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险小说 其他类型 一见钟情后,小娇花日日撩田昕儿霍与淮小说完结版
一见钟情后,小娇花日日撩田昕儿霍与淮小说完结版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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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音小鹿

    男女主角分别是田昕儿霍与淮的其他类型小说《一见钟情后,小娇花日日撩田昕儿霍与淮小说完结版》,由网络作家“奶音小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田馨的记忆里上一个生日还在十四岁,那时田在龙还没有跟朱红瑛离婚,她哥田宥桦也没有沾赌。朱红瑛平日经营着一家小型干洗店,省吃俭用给她去大商场里买了一条淡紫色的连衣裙。她被围在一家四口的中间,对着生日蛋糕许愿,希望此刻的幸福可以长长久久。可那个生日过后,田在龙出轨了一个年轻的发廊洗头妹,朱红瑛闹得心力交瘁,最后离了婚。田宥桦又不知道从哪里结识了一帮狐朋狗友,天天喝酒赌钱。田馨突然觉得过生日是件很晦气的事。愿望事与愿违,幸福支离破碎。之后每再到生日的时候,没有蛋糕蜡烛,许下的愿望竟然全是对至亲的诅咒。田馨下午的时候又接到了朱红瑛的电话。“馨馨啊,怎么不要妈妈上来给你过生日呢,你看你都去京市一年多了,妈妈很想你,很想见见我的甜心宝贝。”田馨...

章节试读


田馨的记忆里上一个生日还在十四岁,那时田在龙还没有跟朱红瑛离婚,她哥田宥桦也没有沾赌。

朱红瑛平日经营着一家小型干洗店,省吃俭用给她去大商场里买了一条淡紫色的连衣裙。

她被围在一家四口的中间,对着生日蛋糕许愿,希望此刻的幸福可以长长久久。

可那个生日过后,田在龙出轨了一个年轻的发廊洗头妹,朱红瑛闹得心力交瘁,最后离了婚。

田宥桦又不知道从哪里结识了一帮狐朋狗友,天天喝酒赌钱。

田馨突然觉得过生日是件很晦气的事。

愿望事与愿违,幸福支离破碎。

之后每再到生日的时候,没有蛋糕蜡烛,许下的愿望竟然全是对至亲的诅咒。

田馨下午的时候又接到了朱红瑛的电话。

“馨馨啊,怎么不要妈妈上来给你过生日呢,你看你都去京市一年多了,妈妈很想你,很想见见我的甜心宝贝。”

田馨捏着手机的手指微微泛白,“田宥桦在你身边吗?”

朱红瑛的呼吸声变得有些急促,“你哥...你哥当然不在了,他最近找了份...新工作,现在在上班呢......”

“是什么工作?”

朱红瑛停顿了好一会儿,“是......是你大姑介绍的......去洗车店帮人洗车.....”

“他干多久了?”

田馨想要盘问出更多的细节来确定真实性。

“没多久...一个星期吧...”

田馨抿了抿有些干燥的嘴唇,“那他会跟你来京市吗?”

朱红瑛连忙回,“不会,他还要上班呢,怎么会过来。”

田馨微微松了口气,“那你有钱买火车票吗?”

朱红瑛叹了口气,“馨馨,妈妈手里没钱,你也知道,有的基本都给你哥还债了......”

田馨迟疑了一会儿,“那我一会儿给你转账过来,不,我帮你把票买好。”

她怕这个钱一打过去,朱红瑛又会给田宥桦。

才挂了电话,许一萌就在田馨的身后拍拍她的肩膀,“小馨,在跟谁打电话呢?”

田馨收拾着课本往帆布包里塞,“我妈妈,她说生日会来看我,一萌,要一起来吃饭吗?”

许一萌撅着嘴望着田馨,“哟哟哟,之前还说不过生日的,现在妈妈来了,小馨是不是也开始期待生日了。”

田馨被许一萌的样子逗笑,“我快一年没有见她了,每次她打电话来都是说我哥的事。”

许一萌回,“那要不要一起去订个漂亮的蛋糕?”

