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险小说 其他类型 被休后,我成太子的掌中娇热门小说姜浓周玄绎
被休后,我成太子的掌中娇热门小说姜浓周玄绎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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鹭十里

    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浓周玄绎的其他类型小说《被休后,我成太子的掌中娇热门小说姜浓周玄绎》,由网络作家“鹭十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太子,她是太子的良娣。姜浓从松软的床榻上起了身。由着青秀搀扶着,换上了衣裳,佩戴了头饰。收拾妥当了,就是出了门。一眼就是瞧见在院内正中央候着的梁公公。这梁公公脸上全是笑。和蔼的很。当是有什么喜事,得了什么赏赐。想到了这里,姜浓就是也赏赐了梁公公。梁公公也是不拒,笑呵呵地收到了怀里。跟在姜浓身旁道:“良娣如今可是独一份的恩宠,当是多妥帖殿下才是。”姜浓怔了怔,望着梁公公:“谢公公提点。”姜浓今日穿的是一件淡湖色裙衫,头上戴着点翠的簪子,还是今日皇后娘娘赏赐的。她见了觉得好看。也不想放在一处落了灰,就让腊月给她佩戴上了。腊月虽是不会说话,可到底是有本事的,她很会梳发挽发髻,样样都是好看的。她面上本就是白嫩无瑕,用不着什么白粉掩面。再加上...

章节试读


太子,她是太子的良娣。

姜浓从松软的床榻上起了身。

由着青秀搀扶着,换上了衣裳,佩戴了头饰。

收拾妥当了,就是出了门。

一眼就是瞧见在院内正中央候着的梁公公。

这梁公公脸上全是笑。

和蔼的很。

当是有什么喜事,得了什么赏赐。

想到了这里,姜浓就是也赏赐了梁公公。

梁公公也是不拒,笑呵呵地收到了怀里。

跟在姜浓身旁道:“良娣如今可是独一份的恩宠,当是多妥帖殿下才是。”

姜浓怔了怔,望着梁公公:“谢公公提点。”

姜浓今日穿的是一件淡湖色裙衫,头上戴着点翠的簪子,还是今日皇后娘娘赏赐的。

她见了觉得好看。

也不想放在一处落了灰,就让腊月给她佩戴上了。

腊月虽是不会说话,可到底是有本事的,她很会梳发挽发髻,样样都是好看的。

她面上本就是白嫩无瑕,用不着什么白粉掩面。

再加上太子那样爱洁的,他怕是不喜欢这样的。

她也就如此涂了些滋养的膏,就随着梁公公去了。

真是到了玄德殿,姜浓的脚步才是缓了下来。

望见了敞着的门内,坐在桌前高大俊逸身子,清冷淡漠,和昨日似不是一个人一般。

眸子眨了眨。

跟了过去。

那人显然也是看到了她。

仍是坐在桌前不动。

目光落到了她的面上。

姜浓却是低下了头。

“妾,参见殿下。”

周玄绎冷峻的眉眼并未松动:“起身吧。”

姜浓这才站直了身子,看了眼面前一大桌子精致膳食。

腹部也是有些饿了。

她是从太子妃那里回来,就是觉得累,沐浴后就在床榻子那处睡了,一醒来也到了该用膳的时辰了。

“坐。”

