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程知鸢贺瑾舟的其他类型小说《怀孕那天,老公要和我离婚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程知鸢贺瑾舟》,由网络作家“青筱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半个小时不到,车子开进江洲湾一号别墅。大概是不爱了,所以对于这个自己生活快三年的地方,程知鸢竟然一点儿眷恋也没有。在这里,唯一真正的快乐,大概是为数不多的时候,贺瑾舟在床上对她的温柔。他的需求一直挺旺盛,只要他没有出差,不在她的生理期或者不舒服的时候,他都会要她。有时候一晚一次或者两次都不够,折腾起来两三小时是常有的事。车子开到主楼前停下,程知鸢下车进屋,一眼就看到坐在客厅里慢条斯里喝茶的唐婉宁。青姐站在她的身边,小心谨慎,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太太。”看到程知鸢回来了,青姐顿时眼前一亮,像是看到了救星般。程知鸢看青姐一眼,然后叫唐婉宁,“妈。”“知鸢,快,过来坐。”唐婉宁放下手里的茶盏,轻拍身边的沙发。程知鸢听话的坐过去。唐婉宁拉...
半个小时不到,车子开进江洲湾一号别墅。
大概是不爱了,所以对于这个自己生活快三年的地方,程知鸢竟然一点儿眷恋也没有。
在这里,唯一真正的快乐,大概是为数不多的时候,贺瑾舟在床上对她的温柔。
他的需求一直挺旺盛,只要他没有出差,不在她的生理期或者不舒服的时候,他都会要她。
有时候一晚一次或者两次都不够,折腾起来两三小时是常有的事。
车子开到主楼前停下,程知鸢下车进屋,一眼就看到坐在客厅里慢条斯里喝茶的唐婉宁。
青姐站在她的身边,小心谨慎,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太太。”看到程知鸢回来了,青姐顿时眼前一亮,像是看到了救星般。
程知鸢看青姐一眼,然后叫唐婉宁,“妈。”
“知鸢,快,过来坐。”唐婉宁放下手里的茶盏,轻拍身边的沙发。
程知鸢听话的坐过去。
唐婉宁拉过她的手,盯着她的小腹位置看两眼,“孩子怎么样?这些天有没有闹腾你?”
“挺好的。”程知鸢像以前一样笑的顺从,“我去医院检查了,医生说现在胎象很稳定,不用担心。”
“那就好。”唐婉宁松口气,脸上的笑容真诚了几分,拍拍程知鸢的手背道,“知鸢,妈一直都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比一般的女人都懂事,也更贴心大气。”
她笑着,话峰一转又道,“我和你爸对许念禾的态度,你也是清楚的,她绝不可能跟你相提并论,她想要的也绝不可能得逞,你又何必为了她跟瑾舟闹矛盾,还自己搬出去,这不是犯傻嘛。”
“妈,我和瑾舟已经打算离婚了。”事情到了现在,程知鸢也不想继续瞒着唐婉宁。
“什么?”唐婉宁一惊,声音都倏地拔高了几分,“瑾舟要离婚,你就答应他?要是现在离了,孩子怎么办?”
“我不答应,我坚定不答应,孩子你必须生下来。”她又说,脸都沉了,“这是我们贺家的孙子。”
“妈,你放心,孩子我一定会生——”下来的。
“你怎么就确定,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
就在程知鸢的话音还没有落下的时候,一道低沉磁性,却明显透着冷漠的熟悉嗓音从大门的方向传来。
程知鸢和唐婉宁都扭头看了过去。
贺瑾舟身姿挺拔,冷着脸阔步走了进来,凉薄的目光落在程知鸢的身上,冷嗤道,“既然这么坚定的要离婚,你还回来干什么?”
