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长岁谢盈盈的女频言情小说《将军妻子移情别恋后,我选择离开成全小说顾长岁谢盈盈》,由网络作家“匿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但很快,那些场景都被另一些画面取代。比如谢盈盈站在宋清俞身边,一边让他给自己推着秋千一边笑着与他闲聊。比如谢盈盈站在雪地里,满脸心疼地看着久跪不起的宋清俞。比如谢盈盈在窗外质问他,自己已经失去了孩子,他还要如何......顾长岁眨了眨眼,压下眼中的酸涩。他挣开谢盈盈的怀抱,语气称得上平淡,甚至是疏离:“我们已经不是夫妻了,将军自重。”“我从未同意过和离!”谢盈盈拽住他的胳膊,语气急切起来,“我知道,你在意阿俞是不是?我发誓,不会让阿俞影响你。”“阿俞是宋老将军遗孤,又为我......我不能辜负他。但是我保证,除了他,不会再有人介入我们之间,我们还像之前那般恩爱,不好吗?”顾长岁气笑了:“你以为,我是在意他威胁到了我的位置吗?”谢盈盈...
但很快,那些场景都被另一些画面取代。
比如谢盈盈站在宋清俞身边,一边让他给自己推着秋千一边笑着与他闲聊。
比如谢盈盈站在雪地里,满脸心疼地看着久跪不起的宋清俞。
比如谢盈盈在窗外质问他,自己已经失去了孩子,他还要如何......
顾长岁眨了眨眼,压下眼中的酸涩。
他挣开谢盈盈的怀抱,语气称得上平淡,甚至是疏离:“我们已经不是夫妻了,将军自重。”
“我从未同意过和离!”谢盈盈拽住他的胳膊,语气急切起来,“我知道,你在意阿俞是不是?我发誓,不会让阿俞影响你。”
“阿俞是宋老将军遗孤,又为我......我不能辜负他。但是我保证,除了他,不会再有人介入我们之间,我们还像之前那般恩爱,不好吗?”
顾长岁气笑了:“你以为,我是在意他威胁到了我的位置吗?”
谢盈盈噎住了。
顾长岁生来便被顾氏一族捧在掌心,活在花团锦簇里。
他根本不在乎那些将军府的尊荣地位、名声体面。
顾长岁长住谢盈盈的将军府,只是因为爱她。
“行了,现在不是聊这些的时候。”顾长岁也不欲与她纠缠,淡淡道,“一切等回了中州再说吧。”
说完,他推开谢盈盈的手,往客栈厢房走去。
谢盈盈看着他的背影,心慌得厉害。
顾长岁不是没有和她闹过脾气。
那年,她奉命剿匪,顾长岁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不要杀红了眼便不顾自己的安危。
她满口应下,回来时却还是带着满身的伤。
顾长岁一言不发地替她上了药,然后回房关上了门,大半月没有搭理她。
她每每小意哄着,都只能吃个闭门羹。
最后,她对天起誓以后一定护好自己,顾长岁才勉强消了气。
“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理我了。”谢盈盈抱着他,耷拉着脑袋,语气甚至有些委屈。
顾长岁被他逗笑了,瞪了她一眼。
良久以后,她却听到顾长岁轻声说了一句:“我哪里舍得。”
他哪里舍得这辈子都不理谢盈盈。
谢盈盈以为,他会一直如此。
一直舍不得抛下她,一直舍不得恨她。
就算抛下了一张和离书离开,谢盈盈也只当是吃醋生闷气,哄哄便能哄回来。
直到现在,看着顾长岁的背影。
谢盈盈的手慢慢攥紧,心中的恐慌越来越止不住。
这一次的顾长岁,好像真的不想回头了。
顾长岁接过帕子,抹干净眼角的泪水,开口声如裂帛:“我要回去。”
“不行。”楚婉凝一口回绝,“老师将你送来南州,就是为了让你远离朝堂腥风血雨。况且蛊毒浸透了你的骨血,你还需要好好调养。”
顾长岁执拗地看着他,又重复了一遍:“我要回去。”
楚婉凝的额角跳了跳,从未觉得事情如此棘手。
“崔氏追杀你,你手上肯定有崔氏作恶的证据。”他紧盯着楚婉凝的眼眸,语气笃定,“你只是在等机会送回中州。带我一起去,我能帮你。”
楚婉凝的眉心皱出了一个“川”字。
她没想到顾长岁如此敏锐,也想告诉他他跟自己去没有任何作用。
但是在他坚定的目光下,楚婉凝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她看向窗外的流光木,冷着声音说:“好。但你要是蛊毒复发,我可救不了你。”
顾长岁终于扯了扯嘴角,露出笑容。
当日午后,马车自南州出发,再次摇摇晃晃地沿着来时路往中州的方向去。
行至半道,顾长岁留宿客栈。
一踏入客栈,坐在里头喝酒的人便纷纷抬头看他。
他们穿着统一的黑衣,神色冷肃,腰间别着刀。
顾长岁面不改色地走进去找掌柜说要住店,他们中为首的男子眯着眼,忽然搭话:“公子是要往中州去吗?”
