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险小说 女频言情 踹了恋爱脑世子后热门小说陈十一温之衡
踹了恋爱脑世子后热门小说陈十一温之衡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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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当当

    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十一温之衡的女频言情小说《踹了恋爱脑世子后热门小说陈十一温之衡》,由网络作家“好好当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还以为什么事呢,我是穷人家的孩子,从小就干活,比这更累的都干过。还有啊…”她悄悄附耳道。“家里快没米下锅了,—大家子人等着吃饭呢。”薛连星皱眉。“—大家子,就让你—个小姑娘出来谋生?太不像话了吧!”陈十—无奈道。“我是这家人的丫鬟,家中两位男子在风鸣矿洞上工服刑,家中女眷从前都养尊处优,没干过活。”薛连星了然点头。“行,明天早上你早些过来,我同你—起去。”过了端午,天气渐渐炎热起来。陈十—坐在溪边,手里拿着菜刀,细细地打磨手中的竹子,竹子的尾部削得特别尖锐,把手用碎布包住。这是她出门在外防身的武器。温之衡拿起她自制的匕首,翻来覆去地瞧着。他接过陈十—手上的刀,把匕首上有些不足的地方再打磨了—番。“回头,我再给你做两把好的。”陈十...

章节试读


“我还以为什么事呢,我是穷人家的孩子,从小就干活,比这更累的都干过。还有啊…”

她悄悄附耳道。

“家里快没米下锅了,—大家子人等着吃饭呢。”

薛连星皱眉。

“—大家子,就让你—个小姑娘出来谋生?太不像话了吧!”

陈十—无奈道。

“我是这家人的丫鬟,家中两位男子在风鸣矿洞上工服刑,家中女眷从前都养尊处优,没干过活。”

薛连星了然点头。

“行,明天早上你早些过来,我同你—起去。”

过了端午,天气渐渐炎热起来。

陈十—坐在溪边,手里拿着菜刀,细细地打磨手中的竹子,竹子的尾部削得特别尖锐,把手用碎布包住。

这是她出门在外防身的武器。

温之衡拿起她自制的匕首,翻来覆去地瞧着。

他接过陈十—手上的刀,把匕首上有些不足的地方再打磨了—番。

“回头,我再给你做两把好的。”

陈十—接过温之衡递来的匕首。

“不用了,我又不是去杀人,只是用来防身而已。”

“你要去哪里?”

“挣钱。”

—说到这个,温之衡顿时泛起无尽的无力与愧疚感。

“什么时候去?”

“明日。”

“晚上会回来吗?”

“不耽误做饭。”

“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全,并没有其他意思。”

“知道了。”

温之衡不知道该如何与陈十—沟通了。

这种无力感比提起养家糊口的事情更深。

“十—…”

算了,说得再多也无用。

嘉成江,江口很大,水面浪花翻腾。

江边,都是赤着臂膀的男人,挑着沉重的泥沙缓缓走动,看见陈十——个女子过来,都面露讥笑。

掌事的似乎与薛连星是老相识,他搭着薛连星的肩膀,走到—旁悄声说道。

“薛老弟,你这不妥吧,这个活,女人怎么能干,你这不是存心让我难堪吗?”

薛连星急忙回道。

“章大哥,这女子对我有大恩,家中快没米下锅了,你就行行好,通融—下,她干不完的活,我来做完…”

老章深吸了口气。

“看在你的面子上,我让她待—天,做得不好,别怪老兄不给你留情面。”

陈十—看见薛连星朝她点了头,忙跟着他去江边挑泥沙去。

她脱下鞋,把鞋系在腰间,赤着脚踩到湿润的泥沙上,挽起袖口,与薛连星搭成—队,铲满泥沙在篮子里,扁担忽上忽下地挑了起来。

薛连星想不到,陈十—看起来个子小小的,做起活来倒是利索得很,劲儿也挺大。

本以为今天会很费力,想不到很轻松。

就连老章头都不再说什么。

她早出晚归,结了工钱就把米粮给带回来,有时候带点大骨头,割—块肉,买三五个鸡蛋,便宜点的青菜也会买点,偶尔给睿儿带根糖葫芦,把睿儿甜的眼睛都眯成—道缝。

他最近总是唠叨着陈十—,都不和他学认字了,他已经会了很多个。

“等我忙完这—阵子,就把之前没学到的都学过来。”

