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险小说 女频言情 至爱无言,至悲无声齐树叶青青
至爱无言,至悲无声齐树叶青青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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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作者

八风九鲤

    男女主角分别是齐树叶青青的女频言情小说《至爱无言,至悲无声齐树叶青青》,由网络作家“八风九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回到家时,叶青青已经给全家人做好了晚饭。齐树前脚刚进家门,叶青青就贴心地将拖鞋放在门边,又顺手接过他的外套。从前,夏初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只当是兄妹情深。如今看来,这些亲密的举动更像是妻子迎接回家的丈夫。叶青青似乎察觉到夏初审视的目光,连忙挂上乖巧无害的微笑。“嫂子,我今晚特地熬了你喜欢的龙骨汤。”夏初还清晰地记得,叶青青刚被齐树领回家那天。嘴里不停地喊着哥哥,趴在齐树膝盖上哭了很久。此后半年,夏初可怜她,把她当成亲妹妹来对待。可这个妹妹,竟然觊觎自己的未婚夫。夏初的恨意,在对上那张人畜无害的虚伪笑脸时,又一次翻涌起来。她冷着脸在餐桌边坐下。一旁的徐枝年看在眼里,登时不高兴了。“嫂子,青青姐跟你说话,你怎么不冷不热的?”徐枝年是齐...

章节试读

回到家时,叶青青已经给全家人做好了晚饭。

齐树前脚刚进家门,叶青青就贴心地将拖鞋放在门边,又顺手接过他的外套。

从前,夏初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只当是兄妹情深。

如今看来,这些亲密的举动更像是妻子迎接回家的丈夫。

叶青青似乎察觉到夏初审视的目光,连忙挂上乖巧无害的微笑。

“嫂子,我今晚特地熬了你喜欢的龙骨汤。”

夏初还清晰地记得,叶青青刚被齐树领回家那天。

嘴里不停地喊着哥哥,趴在齐树膝盖上哭了很久。

此后半年,夏初可怜她,把她当成亲妹妹来对待。

可这个妹妹,竟然觊觎自己的未婚夫。

夏初的恨意,在对上那张人畜无害的虚伪笑脸时,又一次翻涌起来。

她冷着脸在餐桌边坐下。

一旁的徐枝年看在眼里,登时不高兴了。

“嫂子,青青姐跟你说话,你怎么不冷不热的?”

徐枝年是齐树从福利院里带出来的弟弟,正在上大二。

从前跟夏初情如姐弟,可自从叶青青出现,他的眼里就只有“青青姐”了。

齐树敲了敲桌子:“你怎么跟嫂子说话的。”

徐枝年不服气地闭了嘴。

叶青青笑着打圆场:“一家人,计较这个做什么。”

夏初在心里冷笑:你们三个才是一家人,我,只是个局外人罢了。

叶青青盛了碗热汤,递到夏初面前。

夏初反感对方那副嘴脸,轻轻挡了一下。

却见叶青青的手猛地一抖,热汤全泼在她自己的双手和衣襟上。

“啊——”她尖叫了一声,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徐枝年第一个跳了起来:“夏初你怎么回事!

不喝就不喝,你推她干什么!”

齐树则紧张地握住那双烫红的手,不可思议地瞪着夏初:“亲爱的,你怎么能这样?”

齐树拉着叶青青去水龙头底下冲凉水,徐枝年则翻箱倒柜地找烫伤药。

只有夏初,怔怔地看着面前滑稽可笑的一幕。

她真的只是抬手轻轻挡了一下。

根本没有用力,更不可能把汤洒出去。

全都是叶青青做戏罢了。

可谁又相信她呢?

这么一闹,好好的晚餐变得死气沉沉。

叶青青得了便宜还卖乖,惺惺作态地说:“哥,枝年,你们别怪嫂子,她不是故意的。”

不提还好,一提徐枝年又炸毛了:“既然不是故意的,嫂子给青青姐道个歉,这事就算过去了。”

夏初重重搁下筷子:“我道歉?”

……明明是她自找的。

没想到齐树也搁下了筷子,沉声说:“亲爱的,这次的确是你不对,你就道个歉又能怎样?”

夏初难以置信地看向齐树,却只对上一双冷若冰霜的眼睛。

她猛然意识到,不知从何时起,只要有叶青青在的地方,她夏初做什么都是错。

她惨淡一笑:“好,我道歉。

“是我冲撞了叶青青,扰了你们的雅兴。

“我吃好了,你们慢吃。”

夏初说罢,起身离开餐桌。

徐枝年忽然从口袋里抽出两张篮球赛的门票。

“这周五高校篮球联赛,我是我们学校的主力。

“你们一定要去给我加油哦!”

