜无法相信,她提出要离开,却被恼羞成怒的赵苍渊锁在了摘月楼。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他们曾经的爱巢,后来成了她的囚笼。
三天后,郑清澜再次见到了赵苍渊,以及他手中的能让人短暂失忆的药。
后来郑清澜果真忘记了赵苍渊的背叛。
接着,第二次,第三次。
而这是第四次。
郑清澜终于明白,赵苍渊被她抓奸时为什么只慌乱了一瞬,为什么很快就恢复了理所当然毫无畏惧的模样。
因为,他早就习惯了啊!

“或许是宫人换了熏香,你不喜欢,我让他们换掉。”
赵苍渊很快找到了说辞:“只要你开心,我做什么都可以。”
郑清澜没有说话,赵苍渊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神女一向是冷冰冰的模样,仿佛是那天上的明月,只让人远观而不可亵玩。
可他是高高在上的人间帝王,九五至尊,便是神女,他也是配得的。
赵苍渊如此想着,想伸手去抱郑清澜,高公公却匆匆闯了进来。
他扑通一声跪地:“陛下,朝中出了大事,还请您......”
“朕这就去。”
赵苍渊无奈放开了郑清澜,他面上似乎有着愧疚:“抱歉,清澜,朝中事务繁忙,我去去就归。”
郑清澜点了点头,赵苍渊转身,很是安心的出了门,可他并不是去了御书房,而是进了一处别有洞天的宫殿。
胭脂阁,从外面看很破旧,里面却布置的极尽奢华。
宽大的床榻上,一女子红绸覆身,雪白的皮肤尽显妖娆。
她冲着赵苍渊笑着:“陛下,你怎么来得这样迟,人家可是已经等你好久了呢。”
赵苍渊微微皱眉:“朕有没有告诉过你,不许主动来找朕。”
若非高公公警醒,换了个说辞,今天这事可就被郑清澜知道了。
想到这里赵苍渊愈发恼怒,这种事情绝对不能让郑清澜知道。
他承受不起失去郑清澜的后果。
床上的女子似乎有些委屈,转头将红绸覆上了自己的脖子。
“是奴错了,请陛下垂怜。”
赵苍渊的呼吸霎时一窒,先前那点怒气彻底消失。
他抬手解下衣袍,将那妖娆的女子拉到自己身下。
纵容自己在无尽欲色中沉沦,如此,又是一夜春宵。
......
郑清澜站在镜子前,镜中的画面赫然是赵苍渊和那名叫婉娘的女子。
他们的春宵如此直观的展现在她前,郑清澜就那样平静地看着。
不知过了多久,郑清澜转身,控制不住地干呕。
等到再抬头时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满脸是泪。
原来虽然说了不再计较,实际上却还是会心痛的吗?
知道他已经背叛和如此直观地看到,终究还是不同的。
生生又受了一遍痛彻心扉的凌迟之苦。
郑清澜苦笑出声,不再去看那面镜子。
那是三日前婉娘给她的礼物,最初郑清澜只以为婉娘是宫中新来的女官,并未当回事。
可直到当日晚上,那镜子出现异光,显出她与赵苍渊的情事。
郑清澜这才知道,那东西有什么用处。
婉娘直白地将真相袒露在了她的面前,告诉她,你的夫君已经背叛了你,只有你还被蒙在鼓里,自以为被爱着。
寻常人间女子可没有婉娘这样的本事,郑清澜知道婉娘身份存疑,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她如今正是赵苍渊的心尖宠,她又能如何?
所谓神女,不过是一个弃妇。
眼盲心瞎,被人蒙在鼓中,自以为得了帝王深情厚爱,实际上却可笑极了,便是连真相也要情敌告知。
幸好,这样可笑的日子,也只剩半个月了。

