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清瑶观南的其他类型小说《山神下神坛,公主,尾巴给你玩清瑶观南小说完结版》,由网络作家“鱼丸o”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长生殿后面。小花飘过去,一堆花草摇曳着抖擞,同它打招呼。但这一次小花没有飞进去,也没有抖动叶子,停在半空:“只哇只哇!”那些花草停止摇摆,像是有些惊恐,随即不情不愿的小声道:“只哇只哇。”小花声音大了些:“只哇只哇!”它们便就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样,蔫了下去,一朵朵花向外飞去,跟着飞去的是无数的采蜜小虫。整个花圃中,一只虫儿与招虫的花朵都没有了。只剩些味道淡雅,不会生出花蜜的花草。小花仔细检查,满意的绕了一圈,回到房内当花床。长生殿内。清瑶朦朦胧胧的睁开眼,头痛欲裂,怎么会这么晕。视线逐渐清晰,她发觉自己拉着什么。清瑶呼吸一窒,她居然拉着山神大人的手。而山神大人,就坐在床榻边,另一只手撑着额头,似乎也睡着了。清瑶小心翼翼的松开,慢慢掀...
长生殿后面。
小花飘过去,一堆花草摇曳着抖擞,同它打招呼。
但这一次小花没有飞进去,也没有抖动叶子,停在半空:“只哇只哇!”
那些花草停止摇摆,像是有些惊恐,随即不情不愿的小声道:“只哇只哇。”
小花声音大了些:“只哇只哇!”
它们便就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样,蔫了下去,一朵朵花向外飞去,跟着飞去的是无数的采蜜小虫。
整个花圃中,一只虫儿与招虫的花朵都没有了。
只剩些味道淡雅,不会生出花蜜的花草。
小花仔细检查,满意的绕了一圈,回到房内当花床。
长生殿内。
清瑶朦朦胧胧的睁开眼,头痛欲裂,怎么会这么晕。
视线逐渐清晰,她发觉自己拉着什么。
清瑶呼吸一窒,她居然拉着山神大人的手。
而山神大人,就坐在床榻边,另一只手撑着额头,似乎也睡着了。
清瑶小心翼翼的松开,慢慢掀开身上的毯子,想要溜走。
在她伸出脚,刚要踏到地面的那一刻,男人清润的嗓音响起,“醒了。”
清瑶胡乱点头,想要快速站好,结果一着急又坐了回去,一屁股坐在了他手上。
完了,她丢脸丢大了。
清瑶整个脸从脖子开始泛红,她僵直着身子不敢动了。
观南垂眸,很轻的笑了一声,“醉酒后犯晕,很正常。”
清瑶立刻站起来,“对,对不起。”
观南收回手臂,他手指如玉修长,指节匀称有力,手背覆着浅浅的青筋,不显羸弱,好看至极。
“清瑶,不要总说对不起。”观南看着她,嘴角噙着温和的笑意。
他站起来,银丝披散,如最为华美神圣的缎子,“我不吃人。”
清瑶跟上他,从他这句话中品出丝戏谑,连忙点头:“嗯。”
她其实不是怕山神,而是对他心生尊敬,所以总有些诚惶诚恐。
但实际上,他温柔清润,将她当做长生殿其它生灵一样,包容着她。
清瑶晃了晃晕乎乎的脑子,离他近了些:“我们去哪儿,山神大人?”
观南:“用膳。”
她终于可以吃东西了,清瑶摸了摸自己平坦的肚子,差点流出眼泪。
除了那杯花蜜,她已经好久没有闻到食物的味道了。
穿过长生殿的长廊,清瑶有些目瞪口呆,这儿如同一个大型府邸一样,有无数漂亮的独立小阁。
眼前这个依水而建的名为“水仙居”。
她看着水中的花,心中思索,难道这儿有水仙神灵吗?
