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惜萱草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公主脚踢渣男前夫秦惜萱草小说完结版》,由网络作家“九方千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萱草瞧着时辰还早,“姑娘,这大街上这么热闹,不如咱们随便转转吧?您都半年没添新胭脂了。”其实,哪儿是没添,只不过是大人送来的,姑娘从来都没看过一眼罢了。而秦惜却在脑子里盘算着,一百万两,能干点什么?如果只是为了逃离这座囚笼,寻个地方了却残生,是不是有点大材小用了?她在街边闲逛,忽然道:“听说,昨晚庙会上想要杀我的人,是什么金腰带?”忘忧嘴快:“那是销金楼的杀手。他们的人,按腰带算钱,等级越高,价钱越高,铁腰带每人十两,银腰带每人一百两,金腰带每人三百两。不过,这些也只能算是高级打手。”秦惜第一次听说外面江湖上的事,“所以,还有更厉害的?”忘忧:“当然。更厉害的杀手,都有自己的名字,就不明码标价了,而且动起手来,也不会那么招摇,平常隐...
萱草瞧着时辰还早,“姑娘,这大街上这么热闹,不如咱们随便转转吧?您都半年没添新胭脂了。”
其实,哪儿是没添,只不过是大人送来的,姑娘从来都没看过一眼罢了。
而秦惜却在脑子里盘算着,一百万两,能干点什么?
如果只是为了逃离这座囚笼,寻个地方了却残生,是不是有点大材小用了?
她在街边闲逛,忽然道:“听说,昨晚庙会上想要杀我的人,是什么金腰带?”
忘忧嘴快:“那是销金楼的杀手。他们的人,按腰带算钱,等级越高,价钱越高,铁腰带每人十两,银腰带每人一百两,金腰带每人三百两。不过,这些也只能算是高级打手。”
秦惜第一次听说外面江湖上的事,“所以,还有更厉害的?”
忘忧:“当然。更厉害的杀手,都有自己的名字,就不明码标价了,而且动起手来,也不会那么招摇,平常隐藏在人群之中,事了拂衣去,根本不轻易暴露行藏。”
秦惜瞅瞅她,“你知道的挺多。”
忘忧这才想起,自己只是广宁阁扫地擦窗的,赶紧抓抓头发道:“啊呵呵呵……,我都是听白越哥哥他们说的。”
萱草抿着唇,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幸亏自己嘴严。
秦惜也不追究。
她垂眸看着脚下的路,暗自想:如果自己手头的一百万两,可以用来买凶杀人,先杀谁?
正琢磨着,无意间抬眼,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进了对面街角一处不起眼的酒楼中。
冬序?
李孤芳的近卫在这儿,他也一定在这儿!
秦惜假作不经意,跟着走了过去,从酒楼门前路过时,头都不抬。
可到了门口,未跟身边的两个丫鬟打招呼,扭头便提着裙子,迈过门槛,进去了。
她知道这俩丫头是乔泯之的人,照顾她保护她,但是也会控制她。
所以有时候,不得不多个心眼儿。
萱草和忘忧被晃了这么一下,顿时慌了,这怎么突然来这儿了?
“姑娘,您肚子饿了啊?这里都是喝酒取乐的,咱们去对面食肆吃好吃的啊?”
“我就看着这儿热闹,好玩。”
秦惜一眼看到冬序上了二楼,也快走了几步追了上去。
上楼的时候,有些喘,想咳嗽,又回手跟萱草要了随身常备的参片,压在舌下含着,提起精神。
酒楼门面不大,里面却排场不小。
纵酒寻欢,歌舞宴乐,时时有人开怀,有人大醉。
秦惜避开迎面走过来的宾客,追着冬序绕了两个弯,累得直喘,到底还是跟丢了。
这时,酒楼上下七层的围栏前,围满了人,喝彩声高起。
有数道长长的白色丝绸,从楼顶一贯而下。
紧接着,身穿彩衣的舞姬,腰间绑着丝绸,在纷纷扬扬的白绸之间,从七层楼顶,一跃而下,如飞天的仙女。
叫好声,如潮涌起。
秦惜在楼上楼下簇拥熙攘的人群中又寻了好一会儿,也没不到半点冬序的踪迹。
难道是看错了?
