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溪苓萧泽晟的其他类型小说《守寡三年,主母她一夜有喜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金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溪苓回神,敛下眸色:“没什么。”“想骗我?”萧泽晟挑起她的下巴,上下打量。沈溪苓神态还算淡然,只暗暗握紧拳头,生怕被萧泽晟看出来。她低下头:“真没什么。”“下月就把萧瑜嫁出去,往后她不能再欺负你了。”萧泽晟把人揽在怀里,沈溪苓应了声。正常人家的小姐从下庚贴到成亲,多少也要一年半载。萧瑜的肚子已是天下皆知,一切都得尽快。她身为侯府主母,又是长嫂,都需要她来操持。萧泽晟的手还在往上摸,沈溪苓喉间一阵反胃,猛地起身。萧泽晟兴致被打断,神色不虞。沈溪苓强忍着胃中的翻涌,喏喏开口:“我还要为萧瑜准备准备礼单,一会儿管事婆子就该来了,你先走罢。”容钦疼萧瑜,要沈溪苓拿出一份像样的礼单,还勒令她给萧瑜添两箱嫁妆。近来寿宴,府中事忙,她还没开始准...
沈溪苓回神,敛下眸色:“没什么。”
“想骗我?”
萧泽晟挑起她的下巴,上下打量。
沈溪苓神态还算淡然,只暗暗握紧拳头,生怕被萧泽晟看出来。
她低下头:“真没什么。”
“下月就把萧瑜嫁出去,往后她不能再欺负你了。”
萧泽晟把人揽在怀里,沈溪苓应了声。
正常人家的小姐从下庚贴到成亲,多少也要一年半载。
萧瑜的肚子已是天下皆知,一切都得尽快。
她身为侯府主母,又是长嫂,都需要她来操持。
萧泽晟的手还在往上摸,沈溪苓喉间一阵反胃,猛地起身。
萧泽晟兴致被打断,神色不虞。
沈溪苓强忍着胃中的翻涌,喏喏开口:“我还要为萧瑜准备准备礼单,一会儿管事婆子就该来了,你先走罢。”
容钦疼萧瑜,要沈溪苓拿出一份像样的礼单,还勒令她给萧瑜添两箱嫁妆。
近来寿宴,府中事忙,她还没开始准备。
“她的事急什么?给些东西打发就是了。”萧泽晟却不愿走,强拉着沈溪苓,大手在她肌肤上游走,如同毒蛇吐信,沈溪苓更觉难受。
她忍得难受,脸色苍白:“母亲不会同意的,你快走,若是让母亲派来的管事婆子看到,我唯有一死。”
她神色决然,萧泽晟只能作罢。
他回看站在厢房里的女人,分明又娇又软,还爱哭鼻子,却又能一个人撑起侯府,不仅要应付外头的打探,还要被容钦和萧瑜蹉跎。
也不知哪来的力气。
萧泽晟心中一动,又折返回来,拉着她强吻一番,直到她嘴唇被亲的红肿,才满意的把人放开。
房门被关上,沈溪苓再控制不住,脱力倒在地上,吐了一大片。
她脸上几乎没有血色。
今日被萧瑜找茬,本就没吃什么,这会儿又吐了个干净。
沈溪苓呆坐一会儿,又强撑着起身。
“小绿,你进来。”
她朝门外喊了一声,不多时,一个模样俊俏,年岁不大的小丫头就走了进来。
小绿是她的陪嫁丫鬟,也是她唯一能相信的人。
她虽为侯府主母,但大家都知道,她说的话在侯府不管用。
说到底,她跟下人也无甚区别,顶多是名头好听了些,这几年为侯府劳心劳力,四处周旋,得不到任何好处不说,还要被侯府众人日日搓磨。
“母亲可有回信?”
小绿摇头。
沈溪苓心下惴惴,往日的信件都是她写好密封,再交给小绿去送的。
小绿自小跟她一起长大,也算是相依为命,不可能骗她。
可这么久还没收到回信,难道是母亲出了什么……?
她想到这里,脸色苍白,不敢再想下去。
“小姐,你别着急,我一会儿就想办法去外面打听打听,夫人说不定是被什么事缠着脱不开身子,才没能给你回信。”
小绿扶住沈溪苓,帮她顺气。
她们家小姐自打嫁进侯府,便日渐消瘦,行路如履薄冰。
她看在眼里,心疼的不行,但又无可奈何。
女子未嫁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哪里是自己能掌控的。
饶是有万般委屈,也得打落牙齿和血吞,硬生生忍下去。
只是苦了她们家小姐,摊上这么户人家,下半辈子都看不到希望。
“麻烦你了,小绿。”
沈溪苓想了想,又提笔重新写了封信,封上让小绿想办法给自己往外送。
做完这些,她才闭上眼,休息了片刻,那头管家婆子就来了。
容钦今日寿宴受了气,心里不好过,也不打算放过沈溪苓。
“老夫人先前让你拟定的嫁妆单子可拟好了?”