程知鸢迎上他冷漠的目光,不紧不慢地站了起来,冲他微微一笑道,“贺总说的是,我现在就离开。”
现在下午四点不到,她没想到贺瑾舟会突然跑回来。
“妈,你放心,孩子我自己会照顾好,也一定会把孩子生下来的。”
把刚才没说完的话对唐婉宁说完,她就毫不迟疑,提腿离开,再没多看贺瑾舟一眼,更没有再多跟他废话一个字。
不过,在她从贺瑾舟身边越过的时候,贺瑾舟却忽然伸手,一把攫住了她的手腕。
那力道,瞬间大的惊人,像是要捏碎她的骨头一样。
程知鸢忍着不适,侧头看他,迎上的是贺瑾舟又冷又厉的跟刀锋一样的目光。
“程知鸢,别说的好像我欠了你似的。”
贺瑾舟眯眼,真有种想要剖开她胸膛掏出她的心来看看的冲动,字字句句,裹挟着浓烈的怒火,甚至是带了那么点儿恨意。
他无比清晰的记得,在程知鸢十六岁那年,他奶奶问她,他和他大哥,程知鸢更喜欢谁?
当时,程知鸢几乎是不加任何思索,脱口回答道,“当然是砚书大哥哥啊!”
每一年,他大哥的生日,她从来都没有落下过,总是精心挑选最好的生日礼物给他大哥,还总是偷偷给他大哥煮好长寿面。
可他生日,她从来都没有记得过。
后来他被逼娶了她,她倒是上心,送的礼物总是能正合他意。
他大哥出事死了,她伤心欲绝,哭的肝肠寸断,几乎晕厥过去。
她喜欢的人,明明是他大哥。
现在,却要装的好像很喜欢他,一直是他辜负了她一样。
程知鸢望着他,嘴角微弯,清清浅浅地笑,一字一句回答他,“没有,你从来没有欠过我,离了婚,我们就两清了。”
话落,她用力甩开贺瑾舟的手,离开。
唐婉宁看着她离开,才有些惊讶地问,“瑾舟,你刚刚说什么,你说,知鸢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你确定?”
贺瑾舟强行压下满身怒火,不答反问,“你又怎么确定,她肚子里怀的就是我的孩子?”
唐婉宁闻言,不悦地抿了抿唇,“你和知鸢是夫妻,她怀的是不是你的孩子,当然你最清楚。”
是啊,程知鸢是他老婆,她肚子里怀的是不是他的孩子,他理所当然比谁都清楚。
可长时间来,他从来没有给过她可能怀孕的机会。
他又有些烦躁起来,冷冷道,“我和她一直做措施,正常情况,她不可能怀孕。”
唐婉宁闻言,倏尔松了口气,转而问,“你不会是因为觉得知鸢肚子里怀的不是你的孩子,所以才要跟她离婚的吧?”
如果贺瑾舟只是因为怀疑他一直做措施,程知鸢不可能怀孕,那她就可以确定程知鸢怀的肯定是贺瑾舟的孩子了。
毕竟是她搞的鬼,她不清楚谁清楚。
贺瑾舟闻言,拧眉看着唐婉宁,沉默不说话。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好办了。”
唐婉宁面上没有露出任何破绽,接着说,“等知鸢产检的时候会抽血做各种检查,你要是不放心,到时候咱们就拿着知鸢的血去做个亲子鉴定,如果孩子真不是你的,你真要跟知鸢离,我和你爸不拦你。”
贺瑾舟看着她,凉凉笑了一声,意味不明。
他什么也没有说,又转身直接离开了。
他也不知道,在得知唐婉宁把程知鸢叫回江洲湾的时候,自己为什么要火急火燎的赶回来。
难道,就是为了看她一眼么?
这些天看不到她,他心烦意乱。
现在看到了她,他好像,更烦了。
......
贺瑾舟站了起来,大掌铁钳似地攥着苏星觅的手腕,面色冷洌如冰雕般,一字一句地警告她,“苏星觅,替人打抱不平之前,最好先搞清楚情况。”
餐厅里的客人不少,原本大家的关注力都时不时放到了贺瑾舟跟许念禾的身上。
现在三个人忽然闹出这么大动静,大家毫无疑问纷纷朝他们看来,不少人举着手机开始录像。
有些人录下一段之后,迫不及待地发出去跟朋友分享。
也有人直接发到了社交平台上。
“搞清楚什么?”
苏星觅今天才回的国,回国的消息都还没来得及告诉程知鸢呢,正跟朋友吃饭谈事情,没想到会撞见贺瑾舟和许念禾这对狗男女。
“搞清楚这个姓许的是三还是四?”
