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欲晚贺庭舟的其他类型小说《温欲晚贺庭舟的小说禁欲总裁把持不住,狐狸小姐太会了》,由网络作家“笑笑是个小甜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回过神来,她狠狠地掐了把大腿,自言自语道,“远离男色…远离男色…”她这次换睡衣的时候长了个心眼,贺庭舟的脾性让人捉摸不透,他饿狼般的眼神深深地刻在她脑海里。在衣架的最后面找到一件偏可爱保守的睡裙。换好衣服,她打开首饰柜,在底层找到了贺老爷子以前送给她的翡翠玉镯。灯光下通体泛着帝王绿,玉质冰清,色泽璀璨明亮,是浑然天成的优雅和贵气。质感触手冰凉,她戴在腕子上,衬的肌肤像是上好的瓷器。想到贺老爷子临终时的模样,除去哀伤还有说不出的感慨。现在她已经没有刚才在手术室里的那种悲坳了。说到底她和贺老爷子的感情并不深。只是那一刻死亡离她太近,一个活生生的人在她面前渐渐失去呼吸,生命一点点地消逝,她却无能为力。生前拥有的再多又如何?终了也不过一捧黄...
回过神来,她狠狠地掐了把大腿,自言自语道,“远离男色…远离男色…”
她这次换睡衣的时候长了个心眼,贺庭舟的脾性让人捉摸不透,他饿狼般的眼神深深地刻在她脑海里。
在衣架的最后面找到一件偏可爱保守的睡裙。
换好衣服,她打开首饰柜,在底层找到了贺老爷子以前送给她的翡翠玉镯。
灯光下通体泛着帝王绿,玉质冰清,色泽璀璨明亮,是浑然天成的优雅和贵气。
质感触手冰凉,她戴在腕子上,衬的肌肤像是上好的瓷器。
想到贺老爷子临终时的模样,除去哀伤还有说不出的感慨。
现在她已经没有刚才在手术室里的那种悲坳了。
说到底她和贺老爷子的感情并不深。
只是那一刻死亡离她太近,一个活生生的人在她面前渐渐失去呼吸,生命一点点地消逝,她却无能为力。
生前拥有的再多又如何?终了也不过一捧黄土。
想着想着入了神,全然没注意到倚在换衣间门口的男人,她摘下镯子重新放回盒子里,想站起来的时候却发现蹲的时间太久,腿有点麻。
正要扶着柜子站起来,就被人抱起来。
她本能地缠上他的脖子。
刚洗完澡的贺庭舟仿佛沾了几分地气,不再是那个金字塔顶端的男人,晶莹的水珠沿着英俊的轮廓缓慢流下,领口处露出的锁骨和胸膛上都沾染着水珠,半干的额发下垂,黑眸就像被水洗过般灼眼。
整个人禁欲又蛊人。
他轻轻把温欲晚放在床上,用手轻柔地按摩她的小腿肚,专注的样子没有一丝邪念。
“我去拿保鲜膜给你把脚踝包起来,然后你再去洗澡。”
温欲晚被他的温柔体贴搞得有些手足无措,手指抠着床单,闷声道,“知道了,谢谢你。”
贺庭舟被她客气的语气弄得哭笑不得,挠了挠她的脚心,“谢什么,笨蛋。”
温欲晚小脸憋得有点红,缓过来劲的小腿踢了他一下,“好了,不用摁了。”
贺庭舟收回手,起身往楼下去。
回来的时候拿着保鲜膜和胶带,先把这些放在一边,又把医生开好的药拿过来,轻轻取掉她脚踝上缠着的纱布。
那块皮肉经过处理后好多了,看着没白天那么吓人了。
“疼的话给我说。”
他用棉签蘸着药膏动作轻柔的擦拭在她伤口上,不时用嘴巴吹一吹,像是在缓解她的疼痛。
其实已经没有早上那么疼了,顶多是碰到比较严重的地方会有些刺痛,但都在温欲晚的承受范围以内。
倒是男人温热的呼吸落在那块还未长出新肉的肌肤上时,有种说不出的痒。
皮肤痒,心尖更痒。
等他处理完,裹上新的纱布,再缠了层保鲜膜,确保绝对不会有水渗进去后,他才抬起头。
“我一会把拟定好的投资合同发到你微信里,有什么不懂的随时问我。”贺庭舟站起身,手背蹭了蹭她的脸蛋,“还有点事要处理,你洗完澡早点睡。”
温欲晚看他拿着手机出去,呆愣了一会,拍了拍脸颊,一头钻进浴室里。
睡觉前,她简单的看了眼合同。
条款挺多,专业名词也多,她基本都看不懂,但她相信贺庭舟,就决定用这份合同。
她设置好明早的闹钟,又看了眼卧室门,抿了抿唇,最后沉沉睡去。
……
她知道贺庭舟不想让她掺和葬礼的事,所以她只能先发制人。
包厢里灯光昏暗,顾琮手机的屏幕亮度太高,晃得温欲晚眼睛疼。
她还没来及看清,就听到一句国粹。
“卧槽!”