婆子满脸都是褶子,吊着三角眼看她,十足的阴险刻薄。
沈溪苓摇头:“事情是昨日才吩咐下来的,兹事体大,哪能一时片刻便拟好,容婆母再给我一些时间,定能在二小姐出嫁前将事情置办妥当。”
婆子脸色一变,巴掌直接落了下来。
尖锐的痛楚让沈溪苓下意识捂住脸,茫然看过去。
婆子冷笑:“老夫人就知道你会推脱,特意派了我来看着你,今天你什么时候把二小姐的嫁妆单子拟好,什么时候才能休息,否则……”
她哼了一声,“我手上的板子可是不饶人的!”
沈溪苓这才发现,她的手上藏了板子。
刚刚打自己脸,用的就是这板子,所以才会那般疼痛难忍。
这婆子在容钦面前得脸,对待她这个主子半点不留情面。
“还不快点写?”
婆子将板子往桌子上一拍,发出清脆的响声。
沈溪苓叹息一声。
“小绿,拿库房单子来。”
嫁的是相府,萧瑜的嫁妆当然不能敷衍,为了表示对她的看重,容钦要沈溪苓给她准备三十抬嫁妆。
每抬里的东西都不能重样,还必须是顶好的,不能失了侯府的脸面。
沈溪苓一笔一划落下,一直写到半夜,才算结束。
婆子捏着单子,一张张看过去,仍然不很满意:“老夫人让你多加的那三抬呢?哪去了?怎么没写?莫不是你不想给?”
“给二小姐的添妆自然要精心挑选,然后我近日没去库房,只能明日去过才能定下。”沈溪苓解释。
“这还差不多,行了,夫人劳碌一整日也该歇下了,等明日把二小姐的添妆拟好,记得拿去给老夫人和二小姐过目,需得他们满意了才成。”
“我知道了。”
送走婆子,小绿担忧的看着自家小姐。
明天过去少不得又是被一顿刁难。
可她家小姐的身子,这可如何是好?
“先安置吧,明日若是去的晚,婆母又该生气了。”
沈溪苓知道小绿的担忧,可她自己也没什么法子,只能过一日算一日。
……
“寅时才睡?”
萧泽晟皱起眉头,自己早早的就走了,她怎么还折腾到寅时?
“是,老夫人派了人过去,说是要拟二小姐的嫁妆单子,寅时才离开。”
暗卫恭敬汇报。
自打萧泽晟回来,他就调了暗卫过去,时刻盯着沈溪苓,任何情况都要第一时间向他汇报。
“晚饭都没吃?”
“并未。”
萧泽晟动作一顿。
小荷在这时出现,将小绿拉到一边。
“我同你们夫人是好友,想来便来,需要什么通传?”
“如今我们夫人是侯府主母,就是夫人娘家人来了也需得提前递上拜帖,经夫人允许后方得进入,敢问这两者,程小姐有什么?”
程元英哑然。
她昨晚得享好事,今日一早便赶着过来炫耀,哪里有功夫递拜贴这些乱七八糟的。
门里,沈溪苓放在门边的手又收了回去。
小荷平日从未偏帮过谁,今日为小绿不惜得罪陈元英,看来两人的关系的确不错。
程元英说不过小荷,被小荷强硬拉着走了一套流程,才得以进来面见沈溪苓。
期间不管她怎么发火,周围的下人都熟视无睹。
她暗暗咬牙,这死丫头今日让她出了这么大的丑,她以后成了侯府主母,绝不会轻饶她!
进门前,她又瞪了小荷一眼。
小荷面不改色。
“你这院里丫鬟好生厉害,一个个倒跟我摆起款了。”
程元英终于见到沈溪苓,还不忘给小荷上眼药。
“小荷本是侯爷跟前伺候的,格外注重礼仪倒也正常。”
沈溪苓轻飘飘搬出萧泽晟,程元英脸色一变。
萧泽晟居然还给她派下人,也太抬举她了吧?
想到什么,她面上多了几分羞涩的笑意:“说起来你可知,我昨夜同谁在一起?”
“你不是来伺候萧瑜的?”
“昨夜我原本早早便睡下了,谁料夜半有人进了我的屋子。”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沈溪苓打断,“侯府的下人经过严格调教,绝做不出这般孟浪之事!”
