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险小说 其他类型 结完婚三年未见,离婚他急红眼姜夏初陆怀宴全文小说
结完婚三年未见,离婚他急红眼姜夏初陆怀宴全文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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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柚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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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这才彻底接受了灵泉水带给她的这番翻天覆地的变化。

空间和灵泉水,俨然是姜夏初这辈子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她发自内心感激的这一切,很快,脑海里又有了新的想法。

“既然灵泉水有着养颜美容和治疗伤口的功效,那我何不直接用它们来洗澡?”

这个空间里面,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是恒温的。

京城深秋时节,总是会刮大风,吹的人浑身发冷,总得多穿点厚衣服才行。

但空间里面的情况,却是截然相反的。

这里不仅气候温暖如春,就连泉水的温度也正好适宜。

不仅可以直接饮用,就算是不烧水,直接拿来洗澡也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姜夏初又一鼓作气的回到浴室里找了几只大桶出来,开始一桶又一桶的往屋子里运水。

很快里面的浴缸就全部都填满了,她这才回到了这个温馨又舒适的小屋里面,开始洗澡。

身体浸泡在泉水之中的一瞬间,姜夏初只觉得自己浑身的皮肤和毛孔,像是一下子舒展开来似的,整个人都舒服轻松了不少。

她都不记得自己上次能够像这样舒舒服服的洗个澡,是在什么时候了。

能够保持干净整洁,谁又会想要整天邋里邋遢的呢。

姜夏初分开手指充当梳子,一下下的梳理着自己的头发。

原本干枯毛躁的发丝在灵泉水里浸泡的久了,也得到了滋润,变得乌黑发亮了不少。

感受到身体上发生的变化,姜夏初的心情格外明媚。

只是在低头看到自己平坦的小腹时,她动作一僵,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全无。

这里,本该有一道剖腹产留下的痕迹才对。

女儿岁岁稚嫩可爱的小脸,又一次在脑海中清晰的浮现出来。

姜夏初怀揣着满心的思念,用手指在肚子上轻轻抚过。

这里的皮肤光滑一片,她却仿佛感受到了那种凹凸的触感。

身上其他的痕迹都可以抹除,唯独剖腹产留下的这道疤,是她无论如何都想保留,却又无法拥有的。

姜夏初真的很怀念这一切。

虽然那时候生孩子特别疼,姜红艳又不愿意送她去医院,她只能试着在家里分娩。

浑身的冷汗将身下的被褥都浸的湿透,要不是手脚都被人死死按着,姜夏初疼的都恨不得满床打滚。

“求求你们,我不想生了。”

“好痛,求你们放过我吧,我真的不想生了。”

看着女儿狼狈哀求的样子,当时的姜红艳死死按着姜夏初的双手,脸上的表情却始终无动于衷。

被吵的烦了,才勉强安慰上几句。

“是女人都要生孩子的,别人都不喊痛,怎么就你矫情。”

“疼也给我忍着点,本来你就不受陆首长喜欢,再不快点生个孩子,怎么绑住他的心。”

“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你可得掂量着点,别让他跟你离婚把你一脚踹了,要真到那时候你就死的远远的,我可不会管你。”

姜夏初痛不欲生的躺在床上,只觉得身体上的痛楚,远远比不过心上的。

她差点以为自己逃不过这一劫,要直接死在分娩过程中了。

但幸好她命大,不仅自己活了下来,而且还生下了一个可爱又懂事的女儿。

刚开始的时候姜夏初并不爱岁岁,只是想着不能让小家伙沦落到跟自己小时候一样的境地。


反正没有人在意她,如果她现在死了,能让他们后悔吗?

妈妈会有一瞬间自责,不应该这样疏忽对她吗?

而就在姜夏初越来越难受,浑身差点冻僵的时候,一道颀长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

“初初,你怎么在这里?”

还是少年的陆怀宴清俊好看,他深黑的瞳仁是这雪色之间最美的暗色。

在看到她的时候,他原本平静无波的冷眸里染上了担忧的神色。

少年说话之间,呼出来的白雾让他的脸被柔光遮挡,一时间姜夏初分不清是自己出现幻觉了,还是快死了。

眼前的少年好看得让她再次心悸。

心跳是控制不住的加速。

陆怀宴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取下自己的手套。

残留着他温度的手套很快把姜夏初冻僵的手包裹了起来。

她那时已经冻得直哆嗦,说话都不利索了。

“怀……怀宴……哥哥?”