“我得算算。”

田馨掰着手指头开始盘算,看看能不能在平日的开销里再省出一笔买个好看一点的生日蛋糕。

京市那些精致装修的烘焙店里陈列的各类款式的蛋糕听说都是进口的动物奶油做的。

田馨从来没有吃过。

许一萌带着田馨去学校周边的蛋糕店逛了逛,田馨选择了一个价格便宜,款式也相对简单的生日蛋糕,等着下个星期来提。

接着就去了至真园兼职。

她在点名的时候没有看到有新的面孔,又特意问了玲姐最近有没有新入职的。

玲姐一边指派任务一边回,“哪有什么新入职的服务生和男酒保,后厨添了两个厨师算不算?”

田馨竟然感觉到了一丝失落。

那霍霆昨天来至真园既不是应聘又不是应酬。

他来干嘛呢?

今天还会出现吗?

上午放在她门口的米面油是他放的吗?

玲姐把值班表递给了走神的田馨,“你还不如看看你的排班,基本都没有晚班了,主管还专门跟我说,你这样的兼职学生太晚了回去不安全,现在的大学生真是被人当个宝,拿同样的工资没有晚班,天降的好福气。”

田馨看着值班表也微微愣神。

霍霆没有再出现。

不止今晚,好几天都没有出现。

田馨当天回到租房的时候还专门敲过他的门,但是没有人开门,她贴在房门上听了听里面的动静。

里面静悄悄的。

时间很快就到了下个星期,田馨生日的那天。

她上午上完两节公共课,就和许一萌一起打车到了提前订好的餐厅。

不是什么高档的餐厅,就是一家家常菜菜馆。

她们两个最先到,许一萌细心地将蛋糕的盖子打开,然后插上蜡烛。

朱红瑛人过五十了,出远门的机会不多,到餐厅门口的时候,她以为只有田馨一个人,面上有些局促。

“馨馨,你叫了同学啊。”

田馨到京市来之后,朱红瑛很少过问她的生活了。

能记得她的生日还说要过来看看她。

让田馨偶尔强迫自己硬邦邦的心脏,稍微放下戒备,回到了本来的柔软。

她脸上浮现出两枚浅甜的梨涡,介绍许一萌的时候都带着一股乖巧劲儿,“妈妈,她叫许一萌,是我大学最好的朋友。”

许一萌跟着应声,“阿姨好。”

朱红瑛点了下头,走过去的时候又看到了桌子上那个精致款式的蛋糕,表情有些僵住,“馨馨,你还准备了蛋糕啊,赚钱多不容易啊,这么漂亮一个,就我们三个吃多少有点浪费了,要是你哥在,他也能......”

意识到自己不该在田馨面前提田宥桦,朱红瑛又急忙噤声。

这顿饭前面还算温馨。

许一萌帮田馨点上了蜡烛,朱红瑛也配合着唱了生日歌。

等到这顿饭快结束的时候,许一萌接到了舍友的电话说宿舍查大规模用电器,她急急忙忙回去收拾自己的电饭锅。

只留下了田馨和朱红瑛。

朱红瑛像是松了口气,她搁下了筷子,“馨馨,妈妈这次来还有另外一件事。”

她的话音刚落,家常菜菜馆门口的大门就被人一把推开。

田宥桦从外面走进来,“我在外面等好久了,你们是吃完没吃完!哟!能吃这么丰盛的一桌菜,竟然还有蛋糕。”

他的眼神逐渐变得贪婪,死盯着田馨,“我就知道你手里还有钱!”


赵铭航双手插着兜出声,“我也没别的意思,刚刚我朋友惹你了,跟你说声对不起,作为补偿给你两个棒棒糖吧。”

他从兜里摸出两个棍状,顶上是正方形的包装纸。

田馨没有见过这样的糖果,她刚想拒绝,那两个糖已经被赵铭航插进了她服务生衣服的胸口处的那个用来装笔的口袋。

“我不吃糖。”

“你收着吧,这个糖很好吃,而且是进口的,你要是有需要,可以找我要第三枚。”

田馨微皱眉头,赵铭航的表情实在奇怪,奇怪得那张学校都公认的长还不错的脸上都泛着几分猥琐。

赵铭航前脚才刚走,玲姐端着两瓶德文标签的红酒过来了,“田馨,来活了,我特意跟你争取的,今天我们的大老板来了,今晚你唯一的工作就是去贵宾包厢里把酒送了,然后你就下班。”

田馨没来得及在意赵铭航塞给她的糖,对玲姐的态度实在奇怪,“玲姐,我最近是做错了什么事吗?还是得罪了什么人?”