侯府挑选下人还是很严格的,想要伺候主子都得先经过管事嬷嬷,怎么会有胆大包天的奴才想不开,往女客的床上爬?
“谁说是下人了?”
程元英不着痕迹的拉了衣领,特意展露出脖颈肩暧昧的痕迹给她看。
沈溪苓眉头直皱。
程元英疯了不成?
侯府的男人除萧泽晟都死了,昨夜萧泽晟在她这里,怎么还会跑到程元英床上?
“你这是嫉妒了?”
程元英掩着嘴笑:“侯爷对我的身体可是很喜欢呢,说不定用不了多久你就能听到我们两个的喜事了。”
“到时候,我,才是侯府主母。”
计谋得逞,留着沈溪苓也没用了。
她笑意盈盈拍着沈溪苓的肩膀:“放心,我有的是法子让你出去。”
主母之位只能有一个人,她势在必得。
沈溪苓愣愣的,像是被吓到了。
程元英满意的含笑离开。
良久,沈溪苓的手指动了动。
如果程元英做了侯府主母,能让自己离开侯府,似乎也不是件坏事。
至于萧泽晟昨夜是否连续上了两个女人的床。
她不在乎。
只是不知为何,心里还是有股淡淡的失落。
她不自觉拂上小腹。
你可一定要顺利出生啊,孩子。
……
程元英从沈溪苓这边离开,转头就去找了萧瑜。
“成了?”
她喜气洋洋的过来,萧瑜多少也猜到一些。
程元英点头。
萧瑜让她上前,在程元英靠近时,一把扯开她的衣襟。
肌肤上斑斑点点的痕迹顿时暴露在外,程元英低呼一声,伸手想要捂住,却被萧瑜拍落。
“藏什么?”
“可是……”
她毕竟也是权贵人家的小姐,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露出身子,实在让她羞耻。
“这些都是我二哥昨晚留下的?”
萧瑜将她身上的痕迹看了又看。
程元英心里不舒服,但也还是点头:“是。”
“好好好。”
程元英终于能在沈溪苓面前扬眉吐气一次,哪里肯放过这么好的机会,特意在她面前展示着自己头上的翡翠头面:“这些都是老夫人赏我的,说只有她认可的儿媳才有,你没有吧?”
沈溪苓当然没有。
从来只有容钦找她要的份,哪有给她的。
但她并不羡慕,只是看了一眼,便垂下眸子:“多少年前的东西,如今外头的小姐们早都不戴的款式,你倒是戴上了,看来她对你确实不错。”
“这是传家之物!你以为是那些寻常首饰能比的?”
程元英深吸一口气,她从前怎么不知道,沈溪苓这么能气人?
“祖母绿虽然鲜亮,但不适合你这个年纪的姑娘。她若真喜欢你,你就该给你银两,让你去首饰铺子买时兴的款式。”
“我看你就是没有,嫉妒我!”
程元英霍然站起身:“现在你后悔也晚了,用不了多久,我就是侯府主母!到时候我一定第一个赶你出府,好好回报你!”
她咬牙切齿的瞪着沈溪苓,却不见她脸上任何难过之色。
沈溪苓笑着看她:“那我祝你心想事成。”
这句话她说的真心实意。
只要程元英上位,她就能解脱了。
程元英气势汹汹的来,满腹怒火的走。
沈溪苓半点没受到影响。
将门一关,也不管程元英那套,安心的过起自己的小日子。
没有府中事务打扰,这日子别提过得有多舒心了。
离萧瑜大婚只剩三日,院中迎来一位不速之客。
彼时沈溪苓才洗完澡,便听到房里有不属于自己的粗重呼吸声。
她第一反应是戒备,抄起一边的木棍,已经蓄势待发。
随着呼吸声靠近,她赶忙挥起手中木棍,却被对方轻而易举的擒住了手腕,木棍也掉落在地,滚了几圈,隐入床底,消失不见。
“!……!”
沈溪苓正准备喊救命,一睁眼,才发现面前的人居然是萧泽晟,当即惊讶的瞪大了眼。
“怎么是你?你何时回来的?”
上次后,她就拜托柳乘风多注意些,如果有萧泽晟的消息,第一时间告诉她。
可这次萧泽晟还是悄无声息出现了。
萧泽晟还锢着她,沈溪苓用力推了他一把,谁料萧泽晟就这么躺到了地上。
她惊呼一声。
门外的小绿也被惊动。
“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有个虫子过去,吓到我了,你不必进来。”
阻止了小绿,沈溪苓小心蹲下,去看萧泽晟的情况。
烛火不够亮,她只能看到萧泽晟胸前一片暗色。
他……身体那么好,应该是装的吧?