“苏宛白要不要脸啊?她苏家还书香门第呢,什么玩意儿。”
沈荔骂骂咧咧的,显然是气急了。
温欲晚缓过劲来,定睛一看。
是苏宛白的朋友圈。
配文:“今日的减肥计划又泡汤了呢。”
一张图片,拍的是精美饭菜,左上角露出一只手。
修长的指节,指甲修剪整齐,薄薄的肌肤下隐约可见隆起的青色脉络,无名指上戴着婚戒。
别的东西温欲晚会认错,唯有这枚戒指她不会认错。
贺庭舟和她的戒指是定做的,全球独一无二。
温欲晚低头看了眼自己空荡荡的无名指,身子往后一靠,勾唇轻笑,“吃饱了挺好的,就不用我费心了。”
顾琮没想到温欲晚会这么淡定,沈荔更是惊掉了下巴。
“你真不在乎?再怎么说,贺庭舟也是你丈夫,苏宛白朋友圈里都是熟人,这传出去,恐怕不太好听。”
顾琮难得收起那副痞子样,一本正经的给她分析。
沈荔更是不能容忍,她一把抢过顾琮的手机,研究着朋友圈下的评论。
朋友圈是一个小时前发的,下面评论有十几条。
其中苏宛白有条回复最显眼的,沈荔是咬牙切齿念出来的。
“本来不想吃的,但是某人不愿意,说对身体不好,没办法,我拗不过。”
这个某人。
除了和她一起出差的贺庭舟,还能有谁?
温欲晚抚了抚沈荔的后背,“我都不气,看你气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被戴了绿帽子呢。”
“我就是看不惯苏宛白那样,她发到朋友圈不就是炫耀吗?她炫耀什么,和已婚男人纠缠不清,她还觉得挺光荣啊!”
沈荔越想越气,把手机砸到顾琮的怀中。
顾琮嘶了一声,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沈荔翻着白眼骂了一句,“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你…”顾琮本来想怼沈荔的,余光瞥见沉默的温欲晚,闭上了嘴。
温欲晚拣了两块冰丢进酒杯里,圆滚滚的冰球碰撞在玻璃杯壁,发出清脆的响声,冷气向上蔓延,她晃了晃杯子,面无表情的开口。
“苏宛白只要不当面挑衅我,我都无所谓。”她垂眸盯着杯子里被晃出的旋涡状,继而道,“反正我在外面也没少玩,彼此彼此吧。”
别人不知道,沈荔心里最清楚。
温欲晚婚前谈过的男朋友是不少,不过时间都很短,有的连手都没牵过。
网络上的花边新闻大多都是误解,她是爱玩,但一直掌握着分寸,逾矩的事她不会做。
“那咱们就不管了?”沈荔不死心的问了一句。
温欲晚嗯了一声,仰头喝了半杯酒。
沈荔觉得气氛有点沉重了,朝顾琮使了个眼色,顾琮心领神会,身子往前倾了点,看着温欲晚,嘴角挂着一抹邪笑。
“最近会所新招了一批小帅哥,有没有兴趣?”
