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险小说 其他类型 盼她以身殉夫,她芙蓉楼里宴宾客诺云兮穆寒霄
盼她以身殉夫,她芙蓉楼里宴宾客诺云兮穆寒霄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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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煦的晚风

    男女主角分别是诺云兮穆寒霄的其他类型小说《盼她以身殉夫,她芙蓉楼里宴宾客诺云兮穆寒霄》,由网络作家“和煦的晚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父亲用生命换来的習安侯府。竟然成为一群强盗的富贵窝。好,很好!消耗我的财富,霸占我的府邸,害死我的至亲。若不让你们拿命来偿还。对不住你们贪婪无耻又歹毒的心。“周二,府中除了这一百多个奴仆护卫,还有多少奴仆?”“回大小姐,刚刚跑远的莽夫往咱府里扔了几张写满字的纸,又拿石头砸了咱府的院门。太夫人动怒,将咱府里的男仆都派了出来诛杀于他。府中留下的俱是女仆,有五十七人。哦,还有在后花园栽花种树的老苍头诺正。”诺云兮“呼呼”地喘了几口气,又猛烈地咳嗽了一阵。“周二,太夫人只是命你领着人诛杀那莽夫吗?”“回大小姐,太夫人还让奴才们势必寻到胡编乱造主子过往的柳娘戚嬷嬷,将她们连同莽汉的尸体一并带回府里。”“咳…咳…”诺云兮咳了几声。愤愤地恼:“那...

章节试读


父亲用生命换来的習安侯府。

竟然成为一群强盗的富贵窝。

好,很好!

消耗我的财富,霸占我的府邸,害死我的至亲。

若不让你们拿命来偿还。

对不住你们贪婪无耻又歹毒的心。

“周二,府中除了这一百多个奴仆护卫,还有多少奴仆?”

“回大小姐,刚刚跑远的莽夫往咱府里扔了几张写满字的纸,又拿石头砸了咱府的院门。

太夫人动怒,将咱府里的男仆都派了出来诛杀于他。

府中留下的俱是女仆,有五十七人。

哦,还有在后花园栽花种树的老苍头诺正。”

诺云兮“呼呼”地喘了几口气,又猛烈地咳嗽了一阵。

“周二,太夫人只是命你领着人诛杀那莽夫吗?”

“回大小姐,太夫人还让奴才们势必寻到胡编乱造主子过往的柳娘戚嬷嬷,将她们连同莽汉的尸体一并带回府里。”

“咳…咳…”

诺云兮咳了几声。

愤愤地恼:“那还等什么,逮人去吧!

柳娘戚嬷嬷此刻正跪在西落山半山腰间的西落寺里虔诚忏悔。

祖母辛辛苦苦栽培了她们十多年,竟然反过来咬主子。

此等眼里没有主子的狗奴才,不碎尸万段更待何时?

那个眼里没有我習安侯府的莽夫,想必是隐藏在西落山上的悍匪。

你们定要逮住他剥皮抽筋,给祖母出出心中的恶气。”

周二狐疑着神情,飞快地眨动眼睛。

大小姐怎么向着太夫人说话?

她在乡间磨砺了八年,莫非转了性情?

世人无不贪爱富贵,她想必也不例外。

周二转身吩咐習安侯府里的奴仆护卫。

“你们都去西落山上诛杀那莽汉,以及柳娘戚嬷嬷,我与小顺子护送大小姐回府。”

载着诺云兮的马车,原本半个时辰就能到达習安侯府。

可诺云兮喘的厉害,身体又娇弱,受不得长时间的颠簸。

马车走走停停。

碾压着午时的尾巴,方才行驶上京都东西走向的荣安大街。

街的尽头,坐北朝南的習安侯府三间大门外围满了人。

“小顺子,将马车停靠路边。”

诺云兮只弱弱无力地说了一句话。

小顺子就明白了许多事情。

他非常上道,驾驭着马车,停靠到習安侯府对面的街边。

周二从副驾驶座位上跳下,恭恭顺顺地立到马车厢边。

“大小姐,要奴才去府里通报一声吗?”

“不用!你去沁香阁给我沏壶好茶,再买些点心回来。

我八年未品尝沁香阁的点心,甚是怀念。”

“…”

沁香阁开在南北走向的永安大街最南端。

离荣安大街有七八里的路程。

方才路过的时候她不买,到府门口了才想起来。

这不是拿捏人吗?