沈溪苓心里忐忑,想碰他,又不敢。
萧泽晟这时咳嗽了一声,精准抓住她的手。
沈溪苓身子一颤,一股力道传来,萧泽晟坐了起来。
她看过去,萧泽晟低着头,手指向床边。
“药箱,给我包扎。”
男人的声音低低的,带着几分沙哑。
“你受伤了?”
沈溪苓一惊,萧泽晟已经掀开了外衣,顿时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
沈溪苓这才看清,他胸前的暗色是血。
她手脚发软,踉跄着拿了药箱过来,萧泽晟已经把上半身的衣服都拉下来了。
精装的胸膛处有着一道极深的伤口,那痕迹看着离心脏只差一点点。
伤处血肉模糊,还插着一支断箭。
沈溪苓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吓得浑身都在抖。
“把箭拔出来,再包扎。”
沈溪苓听的心惊肉跳:“直接拔吗?我让小荷去叫纪神医吧?应该用不了多久……”
她情急之下,口不择言。
只想着尽快逼沈溪苓就范。
沈溪苓皱起眉头。
她生平最讨厌别人要挟她。
先有萧泽晟,容钦,如今一个程元英也敢?
她配吗?
“程小姐说笑了,你都敢无媒无聘,住进侯府,以侯府主母自居。我就是再怎么不忠不孝,比起程小姐,还是差上几分。”
沈溪苓讥诮,正戳到程元英的痛脚。
“沈溪苓你什么意思?”
“你这就是求人办事的态度?”
程元英被沈溪苓回怼,哑口无言。
她紧握着拳头,终于低下头。
“你不是就想让我认输吗?我认了,算你赢了。”
“只要你能给那几位夫人送去请柬,让她们参加二小姐婚宴。我可以保证,不会再让你离开侯府,还会好吃好喝的养着你一辈子。”
“这样,你满意了吗?”
她口中说着服软的话,眼中却是滔天怒火。
等她进门,一定不会让沈溪苓好过!
“嘁。”
沈溪苓嗤笑一声。
既要就要的人多了,像程元英这样的还是头一次见到。
从前与她来往时,她倒是没发现程元英还有这样的资质。
“这你都不满足吗?沈溪苓,你做人不能太贪心!”
沈溪苓懒得跟她搭话,站起身。
“小绿,小荷,送客!”
房门猛的关上,程元英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小荷拦住。
这丫鬟不知哪来的力气,手劲这么大,她一时挣脱不得,被推出了院子。
小绿顺势关上门,把程元英锁在了外头。
不管程元英在门外怎么叫嚷,她都巍然不动。
程元英在外面骂了一阵,都没得到回音。
她怒气冲冲的踹了一脚院门,瞪了这院子一眼。
转头去找容钦。
她就不信没人能治得了沈溪苓!
容钦听到程元英的话,也是惊讶无比。
这真是她印象里那个软弱好拿捏的儿媳吗?
程元英还在诉苦,容钦只能差人去把沈溪苓给叫来。
沈溪苓不用想就知道原因,小绿在旁边担心的很。
“小姐,你这次去肯定又要受蹉跎……”
沈溪苓拍拍她的肩,“没事。”
容钦的手段来来回回就那些,除了罚跪和抄书,还能是什么?
萧泽晟已经回来,她在侯府待不了多少日了。
更何况,她早已有了对策。
沈溪苓连小绿也没带,孤身一人就去了容钦院里。
一进门,又是熟悉的茶盏。
沈溪苓早已清楚他的路数,侧身躲过。
“你个贱妇,还不跪……”
容钦顿了顿,“站好!”
沈溪苓站得笔直,想起上次萧泽晟一本正经的说谎话,容钦竟也信了。
看来她是真的老了。
“如今程丫头还没过门,你就是侯府主母,将事情都抛给她算什么?你身为长嫂,竟然偷奸耍滑,自己躲闲,认不认错?”
程元英这会儿也不哭了,就站在容钦身边盯着沈溪苓。
她倒要看看,沈溪苓敢不敢忤逆容钦的意思!
沈溪苓:“婆母的意思是,我自己为了清闲,擅自将事情交给程小姐?”
容钦:“不然呢?不仅克夫,竟然还如此惫懒,当初就不该把你娶回来!”
她这些天越想越悔。
京城里那么多贵女,怎么偏偏挑中了这么个不懂事的?
但凡找个听话好拿捏的,也不至于出现今日这般情况。
“婆母这话就说错了。”
沈溪苓:“自我嫁进来,日日都来向婆母请安,府里上下,年节送礼,哪些不是我安排的?婆母和萧瑜这几年的用度可曾短缺半分?”