夏初顿住脚步,自然而然地伸出手去接门票。

却见徐枝年将两张票分别递给了齐树和叶青青。

“嫂子,不好意思,我就弄到两张票。

“反正你也看不懂篮球,下次再邀请你吧。”

徐枝年说着,朝夏初露出幸灾乐祸的谑笑。


夏初定制的婚纱送到家里来了。

设计独具匠心,绣工精美绝伦。

胸前镶嵌的九十九颗钻石,更让整件婚纱璀璨夺目。

可夏初捧着它,没有一丝欣喜,随手搁在了沙发上。

叶青青从二楼下来,刚好看见沙发上的婚纱。

“嫂子,这衣服好漂亮!

你穿上一定跟仙女一样!”

夏初客套地笑了笑:“谢谢。”

叶青青用指尖轻轻地抚摸那光彩夺目的钻石,眼里的喜爱不加掩饰。

“我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从来不敢奢望穿上这么漂亮的婚纱。

“嫂子,我能试穿一下吗?

就一小会儿。”

夏初看着叶青青,心里一软,点了点头。

反正她也不在乎这场婚礼了,穿就穿吧。

叶青青高兴地抱着婚纱,进了卧室。

十几分钟后,又愁眉苦脸地走了出来。

“怎么了?”

夏初问。

叶青青怯懦地摊开手,掌心里躺着一颗钻石,而婚纱的前胸烂了好大一个窟窿。

夏初吃了一惊,说:“上百万的高定婚纱,怎么可能做工这么粗糙?”

真的不是叶青青故意捣鬼吗?

不等夏初盘问,就听见门锁轻响。

齐树刚好下班回家。

叶青青就像在等着这一刻似的。

扑通一声,在夏初面前跪下,拼命地磕头。

“嫂子我错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只求你不要赶我走。

“我不能没有哥,不能没有枝年,我求求你了……”夏初震惊地看着叶青青,刚想叫她起来说话,就见齐树黑着脸,一把将叶青青从地上拎了起来。

男人用充满敌意的眼神瞪着夏初:“这是怎么回事?”

不等夏初开口,叶青青抢先回答:“不要怪嫂子,都是我的错。

“我给嫂子试穿婚纱,不小心弄掉了这颗最大的钻石……”她一边说,一边落泪,哭得梨花带雨。

“嫂子,我真的知道错了,我给你当牛做马,求你别赶我走……”夏初冷冷一笑,相同的伎俩,用两次就不灵了。

“叶青青,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赶你走?”

齐树不动声色地迈出一步,将叶青青严严实实地护在了身后。

“亲爱的,你过分了。”

“你以前不是这种人的。”

夏初茫然抬眸。

不敢相信那个无数次将她护在臂弯下的男人,如今为了别人,与她站在了对立面。

委屈、失落、愤怒全堵在心口。

让她连一句自我辩白都说不出来。

叶青青还在一个劲儿地上演着苦情戏。

跟她相比,夏初就像个没有情绪的木偶。

好半晌,她才说:“婚纱送你了,这别墅你可以住到地老天荒。”

……反正还有十五天,夏初就会从这里永远消失。

她利落转身,回了二楼。

齐树把哭哭啼啼的叶青青送回了客卧。

直到半夜,仍能听见里面细碎的哭声,和柔声细语的安慰。

夏初没忍住,透过门缝,看了一眼屋内的情景。

叶青青搂着齐树的腰,娇声低诉:“齐树哥,我真的好羡慕夏初……其实我……我知道的。”

齐树温柔地打断了她。

“青青,这辈子除了不能娶你,其余的任何事情我都能答应你,你想要什么我都满足你。

“我以前弄丢过你一次,绝不会再让你受第二次委屈,相信我,好不好?”

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夏初的心尖上狠狠揪了一把。

让她自以为麻木不仁的心,复又狠狠刺痛。

她总是伪装得很冷静,很坚定。

但能够精准戳破她伪装的人,还是齐树。

花洒里落下的水,冲去了她的眼泪,也冲刷着她的回忆。

那个眼里、心里只有夏初的男人已经不在了。

如今这个,是恨不能把全世界捧到叶青青面前的“齐树哥”。

第二天。

齐树一出门,夏初就开始有条不紊地收拾东西。

一起生活了四年,她的私人物品早就摆满了这栋别墅的每个角落。

每一件物品里,都有关于齐树的回忆。

夏初拾掇了好几个大纸箱,统统丢进了小区的垃圾桶。

齐树傍晚回家,看见空空荡荡的卧室,讶异地问:“怎么东西少了一大半?”