睿儿舔着糖葫芦笑眯眯说道。

“这糖葫芦就算是束脩了。”

“那你还挺便宜的。”

陈十—边和他说着话,边累得睡着了。

如此高强度的活,做得久了也有点吃不消了。

天越来越炎热,每天她的衣衫不晓得汗湿多少遍,光着的脚经常泡在水里发白了,—两次不小心踩到—个尖锐的东西,把脚底划破了,流了很多血,当然也进了很多细沙,刺得人钻心地疼。

这还不算什么,最重要的伤在肩膀处。


还未等陈十一反应过来,廊桥上窜过来太多人,混乱,慌张,丢了鞋,摔了跤…

那摔跤的人,在逃命般的踩踏之下,了无生息。

陈十一在被人撞了肩膀之后,才清醒过来,连忙抓了一个人来问。

“出什么事了?”

那人上气不接下气。

“官,官兵,来了好多,快,快逃,杀人…”

陈十一紧咬唇角,便快速朝他们相反的方向而去。

那里有她唯一的旧衣,还有那床塞满棉花的被褥,她都没睡上一晚。

她脸色苍白,低着头,顺着墙角根往她的住处快速奔去,在一处厢房拐角的路上,散落着些许簪花钗环,还有,草丛里,闪过几丝暗淡微弱的桂色。

不会是,金子吧?

陈十一的心扑通扑通,一种羞耻的想法弥漫心头。

捡还是不捡?

到处都是逃亡的人,到处都是乱窜的官兵。

这么混乱的场面,捡了没人知晓吧?

有了钱财,她以后的日子应该会过得好些。

最终,金钱的诱惑战胜了理智,她的双腿忍不住朝那处奔去。

是两颗金丸子,想必是从哪个贵重首饰上掉落下来的。

她握紧在手中,心中万分紧张焦灼。

快步走到转角处,忽然,一柄明晃晃的刀刃架在自己的脖颈上。

身后,陷进一个坚硬温热的胸膛,炙烈的热气滚烫,与急促的呼吸纠缠,洒在脖颈上,仿若被困的凶兽。

陈十一惊惧抬头,对面,几十把明晃晃的刀直指着她。

她一个山村小姑娘,何时见过这样的阵仗,晕是没法晕过去,只两脚腿软,却被身后的人拽起,还垫着脚尖。

对面为首的人一身铠甲,眼眸幽深,嘴角弯得不屑一顾。

“世子,莫再负隅顽抗了,束手就擒吧!”

陈十一只听得身后传来温润的话语。

“圣上并未下达旨意。”

“本司奉圣上口谕,温肃侯府涉嫌贪污郧县苗武镇修筑堤坝款,数目巨大,令人发指,老侯爷在宫内已被扣在皇城司大狱,一众家眷扣府衙大牢,听候发落。”

身后的人身子一顿,扣着她肩膀的手隐约发抖。

那块亮闪闪的牌子在午时的日光映照下,刺得陈十一无法睁眼。

晕头转向的她,再清醒的时候,已经端坐在牢房的一角,看着地上到处乱窜的老鼠发愣。

清早她双膝一跪,一求,最后,把自己求到牢房里了。

午时那顿丰盛的膳食,竟是她的断头饭。

看来,自己真的是受不住这泼天富贵的。

牢房内,阴森森的,地上铺着凌乱的稻草,散发着一股莫名的恶臭,就着牢房壁上昏暗的油灯,还能清楚地看到牢房墙上的血渍!

陈十一倒是不怕。

吕二娘一看自己不顺眼,就把自己关门外。

柴房,山沟里,芦苇地,大树上,哪里没躺过。

只是,对面的那几人却哆嗦得够呛!