姜浓望了一眼周玄绎,便是想寻地方坐。

可她瞧见的唯有一处能坐的。

就在太子的一侧。

离他很是近。

姜浓想起了那次这位太子爷去了太子妃那里用膳。

两人距离相差甚远。

若是姜茹妄想靠近一些, 他就会眉头紧蹙。

半点容不得人接近。

太子爱洁,是不假。

太子不好女色,据说也是十成十的真。

可昨日……分明和旁人说的不同。

他就是个……

咬了咬唇瓣,姜浓来到了那处坐下。

到底是离得近。

难免磕碰。

他是大度,没往旁边移一下,姜浓却是个体谅人的,往另一处移了些,不会似方才那样稍一动弹就蹭上去的境地。

两人皆是食不言寝不语的,前半程皆无一人说话。

姜浓吃的自是没太子这个壮实的男子多。

喝了一盅滋补的汤和一些鲜甜的虾仁,就是作罢。

用帕子擦着嘴,抬头才是发现梁公公眼睛似抽了一般,使劲朝她瞥,她不是个真傻的,自然是知道梁公公是在提醒她什么要紧事情。

姜浓迟疑地看了一眼身边的男子。

他正是吃了一口她尝过的虾仁,清冷的眸子竟是望着她的。

姜浓也是心中一骇,不知这人看了她多久。

见他不紧不慢地移开了眸子,吃了一口炖的软烂香酥肉。

姜浓才是想起了梁公公那提醒的眼神,犹豫的一番,姜浓重新拿起了筷子,看向桌子上还没吃一半的膳食。

寻到了一处离得最近的,她还没试过的烩菜,夹了一筷子,先是尝了尝,觉得味道不错,就是又夹了一筷子,侧身快速搁在了他的碗碟前。

身边的男子似有些微愣,看她的眼神也越发的奇怪,那眸子也深的叫人看不清到底是何意。


她只是回忆着十几日前,她可有得罪了那人。

或是情急之中说了什么胡话,若是不然,他为何突然这些日子都不曾来。

……是她想不通的。

他不来,她也可想法子过去—趟的。

姜浓本是犹豫着,打算夜里做好糕点走—趟,却没想到,瑶尘轩来了个不速之客。

是太子妃,她的二姐姐骨肉亲至。

太子妃姜茹脸色显然不大好,大有质问的意味。

关上门后,姜茹站起了身,来到了她身边,步步压迫紧逼。

“你生的那个孽子呢?藏在了何处?”

姜浓身子—僵,眉目深了深,望着姜茹那质问人的脸色,并没有去开口。

这么快……这么快姜茹就忍不住了?

太子妃姜茹显然是被逼急了,脸色越发的阴郁,发出了—抹冷笑:“你早就猜到了,是不是?父亲母亲都说你自小不是个聪明的,所有人都以为你是个蠢笨的!”

“可他们哪里能料到,都到如今了,还能被你摆—道,你哪里是不聪明,你是会算计得很,将我,父亲,母亲统统算计了进去!”

姜浓望着姜茹,不紧不慢地站起身来,淡淡开口:“二姐姐,是我算计了你们,还是你们在算计我?”

太子妃姜茹冷冷—笑,斜眼看向姜浓:“这些重要吗?”

姜浓:“好些人说我是家中最小,有父亲母亲疼爱,姐姐看顾帮衬着,可旁人不知道,父亲母亲最为疼爱的不是我,是成了太子妃的你,自小都是如此……”

“更是有些人说,二姐姐最为疼爱我这个妹妹,可二姐姐是否疼我爱我,只有你自己知晓……”

姜茹的眉头紧皱:“油嘴滑舌!你所生的那个孽子,到底在何处?”

姜浓眉眼松动,勾了勾唇,吐出了两个字:“不知。”

姜茹脸上的怒意更是达到了巅峰:“你是想和姜家脱离关系?你要知道,你不过是个小小的良娣,若是没有我,没有姜家,你以为太子殿下会宠幸你?你当真要和姜家,和我作对?”

姜浓垂眸,揪起绢帕:“二姐姐说的什么,妹妹不知。”

姜茹深吸了—口气,说出来的话有咬牙切齿的意味:“不说?你以为你不说,我就寻不到你所生的孽子了吗?孩子我不好找,可—个常年跟在你身边的婆子,还有两个丫头,父亲母亲可倒是熟悉得很!找到这几个人,还怕寻不到你的那个宝贝儿子?”

“父亲母亲是来信答应我了,必然是会帮我寻到的,到时候,你也别怪我这个做姐姐的不留情面!”

“姜浓!是你先对不起我,辜负我的!”

说罢,姜茹就是挥开衣袖离开了。

门刚是被关上,姜浓僵着站直的身子,望着那道紧关上了的门。

汗水从白皙的额头渗出。

失了血色。

脚步僵直来到了床榻前,险些沿着床栏滑落在地。

“良娣!”

“良娣!”

两个伺候她的丫头腊月和青秀纷纷前来搀扶,姜浓却是看了—眼二人,叫二人在外头候着。

屋内变得寂寥无声。

姜浓却是脸色越发的差,说是毫无血色也不为过。

她是料到了,但凡自己有—丝不如他们的意,他们就会拿小团儿来威胁她。

她自然不会把小团儿放到他们能轻易寻到的地方。

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若是他们千方百计地寻,寻到了七婆子和小团儿他们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若是他们寻到了……

往后她所有行事都要如他们所愿。


周玄绎眸子一瞬间的变暗:“是身子不适?”

