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险小说 其他类型 小说与君长决by宋采薇柳长卿
小说与君长决by宋采薇柳长卿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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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观音

    男女主角分别是宋采薇柳长卿的其他类型小说《小说与君长决by宋采薇柳长卿》,由网络作家“小观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柳长卿带着舞蹈队的人,气势汹汹地回到了大杂院。然而他没有找到据说回了家的宋采薇,只是碰到了精神有些恍惚的小弟柳长风。“宋采薇?她、她刚出去了。你没看到吗?”“出去了?”柳长卿没有感觉到小弟的状态异常,而是对宋采薇的行踪感觉十分气愤:“去哪儿了?”柳长风摇头,表示不知道。柳长卿听了,想起秦明月流血的胳膊,气愤无比。“一点责任心都没有,捅完人就到处跑?”柳长卿走出院子来,旁边的乐器队成员跟了出来,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自家队长。“队长,要不要报警?”“报警?”柳长卿摇头,突然间有些害怕:“不用,先去医院看看明月的伤势。”顿了一下,他说:“或许在医院,宋采薇也在。”于是一行人,赶往医院。去往医院的路上,柳长卿想起宋采薇满脸鲜血离开时那失望到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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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长卿带着舞蹈队的人,气势汹汹地回到了大杂院。

然而他没有找到据说回了家的宋采薇,只是碰到了精神有些恍惚的小弟柳长风。

“宋采薇?她、她刚出去了。你没看到吗?”

“出去了?”柳长卿没有感觉到小弟的状态异常,而是对宋采薇的行踪感觉十分气愤:“去哪儿了?”

柳长风摇头,表示不知道。

柳长卿听了,想起秦明月流血的胳膊,气愤无比。

“一点责任心都没有,捅完人就到处跑?”

柳长卿走出院子来,旁边的乐器队成员跟了出来,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自家队长。

“队长,要不要报警?”

“报警?”柳长卿摇头,突然间有些害怕:“不用,先去医院看看明月的伤势。”

顿了一下,他说:“或许在医院,宋采薇也在。”

于是一行人,赶往医院。

去往医院的路上,柳长卿想起宋采薇满脸鲜血离开时那失望到极点的决绝眼神,越发心慌。

说起来,他已经有很久没有跟宋采薇认真聊一聊了。

自从上次被秦明月突袭强吻之后,他的心就一直很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宋采薇。

但无论如何,还是得认真面对吧。

柳长卿期待着能够在医院碰到宋采薇,但让他失望的是并没有。

只有已经包扎完毕的秦明月。

“看着吓人,其实还好,伤口都不深,感觉好像是精心计算过的。”

听到医生的话语,柳长卿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

“您这是什么意思?”

医生隔着门,打量了病床上正在被乐器队队员簇拥的秦明月,小声地告诉柳长卿。

“你们说是被捅伤的。但从伤口的分布和力道来看,更像是自残的行为。”

自残?

也就是说,宋采薇是被冤枉的?

在那一瞬间,柳长卿的心就仿佛被雷电击中一般,眼前一黑。

他满脑子里,都是宋采薇那张被他扇得血肉模糊的脸,和冷漠平静的眼神。

“长卿你来了吗?”

秦明月的喊声,让柳长卿回过神来,她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冲出医院。

回到家中,里面空空荡荡,并无一人。

结婚十年,柳长卿已经适应了每一次回家,宋采薇都在房子里等待,并且备上热腾腾饭菜的生活。

现在这般清冷,让他莫名有些烦躁——宋采薇到底在闹什么?

好好过日子不行吗?

站在清冷的厨房,看着锅碗瓢盆,心中的那股厌烦如同野草,越发茂盛起来。

出身在那样的原生家庭,柳长卿自然是会做饭的。

而且手艺其实还不错。

但自从结婚之后,他基本就没有做过家务了。

毕竟烧火做饭,烟熏火燎,哪里有文工团的莺歌燕舞来得高雅?

上一次给秦明月母子下面,已经是近些年来,他唯一下的厨房了。

哪里还有第二次?

这般想着,他突然间有点心慌,想着自己对宋采薇的考验,要不然就结束吧?

十年夫妻,他已经表现出了足够的尊重。

要不然,就把自己的身体给她?

甚至她想亲嘴,都让她亲算了......

