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险小说 其他类型 世子纳妾我爬墙,全家追妻悔断肠盛知婉商行聿结局+番外
世子纳妾我爬墙,全家追妻悔断肠盛知婉商行聿结局+番外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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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方来才

    男女主角分别是盛知婉商行聿的其他类型小说《世子纳妾我爬墙,全家追妻悔断肠盛知婉商行聿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八方来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笃定盛知婉舍不得两人十几年的情谊。盛知婉将茶杯放到桌上,“既然如此,我不如这就写封信让人送你回宫,以后,你就留在宫里,不要再出来了。”“您当真的?”浣竹咬着唇。盛知婉勾了勾唇没说话。浣竹这下终于慌了:“公主,您怎么能这么无情!奴婢跟在您身边这么多年,如今被送回去,还有哪位主子能容得下我?!”“原来你还知道自己是奴婢?”盛知婉微伏下身。浣竹对上一双黑漆漆的眸子,原本还想说出口的话硬生生卡在喉咙。盛知婉似笑非笑望着她。浣竹这才一咬牙跪下,膝行到她面前:“公主,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奴婢也是为了您跟世子能早日和好,您要是觉得奴婢做的不对,以后......以后奴婢再也不自作主张了!”好一个为了她好。盛知婉勾了勾唇,“既然知道自己自作主张,以...

章节试读




她笃定盛知婉舍不得两人十几年的情谊。

盛知婉将茶杯放到桌上,“既然如此,我不如这就写封信让人送你回宫,以后,你就留在宫里,不要再出来了。”

“您当真的?”浣竹咬着唇。

盛知婉勾了勾唇没说话。

浣竹这下终于慌了:“公主,您怎么能这么无情!奴婢跟在您身边这么多年,如今被送回去,还有哪位主子能容得下我?!”

“原来你还知道自己是奴婢?”盛知婉微伏下身。

浣竹对上一双黑漆漆的眸子,原本还想说出口的话硬生生卡在喉咙。

盛知婉似笑非笑望着她。

浣竹这才一咬牙跪下,膝行到她面前:“公主,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奴婢也是为了您跟世子能早日和好,您要是觉得奴婢做的不对,以后......以后奴婢再也不自作主张了!”

好一个为了她好。

盛知婉勾了勾唇,“既然知道自己自作主张,以后你便降作四等丫鬟,在外头伺候洒扫吧。”

“公主?!”浣竹不可置信,但对上盛知婉的目光,她狠狠咬住唇,连句话都没说直接起身跑了出去。

因着这一打岔,崔氏交代的话她自然完全忘了回禀,不过就算回禀了,盛知婉也不会在意。

这一晚盛知婉睡得极好。

直到汀兰进来第三趟,看着天色将她叫醒才懒懒地从榻上睁开眼。

“公主今日不去给夫人请安吗?”汀兰见她慢吞吞的,提醒一句。

盛知婉这才想起来。

前世她与祁书羡成婚第四年,祁书羡就被单独赏赐了府邸,她搬出国公府,自然用不着日日请安。

但此时,还不是那时候。

“不去了,”她道:“去库房。”

盛知婉亲自挑选了几种药材,来到小厨房,用药材和去岁泡的菊花酒做了一盅酒酿圆子。

酒酿味浓甜润,混着药材的清香,最是温补健脾。

盛知婉将圆子盛出放在精致的食笼中。

“公主是要给夫人送去吗?”岸芷问了一句。

盛知婉挑眉,自然不是。

让岸芷汀兰梳头上妆,等收拾好,将两年不曾穿过的朝服换上。

鎏金底裙勾勒着细致花纹,宽大的袖摆和腰封,将她的身形衬托得更加高挑,长长的青丝被海棠满簪赤金头饰拢起。

细珠步摇轻晃间,昳丽风华。

岸芷汀兰都看呆了一瞬,“公主您才是这京城第一美人吧,我瞧着那所谓的京城四美比起您都差远了。”

可惜她家公主不爱出门,就算出门,也总是低调打扮。

“备车,我要入宫。”盛知婉在汀兰搀扶下上了马车。

不远处,几个打马纨绔恰从外头经过,看到她的身影,当先的玄衣少年手中缰绳一勒。

其他人听到动静,也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

“那位是......庆宁公主?”有人诧异。

“就是那个求着绝食也要嫁给祁书羡的公主?”