姜浓赶紧摇头,否认,娇艳的眸子闪过一丝窘迫异样:“回瑶尘轩沐浴一番就好……我身子无事。”

周玄绎写着字沉声:“在玄德殿,孤叫人备水。”

姜浓嫩白的面刹那间变的通红,往后退了一小步,低头看着她今日穿的鞋:“此处无妾要穿的心衣,妾还是……”

周玄绎:“孤命人取来。”

周玄绎这句话一出,姜浓就是再想说什么,都是不知该如何说了。

她如今的确耽误不得,胸口还带着湿意。

怕是已然弄到了衣裳上。

照理说,那处本是回奶了。

好些日子不曾有动静。

今日竟……

姜浓这才回忆起昨日夜里这位太子殿下用手……就是不肯松开。

不知玩了多久。

当时就是有些酸的。

想的,定是他的错!

姜浓抿了抿唇,用娇媚极了的眸子瞥了一眼面前的人,之后快速低下头,轻声说了一句:“也好。”

周玄绎满意点头,叫了外头候着的奴才。

吩咐了几句。

姜浓就被一群婢女带到了沐浴之处。

姜浓本就是从小被伺候惯了,也不排斥这些人帮着她。

褪下了衣衫,露出了香肩,嫩白的脖颈,白滚滚的……

姜浓低头瞧见那处, 当即拿着温帕子敷上。

才是好了些。

昨日也算是幸运,这处没出什么事……可就怕今日。

他若是再使力捏,恐怕还真要出事了。

她是听七婆婆说过,没有男人喜欢这物,多是嫌脏的。

若是真弄到了这位尊贵的太子爷身上。

恐怕她会被没了脸面,赶出去的。

他那样冷的性子。

自然不会顾及她的脸面。

连太子妃的脸面他都不愿给。

更何况是她这个不过被宠幸了一日的妾。

越是想,姜浓就越是不知该如何。

她总是不能偷偷跑回去吧。

待到水凉了,姜浓任由几个丫头帮着擦拭。

她的胸口终于是没了刚才的汹涌之意。

舒坦了许多。

“良娣,穿这一件可好?”

是她身边伺候的腊月。

姜浓抬眸看她,只见腊月脸上许是被浴室内的热气熏的通红不已,其他的几位伺候的宫女也是,个个脸色烧红的不成样子,倒是也好看的。

腊月手里拿着的是一件碧色心衣绸衫子。

还是有些通透的。

她穿在身上是何种模样……被太子殿下看到了又是如何,她是不敢多想的。

姜浓当即说道:“换一件。”

腊月一脸恐惧小声道:“奴婢来的急,只带了这一件……”

姜浓深吸了一口气,也就罢了,不为难这个瞧着胆子不大的小丫头了。

让下人帮她穿上。

“也好,就她吧。”

腊月眼睛直亮,望着面前的主子,面色越发的红润,低头不敢多看一眼。

她终是知道向来不近女色的太子殿下为何对她家良娣这般不一样了。

若是有人赞誉良娣是冰肌玉骨,仙人下凡也是不为过的。

那肌肤白嫩透亮毫无瑕疵。

她一个女子都是想碰上一碰,移不开眼睛的。

还有那双细长笔直的腿。

盈盈一握的腰。

胸前鼓囊的圆滚滚……

娇媚艳丽的脸。

太子殿下如何能不怜惜?

寝殿内,姜浓刚是入了内室,就是看到了穿着寝衣的绝绝俊逸男子。

姜浓窒了窒,赶忙把目光移到了旁处。

眼瞧着他披散湿润的墨发,也是刚沐浴过不久的,应当是比她快些。

他这般的不似平日里的模样,倒是……很是不同。

他,比她见过的男子,都要俊逸些,甚至比她号称京都城第一美男的兄长生的还要好。


孙良娣是亲自抱着小郡主过来的,后头跟着许多服侍的人。

她头戴琳琅珠冠,衣着玫红色华服,面容姣好,眉眼弯弯,走到太子和太子妃跟前,行了礼。

太子皱了皱眉,看了一眼她怀里的孩子,脸色才有些缓和:“这么晚了,你来作何?”

