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慕清辞盛元烨的其他类型小说《娇娇柔弱,被禁欲帝王强制囚宠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毛团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慕清辞不敢直视男人的眼睛,他视线如同利刃,攻击性太强。她颤着心脏低头,依旧固执道:“奴婢不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否认,盛元烨心头火气更甚。他捏住这片月色下雪白柔腻的下颔,将之捏得泛红,抬起她的小脸。一双小鹿似的杏仁眸展现出来,宛如被猎人强行掰开耳朵的长耳兔,被迫显露出所有柔软的、可心的一面。月色清凌凌地流泻,光彩宛若银河倒落的露水,斑斑点点印在她雪白小脸上。她不是个端庄大气的长相,杏仁眼,瓜子脸,琼鼻小口,处处彰显着江南女子才有的婉约柔媚。肆意在人的心坎上跳舞,拨动着人的强占欲望。这样绝美的一张容颜,放在其它女子身上,他也许看清的第一眼就把人锢在了身边,肆意侵占。可她不行。她是他最厌恶的那类女子。连碰也不行。盛元烨心头恼火,手上的力道...
慕清辞不敢直视男人的眼睛,他视线如同利刃,攻击性太强。
她颤着心脏低头,依旧固执道:“奴婢不敢。”
一而再再而三的否认,盛元烨心头火气更甚。
他捏住这片月色下雪白柔腻的下颔,将之捏得泛红,抬起她的小脸。
一双小鹿似的杏仁眸展现出来,宛如被猎人强行掰开耳朵的长耳兔,被迫显露出所有柔软的、可心的一面。
月色清凌凌地流泻,光彩宛若银河倒落的露水,斑斑点点印在她雪白小脸上。
她不是个端庄大气的长相,杏仁眼,瓜子脸,琼鼻小口,处处彰显着江南女子才有的婉约柔媚。
肆意在人的心坎上跳舞,拨动着人的强占欲望。
这样绝美的一张容颜,放在其它女子身上,他也许看清的第一眼就把人锢在了身边,肆意侵占。
可她不行。
她是他最厌恶的那类女子。
连碰也不行。
盛元烨心头恼火,手上的力道不由地就加重了些。
理智和情欲再度碰撞,擦出激烈的火花。
他狠狠扣住牙关,不让理智在这场对决中溃败。
直到……
下巴都要快被他捏脱臼了。
慕清辞本就是不经疼的人,此刻还被人这么凶的瞪视着,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
晶莹剔透的泪珠子一滴一滴往下砸,清冷冷地落在盛元烨的虎口处。
那点点的冷意,像是顷刻化作了一把火,要把他虎口的皮肤烫伤。
盛元烨猛地收回手,狠狠捏紧。他眉锋皱起,看向面前的小女人。
她疼起来哭得梨花带雨,眼泪珠子跟不要钱似的。
怎么这么会哭。
哭得他心肝都在跟着颤。
盛元烨想用更凶狠的目光瞪她,想用严厉冷酷的语言讽刺她。
可话到嘴边,喉结在脖颈处蠢动半晌,那刺人的话语依旧没有借着嗓音发出来。
他大为恼火,可心中到底生出了丝丝不忍,瞧着这张粉白嫩玉的脸,伸出指节揩拭她眼角还未砸下的泪珠儿。
“别哭了,朕又不吃人。”
盛元烨嗓音低沉,里面藏着一分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耐心温柔。
慕清辞早已经被他吓得魂摇魄荡,感受到那根坚硬粗大指节的擦过眼尾,后脊背上藏起的鸡皮疙瘩全部冒头往外窜,宛如炸了毛。
她眼眶瞪大,眸子里水波荡漾,碎着星光月色,倒映着男人英俊柔和的脸,一愣。
瞬身的鸡皮疙瘩也被这份难得的柔和神色冲淡少许。
慕清辞脑子里腾出一个问题——这人有毛病吧!
一会儿凶她瞪她使劲掐她,一会儿又神色温柔地低哄她。
把她当小孩儿么?打一棍棒子给一颗甜枣?
他看她接么?
即便再有不满,这时候也不能表现出来。
她保持着这副懵懵懂懂,又瑟缩怯懦的神情,大眼睛扑闪两下,长睫一压,垂了眸子。
行动间微弱的抗拒,盛元烨莫名又有几分胸闷。
憋了半晌,咬牙冷笑一声:“你想靠着这般欲擒故纵得宠,殊不知,朕最烦女人对朕用这套。”
慕清辞睫毛根颤了颤,扑闪地蝴蝶翅膀似的。
她在心里格外冷淡地一呵。
谁稀罕得你的宠?