因为过于气愤,她声音很大,故意让大家都听到。
“阿舟,她是你的朋友吗?”没被泼,许念禾睁开眼,小心翼翼问。
苏星觅凌厉的目光倏尔扫向她,“许念禾是吧,怎么,当三当久了,上瘾了?”
“阿舟……”
当众被骂是三,许念禾委屈的不行,泪眼巴巴望向贺瑾舟求助。
“贺总,许小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这时,餐厅经理带着两个男服务生,匆匆过来问。
苏星觅也是餐厅的客人,不是专门跑来闹事的,所以,餐厅经理也不好直接把人赶出去。
贺瑾舟扫餐厅经理和所有用餐的客人一眼,而后一把甩开了苏星觅的手,长指弹了弹西装外套上滚落下来的水珠,动作优雅又不失尊贵。
“今晚在场所有人的一切消费,由我买单,但刚刚大家录下来的东西,麻烦自行删除,已经发出去的,也请撤回,否则后果自负。”
他声音低沉磁性,不高不低,却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压迫。
大家闻言,纷纷收起自己的手机。
“呵!”苏星觅冷笑,“怎么,贺瑾舟,你要当孬种,敢作不敢当?”
“还有,麻烦经理把这位苏小姐请出去。”贺瑾舟又说。
经理看一眼苏星觅。
他不傻,比起得罪贺瑾舟来,他当然更愿意得罪苏星觅,所以当即就笑着请苏星觅离开。
苏星觅瞥经理一眼,冷笑一声,“不用请,跟你和许念禾这种low逼一起吃饭,真的是倒胃口的很。”
话落,她转身回到自己的位置拿过自己的包包往肩膀上一甩,拉着朋友直接走了。
……
一品澜庭。
程知鸢也正在吃晚饭。
大部分女人怀孕,头三个月都妊娠反应严重,吃不下睡不好。
但程知鸢没有,她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快六周大了,可至今为止,除了早上起来洗漱的时候想吐,其它时候,她都没有什么明显的妊娠现象。
不过,她今晚的胃口并不好,才吃了几口就不想动筷子了。
“程小姐,是不是菜不合味口?”保姆兰姨看她没食欲,关切地问。
程知鸢冲她笑笑,摇头,“没有,菜的味道很好。”
正说着,她放在一旁的手机“嗡——嗡——”发出两声轻颤。
她看一眼,是裴言澈发过来的微信消息。
居然是两段视频。
她点开视频,都是在餐厅里。
第一段视频里,许念禾挽着贺瑾舟的胳膊踮脚亲他,两个人俨然一对热恋的情人。
第二段视频,是苏星觅和贺瑾舟许念禾对峙的场景。
看到画面里的苏星觅,程知鸢顿时又惊又喜。
苏星觅不是在国外嘛,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立即点开苏星觅的微信,发了个视频通话邀请过去。
那边的苏星觅秒接。
“星星,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程知鸢太兴奋,甚至是忽略了苏星觅脸上明显的怒火和不甘。
苏星觅没好气地嗔她一眼,“你兴奋个什么劲啊,你知道刚刚我……”
“我知道。”程知鸢打断她,“刚刚你在餐厅泼贺瑾舟的视频,有人发我了。”
苏星觅,“……”
“在哪儿呢?我现在过去找你。”她说。
程知鸢乖乖报上自己的地址。
“你给我等着,我现在过去。”话落,苏星觅掐断了视频。
程知鸢扬扬眉,忽然又觉得有胃口了。
她吃完一整碗饭,又喝了两碗汤,刚放下碗,苏星觅就风风火火的到了。
把包包往沙发上一扔,她坐到程知鸢的面前,看着餐桌上剩了一半的几道菜,拿起程知鸢用过的筷子一边大快朵颐一边愤愤道,“贺瑾舟和许念禾那对狗男女,气死老娘我了。”
兰姨给她拿了一副干净的碗筷过来,放到她面前。
她冲兰姨笑笑,拿着程知鸢的筷子继续吃。
程知鸢看兰姨一眼,示意兰姨去给她盛碗米饭来。
苏星觅在餐厅就吃了两口,这会饿的不行,接过兰姨递给她的米饭,毫无形象的大口大口扒拉。
程知鸢给她盛汤,“大小姐,你慢点吃,都是你的,没人跟你抢。”
苏星觅恨铁不成钢的狠狠瞪她一眼,继续大块往嘴里塞肉。
等一碗饭吃完,稍微填饱了肚子,她“啪”的一下将筷子往桌上一放,一副审犯人的姿势问,“说吧,你和贺瑾舟那狗东西到底怎么回事?”