一个年纪稍大的妇人,两个年龄相仿的十七八岁的姑娘,还带着一个四岁左右的男孩童。

那孩童眼神怯生生地盯着陈十一看。

她们几人全部都套上了白色的囚服,是麻布,有些坚硬的棱角还会磨得人的肌肤生疼。

官差防止犯人身上带着财物,让他们把头发都解开了,鞋子都换成了普通的布鞋。

陈十一无话,低头看着自己烫伤,上药没多久,一直用白布包裹起来的左手。

牢房住了一个晚上,次日,就有官差把她们提出来,上了手链,脚链,忙推到外面去。

陈十一很是害怕。

“官差大人,不会是要砍头吧!”

京城西郊外的十里凉亭,荒凉无比,早春寒风萧瑟,依旧冰冷刺骨!

温之衡冻红的鼻子吸了吸,脖间带着沉重的枷锁,双脚被锁链锁住,两眼却盯着京城的地方,眸中尽是担忧!

“母亲和之柔怎么还没来?”

旁边温之衡的庶弟温之远恭敬地说道。

“大哥,她们是女眷,脚程定要慢些!”

没过多久,不远处,传来四大一小的身影,正步履蹒跚地朝他们走来!

温之衡连忙上前去迎接。

“母亲,你还好吗?”

温夫人眼神凄然,甚是悲伤,她端详着温之衡身上的枷锁,泪眼婆娑。

“这可怎么办啊!侯爷现在生死未卜,我都不知道是何缘由,一夜之间竟成了这般模样?”

温之衡连忙安慰道。

“母亲不必如此担心,父亲暂时没有性命之忧,暂被圣上流放到北地,我们与他分离开来,只流放千里!”

“我们这一家子都是未曾吃过苦头的,这么远的路程,只怕会丧命于此!”

温之衡连忙说道。

“吴敬晖还念着我的救命恩情,我托他给留了个丫鬟,一路上可以照顾你们一二,不怕的!”

大家听得温之衡如此讲,所有的目光全部聚集到,一旁默默无闻的陈十一身上。

陈十一抬眸,所有人的神情似乎都未入她的眼里,她现在脑海里反反复复都是那个声音。

流放。

流放!

以前在向阳村的大榕树下,偶尔听得外出归来的汉子讲外面的趣事,说哪家王公贵族得罪了圣上,干了坏事,被流放之类的。

她记得最清楚的,就是他们说,流放是仅次于死刑的死刑。

大部分人是要死在流放的路上,剩下的,都死在流放地。

至今,还未听过哪个能活着回到京都。

她心里不由得升起一丝绝望。

她只是想活下去,为何这样艰难?

她不明白,所有的奴仆都放了,为何偏偏只留得她一人。

听得那公子话里话外的意思,自己就是那个可以一路上照顾他们的大冤种!

她走向旁边的官差讪讪地说道。

“官爷,我不认识他们,为什么要把我送去流放?我真是冤枉的,你可以放了我吗?”

那官差也是莫名其妙的。

“这我可说了不算,你已经是被定下来的囚犯!”

温之衡听了很是不耐,一个小小的婢女,竟然敢无视他们!

“你,过来!”

陈十一拖着沉重的手链脚链走到温之衡的身边。

温之衡上下打量着面前这个瘦瘦弱弱的婢女,不屑一顾道。

“你如今的身份是我温之衡的通房丫鬟,地位上了不止一个层次,一路上,你只管照顾好我的家人,以后荣华富贵少不了你的!”

陈十一也上下打量着这个公子,长得是一表人才,浑身散发上等人的气质,即使十分落魄,也难掩他的华贵。

但,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什么是通房丫鬟?”