柳长卿心中一阵燥热,红着脸回到房间,准备收拾一下自己,保持最好的状态。

但突然间,他发现卧室里的东西,似乎少了些什么。

属于妻子宋采薇的东西。

桌上的笔记本、画册和口琴。

几件单衣和毛巾。

笔筒里那支用了十年的漏水钢笔。

甚至他将倒扣在床头柜上的相框扶起,都能够瞧见里面的结婚照里,只剩下了自己。

至于宋采薇,则被从中间剪了去。

见到这一幕的柳长卿,只感觉炙热的泪水瞬间就奔涌出了眼眶。

他满脑子就只有一句话。

宋采薇。

你、你不要我了吗?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暂时的心痛过后,是十年以来,那弥漫在柳长卿生活,乃至于生命中的恒久陪伴。

那个女人,曾经是那么地喜欢自己。

她怎么可能离开呢?

她一定是误会自己与秦明月的关系,伤心了、失望了,所以才会短暂的逃离。

不行,我一定要将她给找出来。

回过神来的柳长卿开始慌了,他下意识地出门,然后想要去找寻宋采薇。

然而走到街口的时候,柳长卿甚至都想不起来,除了文工团和家里,宋采薇还能去哪儿。

结婚十年,宋采薇就仿佛是一个机器人。

除了工作,就是家里。

她在秦城,根本就没有一个朋友。

仿佛她的生命里,就只有柳长卿一样。

对于这件事儿,柳长卿是知道的,心中也曾经暗暗欢喜得意过。

但从不在意这些。

因为有宋采薇这么一个妻子,帮他处理一切俗务,他才能将全部的精力,投入到文工团的工作,以及对艺术的追求上去。

现如今,当宋采薇不见了。

他绞尽脑汁,却想不起自己这位妻子,除了文工团和家里,到底还能去哪儿。

接下来的时间里,他去了团里。

又到了菜市场,以及秦城的大街小巷......

他甚至去了城外的小河边上。

还记得早些年物资匮乏的时候,为了给自己补充营养,宋采薇总来河边钓鱼。

到了寒冬腊月结了冰,作为一个女人,却还趴在冰上,砸了半宿窟窿,就为了弄几条鱼,给他补身子。

每次弄到荤食,都会紧着他吃,然后还得接济柳家。

至于宋采薇自己,却都说不喜欢吃。

但有好几次,柳长卿都瞧见过宋采薇偷偷嚼着自己吃剩的鱼刺骨头,以及残羹剩饭。

那时的柳长卿,只觉得不可思议。

她居然做这种事情。

是为了尝自己的口水吗?

恶心!

现在想来,在那个缺衣少食的年代,他喜欢吃鱼吃肉,难道宋采薇不馋?

结婚十年,他整日光鲜,吃喝不愁。

宋采薇却是越来越瘦。

她就仿佛一颗小小的蜡烛,拼了命地燃烧。

哪怕是烧掉自己的性命,也要温暖他。

柳长卿突然有些想哭。

天色晚了,柳长卿如同行尸走肉一样回到家中。

他多希望回来,还能够看到那一盏永远都在为自己而亮的灯光。

但并没有。

空空荡荡的房间里,冰冷无比。

柳长卿一个人躺在床上,泪水就跟止不住的水龙头,不断地涌了出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听到门外有动静。

柳长卿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期待,跳下床来,却发现进来的,是小弟柳长风。

跟着柳长风一起进来的,还有秦明月母子。

没人在意柳长卿眼中的失望。

小弟扶着秦明月在客厅坐下,而小秦义则跟个皮猴子一样,冲进了卧室里来,抱住柳长卿的大腿。

“长卿爸爸,我饿一天了,快给我下面吃!”

“哥,我也要,加油加辣,最好弄点肉丝!”

小弟也叫嚷着,还点上了菜。

只有手臂上包扎着的秦明月,注意到了柳长卿的情绪。

“长卿,你哭了啊?”

柳长卿没有理会她,而是径直走到了小弟跟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满心紧张。

“你今天不是见到你嫂子了吗?她有说去哪儿了吗?”

“嫂子?”小弟对姐姐口中的称呼,感觉很是怪异,有些错愕地问:“你们不是离婚了吗?”

“什么离婚?”

听到这话,柳长卿莫名感觉到一股钻心的愤怒。

小弟被柳长卿手上突然传来的劲儿给吓住了,愣了一下,从兜里摸出宋采薇给他的那张离婚协议书。

“这不是你们的离婚协议书吗?上面你也已经签字了啊!”