温欲晚挑眉,不置可否。
北山会所是顾家的产业,顾琮拨了通电话,不过五分钟时间,一排小帅哥就鱼贯而入。
温欲晚看着没什么波澜,倒是身边的沈荔,眼睛都看直了,拉着温欲晚的胳膊,兴冲冲的说,“真不错,这质量都可以出道当爱豆了。”
这话顾琮听见了,他压低嗓门说,“最近还在培训中,先让咱们温大小姐掌掌眼。”
“啧啧。”
温欲晚和沈荔异口同声,看顾琮的眼神就像在看老鸨。
沙发的另一端,一个短发女人看着眼前的一排男人,默默掏出手机拍了张照片,发了条微信。
包厢里的人都知道温欲晚爱玩,纷纷调侃几句。
今天的局除了顾琮,全都是女孩子,看见小帅哥,就算是千金大小姐也不能免俗,等着温欲晚挑了一个,其他人才选了,包厢里的氛围顿时变得火热。
其实也不会做什么,就是陪着聊天喝酒玩游戏而已。
温欲晚身边这个看上去也就十八岁,利落的短发,笑起来有两颗虎牙,白白净净的很是讨喜。
“姐姐,我在热搜上见过你。”男孩摸了摸鼻子,有点不敢和温欲晚对视。
温欲晚笑了一声,“是吗?哪条热搜?”
“就是…”男孩张了张嘴巴,好像是害怕说错话,又把嘴巴闭上了。
“没事,你说。”
男孩看她脸色如常,才小心翼翼的开口,“就是说你包养乔星尘的那条。”
乔星尘是最近凭借一部网剧爆火的男星,走红的速度很快,之后的资源也一直都很好,一时间网友们众说纷纭。
不巧,温欲晚在一次私人宴会上多和他说了几句话,就被有心人拍下来,发到网上去。
照片拍的很有水平,从某一个角度看,很像两个人贴在一起耳鬓厮磨。
再加上温欲晚之前的作风,众人都说乔星尘是榜上了温欲晚,靠着温家的资源起势。
乔星尘和温氏集团的官方号都出面澄清过,不过没什么人信罢了。
想起这件事,温欲晚觉得有点好笑,红唇上扬,嘴角漾着美艳的笑。
男孩有点看愣了,直到温欲晚说话他才回过神来。
“你觉得是真还是假?”
男孩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以后也是要出道的,生怕得罪了这些掌握资源和权势的人,说的不好,他的星途就要毁了。
所以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温欲晚没想为难他,端起酒杯碰了碰他的杯子,“喝酒吧。”
男孩如释重负,仰头灌下满满一杯酒,才冷静下来。
之后两人又闲聊了几句,男孩看温欲晚挺好相处的,话也多起来,逗得她笑声不断。
如此完美的氛围,在一个人进入之后彻底被打破。
温欲晚看着推开包厢门的苏宛白,细长的眸子眯起来,眼神有点冷。
苏宛白穿了身白裙子,她是黑长直,那张脸温温柔柔的,像极了大学里的清纯校花。
她和温欲晚对上眼神,大大方方的朝她挥手,“欲晚,好久不见啊。”
文月华只是不想让温欲晚步入她的后尘。
看着那双眼眸,温欲晚张了张嘴巴,最终只是沉默的点点头。
“妈我知道了。”
她其实很想告诉文月华。
可以放手的,可以离婚的,难道不可以为自己活一次吗?