“姑娘,咱们回吧。”萱草劝道。
“这里挺好玩。”秦惜不甘心就这么放弃,借着参片的劲儿,一面在酒楼中一层一层,绕着圈闲逛,一面俯视下面的人群,想再寻些蛛丝马迹。
直到上了顶层,宾客人已渐渐稀少。
她只顾看着下面,经过一处雅间门前,余光瞧见门口站着的两个护卫,正脸朝着墙,面壁。
秦惜当是晟朝人的什么特殊规矩,觉得好笑,又多看了一眼。
可就这时,听见里面有人笑声清冷道:“胜公子虽然认钱不认人,但是几次三番对她动手,可有问过我么?”
乔泯之只是淡淡微笑,“如此说来,林尚书也觉得可行?”
“岂止是可行!此楼功成之日,简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旷世奇功!”
乔泯之:“谬赞。”
有了精确的图纸和工部的认可,楚藏弓倒也愿意听听下文。
如此一来,原本十分反对的武官们,就算反对,也拿不出什么确切的反对理由。
于是,这件事,便初步定下了。
不过,因为事关重大,还需六部协同研判,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定下来的。
退朝后,楚藏弓单独将乔泯之留下。
他从龙椅上走下来,“听说,你与皇妹婚后颇为不和?”
乔泯之颔首恭敬道:“是臣的错。”
他甚至连半个辩驳的字都没有,反而让楚藏弓不好再深究。
他拍拍他的肩,“皇妹任性,朕知道。但是,朕是倚重你,才把公主给你,这番苦心,希望你能明白。”
言下之意,乔泯之若是再不把公主放在眼里,他便要问罪了。
“臣知罪,臣回去之后,立刻向公主请罪。”乔泯之倒是事事软如棉花,让人都不知道该打哪儿好。
楚藏弓无聊地摸摸鼻子尖,踱开一步,故作不经意般地,问道:“她还好吧?”
这一次,问的是秦惜。
“昨夜在街上受了点惊吓,是北雍余孽作乱。人已经抓了,此时关押在天牢。”乔泯之平静道。
“嗯。”楚藏弓靠近他,低声:“朕要见她,你安排。”
乔泯之低着头,眼角轻轻一跳,“皇后那边……”
楚藏弓捏着眉心,加重了语气:“朕已经忍了五年。”
“是,臣遵旨。”乔泯之也没再阻挠。
他走出金殿时,一向温润谦和的面容,冷漠地如一块万年玄冰。
锦书候在两仪门前,见他出来,“大人,回府还是去衙署?”
乔泯之忽然将头一偏,“司马摘回府了么?”
锦书:……
半个时辰后,城郊外一处废宅中,武陵侯司马摘被人丢在地上,头上套了麻袋。
“大胆!哪儿来的贼人如此猖狂!这里是浩京城!你们可知我是谁!”他挣扎着摘了头上的麻袋。
赫然见,面前一个高挑男子,深蓝色锦袍,脸上戴着面具。
“武陵侯。”他嗓音清冽冰凉,显然来者不善。
司马摘到底是武将出身,见情况不妙,夺路便跑。
却不料,对方身形极快,闪身已经抢先一步截在他面前,长腿飞起,便是一脚!
轰——!
司马摘高大魁梧的身躯,重重撞塌了一面墙。
他哇地吐了一口血:“你……你是谁?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戴面具的男人,也不再言语,两步上前,揪了他头顶发冠,将整个人拎起来,一拳一拳一拳,揍得吐血,之后,又一脚,狠狠踢出去!