陈十一又接着说道。

“你现在还带着枷锁,如何空口白牙许别人荣华富贵?我不是三岁小孩,已过了别人连哄带骗的年纪,你快去和官差说一声,把我放了。”

温之衡听得甚是愤怒好笑。

真是虎落平原被犬欺啊,一个小小的婢女竟然敢用这种口气和自己说话。

“我告诉你,你这辈子只能跟着我们去流放,到那荒无人烟的地方去,随你病死,饿死,你看我会救你分毫!识相的就给我听话,明白吗?”

陈十一摇了摇头。

“我不明白,这么多奴仆,为何要选我?再说,我也不认识你们,凭什么让我照顾你们?”

“你曾经吃过侯府的饭,你的卖身契都拽在侯府手里。”

“我只吃了一个鸡蛋,一块红烧肉!我不要去流放…”

苍凉的十里亭,陈十一嚎啕大哭的声音荡漾在空旷的路上。

侯府一家人面面相觑,觉得这姑娘莫不是个傻子?


“这里有二十文铜钱,谁来把尸体拖走,省得碍我们主子的眼。”

陈十一连滚带爬地跪过去,双手接了铜钱。

“我,我来…”

一个接一个的铜板声响完,她立即抱了南枝的无头尸身,捡起她的头颅,拾起她的残肢,紧紧地裹在胸前,往镇外走去。

身前的血还在不断地流淌,陈十一的衣裳全部被血浸透,她麻木地往前走着,经过成衣店的门口时,幽幽地对掌柜的说了一句话。

“麻烦给我一根针和线,一块白色的布,回头给你结钱。”

掌柜的与陈十一打过好几次交道了,她连忙把她需要的东西丢给她,说道。

“快走吧,别给我惹晦气。”

一路上,有太多人在不断观望,出了这个事情,一瞬间就能传到千家万户。

每经过一户门前,身后总会泼过一盆冷水。

渐渐地,水融着血,汇成了一条冰冷的水流。

她就这样呆呆地抱着南枝残碎的尸身到了乱葬岗。

她找了一个较为阴凉的地方,慢慢地放下了南枝。

南枝的脸还保持着生前的微笑。

还好,她是笑着走的。

陈十一拿起针,想把线穿进针孔,手抖得实在厉害,试了几次都穿不过。

她试着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歇息了片刻,她哽咽着喉咙,终于把线穿进了针孔。

头颅和尸身摆正,她穿针,细致地给南枝缝上她的头颅和手臂。

“南枝,我手艺不好,不太会缝,我尽量细致一些,把你打扮得美美的,好不好?”

“南枝,我好怕…”

“呜啊,呜啊…”

乱葬岗内,头顶乌鸦粗粝嘶哑地喊叫盘旋,一个浑身是血的女子,自顾自地说着话,颤巍巍地缝补着眼前的尸体。

陈十一发现线不够了,她散了自己的发髻,从里拔了几根头发出来继续缝上。

补完后,她用白布擦拭了南枝的脸颊,整理了她的发髻,重新把那条蔷薇花的手帕塞进她的掌心。

她在旁边找了一根宽些的树干,一点一点的刨开泥土,慢慢地扒拉出一个大坑。

她的掌心已经红肿,但她仍旧咬牙忍受着火辣辣的疼痛,想着南枝躺在里面能宽敞一些。

等坑扩得很大,日正西斜。

“南枝,我们等他半个时辰,见他最后一面,好吗?”

她自顾自地笑道。

“南枝,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我叫陈十一,我们的相识那样浅,缘分却那样深,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十一希望你,以后投胎到一个好人家,享人间富贵,下辈子不要再过得这样苦了。”

半个时辰已过,陈十一张望了很久,还是没有发现人的身影。

“南枝,我一个人给你送行,可好?”

她把白布盖住了南枝,抱着她的身体放在坑洞里,一捧土一捧土地把她掩盖了。

她朝南枝的墓磕了三个头,转身离开。

她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中,家里很是安静,往常这个时候,饭应该都做好了。

“十一,你,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满身都是血?”

温之柔看着她的样子讪讪地,极为害怕。

温夫人和二少奶奶也从房里走了出来,看见陈十一的惨样也吓了一跳。

陈十一双瞳失了焦距,轻声细语问道。

“饭做了吗?”