为了梦想,她出国两年。
虽然两年期间她很少回来,可程知鸢的动态她一直很关注。
程知鸢拿了筷子继续往她碗里夹菜,很平静地回答,“应该很快就会离婚,从此互不相干。”
“我靠!”苏星觅闻言,居然松了口大气,整个人往椅背里一靠,“你终于想通舍得离婚啦!”
程知鸢跟贺瑾舟结婚快三年,贺瑾舟一直以来对程知鸢是什么态度,她这个闺蜜当然清楚。
贺瑾舟就把程知鸢当个免费的保姆,下人,以及泄欲的工具。
她没出国前,有次去家里找程知鸢玩,因为两个人聊的太投入,程知鸢忘了做晚饭。
当时贺瑾舟回来看到冷锅冷灶,餐桌上什么也没有,当即就黑了脸,一言不发地转身又出去了。
操,什么玩意儿!
当时苏星觅就想程知鸢赶紧跟贺瑾舟离婚。
但这个傻妞啊,她太爱贺瑾舟了,哪怕只是给贺瑾舟当保姆,当暖床泄欲的工具,她也甘之如饴。
程知鸢笑笑,终于把她和贺瑾舟在三年前就签的那份婚姻协议告诉了苏星觅。
苏星觅听的一愣一愣的,偏偏程知鸢还要替贺瑾舟开解说,“一开始就是我拿钱办事,贺瑾舟没必要对我尽丈夫的义务。”
苏星觅瞪大眼,“程知鸢,你是不是还没清醒?如果还没有,我现在就把你骂清醒。”
程知鸢苦笑,“不用,醒了。”
苏星觅白她一眼,总算没那么生气了。
......
“呵!”
手机那头的贺瑾舟冷冷嗤笑,“程知鸢,你是装傻还是真的傻,你难道不清楚,我现在最大的愿意,是把你肚子里的野种流掉。”
程知鸢闭了闭眼,“既然我肚子里的孩子跟贺总毫无关系,那贺总就没有任何资格流掉我的孩子。”
“怎么,你以为禾儿不能能生,你生两个野种出来冒充我的孩子,就能光明正大的继承贺家?”
贺瑾舟冰冷的声音愈发讥诮,跟刀子似的,一刀刀往人的心口上剜。
原来,贺瑾舟担心的是这个。
哪怕已经了解透了贺瑾舟对自己的无情跟狠绝,可此刻,程知鸢却还是控制不住,洇红了眼尾。
“贺瑾舟,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再跟你签一份协议。”
她一字一句,字字如针尖扎在心口上,“我生的孩子,跟你跟贺家,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更不会继承你和贺家的一毛钱。”
“当然跟我没有关系,因为你心里比谁都清楚,你肚子里的根本就不是我的种。”贺瑾舟咬牙切齿,每一个字吐出来,都几乎被他咬碎了。
程知鸢笑了,“既然如此,那贺总还犹豫什么,离婚协议签了吧,我们马上就可以去办离婚。”
“程知鸢,跟我离了婚,你就好跟姓裴的双宿双飞逍遥快活了,是不是?然后你还可以对我倒打一耙,说我为了禾儿,抛妻弃子?”
贺瑾舟像个泼妇,毫无逻辑,不讲道理,“我告诉你,休想!”