“是。我家住中州,来南州只为治病罢了。”顾长岁展颜一笑,看不出丝毫异样。
男子握紧了腰间的刀,笑着问:“是吗?那公子有没有带走什么不该带的东西?”
顾长岁后退半步,故作无知:“什么不该带的东西?我只带了些许南州蔬果回去给爹娘尝尝。”
“跟他废话做什么!”
男子身边的人受不了这种你来我往的试探,站起来掀翻了面前的酒桌。
掌柜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被这群杀气腾腾的人吓得目瞪口呆:“你们,你们干什么?我要报官了!”
“尽快去。”黑衣男子扫了他一眼,嘴角勾起轻蔑的弧度。
掌柜跌跌撞撞地往外跑去,顾长岁却知道报官了也没什么用处。
崔家人敢在此地动手,便是早就与当地州府有所勾结!
“顾侯爷......不,顾家风雨飘摇,或许不该这么叫你了,顾长岁。”男子将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声音极冷,“识相些,将东西交出来,还能留你一条命。”
“这里不是南州,鹤春堂护不了你。”
锋利的刀贴在脖颈上,微微用力,便传来一阵刺痛。
顾长岁却极为平静,将目光落在窗外,朝向中州的方向。
楚婉凝应当已经纵马向中州,算算时辰,该到崇安道了。
他轻声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男子一下子就被激怒了,放下刀,扯起他的衣领,恶狠狠地道:“贱人!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说着,他一巴掌扇在顾长岁脸上。
箭矢在此刻破空而来,带着凌厉的风声,正中他的手臂!
顾长岁回屋上了药。
粉末落在伤口上,钻心地疼。
他在顾府,父母怜他体弱,小心地疼爱呵护,连块油皮都没让他碰破过。
上次这么疼......还是失去那个孩子的时候,他蛊毒骤发,气血翻涌。
他坐在床榻上,恍惚间,看到了一个粉雕玉琢的孩子摇摇晃晃地向他走来。
“爹爹,你怎么在哭?”稚子天真,笨拙地用小手拭过他的眼角,“娘亲为什么不来陪你?坏娘亲,我不要理她了!”
顾长岁怔怔地看着他,不受控制地俯身去抱他,却扑了个空。
心脏收紧,他意识到,这不过是蛊毒发作带来的幻觉。
顾长岁闭上了眼,豆大的泪珠从眼角落下。他呢喃着说:“你娘亲不要你了,也......不要我了。”
入夜,冬风愈发凛冽。
谢盈盈一进门,就看见顾长岁蜷缩成一团,正胡乱梦呓。
她心中一痛,走上前抱住顾长岁:“长岁......对不起,白日是我说错话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伤阿俞的。”
“我只是一时心急......”
关心则乱,如是而已。
顾长岁没有任何反应,在她怀里哆嗦着。
谢盈盈终于察觉到不对,将手覆在顾长岁的额头上,发觉那已经一片滚烫。
问剑恰好推门进来,看到这一幕慌乱地冲上前:“快!送侯爷去护国寺!”