柳长卿说下次好好跟宋采薇聊一聊,但一连好几天,都没有怎么归家。

白天是因为剧团太忙,正在排元旦献礼大戏“图兰朵”。

他是乐团首席兼指挥,不可缺席。

晚上则是要陪刚刚回来的秦义,适应秦城。

事实上,不仅是柳长卿,就连整个柳家,都在围绕着秦义这个四岁小孩儿在转。

特别是柳父柳母,虽然生了两个儿子,但一辈子都对第三代没有孙子而遗憾,现如今多了一个活泼可爱的小秦义,那叫一个疼爱。

对于这一切,宋采薇知道,却并不在意。

因为师兄黄景韬,提前一个星期,来到了秦城,办理调任手续。

宋采薇去火车站接的师兄。

这会儿的宋采薇伤口勉强愈合,但留下了一个狰狞可怖的伤疤。

见到这一切的黄景韬,直接就哭了。

他一边小心翼翼地捧起宋采薇的脸,一边急切地询问到底怎么回事。

宋采薇只是淡淡地笑,说没事,她靠的是手艺活儿,又不靠脸吃饭。

至少手还在呢。

宋采薇一脸平淡,但黄景韬却气炸了,吩咐同行的警卫员一定要调查清楚。

要知道,他背后的京城黄家,可不是一般家庭。

但宋采薇却拦住了,表示不必追究。

看着眉眼之间满是疲惫的宋采薇,黄景韬最终还是没有坚持追究,但表示要立刻去办理调转手续,然后安排宋采薇出国做手术。

黄家在欧洲也有很多人脉,希望一切都来得及。

对于这个,宋采薇没有反驳。

坐上了只有首长才给配备的吉普车,宋采薇与师兄黄景韬来到了团里。

在团长办公室里,瞧见了调函的团长有些意外。

他反复翻看之后,有些意外地询问宋采薇,问她丈夫柳长卿是否需要随调?

宋采薇拿出了之前柳长卿签署的离婚协议书,递给团长,说明了自己马上就要出国的事情,让团长帮忙办理后续手续。

因为有上级首长的警卫陪同,团长自然没有异义。

他甚至都没有质疑离婚这事。

毕竟这些天柳长卿为了让秦明月进文工团,可是花尽了人情,也闹得人尽皆知。

团里的好多人,都等着看热闹呢。

现如今,只不过是验证结果而已。

团长爽快地应下,宋采薇留师兄在办公室办理相关手续,自己则要去杂工间拿些东西。

特别是她写的许多曲谱原稿。

这大概就是她待在秦城,苦守十年,唯一的收获吧?

来到了大礼堂的杂工间,她看到了台上正在排练的舞蹈队,以及作为领舞的柳长卿。

台上的柳长卿翩翩起舞,台下的秦明月奋笔疾书。

宋采薇从她的身后经过,瞧见秦明月的本子上,画着柳长卿的裸体速写图。

嗯,很唯美。

宋采薇来到了杂物间,整理着曾经的手稿,感觉有人走了进来。

她将东西收进背包,转头瞧见拿着一把改锥的秦明月。

这个女人,眼神阴鸷,就像一条藏在洞中的毒蛇。

“木头桩子,上次给你的教训不够,这次你还敢露脸?”

“上次?”听到这话,宋采薇终于明白了,之前的那几棍,很明显是故意的。

她眯着眼睛,打量着这个面容扭曲的女人,刚要说话,突然听到门外传来柳长卿的声音。

“宋采薇,你来了?”

清冷淡漠的声音,伴随着脚步声一起传来。

秦明月脸色一变,但瞬间却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手中的改锥,也朝着自己的胳膊扎去。

惨叫声也随之传来。

“不要,顾同志,我和长卿是清白的!”

当杂物间的门被推开,柳长卿冲进来,瞧见瘫倒在血泊里的秦明月,愤怒瞬间涌上心头。

随后他的巴掌,恶狠狠地甩在了宋采薇还未愈合的左脸上。

彻骨的疼痛,瞬间让宋采薇脑子发懵。

“宋采薇,你个毒妇!”恶狠狠甩下一句狠话的柳长卿,居然一把抱住了地上的秦明月,往外拖去。

着急的他,完全不顾摔倒落地,满脸是血的宋采薇。

而被他公主抱着的秦明月,则冲着宋采薇得意地笑。

你输了。

就算我出走十年,阅过千山万水,睡过无数男人。

归来仍是少女。

还有一个痴心不改的邻家大哥,一直拼死护着我。

而你,宋采薇。

永远都只是一个感情里的失败者!