“哪能啊,你在胡说些什么,你快去把酒送了。”

玲姐也不敢细说,事情得追溯到田馨迟到的那天,会所高层领导一层层问田馨的下落。

要真没点关系,一个兼职服务生的来去谁关心呢。

田馨背后一定有大佬。

这是冯玉玲在社会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的直觉。

田馨端着两瓶酒小心地上着旋转的大理石扶梯,玲姐在给她的酒的时候特意跟她说了,这么一瓶就是十五万,贵宾包厢里,一口气点了快十瓶。

玲姐还神经质地问她,你怎么看?

田馨只能睁眼看,目光一寸都不敢离开酒瓶,丝毫不敢出任何差错。

一个晚上开一百多万的酒,钱对于他们来说不过就是纸。

田馨敲了敲贵宾包厢的房门,里面有个穿得西装革履的男侍者给她打开了门。

她还以为会跟赵铭航那群纨绔子弟一样,里面会是左拥右抱,烟雾缭绕,美女佳酿。

可里面鸦雀无声,气氛非常严肃。

沙发上分坐两端,还有两排高大的保镖,桌上摆着几份文件。

田馨能看到的就是自己正对面的一位谢顶的中年人满脸的为难和不甘,“这样的价格就要划走我半个工业园区,你和土匪有什么区别。”

而田馨看不到的对面坐着的男人好像在抽着烟,他轻笑一声,声音低沉糙糙的,“李董,你也知道,我本来可以直接拿的。”

那个被叫做李董的人拿笔的手微顿,抬头看了一眼男人,脸上出现了惧色。

男人的声音好熟悉。

田馨的脑子就快对上号了,一旁的男侍者打断了她,“酒给我,你出去吧。”

“好...好的。”

霍霆听出来田馨的声音了,他的手指在桌面上轻敲,那双如炬的双眸盯着面前签名的李董。

意思很明显,他嫌动作慢,有点不耐烦了。

细算下来,霍霆已经有快一个星期没有见到田馨了。

那批要运往墨西哥的枪支和即将要进入码头的另外一批货,时间争分夺秒,成了这几天他重点关注的对象。

李董会不明白霍霆的意思,“签好了。”

霍霆对着一旁的李志伟示意,“好好招待。”

李志伟拍拍手,门口的男侍者马上去安排了一群露着肚脐的作陪小姐从门口走了进来,她们个个嗲着声叫道,“李董,我来陪你喝酒~”


田馨扶着栏杆,不由得加快了脚步上楼,本以为这样的动静可以摆脱后面尾随的醉酒男人。

可等到田馨转过身子用余光一看,身后楼道的黑影跟她依旧相距一个楼梯拐角。

“小姐…我就想跟你聊聊天…”

田馨不敢吱声,也不知道自己会遇到什么, 满脑子都是独居女人被变态男子尾随跟踪的社会新闻,她觉得自己的后背都沁出汗来。

等到了六楼租房的门口,现在是密码锁了,她可以用自己的指纹开锁,密码锁发出的一声“嘀嗒”的声响。

在田馨拉门而入的瞬间,一只握着酒瓶的手伸了出来将她的门抵住。

矮小猥琐的男子在“咯咯咯”地笑,漏出一口烟渍的牙齿,“我就知道…你根本不住对门…”

田馨被吓得根本不敢动弹,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伸手将门“砰”地一声合上,努力抬高自己的声音,“我住哪里关你什么事!”