只是话到嘴边,她都咽了回去。
因为她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温欲晚跟着文月华从后院走进前厅,三个男人正坐在沙发上聊天,听到脚步声不约而同的回头看过去。
温瑞恒和温欲晚目光对上的那一刻,有些心虚,很快就移开视线,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文月华身边。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庭舟带晚晚回去吧,以后有时间就回家吃饭,我和你妈两个人在家也没什么意思,人老了,总喜欢热闹一点。”
温欲晚看着文月华亲昵的挽上温瑞恒的臂弯,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眼神里依旧能捕捉到丝丝缕缕的爱意。
她捏紧指尖,转身走到贺庭舟身边。
男人垂眸看她,女人纤长的睫毛像蝴蝶振翅,遮掩住了眼中的情绪,他伸出手揽住她的肩膀,朝着温瑞恒和文月华微微颔首。
“爸,妈,那我们就先走了。”
温砚卿也紧随其后的打招呼,三人一起离开别墅。
别墅门口温欲晚和温砚卿挥手道别,坐上了贺庭舟的车。
夜晚的京城仍旧燥热,一上车温欲晚就打开了空调。
回程的路上,温欲晚格外安静,她靠在车窗上,看着灯火通明的街道。
这座城市的灯光永远都不会熄灭,吸引着无数人,如飞蛾扑火般不顾一切的来到这里。
只可惜,这世上压根没有破茧成蝶。
成蝶的,从一开始便是蝴蝶。
飞蛾注定是飞蛾。
贺庭舟一边开车一边观察她的神情。
过了好一会才开口询问,“不高兴?”
“有点。”温欲晚诚实的回答。
“爸和妈说你了?”他问。
“是啊。”
“因为那些新闻?”
说到这,温欲晚直起身子,转头看他,沉默了几秒,淡笑道,“他们真是杞人忧天,你都不在意,他们竟然先不愿意了。”
是吗?
他真的不在意吗?
贺庭舟抬起眼皮,眼底掠过一抹难以捕捉的冷意,随即道,“嗯,我不在意。”
这个回答让她更没了说话的欲望。
一直到车停在汀澜府门口,温欲晚先下了车。
“你还有事?”她看着贺庭舟,问了一句。
“嗯,朋友找我有点事。”
温欲晚脑海里浮现出那条微信。
所以那天在北山会所,都是演的,包括今天在温家。
她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转身离开。
她永远不会变成文月华,因为她不爱贺庭舟。
无爱方可破情局。
……
御景湾。
京城最有名的俱乐部,共有十八层,每一层的消费等级不同,享受的服务不同。
众人都说,实现阶级跨越的捷径,就是从御景湾开始。
贺庭舟从地下停车场进入电梯,刷卡直通十八层。
这楼是他承建的,背后老板却不是他。
他推开包厢门的时候,就看见一个女人背对着他,跨坐在一个男人身上,光洁的后背不着寸缕,细腰丰臀,略微一抬胳膊,隐约都能看见那两团软肉。
贺庭舟抬腿踢上门,声音挺大,墙壁都被震得嗡嗡作响。
男人从女人的胸前抬起头,唇边咬了颗鲜艳欲滴的红樱桃,他挑挑眉,混不吝的笑,“来了?”
“把你的人带走。”贺庭舟睨了眼祁湛,黑眸比夜色还浓稠,语气低沉。
祁湛在女人的翘臀上拍了一下,女人站起身,双手挡在胸前,经过贺庭舟时愣了一下,脸色一红,小跑着就出去了。
“你看看你,把人家小姑娘吓得。”
祁湛摇晃着手里的酒瓶,“麦卡伦72年,刚从老爷子那拿的,够意思吧?”
贺庭舟靠在沙发上,修长的双腿交叠,西装裤的包裹下是绝对的力量,外套被他随意丢在一旁,黑色衬衣袖口挽上去,腕上是劳力士冰蓝迪顶配,在灯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光线。
“苏氏制药的漏洞查到了吗?”