他下手太重,司马摘即便练了半辈子功夫,居然被三下两下打得爬不起来,只有任由蹂躏。
————
我特娘的又回来了。
谁让你们的留言那么煽情,把人都给看哭了。
讨厌!
被读者宠的作者都有点小脾气,你们就当我下午发疯,撒个娇吧。
以后会好好写文,再也不敢作了。
扑就扑吧,扑也要先把故事写完。
嘤~
又半个时辰后。
乔泯之扔了面具,接过锦书递过来的帕子,擦干净手上的血,换了件干净的外袍,坐上马车回城。
“通知武陵侯府的人来捡。”
他将司马摘打了个半死,虐完人,又重新恢复了清风霁月,从头到脚工工整整,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随手拿了本书看。
然而,完全看不进去。
楚藏弓要见她……
乔泯之仔细将微卷的书角抚平。
“臣在乎。”乔泯之道。
楚宁珂有点没听明白。
你都不能用了,你还在乎什么?
除非……!
她之前的怀疑是真的。
乔泯之根本就是装的。
她眼睛渐渐睁大,正要发作:“啊!我明白了,乔泯之,原来你……”
“没错。”
乔泯之接过她的话,伸手,从床头的抽屉里拿出一只锦盒,递向楚宁珂。
“公主自己看。”
“什么东西?”
“看过,你就知道了。这就是我为什么对央央念念不忘的原因。”
他这么说,楚宁珂就更好奇了。
秦惜有什么本事装在这盒子里,让每个男人都对她念念不忘?
她走过去,拿过盒子,将信将疑地打开。
里面,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东西,有羽毛的,有玉石的,还有铃铛……
起初,她看不懂。
直到,看到下面摆着的那一排从一根手指头粗细,到手腕那么粗的东西……
啪!
楚宁珂脸刷的一红,将锦盒给扣上,丢到一边,如碰到了什么脏东西。
“乔泯之,你恶不恶心?”
乔泯之惨淡一笑,“臣其实自少时,身子便已如此,并非此次受伤所致。与央央夫妻五年,也只有她理解我,能与我以此为乐,聊做安慰。外人,是不会懂的。”
楚宁珂脑子里,浮现出以前偷听来的,宫里嬷嬷绘声绘色描述与太监对食的画面。
而且她还知道,越是老太监,越是变态,折磨人的花样和手段,就越多。
她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乔泯之却起身,将被丢在桌上的那一盒子宝贝拿起来,小心拂了一下并不存在的灰尘,收好,放回床头的抽屉里去。
那姿态,甚是居然有些猥琐。
“所以,公主若想与我做长久夫妻,就要接受完整的我。如今,我已经悉数与公主坦白,何去何从,都是由公主说了算。”他一脸坦诚。
“我……”楚宁珂嘴角直抽。
乔泯之站起身,走向她,“公主,不会已经开始嫌弃我了吧?”
楚宁珂往后退,“我……,我怎么会呢?夫妻本是一体。”
“那公主怕什么?”他又靠近她一步。
“我……,我还没准备好。”
“公主要不要试试我那些宝贝?都很好用。”
“不不不……”楚宁珂吓得连连后退,差点摔倒。
乔泯之作势要扶她,“公主真的不试试?”
他手还没碰到她衣襟。
“啊————!!!”楚宁珂吓得尖叫着,夺门而逃。
乔泯之立在原地,挑眉,轻轻叹了口气。
果然女人是都不喜欢这些玩具的。
央央她也不喜欢。
乔泯之不依不饶,慢悠悠出门,下楼,步子不急,却始终跟在楚宁珂身后没多远。
“公主,跑什么?你不喜欢臣了?”
“公主,试试吧,保证你会重新爱上臣。”
“公主,你去哪儿?你等等臣啊……”
楚宁珂吓得逃回望春园,抱头钻进衣橱里:
“你不要过来啊~~~~~~!!!”