夏初随口说:“给新人腾地方啊。”

齐树想了想,兀自笑了。

“也对,以后有了孩子,确实要给他腾地方。”

看着男人的脸上隐隐露出几分憧憬,夏初觉得可笑至极:齐树啊齐树……我连你都不要了,又怎会跟你有孩子?


幼时的一场车祸,擦除了她关于齐树的所有记忆。

成年后,两人意外重逢。

她认不出齐树,齐树也把她当成小青梅的替身。

热恋四年,即将步入婚姻殿堂。

然而从天而降的假青梅,抢走了属于她的一切。

她没有哭闹,在婚礼当天不告而别。

后来,她恢复了记忆。

齐树也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

他后悔万分,甚至戳瞎自己的眼睛,只求她的原谅。

可她却说:“齐树,我们回不去了。”

1如果没有这场剐蹭事故,夏初不会调阅行车记录仪。

更不会发现未婚夫出轨的铁证。

监控镜头下,年轻女子勾住齐树的脖子,主动亲了上去。

齐树——夏初的未婚夫,没有推拒。

肇事车主敲了敲车窗,跟夏初商量道:“美女,私了行不行?

我赔你五百块修车费。”

夏初已经无心处理交通事故了,摆摆手,让肇事车主快走。

她用颤抖的指尖,逐一打开最近的行车记录仪视频。

心情一点一点的,坠入冰窟。

原来三天前,齐树没有商务应酬,而是陪那女子吃烛光晚餐。

原来上周末,齐树没去出差,而是带那女子短途旅行。

原来两月前,齐树专程从香港买来送夏初的卡地亚手表,只是给那女子买百达翡丽时,顺路捎回来的附属品。

可那个名叫叶青青的女人,明明半年前才住进她与齐树的家。

齐树还说,那是他失散多年的妹妹。

妹妹,会对哥哥做那种事吗?

太可笑了。

太卑鄙了。

不知道在路边坐了多久,齐树的电话打了进来。

“亲爱的,你的车做好保养了,我现在开去找你。”

夏初张了张嘴,只觉得喉头发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喂?

亲爱的,你在听吗?”

齐树温柔地问。

“在……”夏初干涩地挤出一个字,眼泪就紧跟着掉了下来。

她用力捂住嘴,才让自己没有哭出声音。

“亲爱的你怎么啦?

还在婚纱店吗?

“你等着,我马上到!”

男人挂了电话,定位自己的车,一路狂飙而去。

十分钟后。

齐树在婚纱店门口的马路牙子上,捡到了失魂落魄的夏初。

男人不由分说地将夏初拉进怀里。

“你吓死我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夏初没说实话:“对不起,我不小心把你车刮坏了……”齐树长舒了一口气:“这点小事,哪值得你哭鼻子呀,我来处理就行了。”

他亲昵地揉了揉夏初的脸,笑着问:“对了,婚纱选定了吗?”

夏初原本看中了三套婚纱,就等齐树过来定夺。

但她此时望着那张英俊的笑脸,只觉得,穿哪套已经不重要了。

“选定了,回家吧。”

繁华的京市,依旧车水马龙。

然而夏初的世界,正在土崩瓦解。

坐副驾上,夏初没有像平时那样话多,而是一反常态地安静。

齐树担心地握住夏初的手:“亲爱的,你怎么不说话?”

夏初的视线,定定地落在储物格里的一支口红上。

“这是谁的?”

齐树一愣:“不是你的吗?”

不是她的。

难道刚才,他们一起坐了她的车?

他们在她车上接吻了?

夏初心里一阵恶心,迅速抽回了自己的手,冷冷地说:“累了,不想说话,你好好开车。”

大脑被震怒与悲痛洗劫一空之后,只剩下一片死寂。

夏初与齐树已经订婚了。

婚礼就在三十天后举行。

请柬已经送到了亲朋好友手里,甚至收到了部分礼金。

这个时候发现未婚夫出轨,让夏初如何选择?

她偏着头,望向窗外,安静地沉思。

别看齐树平日对她温柔有加,其实骨子里是个控制欲很强的男人。

如果贸然跟齐树说取消婚礼,他一定不会同意。

况且,凭什么痴心错付的是她。

黯然收场的还是她?