祁湛鼻尖凑在玻璃杯口,深吸一口气,辛辣的酒气顺着他的鼻子往里钻,啧啧了两声后,半阖着眼眸,语调闲散。
“和上头打过招呼了,没问题也会查出问题的,都是老爷子的战友,你放心吧。”
贺庭舟此刻的眸中毫无温色,仿佛天生就是无情无欲,冷漠孤傲的撒旦。
他点了根烟,唇边的一抹猩红摇晃,映衬着他的面庞愈发阴冷,“钱会打到你海外账户,和往常一样,从绝对干净。”
“你以前没这么急啊,怎么,害怕你家里的小老婆和别人跑了啊?”祁湛半躺在沙发上,双腿搭在茶几上,饶有兴致的问他。
贺庭舟吸了口烟,眉心微蹙,缭绕的烟雾之下他的面容有些失真,“她不会跑。”
“哎,问你个事。”祁湛贱嗖嗖的凑过去,薄唇向上扬起,笑得邪气,“结婚快一年了吧,碰了没?”
“没有。”
“我靠!”祁湛瞪大眼睛,重重的拍着他的肩膀,笑声越来越大,“贺董真是让我佩服,那么一个小美人天天在你面前晃,你也忍得住?你不会……”
他低头朝着贺庭舟的某处瞥了眼,努力憋着笑,“你不会,真不行吧?”
对于祁湛的调侃,他面无表情,将指尖的烟蒂捻灭在烟灰缸里,烟头被他摁得弯曲,火星变成一捧灰烬。
“我下不了手。”
祁湛敛起笑容,端着酒杯碰了下他的,慢条斯理的说,“你以前那些事就烂肚子里吧。”
“我知道。”他平静的吐出一句话,无人看见的眼底掀起惊涛骇浪。
“如果你这次用工作室留不住她呢?”祁湛笑看着他问,似乎心中早有答案。
“你觉得呢?”
祁湛站起身不知道从哪摸出一条银质锁拷,拿在手里左右翻看,看够了以后将它丢在大理石茶几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按照我们贺董的常规做法。”
“关起来,一劳永逸。”
说这话时,许小莹神采奕奕,圆溜溜的眼睛里闪着光,这束光比世界上所有绚丽的光芒都耀眼。
温欲晚原本摇摆不定的心,在这一刻被打动了。
这番说辞说到了她的心坎上,这也曾是她的梦想。
从小到大她的人生道路都是温家暗地里为她铺好的。
该上什么样的学校,学习什么特长,和什么样的人当朋友,冥冥之中都被规划好了。
除了嫁给贺庭舟之前,她一声不吭的跑去国外当自媒体博主这件事是她自己的主意,除此之外,她没有靠自己完成过一件事。
这个工作室的出现燃烧了她的斗志。
总不能被人说是一无是处的草包吧,她也该学着去承担,去负责任的独立完成一件事。
“我决定投资你们。”
许小莹一度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她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疼得她龇牙咧嘴,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做梦,是真的。
她一个鲤鱼打挺从椅子上站起来,激动的抓着温欲晚的手,眼眶有点红,磕磕巴巴的问,“温小姐,你……你真的要投资我们吗?”
手被她攥着,温欲晚感觉骨头都快碎了,却又不忍心打破她激动的心情,强忍着说,“真的,等我回去拟一份合同,我们到时候再详谈。”
“好好好,我等您的消息。”许小莹这才注意到温欲晚拧起来的眉毛,低头看见她的手都被自己给捏红了,赶紧松开,不停地道歉,“对不起温小姐,是我太激动了,真对不起。”
温欲晚揉了揉手,微笑着摇摇头,“没事的,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先走了。”
许小莹忙不迭的送温欲晚下楼。
走出办公大楼,温欲晚立马就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热浪,京城的天气干燥,风里好像都裹挟着火苗,烤得地面热气腾腾,她的脸也快烧起来了。
许小莹用手挡在额前,眯着眼睛问,“温小姐您要去哪?我帮您叫车。”
“我让司机来接就行。”温欲晚往后退了一步,躲在大楼的阴凉处,准备给司机打电话。
许小莹问道,“温小姐的司机从哪边过来啊?”