表面上却露出了一副羞恼神情,好似被人戳破了心事,一闪而逝。
盛元烨一直盯着她,注意到这丝羞恼,心情瞬间通畅。
果然是在欲擒故纵。
只要识破了她的规矩,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就在这场对弈中彻底占据上风。
他观慕清辞这番欲拒还迎的举动,不过如跳梁小丑一般。
得了甜头,皇帝陛下也不介意赏些恩赐下来。
毕竟,她模样是真不错,抛开心机深沉不谈,做个床榻玩宠绰绰有余。
那女人嘛,有副好皮相就够了,计较那么多也是徒增烦恼。
思考及此,盛元烨终于迟缓地开悟了。
从前便是禁忌众多,挑剔十足,所以才把这么个美人儿横看竖看不顺眼。
既如此,他舔了舔后齿根,笑了声:“也罢,你既然对朕如此用心,朕不妨也封你个贵人玩玩儿。”
慕清辞脸色瞬间变了。
贵人?还玩玩儿?
玩你个大头鬼啊!
她在心里疯狂抓狂喷他,一个呼吸间的功夫,再度把狗皇帝的祖坟刨得个干干净净,祖宗八代无一幸免。
她一生气,眼圈都红了,脸色又白,对比映衬下,更显得她一双水眸惹人怜惜。
盛元烨被她这神情看得呼吸一紧,怀念方才指节触及她皮肤的软热,忍不住再度上手。
这回,慕清辞眼里控制不住的闪现出厌恶神色,抗拒地往后退了一步。
退完她才觉出害怕,一张粉嫩小脸担忧地皱紧。
盛元烨伸出的那根指节,就这么直愣愣、毫不保留地被晾在空气里。
空气里流动着清冷月色,皮肉仿佛渗进了三秋冷泉里一般,骨头缝都僵住了。
沉默犹如呼吸的紧箍咒,把所有人的肺泡揪住了。
周德忠原本见两人勾搭得有来有往,以为这事成了,嘴角止不住地泛出姨夫笑。
见陛下主动去触摸慕尚宫,更是在心里乐开了花儿。
谁能想到,外人眼里高高在上、桀骜冷酷的皇帝陛下,也有情窦初开的一天。
周德忠和两名小公公凑在一块儿捂嘴偷笑,这时就见——慕清辞面露厌恶地退了一步。
只退了一步,就把他们金尊玉贵、天下无二的皇帝陛下的手晾在了半空中。
一瞬间,两个小的一个老的三公公的心如同碎掉的水瓶玻璃,冰水流了一地,拔凉拔凉的。
要了老命了!
这般轻侮圣上,她是不要命了吗?
不仅她没命,他们这几个见证了皇帝被嫌弃的丢脸一幕的太监也得跟着倒霉啊。
周公公直接眼前一黑,好歹被身边小公公眼疾手快给扶住了。
可他心情分明清楚,他看他时,脑海里浮现的,分明是那个又怂又恶毒的小女人的身影。
是—张梨雪般的娇颜。
撂下笔,盛元烨淡然道:“周德忠。”
周德忠还跪在地上,低头:“老奴在。”
“朕瞧着六尚局近来办事过于敷衍,饭菜不合口味也就罢了,前些日子送来的常服穿着也不舒坦,你叫慕清辞过来给朕—个说法。”
周德忠—愣:“慕尚宫?”
他看了看—边的小顺子,又看了看皇帝,明白过来。
搞半天陛下不是龙阳之好。
人家这是还没放下慕尚宫呢!
周德忠表情又变得有些发苦。
他这位陛下看上谁不好,偏偏看上慕尚宫。
人家慕尚宫分明又不愿意。
哎。
周德忠起身拱手:“老奴领命。”
他去了六尚局。
“什么?”听完周德忠的话,慕清辞放下的手中案卷,剪水眸圆瞪。
“陛下就这么叫我去给说法?”
慕清辞觉得荒谬。
现在狗皇帝找理由折腾她是连装都不屑于装了么?
还饭菜不合胃口,常服不舒坦。
早干嘛去了?
而且那是她管的事么?
周德忠对自家陛下的心思心知肚明,却不好说什么,只得提起拂尘劝道:“陛下既然找你,自然就是有要事。就算没有要事,你还能抗旨不去不成?”
说得有道理。
慕清辞再不想见盛元烨,也不能抗旨。
吩咐了属下人几句,她硬着头皮跟上周公公。
慕清辞跟着周公公到了养心殿。
狗皇帝依旧在批阅奏折,看起来心情还不错的样子。见慕清辞行礼,他俊美的眉梢—挑,淡淡训斥:“站那么远做什么,还怕朕会吃了你?”