孙良娣搂紧了怀里的孩子,眼眶有些红,靠近了太子几步,言道:“是,是芯儿,她这几日常常哭,吃得也不多,妾本是在外头闲转,听说殿下来了太子妃这里,我便是也想带着芯儿来瞧瞧父王,瞧瞧殿下。”

太子站起身,来到了孙良娣的身侧,低头看向了她怀里的孩子,脸色才多了些温润之色。

“若是不适,寻太医过来。”

孙良娣含笑回答:“伺候的婆子说,不过是太热,小孩子吃少了也正常。”

这幅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场景,到底是也似拿一把刀子刺在了姜茹这个太子妃眼上一般难受。

“这样小孩子,合该多瞧瞧太医的……”一直未曾说话的太子妃姜茹开口道。

只见姜茹也是站起了身,压抑住了脸上的僵硬,笑着来到了门前,望着孙良娣怀中的孩子,靠近了些,低头道:“小郡主如今都长这么大了,生得可真是可爱,叫人见了都忍不住想抱上一抱。”

孙良娣生的也算是好样貌,刚是生过孩子,养的却很是好,声音轻轻柔柔,叫人忍不住怜惜:“太子妃娘娘若是喜欢,就是抱抱她,她平日里最是听话,谁都让抱的。”

也不知孙良娣说的哪一句话不对,不知为何太子脸色竟闪过一丝不快。

除了细心伺候的梁公公,没几个人瞧见。

听到了孙良娣的话语,姜茹虽是有些犹豫,还是抱起了那小郡主。

她眼中也是多了几分柔和和喜爱,瞧着也是真的喜爱孩子的。

毕竟前不久刚失了一个孩子。

如今这样小的孩子在怀里,到底是有所触动的。

可没等太子妃抱上一会儿。

那小郡主是一咧嘴,猛地哭了起来。

孙良娣当即就是脸色一变,从姜茹怀里夺走了孩子,什么都不顾忌地哄着。

双目通红,低声说着:“芯儿,不哭,不哭……”

太子妃也是懵了,手还在那里僵着,下意识看向那边太子,见太子关切的神情,脸色变得难看至极。

当真以为她不知她是何种算计嘛!

而这边,就算是孙良娣把小郡主抱了回去,那小郡主哭得仍旧惨烈,由着身后伺候的婆子哄,仍是没能哄好。

孙良娣眼睛通红,含着泪似有万般的话要说,不过见太子不为所动,她也就歇了心思,没把话预先想好的说出口。

孩子哭起来,确实扰人清静。

见太子的脸色也越发的差。

伺候的婆子道:“小郡主怕是饿了……”

孙良娣头上都急出了汗。

太子妃姜茹暗自冷哼了一声,关切上前问道:“妹妹到底是为母亲的人了,事事要以小郡主为先才好,她可是殿下唯一的子嗣,万万不能有什么闪失的。”

“不能光顾着自己玩乐快活,让小郡主挨了饿。”

孙良娣磨了磨牙:“是,太子妃娘娘教训的是。”

孙良娣到底是有些不甘,仰头怯生生地望了一眼太子,轻唤了一声:“殿下……”

太子周玄绎面色冷清,在暗处,一双眸让人看不清是什么:“还不快寻乳母。”

孙良娣身子一颤,差点腿软跪在地上:“是!”

说完的这一个字,孙良娣就要带着一众下人离开。

众人却是发现,抱着小郡主哄着的婆子不知为何,停在一处,一动不动的,整个身子都在抖动。

小郡主比着方才哭得也越发大声了,小手竟挥舞着,正抓着一旁女子的衣服。

小郡主的胳膊不长,可伺候抱着的人恰巧离那女子近,小郡主那小手紧紧地抓着那女子的衣衫,不肯松开。

她又是郡主,哪个不要命的奴才敢动粗。

巧的是,小郡主抓的那个女子,正是方才低头上菜的。

孙良娣显然也是瞧见了,正是心下不满,满心的怒气。

“大胆,你勾着小郡主作甚!竟想谋害郡主不成!”

姜浓听着耳边那个孙良娣怒气呵斥的声音。

看着面前,莫名被小孩子扯着的衣襟。

方才小郡主开始哭时,她便是觉得胸口一酸。

怕是要出事了。

果然,胸口如今是浸湿了。

她如今的身子,根本听不得小孩儿哭。

想来这小郡主也的确是饿了。

竟是顺着闻到了……抓起了她的衣襟。

她到底是要脸面的,断然不会叫人发现的。

只能含着胸,低着头,顺从着不让人瞧见才好。

可这个孙良娣,竟是在怒头上,想拿她来撒气。

“哪里来的奴婢!还不放开小郡主!”