陆怀宴转身迅速跑出去,没多久带着一条新买的围巾回来。

姜夏初原本光秃秃的脖子,都冻得缩起来了,本能地向热源靠近。

少年低笑一声,心疼又无奈,给她细致地系上围巾,而后转身,把她背了起来。

“走,我带你去诊所。”

后面的事情,姜夏初都有些记不住了。

只是她记得那时候她输液很难受,陆怀宴全程陪伴在她身边。

那一天,只有他对她说了一句——

“冬至快乐。”

到现在这条围巾还被姜夏初保存得很好,她都舍不得戴。

它对她来说,远不止一条围巾的意义。

更是她青涩时期,所有的少女心事。

她是真真切切爱过陆怀宴。

早知道就不该向他告白的。

姜夏初知道陆怀宴不想这么早结婚,他一心都想着事业和抱负。

“怎么走神了?初初,姜夏初——”

男人修长的五指在姜夏初眼前晃了晃,她迅速从回忆中抽离。

姜夏初眨眨眼,所有的情绪被瞬间隐藏。

“对不起啊,怀宴哥哥,今天的事情确实是我突然提出的。”

“但是我觉得,这对我们两个人来说,都是一件好事,不是吗?”

眼前的小姑娘清澈的眼眸本该倒映着他的身影,此时陆怀宴却什么都看不见。

她在叫他什么?

哥哥?

陆怀宴已经很多年没听姜夏初这样叫过。

她是什么时候不想喊他哥哥,想跟他做夫妻的?

男人如今倒推回去,便能算出来她喜欢了他多久。

可是姜夏初没给他思考的时间。

“今天的事情你不用多想,不管什么原因,本来你就没有跟我结婚的意愿,不是么?”

陆怀宴还没说出口的话,被姜夏初悉数堵了回来。

明明他应该觉得轻松的,他早就想跟她这样谈谈的。

然而眼前的女孩子,红唇轻启,开合之间都在叫他“哥哥”。

这个称呼突然让他格外不舒服。

“怀宴哥哥,你放心,我也想明白了,我对你确实不是爱情,只是崇拜,还有对家人的憧憬。”

“怀宴哥哥,我一直很尊敬你……”

“你不用担心我,我只是小问题,你还是赶紧回去陪你嫂子吧,她挺需要有人陪同的。”

陆怀宴眼里浮现一丝错愕。

他不明白,分明是自己期望发生的局面实现了。

可是他却有一种刚刚负重耐力训练完的憋闷感。

“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吗?”

姜夏初已经收拾好东西,脚都要踏出门外了。

“当然。”

她头也不回道。

“你忙你的,不用管我,辛苦了。”

姜夏初随意挥挥手,下一瞬便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她气不过,就带着一群朋友把我推进河里,我在掉下去的时候不小心划破了脸,多亏命大才活下来的。”

“好个何依然!我早就知道她不是什么好东西,没想到现在更是畜生的没边了!”

“她把你推下河,分明就是存心想要你死!”

林青黎气的直接当场撸起了袖子,气势汹汹的就要过去找人算账。

“夏初你老实跟我说,何依然她现在在哪里,我非得杀了她喂狗,给你报仇不可!”

正在厨房里面做饭的方映秋听到了外面女儿的声音,赶忙探头出来查看情况。

看见姜夏初的脸居然伤的这么严重,她瞬间也要心疼死了,赶紧招手把两个闺女叫进来。

“有什么话等待会再说,伤口处理不及时的话是会留疤的,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先给夏初上药。”

方映秋知道姜夏初在家里过得很不好,小小年纪从来没有得到过任何零花钱,都不一定买得起药。

她二话不说,直接从钱包里掏出一整张十块钱来,递到林青黎手里就催着她出门。

“快,青黎你去胡同里最近的那家药店买点伤药回来,不用担心价格,一定要买最贵、效果最好的。”

方映秋说完又转过头,捧住了姜夏初的脸颊,眼神里满是心疼。

“女孩子都爱漂亮,脸上要真的留了这么长道疤,夏初该有多伤心呀。”