乔泯之也不进屋,就在门口站着。
落苏几个想拦。
他睨了她们一眼,无需多言。
几个宫女便莫名生了惧意,不敢造次。
乔泯之又等了一会儿,觉得差不多了:
“公主,这望春园已经被白犀破坏了,不如,您还是搬来广宁阁与臣同住吧?”
“滚啊——!!!”楚宁珂在衣橱里嚎叫。
“公主真的要住这破园子?”
“本宫说了,你滚啊!本宫再也不要见到你!”
“好,那臣便真的滚了。”
乔泯之转身,衣袂翩翩,悠闲走了。
走了几步,又停住,回来了。
“公主真的不去?”
“啊啊啊啊啊!”衣橱里的楚宁珂已经快要疯了,“不去不去不去!!!”
“唉,公主宁可与犀牛住在一起,都不愿与臣做恩爱夫妻。”
这一次,乔泯之真的“难过地”走了。
他很快如愿以偿。
秦惜骄纵任性,却天真心软,被几句话就给骗了。
每次她看到李孤芳带人欺负褚南州,都会护着他。
可是,如此,她也给北雍招来了灭顶之灾……
秦惜的梦境,很快变成一场大火,她在火海之中,眼看着父皇被活活烧死,又见有人策马,冲进来救她。
然而,她等来的不是李孤芳,却是亡国灭族的仇人!
……
秦惜抚在乔泯之胸膛上的手一颤,猛地死死抓住他微敞的薄衫,呼吸陡然急促,人一个哆嗦,睁开眼,醒了。
“又做噩梦了?”他将她抱了抱,安抚她。
秦惜看了眼帐外,两层夏日的薄纱,都已经挡不住外面的天光,想必已经快近晌午了。
她居然睡了这么久。
又见乔泯之一直在抱着她,怕是手臂都被枕得僵了,便强行缓过神来,慵懒起身,坐到一旁:
“连累相爷为我赖床了。”
秦惜微微垂首,牵着一侧唇角笑。
乔泯之克己勤勉,一向早起,就算是以前休沐日来后院过夜,也通常都是天不亮就走。
即便新婚之夜,他也是第二天一早就入宫去向楚藏弓复命得。
夫妻五载,他们俩从来没有过如此无欲无求,只是安稳地抱在一起,睡到这会儿的时候。
如今和离了,反倒既释然又放纵了。
乔泯之也不起,侧过身来,“左右称病了,也是无事。”
他目光落在她肩头未落的寝衣上。
秦惜体弱,还穿着春日用的衣衫,此刻滚了一宿,分外凌乱,肩膀被鸦青色的发丝半遮,映得下面皮肤更加雪白。
青丝披落,缭乱顺着手臂纠缠,显得人分外消瘦,稍一揉捏就会碎掉,轻轻一碰,就会嘤嘤叫。
他看着她,眸光淡淡的,伸手想帮她将肩头落下的衣衫拉上去。
秦惜被人照顾惯了,又没什么与他好避嫌的,就乖乖等着,顺便道:
“昨日得罪了公主,今日打算如何善后?”
她不提楚宁珂还好,提了,却惹乔泯之生气。
他的指尖,触到她的衣裳,似是只稍稍迟疑了一下,便毫不犹豫,将那一层薄薄的春衫,给扯了下去!
那两只,毫无预兆地跳了出来。
乔泯之几乎同时俯身,轻轻咬住了。
“你……!”秦惜吃痛,推他的头。
奈何他手掌在后面,用力扣住她,强迫她挺直腰背。
“你……你怎么这么讨厌。”秦惜骂,脚趾禁不住勾紧。
他抬眼时,眸子里薄红一圈,已染满情欲,“你讨厌我不是一日两日,岂是今日才知我如何讨厌?”