“坐吧。”观南开口。
露禽也在,它歪着脑袋哼了一声。
清瑶同它打了个招呼,坐在了椅子上,一坐下去,只觉得有东西在推她的屁股。
她耳尖一红,想要说什么。
观南坐在她的对面,淡淡开口:“万物皆有灵,它们喜欢你。”
她坐的凳子是活的,还喜欢她,那也不能推她的屁股啊。
清瑶拍了拍椅子,“可以让我好好用膳吗。”
椅子不动了。
她立马道:“谢谢,椅子精。”
观南看着她:“先饮这杯,能缓解你吃了醉醉果的后症。”
清瑶端起来乖乖喝完,只觉晕乎乎的头脑顿时一清,她问:“山神大人,您说是那个粉色的果子吗?”
观南:“是。”
清瑶:“您说它叫什么?”
她剔透的大眼睛闪过一丝丝笑意,像是故意让他再说一遍。
观南注视她几秒,“醉醉果。”
从这样清冷绝尘的男人嘴里听见这三个字,清瑶险些憋不住笑。
她嗯了一声:“清瑶记得了,再也不吃了。”
观南不知道她在笑什么,薄唇轻启:“你是……自己想吃的吗。”
在旁边啄毛的露禽心里一个咯噔。
清瑶点头:“嗯,是我太饿了。”
观南冰蓝色的凤眸淡淡睨了一眼露禽,不再问什么。
“这些都是可以吃的花草蔬果。”
清瑶看着盘子里的东西,想问有没有肉吃,但出声只有一句没出息的,“山神大人,您不吃吗?”
露禽:“你这个傻子,山神大人还需要吃东西吗?”
清瑶不做声了,埋头苦吃。
把这些东西塞进嘴里,她觉得自己有些像吃素的兔子。
在琉璃宫时她就被忌口,什么也不许吃,现在出来了,还是吃这些寡然无味的食物。
哎,好惨。
清瑶看了眼最旁边那盘黑色的叶子,心里挣扎几下,还是塞进了嘴里。
意料之中的寡淡味道没有出现,反而无比鲜嫩可口,像一只嫩的冒油的烧鸡。
清瑶把它端到面前,可劲的吃它,“要是有米饭就好了。”
观南:“你很喜欢这盘黑枝草。”
清瑶点头:“有肉的味道。”
露禽叉起翅膀:“山神大人您看她呀,人就是邪恶的化身!”
清瑶放下筷子,眼里闪过迷茫,吃也不是,不吃又饿。
观南挥手,桌上又出现一盘黑枝草,“吃吧。”
清瑶这才敢再拿起筷子。
修炼后的妖没有了妖性,早已不需要满足口腹之欲,他不会饿。
但看着面前大快朵颐,吃的没什么形象的小姑娘,观南少见的有些想尝一口。
她很有生机,一点也不像马上命不久矣的人。
连他都未见过的怪症,观南指尖点了点桌面,眸色沉然。
如若她就是他的情劫,是否天道指引,让他将她医好。
只有他飞升,长生殿永远消失在世间,她才能出去。
情。
用她来渡情劫。
她是人,而他是要成神的妖,注定不能在一起。
只有他爱上她,体会那情劫之痛,方能涅槃而生,去渡天雷。
观南额间的神印开始发烫,他捏紧白玉珠。
他在想什么呢,居然用一个天真,不谙世事的幼崽渡劫。
实在荒谬。
不过是九十九道天雷,他有何承受不住。
观南站起身,拂袖离开。
清瑶不明所以,看着他欣长的背影,还没来得及挥手。
露禽嫌弃一声:“怪你吃相难看,都把山神大人吓跑了。”
见清瑶动作一顿,眼眸垂下来,睫毛轻颤,露禽一个咯噔。
其实醉醉果是它骗清瑶吃的,可她都没有说出来,露禽动了动翅膀:“那什么,我瞎说的。”
“在人里面,你长得还算可圈可点,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
清瑶噗嗤笑出声,咬了一口果子。
清瑶沉默一会偏过脸,“百濯香。”
“好闻。”男人唇角血迹消散,眉眼带上抹倦意,盯着她的唇,“吃饱喝足了吗?”
“嗯?”清瑶一呆,“挺,挺撑的。”
可他......