谢盈盈知道护国寺主持医术绝伦,但不知为何问剑不愿找张大夫,正欲开口问,小厮跑来说宋清俞也晕倒在了房里。
她脸色一变,急忙转头去找宋清俞。
......
佛前,诵经声悠远。
顾长岁缓缓转醒,看到主持站在他面前,缓缓转动着手中佛珠。
“贫僧已经与顾大人和顾夫人通过信。”
主持的声音和缓,“侯爷放心去南州便是,纵是将军,也拦不住您。”
顾长岁已经疼到麻木的心脏中涌起一阵暖流。
世事无常,情爱难留,但他的父母一直站在他的身后。
“不过......侯爷离开前,不用回顾府与二老告别了。”主持又道,“多事之秋,您护着好自己,平安康健,是他们唯一的心愿。”
顾长岁“唰”一下抬起头,心中涌起不好的预感:“为、为什么?”
主持长叹一声,尽显悲悯:“将军果然瞒着侯爷。圣上猜忌顾氏,最近寻得了顾大人贪污受贿的证据,将顾氏一族软禁于府中,不知之后会如何。”
“轰”的一声,顾长岁脑中炸开惊雷。
眼前一片空白,他几乎难以稳住摇摇欲坠的身躯!
“贪污受贿?父亲一生清正,何来贪污受贿一说?”
他的声音很低,“所谓证据是......谁找到的?”
主持转动佛珠的手停住。
良久,他说:“是镇南将军。”
恰是卯时,小沙弥推开护国寺寺门,圣洁的钟声敲响。
寺庙晨钟暮鼓,警示世人,顾长岁却仿佛听到了人间最尖利的悲鸣。
天地顷刻一片昏暗。
顾长岁在鹤春堂住下。
他追问了楚婉凝许久,才搞清楚她的身份。
楚家年纪最小的小姐,曾经在顾大人门下读过书,叫顾大人一声老师。
但平生不爱官场,醉心医术,瞒着家里跑来了南州,拜在老堂主门下。
老堂主过世后,她自然便成了堂主。
至于她为什么会被崔氏追杀,和崔家有何纠葛——不论顾长岁怎么问,她都闭口不言。
顾长岁问得太紧,她就面不改色地往药里加黄连,直到他不甘心地闭上嘴。
这么过了几日后,第一声春雷落下,漫长的冬日终于结束。
顾长岁再一次叩响楚婉凝的门,见她久久不出来,干脆推门进去。
她的屋子也和她这个人一样显得很冷硬,没什么装饰,只有淡淡的药香还显出几分柔和。
楚婉凝坐在书案前,就着烛火读信,眉头死死地皱在一起。
见到顾长岁,她脸上出现了慌乱,想要将信放入烛火中。
顾长岁察觉不对,跨步上前:“这是什么?!”
“没什么——”楚婉凝一时没拦住,竟让他伸手去火中抢了书信的碎屑。
烛火燎过白皙的肌肤,他的掌心顿时一片通红。
顾长岁倒吸了一口冷气。
“你发什么疯!”楚婉凝怒斥,转身去找自己的药箱,“我都说了没什么!”
顾长岁却显得格外固执,趁机翻看着那书信。
烧得只剩下几行字,却恰好能让他拼凑出事情的原貌。
他的神情僵硬,心一寸寸地冷下去。
楚婉凝拎着药箱回来,也知道他都看到了,一边拉着他的手为他上药,一边道:“老师和师母没事,只是......”
“只是被押入狱中,等候发落而已。”
顾长岁颤抖起来。
他长于名门,虽然体弱多病,少经风雨,也是被顾大人精心教导的,性格坚韧。
谢盈盈践踏他的真心,他也不曾真的放声哭出来过。
但现如今,豆大的泪珠从他的眼眶里涌出来,顾长岁泣不成声。
“这是污蔑......”
“谢盈盈怎么会不知道,这是污蔑!”