男子要是跟她进了屋,门一锁上,她很可能一点求救的机会都没有了。

“小姐…不要这么凶嘛…这一片我看了,就你长的最好看…”

油腔滑调的声音,粘腻恶心的眼神。

每一样都让田馨受不了。

她没有办法,表面哪怕再镇定,可她毕竟也只是个涉世未深的学生,不可能一点都不露怯。

“你…你离我远点…”田馨往后退了好几步,手里死死攥紧了帆布口袋,“你要是再靠近我,我就报警了。”

“别啊…小姐…我只是想跟你聊聊天…”

霍霆的手机在桌上发出好几声震动,他嘴角叼着烟,手里拿着扑克牌,烟雾燃成一根白线绕住他专注的英挺眉眼。

对面坐着的一个带着黑色鸭舌帽的精瘦男人出声,“手机太吵了。”

霍霆应了一声,将手机翻过来一看,电子密码锁配套的app弹出一个弹框,一直提示门口有人逗留。

他将弹窗点开,夜视镜头下就能看到外面的走廊上,小姑娘被一个猥琐的拿着酒瓶的男人吓得步步后退。

她浑身颤抖着,无助地强撑着。

看得霍霆微眯起了眼,又将手机熄屏,将手里的扑克牌放在桌上,他冷着脸出声,“阿山,最近开张没?”

带着鸭舌帽的男人抬起了眼,和霍霆身上偶尔的凶戾不同,莫利山的眼里有杀气。

“有活儿?”

“嗯。”

气氛僵持的黑漆漆的走廊上,田馨能听到自己加速的紧张的心跳声,她的后背已经贴在了墙壁上,无路可退。

可是面前的男子还在往她这边靠近,身上是难闻的酒气。

“你离我远点!我不认识你!”

“聊聊就认识了嘛…..”

田馨横了心,下一刻就想要张开嘴呼喊救命,嘴巴却被捂住了,醉酒的猥琐男子嘴角咧开笑容。

他的目光在田馨身上毫不顾忌地来回游走,“不要叫…我很快就好…”

“啪嗒——”

有门锁弹开的声音。

高大的男人倚在门框边上冷峻矗立,俊眸睨起。

霍霆已经在压制自己浑身的低气压,他望向了田馨,“亲爱的,这么晚还不回家?”

田馨被捂着嘴挣扎地呜咽两声。

醉酒的猥琐男明显有些错愕,没有料到这么晚了竟然还有人来坏他的好事。

他观察田馨很久了,这个女生独居在这里半年多。

可是面前的男人看起来实在高壮,那凛冽的强悍眼神仿佛能变成刀子将人洞穿。

一看就是个惹不得的残忍的人。

醉酒的猥琐男立刻将田馨松开,转头就往楼下跑。

莫利山就在这个时候从霍霆的身后走出来,他压低了鸭舌帽,人就像个鬼影一样,跟了上去。

田馨哪里注意得了这么多动静,她被放开之后,身体软得膝盖都立不住,软绵绵地就想往下倒。

是一只极有劲儿的手臂捞住了她。

霍霆那张挺拔的俊容近在咫尺,他望着怀里的小姑娘,纤细娇嫩,小腰不足一握,鹅颈白里透红。

距离一近,就能看到她睫毛微端悬挂的泪珠。

小嘴不经意间吐出一截红舌,她说,“也太可怕了…”

霍霆几乎是将人提回屋里的,门一关,田馨的身子更加软绵绵了,她觉得男人的健硕身躯刚好可以来缓冲一下她还没从危险中缓过来的劲头。

“那是你太漂亮了。”霍霆沉眸。

田馨有些发愣,颤了颤眼睫,仰着小脸,下巴搁在他的胸膛上,一副没听懂的模样,“什么…你说什么…”

下一刻,她的下巴被粗粝的大手擒住,被迫伸出了那一截红舌。

霍霆唇舌就这么横冲直撞地,似刀锋地,攻城掠地地,搜刮着她。

太突然,太意外。

她实在做不出什么反应,比起刚刚的害怕,田馨在跟着霍霆进屋的那一刻,还在感慨自己的幸运。

就是最近不知怎么的,莫名其妙地就开始幸运了起来。

田馨觉得自己的舌根都被吻得有些发疼。

可她又被拥在她觉得带给她幸运的灼热又宽厚的身躯中,没有什么反抗的意识,反而逐渐感觉到自己即将被融化。

“呜呜…”

“接吻也要呼吸。”

霍霆低眸看着眼前憋红着脸的田馨,他再不停止,她就要被亲晕过去了。

怎么会这么可爱。

田馨在男人抽离的空档,深吸了一大口,“我…我没接过吻。”

霍霆轻笑了一声,“初吻?”