“前几日萧瑜和程小姐一起过来,咄咄逼人,说是听了婆母的命,非要拿了我掌家权,又说要将我赶出府去,我纵使万般委屈,也不敢声张,尽数咽下苦楚。”
“主母怎么了?我娘还是相府主母呢,也没见像你这样,天天上赶着,哪像什么大家闺秀,倒像是街边的无赖泼妇!”
莫月儿身份比程元英高,往常程元英根本凑不进她的圈子,更别说她还做出爬床的事,很是看不起她,明里暗里的把程元英损了个遍,直气的程元英指着莫月儿,说不出话来,险些晕过去。
莫月儿才在沈溪苓的示意下,闭上了嘴。
“溪苓姐,点心送到我就先回去了,明天再来看你。”
“路上小心些。”
看着两人你来我往,更是把程元英气得不轻,但她也知道继续留在这里讨不到什么好,转头就走,准备去萧瑜那里好好的告上一状。
萧瑜最见不得见不得沈溪苓和莫家的人有牵扯,绝对不会放过她。
果不其然,她这边才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那头正该在绣嫁衣的萧瑜就气势冲冲杀来了,一进门便是泼妇一般,将沈溪苓屋子里能打砸的东西全部砸了一通。
看着一地的狼藉,她满脸恨意:“沈溪苓,你到底有完没完?!”
“我都要跟莫晚舟结婚了,你还在这里肖想他!我呸!就你这样的送进去给他做妾,都不够格!”
萧瑜不像寻常的大家闺秀,但凡涉及到莫晚舟的事,她凶悍起来完全不要脸。
沈溪苓已经不止一次见识过,仍然对她的手段叹为观止。
程元英在萧瑜身后,满脸得意:“沈溪苓,我早就劝了你安分守己,你自己不听,现在遭报应了吧!”
“小绿,统计一下我房里的损失,稍后给二小姐送过去。”
“还有你,程元英。”
沈溪苓站起身,一个也没落下,“不要忘了,你还没过门,如今我还是侯府主母。”
“离你婚期只剩七日,你来我这里闹事,就不怕自己的婚宴出岔子吗?”
“你敢!”
萧瑜柳眉倒竖,“我娘会派人盯着的,你这贱人,休想害我!”
“是吗?”
沈溪苓掀起眼皮,“母亲真的日日盯着吗?”
“你想做什么?”
看着沈溪苓淡然的神色,萧瑜忽然有些害怕。
沈溪苓嘴角一勾,她纯粹是看在萧子宸的面子上,才忍着他这对离谱的家眷。
既然如今萧家有新人接手,她又何苦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她只往椅子上一坐,接过小绿备好的茶,吹了吹手中茶盏的热气,淡淡道:“这就要看你了。你今日惹我不高兴,你的婚宴上会出现什么岔子,我也说不准。”
“你以为侯府无人吗?没了你,侯府照样能为我准备盛大的婚宴!”
萧瑜还在硬撑,但明显有些底气不足。
“事情都是下人在做,她什么都没干,只是动动嘴皮子而已,二小姐,这些事大可交给我,我保证给你办的漂漂亮亮的,送你出嫁。”
这可是个夺权的好机会,程元英主动请缨。
萧瑜哼了一声:“听到没有?你不做,有的是人做!从今天开始,本小姐的婚宴,不用你插手!”
“哦。”
谁料沈溪苓只是淡淡点头,完全没有害怕的意思。
萧瑜心中恼怒:“只我哥回来去程府下了聘,管家权就交给程元英,没你的份!到时候就算你求着我给你饭吃,我也绝不会施舍你一分银钱!”
“你应该忘了,我娘家给我准备了多少嫁妆吧?那些足够我一生无忧,就算离开侯府,我也能过得很好。”
沈溪苓挑眉。
她嫁进来时,侯府的产业都是亏损的,支撑侯府生活的,无非是先侯爷被赏赐下来那些家底。
离席的时候,他走在沈溪苓后面,身上的酒味几乎要将她整个笼罩。
沈溪苓不喝酒,闻着酒味,就觉得有些醉了。
才走没多远,她只觉腰上一紧,就被人搂住,拉到了一边。
沈溪苓刚想惊呼,就又被男人热烈的吻堵住。
不同于平常,今天的这个吻掺杂了醇厚的酒香,反倒是比往常更温柔了一些。
夜色笼罩小树林,树影错综交叠。
她半睁开眼,月色洒在男人身上,精致的眉眼得天眷顾。
沈溪苓觉得自己也醉了。
身上的衣衫被一件件剥落,不知何处吹来一阵晚风,裸露在外的肌肤激起一阵寒意。
沈溪苓一个激灵。
“不行!”