周二惆怅着脸,立在那儿,既不动步也不说话。

诺云兮生了气,隔着车厢帘子发怒。

“你为何不去?我无资格使唤你吗?”

周二卑微请求:“大小姐,小顺子的腿脚比奴才灵便,让小顺子去吧。

奴才进府回禀太夫人,说您到了,顺便再安排两个仆妇来搀扶您进府。”

小顺子听见,坐在马车驾驶座位上一动不动。

只瘪着嘴,拿着眼睛瞪周二。

呸!整日里拿我不当人。

这会儿有大小姐在,又来拾掇我。

还没进府就叫不动一个奴才。

诺云兮异常愤怒。

隔着车厢帘子,气喘喘,冷冰冰地呵斥。

“你…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信…信不信我拿巴掌抽你!”

周二心里一咯噔。

呜呼!这个小祖宗娇纵跋扈的秉性一点没变。


女子话未说完,道路上来了车马。

她人如风般飞飘进密林深处。

头戴的幂篱轻飘飘地落到诺云兮的脑袋上。

诺云兮如释重负,缓缓地站起身。

抚去裙摆上的灰尘。

嘴里咕哝:“师父教导的极是!做错尚可饶,做恶不可恕。

您让徒儿饶过的是人,而不是魔。徒儿记下了!”

马车继续前行。

诺云兮在颠颠簸簸中起了困意。

她拿掉头上戴的幂篱,靠着马车厢边闭目小憩。

“咻…”

不知睡了多久。

一阵浑厚的啸音,串着浓浓的情谊。

将诺云兮从睡梦中惊醒。

她撩开车厢帘子。

午时的阳光炙热耀眼。

远远的看到了京都城楼。

官道上出现十二位身穿黑褐色粗麻布短打。

彪形虎体的壮汉。

戴着斗笠,骑着彪悍的黑马。

排着竖一的队伍,从诺云兮坐的马车厢边疾驰而过。

带起一阵风,将诺云兮手抚的车厢帘子卷上了空中。

“鲁莽!”诺云兮轻啧一声。

马车厢帘子落下的一刹那。

一辆一匹马拉的板车,“辘辘嘎嘎”地行驶过来。

又带起一阵风,将车厢帘子卷到了车厢顶上。

板车的前面威凛凛的端坐着一个虎背熊腰的汉子。

戴着斗笠,穿着深蓝色的宽袍大袖。

板车的后面堆着两个鼓鼓囊囊,又顾顾涌涌的麻袋。

诺云兮敏锐的耳朵听到麻袋里发出呜呜咽咽的人声。

她朝威凛凛的汉子扔了个眼神。

汉子扬起巴掌,重重地拍到两个麻袋上。

低沉沉着声音,威吓:“再若鬼哭狼嚎,老子一巴掌拍死你们!”

麻袋里的人抽搐了一阵,瞬间噤若寒蝉。

诺云兮轻扬唇角,赏了汉子一个赞许的笑。

随手扯下车厢帘子,坐回座位上。

“哈哈哈…”