和父母入狱一样令他震惊难解的,就是此案的主审官是谢盈盈。
先前提供“证据”,还可以说只是给顾家找些小麻烦。
如今......谢盈盈是真要毁了顾家!毁了顾氏一族!
楚婉凝还从未见过有人哭得这么绝望,愣在了原地。
良久,她犹豫着伸手递给顾长岁帕子,放柔了声音:“别哭了,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老师和师母出事的......”
一踏进将军府,顾长岁便僵住了。
将军府的园子里,本种着一片流光木。
流光木来自南州,极难养育,数年一花开,花开时节木间星星点点缀着花瓣,远远看去,宛如流光,美不胜收。
可如今,目之所及,是一片热烈的紫牡丹。
“前些日子流光木开花了,阿俞一闻见那香气,便陷入晕厥,高烧不退。”
在他发问之前,谢盈盈率先开口,眼中带着歉疚,“你放心,树还在,只是移栽到了别苑。”
所有的质问都哽在了喉间,化作了无尽的苦涩。
顾长岁弱冠之年,名满中州,无数人欲与他结亲。顾老大人颇感头疼,便给那些热情似火的求亲者出了个难题:谁能在院中种满流光木,便能有机会。
南州与中州相隔万里,这几乎不可能完成。
但是谢盈盈做到了。她费尽心血,让流光满将军府,如此诚意深深震撼了顾长岁的父亲。
他终于松口,还曾意味深长地对谢盈盈说:“我也并非无故为难。长岁身体不好,流光木的香气对他有好处。”
其花入药,更可以压制顾长岁骨血中的蛊毒。
谢盈盈虽然不知道其中原委,却还是字句坚定地道:“您放心。在下活着一日,流光木便会在将军府留一日。”
一晃几年过去,当年恨不能剖出自己真心的人竟也忘了说过的话。
也罢,他也用不着这一片流光木了。
沉默间,一道明黄身影一阵风一般进了院子。
“将军,你终于回来了!”宋清俞的眼眸亮晶晶的,笑容与紫牡丹一般明媚灿烂。
顾长岁有些恍惚。
难怪谢盈盈喜欢他,这样生于武将之家的少年郎,有他不曾有过的蓬勃生命力。
在宋清俞害他失去了孩子之前,顾长岁也曾被他的明媚活泼吸引,将他当作弟弟对待。
“你来做什么?”谢盈盈说着责怪的话,眼中却漾开温柔与无奈,“长岁的身子还很虚弱,你别闹他。”
“我自然是来给侯爷赔礼道歉的。”
宋清俞嗔怪地看了她一眼,掏出一枚平安符塞进顾长岁怀中,“这是盈盈为我去重阳观求的,送给你!”
“那个没能来到世上的孩子......来世一定会幸福的。”
他的眉眼灵动,语气真挚,顾长岁却再一次怔住了。
去重阳观求平安符,须得一步一叩首,叩过三千台阶。
谢盈盈一边笑骂这规矩害人,一边为他亲上重阳观,只为在观外树上挂一红绸,乞求神佛护佑她的夫君岁岁平安。
她说:“我素不信神佛,这一瞬却希望世上真有鬼神,怜我一片真心。”
顾长岁现在才知道,这真心......是能分给许多人的。
谢盈盈还以为他是不好意思,温声劝道:“收下吧,阿俞是一片好心。你要是推拒,他必定以为你还记恨他,回去就会哭成一个小花脸。”
宋清俞不满地瞪大了眼睛:“侯爷别信,她胡说八道!”
两人打情骂俏,旁若无人,顾长岁却再也撑不下去了,后退了两步:“我不舒服,先回房了。”
说完,也顾不上看两人是什么脸色,跌跌撞撞地回了房,紧闭上了房门。
他坐在床榻上,似乎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
疼痛会麻木感知,他竟不知道天色是什么时候暗下来的。
月上柳梢,顾长岁终于起身,推开了房门。
迎面便是一阵酒气,温软的手臂揽住了他,谢盈盈靠近,声音有些含糊:“长岁,你是不是生我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