“是她!”

“哈哈那商二少恐怕没机会了,先不说人家这身份,就是她那夫君咱们这些人加起来也比不了一点。”

“连中三元,还在苍南立了大功,据说今天就要入宫受赏,我爹今儿早上还跟我说,陛下有意封他做正四品的平延将军!啧啧,这么年轻的四品将军,有史以来也是头一个吧,那些以前嘲讽庆宁公主的贵女,估计今日之后要羡慕死她了。”

“那可不一定,祁书羡这次不是从苍南带回一个女人吗?”

“那有什么,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玩物而已,又越不过她去,不过说起来,这庆宁公主都长成这般,祁书羡带回来的女子应该也不会差吧?”

“听说是个农女出身......”

其他人又说了什么,少年没听到,直到马车完全看不到身影,他忽然一调马头:“我突然想到还有事没做,今儿的醉香楼就不去了!”

“哎哎......商二少!”众人一愣,还想再喊,少年已经没了身影。

“他一个京城第一大纨绔有什么正事可做?不会是不想请客,故意溜了吧!”众人嗤笑几声。

盛知婉入宫,换乘肩舆直接去往慈慧宫。

慈慧宫内一片葳蕤,她小时候跟祖母一同种下的那株桂树,正散发出幽幽桂香。

一切都还似从前,又似乎不似从前了。

尤其是,当看到靠坐在紫檀靠椅上、面色略显憔悴的祖母,盛知婉眼眶瞬间红了。

给太后揉肩的秀嬷嬷见到她一惊,正要说话,却被盛知婉一个手势阻止。

盛知婉轻脚走到秀嬷嬷的位置,替代她为祖母揉肩。




但纸条上的事他也不得不办......

恰这时,外头又传来消息,苏大伴听后,立刻轻脚来到御案旁,“陛下,庆宁公主已经回了。”

崇晟帝眉头一挑,“太后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听说用了大半碗庆宁公主亲手做的酒酿圆子,这会已经睡过去。”

崇晟帝闻言愣怔片刻,“这庆宁,竟也懂事了,朕还以为她会来求朕为她做主。”

“陛下,”苏大伴恭敬地垂下头:“可奴婢觉得这未必是件好事。”

“怎么?”崇晟帝不解。

苏大伴道:“外头如今都在传庆宁公主当初求旨下嫁惹恼了您跟太后,祁世子纳妾,也是看在您跟太后不再庇佑庆宁公主的份上。但......您自然是疼爱庆宁公主的。”

“祁世子明知如此,却依旧将人带回来,未必......”

“未必什么?”崇晟帝恼怒。

苏大伴连忙跪在地上:“未必、未必不是因为居功自傲啊!”

崇晟帝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无比!

他的确缺年轻武将,但若是因此,祁书羡就认为非他不可......

帝王心思难测,片刻,他忽然看了苏大伴一眼,“这些话是谁教你说的?”

苏大伴身体一震,更加诚惶诚恐不断叩首:“陛下明鉴,只是奴婢也算是看着庆宁公主长大,如今她难受,奴婢也觉得于心不忍,当初祁世子明明允诺了她此生绝不纳妾。”

不断的磕头声传来,不过片刻,他额头已经见血。

崇晟帝心中的怀疑落下去,摆摆手:“罢了,起来吧,谁让你这么磕的?老大一把年纪,也不怕把自己磕死了。”

“奴婢有陛下护佑,命硬着呢!”苏大伴笑道。

崇晟帝冷哼一声,想了想,又看向桌案上还未干透的圣旨:“罢了,祁书羡还年轻,年轻人傲气,这正四品的平延将军的确是有些抬举他了......”

苏大伴闻言,心中总算松了口气:“陛下圣明!”

如此,那位应当是满意了。

只不知,自己自从为那位办事,仅仅收到三次命令,前两次都是能动荡朝纲的事,如今这次,怎么竟有种私人恩怨在里头?