那汉子得了奖赏,高兴的咧嘴大笑。

笑得自己不好意思起来。

黑红红着脸,往袍袖里掏东西。

随着马车的摇摇晃晃。

一张张写满字的楮皮黄麻纸,从汉子的袍袖里甩落出来。

路人纷纷弯腰去抢。

不认识字的想多抢几张包东西擦屁股。

认识字的捧着楮皮黄麻纸,站在路边津津有味地看。

小顺子停下马车,钻着人缝抢了一张。

他双手捧着,毕恭毕敬地送进马车厢里。

楮皮黄麻纸上写着骇人听闻的事情。

習安侯府的侯太夫人吴萍,原是当今太后娘娘的洗脚婢。

十七年前,还是贵妃娘娘的肖太后,将十五岁的吴萍赐于老将军诺放为妾。

吴萍为老将军相继生了两儿一女。

母凭子贵的她不甘为妾,觊觎上老将军夫人正妻的位子。

她趁老将军征战在外。

选了一个雷雨交加的深夜。

让身边人柳娘戚嬷嬷将老将军夫人吊到了房梁上。

伪造了老将军夫人妒妾恨夫的遗书。

老将军胜仗归来,悲痛欲绝,要彻查老夫人的真正死因。

吴萍一不做,二不休。

乘老将军心伤醉酒,熟睡不醒,一根麻绳结束了他的性命。

又在柳娘戚嬷嬷的协助下,三个人将老将军吊到了房梁上。

伪造了老将军因思念亡妻而厌世的自杀假象。

远在北部边境守疆的左领军大将军诺腾风。

得知父母相继离世,顷刻请旨回京。

他归心似箭。

命麾下十三个得力干将护着他的妻女慢行。

他自己则领着义女莫白薇与一百铁骑,快马加鞭,先行一步赶往京都。

祸不单行!

左领军大将军诺腾风,在京都北门外遭遇一伙来路不明的高手夜袭。


连他自己都觉着不可思议。

诺云兮从叶公公的话里理出头绪。

拿了她簪子的当班小太监没去怡宁公主居住的新月宫。

去了肖太后的永恒宫。

她连着搅乱太后精心策划的两盘棋局。

太后岂会善罢甘休。

这是对她恨之入骨,要施以宫刑。

男子割其势,女子闭于宫。

太后阴毒至极,要让習安侯府从此绝嗣。

自大夷朝建立,还从未听说哪家侯府的嫡女被净身。

肖太后这是冒天下之大不韪,非要置她诺云兮于死地。

“咳…咳…”

诺云兮手抚在胸口处。

站在通往后殿的道路边,气息不顺地喘咳。

她薄纱掩映的双眸,穿透薄纱,向四周窥觑。

守宫的侍卫背刀配剑,一队又一队的在皇宫里穿梭。

夜幕还未降临,宫殿的每处屋顶上都站着六个人。

穿着夜行衣,戴着黑色的面罩。

诺云兮敏锐地感觉到一双双精烁烁的目光,投射到了她的身上。

为了缓解心中的恐慌,诺云兮与叶公公无话找话。

“叶公公,我心甚或!宫中的主子只有四位,何用这么多的护卫?

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一队又一队的走过。

宫里是有特殊的人要保护,还是有极其贵重的物品怕弄丢了?”

叶公公只管走自己的路,对诺云兮的话置若罔闻。

诺云兮拿出乡下人进皇宫的惊愕。

不厌其烦地说着幼稚无知的话。

“叶公公,快看,那屋顶上有人!穿着黑黢黢的衣服,看着不像宫中之人。

他们莫不是溜进皇宫的杀手?要不要告知宫中的守卫。”

叶公公让她厌烦得开了口。

“那是宫中暗哨,腰间都别着腰牌。”

诺云兮戴着幂篱。

一边慢吞吞地往前走,一边观察宫里的一个又一个侍卫。

侍卫们的眼神犀利阴冷,透着嗜血的煞气。

诺云兮不与这些侍卫们交手。

也知晓这些人都是个顶个的大内高手。

身边的叶公公也非等闲之辈。

看着五十多岁的人,腰不弯,背不驼。

印堂发亮,面色红润。

走起路来带着风,还听不到一星半点的喘息声。

诺云兮凭借八年的习武生涯。

断定叶公公一准是个身怀绝技的世外高人。

皇宫内高手如云,且天色还未暗下来。

若打起来,宫中侍卫绝对是一呼百应。

自己孤身一人,逃跑倒是没问题。

只是打起来不占上风。

她在江湖中还未崭露头角。

若当了逃兵,传到江湖,好说不好听。

有损她给自己取的“九条命”的名号。

更何况,她若在皇宫获罪,连累诺姓族人不说。

跟随自己的二十九个忠心不二的奴仆也要丢掉性命。

習安侯府将从大夷朝永远消失。

如何是好?

难不成就这么认栽?

高手面前,露不得半点功力的诺云兮急得血气上冲。

她猛然间回想起吴萍一大家子人诅咒習安侯府迟早绝嗣。

心中一片凄凉。

呜呼!我那不曾降生到人世间的子孙后代。

今晚怕是要全部殄灭在皇宫内院里。

“砰…砰…砰…”

“邦…邦…邦…”

戌时的钟鼓一慢一快,连打三次。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太后宣她亥时觐见。

诺云兮听到戌时的钟鼓声,犹觉催命一般。

她心慌意乱,却立住脚步。

风轻云淡地问:“叶公公,你来宫中几年了?二三十年总有吧?你久居宫中,寂寞否?”