他在她后背的手,滑上来,又扣住她细细的脖子,不给她逃走的机会,顺势将人倾轧倒下。
唇齿轻咬她的咽喉。
“乔泯之,你我已经和离了!”秦惜柔若无骨地被他压在下面。
“可你允我进了你的帐。”
他都已经上了她的床了,若是自己不想走,她却是怎么赶也赶不走的。
秦惜从来没与他青天白日地如此这般,眼看着自己身上仅有的一层薄衫被退在肩下,半挂在臂弯上。
穿成这样,风情荡漾,还不如不穿。
日光透过纱帐,映在两人纠缠在一起的长发上。
“可你上次说过,是最后一次。”她嗓音里掺杂了女人被欺负时才有的腔调。
“但是你也没给我。”他仿佛报复般地用鼻尖抵着她鼻尖,用胸膛揉压着她的胸脯,似笑非笑:
“央央,你错过了最后一次机会,就再也没有最后一次了。”
“这难道怪我?这也算是我的错?”秦惜瞪大眼睛。
“不去了。”屋里秦惜先放话,“我与相爷已经和离,住在府中已是不妥,况且深更半夜,孤男寡女,于相爷清誉有损。”
青虹不放弃,“可是,亲公主啊,相爷伤心难过,不肯吃药。现在外面都传,是伤了根本,不是男人了。这若是一直不用药,万一真的……”
屋里,秦惜原本今日有点精神,想绣只帕子,这琢磨着绣点什么,这会儿啪地将绣绷丢在了桌上。
乔泯之不是男人,这世上就没男人了。
定是昨晚跟公主相处一夜,顺便圆了房,结果没收住,犯了床上的疯病,把公主吓着了,被人家嫌弃了。
别人家夫妻之间的事,少管。
但是,乔泯之到底是为了救她才受伤的,青虹都求到门口了,又不能不管。
于是,秦惜在屋里唤萱草,“就拿了我的蜜饯给他带回去,请他好好用药,好好养身子。”
秦惜这半年病着,喝药后口苦,府中的厨房就专门用当年的青梅子做了蜜饯,不会很甜,微酸中又带了陈皮香,颇似小时候在北雍宫中吃过的滋味。
她很喜欢。
青虹人没请到,但是请到了糖,乐颠颠回去了。
乔泯之还在桌上写大字。
“咱们亲公主给的,您快尝一颗好不好吃?”青虹献宝。
“可把你聪明坏了。”乔泯之微笑,拿过一颗,含在口中。
北雍的东西,自然都是好吃的。
青虹抱捧着蜜饯纸包,凑过去看他写的什么。
只看了一眼,愣了一下,神色微紧:“您写这个做什么?”
书案的宣纸上,赫然四个大字:吾道不孤
乔泯之将毛笔丢了,“皇上让我抓独孤吾道,你说,我抓不抓得到?”
青虹眼珠子一转,“您是谁啊,您肯定抓的到嘛,嘿嘿嘿嘿……”
乔泯之口中含着秦惜给的蜜饯,想了想,又换了只写小楷的笔,在笺上默了个方子,递给青虹:
“这个给厨房,让他们照着做好,明天送去燕喜园。”
青虹乐颠颠接过,看了一眼,“又给公主添好吃的啊?”
乔泯之轻轻瞪了他一眼。
“知道了,不会说是相爷您让做的。”
他说完,又替他不平道:“可是,您待公主这样好,为什么什么都不说呢?”
乔泯之没说话,转身去睡觉。
刚成亲时,倒是兴冲冲亲手做了点心送过去,结果换来的只是嫌弃和争吵。
他刚走,东西就被她从窗户丢了出去,糊在他脚前。
他不与她吼,但心里也是有气,便一脚从那糕点上踩了过去。
从那以后,便不明着送了。
她不喜欢的是人,喜欢东西也行。
-
这夜,秦惜起初睡得不好。
后来,又梦到乔泯之来她床上了。
自打病了,兴许是许久没给他碰过,居然会常常做这样的梦。
她恨自己不知羞耻。
这一次,他吻她时,口中有青梅蜜饯的味道。
他依然如想她要想疯了一样,却不说话,只是抱着她,吻她,大手疼惜地抚摸她身上的瘦骨。
秦惜一贯不喜欢与男人亲近,在她心中,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不过都是觊觎着她身子的树杈子。
但重新活过来一次,有些事倒是看开了,不想再执拗于过去悲惨的境遇,凡事向前看,心境也释然了许多。
左右不过是场梦罢了。
况且,他若是温柔些时,倒也不坏。
至少,在黑夜的梦境里,这男人是香的,滚烫的,并不讨厌。
但是她还是嘀嘀咕咕骂了他一:“讨厌!”