九天神女郑清澜意外与人界帝王赵苍渊相爱。
为留她在人间,赵苍渊耗时三年修建摘月楼,九千九百九十九级天阶一跪一叩,如此诚心才得天神允准神女与他做一世夫妻。
赵苍渊空置六宫,发誓此生只郑清澜一人,若有违,不得好死。
帝王和神女的爱情令天下人为之动容,可只有郑清澜自己知道。
他们成婚不过短短三载,赵苍渊盖在地底的后宫已有了上百名佳丽,三日前,他甚至按捺不住,将一女带到了她宫中。
赵苍渊以为可以瞒得住郑清澜,却不知,神女便是没了神力,也不是眼盲心瞎的废物。
帝王欺天,神明震怒,降下天罚,神女以身殉之,还尽帝王痴情,此后,神女与帝王再不复相见。
......
“神女,您当真要以死解天罚吗?”
占星阁,神使再次确认,郑清澜点了点头:“没错,我确定。”
郑清澜闭了闭眼:“是赵苍渊一个人的错,何苦牵连无辜的人,不过一个凡人,我不与他计较。”
不计较他的背叛,不计较他的欺骗,只想划清界限,再不与他纠缠。
“既然这样,还请神女做好准备,天罚之日就在半月后。”
神使说完消失不见,郑清澜望着远处的大好河山,沉默了许久,这才下了占星阁。
她以身殉国,解了天罚,只当在人间历劫一趟,再回九重天时,人间种种就不再重要了。
半个月之后,正是历年祭天的日子,过了这天,她和赵苍渊,死生不复相见。
郑清澜行走在宫中,只见宫中张灯结彩,好不热闹,不远处几个宫婢正在小声议论着。
“陛下这又是在为神女准备惊喜了?”
“是啊!陛下真是太爱神女了,这些年为了神女空置六宫,隔三岔五就给神女准备惊喜。”
“神女一句话,北疆的风,岭南的水,苍澜山的雪,逍遥谷的花,就没有不能给神女的东西。”
婢女们越说越羡慕,只有郑清澜忍不住想笑,宫婢们面面相觑,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
郑清澜无意与她们计较,挥挥手让她们先走。
她们不知,那个对她情深似海的赵苍渊早已经背叛了她。
在这皇宫下面,早已经修起了一处规模庞大的皇城,里面住满了他的三宫六院。
人界帝王,九五至尊,他怎能甘心只为了一个女人守身如玉呢?
哪怕那女子是九天神女也不行!
赵苍渊行事谨慎,郑清澜迟迟没有发现。
直到他对其中一人动了真心,不忍其生活在阴暗的地下,将她带到了地上宫殿,这才让郑清澜发现了他的所作所为。
那一刻,郑清澜的天塌了。
只是郑清澜如今已经不想再去计较了。
她太累了,连问一句为什么,与他争吵的力气都没有。
郑清澜回宫时赵苍渊已经等在殿内,他此时一脸急迫,直到看见郑清澜才终于松了口气。
他上前紧紧地将郑清澜拥抱住,帝王将头埋在郑清澜脖颈处,他满怀爱意开口:“你去哪里了?我好想你。”
人界帝王在郑清澜的面前却从来不自称朕,他从前说过,无论他有多么尊贵,那都不重要,他只是郑清澜一个人的夫君,愿意为她俯首称臣。
郑清澜有些恍惚,若不是已经知晓了真相,光看他这模样,一定会觉得他对自己情深似海。
可现在来看,分明处处是破绽,还真是会装啊!
郑清澜伸手推开了赵苍渊,在他不解的眼神里平静开口:“你身上的香味我闻着不舒服。”
赵苍渊面色有一瞬间僵硬,他来之前去了胭脂阁,那是他金屋藏娇的地方,或是染上了些香味,可他分明已经沐浴过了。
心虚的人最是经不起试探。
其实赵苍渊身上并没有什么味道,只是她知道他心虚,所以故意这样说而已。

郑清澜双手无意识紧握,用力到指甲掐进了肉里,她再也不愿去看,匆匆转身,却听赵苍渊开口。
“神女哪里都好,就是在床上僵硬了些,你若是能教教她就好了!”
婉娘闻言自是得意至极:“陛下是九五至尊,神女便是再高贵,也是您的女人,您对她不满意,那她自然得学,奴是很乐意去教她的呢!”
心脏一阵刺痛,郑清澜苦笑连连,从不知赵苍渊这样嫌弃自己,竟然还要找人来教她。
郑清澜匆匆下了摘月楼,过往的一幕幕令她想起就觉得恶心。
初成婚时,赵苍渊索求无度,她反应生涩,自然无法满足他。
那时她心怀愧疚,赵苍渊却满怀爱意地搂着她道:“那些事情都不重要,只要你在我的身边就好了。”
后来郑清澜还是没有学会如何伺候人,只是赵苍渊也不再过分索取。
现在想来,赵苍渊那时就有了别人了吧。
郑清澜这夜受了凉,次日便发起了高烧。
昏昏沉沉之中,郑清澜听着伺候的人不可思议的议论。
“神女居然也会生病?”
郑清澜有些想笑,那是自然,她没了神力,如今也不过就是个普通人。
只是旁人不知道而已,他们将她捧得太高,还以为她是高高在上的神,可如今神女只是个称呼。
“听说御药房有一味退热神药,还不快拿来给神女用?”翠喜急切道。
“回姑姑,那药已经给了胭脂阁那位,还是陛下允准的,说是那位昨夜着了凉,也发了高热。”
“既然这样,那就先找些普通的药给神女用吧。”
郑清澜闻言只觉得无力,原来婉娘也病了,是啊,她伺候有功,好药的确应该给她。
原来大家都知道她的存在,只瞒着她。
好在她早已经不在意了。
郑清澜这一病就是三日,高热反复,终于惊动了赵苍渊。
若是以往,他们日日相处,赵苍渊必是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哪里等得了三天。
赵苍渊守在郑清澜床前心急如焚。
“怎么就病了呢?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么心疼?清澜,早日好起来好不好?”
郑清澜昏沉之中,只听见有人在自己耳边说话,却是没有回答的力气。
就在这时,耳畔又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是婉娘。
婉娘柔声道:“陛下,都是奴不好,若不是那日奴也病了,占了神女的药,神女定然不会病到今日。”
“与你有什么关系?”
赵苍渊有些不耐:“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回去吧。”
“奴想为陛下分忧。”
婉娘说着,竟是缓缓褪下了自己的衣袍,赵苍渊皱起了眉头:“你这是做什么?”
婉娘羞怯抬头:“奴想为陛下分忧,只是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做这个。”
她说着,膝行至赵苍渊前,缓缓解开了他的衣袍。
赵苍渊本是要推开的动作顿住,渐渐地他不再忍耐,将婉娘拉上了软榻。
一滴泪自郑清澜的眼角滑下。
在这样的屈辱中,郑清澜终于忍无可忍,赵苍渊他怎么能这样?
他就这样饥渴吗?
他就非要在自己面前?
满心愤恨,郑清澜终于睁开了眼睛,意识渐渐清醒,她与正沉浸在欢爱中的赵苍渊四目相对。
一瞬间赵苍渊如遭雷劈,他用力将婉娘甩开,满眼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