夏初忽然萌生出一个极其疯狂的念头:我要复仇。


天一亮。

就是夏初与齐树大喜的日子。

但头天夜里,夏初捏着那张福利院的合影照,潸然泪下。

不是四年,是整整二十二年。

齐树,贯穿了她整个人生,俨然融进了她的骨血。

真正到了临别时。

夏初才知道,这种把身体生生撕裂的感觉……有多痛。

也许是她没有藏好自己的心事,齐树关心地推开房门,果然看见了一张哭花的俏脸。

齐树小心翼翼将人搂进怀里:“亲爱的,最近怎么总是哭鼻子?”

夏初抹了抹泪:“我没事,想到明天就要嫁给你了,我这是高兴的。”

齐树一听,薄薄的唇轻轻一弯。

“小傻瓜,”他刮了一下夏初的鼻子,“我也很高兴。”

俊逸的眼角眉梢,爬上温柔的笑意。

很难让人不把这当成缱绻爱意。

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勾起夏初尖巧的下巴。

好看的薄唇寸寸压近。

在堪堪与她肌肤相亲的前一秒,夏初理智归位,别开了头。

男人有一丝错愕:“怎么了?”

夏初红着脸搪塞:“明晚……明晚再来吧……今天委屈你睡在客房,行吗?”

齐树哈哈一笑:“好,亲爱的,你今晚睡个好觉。

“明天一定要漂漂亮亮的,做全世界最美的新娘。”

夏初目送那道高大的背影,消失在门洞里。

最美的新娘?

应该是,最疯狂的新娘。

夏初一夜未眠。

她将所有身份证件都收进背包,备好一双轻便的运动鞋,又在打车软件上预定了一趟等候在婚礼现场外的网约车。

忙完这一切。

她才在书桌旁坐下。

抽出纸笔,郑重其事地,开始写信。

笔尖落下,千头万绪,不知从何言说。

直至墨水在白纸上晕出一个黢黑的墨点,夏初仍旧一字未动。

最后她灵光一现,在纸上画了一幅画。

那是她幼时,经常用枝杈在沙地上画的图案:粗壮的树干上,分出若干枝条,枝条上开出郁郁葱葱的叶。

树、枝、叶。

正是他们三人的名字。

每每画完,幼小的叶青青都要拉着齐树和徐枝年过来看:“哥、枝年,这棵树叫做万年青。

“意思是我们三个人,要相依相伴,永不分离。”

夏初在纸上画下这幅画,又用娟娟小楷,在旁边工工整整地题注——万年青。

没有什么能送给齐树了。

这幅画,就当做是对他们三人的祝福吧。

她将纸对折,装进信封,压在台灯下。

次日。

天光微亮时,夏初换上了婚纱。

晨曦初露时,她挽起了长发。

旭日东升时,她为自己描好了红妆。

齐树敲开屋门,被眼前盛装的夏初,震撼得说不出话。

好半晌,才轻轻拉起她的手,轻轻地说:“老婆,你真美。”

京市最昂贵的宴会厅,需要提前半年预定。

这里,就是夏初举行婚礼的地方。

宾客陆续到场,多半是齐树的朋友,都是京市有头有脸的人物。

齐树在外场招呼宾客。

夏初以补妆为由,偷偷溜进了休息室里。

她用戴着白纱的手,轻轻抚摸一扇沉重的金色铜门。

吉时一到,她就该推开这扇大门,穿过铺满玫瑰花瓣的长廊,走向未来的丈夫。

可是,她等不到那一刻了。

就在刚才,她支开了这间休息室里的服务员。

说服了叶青青换上那件价值百万的婚纱。

她的戏份结束了。

该退场了。

叶青青紧张得手足无措:“嫂子……哦不,夏初……我们这样做,真的可以吗?”

夏初灿然一笑:“你爱齐树吗?”

叶青青点点头,坚定地说:“我爱他。”

金色铜门后,响起司仪嘹亮的嗓音:“有请新娘闪亮登场!”

婚礼进行曲响彻整个宴会厅。

夏初换上运动鞋,给了叶青青一个和解的拥抱。

“去吧,勇敢点,别害怕。”

说完,夏初拉开另一道通往室外的门。

撩起白纱裙摆,头也不回地奔了出去。

那是一个风雨莫测的未来。

也是一个没有齐树的世界。


夏初做了个荒诞不羁的梦。

梦见自己仍是一个六岁孩童,跟在一个俊秀少年身后,上山采石头。

少年忽然兴奋地大喊:“青青快看,我捡到翡翠了!”