姜夏初哭笑不得地握住了她的手腕,又赶紧将林青黎叫了回来。

“放心吧阿姨,脸上的伤我自己已经处理过了,不会感染的。”

话虽如此,但林青黎和方映秋还是不放心,非得亲手又给她涂抹了一次药膏才行。

感受到母女两人的关心,姜夏初只觉得心里暖融融的,又忍不住有些鼻酸。

就连林青黎的妈妈,也比自己的亲妈还要关心自己,她心里说不难过是假的。

林青黎一眼就看出了姜夏初的情绪,赶忙转移话题,让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仔仔细细的说上一遍。

知道林青黎是个暴脾气,姜夏初生怕她又冲动,还赶忙安慰了几句。

“何依然虽然是带人把我推下河,还不小心弄伤了我的脸没错,不过她自己也没落下什么好处。”

“我当场就用砖头砸破了她的头,估计现在她人还在医院里躺着呢。”

林青黎听完都忍不住给姜夏初竖了个大拇指,夸赞她好样的。

但很快她就又露出了心疼的表情,凑上来轻轻的抱住了姜夏初。

“连故意谋杀这种离谱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这个何依然的心简直是坏透了,私底下指不定还要搞什么幺蛾子。”

“夏初,留你自己一个人在家里住着我不放心,你还是赶紧搬出来,再也不要回去了。”

方映秋在旁边一个劲的点头,也希望姜夏初能够摆脱她这个恶毒的继妹。

看着母女两人温暖的眼神,姜夏初抿了抿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了起来:

“我今天就是过来麻烦你们的,我现在年纪太小,一个人住在外面的招待所不安全。”

“就想问问能不能让我在这里借住上一段时间,我一定会给钱的。”

话都还没说完,就被林青黎和方映秋同时一掌拍在了背上。

母女两人同时嗔怪地白了她一眼,搂着她胳膊的手,却是那样的温暖。

“说什么傻话呢,夏初,以咱们两个的关系还客气什么。”


“何家这么多东西,总不能是自己长翅膀飞了吧。”

胡同里面谁不知道姜红艳对自己的亲闺女一点都不好,对待她连对待养女都不如。

大家都很怀疑,姜红艳是不想老老实实地把彩礼钱交出来,所以才故意这么说的。

陆怀宴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只是懒得跟姜红艳多说。

冷峻的眉头微微蹙起,眼底已经浮现出了几分不耐烦的神色。

“不管是真被偷了还是假被偷了,当初彩礼钱我妈亲手交给了你们,你们就有保管的义务。”

“现在我跟夏初的婚事退了,这钱跟你们自然也就没有任何关系,你们记得把钱拿出来,还给夏初就行。”

陆怀宴还是那句话,等过几天他会想办法跟姜夏初联络,确认她有没有收到这笔钱的。

在这件事上,姜红艳跟何大垣没有任何搞鬼的余地。

把周围邻居们鄙夷的眼神看在眼里,姜红艳都要委屈死了。

不明白证据就摆在眼前,这些人为什么就不肯信她。

家具且不说,厨房的东西需要添置,何依然医院那边也需要交费。

姜红艳现在极度缺钱,又不敢得罪陆怀宴不答应他的话。

她实在没了办法,只能是想方设法的挽回这个婚姻。

姜红艳还以为,陆怀宴跟家里人是因为生气,才会跑过来这样逼迫她的。

既然主动提出退婚的是姜夏初,那她就把所有的事都往姜夏初身上推。

把陆怀宴跟他妈哄好,退婚这事不就能迎刃而解了。

姜红艳简直觉得自己就是个大聪明,直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各种数落起姜夏初的不好来。

“陆首长,我知道你是心里有气,所以才跑过来说同意退婚的,这件事的确是姜夏初不好,你生气也是应该的。”

“姜夏初都这么大的人了,还一点教养都没有,做事这么任性,我说出去都嫌她丢人。”

“也就只有陆首长你心好,才会不嫌弃她长长得丑,脸上还破了相毁了容,你要是再不娶她,她以后哪还有男人愿意要啊。”

“陆首长你就当行行好,再给她次机会,等姜夏初回来以后,我肯定狠狠收拾她一顿,保证她以后再也不敢犯病。”