“嗯。”

田馨躲出他的怀里,她觉得听起来像是在取笑她。

但她不能吃亏,她也得问清楚,“你呢?是初吻吗?”

“不是。”

田馨垂下了眼盖住了她一闪而过的失落,又很快调整心态。

现代社会滥情的男女那么多,霍霆看起来比她大不少,要是一点感情史也没有,极大可能是那方面不太行。

他硬邦邦的胸膛和高壮健硕的体魄,看起来并不像那么回事。

“在想什么?”

“没…没,天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霍霆莫名不爽,“这就要走?”

他觉得还不太够,浮躁的欲望笼罩着血气方刚的他。

田馨攥紧了她的帆布包,“要走的,明天有早课,今天谢谢你。“

田馨之前没有谈过恋爱,她也逃避着亲密关系。

一切弄不懂的,让她短暂意乱神迷的,她都得缩回自己佯装坚硬的软壳里缓缓才行。


“没戴钥匙?”霍霆出声问。

田馨抱着摔得碎掉的蛋糕,“钥匙不见了。”

男人将自己家里的房门打开了,“进来。”

田馨有片刻的犹疑,“会不会很麻烦你?”

她在骤亮的楼道走廊里看着男人的脸,身量很高,五官挺拔健帅,一套修身的黑色西服。

跟之前看到的那两次很不一样。

“你先进来再说。”

霍霆本来就挺烦躁的,这几天耳根子就没清净过,现在他那双幽戾的如同鹰隼一样的双眸还注意到了田馨有些肿起的嘴角和脸上的红印。

更烦了。

被欺负了吗?

不是都叫至真园平时早点放小姑娘回家了吗?

田馨将蛋糕放在了男人房间的茶几上,有些拘谨地坐在柔软的沙发上。

这里好像被收拾过了,没有之前她瞥到的那么乱,家具好像也换了, 比遇到变态的那晚看起来规整不少。

霍霆一进房门就将领结和西装丢在了沙发上,他说,“我去洗个澡。”

不一会儿田馨就听到了洗漱间里响起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她拿出手机联系了房东,听到的是房东在那头有些为难地出声,“不好意思啊小姑娘,外面下了好大的雨,我过不来,我可以帮你联系一下开锁的师傅,你等我消息吧。”

田馨挂了电话,颓得像朵蔫花一样,望着桌上的蛋糕,她用蛋糕刀拨出一块看起来比较完整地放进纸盘里搁在茶几上。

视线止不住地往洗漱间那边望过去。

直到背都坐的有些僵直了,男人才从洗漱间里走出来。

霍霆正在用白色的浴巾拨弄自己的圆寸头,人才刚刚坐到沙发上,眼皮底下就伸出一双清凌凌的细白的手,端着小半块蛋糕。

“蛋糕,要不要试试?”

田馨多少是有些讨好的,房东都快半个小时了也没有给她打电话,如果不是霍霆,在这个雨夜里,她将无处可去。

“今天过生日?”霍霆没有接田馨手上的蛋糕,他不爱吃甜食。

“嗯,今天我十九岁。”

男人伸出了手,有些粗糙的指腹在她的嘴角处点了点,“脸怎么了?”

突如其来的动作,触电一般,让田馨的心脏无序地跳起来,“没…没怎么…”

“撒谎。”

霍霆深沉地睇着她,很明显对她说的话不相信,“嘴角有淤青,被人扇耳光了?”

对于伤口,霍霆轻车熟路,他手底下那几个生猛打手的手段,他最清楚不过了。

田馨用自己有些冷沁的手背贴在了脸上,“是吗?这么明显吗?”