叶公公对诺云兮的问话不予回答。

语气透着明显的不耐烦。


瞬雷不及地抓住柳娘戚嬷嬷散乱的长发。

将二人从马车厢里薅了出来。

“滚出来!接大小姐的马车,是你们能坐的吗?”

雪梅举着大铁针,上去就是一通乱扎。

“啊…”

柳娘戚嬷嬷疼晕倒地。

雪竹雪梅搀扶着诺云兮坐上马车。

转身跑向路边桃林中一条蜿蜒曲折的小路。

坐在马车厢边的柳娘戚嬷嬷。

都灰暗痛苦着脸,愣怔着不明所以。

“这俩死丫头为啥不上马车?”

“问不得,随她们去吧。”

柳娘狰狞起血淋淋的猪头脸,与戚嬷嬷挤眉弄眼。

“去了也好,省得回到府里绊手绊脚。”

戚嬷嬷会意,阴辣辣地呲牙笑。

雪竹雪梅不在,娇娇弱弱的诺云兮就如案板上的肉,任她们宰割。

“大小姐,坐稳了。”

小顺子扭头,鄙夷地瞪了柳娘戚嬷嬷一眼。

一甩马鞭,马车“嗖”地蹿了出去。

“毛没长全的死孩子!老娘还没坐上马车,跑你娘个腿。”

柳娘戚嬷嬷被远远地拋在后面。

两个人拖着伤残的躯体,脚步磕磕绊绊地往前跑。

戚嬷嬷蓬头垢面,疯婆子一个。

柳娘如同从血海里爬出来的恶鬼。

两个人一丘之貉,互不嫌弃。

搀扶着彼此,上气不接下气地追马车。

“回…回到府里,我定要拿大铁针扎她。戚嬷嬷,你…你可不许阻拦。”

“放…放心,我不阻拦。我要与你一起扎…扎她,让她再次尝尝我们的厉害。”

“甚是甚是!扎…扎到她哭爹喊娘,认我们做祖宗。”

马车“哒哒哒“地经过一栋栋农舍。

在村民们好奇惊异的目光中。

穿过一片旷野,行驶上进京的官道。

诺云兮端坐在马车厢里。

闭着眼眸,凝重着神色。

纤细冷白的十指交错着放在膝上。

“小顺子,等等她们。”

“大小姐,她们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鬼,等她们作甚?”

“莫问!她们追上来,我们再走。记住,与她们保持百米的距离,不要将她们弄丢了。”

“是,大小姐。”

小顺子以为诺云兮要捉弄柳娘戚嬷嬷。

心里欢脱脱地跳。

方才期望两位雪姐姐抹了柳娘戚嬷嬷的脖子。

扭回头望见柳娘戚嬷嬷形容惨败,丢掉半条命的在后面追。

他心里仿佛喝了一罐子蜜般甜美。

“大小姐,她们可劲儿追着马车跑,比抹了她们的脖子有趣。”

小顺子轻勒马缰绳。

马儿温顺乖巧的放慢了脚步。

戚嬷嬷扶着一脸血汗的柳娘,步履蹒跚着追了上来。

“啊…啊…累死老娘了。”

“死…死丫头,我今夜势必要折…折磨死你!”

“驾…”

小顺子一扬马鞭。

马车晃晃荡荡着跑离两人百米开外。

柳娘戚嬷嬷抖了抖身上湿答答的衣服。

都生出吞吃了诺云兮的心。

“杀千刀的!回到侯府,老娘非把她和小顺子大卸八块。”

柳娘咬破嘴唇,舔着自己的血。

“那也太便宜了她。”

戚嬷嬷对如何整治诺云兮,殊是上心。

好奇着问:“你欲何为?”