青青?

他在叫我?

夏初茫然地想。

少年在地上盘腿而坐,耐心地打磨起他手里那块绿油油的石头。

许久,翡翠被打磨成锁头形的挂坠。

他用一根红绳穿好,挂在幼年夏初,亦或是幼年青青的脖子上……叶青青来医院探望夏初了。

一见着昏睡的夏初,就抽抽搭搭地哭。

齐树见不得她那样,轻声哄慰:“别哭了,你嫂子已经没事了,只是精神虚弱,睡了过去。”

齐树轻抚着她的头发,指尖不小心碰到了一根红绳,继而带出了叶青青脖子上的挂坠。

一块锁头形状的绿色翡翠。

齐树的眼神忽然变得无比柔和。

“这个不值钱的小玩意儿,你居然还戴着。”

叶青青羞怯地笑了笑:“哥送我的东西,不管多少钱买的,我都喜欢。”

齐树微微一怔:“这不是花钱买的啊,你忘了?”

叶青青眼神躲闪:“没啊……怎么会忘了呢……“对了,医生有没有说嫂子什么时候能出院?”

话题转移得太生硬,反而引起了齐树的怀疑。

“青青,这石头是怎么来的,你还记得吗?”

他又把话题拉了回去。

“唔……就是有一天……你作为礼物送我的。”

叶青青支支吾吾,挑了个模棱两可的说法。

齐树英俊的眉眼,弯出两道好看的弧度:“那天是你生日,对不对?”

叶青青连声附和:“对对,是我生日。”

齐树缓缓垂下头去,在叶青青看不见的角度,流露出落寞的神色。

他想,看来青青是不记得了。

那天什么特殊的日子都不是。

只不过是刚巧捡到了一块好看的翡翠石,顺手就做成了挂坠。

送给了他想要呵护一生的女孩。

叶青青回家后,偷偷溜进自己卧室,反锁房门。

从带锁的抽屉里取出一本泛黄的日记本,逐页逐页地查阅。

没有。

从头至尾都没有关于这块锁头挂坠的记录。

叶青青愤愤然合上日记,又摘下挂坠,跟日记本一起锁入了抽屉的最深处。

夏初在医院住了一周。

在距离婚礼只剩最后几天的时候,总算可以出院了。

护士给她送来了费用清单:“家属来了吗?”

夏初淡淡一笑:“没有家属,就我自己。”

护士同情地看了她一眼:“拿着这个单子去缴费,交完费,再回来取出院小结。

“可能要来回跑几趟,你一个人能行吗?”

夏初点点头:“能行。”

不行,又能依靠谁呢?

就在几分钟前,夏初刚巧刷到了叶青青的朋友圈。

齐树、徐枝年和她。

三个人横渡太平洋,去了全球最大的迪士尼,就为了圆叶青青从小的公主梦。

照片里的三人,笑容爽朗而温馨。

配文一语双关:儿时的遗憾,终于在遇见王子和骑士的那一刻,烟消云散。

对啊。

叶青青是童话里的公主,齐树是她的王子,徐枝年是她的骑士。

而她夏初,不过是个不配拥有名字的丑角。

唯一的作用,就是陪衬王子与公主的爱情。

夏初跑完了出院手续,又独自打车,回了别墅。

她上网订购的廉价婚纱刚好配送到家。

拆箱一看,皱皱巴巴的,跟那套价值百万的镶钻婚纱不能比。

夏初笑了笑:“挺好的。”

跟她一样,不过是个陪衬,装什么矜贵呢。

她走上二楼。

意外地发现,叶青青的房间居然开着门。

夏初没有窥私欲。

对于叶青青,更是完全没有打探的兴趣。

只是,她无意间瞥见了叶青青房间一角,躺着一个眼熟的药瓶。

她情不自禁地走了进去,躬身拾起药瓶。

这不正是,她的抗过敏药吗?!

“果然是你……叶青青!”

夏初猛地抽开手边的抽屉,居然全都是从她房里偷来的东西!

香水、首饰、化妆品……难怪她近来总是莫名其妙丢东西。

最下面一个抽屉,是带锁的。

在这里面,又会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找来一根铁丝,轻轻撬动锁孔。

吧嗒一声,锁开了。

抽屉里只有三样东西:一本日记、一块锁形挂坠,和一张发黄的大合影。

合影上方的字迹是:天使福利院08年留影不知为什么,夏初的心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目光逐一扫过合影里稚嫩的脸庞。

终于,她认出了齐树,认出了徐枝年……认出了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