殿门窗棂紧闭,湖面上的瑶草灯如萤火点缀,冬风刮来,翻起涟漪漪飘飘荡荡,如同水鸢尾。
而本该是热水汤浴的冷天,池中的水却毫无热气,冷的人不敢往里伸手,冰凌的冰砖堆在池底。
躺在正中的清瑶闭着眼,强忍着体内一波一波的痛楚,咬紧唇,一声不吭。
她白皙的肌肤通红,黑色的长发在池水中散开,额头上珠汗滚滚,秀眉紧蹙,浓长的睫毛颤动着,上面依稀可见因疼痛难忍,而覆着的泪水。
半个时辰后,她才睁开眼,喊了一声小诗。
婢女将她从冰池里扶出来,将衣裳为她穿好,裹得厚实,让清瑶坐在榻上。
炭火笼在她腿前,手里是小手炉,小诗心疼的开口:“热茶备好了,是公主爱喝的云雾茶。”
小情擦着她湿漉的发尾,神色疼惜。
清瑶浑身颤抖,她说不出话,浑身滚烫的躺在冰池里等热症消退,消退后现在又浑身冻得厉害,得等体温恢复。
她只能扬起一抹笑,示意她没事。
怎么会没事呢,这样冷的天气,正常人洗冷水都得大病一场,她们羸弱的小公主却只能躺在里面。
这是能压抑热症,让她不那么难受的唯一法子。
再难受,也只能忍着。
清瑶看着自己泛白的指尖,她忽然想,若是三个月后终归要死的,她是不是可以任性这三个月,不必再喝药,泡冰池。
小诗将驱寒药喂给她喝,清瑶问:“小诗,宫外是什么样子?”
“宫外。”小诗喂她的动作一顿,搅拌着汤汁,继续喂给她。
“百姓安居乐业,陛下神武之资,清禾国泰民安,就像画中的盛世一样,哪哪都好。”
她的眼眸颤动一瞬,笑着说,“公主年年都问。”
“我出不去,你们就是我的眼睛,我的耳朵。”清瑶高兴的眨了眨眸子。
她看着小诗,拉住小情的手,声音轻柔:“只要我好,你们好,皇兄皇嫂好,百姓好,那就是世上最最最好的事情。”
小诗她们看着她。
她们都好,可是小公主,您真的好吗。
小情嗯了一声,将清瑶的发尾放下,“公主晚膳吃的少,奴婢去拿些糕点来。”
小诗也忙站起来,“公主想听琴吗,奴婢新学了一首,给公主解解闷。”
清瑶乖巧的点头。
她看向窗外湖面上的瑶草灯,辉光莹莹,像极了小时候见过的萤火,美丽缥缈,如梦似幻。
耳畔是小琴弹的千丝曲,不知怎么了,比平时要悲伤,听的她好想掉眼泪。
等她弹完,可得好生说她,下次不许再弹这首了。
♡
凤仪宫。
灯烛摇曳,床榻上的人影起伏,慕容若曦软声一句:“陛下……”
临渊漆黑无波的眼落在她脸上,意识朦朦胧胧,力道却陡然放轻,从薄唇突出断断续续的酒后呓语。
“孤的瑶瑶……孤要怎么做……才能……才能留住你……”
一字一句,针扎一样刺入若曦的心。
她已不是第一次听见,身躯一点点发僵,眼眸变得湿润,良久泛起一波比一波阴狠的妒忌。
她的陛下,清禾的天子,爱着与他一个父亲,命不久矣的公主殿下。
那是,他的,妹妹。
——
天色渐亮,临渊睁开眼,身旁的慕容若曦撑起身子,手指搭在他的胸膛,“陛下,该上朝了。”
“醒酒汤备好了。”她没说什么少喝些,知情识趣的站起身,侍奉男人穿衣。
她蹲下来为男人挂腰间玉牌,临渊垂眸拍了下她的脸颊,像是奖励一般,声音淡淡的,“昨日孤可有说什么。”
慕容若曦站起身,笑着:“陛下喝的太醉了,但昨晚……弄疼臣妾了。”
她脸颊浮出红,临渊这才坐下来用膳,他表情沉静,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他开口:“你母族进贡的人参,让胡太医制成丹药,送去琉璃宫。”
“臣妾已经吩咐了,昨日臣妾去看公主殿下,一切无恙,陛下,自从胡太医说……您不去瞧瞧公主吗?”