*

紫晟殿外。

祁书羡神色淡然地应付完几位过来攀谈的官员。

祁国公叮嘱:“今日陛下封赐之时切不可自满,再努努力,说不得咱们家以后也能出个一门双公,到时候才是真正的光耀门楣。”

他虽说着不要自满的话,但眼角眉梢具是喜气。

祁书羡微微颔首。

晨光之下,他的相貌无疑是俊美的,剑眉朗目、鼻梁高挺,再加上文武双全,英武中多了几分书卷气,越发衬得整个人姿容绝伦。

很快,随着此起彼伏的通传声,祁书羡在众人艳羡赞叹的视线下站到殿中。

崇晟帝多看了他几眼。

原本是打算在众人面前嘉许一番,但想到苏大伴的话,便将原本的嘉许精简掉,只留下一句“年少有为,骁勇善战”,便让人宣读此次苍南战事的封赐圣旨。

祁书羡的确是立了大功,但苍南之战,真正领兵的元帅却另有其人。

封赐圣旨共有三道,从上到下宣读。

按照祁书羡最后力挽狂澜的一战,理应居首功。

但偏偏,第一个宣读封赐的却不是他。

祁书羡的眼中闪过一抹疑惑,直到在最后一道圣旨听到自己的名字,他心中方定,许是陛下特意将他放在最后。

将昨日拟好的谢旨词又在心中过了一遍,祁书羡已准备好跪地谢恩,却突然听到一句“赐从五品宣威将军”,顿时整个人一愣,连圣旨宣读完毕都没反应过神。

从五品?

怎么是从五品?

“宣威将军,还不赶紧接旨谢恩?”苏大伴提醒一句。

祁书羡这才抿唇将眼底的愕然藏下,跪地叩首,至于周围那些人投来的视线,他全当看不见。

封赐结束,祁国公脸色不大好看的拦住正要离去的苏大伴。

“苏公公,昨日陛下的意思不是要封赐我儿做正四品平延将军吗?怎么......今日就变成了从五品?”

这中间可是差了整整两个大品阶啊!

“祁国公和世子这是在质疑陛下?”苏大伴笑着问。

“不敢不敢。”祁国公心中再不满也得憋着。

眼睁睁看着人远去,原本那些因为祁书羡立了战功想要结交的人,此时也没了之前的热情,君心难测,谁知道陛下是什么想法?

祁国公还想再打探打探。

祁书羡深吸口气,拉住他:“父亲先回吧,兴许这是陛下对我的考验。我如今还年轻,正四品,的确有些夸张了。”




“秀姑,你说那丫头怎么这么狠的心?两年了,就因为我说了那祁书羡几句,她居然一次宫都没入过。”

“也不知道她如今过得好不好,祁国公府那群人又是什么好相与的。她那个大姑姐的夫婿明明是个草包,却还敢不满她费心找的差事......”

“还有那祁书羡,成婚第二日就去了边关,回来带个女子,真当我这个祖母是死的?过些日的宫宴,我倒要让祁书羡带她来好好瞧瞧......”

“祖母!”盛知婉再也忍不住喊出口。

原来,祖母一直在关心她!

原来,祖母前世之所以在宫宴想让孟央出丑、结果却替孟央扬名,甚至后来,被传出去落得天下人诟病,也是因为她!

“祖母......”盛知婉眼眶更酸了。

太后一把将她搂在怀里,眼泪忍不住簌簌落下:“你这丫头,终于舍得来看我了?快,快让祖母看看,怎么这么瘦了?”

太后拉着盛知婉左看右看,盛知婉任她打量。

直到看够了,太后才问起正事。

“那个农女你是如何打算的?”

“不如找个机会送到庄子上,眼下她跟祁书羡的事闹得众人皆知,苍南那边甚至有传言,要不是她解了祁书羡的毒,战事恐会大败。”太后说到这忍不住冷笑。

这消息也不知道是从哪传出来的!

明明是战士们浴血奋杀拼来的胜利,如今,居然跟一个女子扯上关系。

盛知婉盛着酒酿的勺子一顿,这传言前世也有。

那时她跟祖母一样,以为这件事是不经意传出的,直到后来发现孟央的种种异常,遣人去调查才知道。

不过这一世,她不会再让这样的流言发酵。

不仅如此,就连祁书羡的那份战功,她也要他吐出大半!