宋采薇住院了。

因为街坊邻居拦着,推了一把,秦明月当然没有能把她戳死。

但尖锐的断口,还是在宋采薇的左脸,留在了一道深深狰狞的伤口......

血肉外翻,就像婴儿的嘴巴。

宋采薇在医院住了三天,柳家人没有一个人过来照顾。

柳长卿也没有。

那一刻,宋采薇终于心死了。

一直到后来警察过来调查,说秦明月牵涉到了故意伤害时,柳长卿终于出现了。

柳长卿告诉宋采薇,说这两天在帮秦明月落实工作,一直在忙。

所以没时间过来照看。

解释完这些,柳长卿的眼眸冰冷,淡淡地看着脸上包得严实的宋采薇,语气里充满了不满。

“这件事情,明月都已经跟你道歉了,你还想怎样?”

“她就是没见过你,真以为你是流氓。”

“你怎么还能报警呢?”

面对着柳长卿满怀怒气的指责,心已成了死灰的宋采薇,反而变得十分平淡。

“是院方的决定。”她耐着心与柳长卿解释:“医生给我清创的时候,说我毁容了,得知原因后,主动报的警。”

“毁容了?”

柳长卿打量着宋采薇,眼眸中掠过几分惊讶。

随后他满不在乎地说起,女人呢,有点疤很正常,正好宋采薇过于冷艳,不亲和,有点疤,才显得平易近人......

这样子,说不定还能添点好人缘。

瞧见宋采薇沉默不表态,柳长卿有点生气了:“再说了,明月这么做,也是想要保护我。你怎么这么不明事理呢?”

“我不明事理吗?所有人都停手了,但她还是对我下死手!”宋采薇觉得好笑。

“那都是误会而已。退一万步说,你难道就没有错吗?”

听到柳长卿埋怨的语气,即便早已心死,但宋采薇还是忍不住有些恼怒:“我有什么错?”

“我洗头,有什么好看的?”

“我是你妻子,看你洗头怎么了?”柳长卿的话语,让宋采薇气得直哆嗦:“我别说是看你洗头,就是跟你睡觉,也不违法!”

听到宋采薇的话语,柳长卿脸上的寒霜,越发冰冷。

不仅如此,一向唯唯诺诺,从不敢顶嘴的宋采薇,今天强硬的态度,也让他感觉怪异。

这种强烈的不舒服感,让他不想再跟病床上的宋采薇,多说什么。

他从兜里拿出一张纸来,递到了宋采薇手里。

“谅解协议书?”

当看清楚纸上的文字,宋采薇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柳长卿。

“对!”柳长卿平静地说道:“我好不容易,才把明月安排进文工团,可不能留下案底。你赶紧给签了......”

“不签!”

尽管已经接受了柳长卿不爱自己的事实,但宋采薇的心,还是如同被针扎一样难受。

“都是你引起的,你凭什么不签?”柳长卿眯着眼睛,冷冷说着:“赶紧签,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今日的宋采薇,让柳长卿有些陌生。

这种陌生感,让他心底里很不痛快,语气带上了工作时的严厉和不耐烦。

罚酒吗?

宋采薇突然有些想笑。

她说:“离婚吧!我不耽误你。”

“你疯了?”柳长卿在一瞬间,冷得如同西伯利亚的永冻土层。

他怒气冲冲,一脸冷漠地瞪着宋采薇:“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但任何事情,都要有个度。”

“别以为离婚,能够拿捏我,小心弄巧成拙。”

说完沉默了几秒,或许是觉得自己的语气过于生硬,柳长卿的语气轻柔了一点。

“我跟明月,其实什么都没有,我就是觉得她带一个小孩子,挺难的。”

“我知道。”宋采薇有些想笑。

感觉宋采薇的态度还是很坚决,柳长卿借口团里有事,先去忙了。

临走时,他把那张谅解协议书留下,说三天后来取。

放谅解协议书时,他看到桌上有几块照片碎片,有些熟悉。

柳长卿突然有些不安,拾了起来。

“这是什么?”