临渊放下玉筷,嘴唇绷紧,“皇后,豫竹国的和亲,你怎么想。”
慕容若曦沉默,随即站起身行礼,垂着眼姿态不卑不亢,“陛下。”
“公主殿下是您唯一的妹妹,是清禾国的掌上明珠,豫竹对清禾蠢蠢欲动,可清禾安定不过一年,四月蝗灾,六月涝灾,如今又是一年冷冬,若是发动战争……”
“太医说公主命不久矣,豫竹王室用起死回生的灵药求取公主,若是和亲可以平息战乱,又能救公主陛下的命,那么陛下……”
慕容若曦抬眼看着男人,不再继续说。
临渊凤眸看向她,一言不发,几秒后伸手,掐住她的下颚:“豫竹狼子野心,他口中的灵药就真的能信吗,清禾的黑骑骁勇,从来都不怕打。”
他黑压压的眼晦暗,眼尾点点猩红,“皇后,云森不是钟灵毓秀吗,不是也号称有神灵吗,为什么那么多灵丹妙药都救不了……公主呢?”
若曦看着他,瞳孔轻颤,“是臣妾无能。”
男人甩开她的脸,站起身拂袖离开。
桌上的热粥还冒着热气,慕容若曦跌在地上,被茯苓扶起来,她眼里并没有泪,只是抓紧茯苓的手腕,轻声道:“茯苓,你看见了吗?”
“什么?”茯苓愣了一下,回她:“娘娘,陛下和公主殿下兄妹情深,骤然公主要和亲,他自然接受不了。”
“兄妹情深。”慕容若曦嗤笑一声,“三个月,本宫一刻都等不了,如若她不能和亲,那本宫就只能……杀了她。
帝王可以无情,但绝不能爱上公主,也绝不能金屋藏娇。
琉璃宫,盘踞在她之上十年,从知道陛下的心思,膈应她整整五年。
不谙世事的小公主,就留在最美好的十六岁年华吧。
虽然没有主食,但已是难得的美味。
清瑶吃完,跟着露禽回到次殿,桌子上放着她的衣裳珠钗,还有香囊。
原来这些都还在。
清瑶摩挲香囊,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只有她自己雕刻的桃木牌,还有皇兄以前送她的生辰礼物。
一个样式简单,普通的木梳。
这是她搬进琉璃宫那年生辰皇兄送的。
后来皇兄送的物件越来越璀璨华贵,只看着都知道价值不菲。
可她还是最喜欢这个普通的木梳。
“皇兄,您和皇嫂都要好好的。”清瑶摸了摸木梳,良久将东西放好,站起身去换衣裳。
身上这件太宽大,她穿着不太舒服,但公主的服饰繁琐,她聪明的去掉了几件。
至于首饰,她一个也不想戴,编着辫子很好看,不用顶着满脑袋重物,她很喜欢。
等清瑶收拾好,她忽然想起:“我还没洗漱呢!”
小花的叶子抖了抖。
“小花,你知道哪儿可以洗漱吗?”
不对,得等热症熬过去了才能洗漱,清瑶后悔了,她不应该先换衣裳的。
小花又抖了抖叶子。
♡
长生殿。
观南阖着眼,面容平和,碾动着白玉珠,安静的如同午夜落下的碎雪,清冷出尘。
露禽飞进来后,他才缓缓睁开眼。
冰蓝色光晕笼罩它,这只白色的圆滚滚小鸟,变成了一个面容清俊的男子。
“山神大人,您是要去世间买什么吗?”露禽有些兴奋,它已经很久没有出去过了。
鼓鼓囊囊的荷包落在它面前,观南开口,“女子的衣裳,用品。”
露禽:“什么?”
“您是说给那个丫头买东西?”他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我不去!”