她用力推开萧泽晟,才发现他双目通红,身上也热的吓人,和平常很不一样。
“你被下药了?”
她马上发现问题。
但萧泽晟这会儿神志不清,根本听不到她在说什么,只一个劲的想往她身上贴。
沈溪苓暗道不好。
如果是平时,萧泽晟肯定会有所顾忌,不会真的碰她,可现在这种情况……她心里也直打鼓。
眼看着男人又覆盖上来,沈溪苓顾不上多想,一把抓住男人健硕的手臂,狠心张嘴咬了下去。
直到嘴中有了铁锈味,她正要松口,抓着的手臂却来一股大力,将她整个人推得飞出去。
沈溪苓瞪大眼睛。
要是这一下落到实处,她的孩子怕是……!
“萧泽晟!”
情急之下,她喊了声男人的名字。
萧泽晟这会儿已恢复了些神志,闻言扭头看去,正看到被自己推飞出去的女人,一个箭步上前,将人搂在怀里,避免她真的摔到地上。
危机解除,沈溪苓大大松了口气。
刚刚实在是太危险了,还好,只是差点。
“咬这么狠,属狗的?”
萧泽晟捏着她的下巴,大拇指用力碾过唇瓣,眸光闪动。
“有人给你下药了,我也是没办法。”
沈溪苓有些不好意思,自己那口咬的极重,给他手臂落了两排的齿印,血顺着他的手臂往下流,看得人心慌。
感受着身体里那股不受控制的躁动,萧泽晟神色更冷了一些。
“今天的酒里有问题。”
如果是平常,他肯定能发现,但今天他的注意力多半都在沈溪苓身上,光是看着小女人妩媚的样子,他的视线就被吸去了九成,哪还有心思关心有没有人下药?
“应该是程元英,她,她想嫁给你。”
今天饭桌上的人不多,加上在门口发生的事,很容易找出始作俑者。
“我会处理。”
萧泽晟按着她,又来了一个长吻,只吻得她呼吸不畅,自己也又有些躁动,才松开她。
见女人泛着水光的盈双眸,他低骂一声。
“回房里等我。”
他脚步极快,两下便没了踪影。
沈溪苓身子一软,连忙扶住旁边的树干,才让自己没能倒下。
这狗男人,真是随处都能发情。
只苦了她。
她一边在心里祈祷,希望萧泽晟能早些对她厌倦,不要再来折腾她了,一边拖着疲惫的身子往回走。
小绿早就回到了住处,没发现自家小姐,急的团团转,里外里都找了一遍。
如果不是院里的下人拦着,她恐怕都要找到容钦她们那里了。
“小姐,你终于回来了!先前到底去哪儿了?我怎么都找不到你?”
看到自家小姐全须全尾的回来,小绿激动的眼泪都掉了下来。
“吃过饭,随处走走,消消食罢了。不用担心,我在侯府能出什么事?”
小丫鬟仍旧跪在地上哭,当着众夫人的面,沈溪苓扬声叫来了小荷。
“请各位夫人稍待片刻,我去换身衣裳,去去就回。”
“我相信你不是有心的先下去吧,放心,我不会处罚你。”
小荷扶住沈溪苓的手,看到这一幕,也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夫人请随奴婢来。”
她一路领着沈溪苓回去,还未推开房门,小荷就警醒的拦住沈溪苓。
“里面有人。”
沈溪苓挑眉:“院子里守着的人呢?”
院里空荡荡的,只有零星几个下人,看上去还不是熟面孔。
小荷也皱眉:“奴婢这就去找。”
“不必了。”
沈溪苓拦下她,这明显就是旁人给她做的局。
她倒要看看,幕后之人存的是什么心思。
小荷会意,将房门推开。
“好宝贝,总算来了,我可想死你了!”
门才打开,一个浑身酒气的男人就扑了上来。
男人身上穿的粗布麻衣,相貌丑陋,身上还带着一股马尿气。
小荷一记手刀便将人劈晕,脸色难看。
“是府上喂马的马夫。”
在府中私会外男,这可是要被浸猪笼的。
做局的人,分明就是想要沈溪苓的命!
“你应该能问出来,是谁指使的他吧?”
沈溪苓抬眼看她,小荷点头。
这种马夫是最普通不过的下人,没有受过任何训练,只要她想,可以让他吐出任何他知道的消息。
沈溪苓转身出了房间:“谁指使的就让谁负责,这事交给你了。”
她没有停留,转身就去了萧瑜房里。
待会儿相府的迎亲队伍就会过来,到时候这些夫人们也会跟着一起前往相府。
对方这个时候算计她,肯定会赶在大家离开之前,让她身败名裂。
不仅毁了萧瑜大婚,也毁了她的名节。
一箭双雕,真是个好主意。
沈溪苓冷笑一声,推开萧瑜的门。
“你不在外头招待宾客,来这里作甚?”