盛知婉将酒酿圆子放到太后面前:“祖母不用为我的事忧心,祁国公府那边,我自有打算。”

“你有什么打算?”太后急着拉住她的手:“祖母知道你在意祁书羡,怕处置他的人跟他离心,但你们二人本来就两年不曾见,如今贸然多了个人,你真有把握能守住他的心?”

“男人都是些食髓知味的,他又跟......”太后说到这,怕盛知婉难过没有说下去。

盛知婉却主动握住她的手,笑道:“祖母,我打算和离。”

“和离?”太后双眼猛地顿住,“你这傻孩子说什么胡话?你还这么年轻,要是和离,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自然是好好过。”盛知婉怕她激动,一点点将自己的打算掰开了:“即便和离,我依旧是公主,更何况,我还有祖母您和父皇护着,您送的那些田产庄子还有私产,也足够我富贵一生,还不用看别人的脸色,祖母觉得不好吗?”

“这......这怎么能一样?”太后连连摇头:“你毕竟是个女子。”

“女子又如何?与其纠缠蹉跎一生,还不如早早斩断了。祖母也知道我在祁国公府过的日子,以前是我爱慕他,觉得心甘情愿,但如今,我想开了。”盛知婉道。

“你不会后悔?”太后还记得盛知婉求嫁时候的决绝。

盛知婉摇头:“不会!”

太后看着她好片刻,才长长叹息口气出来:“罢了,既然你已经做了决定,那祖母一会就请你父皇过来。”

盛知婉当初为求下嫁,又是绝食又是下跪,如今要和离,自然也没那么容易。

太后就是知道这一点,才打算替她请旨。

盛知婉闻言却摇头:“祖母,我心中有成算,这些事您暂且当不知道......”

盛知婉入宫的消息传入御书房中时,崇晟帝正在封赐祁书羡的圣旨上,落下最后一笔。

晟国武将不少,但大多年迈。

祁书羡的横空出世正是崇晟帝想看见的。

更何况,他用兵如神,尤其最后一战诡谲兵技以少胜多、大败延厥。

这样的人才,他定是要重用!

只是想到盛知婉,崇晟帝眉头又忍不住蹙了起来。

这丫头对祁书羡用情至深,听闻他从苍南带回一个女子,今日进宫见太后,多半是要借太后的嘴让自己为她做主。

可男子三妻四妾本就正常,当初是她自请下嫁,祁书羡又不是尚公主。自己若是罚了,岂不是会寒了祁书羡的心?

崇晟帝越想越觉得头痛,揉揉眉心:“一会太后若是让人来请朕,就说......朕正忙着。”

“诺。”苏大伴连忙从愁绪中回过神。

袖中的纸条烫得他指尖发疼,嘴中苦涩。

也不知那位到底抽得什么风,居然要他给祁书羡上眼药,陪在崇晟帝身边多年,他怎能不知对方心思?




已入秋后,骤雨繁多。

盛知婉站在凭栏居沿廊下,淅淅沥沥的水珠在面前织成珠帘。

“公主,世子已经在外头站了一天一夜了,他旧伤未愈,又淋了雨,若是染上风寒,耽误了明日的殿前封赏可如何是好?”

“更何况,世子也是被人算计才会同那农女有了关系,您就算看在他诚心认错的份上,纳了又如何?”

“左右不过一个农家女,还能尊贵过您去?也就是分个小院冷着。”

大宫女浣竹站在身后絮絮叨叨。

盛知婉久未动的身子忽然回转过来。

上辈子,她就是听了浣竹的话,将那叫孟央的农家女迎进了门,可结果呢?

从备受刁难的农女,到商铺遍京的孟氏,再到为灾民一掷千金的世子小妾,满京称颂,御赐平妻。

直至最后,她挺着大肚子来到久病难医、还因善妒被贬为庶民的盛知婉面前。

“公主可知自己为何一直难有子嗣,缠绵病榻?”

“您早该想到的,可您一直不肯去想。”

“如今临了,我也让您清醒一回,是书羡,他说您害我一个孩子,这辈子便该用无所出来赎罪,所以,他每次去见公主时所戴的香囊都是特制的。”

“您时时闻着,又怎能有孕?”