汀澜府的宾利限号了,温欲晚打算让司机李叔从老宅那边调车过来,她一边找电话一边说,“从江畔壹号过来。”
“那估计要等好一会。”许小莹低头看了眼时间,“这会高峰期还没过,您要是有急事现在坐地铁是最快的。”
温欲晚一愣。
她上次坐地铁是什么时候她都记不起来了。
忽然被许小莹提起,她来了兴趣。
“也行,那我就走啦,等我这边准备好了就会联系你。”
碰巧大楼的旁边就是地铁站,她和许小莹挥手告别,一路小跑到地铁站,完全忘记了自己脚上还踩着七厘米的细高跟。
地铁站的冷气很足,她坐在一旁的长椅上琢磨着自己该去哪。
原本投资的钱她是想用贺庭舟的,可她现在心里膈应他,不愿用他的钱。
也不知道她的银行卡解冻没,思来想去还是给温砚卿打了电话。
“哥~你在忙吗?”
温砚卿听到温欲晚撒娇的声音就浑身起鸡皮疙瘩,“好好说话!找我什么事?”
“我的卡你解冻了没啊?”
“怎么?贺庭舟不给你钱花了?”温砚卿懒洋洋的问。
温欲晚哼了一声,“只是不想用他的钱,我要投资个工作室,想用自己的钱。”
“工作室?”温砚卿翻文件的手顿了一下,严肃的说,“你别给我胡闹,咱们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我可不允许你当散财童子。”
就知道温砚卿瞧不上她,为了达成目的,她只能耐着性子解释,“是贺庭舟给我找的项目,而且我就算再任性也不可能胡来的。”
一听是贺庭舟看中的项目,温砚卿的语气顿时好了很多,他沉默了一会,低笑道,“既然是你老公给你找的,那你就应该找他去。”
“你的卡是妈冻结的,她说要看你表现再决定要不要给你解冻。”
“温砚卿!”温欲晚听出他的意思了,怒喝了一声,气愤的质问,“你到底是不是我亲哥?怎么老向着贺庭舟说话。”
“你肯定是我亲妹妹,但是这事你和我说不着,想要钱给妈打电话吧。”
还不等温欲晚后面的话说出口,温砚卿就把电话挂了。
温欲晚眼睛瞪得老大,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小脾气瞬间爆发了,气冲冲的又给拨回去。
这再打回去,就只剩冰冷的提示音了。
温砚卿太了解她了,竟然直接把手机关机了。
眼前就只有两条路可走。
一,和文月华示弱,并保证以后不会绝不会再犯错误,并且听她唐僧念经一小时。
二,去找贺庭舟,顺便解决合同的事。
权衡之下,她只能暂时先把小性子收一收。
想清楚了,她查了查导航,坐上地铁。
地铁里人不少,温欲晚站了一路,足足有十几站,出了地铁站她还走了大约十几分钟才到贺氏集团楼下。
走进大楼的时候,她感觉脚都不是自己的了,脚后跟被鞋子磨破了皮,每走一步都像走在刀尖上。
前台看见温欲晚,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恭敬的问,“太太是要找贺董吗?”