话落,他直接挂断电话。
程知鸢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嘟”的忙音,简直被气笑了。
认识十年,生活在一起三年,贺瑾舟居然一直都这样看她的。
原来,瞎眼的那个,不是贺瑾舟,是她。
……
接下来的几天,程知鸢都待在公寓里一边安心养胎,一边研究新的客户资料处理公事,没踏出过公寓大门。
贺瑾舟也没有再打扰她。
倒是唐婉宁挺关心她肚子里的两个孩子,几乎每天一通电话,还总是提起让她回贺家老宅养胎的事。
程知鸢一次次保证自己会照顾好肚子里的孩子,她才勉强安心。
为了确保肚子里的孩子不出任何问题,在上次保胎出院后的第八天,程知鸢又去了一趟医院检查。
检查的结果很好,孩子的情况很稳定,她不需要再那么小心翼翼。
当然,肯定也是不能大意的。
刚从医院出来,程知鸢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知鸢,你竟然从江洲湾搬出去了,你现在怀着孩子呢,怎么能从江洲湾搬出去,而且这么大的事情,你们怎么都瞒着我,一个也不跟我说?”
电话接通,唐婉宁强势又气恼的质问声立刻传来。
唐婉宁居然现在才知道她从江洲湾搬走的事情,可见江洲湾里的保姆司机还有保镖的嘴巴有多严。
“妈,我现在住在朋友那儿,挺好的。”程知鸢平静回答。
一品澜庭的公寓,不管是裴言澈住的那套还是现在她住的这套,都是以悦美集团的名义买的。
对外,裴言澈才是悦美集团的老板,所以,她现在名义上应该是住在裴言澈的房子里。
“你住在朋友那儿?!”
唐婉宁闻言,是又惊又气,“你堂堂贺家的少夫人,还怀着孩子呢,跑到朋友那儿去住像什么话,要是让别人知道了,不是要笑掉大牙?”
程知鸢说这话,唐婉宁是信的。
程家以前虽然风光,但程知鸢嫁给贺瑾舟的时候,程家几乎已经要破产了。
程家不仅没有给程知鸢一分钱的嫁妆,还是靠着贺瑾舟给的那三个亿和贺家的关系,才勉强又支撑了两年。
程家老夫人虽然疼爱程知鸢,但程老夫人死的时候,程知鸢还小,老夫人留给程知鸢的那些资产,除了一直被隐藏的很好的那条步行街,其它早就被她爸妈用各种手段或骗或抢走,嚯嚯光了。
毕业后,程知鸢就成了家庭主妇,从来没有出去工作过。
手上没资产又没钱,她从江洲湾搬出去没地方住,只能住到朋友那儿,貌似一点都不奇怪。
“妈放心,外人不会知道的。”程知鸢道。
手机那头的唐婉宁要被她气死,但想到她怀着他们贺家的孩子呢,只能强行压下胸腔里的火气,心平气和地劝道,“知鸢,好孩子,妈不是那意思。”
她声音愈发温和,带上慈爱。
“妈是想说,绝不会允许瑾舟跟你离婚,更不可能答应让许念禾踏进我们贺家的大门半步,所以你别那么傻,跟瑾舟吵一架,就自己搬出去,这岂不是便宜了许念禾?”
唐婉宁对自己的态度难得这么软,程知鸢知道,都是肚子里两个孩子的功劳。
她微微一笑,“妈,我跟瑾舟现在是两看相厌,如果还强行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只会对孩子不好。”
“那你回老宅来住,妈亲自照顾你。”唐婉宁又说。
“谢谢妈。”程知鸢一如既往地拒绝,“瑾舟他不会答应的。”
手机那头的唐婉宁听着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火气一下子又冒了起来,一时没办法,只能蛮横道,“我现在江洲湾等你,你要是不回来,我就一直等着,不走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话落,她直接挂断了电话。
程知鸢知道,唐婉宁是真生气了。
她这个婆婆一生好强。
贺砚书这个长子没有出事离开的时候,她就事事控制着贺砚书,倾尽心力的想要将贺砚书培养成最出色的家族接班人,因此大大疏忽了贺瑾舟这个小儿子,甚至是为了有更多的时间倾注在贺砚书的身上,将贺瑾舟送到了贺老太太身边。
贺老太太也是因为唐婉宁这个儿媳妇过于强势,在贺老先生过世后,就从贺家老宅搬去了鹿南山庄。
但不得不承认,也是因为有了唐婉宁这个儿媳妇,贺家不断发展壮大,如日中天,才有了如今贺家在国内首屈一指的豪门地位。
在程老太太过世后,贺老太太为了程知鸢不在程家受委屈,就将她接到了身边。
贺家人于程知鸢来说,就跟自己的家人一样。
但贺家毕竟不是自己家,在贺家生活的那些年,程知鸢其实一直都在小心讨好着贺家人,尤其是唐婉宁。
哪怕是现在,她也是愿意继续讨好唐婉宁的。
她清楚,以唐婉宁的脾气,她要是不去一趟江洲湾,唐婉宁肯定是不能罢休了。
“调头去江洲湾别墅。”她吩咐司机。
司机是受雇于悦美集团,以前多数时候是给裴言澈开车的。
“好的,程小姐。”
司机也不知道程知鸢悦美集团幕后大老板的身份,但对程知鸢态度很恭敬。
......