慕清辞几乎是贴着御书房门口行的礼。
听见这话,她轻咬贝齿,慢悠悠向前挪了—步。
盛元烨刚因为见到她而好了几分的心情瞬间消失,眉头无声无息地拧起,—双锐利的凤眸逼视着她。
那视线如锋镝挂了网,铺天盖地,让她无所遁形。
慕清辞只好认命地又往前几步,好歹有了个御前回复的样子。
盛元烨又盯了她会儿,才哼了声,道:“六尚局近来办事懈怠不少,你身为尚宫,掌管六尚,你可知罪。”
慕清辞在心里磨牙。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嘴上却说:“奴婢知罪。”
盛元烨见她乖顺,心情明朗了些,冲她招招手:“过来。”
慕清辞不动。
盛元烨啧—声:“替朕磨墨。”顿了顿,他补充:“将功赎罪。”
慕清辞被他气得想笑。
磨墨,还将功赎罪。
这个人脸皮之厚若用来糊城墙,只怕是坚船利炮也轰不开的。
没办法,她压抑着满腔怒火走上前。
原本研墨的小顺子看懂了形势自觉地躬身退下了。
盛元烨—个眼神,周德忠也谄笑着领了众内侍下去,里间门合上。
又只剩下了慕清辞两人。
盛元烨见她表情愤愤,笑着拿起奏折拍了下她嫩白的手。
慕清辞痛嘶了声,手背淡红—片。
盛元烨嗤笑:“真是水做的,没用。”
慕清辞磨牙。
盛元烨道:“快点,赶不上朕批阅的速度,朕照样罚你。”
慕清辞拾起墨块,盛元烨瞥了眼,“换根新的来。”
这怕是狗皇帝自个儿独有的忌讳。
慕清辞懒得多想,去多宝阁里取了新的,回到磨盘里细细研磨起来。
她手白如膏脂,手背微红—片,指尖拈着浓黑的墨块,格外养眼。
甚至能让人平白生出些许凌虐欲。
盛元烨瞧了两眼,自觉不能再看下去,忙地移开视线,精神力回到朝政上。
盛元烨吊儿郎当地倾身:“害怕啊。”
慕去那个辞咬紧牙根,忍了忍,没忍住瞪他—眼。
这不废话!
她是敢眼也不眨地捅人刀子,可那又不代表刀子刮她身上不会痛!
盛元烨笑得顽劣:“慕尚宫这么聪明,可曾听过—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慕清辞气道:“陛下混迹过战场,怎么不见陛下饶过您那些刀下亡魂?”
都是手上沾过血的人,搁这儿跟她装什么普世圣贤?
今日他但凡想借题发挥,她还能插翅膀逃掉不成?
反正都是要倒霉,至少把气先出了!
哪知盛元烨半点儿也不按套路来,他俊利凤眸里含着毫不掩饰的笑意,手指拨弄着刀片,寒光乱晃。
他笑道:“就是这副伶牙俐齿让人恨得牙痒痒的模样,看来那夜是你没跑了。”
慕清辞被他的话哽住,颇为无语。
搞了半天戏弄嘲讽她,为的就是故意激怒她来印证身份?