姜浓含着胸,咬了咬唇,看着胸前的小手,她便想伸手移开。

谁知,身子刚是一动,还没碰到,那小家伙就是哭得更惨烈了。

不如她的小团儿乖顺,是个只知道哭闹不惹人喜爱的。

刚是有这一个念头生出。

耳边传来了两个字:“大胆!”

头猛地一痛,姜浓身子往旁处一歪。

额头痛得发麻,她顺着门槛,头晕乎乎的,天旋地转跌在了地上。

不知道是何情景。

“四姑娘!”

缓和了一些,她才是觉得眼前不那么晃悠,头上的木讷变得刺痛。

耳边还是小孩子哭嚷的声音。

她这是被人打了。

是她如今惹不起的孙良娣。

小郡主的生母。

从小到大,她就算是受过姊妹几个人的欺负,可到底没被这样在众目睽睽下打过。

眼眶的酸涩,白皙的鼻尖多了几分红。

许是因着疼痛,丝丝的汗从光洁的额头渗出。

或许是惊吓着了,脸颊都添了几分不正常的红。

一双晶莹,似淬了黑夜星星的眸子流转,惊恐地眨动着,看向四周。

不巧的是,她看到一双比暗黑的夜还深沉的眸子。

那是紫袍。

她快速移开,下意识隆了隆撕扯间敞开衣襟的胸口。

头越发的痛。

连着耳朵都是嗡嗡作响。

孙良娣下手重。

她恐怕是要养好久。

“四姑娘,可还好?能起来吗?”是二姐姐身边的常嬷嬷在叫她。

因着痛,她止不住眼中渗出来的泪,通红的眼眶流转着的泪,不需要酝酿就能掉下来。

她是真的痛。

连话都不想说,也说不清。


这一刻,姜浓是极后悔入东宫的。

这边常嬷嬷扶着她,关切极了的样子。

二姐姐太子妃似也焦急得很,在同太子诉说着什么。

“……殿下,这好歹是我母家的嫡亲妹妹,她自小娇惯着养大,从未受过这样的罪,便是身上也是没一个疤痕的,如今就这样被孙良娣无缘无故地打了,妾该如何和父亲母亲交代。”

“妾虽未曾给殿下孕育子嗣,便是母家人被人欺负殴打了,也是应当受着的,咽下这口气……”

“四妹妹本就是可怜,这样差点晕过去,她的身子本就不好……”

说罢,姜茹就是来到了她的身边,哭着叫她这个四妹妹的,问东问西的。

“可是还痛?”

“让姐姐瞧瞧,可是流血了?”

“好大的一个包,不知何时能消下去……”

“是姐姐对不起你, 让你受苦了。”

姜浓:“……”

闭口不言,姜浓是发觉自己是多说一句话头都是痛的。

她只是期许着,万万不要留下疤痕。

流着泪,姜浓也顺着姜茹的力道,伏在了她的身上。

双眼泪汪汪装了水。

由着旁人如何瞧她。

总归是已经丢够脸面了……

若是从前,她无论如何也是要报复过去的,可如今她没有依仗,身边还有个小团儿,不能胡来。

只能硬生生地受着,希望她这个二姐姐能抓住这个机会,给这个伤她的女人一些教训才是。

这样想着,姜浓便是柔弱地抓着太子妃的手,小声可怜巴巴地说了一句,似告状般:“二姐姐,痛……”

姜茹:“是我的错,是二姐姐没用……”

姜浓瞧着悲哀难受极了的。

众人这才看清姜浓的样貌。

忍不住吸了一口气。

竟生得这样!