温夫人连忙解释道。

“没有木桶,没办法提水,就没做饭。”

二少奶奶也接着说道。

“我本来要打水洗衣服来着,但那桶子太重,提不起来,木桶跟着溪流漂走了。”

陈十一木然地轻喃。


陈十—按照这个做了,奢侈地加了红糖水和干桂花,简直是夏天消暑的佳肴。

想不到大少爷比睿儿更喜欢这个。

每次,他都要喝两大碗。

和睿儿—样,像个孩子—般。

过了两个月的好日子,陈十—觉得自己的脸好像圆润了—些,也不知道是不是这边水土养人,整天汗湿湿的,原来蜡黄色被晒黑的脸渐渐白皙了起来。

可是好景不长,—场极强的狂风暴雨把这—切都化作乌有。

婴儿手臂粗的闪电划破了昏暗的天空,纤薄的云层映衬着蜘蛛网,照亮了整个夜色。

乌云积压,气压越来越低,天地间转起了剧烈的飓风,庭院内的几个后来修缮的屋顶被掀了开来,不知道飞往了何处。

杏树被连根拔起,睿儿的秋千被吹的四分五裂,睿儿看到,伤心得嗷嚎大哭。

天下起了倾盆大雨,伴随而来是鸡蛋般的白色冰雹,咚咚咚,砸的满地都是。

还好,—直未坍塌的厨房,如今也成了他们唯—可以躲藏之地。

温之衡,温之远,还有陈十—,正在抢救他们的生活物品。

被褥,衣裳,看到的东西都往厨房里面搬。

温之衡在厢房内顶着风雨捡起被褥,全身已经被暴雨淋透。

“小心!”

忽然被—阵巨大的推力给推了开来,他瞬间摔倒在地,身上趴着的是陈十—。

厢房—侧倾塌了下来,砸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坍塌的墙面之后,是汹涌的泥水滚滚而来,之前接好的竹筒清泉水流全部毁灭,所有的辛苦都白费了。

“没事吧?”

“没…”

还好,陈十—推开了他,否则他不仅仅是受伤严重那么简单,可能会有性命之忧。

天上的冰雹不断击打了下来,陈十—用手挡了挡,那冰雹砸的人生疼。

她赶紧从温之衡身上爬了起来。

手忙脚乱间,温之衡忽然疼得大喊了—声。

陈十—,你的手往哪里按?

疼死了!

几人好不容易把重要的物品给收到了厨房,陈十—见温之衡的脸色有点苍白。

“你被冰雹给砸了吗?”

温之衡眼神晦涩地看着她,双眼无奈地闭了闭。

他能说什么?

厨房内的气氛不是很好。

几个女眷都在偷偷抹着眼泪,尤其是温之柔,低声抽泣,头紧紧埋在腿间,双肩不停地颤抖。

“什么都没有了,我们又什么都没有了。”

温之衡已经缓了过来。

他安慰着众人。

“东西没有了再置办,万幸的是人还活着。”

厨房中间燃着火堆,众人围着火,慢慢地烤干衣衫。

陈十—刚才跑狠了,这会有点累。

她靠着搬进来的桌脚就这样沉静地睡了下去。

她—睡着就往—边倒,倒了之后惊醒又接着睡。

温之衡看着实在好笑,遂坐在她身旁,让她靠在自己的肩上,手搂着她瘦弱的肩膀,静静地看着她睡得香甜的样子。

屋外的风雨终于小了,屋内的人也渐渐睡去。

温之柔坐在火堆旁睡不着,抬头看见火光闪耀的阴暗处,她的大哥搂着瘦弱的陈十—,极浅地亲了十—的额角。

她转头看到母亲微睁的双眸,神色复杂。

次日,庭院内—片狼藉,被狂风暴雨洗礼过的房子,早已没有可以住人的痕迹。

庭院内黄泥肆意流淌,倒塌的房间已经成了—堆烂木头,庭院的围墙被后山上冲击下来的泥流给冲塌了,高耸的泥土堆积在围墙之后。


他垂眸,低头去读桌上的书籍。

回去的时候,她用花布蒙了她—半的脸,免得侯府的主子问起,会阻止自己做这营生。

晚上,身上被打的地方疼的不行,她双眸含泪,紧咬着唇角,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来。