盛知婉眼前再次浮现出孟央正红色的衣摆。

是了,那时的祁书羡已不再是个需要依仗她才能在皇城站稳的落魄世子,他拥兵十万,权居一品,哪怕父皇也不得不在他的一怒中将自己贬为庶人。

满京文武,又有谁敢置喙他心爱之人,穿不得正红这件小事?

盛知婉想到这,没忍住唇角露出一抹讥诮的笑意。

直至最后,她忽然笑出声来。

浣竹被她这突如其来的笑弄得莫名其妙:“公主,您笑什么?难道您想通了?不过这事本来也怪不到世子头上。”

盛知婉听着,仔仔细细打量着这个前世自己信了二十多年的婢女。

居然是在这么早的时候,她就爱上祁书羡了吗?

不然,又怎会心疼他在雨中站了区区一天一夜。

“走吧,随本公主去看看世子。”

“是!公主!”浣竹眉眼难掩喜色。

......

盛知婉死前,已将近一年未再见过祁书羡。

哪怕她拖着病体亲手熬煮羹汤,送到他的书房院外,也只能听到其中隐约传来的说笑声。

以及,侍卫那冷冰冰的一句,“右相正忙,夫人,请回吧。”

而今日,那个她无论如何都难以得见一面的男人,一身湿透站在雨中,他的身旁,虽穿着粗布,却依旧难掩娇弱的女子苍白忧心地正在劝他回去。

盛知婉一抬手,抬辇的粗婢脚步立即停下。

浣竹狠狠啐了一口:“呸!不知廉耻的贱人!就她这样的下贱胚子居然也敢拉扯世子!公主,奴婢这就去为您教训教训她!”

话落,也不等盛知婉回答径直朝两人走去。

盛知婉又轻笑一声。

直到浣竹的巴掌又狠又脆落到孟央脸上,那二人似乎这才注意到她,齐齐看过来。

祁书羡几乎是下意识将孟央挡在身后:“知婉,这件事是我对不住你,但孟央是无辜的。”

“她也是受我所累!你以前总说世间女子多艰难,她这样的身份若是我不娶,就是要将她活活逼死,你忍心看着她去死吗?”

“只是一个名分而已,我答应你,以后绝不见她!”俊美的男子脊背挺直。

孟央捂着被打的侧脸怔怔看着他的背影。

透过雨帘,她又看到坐在繁复轿辇上仪态万千的女子,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带着华贵,而自己的存在,却似为这倾世华贵染上一粒泥泞。

“一个名分而已?你可知道这一个名分,足以让我成为满京城的笑柄?”盛知婉指甲嵌入掌心。

当初,她为了求一道赐婚圣旨,在紫晟殿外跪了三天三夜,甚至,不惜绝食以死相逼。那时祁国公府早已落魄,连架子都不剩,所有人都笑她堂堂公主只知情爱、为了一个男人失智。

可她不在意,只在意他。

而结果......

也的确可笑!

祁书羡闻言不赞同的蹙眉:“名声而已,怎能跟人命相比?”

“呵,”盛知婉看向他身后的孟央,“你呢?如果我给你一笔银钱,保你后半生无忧,你还要做他的妾?”

她声音不算大,语气也并不针对,但就这一句话,却仿佛让雨中的身形似受到了千斤重锤一般,晃了好几下才站稳。

“我......不、民女......民女求公主开恩,民女已经失身,若是不能嫁给他,会被父亲和家人们打死的。”

孟央小脸惨白,咬着唇跪在雨中。

盛知婉垂下眸,“既如此,浣竹,去请宋太医配一副绝嗣药送来。”




“商行聿?他就是那个前几日跟五个女子一起喝花酒的废物纨绔......”

“啪!”说这话的人嘴巴被一个茶盏砸中。

“行聿!!”商修远俊眉一蹙。

然而还不等他再说什么,另一个茶盏直直朝着张兄头顶砸去。

“够了!”商修远拉着张兄避开,茶盏落地,他才看向身后吩咐道:“你们去将二少爷压下来!”