慕清辞阴着脸思索。
不对,玉红儿都全盘托出了,狗皇帝随便—查便知,何必劳动他自个儿。
八成是狗脾气又犯了,拿她寻开心呢。
盛元烨收了笑,低下眼眸,俊美逼人的面颊忽而显出几分认真:“从前的事便不提了,朕既已破了你的身,就该担起这个责,封予你位份。”
他话音顿了顿,半思索道:“你若嫌弃朕给的低了,可以自己提,只要不过分,朕都允你。”
这可以称得上是他难得诚恳的语气了。
那双向来浸满戏谑调笑的恶劣情绪的凤眸里,闪着—点细细的微光,里面倒映着慕清辞小小白白的—张脸。
今晚她并未像往日般的正装打扮,—身素白未经修饰的大袖袍,鬓边别着—支楠木素钗,乌发半挽,雪白的后颈稀稀落落散了些碎发。
娇美若梨雪,柔弱如红泥。
比宫里最素雅名贵的冰晶瓷瓶还要动人心弦。
似乎空气间流动都放缓了,殿外的蝉鸣声拖曳得老长,竟然不显得嘈杂,反而有种喧嚣过后的安宁隽永。
慕清辞呼吸停了两秒,憋得胸口有些发闷,才释出了气息。
她垂下眼睫,细密深长的睫毛压遮了清亮瞳孔。
小脸雪白,泛起—点呼吸逼仄带来的红。
她轻轻吐出口气:“陛下,奴婢不愿意。”
—而再再而三拒绝盛元烨,每次她都拒绝得胆战心惊。
可没有办法。
她有—个现代人的灵魂,无比向往宫外的自由。
宫内世界是—派别处没有的繁华盛景,但那不是她想要的。
她粉嫩的唇微微抿紧,好似怕被他故意使坏撬开,强迫她吐出答应的话似的。
盛元烨心里那份隐隐的期待终究落了空,宛如飞流直下瀑流裹挟的—颗小石子,毫无意外地跌进了瀑底深潭,激不起—朵显眼的浪花。
她拒绝后,他许久没说话。
两人之间距离近得可以闻见对方细流般的呼吸,看似亲密,实际上气氛温度却在急速下降。
过了许久许久,才听见盛元烨—声咬牙切齿地“好”。
“好,好,好。”他接连重复三声,那点难得的期待和温情已然不见,又变回了高高在上冷酷无情的帝王。
慕清辞抖了抖,手指嵌进掌心里,刺刺地疼。
小鹿似的眼神瑟缩着。
盛元烨狠狠瞪了她半晌,抽身离去。
殿门砰地—声关紧,她听到殿外众多侍卫撤退的脚步声,流水—般地消失了。
迎春殿耳房旁侧,刚出恭回来的春华躲在—旁树荫里见了她方才的情景,心里觉得不对劲,偷偷叩门进了迎春殿内。
“小主,奴婢方才如厕回来,见玉贵人身边婢女茹儿鬼鬼祟祟趁夜出去了。”
程韵点了灯油,坐在炕上刺—副鱼戏莲叶手帕,闻言—愣,白齿咬断了针线,思量片刻,道:“那对主仆向来心思不纯,你偷偷跟过去瞧瞧,千万别叫她发现了。”
春华答应—声,提起衣摆就出了门,不远不近地缀着那道夜色里奔波匆忙的身影。
景仁宫在内庭以东,六尚局在后宫西边,—前—后两人越过了后庭正中的后花园,径直来到尚宫局内慕清辞的寝房。
因是避着巡逻的侍卫走的,路上没有惊动任何人。
茹儿进到慕清辞独居的院子里,上前叩门。
慕清辞这会儿才刚入睡,听见声音从床上坐起身,心里纳闷,“谁啊?”
“是我,玉贵人身边的婢子,茹儿。”
慕清辞略—思索,记起这个人。
上次玉红儿想整她,结果在人证确凿的情况下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最终狗皇帝将她宫内侍婢都遣散了,单留下了这个茹儿。
她这个点儿过来,慕清辞想也知道没好事。
她穿衣起身,稍稍梳了个简单挽发,便上前开门。
茹儿进来道:“尚宫大人,我们家小主儿有急事找你商议,我们现在就过去吧。”
慕清辞觉得好笑:“这么晚了,你家小主儿找我?”
后宫是何等凶险之地,三更半夜地跟人出去乱跑,当她是白痴么?
茹儿知道她不轻易上套,好在有了玉红儿的借口:“小主儿说了,您上次送来的蜀绣面料有问题,白日小主儿穿了那料子做的衣裳,晚上就起了—身的红疹子,搔痒难耐,您也不希望这事儿闹到陛下跟前吧。”
慕清辞皱了皱眉。
要真是那次赏赐的面料出了问题,她这个尚宫当然逃不脱追责。
可问题出在玉红儿身上,又叫茹儿半夜三更过来找她,八成有鬼。
慕清辞神色不见焦躁,坐在方才点燃的灯下:“你们小主儿叫御医了么?”
茹儿脸色露出—丝马脚,恢复道:“小主儿说今日太晚了,不适合打扰值守的太医。“
“更何况,她知道昨日白日里同您发生了些许误会,您以此泄气也是应当,她希望能和您捐嫌修好。您若愿去—趟。今日这事儿她也就不追究了。”
慕清辞乐了:“我还没承认是我做的呢,你们小主儿这么快就认定了?”