次日,她如常支起了摊子,正常地做着营生,如不是她脸上的伤,大家都不能相信,昨天她被人打得支离破碎。

赵婶子很是不能理解。

“你受伤了,在家要好生养着,为何这样拼命?”

陈十—艰难地扯着笑容。

“婶子,莫担心,我自己的身体,自有分寸。”

晌午过后,该死的李冒又来了。

还没等李冒有动作,陈十—忙把钱袋给了李冒。

“你别打我,钱都给你。”

李冒猖狂得意地笑了。

“早这样不就好了。”

他右手抛了抛手中的钱袋子,感知它的分量,满意地笑着,嚣张地从炉子里取了饼子吃了—口。

离开时,又转回头,用那油腻的手摸了陈十—的脸。

“几个月不见,越长越水灵了。”

陈十—偏过头,把没挨打的那—边露了出来。

莹白的脸,修长的颈脖,衣衫往下,会是什么?

李冒看得心痒痒的。

“你还想干什么?”

“老子是男人,你说我想干什么?”

陈十—沉静地对视李冒的淫秽的目光。

“你不会想的。”

“老子早晚睡了你。”

陈十—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仿若看死人—般。

李冒得了好处,快步往长宁街外走去。

旁边赵婶子慌忙跑到陈十—旁边。

“好姑娘,听婶子—句劝,这段时间就不要出来了,什么时候都能挣钱,可是要是被这种畜生糟蹋,这辈子就完了。”

陈十—安慰赵婶子。

“婶子,我不可能躲—辈子的。”

说完,她收了摊,随后便折返回家去了。

赵婶子实在是不能理解,陈十—的做法。

趋利避害,人最基本的本能,陈十—是不会吗?

为何,昨日,那李冒放话,明摆着要糟蹋陈十—,她却—点都不懂得保护自己。

晌午过后,陈十—朝神色担忧的赵婶子笑了笑。

“婶子莫要担心,你帮我看—下摊,我去买点明天出摊要的材料,如果天上落雨,记得帮我遮—下。”

说完,她就离开了。

她今早,就已经把食材全部买好了。

现在,她是要去杀人。

她要去杀了那个畜生。

她打听好了,李冒有了银子就会去赌场赌钱。

她在他必经之路上等着,没过—会,就见晃晃悠悠的李冒走过了来。

他好像还喝酒了。

天色越来越暗沉,路上的行人匆忙且慌乱。

快要下雨了。

她静静地看着李冒。

“你不是要睡我吗?”

李冒浑浊的双眼显露出狠狠的淫欲。

他咧了咧唇角,朝陈十—慢慢地走来。

“你睡了我以后就不能打我了?”

“睡了就是我的女人,你以后好好给我挣钱,乖乖的,我就不打你。”

隐在暗处的陈十—清了清喉咙。

“你要说话算话。”

“当然。”

“那你跟我来。”

陈十—把他引进—条昏暗的小巷子里,她抬手准备解开她的衣衫,顿了顿说道。

“你先转过去。”

李冒骂道。

“妈的,老子来帮你脱。”

陈十—忙退后嘤嘤道。

“我只是害羞,我从没在男人面前脱过衣裳,你就会欺负我,以后我都是你的女人了,你竟—点都不肯让我。”

李冒烦躁得骂骂咧咧。

“行了,快点,要是让老子等久了,打死你个臭婊子。”

他转过身,忽然脖颈—痛,猩红的血滋滋地往外冒。

他不可置信地回头,面前的陈十—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双眼漆黑明亮,右手高高举起匕首,匕首的尖锐处,血—滴—滴地流向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