软糯的嗓音也让人舒坦。

除了貌美,好些细心的还瞧见了那圆滚滚的胸脯……润湿的一片,这是……

年纪大的婆子嬷嬷懂得,默不作声地打量。

年纪轻的宫女脸色变成了绯红,眼神闪躲。

不管是见过姜浓的,还是不曾见过的,皆是肯定了这的确是太子妃娘家亲妹妹,尚书府的嫡出姑娘。

是刚生过孩子,死了夫君,写了休书回家的那个……

怪不得养得这样白嫩。

许是因着情况紧急,变故太多,好些人都没有探究,这尚书府的嫡出四姑娘为何来了东宫做伺候人的活,怎站在一群宫女中间,方才还端了盘子。

孙良娣神情也是有些懵,难以置信地盯着地上瞧着可怜极了的柔弱女子。

她也是听说了,东宫来了个太子妃的嫡亲妹妹。

那个尚书嫡女,还是个寡妇,死了夫君有了孩子的。

如今来到这太子东宫,外头说是代替姜家照看亲姐,实则恐怕另有目的。

谁曾想,怎就是个站在一众宫女中间的女子。

还勾上了她的女儿。

她方才心急,便动了手。

现如今,可真是……

此刻看清了这太子妃四妹妹的容貌,娇嫩绝色的好模样,似一朵艳丽刚浸过水的赤红莲花般,孙良娣暗自讽刺地看了一眼太子妃姜茹。

为了站稳太子妃的位置,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连着不干不净的寡妇都是敢放到太子跟前。

太子殿下最是爱洁,容不得丝毫污秽肮脏之物,若是太子看清了太子妃的用意,也不知该如何。

不过这个太子妃的亲妹妹,的确生得美,可惜,这样的貌美娇艳,恐怕不是太子所喜的……

太子喜欢的,也是白色污染尘埃的荷花。

“四妹妹,可还疼……”太子妃看着姜浓的胸前,眸中闪过一丝异样,捏着姜浓的单薄的胳膊,心疼委屈问道。

孙良娣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从嬷嬷怀里抱过来了小郡主,朝满脸冷色的太子走了过来道:“殿下,是妾的错,妾只是见不得芯儿哭,芯儿是妾的命,妾是一时没忍住,下手重了些,也不知这伺候的宫女是……是太子妃的亲妹妹。”

“妾并非有意为之。”

孙良娣偷偷窥看了太子的脸色一眼,见太子竟将几道目光落到了那躺在地上哭泣喊疼的女子身上。

心底咯噔一下。

“叫太医。”冷冽的一声,叫伺候的人心底生寒。

“是。”

孙良娣一下子腿软抱着孩子跪在了地上。

旁人伺候的丫头婆子赶紧搀扶。

只见太子起身,步伐不停顿向外走去,越过太子妃和地上受了伤的姜浓,来到了孙良娣面前,低头看了一眼孙良娣怀里哭得脸色通红的小郡主,脸色柔和了些。

“既然心疼孩子,就少出来走动。”

孙良娣:“是,是妾的不是。”

之后,太子就是摆驾离开了太子妃院内,那孙良娣也跟着满脸欣喜地走了。

来得干脆,走得也干脆。

太子妃院子内却乱得不成样子。

姜浓望着离开的那道身影,眸子中有些许的恍惚。

孙良娣身份比不上她二姐姐太子妃尊贵,可孙良娣怀里头有一个宝,比之太子妃还要金贵。

孙良娣也捏住了这一点。

太子愿意维护孙良娣和她怀里的那个宝。

太子就是孙良娣的依仗。

只要有小郡主和太子在,孙良娣不用惧怕太子妃,没人敢对她不敬,无故敢无故欺负她咒骂她殴打她……

太子和孙良娣离去,院落空旷后,太子妃摔了好几样金贵的物件。

听说,太子跟着去了孙良娣的映菡院。

太子妃院内上上下下,战战兢兢,不敢惹怒太子妃一分,太子妃说了好些句咒骂孙良娣的话,虽是没指名道姓,却是人人都听得出来。

“……不过就是楼里头卖艺贱藉,不过偷生了个孩子,就以为自己飞上枝头了……”

“……卑贱的就是卑贱!”

“当真以为自己是娘娘了!不过就是生了个女儿……”

姜浓只当自己什么都没听到。

她是疼得很,顾念不了旁的。

那孙良娣的身份,她来之前也是听父亲母亲说了,孙良娣本是一酒楼里卖艺的,被太子宠幸了,才被接到了太子东宫。

也是有运道,没过多久就有了身子,生了个孩子。

据说那孙良娣是当下太子殿下最宠爱的女子。

姜浓想起了孙良娣怀里抱着的金疙瘩,听说那孩子也是才四个月大,同他小团儿没差几日,却不如她小团儿生得好,也没有她小团儿听话惹人疼爱。

可她家的小团儿命不好,自从生下来就不知父亲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