邻居们听着听着,脸上的表情都有些变了。

虽然知道姜红艳对自己的亲女儿不好,但她此刻的所作所为未免也太过分了。

毁容的事情,又不是姜夏初自愿的。

姜红艳这个当妈的不知道安慰她也就算了,当着这么多邻居的面,居然还丝毫不顾及她的颜面。

幸好这会姜夏初不在,不然不知道得多伤自尊。

陆怀宴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冷沉,最后开口时,嗓音已经变得格外严肃凌厉。

“闭嘴。”

“人不能只看长相,最重要的是心灵,姜夏初是附近唯一的一个大学生,她要真像你说的那样一无是处,也不会取得这样的成就。”

“姜夏初已经很优秀了,而且她长得也并不难看,就算你是她的母亲,说话时也放尊重点。”

陆怀宴怼姜红艳的这些话,听着别提多解气了。

周围的围观群众都忍不住跟着拍手叫好。

“不愧是陆首长,说出来的话就是有道理。”

“真不知道有些人脑子里是怎么想的,这年头大学生多金贵啊,我要是能有夏初这么厉害的,半夜都得躲在被窝里偷着乐。”


她当初高考是录取上了的,只不过是姜红艳不想给她学费读大学。

姜夏初没了办法,只能把自己高中时的书本、做的记录,以及所有写下来的重点笔记本,全部都整理出来。

打算把它们卖出去,用自己的心血换了一笔钱,凑够学费去读书。

她甚至都已经找到要买的人了,却不想就在她出门去接买主的十几分钟,再回来的时候,放在桌上的所有书本、笔记就全部都不翼而飞。

姜红艳就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一边嗑着瓜子,一边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焦头烂额的样子。

一直到姜夏初把家里翻了个遍,眼看着都要急哭了,恨不得拿头去撞墙。

她这才呸的一下吐掉嘴里的瓜子皮,不咸不淡地说道:

“哦,你在找你桌子上放的那些烂书破本子啊。”

“我还以为没用了呢,刚才已经丢给废品站了。”

姜夏初当时人一下子就傻掉了,怔怔地看着她,好半晌才从嗓子里艰难地挤出几个字。

“那些书我要拿去卖掉,换学费去读书的……”

刚才还冷淡不已的姜红艳,一听这话瞬间像是被踩到的脚似的,面目狰狞的指着她鼻子痛骂。

“我好心好意帮你收拾房间,你不感激我也就算了,居然还挑起理来了。”

“为了收拾那些破书烂本子,我不知费了多大的劲,你要早说留着,白送我我都不要。”

“我耗费了十几年的精力,居然养出了你这么个白眼狼,说这些话不就是觉得我贪了你的钱吗。”

“你那些书本一共换了九分钱,我凑个整给你一毛,你拿了就把嘴闭上,别到处瞎说污蔑我名声,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贪你那三瓜两枣的呢。”

姜夏初看着飘落在她脚边上的一毛钱,只觉得眼睛火辣辣的,张了张嘴,欲哭无泪。

当时真的是,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想怨,可姜红艳是她的妈妈,她怨不起来。

只能把这满腔的苦楚,和着鲜血,硬生生咽到肚子里。

这么多年过去,姜夏初一直都在不断的说服自己,甚至她都已经接受当年的事情不过是场意外了。

可面前这笔记本上,白纸黑字的一行行字迹却直接打了她的脸。

原来压根就不是场意外,姜红艳是知道她亲手写的笔记本值钱,故意拿走,去换了钱。

看到这些内容时,姜夏初脑袋里第一时间产生的情绪,居然不是愤怒,而是荒谬。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才惹得姜红艳这样对她。

她们不像是血脉相连的母女,倒像是有着血海深仇的敌人。

回过神时,姜夏初气得浑身都在发抖。

她死死的咬着牙,不光把自己的钱拿了回来,甚至把姜红艳这些年存下来的私房钱也全部都拿走了。

上大学的学费和生活费,全部都是她去学校和老师那里跪下哀求,以及自己在课余时间打零工换来的。

几年来,姜夏初从来没有花过姜红艳的一分钱。

就连回家里住,也全部都按照市场价折算,还给了她。

姜夏初以为自己这个女儿已经做得够好了,姜红艳却依旧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等到她结了婚以后,就彻底把她当成了外人。

想到这种种的一切,姜夏初的心彻底死了。

她对这个家彻底没有了一丝期待,不想让自己不痛快,更不想让他们好过。