“师兄,我同意出国!”

986年十月深秋的雨夜,宋采薇给国家交响乐团的师兄黄景韬回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黄景韬听到,激动得眼泪都快出来。

“真的吗?”

“采薇你要是能回团里,老团长得激动疯了,整个京城的文艺圈也都要大地震!”

“就连国际上的那些大师,听到了都会第一时间赶过来......”

听到师兄欢喜的声音,宋采薇叹了口气。

“我想低调一点。”

师兄听出了宋采薇的情绪低沉,赶忙收起激动,问起家属随迁之事。

宋采薇却表示不必,这些她会处理。

电话那头的师兄很是诧异。

要知道,作为国宝级作曲家秦老的关门弟子,宋采薇之所以待在秦城这么一个小城市的文工团,都是因为她的丈夫柳长卿。

现如今,随调回京,却不带家属?

为什么?

黄景韬心中疑惑,却不敢多问,而是提及了半个月后,为期两年的出国交流活动。

要知道,他时隔十年,再一次三顾茅庐邀请宋采薇,也是因为这次活动,需要国宝级的乐器大师镇场。

“十五天?好,够了!”

电话挂断后,躺在医院病床上的宋采薇抬头,掏出了钱包里的结婚照。

照片上的丈夫柳长卿表情严肃,面如冠玉,冰霜若雪。

他英朗得像天边的云彩,让人不忍直视。

这张结婚照曾经被宋采薇视若珍宝,此刻却化作了无数碎片。

如同她那颗破碎的心。

当年的宋采薇,一见长卿误终身,为了嫁给心中的男神,她付出了自己的一切。

包括尊严!

柳长卿的家人不想让他背井离乡。

她便放弃了留在国家交响乐团的机会,来到秦城文工团,当个小杂工。

柳长卿肠胃不好,营养不良。

她便竭尽所能地供养,那双弹钢琴、拉小提琴的手,劈柴烧火,调起羹汤。

柳长卿不擅粗活,她便包揽一切家务。

柳长卿家里负担很重,生病的公公婆婆,还有一个嗷嗷待哺的小弟,都是宋采薇一人照顾。

乃至于柳长卿对女人过敏,她宋采薇也都理解。

结婚十年,柳长卿甚至都没有碰过她一次。

不仅如此,在事业上,也因为宋采薇在背后支撑,让柳长卿当上了文工团的首席演奏和乐器队队长。

也成为了秦城耳熟能详的名人。

柳长卿因长期营养不良导致肾衰竭,配型成功的她毫不犹豫地给他换了一个肾。

如果需要,她甚至愿意两个都给他。

这一切,都因为她宋采薇,爱极了柳长卿。

她以为自己炽热的爱,能够暖化柳长卿这块寒冰......

直到柳长卿的初恋秦明月回来。

那一日,她瞧见素来以“冰山王子”著称的丈夫柳长卿,不为人知的另外一面。

一直宣称对女人过敏,甚至有洁癖的柳长卿。

紧紧抱住了那个蓬头垢面的女人。

然后死死抓住对方衣角,就仿佛一松手,就会失去对方。

甚至对女人身边那个仿佛从下水道里钻出来的小泥猴子,都欢喜得又亲又抱,完全不嫌弃。

不仅如此,一直对宋采薇不冷不热的岳父岳母,对那女人也是热情无比。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人是他们的媳妇。

隔着一堵墙的宋采薇,听到一直对他阴阳怪气的小叔子跟柳长卿说话。

“哥,当初我就不同意你嫁给宋采薇那根木头,还说明月姐一定会回来的!”

“现在怎么办?”

“我......”已经成为了文工团乐器队队长、素来淡定的柳长卿,罕有的犹豫和慌乱。

“对不起长卿!”

“我爬过一百座山,写过一千首诗,才知道我的心,一直都留在了你这里!”

陌生而温柔的声音里,充满了跨越时光的温情。

当宋采薇走到院门口,正好瞧见满是灰尘与汗渍的诗人,踮起脚尖,朝着柳长卿那张近乎完美的脸,深情吻了上去。

当着众人的面,唇齿相交,津液相连。

曾经冷若冰霜、闻到女人气息就恶心反胃的柳长卿,居然没有一丝的抗拒。

甚至还有点情迷意乱,宛如酒醺。

见到这一幕的宋采薇如遭雷击。

她的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