是被人揭穿之后,懵懵然的单纯模样。

“茶几下的柜子里有药。”

霍霆不知道哪里来的兴致,其实这样的伤口,五大三粗的男人平时都不屑一顾,可是小姑娘的皮肤娇弱得像是初绽花蕊里脆弱的花瓣。

该好好爱护才对。

药膏应该比她的皮肤更冷一些,但是霍霆手掌滚烫,掌心也像砂纸一样糙。

贴上她的脸颊的时候,她微颤了一下。

田馨盯着面前凑近的俊颜,雄性燥热的气息将她整个人包裹,她没有跟异性这么近距离过,感情史干净得像是一张白纸。

但是奇怪的是,她竟然没有太过反感。

男人洗完澡之后没有被水汽带走体温,相反还是热烘烘的,她往他的方向微不可察地挪了挪,这样好像能驱散她润湿衣服上的湿冷。

甚至还在这样的温热下有了些倦意。

这些小动作没有逃过霍霆的眼睛,他低眸俯视半圈在自己怀里瑟瑟发抖的漂亮小猫,轻嗅空气中小姑娘飘散的沁香。

田馨不知道自己脸被男人揉搓了多久,她觉得自己都快靠在他的手掌里睡着了。

电话在这个时候响起来,田馨接起来,房东的声音传过来,“小姑娘,真是抱歉啊, 我刚刚问了开锁师傅,他说他这几天不在,如果今晚没有钥匙开门,你看你能不能去别的地方住一下。”

“可是…”

“我这边还有点事情,实在不行,明天一早我在给你送把新的钥匙来。”

房东挂电话很迅速,都没有等到田馨把话说完,可是她根本没有住的地方,在外面住一晚的酒店实在浪费钱。

田馨电话的听筒因为之前进水不知怎么的,调节不了音量,现在如同外放扩音,霍霆听得清清楚楚。

男人的手掌里还有女孩脸颊的余温,他轻握了一下手掌,“没地方住,就住我这里。”

田馨错愕抬头,觉得邻居实在太好了,搞得她不好意思了。

“那我睡沙发,就这么一晚,明天房东上午就会给我送钥匙过来,到时候我马上走。”

田馨极力想要告诉霍霆,她不麻烦的,就这么一个晚上。

霍霆听着却不太舒服,他微皱着眉,“没赶你走。”

田馨稍稍放下心来,她并不想成为任何人的累赘。

早早她就明白她已经成为了一座孤岛,被人疼爱或者帮扶是很奢侈的事。

霍霆去阳台接了个电话,聊了很久,聊到躺在沙发上的田馨的眼皮子都在打架,男人依旧挺直了背站在阳台的夜色中。

她抱着靠枕想,能煲这么久的电话粥,一定是很重要的人。

上次许一萌还没有跟她前男友分手的时候,来她这里将就过一晚,那时许一萌也是在厕所里跟她前男友打电话打到很晚。

这个房间还被人收拾过,烟头和泡面盒都不见了,沙发上的靠枕套上还有股并不廉价的清香。

霍霆这样的长相和身型,还有这乐于助人的性格。

田馨觉得他不可能没有女朋友。

可能就是穷了点,但是京市机会还是很多的,霍霆看起来也不是颓废堕落的人。

田馨的困意在这样的遐想中逐渐侵袭…

霍霆听着电话里闷闷的肉骨错位的声音,还有头磕在地上,哀嚎着的求饶声,“霍总!再给我点时间,钱我一定能还上,等我资金周转过来,我立马提着现金给你,求你了…行行好…求你别打了…”

可无论那边怎么哭嚎哀求,霍霆面无表情,声音也毫无波澜,他还低头悠闲燃了支烟,“合约已经到期了,张总,我霍霆不做慈善。”

他的话音刚落,在昏暗的小房间里四个打手手上戴着铁刺的手套就拳拳到肉落到在房间正中央将头已经磕破的满脸都是泪痕的男人身上。

霍霆很早的时候也当过地下暗桩赌场的打手,他一个人在东南亚闯荡时,世界里只有暴戾和血色。

回国之后,无论是站在这繁荣都市的哪个顶端,他依旧享受着看起来被规则束缚着的钢铁骨架下,他自己主宰着的黑暗王国。


田馨因为这个强势的潮湿的吻在夜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眼底下积了片淡淡的阴影。

她又咬着豆奶的袋子,在出门之前凑到了霍霆家门口的猫眼上往里面望了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