容钦正拉着萧瑜传授驭夫之术,沈溪苓便大咧咧闯进来,她很是不满。
“外头有个小丫鬟弄湿了我的衣裳,我房中没几件能拿得出手的衣服,便想着来二小姐房里借上一身。”
沈溪苓眨眨眼:“今日是二小姐大喜之日,我也不想穿的朴素,丢了二小姐的面子。”
萧瑜很是受用,当即便扬起脸,骄傲道:“谅你也没什么好东西,那本小姐就赏你一件吧!”
“那就多谢二小姐了。”
萧瑜的衣柜里琳琅满目,各色衣裙都价值不菲。
这些有一大部分都是沈溪苓自己花钱给她置办的。
每每送给她的时候,她还要嫌弃几句,说什么衣服颜色不喜欢,或者布料不好之类的话。
但转过身,却穿的欢快。
不过如今怀了身子,萧瑜越发丰腴,先前的衣裳已经穿不上了,沈溪苓穿起来却正合适,不一会儿便焕然一新。
容钦仍对她有所防备,看她换好衣裳,便催着她离开:“既然衣服换好就赶紧出去,别怠慢了客人。”
沈溪苓还没来得及回话,外头就一阵喧闹。
几人都将视线投到外面。
“发生什么了?”
几人赶了出去,才知道竟然是程元英。
她耐不住寂寞,在花园假山后和侯府的马夫无媒苟合,被过去踏青的小姐们看了个正着。
沈溪苓和容钦过去时,程元英惨白着脸,衣衫不整。
那马夫已经被打了个半死,躺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了。
“不是那样的,我根本就没有……”
程元英还在为自己开脱,正对上赶来的沈溪苓,她猛然抬头:“是你!沈溪苓,是你干的对不对?!”
沈溪苓一惊,身子向往后缩,却已经晚了。
身体被紧紧箍住,困在男人的大氅中。
“你说了……”
她剧烈喘着气,生怕场面失控,呢喃着退拒。
“不做到最后,我知道。”
萧泽晟支起半个身子,眼眸深沉。
沈溪苓手上顿时没了力气,任由萧泽晟将她抱起,桌上的东西被扫落在地,她的惊呼声也被更激烈的动作掩盖。
……
“你是说,侯爷一回府,就先去了沈溪苓那?”
程元英好不容易争取来侯府小住几日的机会,就想着趁机和萧泽晟培养感情。
可一连三日,她都没有见到萧泽晟的身影,每次一问,不是在外面,就是在沈溪苓那里。
强烈的不安将她心头笼罩,程元英豁然起身。
“我要去找她!”
才送走萧泽晟那个冤家,沈溪苓惫懒靠在塌上,就听得外头禀告,程元英来了。
她叹了口气。
对方在府中小住的消息她知道,她的想法她也能猜到一二。
只是……
“溪苓,好久不见,你可想我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程元英手里提着一食盒点心,欢欢喜喜的过来。
沈溪苓由小绿扶起,面上多了热切的笑。
她这三年主母不是白做的,待人自带一张假面。
“自然是想了,但你如今事务繁忙,我也怕叨扰了你。”
程元英:“咱们的关系何须计较这些?倒是你,在这侯府里受苦了。”
她握住沈溪苓的手,沈溪苓面上笑,不着痕迹抽回。
“嫁了人,本就和先前不同,侯门高贵,我来此,原是高攀了,何谈受苦?”
试探几次都没能套出话来,沈溪苓说话滴水不漏,程元英暗暗咬牙。
“你应该知道吧?侯府在和我家议亲,他们希望我能嫁给侯爷。”
“我若嫁进来以后,咱们就是妯娌,有事也能互相帮衬,你看可好?”程元英目光灼灼盯着沈溪苓,试图将她的每一个表情都记下。
沈溪苓顿了顿:“我并未收到消息,如果母亲日后将此事定下,再谈也不迟。”
“你是不是不想我嫁给侯爷?”
程元英一句话,让沈溪苓暗了神色。
萧泽晟不是良配,她自然不想自己的好友嫁入这狼窝。
但程元英不惜讨好容钦母女,哪里是自己能说动的。
“你嫁不嫁,并不是你我说了算,而是两家之事。”
“别装了,你喜欢侯爷吧?未出阁时,我看到过你们往来!”
程元英语不惊人死不休,沈溪苓手一抖,茶水洒落出来,晕出一片湿痕。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沈溪苓站起身,“小绿,送客!”