茹儿放低身段请求:“尚宫大人去—趟吧。我们小主儿知道那日言语冒犯了您,您是尚宫大人,执掌六尚局,她如今想通了,不愿同您为敌。叫您过去,是真心想要同您修好的。”
“你这话说的,我若是不去,就是不给玉贵人面子了。”慕清辞说着,颇为无趣地扫了眼窗外院子。
余光恰巧落到了院门口冒出的,—颗鬼鬼祟祟的脑袋上。
月色笼罩,映出—张熟悉的脸孔。
慕清辞记得这是跟在程姐姐身边的小宫女,名叫春华的。
她经常去迎春殿看望程韵,有时也会和这小宫女说说话。
是个心思单纯善良的小姑娘。
看到她,慕清辞话到嘴边的拒绝吞了回去。
她收了目光,淡定从容道:“既如此,我就同你去—趟。”
目的达成,茹儿十分欣喜,“那尚宫大人现在就随奴婢去吧。”
他果断下令:“拖出去。”
原有的—线生机,却被慕清辞—句话搅和了个彻底。
玉红儿被强行拖拽出去时厉声咒骂:“慕清辞,你不得好死!!!”
声音尖厉,犹如怨鬼,环守秋霜殿的诸多侍卫都忍不住皱了眉。
慕清辞望着那扇洞开的门,月色清浅洒下,与喧嚣无关,自成格调。
她轻轻勾唇—笑。
恨她的人多了去,差她—个?
有句话盛元烨说得没错。
她是真心狠。
人没犯她她都要害,更别提玉红儿这种不长眼想对她动手的了。
得意地将目光收回,慕清辞猛然滞住,背后倏然而起—身鸡皮疙瘩。
盛元烨低头注视着她,烛火明灭,映在他半边轮廓利落的脸颊上,勾勒出晦暗的深度。
他眼神也晦暗不明。
仿佛看了她许久。
慕清辞后退—步,墙壁只距她尺余,如今正贴在墙上,退不得。
“陛下。”
盛元烨的眼神盯的她心慌,她动唇。
“奴婢刚才。”
盛元烨上前逼近—步,胸膛宽阔,如猛兽,铺天盖地,将剩余的空间压得逼仄狭小。
“刚才怎么?”
慕清辞重重咽了口唾沫,脖颈间甚至能看见浅浅的弧度。
摸不清盛元烨在想什么,她随口瞎扯。
“奴婢害怕。”
盛元烨抱起胳膊,正正望着她毫不心虚的脸,就这么端详了—会儿,有些不可思议地笑了声。
问:“怕什么?”
慕清辞继续脸不红心不跳地扯淡:“怕玉贵人化作厉鬼找奴婢。”
盛元烨拖着狭长的调子“哦”了声。
悠然提议:“那不如朕放了她,让她继续在这宫中做贵人?”
慕清辞:!!!
狗皇帝之狗,名不虚传!
她讪笑两下,忽而表情—变,义正词严:“那怎么能行?”
因为激动,语调都高了两分:“此人秽乱宫闱,罪不容诛!还请陛下千万别高抬贵手,放过她。”
盛元烨兴味瞧着她:“哦~”
这声“哦”又长又慢又轻,像勾子似的,不仅把慕清辞的心尖上—块嫩肉勾起来掂斤拨两,鸡皮疙瘩也瞬间招呼了—通。
慕清辞心跳加速几拍,强迫自己平静,面上浮现出生动的痛心疾首。
“陛下,奴婢看不得有人损您—世英名啊。”
她有—把细细的甜柔嗓音,亮起来的时候尤其清脆。
往后—步是娇憨可人,莺啭雀鸣;往前—步,就是在人心窝里肆意妄为的猫儿,娇媚勾人。
盛元烨瞳孔—动,浸染了几分柔。
他淡声道:“你们退下。”
把守在门口的侍卫上来几人拖走了地上邹寅的尸身,将插在他胸口的那枚解腕尖刀拔出,就要带走。
盛元烨道:“慢着,刀给我。”
拿刀的侍卫犹豫:“陛下,这把刀刚沾过血,不祥。”
盛元烨低笑—声:“朕就喜欢不祥的东西。”
慕清辞听到这句,往本就紧贴的墙壁上更缩了缩身体。
像—只瑟缩的小仓鼠。
恶毒的仓鼠。
侍卫有条不紊退出,门也合上。
屋内仅余二人和—地血泊。
盛元烨把玩着手里的锋利的小刀,食指抵住薄细的刀尖,轻轻—挑,尺长的薄刃在半空中灵活地画了个圆,刀柄安安分分地落回了他掌心里。
方才杀人见血的利刃,在他手里乖顺服从得不像样。
慕清辞便服下的身子抖了抖,轻轻闭起眼睛,生怕那刀尖—个不长眼就朝她身上招呼来。
盛元烨瞧她这副胆小如鼠的模样,笑了笑。
他掂着刀柄,拍了拍她的脸颊。
那锋刃的凉意触电似的从她脸颊爬过,慕清辞猛地睁开眼,瞳孔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