炎热的天气蒸得温欲晚脸蛋红扑扑的,像是刚从温泉里出来似的,白里透粉,鼻尖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她累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点点头算是回答了前台的问题。
前台引着她到了专属电梯门口,刷卡后目送着她上去。
直到电梯一点点的升高,她才往回走。
心里不禁感叹,这名门闺秀长得就是漂亮,之前她关注过温欲晚的自媒体账号,高清镜头里那张脸就已经够精致的了。
没想到本人的模样更惊艳。
脸小头也小,身材比例一绝,胸以下全是腿,让她这个女人都快心动了。
沉浸在美女的美貌中,让她忘了通知上面的人。
温欲晚到了顶层,刚出电梯还没走两步,就听见前面的办公室里隐隐约约传出女人的哭声。
她脚步一顿。
这层楼只有一间办公室,就是贺庭舟的办公室。
低低的啜泣声隔着门她听着都可怜,还带着点娇哼,让人不禁怀疑门背后到底在做些什么。
贺云廷佝偻着脊背,能清楚地看见他鬓边一茬茬的白发,双手并拢放在鼻子上,深吸一口气,像是无法承担这份沉重,快要被压垮了。
“既然不太好,大哥准备后事了吗?”相反贺庭舟看上去就冷静多了,他单手插兜,漆黑的眼眸无悲无喜,问出的话让贺云廷瞳孔一震。
“还没到最后一步,你让我怎么准备后事?”贺云廷的情绪有些激动,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脸上堆积的软肉都在颤抖,他压低了嗓音,“这不是咒爷爷死吗?这样的事我做不出来!”
此时此刻贺庭舟想抽烟,却又碍于是在医院,只能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烟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又塞回去。
对于贺云廷的过激反应,他面无波澜,甚至有几分残忍地说,“大哥若是当不了这个坏人,那就只能由弟弟代劳了,总不能等医生宣布了死亡消息的那一刻,大哥才开始为爷爷选骨灰盒吧?”
“你!你怎么能做到这么无情?”贺云廷忽然扬起声调怒斥道。
“是吗?”贺庭舟眯了眯眸子,眼神晦暗不明,嗓音冷冽喉咙眼里像是含了块冰,“大哥如果真孝顺,贺家也不会有我的存在。”
贺云廷瞬间定住了,攥拳的双手越捏越紧,手背上的青筋一鼓一鼓地。
他在这件事上自知理亏,闭上眼睛深吸了好几口气,脸色才逐渐缓和下来。
“现在说过去的事都没有意义了。”
“确实没意义。”贺庭舟闻言轻蔑地笑了一声,垂眸沉默了片刻,黑曜石般的眸子定定的望着他,薄唇中溢出一句话,“还是未来比较有意义。”
贺云廷神色复杂地看着他,在心底细细揣摩着他的意思。
面前的手术室门打开,穿着白大褂装备严实的医生走出来,钱筝第一时间冲过去,温欲晚紧随其后。
医生满眼疲惫,无奈地摇摇头,遗憾的说,“很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老爷子还有最后一口气,他想让温小姐进去。”
“我?”温欲晚难以置信地问。
医生点点头,“是的,老爷子只让你一人进去。
贺云廷和钱筝在听到医生的话时,表情也如过山车般跌宕起伏,从一开始的悲伤迅速转变成震惊。
温欲晚也同样震惊。
贺老爷子对她是挺好的,可如今他即将临终,放着两个最亲的亲人不见,偏偏选了她去见,这不是等于把她推到了风口浪尖上吗?
她没经历过这种事,难免有些局促,本能地看向身边的贺庭舟。
贺庭舟抚了抚她紧绷的后背,弯下腰,紧贴着她的耳朵说,“没事,去吧,别有心理负担。”
他的嗓音格外好听,没了平常的冷意和棱角,增添了几分沉谧低柔,像是涓涓细流顺着她的耳道流淌到心尖上,没来由地平复了她忐忑不安的心情。
她吐了口气,朝着贺庭舟点点头,跟着医生往里面走。
钱筝看着温欲晚和医生走进去,哭肿了的眼睛像核桃,眼底全是不甘,看上去有点骇人,她咬着牙说,“小晚还真是讨爷爷喜欢,连最后一面都只让她见。”
贺云廷刚要出言训斥钱筝,贺庭舟抢先一步,幽深的视线落在她脸上,带着极强的压迫感,“看样子,大嫂刚才的眼泪都白流了。”
话里话外都透着讽刺。
一语点破了钱筝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作秀,为的不过是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孝顺的孙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