“你心虚了!他现在是你的小叔子,你们叔嫂相奸,有悖人伦!沈溪苓,你就不怕把侯爷带累,坏了他的名声吗?”
程元英还在嚷嚷,乔初旸已经不想再听她说什么了。
并非是她心虚恐惧,而是这周围都是萧泽晟的人。
她今天在此叫嚣,所言的每一句都会传入萧泽晟耳里。
再不把她赶走,她会死。
强行把人送了出去,程元英站在院外,看着禁闭的房门,眼中野心满满。
这样的丑事,想必她也不想被让人知道,只要拿捏住这点,不愁沈溪苓不听话。
侯府主母,她当定了!
似乎老天都在帮着程元英,她日思夜想的好机会很快到来。
这天是侯府的家宴,她因这几日留在侯府,也得以有了参与的机会。
当天程元英打扮的花枝招展,就是为了能够获得萧泽晟的青睐。
她摆好姿势,含情脉脉的看着不远处走来的萧泽晟,假装和他偶遇。
起初她还不觉得有什么,可有些事最忌讳深思,她越往里面想,心里越不是滋味。
自打沈溪苓嫁进来后,侯府嫡支败落,候位都旁落。
她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唯独的好事,是萧瑜找了个好亲家。
偏生那位莫晚舟还对沈溪苓一往情深。
容钦一时坐立难安。
不如,把那女人休了,赶出侯府?
“侯爷此言差矣,我跟沈小姐幼时便在一起玩耍,如今也没见有何异状,沈小姐并非您说的那样。”程元英主动站出来为沈溪苓说话,倒是让萧泽晟高看了她一眼。
萧泽晟一眼扫过去,女人眼中的算计太过浮于表面,嗤笑一声。
“母亲自己思量即可。”
他还要面圣,并未在这里久待,转身就走,反倒让房里的三人一时没了主意。
容钦身体不适,让婆子扶着回房。
她一走,萧瑜气哼哼的瞪着程元英。
“你怎么还帮着那个贱人说话?到底站哪一边?”
容钦可是说了,这个程元英家世不好,好拿捏,以后嫁给萧泽晟,也得对她们母女二人言听计从。
果不其然,容钦一句话,她就过来给自己当跟屁虫了。
只是今天帮着那贱人说话,实在可恨。
“我自然是站在你这边,但只凭这无凭无据的一句话,就将寡嫂休弃,传出去有碍侯府名声。”
程元英温声细语安抚,萧瑜翻了个白眼。
“你是在担心我哥的名声吧?”
程元英脸颊一红,没有多言。
“你知道我是怎么怀上孩子的吗?”萧瑜对程元英勾勾手。
程元英凑过去,萧瑜在她耳边低声耳语几句,程元英不由瞪大眼睛。
“这……如何使得?”
“只要能进门,什么手段都是值得的。”
萧瑜不屑她担忧的模样,啐了一口,“别装模作样了,你连自己的好姐妹都能背叛,还怕这个?”
程元英低下头,慢慢握紧拳头。
眼中的野心混杂着贪婪。
要是她也能怀上孩子……
……
“她砸你,不会躲?”
萧泽晟面圣回来,连官服都没有换,就先来找了沈溪苓。
她坐在梳妆台前,额头的伤已经包扎过了,只是纱布还透着点点血迹,脸色苍白,更显柔弱。
沈溪苓低下头:“她毕竟是母亲。”
她躲了,只是第二次没躲开。
但这些没必要跟萧泽晟解释。
“她算你哪门子的母亲?”
萧泽晟按住她的肩。
面前就是铜镜,倒映出两人的面孔。
女人身着缟素,娇小柔弱,一张巴掌大的小脸被男人抚着,男人宽大的官袍轻易将她笼罩,从背后几乎看不出是两个人。
“我既嫁了进来……”
她还要拿之前的说辞搪塞他,就被男人不客气的打断。
“你不欠她们,没必要卑躬屈膝。”
“如果是为了想在侯府做过日子,讨好她们,不如讨好我。”
沈溪苓被捏着下巴抬头,被迫和萧泽晟对视。
他的眼眸如同一汪深潭,吸引人坠落其中。
沈溪苓移开视线。
她无法忘记萧子宸临终前的话语。
以她的实力,无法为萧子宸报仇,妥善对待容钦和萧瑜,已是仁至义尽。
萧瑜得到了她想要的婚事,容钦日日蹉跎她都受着。
她已经不欠这家人什么了。
如今她想要的,只是将腹中孩子妥善生下来,送给信得过的人照顾。
之后,伺候到容钦过身,再想办法离开侯府,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也不知母亲的病如何了。
“跟我说话还敢走神?”
萧泽晟眯起眼,将人一把拉起,强势的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