之后放松自己,承受他灼热的吻,甚至,不经意间,回应了一下,浅尝他唇舌间的滋味。
只这一下,他便顿住了,之后受宠若惊般地更加温柔以待,温存抚慰。
从始至终,他都没说话,只是拥着她,与她肌肤相亲,将他的滚烫的体温传递到她身子的每一寸角落。
就仿佛,这场梦,是真实存在的一样。
心情舒展了,伴着一场没来由的春梦缱绻抚慰,秦惜后半夜睡得极沉,也没有半夜咳醒。
直到窗外有喜鹊喳喳叫,才睁开眼。
“萱草,什么时辰了?”她慵懒地舒展了一下,精神极好。
“都快午时了,难得姑娘睡得香沉,要不是那喜鹊,姑娘昨晚这一觉,怕是能睡到今日黄昏去。”
萱草刚轰走窗台上的大花喜鹊,美滋滋进来:
“今天一早,厨房就送来新式的橘子糕,待会儿姑娘用过饭,拿来消食。大人以前专门交代过,不能叫姑娘空腹吃凉的,天儿热也不行。”
提起乔泯之,秦惜还依稀记得一些昨晚梦境的片段,有些脸红,心不在焉,没说话。
萱草帮她更衣时,瞧见颈后细密的红印,面不改色,换了套刚好能遮住的衣裙。
“姑娘今天穿这身。”
秦惜身子不好,人就始终不爱动,反正都是窝在这园子里养病,又不见人,穿什么都一样,便道:
“嗯,都好。”
餐后的橘子糕,被一个个团成小橘子的模样,上面还各插了片翠绿的薄荷叶,但一口吃下去,却是绵密软糯的,满口橘子香。
这个时候,想吃到橘子,那需得西凉高山上的紫金甜柑,命人以千里快马送来浩京。
乔泯之现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想得到也并不难。
难的是,他们已经和离,他府中的厨房还变着花样,供应她的吃食。
“这点心,我以前在先生的山院里吃过。”秦惜饭后,倚在南窗边的榻上,晒太阳。
乔泯之府里的厨子,把北雍的膳食做的越来越顺手。
可惜,她过一段时间离了这里,就再也吃不到了。
萱草坐在下面,埋头劈丝线,“姑娘从前的先生,可不是大名鼎鼎的独孤公子呢?”
“什么你都知道。”
“独孤吾道,天纵奇人,普天之下,谁人不知?”萱草歪着头,“奴婢还知道,姑娘美貌盛绝天下,连他那样的人,都想求娶呢。”
秦惜淡淡嗔了她一眼,“先生高洁,什么话你都敢胡说。”
她记得,独孤先生是有洁癖的,又冷情冷性,最不喜别人靠近,偶尔亲自来上课,也都是坐在竹帘后。
她在山院读了三年,连先生的脸都没见过,也只有挨骂受罚时,是与他最亲近的时候了。
后来晟朝提出和亲,她死活不肯,有一天惊闻,先生居然也有意求娶她,以替父皇分忧。
倘若连横北方六国的孤山院娶了她,南面的晟朝皇帝就算再狂,也必定不敢轻易动武。
可秦惜吓坏了。
整个山院里的学生背地里都猜,说先生其实是因为又老又丑,才会整日坐在竹帘后授课。
她不愿嫁暴君,自然更不愿嫁又老又丑又爱骂人的老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