观南的眸淡淡看向它,露禽站起来,不情不愿:“诺。”
它砰的变成小鸟,叼着荷包飞了出去。
长生殿结界处,露禽飞下来,变成人形,钻入水镜。
阴影处,雪隐的身影出现,伸出手触摸结界,淡蓝色的结界晃动一瞬,他缓缓勾起一个邪笑。
“你的结界……好像变弱了……”
♡
小花急得要命,躺在它身上清瑶蜷缩在一起,浑身滚烫。
它用花枝去触碰她,清瑶白净的额头全是汗,安抚一样碰了碰它:“我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呢,没有冰的压制,她的热症痛的刻骨,怎么会这么疼呢,比在琉璃宫疼了数十倍。
清瑶撑起身子把旁边的帕子拿过,咬住,努力忍耐身上的痛楚。
没事的,没事的清瑶,你能挺过去的。
她的心脏怦怦直跳,躁动不安。
小花像是决定了什么,带着她朝外面飞,直直奔向九天洞。
将清瑶放在冰床上,它又急急忙忙飞向长生殿。
“只哇只哇!”
它看着端坐的男人急得只转圈,现在月华之气正是强盛时,山神大人正在修炼,它不能打扰山神大人。
小花急得冒出大颗大颗水珠,滴在地上。
观南手腕上的白玉珠柔光滚滚,顷刻黑雾乍亮,小花还没看清,一团黑雾将它罩住。
“她……在哪儿……”暗哑的嗓音压抑着怒气。
“只哇……只哇……”小花晕了过去。
黑雾朝九天洞疯狂窜去。
洞中。
清瑶贴紧冰块却无济于事,她浑身热汗,衣襟被她扯松了些,嘴中依旧咬着帕子。
粉唇润泽,重咬丝帕,破碎倔强,眼尾湿润水汽氤氲,泪珠却怎么也不掉下来,死死扛着。
黑雾出现,将她整个包裹起来,冰凉的温度隔着衣裙,传到肌肤上。
清瑶紧皱的眉心终于舒展,依赖又渴求的想要抱住什么。
黑雾朦胧渐渐变成黑色的蛇尾,将她紧紧缠绕。
“小公主……”呢喃在她耳畔的声音嘶哑,充满野性。
金色的竖瞳紧紧盯着清瑶的脸颊,移到她的耳后,那儿的痕迹还未消散。
淡淡的,如雪中盛开的粉梅。
呼之欲出,任人采撷的散发出香味。
但是她的栀子香掺杂了别的,是让他无比憎恶的味道。
他细细轻嗅,若即若离。
是他,观南的味道,雪松一般的清冽,道貌岸然,令他恶心。
金色瞳孔迸发出怒火与厌恶,蛇尾将清瑶缠绕的愈发紧。
“你是我的……”
“用你纯净的血帮帮我……让我夺回我的身躯……小公主……”
清瑶的衣裙粉碎。
冰肌玉骨,一室春。
尖锐的牙齿抵住她的耳后,刺破肌肤,鲜红色的血液涌出。
黑雾变得愈发暗,黑色鳞片闪出的光泽冷肃,是压抑不住的野性,嚣张难驯,邪恶至极。
尖牙消失,那伤口也缓缓消弭。
长生殿中,白玉珠白光亮起,黑蛇身躯一僵,发出嘶嘶的警告声。
他猛的变成黑雾,痛苦翻转几圈,消失不见。
观南睁开眼,压抑喉间的血腥气,捂住心口,看向白玉珠里的黑雾。
他怎么成长的如此快。
像是吸收了什么至纯至善之物,温养自己的妖魂。
小花从地上飞起来:“只哇只哇!”
♡
观南到洞中的时候,一愣,立刻转身,宽大白袍飘出,将清瑶完整罩住。
然后才去看她,观南伸出手,用白玉珠感受她的温度。
很烫,但在渐渐平息。
观南看了眼地上撕毁的裙子,冰蓝色的眼闪过疑惑。
看着清瑶,终究还是俯下身,捏住她的脸颊:“放松。”
清瑶依旧咬着丝帕。
他的声线温润,安抚着,“清瑶,张开唇。”
“不要咬。”
清瑶缓缓睁开眼,琥珀色的眸子清澈剔透,甚至照的清观南的模样。
观南将丝帕往外扯,“乖。”
清瑶慢慢卸力,就这么懵懂的,湿漉漉看着男人如谪仙般的面容。
“山神大人……”她软糯的嗓音有些哑,小声的,带着依赖的喊。
“我好疼。”清瑶再次咬住自己下唇,呢喃一样的说。
观南看着她紧咬的唇,沉默着,几秒后,将她抱在了怀里。
冷冽的气息包裹了她,和刚刚一样舒适,清瑶蹭了蹭他的胸膛,小手拉住他腕上的白玉珠,闭上了眼。
观南默念清心咒,心中迷茫。
他再一次,破例了。
长生殿主殿的结界风平浪静,而外面的却泛起了涟漪。
一道不起眼的白色影子伸出爪,碰了碰结界,随即轻易的钻入,朝长生殿奔去。
清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手里还握着的小泥人,她睁开眼打了个哈欠,听见旁边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放下还没捏好的泥人,她转身,对视上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
“小……兔子?”