柳娘从血红红的齿缝里吐出字来。

“将她送到莫白薇的军营,让万千个男人践踏蹂躏。”

戚嬷嬷觉着这个方法妙极。

神情异常兴奋,喊:“甚好甚好!莫白薇一直想寻个绝色的美人慰问她麾下的弟兄们。

死丫头去年刚及笄,莫白薇就求上了太夫人。

太夫人嫌莫白薇给的银子少,一再的涨价,没谈拢。”

两个恶奴狞眉捩嘴地谋划着害诺云兮。

前方的马车行驶到了西落山的下山路口。

十多个蒙面的悍匪,袒胸赤膊。


抡着寒光瘆目的大刀,拦到了道路中央。

“此路是我们开,此树是我们栽,要想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小顺子的三魂吓没了两魂半。

舌头与牙齿干上了架。

“大…大小姐,有…有劫道的,怎…怎么办?”

诺云兮撩开车厢帘子睨了一眼。

漫不经心,轻语:“冲过去。”

“好的!大小姐说怎样就怎样。”

小顺子壮起胆,将马鞭甩向半空。

“啪”地一声落在马屁股上。

马儿吃疼,登时来了犟驴脾气。

“咴…”

它打着响鼻,梗着脖颈,径直冲向十多位劫道的悍匪。

“好孩子,好马,都有种,爷喜欢。”

悍匪们“嘻嘻哈哈”着往路边躲闪。

柳娘戚嬷嬷远远地看见。

都忙慌慌地揪掉身上佩戴的饰品,藏到衣袖里。

离老远就叫起了苦,卖上了惨。

“俺…俺们都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穷苦人,身上没…没半点值钱的东西。求爷爷们放行!”

“兄弟们,寨子里缺两个烧火做饭的老妈子。劫走劫走!”

胆战心惊的小顺子逃跑之余,还不忘扭着头往后看。

“吔!人呢?”

十多位悍匪连同柳娘戚嬷嬷,都仿佛人间蒸发般不见了踪影。

小顺子幸灾乐祸着诅咒:“活该!千刀万剐了才好。”

诺云兮冷冰的嘴角掠过一丝笑意。

却倏忽间垂下两滴泪水。

“父亲,兮儿不孝!没能守护住您用生命换来的習安侯府。

母亲,兮儿愚钝!至今不知你是死是活。”

她蓦然顿住,心里一阵虚空。

慽慽地低喃:“母亲还活着,母亲还活着,母亲一定还活着…”

她正自感伤,马车骤然间停了下来。

小顺子茫然失措地坐在马车驾驶座位上。

他搞不懂,奔跑中的马为什么突然间顿住了脚步。

“云兮,为师有话对你说。”

诺云兮神情一栗。

匆忙撩开车厢帘子,飞速跳下马车。

树木葱茏的路边。

立着一位身姿修长,戴着白色幂篱的女子。

她煞白的长袍随风飘曳。

周身散发着一种贵不可言,又令人高不可攀的神秘气息。

诺云兮怯怯懦懦地跪到女子的面前。

“徒儿去意已决,还望师父莫再阻拦。”

“你当初拜我为师,是怎么说的?不入红尘,不问世事,恩怨情仇化为尘。难道都忘记了?”

女子说着谴责的话,语气却极其的温柔。

诺云兮恃宠而骄。

“师父,俗话说童言无忌,小孩子说的话当真不得。”

“你…”做师父的语顿。

“师父,此次事态严重,关乎云兮的生死,又牵扯着我母亲的枉死。云兮不得不去,望师父准许。”

“唉…你生得如此娇艳,此去京都,为师担心你扰乱朝纲,迷人心智。”

女子语气无奈又凄婉。

溢着无尽的忧愁与担忧。

怀揣了八年今仇古恨的诺云兮。

被师父的几句话说得心酸一地。

她抚了抚自己烫烫的脸颊。

凄然然地苦笑。

“师父多虑了!大夷朝皇室子嗣单薄,皇帝年幼,成年男子又死绝了迹。

徒儿虽然生得这般娇艳,却英雄无用武之地,无人可迷。

徒儿自亲人友人相继离世,一颗心早已冷硬成冰,这辈子不会再与谁有情。

师父,求求您,放云兮走吧!”

“唉…慧极必伤,情深不寿。”

女子的眸光透过朦朦胧胧的白纱。

落到诺云兮发髻上斜插的芙蓉花骨碧玉簪上。

“徒儿养大不由师,随你去吧。不过,为师还是要赠你两句话。”

诺云兮两手叠放,平贴地面,脑袋抵到手背上。

恭顺:“师父请讲。”

“凶险之地,必要藏拙守愚,切不可太过招摇。还有,得饶人处且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