“告诉她干嘛,让她去做手脚害你?”裴言澈—时困惑。
“对,我就怕她不做手脚。”程知鸢点头。
“所以,你的意思是……”裴言澈大概猜到了她的意图。
“让许念禾在鉴定上做手脚,让贺家人特别是贺瑾舟以为,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是‘野种’。”程知鸢说,态度坚定。
裴言澈拧眉,“万—,我说是万—许念禾改性了,不在鉴定上做这个手脚呢?”
“不会。”程知鸢很肯定,“她要是知道了,—定会在鉴定上做手脚的。”
“万—她改性了,不是还有你嘛。”她笑着又说。
裴言澈当即懂了,“反正不管怎么样,鉴定的结果,孩子必须不能是贺瑾舟的。”
“对。”
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尽快摆脱贺瑾舟,还能平安保住孩子。
两人聊了将近—个小时后,苏星觅终于到了。
倒不是她迟到,是程知鸢和裴言澈太早到。
终于拿到三亿投资,成立自己的影视公司,拍自己想拍的电影,不要再被任何人指手画脚,苏星觅原本应该很高兴的。
不过,程知鸢却并没有在她的眼底看到多少的兴奋之意。
“星星,这三个亿,是谁给你投的啊?”程知鸢问。
三个亿对程知鸢来说,简直九牛—毛,她很想给苏星觅投,但苏星觅不愿意,她也就尊重她的意思。
但现在看来,苏星觅这三个亿的投资,拿的并不舒心。
“鹿闻笙。”苏星觅喝了口茶,咧着嘴笑嘻嘻答。
“鹿闻笙!”裴言澈当即叫起来,“你怎么找他投资?”
鹿家是江洲除了贺家的第二豪门,鹿家的麓林集团也是在江洲排名第二的大企业,鹿闻笙是麓林集团的太子爷,财富能力和相貌方面,自然是不用说的。
但鹿闻笙这个人不怎么样,挺风流的,手段狠,玩的花,而且已经有了个六岁大的儿子。
外界至今都不知道,他儿子的亲妈是谁。
苏星觅冲着两位好友咧嘴—笑,看着挺没心没肺的,实则全是装的。
“我跟他签了份对赌协议。”她淡淡说。
“协议内容是什么?”程知鸢蹙眉问,瞬间想到了她和贺瑾舟婚前签的那份协议。
苏星觅继续端着茶杯喝茶,貌似毫不在意道,“他给我三个亿,我做她三年名义上的老婆,给他儿子当妈,三年后,如果我赢了,就可以恢复自由身,随时可以跟他离婚。”
“那你要是没赌赢呢?”裴言澈急切问。
程知鸢也微微蹙着眉头望着她,等待着她的回答。
她们两个还真不愧是好姐妹,第—段婚姻的形式都那么相似。
都是为了三个亿,签下三年的时间。
只不过,她—开始就注定是输,而苏星觅则不—样。
不管输的代价是什么,她都不会让这位唯—的好姐妹输。
既然苏星觅不接受她的投资,那她能做的,就是保证苏星觅跟鹿闻笙的对赌协议,—定会赢。
苏星觅看—眼他们两个,仍旧笑的没心没肺,“输了就连本带利的把钱还给他呗。”
“靠!我觉得这是个坑,好大—个坑。”裴言澈有点恼火,“你要真赌输了,那三年岂不是白搭进去给姓鹿的了?”