她把它抱起来,“你从哪来的,也能说话吗?”
“你是不是迷路啦?”
兔子乖乖缩在她怀里,褐色的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她。
清瑶正要摸它的耳朵,一团粉色的光雾遮住她的视线,鼻腔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
她浑身无力,向后倒去,一条雪白尾巴圈住她的腰肢。
男人的声线勾人,在她耳尖说着,“对,我迷路了……我的小礼物……”
♡
好痒。
有什么东西一直蹭她。
清瑶扭动身子,嘟哝着开口:“小诗……不要用掸子叫我起床……”
“那……用什么呢,嗯?”
她倏然睁开眼,对视上一双摄人心魄的桃花眼。
清瑶脑子咔的一下宕机了,“骚……骚狐……”
雪隐单臂撑着脑袋,躺在她的身旁,淡紫色的衣袍遮不住胸膛春光,似非似笑的看着她,眼眸却是缓缓沉下去。
清瑶立刻噤声:“臭狐……”
雪隐嘴唇的弧度越来越深,那雪白的尾巴在她面前扫来扫去,一点点放慢速度。
清瑶:“是你这个白狐狸!”
她巴掌大的小脸迅速愤怒,蹙起黛眉:“兔子呢,你把小兔子怎么样了!”
雪隐:“……”
他伸出手,指尖落在清瑶的下巴处,轻轻摩挲:“兔子……你倒是在意那个玩意。”
清瑶扭动挣扎,却发现自己四肢都被绑住了,她看了眼四周,“你想干什么。”
雪隐并不着急,他慢悠悠的抓住一只狐狸,提到清瑶的面子:“这个兔子吗,喜欢吗?”
清瑶看着他手里那个灰色狐狸默不作声。
“不喜欢吗?”雪隐睫毛轻颤,一副风流可怜样,他挥了挥手。
一堆狐狸围过来,无数条尾巴蹭着清瑶,讨好一样的抖着耳朵。
雪隐看着她红艳艳的脸,凑近她,轻喘一声,“喜欢哪一只,都送你……好不好……”
清瑶忍着痒,嘴角动了动,随后实在绷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别用尾巴蹭我,好痒,哈哈哈。”
她声音软软糯糯,笑起来灵动悦耳,如风铃相击。
雪隐愣住,心脏跳动起来,看着她弯成月牙的眼,竟不知觉的跟着她勾起唇。
他的眼瞥向那些狐狸幼崽,带着警告。
它们呜咽一声噔噔噔跳下床。
雪隐巨大蓬松的白色尾巴放在清瑶身上,看着她渐渐平息笑意,指尖抹去她眼尾的湿润。
最会诱惑人的狐狸,自然生的俊美妖娆,他柔如无骨般的靠近她。
“好美,我喜欢看你笑。”
雪隐瞧着指尖的湿润,轻轻嗅着她的香味,忍着心中燥热。
“我不想吃你了……”
清瑶盯着他,琥珀色的眸子澄澈,她不喜欢和他靠那么近,可她避无可避。
只能忍受着他肆无忌惮的尾巴,听见他开口:“我想留着你……”
“留着我干什么。”
雪隐笑起来,轻轻吐了一口气息,“当然是……做我的娘子……”
“和我永远呆在这儿……待在我的雪狐殿中,好不好……”
娘子?
清瑶眼中滑过一丝诧异,“你要跟我成亲?”
“别这样看着我,嗯……”雪隐抚摸她的脸颊,被清瑶躲过去也不闹,只笑着,“你的眼像净水一样干净……”
“看得我……好兴奋……”
清瑶脸颊粉红,“你怎么能和我成亲,你现在放我离开,我就当做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