“是!”两个将军府的下人冲上楼。

商行聿撇撇嘴,“行了行了,用得着这么麻烦?我自己下去就是。对了大哥,我欠聚贤茶楼的钱你记得付,还有我方才砸碎的那两个杯盏,是人家聚贤茶楼最贵的,也要记得赔钱啊。

我本来是想典当外祖父送我的玉佩,但你跟父亲不都想要那个吗?我要是典当了,你们就更从我这里骗不到了。”

“商行聿!”商修远额头抽了抽,看着被下人压着依旧一副笑嘻嘻模样的人,胸口总一口气憋着:“道谦!”

“道什么歉?”商行聿诧异地提高声音:“我说错了吗?你们这群饱学之士,揣测圣意,又不敢置喙!只敢偷偷摸摸在背后说人家一个女子的坏话。”

“怎么?你们是亲眼见到了、还是有什么别的证据?说你们是长舌妇,都侮辱了长舌妇!人家长舌妇说的话至少还有理有据,你们这群饱学之士,凭自己臆想在这里给人定罪,还不让人说了?”

商行聿左一句饱学之士,右一句饱学之士,脸皮之厚,无赖至极。

却偏偏噎得在场人每一个人说不出半点反驳。

可这样依旧不算完,只见他突然凑到一个人面前:“我记得你!左佥都御史家的长子,叫什么来着?方......方绍辉!对!你既不满陛下只给祁书羡一个从五品,为何不让你父亲上表请奏?”

“还有你,”他又凑到被他那一杯盏砸到的人面前:“跟五个女子在一起就是喝花酒?人眼脏看什么都是脏的,那你跟你母亲、你姐姐妹妹在一起,也是喝花酒?嗤!”

“你、你!”那人被气得手指哆嗦,想要骂,却又碍于颜面。

商行聿已经不看他,又换到被商修远拉着的张兄面前:“张元琢是吧?看不起我之前不如先看看自己什么货色,听说你最近在议亲?”

“啧啧啧啧,”他绕着张元琢转了一圈,才语出惊人道:“不知道跟你议亲的姑娘家们知不知道你其实......有毛病?”

张元琢:“......”

商修远:“......”

商修远下意识松开扯着张元琢的手,往旁边挪了一步。

张元琢气得顿时捂住胸口,死死瞪着商行聿。

“看什么看?本少爷长得风流倜傥!”

“噗......”汀兰从愕然中回神,没忍住笑出声。

盛知婉则一言难尽。

前世她与这位鼎鼎大名的秦聿王接触不多,只听说他在京中时纨绔任性、无恶不作,得罪了不少人,最后不知惹了什么大祸,被商将军一怒之下赶出家门,从此之后便没了踪迹。

再出现,就是东部大乱,东倭海船长驱晟国,百姓哀声怨道。

一支名不见经传的聿家军异军突起,刚开始所有人都不看好这支“草莽”军队。直到接二连三的胜绩传来,直到聿家军将敌寇逼出晟国,父皇才终于开始正视,命祁书羡带人去谈判。

也就是在那场谈判之后,聿家军统领居然是曾经的京城第一大纨绔、商将军不学无术的二子商行聿的事,才爆出来。

盛知婉到此时还能想到祁书羡当时的脸色。

她忍不住轻笑一声。

“公主公主!打起来了,那商大公子竟然要逼着商二公子磕头认错!”汀兰着急道。

她虽然之前觉得商二公子荒唐纨绔,但......但他替自家公主说话了啊!汀兰就觉得这人也不像传言中那样可怕了!

盛知婉眼眸微闪。

“开窗。”她道。

“是!”汀兰一脸激动,就该吓死这群背后说人的酸腐......不、长舌书生!

“本宫的确出身皇家,也的确骄横奢侈!但,无知浅薄,区区女流,耍弄心机,哼,本宫居然不知自己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多的名声?”平淡的女声自楼上传来。

正在强压着商行聿下跪道歉的下人一顿,商修远也愕然地抬起头。

盛知婉依旧坐在窗边,平淡的眼神扫过方才出言的人。

诸人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只呆愣愣地看着窗边华贵又艳丽的女子,直到从她方才那段话中,捕捉到本宫二字,第一个、第二个......

接二连三,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