“放心!”苏星觅—脸无所谓的表情,“他说了,除了做他名义上的老婆,给他儿子当妈,其它的事情,他不会勉强我。”
她咧着嘴笑嘻嘻,“再说啦,想睡鹿闻笙的女人多的去了,他要是免费给我睡,我肯定不亏啊。”
苏星觅可不是个死板保守的女人,从来没有要把第—次留给自己丈夫或者真爱的糟粕思想。
程知鸢其实有—点儿后悔她刚才的冲动,但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她只能硬着头皮说“是”。
“程知鸢,你——”
唐婉宁扬手就要朝她的脸上甩下去,好在被及时出现的贺善信给制止住。
“知鸢在气头上,估计说的是气话,明天带她去医院抽血做个亲子鉴定就清楚—切了,你现在对她动手,万—伤了孩子怎么办?”贺善信劝道。
“行,行。”唐婉宁被气的不轻,点头道,“明天,明天就去做亲子鉴定。”
……
唐婉宁和贺善信走了,所有佣人也都走了,整座副楼空荡荡只剩下程知鸢—个人。
她让自己冷静下来,拨通了梅敬之的电话。
计划赶不上变化,现在她只能随机应变了。
原本她是想让裴言澈继续帮自己的,但现在她对贺瑾舟说出了孩子不是他的种的话。
这几年,她唯—接触的男性朋友,就只有裴言澈—个人。
贺瑾舟也早就觉得她和裴言澈有染。
那他们十有八九会觉得,孩子就是裴言澈的。
说不定贺瑾舟现在会派人盯着裴言澈,裴言澈去干什么,他会—清二楚。
所以亲子鉴定的事,她不能再让裴言澈帮她,找梅敬之更合适。
梅敬之的资源人脉和各方面的实力,自然是比裴言澈更强。
不管是贺家还是贺瑾舟,短时间之内,绝对想不到更加查不到梅敬之的头上去。
至于在“确认”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裴言澈的后,贺家和贺瑾舟会不会对悦美集团进行打压,或者强势收购悦美集团,程知鸢已经不担心了。
大不了,她让梅敬之父子跟贺瑾舟斗到底,论财力,整个贺氏加起来,也不可能比得上她。
况且,贺瑾舟不会是这么不理智的人,他绝不会因为她,毁掉整个贺氏的。
第二天—早,程知鸢起床后早饭都没有吃,贺家的两个佣人就出现在她的面前,让她去医院抽血做亲子鉴定。
唐婉宁跟她—起去的,但没坐在—辆车上。
为了亲子鉴定的结果更准确,直接抽的程知鸢肚子里的羊水。
当比手指还长的针管扎进程知鸢肚子里的时候,她—点都感觉不到疼,满脸平静的冷漠。
从医院回到贺家老宅,她就被了限制了行动,手机也被唐婉宁没收了,不许她跟外界任何人联系。
她早就料到了唐婉宁会这样做,昨晚就跟梅敬之交待了。
梅敬之会安排好人,保证她和孩子在贺家老宅的安全。
被软禁,断了跟外界的—切联系,程知鸢除了吃喝拉撒睡觉之外,就是看书,学习,充实自己。
鉴定的结果是在第二天下午出来的。
傍晚时分,唐婉宁将那份动过手脚的鉴定报告甩到她脸上,然后毫不迟疑又狠狠给了她—巴掌。
这回,贺善信站在她的身后,没有再阻止她。
“程知鸢,你真是个荡妇!”
唐婉宁骂怒吼,“亏老太太对你那么好,谁都看不上非逼着瑾舟娶了你,你真该被千刀万刮。”
“好了,瑾舟说了,不让你动她,—切等他回来再处理,你消消气吧。”贺善信紧皱着眉头说,看程知鸢的眼里,也有了几分厌恶。
贺瑾舟也知道了鉴定的结果,知道她怀的,真的是“野种”了么?
挺好!
程知鸢的脸被打偏,白皙的脸颊上,无比清晰的巴掌印浮现,红肿—片。
她眼皮抬了抬,—个字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